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娇软美人沦为反派的囚宠—— by九香里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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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小的碎裂声在江梓衿手中响起。
 那枚戴在她手指上的玉戒竟被审判长硬生生碾碎。
 “不准戴他的东西。”
 江梓衿呼吸一滞,心脏就像是被揪起来了,乌泱泱的羽睫上有着未干的泪痕。
 她浴袍凌乱,身上的水珠未干,浑身开始发冷。
 审判长抬起她的手,慢条斯理的清理着她手上属于玉戒的残渣。
 “没有选举下一任审判长的必要了。”
 江梓衿脸色苍白,手指忍不住蜷缩起来,指尖无意识的蹭到了他冰冷的手背,面上还挂着几道泪痕,漂亮又脆弱。
 “我将是最后一任。”
 男人就像是被她勾到了,将人半压在墙面和胸膛之间,声音沉磁。
 “给我咬一口。”
 “衿衿。”
 …………
 系统:“触发保护机制,宿主可自行选择传送地点。”
 江梓衿被吻住,唇畔也被人吮咬。
 刚刚被博莱特咬破的地方传来细密的刺疼,她双眼又红了,声音哽咽。
 “耀……”
 她不知道现在的耀为什么实力突然恢复的这么快,而且比上之前见到的时候还要厉害。
 听到她喊自己的名字,男人更加兴奋,他不顾江梓衿在胸前推拒他的双手,吻得又急又湿。
 让她身体泛起绵软的酸涩。
 “唔……”
 男人像是要彻底洗去江梓衿身上属于别人的味道,动作有些粗鲁。
 “你是我的……”
 江梓衿脑袋晕晕乎乎。
 她模糊间听到了系统在脑海中传出来的话。
 它重复了第三遍,江梓衿才逐渐听清它在说什么。
 系统:“请快速选择传送地点。”
 【离这里、最、最远的……】
 江梓衿有气无力,就连脑海中的声音也软的不像话。
 系统:“副校区是我能为您传送的最远距离。”
 江梓衿:“就那里。”
 不知是不是黑影唾液的效果。
 在濡湿黏腻的吻中,江梓衿被迫咽了好几口,不仅浑身开始泛酸,就连脑袋都开始冒白光。
 身体软绵,宛如被抽干了浑身力气。
 系统:【传送中,消耗10000积分,倒计时五秒。】
 【5、4……】
 审判长抬起她的下巴,张开了森白的獠牙,还没有咬下去,眼前的人周身开始透明,眨眼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男人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滞。
 他五指蜷缩,却抓了个空。
 在他没注意到的地方,本该死透了的博莱特,手指突然轻微的动了动。
 原本没有起伏的胸口也有了细微的动静。
 “……”
 江梓衿被传送到副校区的更衣室里,她脸上还带着潮红,身上只穿了一件凌乱的浴袍,系带松松散散。
 周围环境昏暗,没有开灯。
 寂静的空间内,只能听到她一个人的呼吸声。
 旁边的长椅上面还放了几件男士衬衫短袖,堆放的比较凌乱。
 整个更衣室被木板分开划分了两个区域,旁边有个小门可以进到木门对面的淋浴室。
 “这是哪儿……”
 她问话还没问完,身后传来了一声暧昧的低喘,让她一下僵硬在原地。
 “嘭──”
 那是身躯贴在更衣室柜门上的声音。
 男人似乎没有察觉到江梓衿的出现,喘息声忽高忽低的,期间夹杂着难耐的闷哼声。
 黏腻的水声轻易的能透过薄薄的木板传递到江梓衿的耳朵里。
 “要是把人引过来了——”
 江梓衿屏住呼吸,周围都是男生的衣服,不难看出这是个男士更衣室。
 是两个人?
 而且还在……
 江梓衿细长的手指忍不住紧了紧,她躲得更深,生怕自己被他们发现。
 系统:“那你就不出去了吗?”
 江梓衿说:“谁叫你给我传送的好位置。”
 她要是贸然出去,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尤其是现在,她只穿了一件浴袍。
 系统:“这也属于副校区的范围啊,我还特意给你找的能传送的最远距离。”
 江梓衿:“那你说,你给我传送到这里,我出的去么。”
 系统轻咳两声,声音难得有点尴尬,“我事先也不知道更衣室里还有人。”
 漆黑一片的更衣室内,接吻时的湿声夹杂着暧昧的喘息,将空间温度都升高了。
 细软的女声声音压得很低。
 “我会很小声。”
 江梓衿一点都不想在这里听他们在做什么。
 “我能偷偷溜出去吗?”
 系统说:“出口被他们堵住了。”
 审判日正在进行,在整个学院人心惶惶的时候,居然还有人能在这里‘忙里偷闲’。
 系统:“你再不走出去,审判长很快就会通过你脖子上的戒指找到你,要是他问你是怎么逃跑的……”
 江梓衿:“打死不说。”
 系统满意道:“还算你有点觉悟,一旦让世界中的人明白有超脱自然力的东西存在,主线任务就会崩坏。”
 “到时候,你可能会永远都留在这个世界了。”
 江梓衿自己心里也清楚。
 系统这回帮了她,传送属于破例行为。
 如果因此让这个世界的人察觉到不对劲,后果会很严重。
 两人搞出来的动静越来越大,江梓衿耳垂上泛着点红,她裹紧了身上薄薄的睡袍。
 掰着手指头数自己现在是第几次遇到这种情况。
 “一、二、三……”
 系统:“.……”
 系统:“你很闲?”
 江梓衿:“不然现在我还能干什么?”
 系统冷笑,“等着审判长来抓你吧。”
 江梓衿听到审判长这三个字,猛地一个激灵。
 “别诅咒我……”
 她习惯性的咬着下唇,一阵麻胀感让她没忍住‘嘶’了一声。
 “什么人?!”
 男人反应的很灵敏,立马从黏腻氛围里脱开身,目光警觉的看向江梓衿的方向。
 江梓衿连忙捂住嘴巴。
 她刚刚都忘了。
 嘴上早就被博莱特咬破了,现在舔一下就疼。
 男人的脚步声刚响了两步,就被人拉住了。
 “怎么了?”
 女人似乎很不满男人的离开,娇嗔道。
 他皱着眉头,朝江梓衿的方向看了两眼,“感觉有人。”
 江梓衿大气都不敢喘。
 那女生拦住他,“我来之前在这边看了,没有人。”
 男生甩开她的手,“我听到声音了。”
 女生说:“可能是老鼠吧,这里好久都没来人打扫了。”
 “再说了,今天可是审判日,他们忙着在镜子面前测试,怎么可能会跑到这边来。”
 男人摸了一把自己的寸头,不耐的‘嗯’了声。
 “……”
 江梓衿松了口气。
 她猫着腰,打算趁两人不注意溜出去。
 他们渐入佳境,旁若无人的亲昵。
 江梓衿走了两步,两人都没注意到她。
 正当她想一鼓作气往外跑的时候,旁边突然出现了一道漆黑的影子,如闪电一般瞬移至她身侧。
 冰冷的手向她伸出,随后牢牢的捂住她的嘴嘴,将人用力往后拖了一下。
 “唔!”
 “嘘——”
 江梓衿瞳孔一缩,刚准备挣扎。
 “别动。”
 希特切尔靠在她身后,血红的眸子低敛,长睫垂下。
 “怎么跑到副校区来了?”
 冰冷的气流喷洒在江梓衿的耳廓,令耳垂都敏感的颤了一下。
 “你……”
 江梓衿听出他的声音,才缓慢的停止了挣动。
 “还看别人做。”
 希特切尔低笑了声,声音刻意压低,取笑她道:“小色 . 鬼。”
 江梓衿脸色“腾”地一下就红了,她殷红的唇畔张张合合,气急败坏的道:“我才不是……”
 希特切尔:“那你为什么会来这边。”
 “还穿着浴袍。”
 他抬眼扫了一眼更衣室旁边的淋浴器,下颚线微微紧绷,“在男浴室洗澡么?”
 “还是说,你喜欢看他们洗澡?”
 江梓衿:“你在胡说什么。”
 希特切尔小声凑在她耳边,“我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癖好。”
 江梓衿甩开希特切尔的手,“我没有!我、我只是……”
 她脑袋就像混了一锅浆糊,小声道:“走错路了……”
 希特切尔‘啧’了声,目光带着怀疑,明显不怎么相信,“跟着我出去。”
 江梓衿摇摇头,“外面。”
 她指了指还在阴暗角落里的情侣,尴尬到指尖都是粉白的。
 “他们──”
 希特切尔不耐烦的踹了一下柜门,铁器的撞击声‘砰’地一下在整个更衣室中炸响。
 不远处的两人正到关键时候,听到这一声响,吓得浑身一颤。
 “什么人?!”
 希特切尔从暗处走了出来,他眼神阴郁,半抱着胸,声音不疾不徐。
 “你在问我?”
 黑暗将他的脸庞分割的明明灭灭,冷然又沉郁。
 “你们在干嘛?”
 江梓衿被柜子挡的严严实实,她没有出去,心跳声震得耳膜都在动。
 要是她和谁在**被撞见了,肯定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也埋了。
 她在心里为这对小情侣默哀三秒。
 系统:“……”
 “希特切尔大人。”
 男人迅速整理了一下衣服,朝着他行了个礼。
 “我们不知道您在这边。”
 他旁边的女生也连忙将衣服穿上,“希特切尔大人。”
 希特切尔:“都出去。”
 两人拿着衣服落荒而逃,多少有点狼狈。
 直到更衣室的门被重新关上,希特切尔才折返回去,居高临下的看着江梓衿。
 少女纤长的睫毛垂着,又卷又翘,看起来很乖。
 之前没认真看仔细,江梓衿殷红唇肉比平时肿胀了一倍。
 就连身上的浴袍也乱的不像话,就跟刚刚背着他做了什么“坏事”一样。
 希特切尔削薄的唇畔下垂,脸上阴沉的仿佛下一秒就能滴出水来。
 “现在可以跟我解释一下,你的嘴……”
 “是被什么畜生咬的了吗?”
第130章 同时攻略三位血族殿下(45)
 希特切尔不笑的时候,整个人看上去很冷,凑近了都能被他身上的寒气冻到。
 “真在这里洗澡了?”
 男人清冷的眉眼宛如结了一层冰霜,嗓音中带着不加掩饰的恶意。
 “在男浴室里,脱衣服、洗澡。”
 江梓衿眼睛微微睁大,“不是……”
 希特切尔:“不是什么?”
 “是别人把你绑到这里来,将你嘴巴咬破吸肿,之后留你一个人在这──”
 “还是你主动……”
 “就像刚才那两个不知廉耻的情侣一样。”
 希特切尔的语气很差,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
 他迫切的想要从江梓衿嘴里知道答案。
 “为什么要骗我?”
 “你心里有鬼?”
 江梓衿气得浑身发抖,但她又不能说系统的事情。
 也不能告诉希特切尔自己刚刚遇到了审判长。
 这样的话,她如何从审判长手中逃脱就很难说清了。
 “说别人心里有鬼,你自己不也来这里了?来的时间不比我晚吧,为什么刚才不出去,也在这里躲着。”
 江梓衿心里憋着口气,态度也不好了起来,开始胡言乱语给希特切尔泼脏水。
 “你来副校区是因为什么,不会是想私会什么情……”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严严实实的堵住了嘴巴。
 希特切尔不顾她的反抗,将她本就红肿的唇肉含在嘴里。
 还没愈合的伤口骤然被舔舐,疼得江梓衿眼冒泪花,“唔唔……”
 她手攥紧成拳,用力捶在希特切尔的肩背。
 嘴唇被堵住,喉咙里只能发出细小沉闷的呜咽。
 “希特……”
 男人的肩背结实,肌肉虬结,就像一块块垒起来的砖头。
 江梓衿娇小的身躯都被他整个拢在了怀里,动弹不得。
 希特切尔还没什么表示,江梓衿反而打得手都开始疼了,指节通红。
 这都什么事儿啊……
 江梓衿光是今天一天,就被三个男人亲的嘴巴又肿又疼。
 他们每个人都亲的很深很重,像是要硬生生给她咬掉一块肉下来。
 被强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感觉自己都快习惯接吻了。
 江梓衿虽然感情迟钝,但不代表完全不懂,她只是下意识的将这些感情都回避掉。
 懵懂的将自己缩进保护壳里,遇到危险,尽力将自己的伤害降至最低。
 “不专心。”
 希特切尔察觉到她的走神,冰冷的指尖捏在她的细腰上,浴袍料子很薄,甚至不用多费力就能完全将手探进去。
 他捏了一把她细软的腰。
 呼吸更加粗重。
 江梓衿向内缩着,精致的蝴蝶骨半露,贴在脸上的呼吸冰冷,就连吻都是冷的。
 直到希特切尔主动离开她的唇畔。
 她才能喘上一口气。
 希特切尔舔了舔唇上的润泽,后槽牙咬得咯咯响,“你就是故意来气我的。”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杀了你。”
 江梓衿:“……”
 她抬起手背抹了抹嘴巴。
 趁他不注意,抬起脚就朝希特切尔小腹上踹──
 希特切尔似是没料到江梓衿还会反抗,这一脚踹的实打实的。
 江梓衿捏准了希特切尔不会杀她。
 除了像条疯狗一样抓着她又咬又舔,以及说些稀奇古怪的事来吓她。
 希特切尔完全不会对她做任何伤害她的事。
 江梓衿也没了害怕,她半靠在柜子上,唇畔微抿,“那你来啊。”
 希特切尔盯着她看了半晌,莫名其妙的冷笑一声,“你行。”
 “你真行。”
 他来了火气,一把捏着人脚踝,将人抱到了柜子最顶层。
 “哐当——”
 一声巨响,希特切尔的手臂垫在江梓衿的身下,撞上了坚硬的柜子,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希特切尔连眉毛都不皱一下,面不改色的半抱着江梓衿。
 柜子高将近一米八,坐上去双脚离地面也有一米多的距离。
 江梓衿一双腿白皙透亮,膝盖处还透着点粉,脚趾甲修剪的圆润漂亮。
 “你干什么──”
 她有点恐高,捏着柜子的手缩紧。
 希特切尔:“现在知道怕了?”
 他还抓着人脚踝不放,血红的双眼泛着寒芒。
 “你手上的戒指呢?”
 江梓衿:“扔了。”
 希特切尔捏着她脚踝的手微微用力,“还撒谎。”
 江梓衿双腿差点被掰开,她现在只穿了一件浴袍,腿间清凉的感觉让她浑身不自在,她有些急了。
 “放我下来!希特切尔!”
 希特切尔表情阴涔涔的,“你刚刚不是挺厉害吗?”
 “继续命令我看看。”
 江梓衿咽了咽口水,声音颤颤巍巍的,软了半截。
 “希特切尔……”
 希特切尔动作一顿,猩红的眸子紧紧盯着江梓衿,他低骂了句脏话。
 “你也就这能耐。”
 江梓衿眼巴巴的看着他,等着他把她抱下去。
 希特切尔扯了扯嘴角,“我不动你,你自己坐在上面好好反省。”
 这怎么行!
 江梓衿更着急了,她身体前倾,柜子也跟着前移了一下,全身都动了一下,吓得她心脏骤停──
 希特切尔反应迅速的单手压着柜子,恶声恶气道:“别乱动,等下摔死你。”
 江梓衿:也不看看是谁把她搞上来的。
 她一脚踩在希特切尔的胸膛上,细长的腿干干净净,弧线优美精致。
 全身上下哪里都是漂亮的。
 “放我下来。”
 希特切尔浑身血液都往头顶上冲,他就像个毛头小子一样,下颚线崩得紧紧的。
 他并没有觉得被江梓衿羞辱,反而从她的动作中,体会到了别样的、难言的感受。
 她的脚白得晃眼,又小又软。
 他只要稍微抬下眼,就能看到她嫩白的腿根。
 希特切尔喘了口气,
 “江梓衿,你真不想活了是吧?”
 江梓衿又踩了踩他,脚下硬得像块没化的冰块儿,让她脚都冻僵了。
 她忍着不舒服,语气硬气。
 “放我下来。”
 希特切尔牙痒痒。
 还放你下来?
 我他妈现在就想搞死你。
 她半弯下腰,搂住男人的脖子。
 少女清洌干净的香味瞬间扑鼻而来,柔软的身体轻轻贴着希特切尔的胸膛,绵软又娇小。
 希特切尔将人从高高的柜台上抱下来,声音硬邦邦的。
 “你刚刚不是很硬气吗?”
 “有本事你自己跳下来。”
 江梓衿心安理得的踩在他鞋上。
 “太高了。”
 希特切尔扫了一眼她的脚,大半都踩在他皮鞋上,锃亮的皮鞋衬得她肤色更为白皙。
 江梓衿:“没鞋子。”
 男人有点移不开视线,耳垂发烫,语气还是冷的。
 “脏死了。”
 “不穿鞋就到处乱跑,还踩我身上……”
 “你当你多干净呢。”
 江梓衿之前嫌拖鞋走路声音太大,会被发现,就把拖鞋扔到一边去了。
 “我也没走多远……”
 因为踩在人脚上的姿势很不容易站稳,江梓衿左摇右晃,只能揪着男人的衣服保持平衡。
 希特切尔先脱了自己的鞋让她踩着,然后光着脚打开柜子,给她扔了一套衣服,“自己穿。”
 他很熟练的蹲下身又拿了一双鞋子出来。
 “还有这个。”
 江梓衿抱着制服,衣服很宽大。虽然很干净,但不难看出是一个成年男性的衣物。
 她抿了抿嘴,“这是别人的……”
 希特切尔:“废话什么。”
 “你打算穿现在这身出去?”
 她身上的浴袍肯定是见不了人的。
 希特切尔扫了一眼她的腿,然后扭过头,“都是新的,我买的。”
 “……”
 江梓衿这才放心的换上。
 衣服明显大了,穿在身上裤子和袖子垂得很长,领口也宽松的露出两节精致的锁骨。
 但好在衣服可以都束在裤子里面,至少不会稍微动两下就滑落下来。
 希特切尔背撑着柜门,他视力极好,就算江梓衿躲在角落里换衣服,还用柜门半掩着。
 他也能看清她背过身时,细软的一截腰肢,雪白的皮肤上有一串指痕。
 那是他刚刚掐上去的。
 …………
 “哐当——”
 更衣室外传来一阵喧嚣。
 “我没做!我没有做违反规则的事!”
 “大人!我真的没做!!”
 两人动作一顿,齐齐看向窗外。
 那里人潮拥挤,排成了五排的长队伍。
 队尾仿佛没有尽头,密密麻麻挤满了人,最前方摆着五块大半个人高的长镜。
 镜子旁站着五位黑雾凝聚的人形,手持权杖,没有五官,瞧着阴森又恐怖。
 “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别杀我!”
 江梓衿穿着不太合脚的鞋子,跑到窗户边上。
 希特切尔:“你看什么?”
 江梓衿瞥了他一眼:“好奇。”
 希特切尔勾起唇,嘲讽的笑笑,没阻止。
 “好奇……”
 “你们书上没教过审判日是怎么样的?”
 江梓衿哪看过什么书啊,头也不回的说:“没看过现场版。”
 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
 越不让看的东西,她就越想看到底是什么。
 希特切尔站在江梓衿身后,因为比她高太多,视线没有受任何影响。
 胳膊撑在窗户两边,呈现一种保护的姿态。
 希特切尔看着还在苦苦哀求的人类,轻声说:“这还算好的。”
 江梓衿扭了一下头。
 希特切尔皮肤毫无血色的苍白,血红的眸子氤氲着触目惊心的浓墨。
 “审判人类的,是审判长的影子,它们杀人通常不会让你死的很痛苦。”
 “干脆利落的就解决了。”
 “如果是审判长亲审──”
 江梓衿:“会怎么样?”
 希特切尔:“你知道血族很难死吗?”
 江梓衿点了点头。
 希特切尔继续说:“我们有着比人类强健数倍的身躯,肉身损坏,灵魂也难灭,总有能复活的办法。”
 “那如果审判长想彻底杀掉一个血族,会怎么做?”
 江梓衿没由来的一阵心慌,想起了在浴室里身体扭曲内出血的博莱特,小声说:
 “不知道。”
 希特切尔:“在人意识清醒的情况下,扒了皮,切下身上所有的肉,将脑子一点点碾碎,摧毁生的意志,就算肉身、灵魂再强大,没了活下去的意志……”
 “神明都无法让他再次醒过来。”
 “……”
 副校区中心广场。
 男人痛哭流涕,他手脚都被黑雾桎梏住。
 “别杀我别杀我……”
 人类渺小的挣扎在黑雾影子看来,微弱的像只蚂蚁。
 “镜子里已经很淡了,几乎没有面具存在,我真没有违反规则!”
 男人被半举在空中,吓得尿了裤子,淡黄的水液顺着腿直接淌到了地上。
 江梓衿看着那五面镜子,蹙了蹙眉。
 这就是……
 审判罪恶的那面镜子?
 镜子中倒映出男人的身影,本该属于五官的地方被覆上了极浅的黑色鬼面,朦朦胧胧的罩着,不细看确实看不出来。
 黑影捏住了他的脖子,手轻轻用力。
 “唔──”
 令人牙酸的“咔哒”一声,男人歪着脖子,白眼上翻,已然身绝。
 影子像丢一块垃圾一样将他抛在地上。
 黑色的火焰腾的一下包裹着他全身,不过短短几秒,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被烧成了灰烬,随风吹散去,不留下一丝痕迹。
 “啊!”
 身后的人群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纷纷往后退,“我不测了!我不测了!”
 “这是什么破测试!”
 镜面像水波一样泛起涟漪,从内居然传出一道毫无情绪起伏的机械音。
 “下一个,265号。”
 黑雾就像是自动锁定了人,将一个男人拖到了近前,他好像吓坏了,腿软的站都站不住,“能不能不测,我真的没干什么事,我……”
 黑影权杖一伸,就将他的嘴堵住了。
 “安静。”
 它像提着鸡仔,将人提溜到镜子面前。
 镜子泛起点点涟漪,随后照出了男人本来的样子。
 男人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恐惧、呆滞,转变为狂喜。
 “我没有违反规则!我没有违反规则!”
 他喜极而泣,黑雾松开他的手脚,放了他自由。
 男人顶着所有人羡慕嫉妒的目光,擦干净脸上的眼泪,腿还在一阵阵发软,从镜子面前跑走。
 “……”
 希特切尔抬起手捏起江梓衿耳侧的长发,在指尖绕了个圈。
 “如果我没记错,你的学号是1009。”
 江梓衿羽睫微颤。
 “按照现在的速度,最晚明天就会轮到你的对镜测试。”
 希特切尔似是看出了她的害怕,冰冷的指腹下滑,捏住她的耳垂,打圈揉了一下。
 “审判长不会把你交给他的影子审判的。”
 “他会亲自来找你。”
 希特切尔舔了下尖牙,很难说他现在是什么滋味。
 江梓衿又笨又迟钝,长着一张漂亮的脸,恐怕被人骗了还帮着人数钱。
 但不管是他们,还是审判长。无一例外都被她吸引的彻彻底底。
 从一开始的贪恋鲜血,到现在看着她就亢奋,忍不住心理燥动的疯狗样。
 脑子里都是下流龌龊的变态想法。
 等着对她实施那些,让人肾上腺素都飙升的恶劣行径。
 “……”
 希特切尔:“为什么穿着浴袍跑到这边来,你之前不是在宿舍里吗?”
 江梓衿含含糊糊:“宿舍不安全……”
 希特切尔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眯起眼睛,“你手上的戒指?”
 江梓衿没瞒着,但也没告诉他全部,“碎了。”
 希特切尔:“怎么碎的?”
 江梓衿:“被人捏碎的。”
 能有这种能力的,整个学院只有一个人。
 希特切尔:“你碰见审判长了?”
 江梓衿没说话。
 她现在逃到哪里都是一样的。
 审判长就像一枚定时炸弹,牢牢的绑在她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嘭”地一声爆炸。
 希特切尔:“他伤到你哪里了没有?”
 江梓衿:“没有。”
 希特切尔还想提醒她什么,手腕上的圈环亮了一下,是维希尔发给他的通讯。
 ──【凉亭,有发现,速来。】
 希特切尔看到了信息,眸子一凝。
 他担心江梓衿一个人会遇到危险,犹豫了一下。
 维希尔的通讯在下一秒又传了过来。
 【我发现他的本体了。】
 希特切尔摁灭通讯手环,“我得赶去凉亭。”
 江梓衿:“去干什么?”
 希特切尔喉结向下压了压,视线扫过她肿胀的唇畔,“杀了耀。”
 江梓衿一愣。
 希特切尔:“只要找到他的本体,用审判长曾经用过的那些“刑罚”施加在他身上,就能彻底将他斩杀。”
 江梓衿头皮一麻。
 彻底斩杀……
 希特切尔说:“你不用被他审判,他也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你不希望吗?”
 “……”
 江梓衿出了更衣室。
 希特切尔临走前抱了她一下,让她在更衣室里面好好待着等他们回来。
 可江梓衿不可能一直呆在更衣室等到事情结束。
 她的任务停滞不前,主线任务失败,就会一直停留在这个世界。
 好感度还差最后一点就能完成了,但她心里还是不安。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