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长媳—— by慕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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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媳不敢,夫君的血脉我自然会好好相待,是我与夫君之间的事情更不会怪王妃。”
 女子声音字字清楚从容的模样让王妃都忍不住另眼相看。
 若非要说。
 几个儿媳里头刘竿晓强势有些手段却不懂得灵活变通。
 落明珠也是个强势的如今收敛了许多但是却是个脑袋想不通的。
 萧弦月是文静只不过性格懦弱瞻前顾后不敢冒尖。
 四个儿媳之中若非要说方方面面最好的其实是白吟。
 说句不好听的她年纪已经大了倘若以后老大做的管家人有白吟这个贤内助。
 王府这个家才不至于衰败。
 “时候不早了,儿媳要去接盛哥儿了。”白吟微微垂下眼帘率先开口告辞。
 王妃也没有多说什么这才刚刚出门秋乐眼泪哗啦哗啦就往下流。
 “亏我当初还以为大爷跟其他男人不同,如今看来还不是都一样!”秋乐气得双眼通红胡乱的抹着眼泪。
 白吟吐出了一口浊气这才笑着轻轻的推了推秋乐的手臂。
 “男子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了,他也是男人。”声音很低不知道是说给秋乐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去接盛哥儿的路上白吟有些心不在焉的哪怕是旁边的盛哥儿叽叽喳喳的说了许多她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
 直到入了落叶苑白吟这才吩咐秋乐到院子里头收拾出干净的屋子
 “姑娘我瞧着后面那间就不错。”秋乐眼睛还红肿着只是说话已经与平常别无二样。
 后面那间虽然离得近可是距离却是七弯八拐,大房本来就没有妾眼下又安排到那么远的地方自然会的惹的人在背后说些什么不中听的。
 “我瞧着书房跟前那屋子就不错派人去收拾吧。”白吟哄着摇篮里的骊姐儿,骊姐儿咯吱咯吱的笑,白吟摸了一把骊姐儿的小脸蛋她笑得更加开怀了。
 六个月的孩子眉宇间能够隐隐约约看得出几分她的模样,无忧无虑的样子让白吟忍不住心里面更酸了。
 秋乐咬了咬牙想要说些什么见自家姑娘不愿多说,她也就没了法子只能吩咐人去收拾。
 眼下那对母子还在王妃那边,白吟知道王妃有多谨慎,自然是要等家中的爷们都到齐了叫那女人认人的。
 只是孩子也到了名字也能准确的说出这事八九不离十了。
 果然秦骁印前脚刚进了院子后脚王妃身边的人就过来叫了。
 秦骁印大跨步走入门先是摸了摸盛哥儿脑袋这才伸手去摸了摸骊姐儿的小脸蛋。
 站在旁边的白吟冷着一张脸秦骁印反而觉得有些奇怪。
 “怎么了?”秦骁印想着昨天盛哥儿的事情该解释的已经解释清楚了。
 白吟今日清晨明明都还好好的怎么这个时候反而变得脸色?
 “没什么,时候不早了,咱们快些去王妃那边吧。”白吟扭过头去她双手藏在袖子里头眼尾微微发红。
 可是人已经来了。
 她除了接受别无他法。
 这才出了院子的门秦骁印这才看到书房旁边的屋子正被人打扫。
 “那屋子收拾出来给谁住?”秦骁印去问白吟,白吟撇过头去不回答,秦骁印这才将目光落在了秋乐的身上。
 秋乐冷哼一声别撇过头去。
 主仆二人如出一辙的模样让秦骁印忍不住蹙了眉头,正想伸手去拉白吟,白吟却不动声色的避开了他的手。
 盛哥儿留在院子里头并没有带过去在路上夫妻二人碰到了三房的两人。
 落明珠同三爷两人并排走着可是两人距离的却格外的远。
 落明珠看到秦骁印先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随后这才走到了白吟的旁边。
 “先恭喜大哥了。”落明珠撇了撇唇角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声音透着几分阴阳怪气。
 白吟睫毛略微抖动这才扯了一把落明珠,落明珠闭了嘴没吭声。
 男人眉头止不住轻轻的蹙了一下三爷几次欲言又止目光触及旁边的白吟却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这一条路对于世人来说都格外的漫长到达了王妃的院子这才发现四爷与萧弦月两人早就到了。
 刘竿晓正站在王妃身边二爷却不知道去了哪里,当然这个时候也没人关注二爷去了哪里。
 萧弦月顶着秦骁印的目光走过去轻轻的拍了拍白吟的肩膀。
 毫无疑问发生的事情早就已经传入了每个房的耳朵里。
 秦骁印也意识到不对劲了他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去问白吟。
 “到底怎么了?”
 白吟这才微微抬眼她眼下有些微红声音难免几分哽咽她嘴角带着嘲讽的弧度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落在秦骁印的心尖上。
 “夫君自己所做的事情难道就已经忘了吗?”
 王妃这才咳嗽了一声:“叫那女子进来分辨分辨。”
 王妃略微抬手青柚这才带着孩子走了进来先前穿的粗布麻衣眼下换了绫罗绸缎穿在身上倒是格外的雍容华贵。
 配上这一张脸更加是美得惊心动魄特别是那一双深邃的眼眸仿佛随时都要勾了人的心。
 秦骁印目光也落了过去白吟时时刻刻在意的秦骁印眼神的变化。
 可是……
 秦骁印神情没有什么多余的变化,白吟心下有些怀疑什么。
 有什么东西似乎要脱口而出可是那女子孩子分明和秦骁印如出一辙……她也能精准说出秦骁印名字姓甚名谁。
 “你既然说你的孩子是秦骁印的那你说一说这三个男人里头哪个是秦骁印?”王妃坐在高位上一番话硬生生的砸了下来。
 秦骁印这才了然。
 他脸上的神色更黑了甚至不动声色的轻轻的捏了一下白吟的手腕。
 算不上多疼可是力气很大白吟忍不住轻轻的嘶了一声这才横着眼瞪过去。
 秦骁印早已经扭过头去没有看到白吟这个眼神。
 白吟没有多想只能同其他三位妯娌站到另外一侧去。
 “大嫂作为女人我自然也是心疼你的,可是无非是个小妾罢了,入了府孩子也只是一个庶子,大嫂自然可以拿捏着。”刘竿晓声音压低了只有二人能够听得清。
 “嗯。”白吟不冷不淡的应了一声。
 那女人手中牵着的孩子秦骁印倒是看了个清楚他看过之后脸色更黑了。
 他就没想到。
 他先前强调绝不会有她人白吟居然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青柚先是从三爷的旁边走过去她撇了一眼立即去看下一位。
 看着四爷的时候她倒是好好的端详了一番,四爷原本安安静静的,眼下被一个莫名其妙带着孩子上门的女子看了许久他脸上露出了几分异样。
 青柚还是从四爷面前走了过去率先将目光看到了秦骁印的身上。
 秦骁印冷着一张脸浑身上下都透着几分生人勿进的气场兴许是上过战场身上发出来的寒意让青柚不敢多看迅速低下了头。
 “回王妃……这三个人都不是。”青柚咬着嘴终究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
 一石激起千层浪。
 白吟下意识的抬头去看秦骁印却只看到了男人黝黑的墨瞳,似乎有一股凉意瞬间从脚底升到头顶,白吟撇过头却避开了秦骁印目光。
 所以……
 这对母子并非秦骁印养在外头的外室?可是这孩子分明同秦骁印如出一辙的模样。
 之前上战场的无非就只有三个秦家的人,青柚描述了是一个年轻人王爷自然就排除了。
 眼下又当面看了秦骁印自然也排除了秦骁印,那么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王妃我没有作假,秦郎是真真切切的告诉我了的,他的名字就是秦骁印,可是眼下为何这三人之中没有他的人?”
 刘竿晓神色也僵在了脸上。
 事情发生在别人的身上的时候她尚且能够看着热闹事不关己的安慰白吟。
 可是眼下真真切切发生到自己的身上的时候刘竿晓就忍不住火冒三丈了。
 “老二呢?”王妃吐出了一口浊气。
 她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她那个儿子向来说一不二的之前为了白吟的事情跑到她的面前说了许多狠话。
 倘若他真的有这样的心思当初白吟张罗着纳妾的时候他就该一口答应。
 倘若真的想要,他大可说一句她这个做母亲的自然安排的妥妥当当的,可是他没有。
 “他……方才来的时候,他说肚子不爽利去如厕了。”刘竿晓双手忍不住颤抖说这话的时候眼眶已经红了一片了。
 “派人去把他叫来。”王妃伸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刘竿晓微微的咬了咬嘴唇浑身颤抖众目睽睽之下她到底是没发作。
 白吟脑袋却有些发懵顶着对面秦骁印冷冽的目光,白吟说不清心里感受如何。
 原来是二爷的孩子?
 可若说这孩子同秦骁印长得一样更不如说那孩子同秦骁印一样都同王爷有几分相似。
 白吟嘴唇抿的发白直到秦骁印走到旁边的时候白吟都没敢吭声。
 秦骁印是个聪明的。
 她这段时间的反常秦骁印自然都是看在眼里的。
 “你什么时候见到这对母子的?”男人高的就像一座小山似的影子完全把白吟整个人笼罩在其中。
 她一颗心忍不住略微颤抖了一下,她张了张嘴想要说出什么来却被人给打断了。
 “说实话。”男人低头就这样盯着她,白吟把头低的更低了。
 “一个月前。”白吟咽下了一口唾液这才从嘴巴里面吐出来了这四个字。
 秦骁印扯了扯嘴唇从喉咙里面溢出来了一声冷笑,眼下大伙都在这里秦骁印即便阴阳怪气也说不出什么来的。
 白吟却觉得有些好笑。
 想不到上辈子她竟然是因为这一场误会才活活气死的,大概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这才让她有了重来一场的机会。
 这对母子一直是她心头的刺眼下一颗刺被拔出。
 她自然整个人都舒坦了不少只是面对秦骁印她有些心虚罢了。
 二爷一张脸都黑了王妃请人过去三请四请二爷都没有来。
 刘竿晓这才派人硬生生的把人生脱硬拽过来了,二爷刚刚走进来青柚抱着孩子猛的扑了过去。
 二爷几次三番想要推开母子二人可是却比不过青柚力气。
 母子二人一把鼻涕把泪在大厅上哭成了一团刘竿晓脸上的神色也越来越难看了。
 王妃手里捏着佛珠这才冷淡开口:“老二你既然在外头养了人为何要报老大的名字?”
 说到此处二爷这才迅速抬头看了一眼秦骁印,见秦骁印脸色铁青,二爷像个缩头乌龟似的迟迟不肯开口。
 “为什么?”身边的男人说话低沉却透着一股子威严。
 二爷这才哆哆嗦嗦回答:“大哥……我也不是非要报你的名字……只是怕事情败露……”
 二爷话音未落秦骁印一个冷眼扫过去二爷这才闭了嘴巴。
 刘竿晓捏着帕子再也忍不住了猛的手上前去狠狠的在二爷手臂上捶打。
 “你这个天杀的自从我嫁了进来受了多少苦!你要外头的女人我哪一次阻止过你?还用得着你在外头去找一个?找一个就算了居然还报别人的名字!真是丢死人了!”
 刘竿晓一张脸气的通红手上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分寸,二爷被打的嗷嗷叫,王侧妃瞧了一眼王妃便迅速低下了头。
 二爷是个糊涂的。
 众人都是知道的。
 这女子找上门来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外室如今生下的孩子顶了天了也只是一个妾。
 若当初王府上上下下没有孩子那么这个孩子自然就是众人瞩目的。
 可是眼下王府子嗣昌盛只是一个庶子罢了认祖归宗就是了。
 事情反转的太快,落明珠微微张着嘴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三爷轻轻的推了一把落明珠夫妻二人声音压的极低:“你方才在外面多什么话?还在外面对大哥指手画脚的,往后咱们还得指望大哥呢。”
 落明珠这才嘟囔了一句:“我怎么知道二哥在外头养了女人还报了大哥的名字。”
 她哪里料得到?如果是料得到的话她自然也不会多嘴多舌了。
 只不过在那种情况下她实在是替大嫂不平罢了。
 三爷眼看着还要说些什么落明珠不动声色的同三爷二人拉开了距离。
 三爷自然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你这个天杀的!我刘竿晓自从刘家嫁过来什么时候对你不好了!”刘竿晓还在不依不饶。
 可是眼下自然也没有人上去拦,刘竿晓骂够了打够了,自然也就慢慢停歇下来了。
 王妃这才起身开口:“既然如此老二媳妇你安顿他们母子二人就是了。”
 刘竿晓也只能强忍着泪水答应一声好。
 众人这才散去了一场闹剧停下来,白吟同刘竿晓两人一前一后走着谁也没吭声。
 萧弦月这才过来和白吟两人说了两句话:“我原以为是大哥想不到居然是二哥,如今看来当真是我们被误导了。”
 萧弦月没有特地将声音压低众人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包括前头的秦骁印。
 白吟扯了扯嘴唇知道萧弦月眼下不过是给她一个台阶下。
 可是一个月前她就因为这件事情烦扰了许久,秦骁印早就已经察觉一个月前她就不对劲了。
 眼下说被骗了。
 秦骁印自然也不会相信的。
 “是啊,二哥太荒唐了,还好王妃心里存着疑惑让那女子当众认人。”落明珠暗暗感叹着。
 “今日王爷回来二哥怕是免不了被责罚了。”落明珠又添上了一句。
 “嗯。”白吟有些心不在焉只是随意的答。
 眼看着四房和三房都到了他们自然也就走了夫妻两人余下的一长条路谁都没吭声。
 才进了院子,秦骁印扭头就去了书房,白吟站在原地半晌。
 “姑娘……”秋乐咬了咬牙。
 之前骂的时候倒是骂的挺狠的可是如今真相大白了想来大爷自然也是受了委屈的。
 “罢了先洗漱吧。”白吟微微垂下眼睑去看了一眼骊姐儿。
 骊姐儿年纪小睡得早盛哥儿明日还要去学堂这个点也歇下了。
 洗漱一番过后。
 主屋的灯还亮着。
 从镂空的窗口看去,书房的灯还亮着。
 “姑娘大爷对姑娘一往情深,想来如今也是生气姑娘不信任大爷,姑娘服一服软,去书房里头叫大爷早些歇吧。”
 秋乐这才凑过来给白吟出主意。
 “姑娘也别再生气了,如今府中都传遍了,王爷回来生了一场大气眼下二爷整整两个月都不用去上差了。也算是王爷给姑娘和大爷出了一口气。”
 天色渐暗。
 原本夜里不应该是秋乐亲自来伺候的。
 可是今天出了如此大的大事秋乐哪里还有心思回去?自然是要整夜守着姑娘的。
 白吟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叫秋乐去厨房端来一碗绿豆粥。
 天气渐热绿豆粥里头都放着冰块一口下肚自然驱散了闷热。
 白吟过来的时候喜中脸都笑出褶子来了他险些以为爷今天就要在书房歇下了。
 如今爷正在气头上自然也是不好伺候的很。
 夫人来了自然什么都好办了。
 “夫人请进吧。”喜中立刻殷勤的打开了门,白吟到底是踏着小碎步走了进去。
 男人坐在书桌前目光只是从她的身上轻扫过这才落到了眼前的书前。
 没有再分多余一个目光给白吟。
 女子一头青丝披散在身后中衣外头也只是披了一个披风。
 分明是刚刚洗漱完,秦骁印心里面憋了好大一股怨气,他被气的在书房,她居然还有心思自己去洗漱。
 “天气热了夫君喝一碗绿豆粥吧?”
 白吟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她一惯喜欢用芙蓉香膏眼下刚刚洗漱完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清新的芙蓉香。
 “嗯。”男人喉结滚动冷不丁的应了一声。
 无奈白吟这才只能把绿豆粥放在桌前见白吟许久未动。
 秦骁印还没有说话白吟又开口了。
 “这里头放了冰块夫君甜食吃的少我叫人少放了些糖……再不吃等会就不冰了。”
 女子声音柔和兴许是有几分愧疚恍惚间让秦骁印觉得仿佛又回到了新婚的那一刻。他掀开走进新房时她脸上羞怯的模样。
 男人喉结滚动他终究是把眼前的绿豆粥喝了个干干净净。
 “时候不早了夫君早些休息吧。”白吟收拾好了碗筷眼看着就要走。
 秦骁印脸色又忍不住沉了下来,白吟原来想着一碗绿豆粥就把他给打发了?
 “还未洗漱,劳烦夫人了。”秦骁印话音一落拉着白吟的手腕就去水房。
 白吟脸上红了大半却也半推半就的跟着秦骁印一起去了水房。
 原本宽松的中衣被水打湿后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上男人眼中的神色渐暗。
 “力气越发小了。”男人炽热的呼吸喷薄在耳后白吟险些都站不住。
 她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忍了又忍。
 她原以为秦骁印素了一个多月也该急不可耐的。
 可是他不。
 居然真的叫她给他搓背。
 “你你离我这么近……我使不上力。”白吟忍不住后退后腰已经抵在了温泉边。
 一双大手这才移到了她的腰上稳住了她的身形。
 男人身上的皮肤被搓的通红他还不松口白吟手腕也酸痛无力了。
 “皮都脱了一层了洗干净了。”白吟原本白洁的脸早就被温气蒸的粉了一片说话都透着一股有气无力。
 “没干净。”秦骁印三个字砸下来的时候白吟有些头胀脑昏。
 她这才将帕子扔在了旁边修长均匀的手臂这才自然的围上了秦骁印的脖子。
 女子柔软的身体靠过来的时候秦骁印险些把持不住。
 “真的洗干净了。”白吟红着一张脸踮着脚这才颤颤巍巍的想将唇贴在秦骁印的下颚上。
 奈何没有秦骁印高又加上脚底有些打滑柔软的唇这才印在了秦骁印的喉结上头一指之宽的地方。
 秦骁印双手骤然用力这才将白吟双腿盘在他的腰上。
 “想要了?你今日不困?”男人眼睛里头分明是带着情欲的可是说出来的话却阴阳怪气。
 白吟无言以对。
 毕竟前些日子秦骁印如狼似虎的时候她总是借由困的借口让秦骁印硬生生的忍住了。
 “我……今日想。”白吟抬头看了一眼秦骁印。
 见对方半晌没有动作到底是脸面挂不住了白吟自然就打了退堂鼓。
 “你要是困了那就算了。”话音一落白吟便松开了双手。
 “我可不像你。”男人这才拖着她的腰吻了下来。
 那模样仿佛要把白吟整个人全都拆了然后吃入腹中白吟都有些招架不住。
 温度攀升白吟双腿发麻忍不住靠在秦骁印的脖子上哼哼唧唧的。
 “累了?”秦骁印身形未停呼出来的气就这么喷薄在白吟薄弱的脖子上。
 白吟双眼通红还未说些什么秦骁印又紧接着说了一句。
 “要是你要的,累了也是你累,这么久了……还是这么不中用?”
 白吟双手圈的秦骁印脖子更加紧了咬紧了牙关:“谁说累了我不累……”
 到了后头白吟就感觉自己有些被坑了最后走出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是拿着一件披风把浑身赤裸的她包的严严实实的抱去了主屋。
 眼看着男人又扑了上来白吟闭了闭眼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秦骁印并没有碰白吟。
 但是白吟感觉浑身都被泡皱了她刚才出来的时候看了一眼天色。
 马上天就要亮了。
 白吟突然也是后悔那么多天都素着秦骁印,一次性讨回来她是真的有些吃不消。
 “没有……”白吟本来已经浑身都是困意了眼下听了这话忍不住又神经紧绷了起来。
 “那你也不问我?”秦骁印这话难免就有些委屈了。
 “我…那孩子和你有几分相似…更何况那女人嘴巴里面说的又是你的名字……我怀疑倒也说得过去吧。”白吟小声嘟囔着。
 “那你知道那对母子的时候生气?”秦骁印又接着问另一只手则去解白吟身上的披风。
 原本是热的天此时此刻打开披风白吟还是忍不住一哆嗦。
 “我自然生气。”白吟此话是实话实说的,她要是不生气的话上辈子也不会活活气死了。
 话到此处秦骁印这才发出了一声闷笑,白吟抬头去看秦骁印不知道他笑些什么。
 “眼下发现不是你又是如何想的?”男人火热的唇紧紧的贴在她的耳边。
 白吟忍不住身体发软。
 她是如何想的?
 她还能如何想?
 这世上能不纳妾的男人能有几个?
 知道她不能生育秦骁印也从未在外头找过他人。
 “知道的那一刻……我大概是松了口气,反应过来之后又觉得挺开心的……”白吟想了好久这才说出来的这样一番话。
 秦骁印没吭声黑暗之中白吟看不清秦骁印脸上的面色如何。
 白吟原以为秦骁印不会再说话了。
 “过了那么一遭…我才瞧见你有心。”男人声音低沉带着事后的沙哑。
 白吟微微撇过头去。
 哪怕是上辈子她对秦骁印虽然热切可是却从未说过这些暧昧好听的话。
 “如今咱们有盛哥儿还有骊姐儿,咱们一家人日子舒舒服服的过下去比什么都强,你如今同以前变了许多……”
 白吟说到此处顿了一顿,秦骁印这才又趴了过来,整个人大部分的力气都压在了白吟的身上。
 白吟有些喘不上来气。
 男人眼瞳就这样盯着她叫她想起了从前养的那只大狗。
 冲着人讨食的时候也是这副模样,话到了嘴边白吟却有些说不出口了。
 “我觉得变得很好……”
 那双温热的大手顺着白吟的腰往下移白吟忍不住双腿发酸。
 “天要亮了,我要去请安,你也要去上差,还是别继续了吧……”白吟声音小了几分几乎微不可见。
 可是如今房间里头只剩下了夫妻二人,哪怕是极小的声音秦骁印却也听得清清楚楚。
 他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只是抬眼看了白吟:“难受?”
 难受倒不至于,她只是觉得没有力气了,秦骁印给白吟将衣服套好,这才从背后搂住了白吟的腰。
 男人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一双大手几乎包裹了白吟大半只腰。
 后背贴在秦骁印胸膛前她能够感觉到秦骁印心跳。
 让她觉得有些不真实。
 她从前还未嫁人的时候便知道这天下的男人大多都同父亲一样。
 喜新厌旧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出嫁的时候父亲也叮嘱过她,说她是家中的长姐,嫁过去之后便是王府的长媳。
 无论是什么都不能出了差错,她要好好服侍夫君,要积极给夫君纳妾,让夫君子嗣昌盛。
 她一直活得谨小慎微教父亲的那一番话印在心里。
 无论什么都是冲锋陷阵。
 可是如今白吟是庆幸的。
 白吟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秋乐已经乐滋滋的跑过来了。
 白吟抬眼一看外头的太阳毒辣如今已经入夏了天气格外的炎热,也证明她早就已经错过了请安的时辰。
 “怎么未曾叫我?”白吟觉得眼眶有些泛酸径直走到了梳妆台前果不其然双眼已经略微有些红肿了。
 想起昨日秦骁印毫无节制的所为,白吟咬了咬牙终究是没说什么,昨日冤枉了秦骁印,是她有些理亏。
 “姑娘不必惦记了,盛哥儿今日是大爷亲自送去的,王妃那边大爷也派人去告了假。”秋乐脸上难以掩饰笑意。
 仿佛从昨天哭着骂秦骁印的秋乐判若二人。
 “他是如何说的?”白吟随意问了一句顺便收拾好了衣物。
 秋乐这才上前给白吟通了通发:“大爷做事情一向是有分寸的,大爷说骊姐儿昨日积食了,姑娘着急如焚。”
 这个理由倒是可以。
 可是秦骁印每一次去王妃那边告假都是以两个孩子病而为理由。
 王妃虽然不管宅院里的事可是却也不是个傻子,白吟心里暗自想着,以后不能任由秦骁印瞎折腾了。
 白吟先去看了一眼骊姐儿,骊姐儿已经八个月了,眉眼处越来越像白吟,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头印出来的。
 骊姐儿看见白吟手在空气中乱抓着直到白吟把手伸了过去。
 她一把抓住就开始咯咯咯笑。
 这稀罕的模样秋乐也忍不住打趣:“骊姐儿昨日才见过姑娘,不过一夜未见罢了,怎么好像许久都未曾见过一样。”
 白吟又陪着骊姐儿玩了一会儿骊姐儿到底是孩子玩了一会儿便饿了。
 奶妈抱过去吃奶白吟便在旁边的软榻上坐了一会儿。
 秋乐这才几番欲言又止的看着白吟到底是做了那么久的主仆了白吟一眼就看出秋乐有话要说
 “怎么了?别磨磨蹭蹭的有什么话就说。”白吟伸手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眶。
 到底是没休息好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没什么精神。
 “昨日京城白家来了一封信,昨日闹的事情大,我也没敢告诉姑娘。”秋乐此时一提白家。
 白吟脑袋还有些发木。
 多久了?
 向来没有联系的。
 自从她重生过来那一回同白家闹僵后之后便再无来往了。
 不用想大概也猜得到。
 无非就是央求秦骁印给她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弟弟在京城谋得一个轻松的差事。
 之前王府全家来平城的时候,作为亲家白家未曾表示一番也未曾相送。
 如今眼看着秦骁印的妹妹做了皇后,王府如今也算一个肱骨之臣于是又上赶着巴结了?
 “送来了好多物件都是给盛哥儿同骊姐儿的。”秋乐自然吩咐人全都取出来。
 半人宽的红木匣子里头全部都是京城如今最最时兴的玩意。
 白吟神色冷淡了几分。
 之前她养着盛哥儿的时候白家未曾来过一封书信。
 后来秦骁印在京城打仗她生下了骊姐儿白家也未曾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