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朝我丢垃圾by年糕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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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沈恪吃瘪,盛宁甚至心情都舒畅了。
 她拉开车门,笑着,恶意地说,“你如果想见他,可以去学校见。”
 沈恪没理会她的恶意调侃,绕车一圈到另一边上车。
 然后继续问:“盛元去学校干什么?”
 盛宁撑着下巴胡言乱语:“昨天晚上看到你们两个的同人文,顿时就感觉惊为天人,这不一大早就去了学校,打算再继续观摩观摩。”
 应该是也被恶心到,然后去学校制止传播去了。
 盛宁特地瞄了眼沈恪的反应。
 发现他根本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估计很轻易就猜到了她在说反话。
 盛宁顿时觉得没意思。
 另一边,沈恪后知后觉。
 他习惯了被动接招,却没有反应过来。
 盛宁刚才故意反着说,其实就是故意逗一逗对方,看看对方对这件事的反应。
 但他刚才反应平平,肯定让大小姐觉得无趣了。
 所以在盛宁的面前,太聪明了其实也不好。
 沈恪沉思着想了想。
 最后凝聚出了一个恶心嫌恶的表情。
 他说:“盛元,真变态。”
 盛宁:……
 演技真的很差。
 了一下,回来之后告诉盛宁:【一切正常,没有出问题。】
 但沈恪刚才的这个回应,确实怪怪的。
 系统思考了一会儿,说,【男主他,可能幽默这方面的天赋有些歪?】
 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没得到预料中的效果,沈恪也很尴尬。
 他蜷起手指放在唇边假装咳嗽了一下,转头去看窗外。
 车上一片安静。
 等他再回过头来的时候,盛宁已经抱着小猫闭上了眼睛。
 一路到了学校。
 盛宁一看到宁明高中的校门,就觉得烦躁。
 昨天把陈淑容处理了一下。
 今天温崇俊就让她去管理学习小组,说月考结束之后,他们就又松懈了。
 全都在钻规定的漏洞,没几个认真学习的。
 盛宁把沈恪支开:“你把猫放去高二(一)班,不用跟着我。”
 沈恪下意识问:“那你呢?不去教室?”
 盛宁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胳膊盘在胸前,“管好你自己。”
 很明显心情不太美妙。
 看沈恪安静了,盛宁才抬脚往学校里走。
 沈恪两步跟上她。
 盛宁语气不太善良:“不是说别跟着我?”
 “这段顺路,一起走吧。”
 沈恪总是能很精准地站在她的底线边缘,让盛宁想发火都找不到依据。
 于是干脆忽略他。
 早上的活动室里,大家都松松散散的。
 要么在摆弄头发,要么趴在桌子上补觉,还有看作文书打发时间的。
 陈淑容在他们中是个异类。
 她的面前摆了一大片的教辅书和试卷,正低着头认真地演算着。
 盛宁就在这种情况下走了进来。
 活动室突然变得安静。
 陈淑容似有所觉地抬头,看到是盛宁,双眼一亮,扔下笔就过去迎接,并且问:“大小姐,你怎么来了?”
 盛宁没回答,自顾自走到主位上坐下。
 陈淑容很亲密地在她的耳边絮叨:“你上次跟我说的话,我想明白了,现在我最需要做的事就是好好学习。”
 然后陈淑容开始很亲密地跟大小姐汇报学习进度,用现实证明她最近真的想通了。
 盛宁就沉默的听着。
 在最后陈淑容意犹未尽的说完后,她评价:“不错,挺乖。”
 突然被夸奖,陈淑容很不好意思的低头笑了笑。
 随后盛宁话锋一转,语气也冷凝下来:“但有的人好像不太乖,校领导告状都告到了我这边。”
 很明显针对的是活动室的其他人。
 就像上课被老师抓包一样,他们立刻把自己的小动作收起来,低着头假装努力学习。
 “我这人没什么耐心,你们应该都知道。”
 盛宁靠着椅背,懒懒地抬着下巴,一副困倦没睡醒的样子,可说出来的话却一点也不含糊,“所以谁不让我安静,我就让谁再也安静不了。”
 而且她的话没有一点逞凶斗狠的水分,说的全都是事实。
 但凡和她作对的人,下场全部都很惨。
 学习小组的这些同学,他们只是在学习好的基础上,有一些学科方面的特长,所以计划参加竞赛。
 可实际上都是一些普普通通的高中生。
 而且有王宏杨珠玉在前,他们没信心比王宏杨还抗揍。
 于是被盛宁这么一说,全都安静听训。
 盛宁现在一天的睡眠时间只有六小时二十五分钟,她没多少精力,像沈恪一样对他们每一个人都认真管理。
 盛宁:“希望你们有点自制力,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当然,如果没有自制力也可以。”
 盛宁很懒地说:“以后温英俊看不惯你们谁,我就让他通知你们一声,自己离开小组回教室上课,知道了?”
 宁明高中在高三才会分快慢班。
 高二的班级全部都以基础中层为主,所以对于一些高分的同学,很多课程都已经没必要去学了。
 他们需要更多更自由的时间去往更难的地方去攻克。
 这也是他们申请加入学习小组的原因。
 “这个惩罚也太严重了吧?”有的人忍不住说,“连缓和的余地都没有吗?”
 “就是。”
 另一个附和说,“本来温英俊就讨厌我们小组,恨不得立刻解散掉我们,怎么能让他决定。”
 从他们的表情看,盛宁的这个决策,好像要把他们的天给掀翻了。
 甚至都敢来反驳盛宁。
 盛宁冷眼看着。
 如果对面的人换成她,她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不受损,可以一口气拿出三四条解决办法。
 所以在盛宁看来,这个决策并不是没有回转的余地。
 可他们却全都一副大难临头的表情。
 盛宁伸出手指撑着头等了会儿,发现他们除了表达不满和抱怨,根本没有提出任何积极有效的措施。
 于是很无趣地起身离开了活动室。
 “大小姐!”
 陈淑容说话没有段仪那么中气十足,跟蚊子哼哼差不多,所以盛宁根本没听到。
 陈淑容只好提着裤子追上去,更加用力地喊:“大小姐。”
 盛宁垂眸问:“怎么了?”
 “你,你是不是……”
 陈淑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话到嘴边,却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盛宁耐心的等着。
 陈淑容咽了咽口水,酝酿了一下,才鼓起勇气说:“你月考的分数那么高,是不是为我考的呀?大小姐。”
 盛宁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盘着手,淡笑着反问,“你怎么这么会自作多情?”
 “不是自作多情。”
 陈淑容和她的老大一样,在面对盛宁的讥讽时,有着超绝钝感力。
 陈淑容列出自己会这么说的原因:“你刚才在活动室说的那番话,分明就是懒得管他们的死活。”
 盛宁:“所以呢?”
 “所以才更说明是为了我呀。”
 陈淑容被自己的脑补感动死了。
 她那个时候特别惨,而且对盛宁保持着一部分的戒心,所以根本没胆子求她好好学习保下学习小组。
 可大小姐她竟然真的出手了,而且还是一声不吭的那种。
 如果不是她稍微聪明一点,自己猜到了,恐怕这辈子都不知道大小姐为她做的事情。
 陈淑容眼泪汪汪地看着她。
 盛宁撇清关系:“这只是你的脑补啊。”
 陈淑容被逗的破涕而笑。
 她点点头表示知道,大小姐嘴硬心软嘛。
 盛宁难得有这么心虚的时候。
 她不承认这件事,才不是陈淑容脑补的什么嘴硬心软。
 盛宁难得善良一次,如果正常情况下,她恨不得把这份善良行为宣传的全世界都知道,让受恩惠的人天天感激涕零,记住她的好,以便在后面随时报答。
 这才是真正的盛宁。
 只不过,她现在的设定是小反派,还是陈淑容的对立面。
 当然不能明目张胆地帮她。
 “行了。”
 盛宁讳莫如深地看着陈淑容,暗示警告道,“有些事自己知道就好,不必说出来,对你没好处知道吗?”
 陈淑容感激涕零地点头。
 现在这种情况,那绝对是盛宁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让她摸狗她不敢捉鸡。
 说完了最要紧的事。
 盛宁的视线往下移,落到陈淑容双手拉着的裤腰带上。
 她漂亮的眼睛中闪过疑惑,“你这是在干什么?”
 陈淑容把裤子网上提了提,低着头很不好意思道,“报衣服码数的时候,我报大了一号。”
 盛宁疑惑:“报那么大做什么?”
 陈淑容:“我最近在长个呢,买个大号的不就能坚持到毕业了嘛。”
 “……”
 盛宁有些无奈,“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本来就不长肉,现在又长高,那不是更瘦了吗?”
 好有道理。
 陈淑容沉默。
 盛宁绕过她往前走。
 不想和智商堪忧的人说话,她担心会拉低自己的智商。
 “大小姐。”陈淑容好像没察觉到盛宁的嫌弃,又坚持不懈地追上来。
 “大小姐,我觉得如果要管理小组,没有必要用这么偏激的方式。”
 “哦?”
 盛宁有了一些兴趣。
 陈淑容这么偏激的一个人,她竟然说盛宁的方法偏激。
 盛宁很好奇,陈淑容会拿出什么不偏激的解决方式来。
 然后就听陈淑容提议说:“您可以让他们互相监督,互相打分,然后通过分数,把把最没自制力,最喜欢钻空子的给踢出去。”
 陈淑容:“什么时候温英俊满意了,什么时候打分制度停止。”
 陈淑容:“以后如果再松懈,就再启用这套打分机制。”
 相对于盛宁这种简单粗暴的淘汰方式,陈淑容这套好像更凶残,更没有人性一些。
 不仅可以内部让他们打起来,甚至还让温崇俊跟他们打起来了。
 面对着盛宁审视的目光,陈淑容腼腆一笑。
 盛宁:“……”
 盛宁忍不住吐槽:“你好像比我更懂怎么让人不得安宁。”
 陈淑容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低头说:“都是大小姐教的好。”
 盛宁也谦虚地撇清关系:“我没教,都是你自己天赋异禀。”
 被盛宁这么说,陈淑容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
 手一上来,裤子差点掉下去,她又赶快把裤子拎起来。
 盛宁:“既然是你出的馊主意,那就你去做吧。”
 她实在懒得管。
 “我?”
 陈淑容的第一反应就是摆手,“我不行的,大小姐。”
 虽然已经被盛宁提点过,但是怯懦的本性根本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
 陈淑容立刻又恢复成从前灰扑扑的样子。
 刚才在她身上迸发出的光芒,此时又突然尽数敛去。
 “我怎么会像你和老大一样呢?”陈淑容说,“大小姐你知道的,我一跟别人讲话就哆嗦。”
 她社恐到连高二(一)班的同学都没认全。
 “两千。”
 盛宁问:“两千买你不哆嗦行不行?”
 “啊?”
 陈淑容懵了,“这,这这这不好吧。”
 怎么突然就砸钱了?
 “太少?”
 盛宁知道,这小可怜女配就两个死穴,一个是是杀气重,另一个就是穷,缺钱。
 而对于盛宁来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八千。”
 盛宁的视线扫过去,“还哆嗦?”
 陈淑容啪地打了下她自己的手,摇头,“不哆嗦了。”
 “老大。”王宏杨看到沈恪还挺开心,“昨天谢谢你给我解围啊。”
 然后他又没心没肺地拿出手机,给沈恪看他视频的播放量:“看,都八百万了呢。”
 明显一副要继续叛逆的样子。
 让沈恪顿感头疼,不过他没有泼王宏杨的冷水,而是顺着他的意思看了看,夸:“不错。”
 一句不错,让王宏杨感觉找到了知己。
 “老大我还以为你要泼我冷水呢。”王宏杨感动的两眼汪汪,他说,“我就知道,他们都不理解我,只有老大你理解我。”
 沈恪冲他点头微笑,全当回应。
 实际上心里在想怎么给他的冷水里加冰块,争取一次就让这小子记住,然后以后老实一点。
 但沈恪暂时没有好的办法。
 主要原因就是王宏杨起点太高了,一上来就遇到盛宁这样的王炸,让沈恪很难超越。
 于是沈恪只能暂时解决一部分。
 他对王宏杨说:“你对音乐的坚持,我都看到了。”
 沈恪先把甜枣给足,然后说,“你爸妈他们年纪大了,而你又太超前,所以想让他们理解你,很困难。”
 一下子说到了王宏杨的心坎里。
 王宏杨掏心窝子道:“是啊,我都不知道跟他们说了多少遍了,他们就是不懂,代沟太深,简直不能沟通!”
 沈恪表情平静地往下顺着说:“他们不但不能理解,说不定还怀疑你染上了不好的癖好,然后采取一些他们认为对的措施。”
 王宏杨顿时不明觉厉。
 沈恪一直都和他的父母无话不谈,所以王宏杨坚定不移的相信,沈恪的手里掌握着他爸妈的第一手动态。
 他赶紧问:“他们打算采取什么措施啊?”
 在沈恪越是坑人的时候,他的表情就越平静。
 于是信服度就越高。
 此时王宏杨一脸傻白甜,认真地倾听沈恪的话。
 然后沈恪适时露出了一个沉重的表情,说,“可能会把你送进戒网瘾中心,接受电疗。”
 王宏杨:???!!!
 “我爸妈他们心这么狠的?!”
 戒网瘾中心的事,早就被记者曝光过。
 说是戒网瘾,其实就是一个大型集中营,进去里面之后每天都在挨打,只要稍微不听话,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从那里出来的学生,绝大多数都患上了抑郁症。
 王宏杨不理解:“他们竟然要把我送进那么魔鬼的地方?怎么想的?”
 其实根本没有这回事。
 这是沈恪编的。
 沈恪一语双关:“没办法,特殊情况,需要采取特殊办法。”
 “那我怎么办?”王宏杨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抓住沈恪的衣袖,他说,“老大,你可千万别见死不救啊。”
 王宏杨太着急了,于是无意识间突破了沈恪的社交界限。
 沈恪不动声色地把他的手拉下来,后退一步和王宏杨拉开社交距离。
 “你别着急。”沈恪说,“这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王宏杨非常认真的听着。
 沈恪:“你回去之后跟他们认个错,说你自己想明白了,以后好好学习。”
 同时沈恪也没有强制要王宏杨停止搞音乐,他传授给了王宏杨一些在父母面前装乖的办法。
 王宏杨听完大为惊叹,竖起大拇指,“老大你这么正直的一个人,怎么对阳奉阴违这套这么熟悉?”
 “……”
 沈恪把他的大拇指按下去,“不会夸你就别夸。”
 王宏杨乖乖点头:“哦,好的。”
 他还想说点什么,结果抬头看到远处,盛元出现在了走廊的尽头,正迈着长腿往这边走。
 王宏杨双眼圆睁,然后忙不迭地跑到楼梯口的角落藏起来。
 确保盛元走过来不会看到他,王宏杨才松了一口气。
 然后一回头。
 “老大?”王宏杨疑惑,“你怎么也在这?”
 而且怎么也一脸后怕的样子?
 沈恪躲这里的原因,当然是和王宏杨一样。
 他也不想碰到盛元。
 但他不可能说出来。
 于是沈恪强装镇定地问王宏杨:“我好奇你躲什么。”
 话题一转。
 王宏杨的注意力也立刻就被带跑偏了。
 “当然是躲盛元。”
 王宏杨不假思索,然后解释说,“哦,也就是大小姐的哥哥。”
 “老大你是不知道,大小姐他哥哥就跟个疯狗似的,但凡有个雄性生物靠近大小姐身边,就肯定遭到他的无差别攻击。”
 上次和盛元碰上的经历,让王宏杨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他说,“唉,简直就是丧心病狂,毫无人性。”
 沈恪心说,这一点事没人比他更知道。
 盛元比盛宁还早到高二(一)班。
 然后他直接安排人把猫爬架给装上了。
 盛宁到的时候,盛元就站在猫爬架的旁边,然后他的周围一片真空地带。
 小彩狸就站在盛宁的桌子上,虽然对猫爬架好奇,但是明显讨厌盛元,睁着大眼睛和他对峙着。
 盛元对它伸手:“你别凶,赶紧来试试,不试我怎么知道合不合适?”
 回应他的是小彩狸凶恶的哈
 其他的同学们站的更远,远远地看着这一人一猫对峙。
 他们倒不是为看热闹。
 主要是担心盛元一怒之下,把小猫给弄死。
 毕竟他这张脸看起来就不像好人。
 所以在盛宁踏进教室门的那一刻,所有连人带猫都松了一口气。
 盛宁扫视一圈:“都干嘛呢?”
 小猫立刻站了起来,站在桌边用力地冲她喵喵叫,好像在问她去哪了。
 盛宁走过去摸了摸它的头,然后就收获了投怀送抱的一只小猫。
 小彩狸现在长大了很多,站起来扒在盛宁的身上的时候,会变成很长的一条。
 盛宁就不得不把它给抱起来。
 其他的同学们立刻放心了,转身去忙自己的事。
 盛元一点也不介意被猫双标。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妹妹:“把它放上面来试试。”
 盛宁就过去把小猫放下,然后问:“你定了几点的机票?”
 大反派装傻:“什么机票?”
 “你回去上学的机票。”盛宁根本一点都不给他留面子,“如果你想辍学啃老的话,也可以当我什么都没说。”
 盛元听后倒吸一口冷气。
 然后过了几秒,没忍住,又轻轻地笑了笑。
 他妹这种从不废话,打蛇打七寸的进攻办法,他只在国外的时候看过转述的相关文字。
 但没想到,这招有一天能用到他的身上。
 真不愧是他妹。
 人狠话不多,就是一个字帅。
 而且盛元也没想到,他妹竟然这么了解他。
 盛元他最近确实比较胡闹,围着妹妹忙前忙后的。
 但实际上他的学业方面,根本一丁点都没有松懈。
 只不过是学习的地点,从书桌换到了随时随地。
 盛元抗压能力强大,一点小小环境的改变,根本影响不到他。
 而且他们盛家的孩子,没一个喜欢啃老的。
 盛元的哥哥盛昭,经常去外地出差,实地考察,扩张业务。
 盛元甚至从初中开始就做一些小生意,然后攒下钱去买球鞋和电脑。
 “放心,哥肯定不啃老。”
 盛元当即拿出手机来,眼睛笑得有些弯,看起来心情很好,“我现在就订票可以吧?”
 然后在盛宁的监督下,盛元一阵操作。
 连犹豫都没有,就订好了回学校的机票。
 盛宁淡淡地看了盛元一眼。
 这大反派果然只是表面浪荡,实际上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他心里都门清。
 所以他其实很早就看好了回去的航班,只是暂时还没买罢了。
 现在看到盛元买票,盛宁终于心情舒畅了点。
 “放心了吧?”
 盛元订的是今天晚上的飞机,他兴冲冲地出坏主意,“把今天课翘了呗,哥带你去买衣服买包。”
 盛宁盯着他看了两秒,然后伸手,“给我用用你的手机。”
 盛元当然是毫不犹豫地解锁,然后递过去。
 盛宁找到俞晨君的电话,直接打过去,通知了盛元订机票的事。
 她说:“大伯母,哥哥跟我说他在国外特别想念家里的米饭,你一会儿收拾行李的时候,给哥哥把咱们家的电饭煲给带上吧。”
 那边当然是立刻就答应了。
 盛宁:“哦对了,哥哥的机票是晚上六点半,您让阿姨提前给哥哥做好晚饭吃了,可千万别误机。”
 她跟俞晨君说话的时候声音软极了,听起来又乖巧又可爱,把电话那边的俞晨君哄得喜笑颜开。
 俞晨君声音也软了,亲切道:“宁宁你放心吧,难为你这么关心盛元哥哥了,伯母一定按你说的做。”
 盛宁声音甜美地说:“辛苦大伯母。”
 然后才把电话挂断。
 面对盛元,盛宁立刻收回了那甜甜的笑,冷傲地把手机递回去。
 “妹妹。”盛元笑着,露出森白的牙齿,却一点笑意都没有,“哥哥什么时候说想念家里的米饭了?”
 “你没说。”
 盛宁也回以同样的笑,“我只是担心哥哥想念家里的饭。”
 盛元似笑非笑地质问:“所以就让哥哥带个二手电饭煲,漂洋过海地运到英国?”
 “是原因,但不是全部的原因。”
 盛宁笑眯眯地说,“主要是看哥哥力气用也用不尽,想帮你用一用。”
 她的思路很简单。
 盛元他不是一天天使不完的牛劲吗?
 不是天天就在她眼前转吗?不是喜欢出风头吗?
 正好,坐飞机的时候带个二手电饭煲,消耗一下他多余且旺盛的精力。
 “好,好好。”
 盛元点着头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今天盛宁给他挖坑,完全就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盛元并不是那么的惊讶。
 因为在这之前。
 盛元自己都挺纳闷,最近他给盛宁制造了不少的麻烦。
 但安静地接受被安排,完全不是他妹妹的风格。
 而且甚至连个报复和反抗都没有。
 根本不符合常理。
 盛元本来以为,是自己感天动地的哥哥的爱感动了她。
 还偷偷窃喜过。
 结果原来是在这等着他呢。
 盛元被气的咬牙。
 然后他没忍住,伸出食指,用指尖点了下盛宁的鼻头,控诉,“平时怎么让你叫哥你都不肯叫,坑我的时候倒是一口一个哥哥的叫上了。”
 盛元的手指一触及分,快的让盛宁连发火的时间都没有。
 盛元继续问:“那航班的时间呢?我定的航班明明是九点,为什么说成六点半?”
 盛宁理不直气也壮地看着他,直说:“打算让你去机场坐牢。”
 ……行。
 真不愧是他妹。
 妹妹都给他安排好了,翘课去玩那肯定更不可能。
 盛元只好转身走了。
 只是在走廊上,他的脚步越来越轻,嘴里也开始哼起歌。
 真不愧是他妹。
 二手电饭煲就在他脚边放着。
 这人撑着下巴,看似心情平静,实则只要往电饭煲上看一眼,都会忍不住偷笑,有几次甚至想着想着直接偷笑出声。
 导致空姐十分担心他,短短十分钟的时间过来看了他三次。
 飞机还没起飞。
 盛元给他哥打了个电话。
 “喂,哥。”盛元一上来就直接说,“我回学校交个作业,交完作业我就回来了,这段时间你给我看着沈恪那小子,不许他靠近我妹,知道吗?”
 相比盛元这个混不吝的,盛昭就稳重多了。
 他在电话那头揉揉眉心,“盛宁是你一个人的妹妹吗?注意措辞。”
 “啊?我说了?”
 一不小心把真心话说出口了。
 盛元把话题拉回来,“总之,你就盯这小子一段时间,我很快回来。”
 “放心,你短时间内回不来。”盛昭说。
 盛元:“什么意思?”
 盛昭:“宁宁联合爷爷,又拉上我,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等你飞机落地就知道了。”
 “什么大礼?什么短时间内回不来?”盛元直接急了,“盛昭你给我说清楚。”
 结果对面直接挂掉了电话。
 盛元气的要死,拿着手机立刻就要播回去。
 结果被空姐温声提醒:“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先生麻烦您关机或者打开飞行模式。”
 盛元:……
 只能照做。
 最后飞机缓缓升空,而盛元表情麻木。
 他们在国内的不懂留子的痛。
 而且盛元完全没想到,盛宁这丫头竟然还给他留了一手。
 这次从中国的土地上离开,下次踏足突然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午饭的时候,段仪又给盛宁讲了一个瓜。
 “校长养的狗丢了又找着的事,大小姐你听说了吗?”
 午饭的时
 候,是盛宁气压最低的时候。
 她无聊地转着叉子,“我从哪听说去。”
 段仪被泼冷水泼习惯了,所以干脆忽略盛宁这种凉飕飕的话。
 她继续兴冲冲地说:“校长养的是条小土狗,也不栓绳,校长每天上班下班,小狗都接送,其他时候它就自己跑着玩。”
 “但那小狗最近失踪了一段时间,校长都急坏了,是各种找啊。”
 说到一半,段仪自己笑了起来,问盛宁:“结果你猜校长在哪找到的?”
 盛宁适时发出疑问:“在哪?”
 “在宠物医院!”
 段仪乐不可支的说,“不知道哪个好心人,把狗捉了做绝育,然后还给它找领养。”
 “校长但凡晚上一步,这小狗就要被领养出去了。”
 “他俩重逢的时候,一人一狗互相抱着那是嗷嗷哭啊,听说场面可让人感动了。”
 盛宁:……
 这事情听着怎么有点耳熟呢?
 【宿主宝宝,这只狗好像是你让人绝育的呢。】系统突然说。
 盛宁下意识反驳:【我什么时候……】
 反驳到一半,她突然意识到,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当时她刚转进宁明高中,不想吃饭,又心情不爽。
 所以叫家政把来蹭饭的狗给捉去绝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