琴,曲,天下完本——by昂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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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他,心底很酸,我有其他的选择吗?我甚麽都没有,除了依附他,我还有哪里可去?
 「子觞,你……」他叹了一口气,伸手拂开落在我额前的发,
 「你不懂我喜欢你吗?」
 「我不是男宠……」我哑着嗓子说着;我知道我对他也有着类似的情绪,否则我的心不会总在见到他如此剧烈的跳着;但那不值钱的自尊总也逼着我拒绝。
 「我知道,我没打算把你当宠,就只想让你陪着我,就这样弹琴高歌,这样就好了……」
 琴!对,我的琴呢?我眼巴巴的看着他,但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看了我一眼,终於离开床边,再回来时,手上捧着我的琴,
 「弦都重新上过了,琴也好好的,我还想听你弹琴。」
 我看着放在我面前的琴,手指感受每一根弦的反弹的力量,再抬头看着他,
 「真的只要听我弹琴就够了吗?」
 「当然不够。」他的笑让我缩了一下,他拉起我放在琴上的手,
 「子觞,我等你,但别让我等太久。」
作者有话说:
 ☆、琴,曲,天下-10
 没多久前,我还想着娶个姑娘、生个娃子,就这样简单美满的过着日子,怎麽到了现在一切都变了样?
 抬着眼看着眼前的人眼中的笑,我真的有些无言了。
 「荣王爷公务不繁忙吗?」休息了几日,也被他送来的滋补药品补了几日,我身体已是大好,但这位王爷还是老出现在我面前,更不让我下床。
 「才刚出了趟远门,陛下给了我几日假。」他眼中笑意不止,
 「不是跟你说过了,叫我邦荣就好?」
 「这我可不敢,真叫惯了,离了这门,被人听到了就降罪了。」这原因只一半,就算那日真发现自己对他有意,叫他邦荣,我怎麽想怎麽别扭。
 「那就在这门内、屋内叫我的名吧。」
 他笑的猖狂,而我有一种落入甚麽套的感觉。
 「我躺乏了。」如果待在这屋子就要这麽别扭的叫他的名,不如就走出这扇门,
 「想弹琴。」
 「好啊,我也想听你的琴。」但他仍坐在床边没动。
 我皱了一下眉,继续开口,
 「我想出去走走。」
 「想看姑娘了?」他扬了一下眉,依旧不动。
 我用力地点头,继续看着他,他看似允了我的要求,但仍坐在床边不动的原因是什麽?他就这样堵着我去路,我进退不得。
 他也继续望着我,直到他自己先受不了,侧过头伸出手拉起我落在肩侧的头发,
 「子觞,别老用这眼神看我,我虽说会等你,但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忍多久;我喜欢你,当然想与你有肌肤之亲,你这样看我根本是逼我现在办了你。」
 听到他的话,我缩了一下双肩,低下了头。
 他伸出手将我的头揽入他的怀中,一只手不断揉着我的头,鼻子被压在他的胸口上,在我怀疑自己快要被憋到断气的时候,他终於放开了我。
 微微的喘着气,却没发现他的脸在我面前放大,他就这样探头过来往我唇边咬了一下,然後很快的退开。
 「你先梳洗更衣吧,我去外面等你。」他站了起来,离开了屋子。
 他很乾脆的离开,而我还傻坐在床上,刚那一瞬间是怎麽回事?我是被调戏了吗?
 用力的摇着头,躺了这麽多天,终於可以出去了,我不想再浪费太多的时间。
 这麽多日以来,我第一次打开房门,久违的阳光照在我身上,眼前是一个不算大的院落,潺潺流水,石头小山,草木扶疏,俨然是一片缩小的山水,而他坐在这片山水的小凉亭内,支着头看着我。
 「喜欢吗?」脸上的笑未停。
 我背着琴走进亭内看着他,用力点头。
 「那怎麽没感动到流泪?」
 我稍微皱了一下眉头,这要怎麽回答?
 「不然感动到做首曲子也行。」
 「我说过我不会作曲。」
 「我也说过那只是你的情感还没满出来。」他朝我伸出手,
 「看来我还得做很多很多,直到你真的做得出曲来。」
 终於忍不住翻了一下白眼,却见他笑出声音。
 「真好,可以看见你这样的表情。」看到我皱眉,他又接着说下去,
 「之前见到你时,你总是低着头,彬彬有礼的与我保持了一大段的距离,现在竟然还可以见到你在我面前翻白眼……」
 惊!我到底做了什麽?
 低头,拱手,弯腰一揖,
 「子觞僭越了。」
 伸出的手突然一把被人往前拉去,一把撞入他的怀中,抬头,只见他皱着眉望着我,
 「子觞,别再这样跟我说话。」
 该遭,我的胸口又再胡乱跳动了。
 「看来,朕来的时间不对了。」
 突然的声音响起,他放开了环着我的手,我回头,马上跪下。
 「臣不知陛下来访,而未相迎,但求陛下开恩。」他弯下了腰朝着前方的古桑国主行礼。
 「得了,都自家人,再这样君来臣去的,小贤又要不开心了。」
 贤王爷?微微抬头,见到让古桑国主迁着手的贤王爷,我立即低下头。
 「我就讨厌定哥哥讲话硬梆梆的。」贤王爷那软糯的声音响起,
 「刚刚是怎麽啦?为什麽定哥哥要说我们来错了时间?」
 「朕还是头一次见到咱们那禁情割欲的大哥如此情难自控。」古桑国主的声音朝着我们这里靠了过来,
 「看来这个清清淡淡的夏先生也是个妖精啊!」
 我低着头甚麽话也不敢说。
 「夏先生在我那可是乖乖巧巧的,怕是荣哥哥把他带坏了吧?」贤王爷那轻软黏糯的声音在我耳里却比夜叉还恐怖,
 「夏先生呢?怎麽没听到夏先生的声音?」
 「草民夏子觞,拜见陛下,贤王爷。」都被说到这份上了,怎麽还敢不开口?
 「看来休养这几天,夏先生的身体也大好了呢,讲话也都有底气了。」贤王爷继续开口。
 低着头,我甚麽都不敢说;在贤王府的日子不算长,但黑暗的叫我害怕。
 「陛下和小贤这样一搭一唱的是在说啥呢?」他往前走了一步,遮住了我的身影,
 「陛下怎有这闲情与小贤一起来我这里?」
 「小贤跟我说想看看夏先生过得怎麽样,缠着我带他过来。」古桑国主的声音在我耳边响着,
 「看来过得不错,整个人看起来都圆润了。」
 「这样吗?我想看看。」贤王爷接口,
 「夏先生,过来。」
 抬起头,望见坐在前方不远的贤王爷,再望了一眼始终站在我前方的人,暗暗叹了口气,起身正想上前,却被他拦了下来。
 「小贤,你不是答应让我带他走吗?」
 「我是答应,但看看也不行吗?」
 看着拦住我的人,我拉了一下他的袖子,朝着他摇了一下头,他理解我的意思,退到一旁。
 「倒是心有灵犀啊,只互相看了一眼就知道是啥意思啊。」
 当作没听到古桑国主的话,我走到贤王爷面前曲了一脚蹲跪了下来;也许是感觉到我停在他面前了,贤王爷嘴角含笑,双手覆在我的脸上,又是像那日一样,从我的额头一路摸下来,接着捏过我的鼻尖、耳垂,最後停在我肩膀上,轻轻捏了一下。
 「荣哥哥还没吃了你啊?」贤王爷脸上一笑,开口就是这样一句,惊得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但他也不是真的要听我的回答,只见他回头朝着坐在他身边的古桑国主开口,
 「看来荣哥哥还是很自制的。」
 「早晚而已。」古桑国主笑了一声,站了起来,也顺手将贤王爷扶起,
 「不打扰皇兄,朕回宫了。」
 贤王爷微笑,跟着古桑国主离开,但在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前,他又突然停下脚步,回头,
 「夏先生变得少言呢,很好,看来还是记得我说的话……」
 贤王爷的话让我抖了一下,但还是甚麽都没说。
 「子觞……」他突然欺身过来,将我从背後抱住,
 「对不起……我做得不够。」
 「别说对不起……你做的够多了……」
作者有话说:
 ☆、琴,曲,天下-11
 才刚梳好没多久的头发又散开了,束发的发冠和长袍也落在地上,身体热得像是燃着一把火,而在我一旁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在我面前总是衣冠整齐的,现在却也散着头发,衣裳凌乱,双眼通红的望着我……
 而让我们两个如此疯狂的在大白天里紧闭着门窗的屋子里滚在一起,竟是古桑国主赏的一壶酒。
 古桑国主带着贤王爷离开後,我也没了出去走走的兴致,他也随着留在他的府邸里,在他的这个小小的山水院落,我抚琴、他听曲。
 然後他让人准备午膳,跟着一起拿上来的还有一壶酒,
 「王爷,这是陛下赏的,要小的们一定要送上来给王爷与夏先生尝尝。」
 他皱着眉看着那壶酒,挥挥手示意让人放下。
 「王爷,陛下交代小的一定要见您和夏先生喝完後,拿着酒壶回去覆命。」拿酒上来的人依旧站在原地。
 「怎麽了?」望着他纠结的双眉我问了一句。
 「陛下不知道又想了甚麽招来玩……八成是小贤提得主意吧」他各倒了杯酒放在我和他面前,
 「君王所赐,不能不喝。」
 我看着眼前那散着香气带着琥珀色的酒液,又看看眼前的人,
 「喝了会怎样?不喝又会怎样?」
 「不喝就是以下犯上,喝了会发生甚麽事我也不敢肯定。」他将他面前的那杯酒喝乾了,站在一旁的人赶忙又斟上一杯。
 我看着他,也学着他喝下面前的酒,当然也是被人立刻斟满;就这样连喝了三杯,酒壶空了,那人也急急忙忙拿着空酒壶,带上门退了出去。
 拿起筷子吃起眼前的食物,但没吃几口,却感觉到身体开始漫起一种说不出口的热,稍稍拉松衣领,抬眼,却见一旁的人满脸通红的看着我。
 「子觞,原来这是合欢酒呢,看来陛下是要逼我别再忍了。」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不知道是谁先靠近谁的,我只知道我手中的筷子掉了,反应过来时,我整个人已经挂在他的身上,倒在内室的床上。
 被情慾热度染得整个脑袋昏麻麻的,眯着眼看着伏在我身上的人在我身上啃咬,轻吻,我……该死的,真的太舒服了。
 他抬起了头靠近我,
 「子觞,我不忍了。」
 他就算忍得,我也忍不得。但……但看他如此娴熟的动作,我……
 「子觞,你怎麽了?」他看着我的眼睛,
 「你若真不愿,我可以走。」
 看见他身体往後,我抓住他的手臂,咬着牙,
 「即使身中媚药,荣王爷倒也进退自在,想必王爷恣意花丛已久。」
 他看着我,那双眼睛的火像是要将我点燃,但是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最後是我受不了,伸长两手环着他的脖颈,仰起身朝他吻去。
 除了年少情慾初涌时的自渎,我的经验单纯如雏儿,所谓的吻,也只知道贴着他的双唇,却见他因我的动作愣了一下之後,进而转守为攻跷开我的双唇,舌头灵巧的扫过我口内的每一个角落,卷起我的舌头不断的吸吮着,我溺在这样的亲吻当中,根本无法呼吸。
 他终於离了我的唇,只剩一道银丝连接着我们之间,这淫靡的模样让我又想遮住脸了。
 他看似发现我的想法,在我伸手之前,他押住了我的双手,脸上满是笑意,
 「子觞,别遮脸了,看着我……」
 我别过了头,却被他扳正逼着自己看着他,
 「你刚刚说对了呢,我是恣意花丛已久,你不开心吗?」
 就算被逼着看着他,我还是可以选择不说话;但我没想到他竟曲起一只腿,将膝盖轻抵在我前身最脆弱的地方,来回不断的摩搓着。
 身体本来就因为药性而热着,而前身被他这麽一拨弄,那要命的热潮都快把我逼疯了,一不小心我竟……
 他轻声笑了出来,而我只能胀红着脸不说话,
 「子觞,你真的好可爱……」
 「别担心,合欢酒不会就这样放过你的……」他低头,在我耳侧低语,伸出的舌头舔着我的耳朵,啃咬着耳垂,那样清楚的水声和搔痒感让我脸红。
 就像他说的,合欢酒的效果没有那麽快消失,原本已经疲软的前身在他不断的撩拨下再度昂扬,而他的笑更深了,
 「既然你已经舒服一回了,现在该轮到我了吧?」
 他的手往我的後身探去,我愣了一下,
 「荣王爷……」这一出口,我被我口中的媚意所吓到,这不是我……
 他滞了一下手上的动作,脸上的笑意更深,他轻咬了我的嘴角,
 「叫错了,在这屋里你该叫我的名。」他突然邪笑了一下,将我从床上拉起,抱在他的怀中,
 「改不了口的话,我们就出了这扇门,你可以一直叫我荣王爷。」
 我第一次看到他那样的笑,吓得我紧紧的环着他的脖子,将整个身体贴向他,
 「邦荣,邦荣……」
 他又笑了,
 「不怕,舍不得的。」
 我紧紧抱着他,却发现他的笑声消失了,抬起头望着他眼中的火,然後还有那紧贴着我的他……
 「子觞,我真的忍不了了……」
 这一次他没有与我多说话,就这样抱着我探向我的身後,那种被闯入的感觉很疼,但在合欢酒的作用下,那种痛慢慢的变质成了一种我说不出来的感觉,然後突然的他一个动作,嘴边发出我自己从未听过的呻吟,身体突然一整个酸软、抽蓄的直倒在他身上……
 「呵呵……」
 他的笑声荡在我的耳边,抬起头来有些嗔怪的看着他,却被他突然一次的狠狠顶进惹得我身体乱颤,然後又……
 他的笑更深了,
 「子觞,我还没舒服呢……」
 充满怨怼的看了他一眼,结果换来他无法细数的狂乱动作,接着那一阵又一阵的强烈感受不断朝我袭来,我开始失去对外所有的感觉,只能本能的随着他的动作,让自己一次又一次拔上浪尖……
作者有话说:我是H苦手, 但我努力写了
 ☆、琴,曲,天下-12
 真是够了!我倒底有多久没走出外面看过了?在贤王府的日子暗无天日,这个荣王府很好,但我也几乎被困在这屋子无法动弹。
 腰很酸,而且一路蔓延到大腿,身後某个地方还不断抽痛,全部都在提醒我昨日是多麽的淫靡,白日宣淫就算了,竟然还这样一路做到天都黑了,我很丢脸的哭到推开他,结果他却很精神的把我拉了回去……
 我看看自己苍白细长的胳臂,我是不是也该练练身体比较好?然後突然想起那穿着衣裳时看不出来的精实胸膛……
 伸手遮住脸,我怎会又想到这个。
 「夏先生,奴婢请您用膳。」门外传来一个姑娘的声音。
 「您请进。」
 我扶着腰想从床上站起来,但才扶着床柱试着想站起来,腿一软又摔回床上。
 「夏先生。」听到我摔回床上的声音,那姑娘进了内室,
 「王爷已经交代奴婢让您在床上用膳就好,您不用逼着自己起身。」
 姑娘帮着我坐回床上,这丑态都让人看尽了,讪讪的看着姑娘,
 「荣王爷呢?」
 「王爷今日当值,临走前已交代奴婢好好照顾夏先生。」姑娘脸上带着微笑,
 「夏先生别太在意,王爷也就交代奴婢一人而已。」
 为什麽经过昨日後他还可以当职,而我只能这样躺在床上哼哼唧唧?
 姑娘的脸上始终带着微笑帮我备了张小几,摆上了几个清淡的小菜,
 「夏先生,您现在身体不是太好,这几日先委屈一下您了。」
 「谢谢姑娘。」我看着有些面善的姑娘,
 「我见过姑娘吗?」
 姑娘动作稍微滞了一下,
 「奴婢有一位姊妹跟在贤王爷身边,夏先生许是见过她吧。」
 「是哑儿姑娘吗?」我看着姑娘点了一下头,
 「姑娘怎麽称呼?」
 「奴婢换做百合。」
 我侧头看了一下姑娘,
 「百合姑娘,子觞想向姑娘问个失礼的问题。」
 「夏先生直说吧。」
 「哑儿姑娘真叫哑儿吗?」
 百合姑娘愣了一下,我看着她迟疑的模样急忙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