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成功混入揍敌客后by咖啡果冻绝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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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我给予高度肯定。
 糜稽看起来有些呆呆的,也可能是身上穿的衣服太多了看起来呆呆的,他听到卡娜卡说的话后先是抬起头和卡娜卡对视,半晌才又转过头看向我:“露琪?”
 他的声音听起来糯糯的。
 “呀。”我冲着他笑。
 这句话是毫无意义的发音,只是我在给予回应而已。
 “露琪。”
 “呀。”
 他又叫了两次,而我每次也给出了回应。
 看见糜稽绽出光的黑眸,我心中得意。
 我就宠你吧!
 逗小孩真好玩。揍敌客家的孩子还是挺正常的嘛!
 真是吓死人了,我还以为大名鼎鼎的杀手家的孩子肯定都会遭受非人的待遇呢,像是从小就得生活在昏暗的地底,每天进行非人的训练,不苟言笑,为了不生出多余的同情心,限制他们的正常交往什么的。
 这样看来,或许是揍敌客家已经足够富有了,思想开放,都是明智的大家长,既然有钱,就富养孩子的类型?
 看着我们的互动,卡娜卡全程微笑站在一边,而那个叫做塔莉亚的女仆依旧则是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就算这里除了我们几个以外没有其他人,也依旧挺直着背,恭敬地站着。
 这样的你叫我应的游戏持续了两分钟,糜稽迈着小腿哒哒哒地跑走了。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他又哒哒哒地跑过来了,手里还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摘的粉红小花。
 “给你。”
 他露出一个笑,将花递给我。
 居然是去摘花了吗,没想到揍敌客家的孩子都能那么贴心,这样比较起来渣爹完全不够看!
 我接过花,看着糜稽的笑脸,脑子里想着事情,身体却自己动了,嗷呜一口将花吞进嘴里。
 “露琪小姐!”
 “露琪小姐!”
 两位女仆惊慌失措的声音在我的耳边炸开。
第006章 举高高
 原谅我,无法控制这种源于身体最本能的冲动——因为嘴里太痒了导致什么都要咬一口。
 卡娜卡和塔莉亚身手也十分了得,飞快地将花从我的口中解救出来,之后卡娜卡还十分迅速地将备用奶嘴往我的嘴里一塞,成功化解了一场危机。
 但是经过这件事后,卡娜卡对我的看管越发严厉了起来,而糜稽很喜欢我。
 不,准确来说是很喜欢娃娃!
 我可是发现了,糜稽一进入我的房间,视线就被堆在墙角的娃娃给吸引了,然后天天都要来我的房间。
 那些娃娃做工精致,是会让懵懂的小女孩爱不释手的那种,不过很可惜我连爬都不会,更不要说玩那些娃娃了。所以那些娃娃的作用只是装饰房间而已,使房间看上去更加可爱,更加温馨。
 见糜稽天天往这边跑,比起塔莉亚的无奈,卡娜卡笑得十分欣慰,还说什么这就是兄妹之间天生的联系。
 不不不,完全不是啊卡娜卡!
 先不说实际上我和他们完全没有血缘关系,一切都是认知改变下的发展,再者,那小子一进入我的房间都会跑到娃娃堆里玩娃娃啊!
 诶,等等,那小子虽然长得精致可爱但确实是男孩没错吧,居然那么喜欢玩娃娃,长大后说不定会很不得了哦。
 如果不是喜欢穿女装的变态,那或许就会成为玩娃娃的死宅哦。
 开个玩笑,毕竟是揍敌客家的孩子,肯定不会这样的吧哈哈哈哈。
 关于糜稽进我房间是喜欢我这一点,我很想反驳,但是不会说话的我只能咿咿呀呀,还被卡娜卡误解为是高兴。
 我不想解释了。
 准确来说是解释不了。
 不过那小子还算良心,经常来我的房间玩娃娃,也不会忘记我,还十分大方地和我分享我的玩具。每当这个时候卡娜卡就会十分紧张地看着我。
 好像我下一秒就会把玩具塞进嘴里一样。
 人和人之间还是要多点信任吧!我不过就是在那之后没管住嘴往嘴里塞了1,2,3……不管了,反正并没有往嘴里塞几次东西,居然完全不相信我的自制力!
 生气了,让卡娜卡猜!
 又过了一段时间,日子趋于平淡,基裘还是每天都会来,有时候也会亲自带着我和糜稽去外面晒太阳,当然她最喜欢的还是给我换衣服。
 这段时间,在我的不懈坚持下,我终于——学会了爬!
 啪叽啪叽啪叽!为自己鼓掌!虽然手没力完全鼓不了什么掌!
 卡娜卡看见我会爬的时候立刻捂住了嘴,一副非常惊讶的样子跑去告诉了基裘。
 嗯嗯,我当然能够理解,毕竟婴儿一般在八九个月学会爬行,而我硬生生提前了一半,简直是不可思议!
 没错,我就是天才!
 毕竟是我,和真正的婴儿根本不同的,伟大的露琪大人,哇哈哈哈哈!
 基裘也十分激动,夸赞我天赋异禀,还说要把训练提前。
 嗯?训练,什么训练?
 我还没有弄清楚状况,基裘已经没有再说训练的事情了。
 而我除了练习爬行,还在试着发出正确的音节,虽然还是不能够准确地说出话来,但是我已经能够发出咿咿呀呀之外的词了。
 说话的进度缓慢,但是好歹爬行成功了。
 下一步就是走了!
 确认卡娜卡去给我冲泡奶粉了,我颤颤巍巍地抓向婴儿床的栏杆,然后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如果不借助外力的话,凭借着我婴儿的力量完全不能自己站起来,但是我可以抓着栏杆练习走路。
 高处的景象很宽阔,宽阔得让我热泪盈眶!
 那么多天了,终于能够站起来了!
 躺在婴儿床上的感觉太像瘫痪了!
 “已经可以站起来了吗?”淳厚低沉的声音响起。
 “哒啊!”对啊!
 我自豪地回答,抬起头看向来人。正是我很久没有见到的便宜爸爸,揍敌客的现任家主——席巴。
 他身上穿着紫色练功服,能看出他健硕的肌肉,极具有爆发力的身躯。他的面庞威严而深邃,披散着的银发总让人想象到狮子,他虽然没有刻意做出凶狠的表情,但是健硕的身躯和威严的气质却能吓得普通小孩啼哭。
 当然,我和普通的小孩并不一样。
 我并不害怕他,看着他向我走过来还能骄傲地挺胸。
 “很厉害。”他夸赞道。
 我当然很厉害,毕竟是我!
 我毫不谦虚地收下了夸赞。
 席巴并不经常来看我,这次过来或许是听到基裘说我会爬了才来看看的。哎呀,来得正是时候,见到意外之喜了吧。
 我不但会爬,我还能站,括号虽然得扒拉着栏杆。
 不过还是很厉害(叉腰)!
 我的视线向上移,目光凝聚在了席巴宽广的肩上。
 该说不愧是揍敌客家的家族吗,不但头发像狮子,壮硕的肌肉也像是蓄势待发的雄狮一般充满了爆发力,而且长得还很高。
 思及此,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眼神一亮,一只手紧紧地抓着栏杆,勉强支撑着我的身体,另一只手伸向前,想抓点什么的样子。
 “哇,哇——”
 我含糊不清地咿咿呀呀,控制着自己脸上做出可爱的表情,虽然不能看到我脸上的表情,但我相信,本露琪大人一定可爱无比!
 没有人能够拒绝可爱的露琪大人!就算是我自己也不可以!
 席巴的神色有些松动,他似乎有些犹豫,这让我有些担心他能不能懂得我的意思。
 “你是想站得高点吗?”
 精准地理解到了我的意思!
 “呜哇!”我眼里闪着光,重重地肯定了他的话。
 随即,宽厚的手掌卡住了我的咯吱窝,然后将我举了起来。
 我的视野也随之升高了一大截,房间里的物品在我的视野中似乎缩小了一点。
 狮,狮子王!
 我立刻想到了某个经典名场面。或许是我表现得实在有些太激动了,连席巴都看出了我的激动:“看来确实是喜欢高处没错。”
 他的双手卡着我的咯吱窝,然后我被送到了他的手臂上。
 坐稳之后,我立刻扒拉住了席巴的头。
 准确来说是头发。
 毕竟我只是一个婴儿,手太小了,没有办法将头抱住,只能揪住他的头发。
 虽然席巴这头银发看起来有些乱糟糟不太好摸的样子,但是实际摸着却意外的柔顺。
 我心想。
 唔,要是真扯到头发会很痛,轻一点好了。
 “抓好了。”席巴开口,然后抓住了我的脚。
 他刚走了一步,我便感到了摇晃,我直接用力地扯住了头发,没有刚才“怜香惜玉”的心思了。
 席巴被我重重地揪着头发,居然没有喊痛,也没有一丝停顿。就像我抓的不是属于他的头发,而是一顶假发一样。
 揍敌客家的人会秃顶吗。
 完全不能想象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居然有一个锃?*? 亮的头顶。
 我胡思乱想着,抓着席巴的头发,上半身也趴在了席巴的头上,到了现在我才真正有了看“风景”的闲心。
 对于大人来说都有些大的房间,在婴儿看来庞大无比,而且揍敌客家的房间就算只是一间婴儿房也布置得极具奢华,高高的天花板根本碰不到顶。
 激动激动!
 身体变成了婴儿连心智都变成了婴儿这可不太好,但谁叫我已经变成了婴儿呢!
 “哇!”我笑弯了眼,发出了一声无意识的叫声。
 “看起来很开心啊。”席巴当然是不可能知道我的这声叫声到底是什么意思,毕竟这本就是一个无意义的音节。
 当然,硬要赋予其含义的话,大概就是开心之类的吧。
 在我咯咯咯的笑声下,席巴好像也受到了鼓舞,在房间里转了几圈。他走得很稳,除了一开始我没有适应高度而感到颠簸外,就没有再感受到类似的颠簸。
 难道这也是揍敌客家的天赋之一吗!
 我好像知道了骑马的乐趣了,说不定连骑狮子的乐趣也知道了。
 兴奋过头的我,最终被席巴放在床上的时候还依依不舍地抓着他的手指,尽管婴儿的生物钟提醒我到了下午觉的时间,却始终不肯放开。
 我以为他会直接抽开手走掉,没想到席巴却坐了下来:“我知道了,我会在这里守着你,睡吧。”
 真是惊讶,明明今天看我的眼神依旧有些淡然来着。
 倒不是摆脱了认知改变意识到我并不是揍敌客家的崽的那种。认知改变顾名思义只能改变认知,却不能改变情感,也就是说,他和我就算是“父女”,也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
 今天我能骑在他肩上或许也是席巴觉得应该尽到“父亲”的责任,但陪睡似乎不是他的责任。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还是留了下来,但总不会现在突然暴起将我杀死就是了。
 很好,又活了一天,已经很厉害了!
 我一边迷迷糊糊地思考着,一边放任自己陷入了梦乡。
 究竟是先学会走路重要,还是先学会说话重要。
 有人认为,这两个技能同样重要,但并不会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结。因为需要纠结这个问题的,只有小婴儿而已。
 但是如果将这个问题抛给属于小婴儿的我的话,那当然是——
 还用问吗!当然是先说话更为重要了!
 俗话说,语言是人与人之间沟通的直接途径。有人曾说过,人类的一大特征标志就是语言与文字,话语是沟通的桥梁,是人与人之间互相理解和认识的重要连接!
 什么,你问谁说过这句话,当然是大名鼎鼎的露琪大人说的了!
 我咬着奶嘴,苦大仇深地任由基裘在我身上换着衣服。刚才在我身上的还是一套白色的小短裙,不过只穿了十分钟,就被换成了一套奢华的黑白色的哥特风小裙子。
 如果我能够说话,我一定会说:我不想再换衣服了!
 “妈妈的露琪真可爱!”
 我瘪着脸,强压着想要上扬的嘴角。
 好吧,毕竟我确实很可爱,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比我更可爱的婴儿,什么,你说是因为我根本没有见其他婴儿的机会?但这能否认我的可爱吗!
 但是就算夸我可爱我也已经累了!不想换了!
 不过基裘完全没有看出我不悦的神色,依旧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说起来基裘明明也只是被认知改变了,但一开始对我也不似席巴那样淡然的态度,难道说是早就想要一个洋娃娃了吗!
 没错,就是洋娃娃。
 哼,我可没有蠢到认为大名鼎鼎的杀手家族会有无比充沛的母爱,爱到只需要认知改变对一个素未蒙面的人打上孩子的标签便会激起母爱。
 充沛的母爱会不顾孩子的意愿为了满足自己的兴趣而一直换装吗!
 “妈妈,难受,我不想穿裙子。”圆乎乎的黑发小男孩瘪着嘴,清秀的长相,身上还穿着黑色的充满蕾丝的裙子,模糊了他的性别。此刻的他正揪着裙子的衣领,蝴蝶结有些勒,让他有些难受。
 “我好累,我想要睡觉。”
 ……好吧,还真有。
 我愚蠢的便宜哥哥喔,无用的呻吟是不会唤醒基裘妈妈的理智的,别忘了这是什么地方。
 这可是揍敌客家!
 你所能做的,只有站起来,再倒下,再站起来!认清你现在所处的地方吧,嘎嘎嘎嘎!
 我用清澈的蓝眸盯着糜稽看,内心配着音。
 这已经不是糜稽第一次抱怨了,实际上,在他也被拉进来参与基裘的换装游戏后,就抱怨了很多次。
 而且他还是有性别意识的,虽然喜欢玩人偶娃娃,但却下意识地排斥穿裙子。
 这样看来以后就不会长成女装大佬了,便宜妹妹很欣慰哦。
 基裘无视了糜稽很多次,但这次却没有无视掉。红色的电子眼闪烁了几下,她红唇张开:“糜稽,露琪都没有说过自己要睡觉。”
 “你还是哥哥,现在就已经觉得累了吗?”
 基裘抱着我站起身,她的语气没有什么起伏,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但是此刻却莫名给人一股压力感。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糜稽,在她怀里的我也居高临下地看着糜稽。
 她穿着奢华的洋装,在糜稽面前显得很有压迫感,我看到糜稽嗫嚅了一下,用手搅了搅衣服,然后垂下了头。
 好歹是没有说累了。
 但是——
 我就说语言是沟通的桥梁!
 我哪里没有说过累,只不过我说的咿咿呀呀都被基裘理解成了撒娇,要不是基裘一直抱着我,我能当场表演一个累到当场倒下!
 我甚至哭喊过!
 基裘和之前的操作一样,扒我的尿片看我有没有尿裤子,又让卡娜卡来给我喂奶。我推开之后,认为我吃腻旧奶粉的卡娜卡给我泡了一瓶新奶粉。
 闻到香味,我下意识吞了一下口水,然后再次坚定推开了。
 基裘理解为:我挑食。
 于是又换了几个奶粉牌子,在第四次换的时候我就忍不住了,安静地抱着奶瓶喝了起来。
 于是,我为了不想换装而实施的哭喊计谋被定义成了——因为饿了又挑食才哭喊。
 后面我就佛系了,像一条咸鱼一样任由基裘给我换着衣服,实则思绪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难道我不想睡觉吗,我只是说不出话。
 这完全是就是在欺负婴儿没有办法说话啊!
 望着糜稽低垂下的头,我虽然想要为其辩解却无能为力。
 我在心里点着头。
 毕竟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揍敌客可是大名鼎鼎的杀手家族,对孩子严厉一点也无可厚非。之前那段时间我确实过得滋润了一些,差点都忘了揍敌客的本质了。
 加油喔,糜稽,和我一起被基裘当做换装娃娃吧,我与你同在!
 有了陪我一起被基裘当做换装娃娃的同伴后,痛苦也好像减少了。
 “但是今天就先算了,塔莉亚,带糜稽下去。”基裘也没有多说,或许是想到自己如今的换装娃娃不止一个,看起来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糜稽刚刚还“羞愧”地低下头,这会却抬起头,刚刚的坏心情一扫而空,一副迫不及待想要离开的样子。
 可见是真的很讨厌被当做换装娃娃了,一点都没有刚才那副怏怏不乐,疲惫困倦的样子。
 塔莉亚恭敬地走了上前:“糜稽少爷,我们走吧。”
 基裘转过头,再次将视线放在了我的身上,显然是不打算管自己的上一个换装玩偶,而是打算将对换装娃娃的期盼都放在我的身上。
 停!stop!
 也就是说,我一个人,要承担两个人的换装量!
 不行啊,这也太犯规了!说好的同甘共苦呢!
 不要留我一个人啊!
 我眼睁睁地看着糜稽将手放在了塔莉亚手上,然后转头,一副落荒而逃的样子,完全没有心痛和解救他“疼爱的妹妹”。
 他的背影颇有几分迫不及待。
 看吧,卡娜卡,我就说糜稽那家伙根本没有多喜欢我吧。
 我的面前投下了一片阴影,我抬头,正和基裘的电子眼相对。她无疑是美的,就算没有露出面庞,都能看出是一个难得的美人,一举一动都透露着风情。
 “露琪,我们继续吧。”
 女人好听的声音传在我的耳朵里,和恶魔的吐息没有区别。
 两人分担基裘换装的精力我还能有喘息的机会,但是只剩我一个人的话是绝对不行的!会死的!
 虽然换衣服这项活动很少死人,但死亡率绝对不会是零!
 我还是脆弱的小婴儿啊,难道我要成为打破这个零死亡率的第一人吗!
 基裘转过去拿另一条裙子,糜稽也快跟着塔莉亚离开,眼瞅着我就要陷入万劫不复的换装深渊,我再次使出了我的绝招——
 “呜哇哇哇——”我哇一声大哭了出来。
 我感觉到基裘拿衣服的动作停止了,糜稽也被我的哭声影响到了,一边牵着塔莉亚的手一边转头看向我,塔莉亚也因为他这个动作而停下了脚步。
 这次就算给我再好吃的奶粉我也不会喝了!
 我不是尿片脏了,也不是饿了!
 “露琪,难道是不想换衣服了吗?”基裘的电子眼急促地闪烁了一下。
 难得的,居然理解了我的意思!
 我再接再厉,哭得更加大声了。
 “……难不成,是被糜稽带坏的吗?”
 我看见糜稽震惊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立刻把头转过去了,还急促地扯了扯塔莉亚的手,一副催促着她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样子。
 实际上我也很震惊,因为我哭确实不管糜稽的事。
 我的哭声没有停止,基裘再次开口:“塔莉亚。”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让我走吗,怎么又叫上塔莉亚了。
 我的哭声停滞了一瞬,然后接着哭了起来。
 基裘发话后,塔莉亚也站着不动了,我注意到糜稽瑟缩了一下。
 难不成?
 糜稽之所以会这么害怕,是因为揍敌客家的人还是会对孩子很狠心吗,之前那段时间明明都没有对我做出过什么,也没有对糜稽做出过什么来着。
 是因为我没有看到吗,所以现在是要给糜稽一个教训了?
 那我是应该继续哭,还是停下来?
 “带糜稽来继续换衣服,刚好有一套衣服忘记给换上试试了。”基裘开口。
 吓死我了,果然揍敌客家对孩子还是很宽容的嘛,既然只是这个惩罚的话那并不严重的。
 在脑海里想了无数种刑法后,我竟觉得换衣服已经是很轻松的惩罚了。
 不过,最佳的解决办法难道不是放我回去吗,怎么为了让我不哭让糜稽回来继续换衣服了。
 糜稽幽怨地看了我两眼,终究才只有两岁没有办法遮掩自己的情绪,他满脸的不情愿,但依旧怂怂地又被塔莉亚牵着走了回来。
 总觉得有些抱歉啊。
 接收到了糜稽的埋怨,我的内心产生了一丢丢的愧疚。
 但是放心吧,伟大的露琪大人会解救你的!
 只要我一直哭,基裘就会理解到让糜稽留下来陪我并不会让我停止哭泣,我也不是因为糜稽走了被带坏而哭的——
 好吧,其实是有一定的关系的,但是我本身就不想换衣服,我是早就不想呆了!
 “露琪,糜稽回来了哦。”基裘勾出了一个笑。
 我继续哇哇大哭。
 “糜稽,别垮着脸。 ”
 ……等等,不管糜稽的事啊。
 我还是哇哇大哭。
 “糜稽!”
 别这样啊基裘妈妈,再这样下去糜稽也要哭了!
 糜稽脸上挂着一个难看的笑容,被基裘说了几次之后脸上的笑容也维持不住了,本来他就不想待下去了,此刻被叫了回来,又被训斥,才两岁多的糜稽开始吸鼻子了。
 我默默停止了哭泣。
 对不起啊,糜稽。
 我要是再哭下去,糜稽也会被基裘训斥到直接大哭吧。
 虽然我停止了哭泣,但刚刚哭的劲头太大了,此刻一抽一抽的,完全停不下来了。
 基裘心情好上不少,肯定了自己的错误结论:“露琪果然是被糜稽带坏了。”
 我非常敏锐地感觉到泪水在眼里打转却始终没有掉下的糜稽看向我的眼神——饱含着幽怨与愤怒。
 也是啊!
 真的非常抱歉!
 我唯一能够为此补救的就是不再哭泣免得基裘再说上些什么。不过在基裘看来,我停止了哭泣就是糜稽带坏我的最大证据。
 好消息是,这样哭过之后我真的很累了,基裘还没给我换衣服我就已经困到点头打瞌睡了。
 基裘也没再强迫,让卡娜卡和塔莉亚把我和糜稽都带下去了。
 对不起!糜稽!
 在脑海中这样抱歉着,实际上我却完全说不出什么话,只能咿咿呀呀的我抱着卡娜卡给我的玩偶熊,在婴儿床上睡着了。
 睡着前我就是饱的,这一睡又是天昏地暗,再次醒的时候房间里黑黢黢的,不知道是晚上几点了。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感受到了一股十分具有存在感的视线,黑暗中,我和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对上了视线。
 我清醒了。
 黑漆漆的大眼睛始终盯着我,长长的头发披下,却没有挡住脸上的暗斑,不,那根本不是暗斑,仔细一看那不是血吗!
 那双眼睛里没有光亮,连眨都不眨一下,连带着也没有任何情感,我就像是被紧紧锁定的猎物一般,被冰冷地注视着。
 好恐怖!
 卡娜卡!
 “呜哇哇哇哇——”
 我嚎啕大哭!
 我以为我见到了女鬼。
 因为那个人的头发有那么长,看我的眼神也是空洞的,比起像是在看一条鲜活的生命,不如说像是在注视什么没有生命的物什。
 是物什。
 那就是单纯的打量,执行“观察”和“看”的这个动作。
 于是我毫无疑问被吓到嚎啕大哭。咳咳,我当然不是什么遇到可怕事物就会大哭的胆小鬼,好歹这也是第二辈子了,绝对是被婴儿的躯体影响的!
 我的哭声也引来了卡娜卡。
 不过她似乎一开始就守在外面的,好像知道我的房间里溜进来了这么一个人,她打开灯,向那个人问好,之后才开始哄我。
 而这整个过程,那个人像一个毫无生机的摆件娃娃一般点头,然后——继续注视我。
 要再次被吓哭了好吗!括号绝对不是因为我胆小!
 灯打开之后,我才看清了墙上的时钟,现在才半夜两点。所以为什么会有一个人在半夜两点的时候偷偷溜进我的房间,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我啊,超——恐怖的啊!
 是变态吗,完全是变态吧!
 摸进美少女的房间不说话看着我睡觉,完全的变态途径!而且我还是婴儿诶,恋童癖!萝莉控!
 有卡娜卡在,我也不怎么害怕了,只是一直忽略对方一直盯着我的目光。卡娜卡还没安慰我安慰到睡着,对方便离开了。
 第二天我才从卡娜卡的自言自语中了解到了“女鬼”。
 对方根本不是“女鬼”,而是男生,等等为什么明明是男生会留那么长的头发,虽然还挺好看的,当然比不上我!
 摸进我房间里正是揍敌客家出去历练才回来的揍敌客家长男——伊尔迷·揍敌客。
 昨天是他历练完回来的第一天。
 他脸上有血,我完全不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历练,而且为什么回来后的第一件事是偷偷溜进自己妹妹的房间啊,揍敌客家果然很恐怖!
 话又说回来,名为伊尔迷的揍敌客完美贴合了我对杀手家族的想象,毕竟是那个大名鼎鼎的杀手家的长男嘛。
 阴暗,恐怖,没有感情,难以预测,机器人!
 虽然还没有怎么接触过,不过光是半夜进我房间吓我这一点——负分!
 这么一对比,糜稽简直就是天使啊!
 真不知道该惊讶伊尔迷这么恐怖过于符合揍敌客给人的刻板印象好,还是感叹糜稽完全和揍敌客不太搭上边好。
 这样想着,我对着在花园中玩皮球的糜稽露出了一个笑。糜稽正对上了我的视线,不过他嘴一撇,直接转过身去了。
 一副不想再理我的样子。
 ——糜稽!
 之前害得你被基裘训斥真的抱歉!不过居然那么记仇倒是我没有想到的!
 我面上依旧是那副傻乎乎的笑容。
 卡娜卡注意到了糜稽对我刻意的忽视,有些担忧地对着塔莉亚开口:“糜稽少爷这是怎么了,往常都会在露琪周围玩耍的。”
 卡娜卡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塔莉亚却是知道的,她看了一眼似乎什么都不知道正在傻乎乎笑着的我,开口:“……可能是迁怒吧。”
 卡娜卡愣了:“诶,迁怒?”
 塔莉亚在这时却闭上了嘴,无论如何也不打算再说些什么了:“不,没什么。”
 塔莉亚又变回了那副严肃的样子守在一旁,以防糜稽发生什么危险。她确实不是什么爱说话的人,也有着非常好的职业操守,刚才的话算是失言,在背后议论之类的她一向是不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