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他竟男扮女装?—— by大糖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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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一出,颂芸和裴义安惊呆了,唯有老夫人面色淡然,微笑同意:“我也觉得不错,既然你忍痛割爱,我也不会亏待颂芸。”
 楚宝珍惬意地望着颂芸惊呆的模样,暗道我的痛苦你以后也能感受到了。
 她不想再与几人饶舌,借故离开。
 颂芸见她丢下自己,当下呜咽出声,不知是害怕还是顾虑。
 裴义安也别过头一言不发。
 唯有老夫人,依旧笑的温和:“好姑娘,快起来,别哭了。刚刚你劝你家夫人的话足以说明你的忠心耿耿。若你愿意为义安的妾室,我必定让阖府上下善待你,并抬你为贵妾!”
 贵妾!她这样的身份也能做贵妾?
 颂芸忍不住抬头,可还是不安地摇摇头:“奴婢是个下人,不敢当贵妾……”
 “你值得。我只盼你以后像照顾你家夫人一样照顾义安,无论以后你有没有孩子,你都是二夫人,你好好想想,可愿意?”
 颂芸停止哭泣,望了望和善的老夫人,再打量温和的裴义安,片刻后重重地点了点头:“奴婢愿意!”
 既然夫人不要她,她也没有好愧疚的。
 姑爷是个温和又俊郎的男子,只是败在腿疾,比外面那些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整日花天酒地的男子好的多。
 她曾经一同共事的姐妹,出府嫁人遇见的要么是纨绔,要么是赌徒,个个身子健全,却顽固不堪,冥顽不灵。
 自己与她们相比,是幸运的。
 “好孩子,过两日我便让府里摆几桌,给你过了礼,名正言顺地伺候义安。”
 自从颂芸伺候裴义安,楚宝珍终于不用看到讨厌的那张脸。
 虽然颂芸的屋子就在隔壁,她偶尔还是会与裴义安碰上,可比起共处一室,已然值得庆幸。
 而且老夫人的注意力也在颂芸身上,更没空管自己,她想出门上香或者结伴出游,都没有人阻拦自己。
 这日子,才是有盼头。
 本以为日子会一日复一日的这般过下去,颂芸的怀孕却打破了平静。
 无数人的恭贺,礼物像是流水一般送入她的屋子,就连她厌恶的裴义安脸上也挂满了笑容。
 那笑容自己从未见过,她也不屑见到。
 本以为她能置身事外,可头一次她失眠了。
 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楚宝珍,披着衣服走到了院子,并看到隔壁屋子里映出的两个相依的身影,伴着窃窃私语声。
 她嗤之以鼻,一个下人配一个残疾,真般配。
 不知为何,心却堵得难受,她想一定是这两人碍眼的原因!
 她啪得一声关上房门,隔壁的影子颤了颤。
 忽有一日,她正在睡梦中就听到院子里面叮叮当当的声音,夹着女子的哭喊声,她恼火地起床打开门,竟得知是颂芸小产了。
 原是胎像不稳,保胎许久还未留住。
 不知怎么,她心里隐隐觉得高兴,当然,她不能表露出来。
 她披着衣服装作走入院子,迎面看到裴义安忧心忡忡地走近,她刚想要不要宽慰他几句场面话,却见他看都未看自己一眼,径直走进颂芸的屋子。
 楚宝珍神色一滞,异样的情绪涌上心头。
 她缓了缓心绪,也跟着他走进了隔壁屋子。
 屋内婢子进进出出,端出一盆盆血水,颂芸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伤心地流泪。
 “我愧对夫君,没有留下这个孩子,害得你和老夫人白高兴一场,对不起……”
 “怎么能怪你!大夫都说了这孩子先天不足,强行保胎会让母体受损,我原先就担心你……如今孩子和我们没有缘分也好……你别多想,咱们有没有孩子都不打紧。”
 颂芸哭得更伤心:“可是我想给夫君生个孩子,几位嫂嫂都有了孩子……”
 裴义安红了眼眶,紧紧握着她的手颤声道:“此生有你便好,子嗣我并不强求。”,说罢,将颂芸紧紧搂在怀里,视若珍宝一般。
 两人谁也没有注意楚宝珍何时进来,何时出去。
 她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嗤笑一声离去。
 好一对郎情妾意,真是可笑。
 她回到屋里便命人拿酒,又想借酒消愁,可她自己也感到困惑,往日是为了逃避裴义安,如今是为何?
 转眼便是她嫁入裴府的第二个年头,颂芸再也没有身孕,可裴义安待她却越来越好,给她的吃穿用度甚至超越了自己,就连下人也待她更加尊敬,仿佛她才是与裴义安并肩的夫人。
 真是可恶!
 他们一个背弃旧主,一个见异思迁。
 尤其是裴义安,他既然娶了自己,却让一个妾室越过自己,真当自己是摆设。
 她怒不可遏,心想教训不了裴义安,还教训不了一个下人吗?
 于是命人唤来颂芸,待她进门后方细细打量,她早已不像记忆中那个卑躬屈膝穿着朴素的下人,如今珠钗满头,锦衣华服,真真像个当家的主母。
 “夫人……”颂芸怯怯唤着,楚宝珍讥笑着走近她,围着她转了一圈,嘲讽道,“没想到你也能飞上枝头变凤凰,瞧瞧你戴的首饰,穿的衣裳,是你以前几辈子都不敢奢望的,你不应该谢谢我吗?”
 颂芸低头:“多谢夫人提携。”
 她虽尊敬,却不似往日卑微,楚宝珍看了更是生恨,忍不住出口嘲讽:“这半年只有你一人伺候夫君,也不见你大了肚子,看来你不中用了……不如我重新替他选一位妾室,你再来伺候我。”
 “夫人!”颂芸颤抖道,神色慌张,楚宝珍看了很是得意,“你不愿意?你别忘了你的卖身契还在我手中。”
 “求夫人成全我,我想留下来伺候夫君。”颂芸跪下来哀求不断,楚宝珍听了却更加愤怒,“夫君,你叫的可真亲密。他一个残废,有什么值得你留恋。”
 “夫人慎言,请不要侮辱夫君。他只是身体有残疾,可他文采斐然,心细如发,待人谦和,温柔体贴,比许多男子都强。”
 楚宝珍不屑的笑了笑,“你才伺候他半年,就这么了解他呀,倒真是心心相惜。不过你再自欺欺人,也掩饰不了他是个残废的事实,一个脱了拐杖便不能行走的残废,一辈子的残废。残废!残废!我偏要说。”
 “够了”颂芸忍无可忍,起身重重地朝她一推,怒道,“我不许你侮辱他。他是天下最好的男子,是你不珍惜。当初也是你将我推向他,如今我和夫君安稳度日,你却要打扰?你知不知道一开始夫君总是不愿意碰我,就连睡梦中他都在唤着你的名字,他一直很喜欢你……可后来他终于看到我的好。也愿意放下你,重新与我过日子……可为何你还要来打搅我们?”
 楚宝珍怔住,喊着不可能,随后将她扇倒在地,大吼大叫道,“你胡说八道,为了他口不择言。”,双手也更加愤怒地朝她扇过去。
 “住手!”
 裴义安不知何时闯了进来,他颤颤悠悠地蹲下身将颂芸扶起,更令楚宝珍惊讶的是他竟然没有杵那副拐杖!
 “你的腿?”
 “夫君这些年来都在寻医问诊,如今可以不用拐杖了……夫人怕是许久都没有关心过夫君,否则怎么连这个都不会不知道。”
 颂芸苦笑,被裴义安拥入怀中。
 “我们回屋,我替你上药。”他小心翼翼地抚过她的伤口,眼中疼惜的眼神深深刺痛了楚宝珍。
 “站住!”她喊道,疯疯癫癫地笑出声,“你们只知我冷酷无情,可谁知我的痛苦,没有人问过我的同意将我嫁进来,我还要忍受别人异样的目光……”
 她只想和其他女子一样,嫁一个心里有她略有成就的男子,而不是一个残疾。
 裴义安悲悯地望着他,叹气道:“我知道你一直嫌弃我,觉得我配不上你……曾经我也想弥补你,可是我怎么做你都不高兴,也许你离开裴府才会开心。”
 “你什么意思?”楚宝珍惶恐,“你要休了我?我是你明媚真娶进门的。”
 “是和离”裴义安呼出一口气,痛惜地闭上眼,“如果你想离开这,我随时都可以成全你。如果你还想留在裴府,也请莫要为难颂芸。”
 说完,他便拥着颂芸准备离开,楚宝珍呆呆地望着两人的背影,突然吼出声:“你是为了她才想赶我走!一个婢女而已,你要赶走你的发妻,你疯了!我不会让你如意的!”
 她歇斯底里地怒吼,仿佛只有这样,心里的恐惧才没有那么浓。
 “发妻?你何曾承认你是我的发妻?自始至终你都不曾拿正眼看我。颂芸于你而言是下人,与我而言却是共度一生之人。”
 颂芸感动地默默流泪,手也紧紧抓着他的手腕,她从不知道原来自己这般重要。
 “咱们走。”
 裴义安替她擦干泪痕,温柔地牵着她离去,徒留楚宝珍瘫坐在地。
 她无声地流着眼泪,心如刀割。
 虽然她从未喜欢裴义安,可如今看到他为了一个下人要与自己和离,她愤怒的同时更是觉得孤单和伤心。
 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眼泪越来越多,她忍不住哭出声。
 “娘亲,我该怎么办……谁来告诉我……”
 她这才想起,往日自己冷眉冷眼,睥睨一切,对谁都冷冰冰不放在眼底的样子,正是知道有一个满眼是她总是纵容她的靠山。
 即使那靠山自己无比厌恶,可她已经在日日的相处中逐渐习惯……逐渐依赖……
 可为何他要放弃自己,为何要让她再次无依无靠。
 她哭得伤心欲绝,躺在地上蜷缩一团,门外的阴影像一张巨网将她逐渐包围。
 天黑了,她好怕好怕。
 楚瑶常常在想, 自己应该是女子中不幸而又幸运的。
 她虽然生母早逝,可继母也只是在日常的吃穿用度上略微克扣些,并没有真正为难她。
 也可能是因为她太没有存在感, 低调地像块背景板,都没有人愿意搭理她, 何况为难。
 虽然婢女常常为她打抱不平, 她却觉得无所谓。
 毕竟太过耀眼的人总是格外令人关注,更会被针对, 比如她的大姐姐。
 她们姐妹三人中,唯一天不怕地不怕,怼起继母毫不留情的人,也是她羡慕的对象。
 她和自己一样,没有亲娘,继母待她也不好,可她不像自己忍气吞声,稍微受了些委屈就呼天抢地, 闹得府里鸡飞狗跳!
 大姐姐这么猛,也是有原因的,除了她天生的勇猛性格,她阔绰显贵的外祖和姨母家更是她的靠山,就连爹爹都对她网开一面,所以她能在府里横行无畏。
 二姐姐虽然表面不说, 可是她应当和自己一样, 十分羡慕大姐姐的。
 不过她们哪一个都比自己强,是自己永远越不过的, 更何况亲娘死前对她千叮呤万嘱咐, 万万不能拔尖, 时刻要小心谨慎低调做人。
 她铭记在心,可随着时间越来长,她的存在感也越来越低,低到婢子都害怕双亲会随便给她指一门亲事。
 其他的她无所谓,可是婚事她着实感到焦虑。
 都说女子的一生,在家靠父亲,嫁人靠丈夫,夫死靠儿子。
 父亲她是没有指望了,但她还想努力一下嫁个好丈夫。
 可是婢女的一番话让她寒了心。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夫人从不待见你,哪能给你细细挑选夫婿。”
 这让她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抑郁不平,就连做梦都梦见自己所嫁非人。
 这个时候,她就更羡慕大姐姐了,她未来的夫婿,早就定好了,是他姨母家的表哥。
 两人青梅竹马,又亲上加亲,真令人羡慕。
 所以她常常在想,要是自己也有这样一位表哥,那有多好。
 楚瑶托腮回忆她的年少时光,正感慨万千时忽然听到婢女唤她。
 “夫人,大公子回来了!”
 啊?他回来了!
 她有些诧异也有些不知所措,婢女口中的大公子正是她的夫婿,刺史家的长子。
 这门婚事当初定下时,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毕竟自己只是个四品官家的庶女,虽然沾了些大姐姐这个安南王妃的光,但何德何能高攀上刺史家。
 她忐忑不安地嫁进来后,还未来得及与夫婿从陌生人变成熟人,他就被一纸诏书南下了。
 算算日子,他去了竟有两个月了,嗯……自己好像有点不记得他长什么样。
 楚瑶摇了摇头,应该不至于,待会见到他肯定就能认出来。
 她呼了口气,起身朝外迎接。
 跟着婢女一路走入小花厅,走近便看到一人背对着她站在厅内,颀长的身躯,棱角分明的侧脸,似乎被晒黑了些,不过依稀像脑海中的他。
 “夫君。”她柔声唤道,并快步走上前。
 可他却没有理她,楚瑶又大声唤道:“夫君!”
 他终于转过身了,可表情却有些奇怪,半是迷茫半是诧异。
 “夫君路上辛苦了,我已准备好热茶,请用吧。”
 他倒吸一口气,往后退了一步,就在楚瑶奇怪时,身后传来声音:“表弟实在抱歉,你这位嫂子她自小有脸盲症,经常认错人,你别介意。”
 楚瑶:“?”
 她惶惶然回头,见一人走进厅内,面孔逐渐清晰,和记忆中的那张脸渐渐重合。
 只觉得头顶一道惊雷炸起,她竟然认错了夫君……
 两人好歹同床共枕一个多月,自己竟然认不出他!
 楚瑶面白如纸,怔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原来如此。不过我和表哥确实有几分相似,经常有人认错。”他朝楚瑶笑笑,“表嫂安,在下程景,此次和表哥一同回梧州看望一下姨父姨母。我就先不打扰你们二位了,改日再闲聊。”
 如此厅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楚瑶忐忑地低头望着脚下,不敢开口。
 她不会成为史上第一个认错夫君被冷落的女子吧。
 楚瑶胡思乱想着,看到一双黑靴出现在视线里,她缓缓抬头,看到他正盯着自己,神情莫测。
 “对不起。”她立刻认错。
 苏少卿嗯了一声,随后从袖中拿出一支精致的双蝶戏珠金簪插入她的发间。
 “送你的。”
 “送我的?”
 他不生气还送自己礼物,有这等好事?
 “你进门不久我就让你独守空房,你不记得我也是应当,这簪子我替你挑的,你若喜欢便戴着,不喜欢随意赏人,以后再补给你。”
 这么好的簪子怎么能赏人?
 真是不知疾苦!
 她牢牢抓紧自己的私产,点头道:“我很喜欢!多谢!”
 接着两人又陷入沉默。
 “我去给祖母和母亲请安,你自便吧。”
 他说完也不等楚瑶回应便快步离开,楚瑶松了口气。
 许久不见,两人相处怎么比新婚夜还要尴尬,她接着又想到晚上要共处一室,不禁头疼。
 程景和孙少卿一同回府,老夫人格外高兴,晚膳都丰盛不少,楚瑶刚开始还有些拘谨,可见他们聊个不停,并未多关注自己,便忍不住,筷子动个不停。
 他们聊了许久,她就吃了许久。他们聊天结束,她也吃饱停下,然后无所事事的发呆。
 然后她最害怕的事情便来了,晚膳结束,众人各回各的屋,楚瑶也不得不和苏少卿一路同行,回到他们的新房。
 孙少卿离府许久,屋内冷冰冰的摆设,书籍全被楚瑶换上了自己喜欢的物件。
 一架子的古籍被装进了箱子,取而代之的是她无聊时手绘的一个个小人偶,神态各异,宜喜宜嗔。
 两个青铜摆件被换成了红梅和白玉瓷瓶,里间还加了一块美人戏蝶的屏风。
 屋子被装点的温馨喜气,只是女儿气十足,丝毫看不出有男子住过的痕迹。
 “我明日就让人换回来。”楚瑶连忙解释,“你的书和铜件我都收在柜子里,丝毫没有破损,你放心。”
 孙少卿凝视许久,开口道:“罢了,就按你的喜好吧。那些书我明日让人送到书房。”
 他平静道,神色淡淡,不像生气,楚瑶舒了口气,可她不经意瞥见里屋的拔步床,又陷入局促。
 “我让人替你打水洗漱。”她找了个借口准备出门。
 “不用麻烦了,晚膳前我已沐浴过,不早了,歇息吧。”
 孙少卿眼下微微泛青,精致的面孔有几分倦色,想必是在外赶路并未休息好,楚瑶略微放心,走上前替他解扣子宽衣。
 两人身高悬殊,所以她不得不贴得很近,近的能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楚瑶红了面颊,解扣子的手也抖了起来。
 “你怕我?”孙少卿握着她颤抖的手,面有诧异。
 “不怕......只是许久没见夫君,有些不适应这么亲近.......”她低下头,实话实话。
 两人新婚一个多月就分离,好不容易培养的一丝情感也断了,看着她的忐忑,孙少卿沉默却无可奈何。
 “我自己来吧。”
 见她解了半天也未解开一粒扣子,孙少卿只能自己动手,楚瑶挫败地站在一旁,为自己的不称职感到惭愧。
 .......
 夜色如水,两人生分地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纱帐的纹路默不作声。
 楚瑶紧张地攥紧了被子,咽口水都不敢大声。
 这哪里像夫妻,明明是山贼和他抢来的新娘子。
 她腹诽着,突然一道阴影覆下,只见孙少卿侧身望着她,双眼如夜明珠一般皎洁,雪白的里衣敞开,露出古铜色的胸膛。
 楚瑶吓得不知所措,虽然两人早已是夫妻,可她还从未看到他的身子。
 “身有皇命,我离家乃是家常便饭,冷落你非我本意。”
 嗯?他在和自己道歉?
 楚瑶受宠若惊,大度道:“夫君为朝事奔波,我不敢抱怨,况且阖府上下待我彬彬有礼,夫君不必挂念我,我一切安好。”
 待她说完,孙少卿依旧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楚瑶不知所措,嗫嚅道,“我怎么了?”
 “我在想,你若有个孩子陪着,我会放心些,你也不会太孤单。”
 孩子?楚瑶面色一红,生儿育女是女子的本分,也是地位稳固的依靠,她无法拒绝,更该配合。
 况且他说得好像也没错,时光荏苒,自己一个人着实有些无聊,若是有个孩子,像自己也像他的孩子……好像不差。
 望着他炽热的双眼,楚瑶弱弱地嗯了一声,声若蚊蝇,面颊却越来越红,似要滴血一般。
 孙少卿的手缓缓搭在她的小腹上,轻柔地摩挲着,似乎在感受着这一小天地是如何孕育他们的孩子。
 两人的气息越来越乱,气氛也逐渐暧昧,楚瑶胡乱地转着双眼,生怕与他对视。
 孙少卿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手放下纱幔,一手解开了她的腰带。
 “别怕。”他轻声道,动作像羽毛一样轻柔,楚瑶握成拳头的手缓缓舒展,慢慢将她抱住。
 她虽然还不了解孙少卿,可他的动作让自己心安,她想他应当是值得托付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