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病弱过家家—— by笙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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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被重重捂住嘴,推搡进了车子,驶离了这里。
 直播很快被掐断,网上的视频也被清理了个干净,可文字版介绍,还是迅速流传开来。
 【靳温伦的话什么意思?秦月的老公是靳闻则?】
 【我查到了,靳闻则也是靳家的孩子,不过比较边缘化,靳家破产对他没什么影响。】
 【不是说秦月的老公是个超级大佬吗?就这啊?】
 【搞了半天秦月是被自己老公连累的,真倒霉】
 有很多人涌到秦月的大号、小号下面,给她评论着:【你嫁的分明是个穷光蛋,为什么要诱导大家他是个惹不起的大佬?】
 【月月啊,恋爱脑不得行啊,他现在一穷二白的,你还跟着他干什么啊?赶紧离婚吧。】
 【靳家倒了,他以后不会吃你的软饭吧?软饭男可要不得。】
 【美女为什么总是扶贫诡计多端的穷男人?】
 【你看看圈里的小花们,一个比一个嫁的好,你怎么找个这么普通的男人,作为你一个月老粉真的心疼你。】
 【有没有照片,我倒是看看你找了个什么河童老公,把你迷惑成这样。】
 面对这些唱衰的评论,秦月十分无奈。
 软饭男,凤凰男,穷男人……都什么和什么啊。人家有正经工作的,可从来都没和她要过一分钱!
 就算现在家境远不如之前了,和诡计多端也不沾边吧?
 最最无语的是,他们竟然说靳闻则河童!别太离谱了!
 她截图给凌鹿,吐槽了一番。
 凌鹿劝她:【网民们又不知道你们两个的情况,你就别理了。这种时候你越解释,他们越会说你恋爱脑。】
 秦月:【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反正很快我合同到期就退圈了,到时这个微博也不用了。】
 凌鹿:【比起这些,你问没问你老公和唐娜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秦月:【……等他回来我找机会问下。】
 傍晚她没等到人,只等到了他的电话:“阿月,晚上有个饭局,我要晚点回去。”
 秦月脱口而出:“男的女的呀?”
 男人轻笑了下,声音苏苏的。
 “在查岗?”
 误会解除
 秦月顿了下:“……什么查岗, 我就是随便问问,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也不是非要知道。”
 瞧她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 靳闻则又被她逗笑了。
 “别挂,我想说。你稍等下。”靳闻则将语音转为了视频通话, 镜头翻转, 缓缓从左移动到右。
 他身处一个古色古香的包厢,面前是一个带转盘的圆桌子, 上面摆着许多套精致的白色餐具。
 陆陆续续有人入了镜,都是年轻人, 和靳闻则年纪差不多大,有男也有女,穿着便装,各个都有种知识分子的气质。
 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好奇地问:“老师, 您干嘛呢?”
 秦月就听靳闻则淡淡道:“你师娘要查个岗。”
 “师娘!”
 “原来是师娘啊!”
 “师娘好!您身体怎么样啦!”
 大家顿时精神起来,八卦地双眼锃亮, 不住地往这边瞧。
 刚刚那个戴着眼睛的男人还使劲儿摆了摆手:“师娘好, 我是陈牧!您叫我小陈就行啦!您放心吧,饭局上都是自己人, 我们只吃饭, 不喝酒,很快就吃完啦!”
 秦月小声问:“靳闻则,你外放的吗?”
 “嗯。”
 秦月不好意思不开口。在这些陌生人面前, 她比较有包袱, 声音都变得温柔了。
 “大家慢慢吃, 不用急, 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啦师娘!多谢师娘关心!”
 秦月和他们聊了两句,实在招架不住他们的热情,就和靳闻则说挂了电话。
 男人把镜头翻转过来,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不管多少次看,都很惊艳。
 “记得给我留门。”他勾唇浅笑,黑色的眸子微微发亮。
 秦月脸一红:“病房又不会锁门,好了,真的挂了。”
 摁下挂断键,她回忆了下,自己刚刚没什么失礼的,放下心来。
 那些年轻人都管靳闻则叫老师,难不成是他们部门的实习生?一下子带这么多实习生,好辛苦啊。
 靳闻则果然如他说的那样,不到两个小时就回来了,手上还拎了个精巧的食盒。
 秦月眼睛一亮,从病床上走过去问:“这什么?”
 “这个菜味道不错,让饭店给你打包了一份。”靳闻则回答。
 秦月笑道:“可是我都已经吃过了啊。”
 说着,她将食盒盖子打开,发现里面是一份小羊排,烤得外焦里嫩,香气扑鼻的。
 她叹了口气,看向靳闻则,有点幽怨地说:“本来我不饿的。”
 他失笑:“可以少吃点,我特意让厨房少放了佐料。”
 “大晚上吃烧烤,好罪恶啊。”
 “那我收起来吧。”他作势去拿食盒盖子。
 “别别别!”秦月连忙护着,“我又没说我不吃。”
 靳闻则笑意渐浓,搬了把椅子来,让她坐下。
 她戴上手套,拿了一块羊排,啃了一口。
 “唔!好吃!还是热的呢,你要不要吃点?”她问。
 “不用,你吃吧,我已经吃饱了。”
 秦月美滋滋地吃着羊排,问他:“你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好。”
 靳闻则哭笑不得:“好像我以前对你不好一样。”
 “今天格外好~”
 “有吗?我只是觉得这东西好吃,所以想让你也尝尝。”
 秦月鼻子有点酸,吃东西的动作慢了下来。
 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低落,轻声问:“怎么了?”
 秦月摇摇头:“就是想到我爸爸了。我小时候他去应酬,回来总是会我带吃的,我嘴馋,困得不行了还不睡,就为了等他,为此我妈妈没少骂我。”
 她说的自然是原来世界的父母,只不过她爸爸走得很早,她对爸爸的记忆,只剩下模糊的一点了。
 说到后面,她笑了一下,眼睛却红了。
 靳闻则记挂她,让她想起了自己真正的家人。
 爸爸,妈妈,我在这个世界也有自己的家人了呢。
 靳闻则静静地听她说完,眼中划过心疼。
 他抬起冷白的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嫩生生的,手感很好。
 “以后再遇到好东西,我会继续给你带的。”他温声许诺着。
 不是故意说甜言蜜语,这就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他不知她从何而来,或许她一辈子也不会愿意说,但是他愿意包容她,守护她,让她有枝可依。
 秦月吸了吸鼻子,红通通的眼睛看向他。
 靳闻则还以为她会感动地扑到他怀中,没想到她气呼呼地说:“这么熟练,你以前对多少女人说过类似的话。”
 “……”他足足愣了两秒,才无奈道,“怎么就熟练了。”
 “感觉你特别会!”秦月回忆了下两人第一次在酒店里面发生的事,笃定地点点头,“就是很会,各方面的。”
 他智商极高,超过世界上99.99%的人,很快就琢磨明白了她什么意思。
 叹了口气,解释道:“没有别的女人,只有你一个。”
 秦月挑了挑眉,紧盯着他:“真的?”
 “千真万确。”
 “这么说,我是你初恋?”
 “初恋”两个字取悦了他,他笑着说:“没错。”
 秦月却还是不大愿意相信,嘟嘟囔囔:“谁知道你们男人是不是每次谈的都是初恋。”
 靳闻则无奈:“那还要我怎么证明。”
 两人说了一会儿,他就算再迟钝,也感觉到秦月今天不一样了。
 先是查岗,后又和他说起初恋,难不成是发生了什么?
 可他在医院的时候,几乎都在秦月的视线内……等等,他去见了唐娜一面。
 难不成有人在她这嚼舌根了?
 靳闻则拧着眉,问她:“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了我什么?”
 秦月一怔,没想到他能这么敏锐,哑了哑,低着头说:“不是别人和我说什么,是我自己听到的。”
 在靳闻则的注视下,她说了自己听到的话。
 “就那么两句,我觉得偷听不好,所以就走了。”
 靳闻则似笑非笑:“然后你就憋到了现在?”
 “什么呀,我又没想问你。就算你真的有前任又怎么样,成年人谈恋爱不是很正常的吗。”
 “你还挺豁达。”
 秦月抬眼看他,听到了挖苦的味道。
 “来。”靳闻则朝她伸手,示意她到自己身边来坐。
 她犹豫了下,还是起身,慢吞吞走过去坐下。
 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想和他贴贴。
 “干嘛。”
 靳闻则抬手,将她揽在怀里,揉了两下。
 “别瞎猜了,我和她并不是那种关系。在贺氏之前,我曾经在她手底下工作过一段时间,后来我自己觉得无趣,就辞职了。当时她爸爸的确对我有意见,但我的去留,是我自己决定的,和他们没关系。”
 秦月诧异地看着他:“那她找你,是想你继续回去工作?”
 “嗯,但我拒绝了。”
 靳闻则望着怀里娇俏明艳的女生,黑眸含笑,放任自己摸了摸她的头,又在她的唇上啄了下,她的耳根骤然红了。
 他心情大好:“以后我和她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
 秦月同样很开心,还得按捺着不笑,移开目光,“哦”了一声。
 “我今天可真是被你误会大了,要是我自己不发现,你是不是就不准备问了?”
 秦月为自己解释:“那我怎么问嘛,好像很小气似的。而且我要是问了你,你不也得问我吗?”
 “你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怎么就小气了?再者,”他话锋一转的同时,抬手将她的脸掰向自己,紧盯着她,“听你的意思,你以前谈过?”
 “没有……”因为他摁着面颊,她的话有点含混,“我上学那会儿刻苦着呢,工作以后更是努力,哪有时间谈恋爱。”
 靳闻则心道,这大大咧咧的丫头,都不知把自己卖多少次了。
 原主工作以后只会走捷径,上学的时候成绩更是吊车尾,哪刻苦过?
 不过他没有戳穿她,而是在她“真诚”的眼神里,勾了勾薄唇,问:“没谈过恋爱,那喜欢过别人吗?”
 秦月都在心里哀嚎上了。她到底是找了个什么老公啊,反应也太快了吧?
 一慌,她眼珠就瞎转:“嗯……上学那会儿不懂事,对男同学有好感来着……但是我们什么都没做啊!真的!”
 “呵。”他轻笑了一声,捧着她的脸,抬起来,“所以我不是你初恋。”
 “当然是了!都没谈过,怎么能叫恋爱呢是吧?”
 她这张小嘴,真是让人又爱又恨。为了不再从这里听到让他窝火嫉妒的话,他选择直接用唇堵住了。
 唐娜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海城的景色,手里捏着电话,头痛地说:“他不想回车队,我有什么办法?”
 对面的人十分焦躁:“梧神不回来,我们这个赛季一点赢面都没有!对家签了几匹黑马,把车队都要逼上绝路了!咱们怎么说也是豪门赛车队,就这么被人压着打,我真是不甘心啊!你发来的视频我看了,梧神的车技一点都没有下降,只要他肯回来,哪有小崽子们耀武扬威的份儿?”
 “他的决定没人能更改,另找其他赛车手吧。”
 “唉!”对面重重叹气,“他真是被柴米油盐给腐蚀了,娶了个女明星,怎么就一点事业心都没有了呢。”
 第二天秦月的检查结果出来,没什么大碍,办完手续就可以出院了。
 靳闻则没假手他人,亲自去办的,留秦月一个人在病房里收拾东西。
 她的手机放在旁边,开着免提,正在和凌鹿打电话。
 “啧啧,你这老公挺会的嘛!不是经验丰富,就是情商极高。”
 秦月:“是啊,所以以后我不准备查他的岗了,他真有心背着我做点什么,根本就不会让我发现,我也不想白费那个力气。”
 “哈哈哈,”凌鹿笑起来,“他也太无辜了,什么都没做,就被你这么想。”
 “不说他了,公主的情况怎么样了?”
 凌鹿的语气低落了些:“还要住一段时间院呢。”
 “雷霆那边的赔偿款已经打过来了,这里面也有公主的一份,等一会儿我转账给你。”
 凌鹿不想要,被秦月劝了半天,总算是点了头。
 挂了电话,她听到敲门声响起,走过去将门打开。
 “小苏,你来了?”
 门外站着的,正是穿着短袖短裤,脚踩运动鞋的苏元洲。他两只手上还拎着果篮和牛奶。
 “月月姐,前两天我怕你没空,就在今天过来的。”
 秦月把他领进来,他看到沙发旁收好的东西,“身体没事了吗,今天就能出院了?”
 “嗯,没什么大事了。你坐,我给你倒杯水。”
 “不用不用,你快坐下歇着,我不渴。”
 两人落座,说了会儿话。苏元洲四处看看,问她:“靳先生呢?”
 网上有关靳温伦的事闹的那么大,秦月的丈夫是靳闻则这件事,他自然也知道了。
 “他去办出院了。”
 秦月被靳闻则连累,苏元洲对他是有些怨气的,但他清楚自己其实没什么资格怨他。
 “月月姐,这次你受苦了。”
 “也算是大难不死吧。”
 秦月拿过手机,朝他晃了晃:“干坐着太无聊了,咱们来开黑啊?我在群里再找几个人。”
 苏元洲:“行。”
 之前拍短剧的时候,秦月建了个开黑群,除了她和苏元洲,还有圈子里的其他演员以及比较熟悉的工作人员。
 在群里喊了一声,五人队就凑满了,一道去峡谷里驰骋。
 靳闻则办好手续回来,刚走到门口,就听到秦月在喊:“别上别上!”
 苏元洲则喊着:“上上上,我能杀!”
 各种英雄的喊话,还有厮杀声效,一道传来。
 等他推门进去,秦月叹了口气:“说了别上吧,差一条龙呢,打不了。”
 苏元洲可怜巴巴:“错了,我的锅。”
 两个人打得专注,都没发现靳闻则回来了。
 她想喝水,但是腾不出手来,就和苏元洲说:“小苏,你帮我递一下杯子。”
 “好。”
 苏元洲刚伸手去拿,杯子却被另一个修长漂亮的手拿走了,送去秦月嘴边。
 “张嘴。”
 秦月一听是靳闻则,下意识张开口,任由他喂了她一口,全程眼睛都没离开手机屏幕。
 “小苏,你掉线了啊,怎么不动了?”秦月问。
 “……我马上就来!”边说,他边低头操控起自己的游戏人物来。
 之后的半局游戏,他打得很心不在焉,想的都是靳闻则喂她喝水的样子。
 两人举止那么亲密,旁人完全插不进去。
 他心里泛起苦涩,喜欢的情感,还没开花,就要枯萎了。
 被地方爆了水晶,苏元洲放下手机,同靳闻则道:“靳先生。”
 靳闻则:“嗯。”
 秦月问他:“手续都办好了?”
 “对。”
 “那咱们现在走吧。”秦月起身,背上了她的小包,问苏元洲,“你怎么来的?”
 “打车。”
 “那我们先送你。”
 苏元洲默了默,道了谢。
 看他们相偕往外走,苏元洲心里酸得直冒泡泡,可他又不能真的做些什么,破坏他们两个人的关系。
 到车上后,苏元洲鬼使神差地问:“月月姐,靳先生不是也会玩游戏吗?怎么没把他也拉到小群里来。”
 秦月心说,自然是因为靳闻则常常给她一种和游戏完全不搭边的感觉。
 “什么小群?”靳闻则开着车,问。
 秦月:“一个开黑小群,你要来不?我们好缺打野。”
 “那你拉我吧。”
 “嗯嗯。”
 秦月边操作,边和苏元洲说:“小苏,你也不用老是靳先生靳先生这么客套地叫,反正你现在知道了他是我老公,不然就叫他一声姐夫好了。”
 靳闻则漆黑的凤眼,从后视镜里瞥了下苏元洲的脸,果然已经僵了,嘴角抽动了几下,都没说出话来。
 他收回目光,嘴角微不可见地弯了弯。
 人家摆明了就是对她有好感,她可倒好,杀人诛心,偏偏自己还没察觉。
 他却很受用,顺着她的话,温和地说:“或者叫我一声哥也行。”
 苏元洲低头看着手机,牙关死死地咬着。
 谁要叫他哥啊!就算是死,从车上跳下去,他也不会叫的!
 屏幕上跳出新消息,点进去一看,是群里提示“tyrant”和他们都不是好友。
 tyrant?暴君?他最喜欢的电竞选手,当年打比赛叫的就是这个名字。粉丝们都管他叫T神。
 秦月在群里道:【这是我老公~】
 大家很热情地表示欢迎:【原来是靳先生!】
 【靳先生打游戏很厉害的,以后可以带我们飞了!】
 【抱大腿抱大腿~】
 网上有关靳家的事,传得风风雨雨,但是这些人在正主面前是不可能讨论什么的。
 苏元洲愣了下,这个和T神重名的竟然是靳闻则。
 他点开他的主页看了下,头像是个酷酷拽拽的小花猫,和他的气质还挺搭的。
 再看他的微信号……嗯?怎么这么熟悉?
 到地方后,他揣着疑虑下了车,给他的同学发消息。
 【你记不得几年前T神的微聊号泄露过?】
 他同学:【记得啊,当时咱俩不还加来着吗,没多久就设置不允许任何人添加了。】
 苏元洲:【那你还记得是什么吗】
 他同学:【这都过了多久了,早就忘了。而且微聊号每年都能改,这么多年过去,人家肯定早就改了。】
 苏元洲:【嗯。】
 他放下手机,又点进靳闻则的主页看了眼。又觉得不像T神了。
 当年T神的微聊号泄露,他搜索出来,记得是个黑色的头像,不是这个花猫。
 可能就是巧合吧,他如是同自己说。
 秦月又在家中休养了一段时间,身体彻底大好。每天晚上她会拉着靳闻则打打游戏,被他带飞的感觉超级爽。
 苏元洲最近迷上了单挑,总是拉着靳闻则建房,还把战绩隐藏了。
 后来秦月问靳闻则,才知道苏元洲基本上没赢过他,难怪最近在开黑群里那么沉默。
 凌鹿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公主出院了。
 它在医院吃的好,比之前还胖了两斤。
 靳温伦那边同样在走诉讼的流程。有次秦月听靳闻则讲电话,大概是靳家的谁换了个手机号联系他,他冷着脸没说几句就挂了。
 从那之后,她再没接到靳家人的消息。
 秦月不喜欢过多的关注,可惜事与愿违,凌鹿给她转来了某瓣上的一个高楼。
 不知谁开的小号,爆料了一些娱乐圈明星的事。
 网民们热衷于吃瓜,帖子热度很高,博主用字母代称的那些明星,一个个被扒了出来。
 因为看起来特别真,楼里的人都怀疑博主是混娱乐圈的。
 凌鹿:【你主要看第十条,这说的是不是你?】
 她往下翻,快速浏览了一遍,还真是。
 贴主说,Q姓女星本来嫁的是豪门,没想到夫家倒了,她一点好处没捞到,现在还要努力工作养老公。
 这一层楼下,又不少人解锁了秦月,啧啧称奇。
 【秦月这到底是图啥呢】
 【别提了,多少粉丝都劝她离婚,她不听啊。】
 【我真的好奇她老公到底长得有多帅了,能把她迷成这样】
 【尊重,祝福】
 秦月:这些人简直是没完了,就不能让她过几天消停日子吗?
 一直到靳闻则回来,她还气不顺。
 “怎么了,谁惹你了?”男人脱掉外套挂上,长腿一迈,朝着她走来。
 “还不是网上那些人!”秦月把事情简单地和靳闻则讲了一遍。
 他淡淡道:“我先做饭,吃了饭再说。”
 到厨房后,他拨了几个电话,之后有条不紊地做起晚饭来。
 吃完饭,调查结果也发过来了,他冷冷地扫了一遍,原来那是何夏夏发的帖子。
 被雪藏之后,她一直在小号上试探,想要复出,靳闻则怎么可能会给她这个机会?
 见复出无望,她就开始在网上引导舆论。
 她还有点心眼,知道只爆料秦月一个人太明显,又拉了其他几个明星当障眼法。
 靳闻则给自己手下发去消息:【封杀她在网上的所有账号。】
 对方:【是!】
 放下手机,靳闻则温声劝她:“其实他们有的话也没说错,这个家离了你不行。”
 秦月被逗得笑了下:“你别打趣我。”
 靳闻则:“你想要怎样的处理结果?”
 秦月叹气:“早知道雷霆开了发布会以后,你会被风口浪尖的我连累,我就不签那份合同了。”
 靳闻则认真地说:“我并不在意网上的议论,只是你因为我丢人了。”
 “我才没这么想过!”情急之下,她说出了内心的想法,“他们是根本不知道你的好!”
 就说这满桌子丰盛的饭菜,家里的家务活,有几个人能日复一日、没有怨言做下去的?
 秦月心疼地说:“还好我清楚你和靳家的事,不然我说不定也会误会你。我不想看他们这么往你身上泼脏水。”
 靳闻则望着她,清楚地感知到了她的情绪,一颗心好像是被温水浸泡着。
 喉结滚了滚,他说:“知道了。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
 秦月等了几天,也没见网上的风向有什么变化,以为他用的是“淡忘大法”。
 等她把这事几乎也抛到脑后时,何降雪联系她,说给她接了个综艺。
 合二为一
 秦月边翻着秦氏那边传来的文件, 边和何降雪说:“我马上要解约了,还给我接综艺啊?”
 何降雪叹气:“你真的一点都不想继续留在娱乐圈?其实你很有潜力的。”
 “不想。”
 “好吧,”见秦月铁了心, 她也就不劝了,认真说起工作的事, “这次的综艺只需要拍三期, 是个生活类真人秀节目,正好卡在你合同到期的时间内。”
 “非拍不可嘛?”
 “倒也不是……主要赞助商财大气粗, 拍一期的酬劳有几十万。”
 捕捉到“几十万”三个字,秦月翻文件的手停了下来。
 “这么多?”
 “是啊, 三期下来光报酬就能拿到一百万了,还不算期间的广告植入所得什么的。”何降雪循循善诱,“你不是想举行婚礼么,现在物价那么高, 一场婚礼随随便便花几十万。以后你退了圈, 再想赚这么多钱可不容易了,不趁着现在多攒点啊?”
 秦月被她说动了。她之前可是许诺过靳闻则, 一定给他一场盛大婚礼的。
 不过她没直接答应何降雪, 淡淡问:“何姐,你实话跟我说, 找上我还有别的原因吧?”
 何降雪干笑:“你怎么变得越来越聪明了……是节目组那边有意签你, 导演是我师兄,我欠他一个人情,所以答应了他努力争取。你别有压力, 真的不愿意, 我就去回绝了他。”
 平心而论, 何降雪对她很不错, 马上都要解约了,她也想回报一下她。
 再者,那么多钱,不拿白不拿。
 她又问过节目条款、台本,确定没什么问题后,就让何降雪帮她接了。
 挂了电话,她听到外面有动静,推门出去,正好看到靳闻则走过来。
 今天外面下了小雨,他的肩头被打湿了一片,俊脸更加冷白,压抑地咳嗽了两声。
 “你是不是着凉了不舒服?”秦月匆匆走过来。
 他看到她,喉结滚了滚,大概是在压抑咳嗽。
 可是这东西怎么可能压得住?开口之前,他又咳嗽了几声。
 “没事,”他磁性的嗓音微哑,浅笑着说,“可能是刚刚吹了点冷风。”
 秦月却不敢掉以轻心。上次他洗了个冷水澡,当天就高烧了,不好好护理,肯定又要倒下。
 于是她不容拒绝地扶着他,先帮他把外套脱了,又推着他往浴室走。
 “你快去洗个热水澡,把身上的凉意驱驱。”
 靳闻则看了眼腕表:“我今天路上耽搁了会儿,回来得已经有点晚了,我先去把饭蒸上……”
 “不用你,”都不舒服了还惦记着做饭呢,也太贤惠了,“今天的晚饭我来搞定!”
 靳闻则将信将疑:“你?”
 “怎么啦?”他太高了,秦月为了显得自己有气势些,踮起了脚,“我虽然不爱下厨,但是简单的家常菜还是会做的!你忘了我之前还给你做过饭了?”
 靳闻则越和她相处,求生欲越足,马上服软:“没忘。你要是不想做,晚上我带你出去吃也行,陈牧和我说了个还不错的西餐厅。”
 “你手底下那个实习生?”秦月摆手,“外面的雨已经下大了,出去又吹风,就在家里吃吧,你快去洗澡。”
 靳闻则看出秦月误会了陈牧的身份,没找到机会解释,已经被她不由分说地推进浴室了。
 等他洗了澡,浑身热腾腾地出来,秦月已经在厨房忙碌上了。
 不知她什么时候也给自己买了件藕绿色的围裙,比他那件格子围裙新多了,带子绑在腰后,掐得腰肢不足盈盈一握。
 靳闻则的眸子暗了暗,踩着拖鞋走过去:“真的不用帮忙?”
 秦月停下备菜的动作,扭头看来:“不用不用,你去歇着。”
 扫了眼他还在滴水的发梢,不满地说:“记得把头发吹了!”
 这被人管着的感受,还挺新奇的,关键是他不仅没有不悦,心里还升起盈盈满足,希望日子就这样过下去。
 “好。”他听话地先去吹了头发,又在书房呆了一会儿。
 秦月叫他开饭,他过去一看,三个家常炒菜,炒青菜,蘑菇炒肉,番茄炒蛋。她还另外做了个紫菜丝瓜汤,卖相都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