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朝我丢垃圾by年糕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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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艳丽,却极吸睛。
 两条流畅的眉骨撑起整张脸的立体度,垂着眼睛看人的样子,又傲慢又不屑。
 盛宁对这些看向她的目光一向直接忽略,完全就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在她刚转来这个学校的时候,所有人都讨论过她这幅姿态。
 他们觉得她眼高于顶,平等地鄙视每一个人,装的要死。
 现在过了这么长的时间。
 盛宁一点也没变,可他们的态度却180度大转弯。
 现在他们觉得,盛宁就该是这样的不可一世。
 这才是真正的大小姐。
 他们追随盛宁的脚步,一直到了教室的后门。
 可盛宁却没有进教室,而是继续往前走,逐渐接近人群。
 于是众人看向盛宁的视线,从欣赏和敬畏,逐渐变亮,变得惊喜。
 甚至有些压不住嘴角。
 是真的!活的!大小姐!
 这种高傲的姿态真的是独一份,别人学都学不来。
 不过他们也就只敢默默瞻仰,完全没胆子凑上去跟她搭话。
 于是盛宁所经过的位置,就犹如摩西分海。
 所有人自动自发地向后退,给她让出一条路来。
 “大小姐。”
 班长本来是坐着的,见到盛宁过来,直接站起来,问:“您有事?”
 盛宁垂眸看了看他桌子上摆的徽章,问:“有靓号吗?给我一个。”
 “您也要戴?”班长一不小心用了敬称。
 盛宁回答:“有个朋友喜欢,帮她要一个。”
 “哎呀,外道了不是!您想要说一声不就行了。”班长从自己的校服兜里掏出一个,“001行不行?第一批的。”
 盛宁在心里问:【行不行,宝宝?】
 系统疯狂点头:【行的行的!】行的不能再行了。
 “可以。”盛宁接过了那个徽章,“多少钱?让段仪给你。”
 盛宁的钱包早就已经归段仪保管了。
 班长想说那能要大小姐的钱呀,可话还没说出口,盛宁就已经转身离开了。
 沈恪就站在盛宁的旁边。
 在盛宁提起朋友的时候,沈恪愣了愣。
 他怎么没听过盛宁还有别的朋友?而且关系还好到让她帮忙去买徽章。
 难道是盛元?
 那为什么她不说哥哥,而是说朋友?
 沈恪一遇到事就容易想的很深。
 发现没有具体答案后,他干脆就不想了。
 趁着周围的人的视线还追随着盛宁,沈恪拿出二十块钱,紧急插队说:“我也要一个,谢谢。”
 “啊?哦好。”班长下意识递给他一个徽章。
 沈恪将徽章收进手心:“谢谢。”
 诶?不对啊。
 班长看着沈恪快速离开的背影,有些发愣。
 他刚刚没说价格。
 沈恪怎么知道徽章二十元一个?
 “慢点,别跳。”车里传来担忧的声音。
 “没事,我已经好了。”他很礼貌地跟车里挥手,“妈妈再见。”
 “在学校注意安全,不能剧烈运动。”车里的声音继续叮嘱。
 禹明江点点头答应了,然后背着沉重的书包进入校门。
 他透过校门警卫室的小窗口,把假条交给门卫看。
 门卫低头看了眼,发现这是一个长假条,上面的请假理由是做心脏手术,而且足足有两个月。
 现在距离销假的时间还有一个星期。
 门卫问:“还出去吗?”
 禹明江摇摇头,“不了。”
 他们宁明高中出入校门的规则很严格,如果没有专门的批条,在学校上课期间严禁任何人进出。
 得到否定的答复,门卫就将请假条收进抽屉里,用遥控给校门开了条缝。
 可禹明江没有动,继续认真地和门卫对视着。
 在人均发育期的高中,禹明江却还是一副小孩的长相。
 个头和骨架都没有长开,因为生病的原因,说话声音也很微弱。
 如果不是他头上顶着个短短的圆寸,都让人怀疑他是不是一个女孩。
 门卫拿不准这娃娃要干啥,也默默地看着他。
 两人就这么大眼对小眼地,对视了足足一分多钟的时间。
 门卫纳闷:“你看啥呢?”
 禹明江也纳闷:“您……您不收我铭牌钱吗?”
 在请假做手术的前夕,禹明江把自己的铭牌借给了一个同学,现在他重新回来,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六块钱的现金。
 “唉,这都多久的事了。”保安跟禹明江说,“学校早就不检查这个了,你直接进去就行。”
 不用戴了?
 禹明江一头雾水地进入学校。
 因为先天性心脏病,禹明江从小一直都很稳重,走路时又慢又稳。
 进入教学楼的时候,正巧下课铃声响了。
 学生们从教室里鱼贯而出。
 然后纷纷越过禹明江,朝着高二(一)班的方向走去。
 禹明江:?
 虽然没有人戴铭牌,但是怎么这么多人都戴着一个红色的徽章?
 还有他们身上的校服,虽然同样都是蓝白色,但从质感和设计来说,完全两模两样。
 禹明江穿着原本的校服,在一群青春有活力的新校服中间,活像旧时代遗留下来的产物。
 禹明江很懵。
 不停越过他的其他同学也下意识地看他,估计没想到有人还会穿着旧校服。
 禹明江抓紧了自己的书包背带。
 继续往班级里走。
 他只是请假两个月,又不是请假两年。
 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宁明高中还能被人翻了天不成?
 高二(一)班的门口聚集着不少的人,好像在排队买什么东西,禹明江匆匆地看了一眼,进了班级的门。
 刚迈进去一只脚。
 一股淡淡的青柑和鼠尾草的香味,被凉爽的风裹挟着,和他撞了个满怀。?!
 什么情况?
 禹明江下意识扫视一圈。
 整个教室里窗明几净,除了黑板下面均匀散落的粉笔灰,其他地方都几乎一尘不染。
 白色的地砖干净的反光。
 教室的窗玻璃被擦的很干净,透亮的几乎没有存在感。
 还有崭新的雪白色的空调。
 简直就是梦中才会出现的情景。
 禹明江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他们高二(一)班不就是一个普通学校的普通班级吗?
 脏臭热难道不是夏天的标配?
 揉了眼睛也没用,场景还是那个场景。
 禹明江只好继续往自己的座位上走,准备一会儿揪个人问问明白。
 结果还没往教室走两步,前面就站了两个男同学。
 他们俩很热情很惊喜:
 “禹明江?你回来啦。”
 “听说你做手术去了,怎么样顺利吗?”
 禹明江虽然不像王宏杨那样,在班级是个透明人。
 但他也没想到,自己的人缘竟然这么好。
 刚一回教室就收到了这么热情的问候。
 “手术很顺利,已经都好了。”禹明江有些羞涩,“难为你们这么挂心了。”
 对面那两人对视一眼。
 “好了?”
 禹明江点头:“好了。”
 下一秒,他双脚离地,被这俩人齐刷刷地架着胳膊肘,离开了教室。
 禹明江:?!
 两位同学把他放在教室门口才松开。
 在外面卖周边的班长这才发现禹明江。
 班长:“诶?你怎么还穿着旧校服呢?人家送检测去都说了,这是毒校服,有致癌的风险。”
 “啊??”
 禹明江猝不及防被带离教室,还没来得及挣扎,就听到了这个消息。
 毒校服?致癌?
 班长不给禹明江反应的时间,跟那两个男同学说:“快快快,带禹明江去换新校服!”
 然后还不忘给那俩同学使眼色。
 这校服他们都穿过一年多了,这么一时半会儿影响不了什么,不是最紧要的。
 最紧要的是:大小姐还在教室里面呢。
 她对旧校服过敏。
 万一禹明江穿着旧校服,冒冒失失地凑到了大小姐的身边。
 那这事可就大了。
 两个同学飞快接受班长的信号。
 他们这么快把禹明江带出教室,其实也是为了保护大小姐。
 然后禹明江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带走了。
 同时,教室里的盛宁收到系统的提醒:【宿主宿主,第三个角色终于登场啦。】
 【哦?】盛宁抬眸扫了眼,【人呢?】
 【emmmm】系统向盛宁转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真是无师自通的狗腿。
 不过从另一个层面上说,现在她风头正盛。
 这个时候如果她去欺负禹明江的话。
 应该可以挽回一点她身为反派的恶毒形象吧?
 另一边,在同学的热情帮助下,禹明江换好了新的校服。
 “真合身。”禹明江很兴奋地说,“而且很舒服。”
 “今天先凑合,你晚上回家洗一水再穿更舒服。”
 “嗯!好。”
 然后禹明江的视线往下落,看向他们俩胸前的徽章。
 他今天看到有人戴有人不戴。
 班长还在班级门前卖。
 “这是咱们学校的新铭牌吗?”
 禹明江是个遵纪守则的乖学生,所以他专门问,“我是不是也需要戴?”
 “不。”旁边的同学否定的很坦然,“你不用戴。”
 他们是宁门信徒才戴徽章呢。
 而禹明江,他连盛宁是谁都没见过,就更别说是信徒了。
 “而且他们其他班戴的都是赝品,也可以叫周边。”
 这位同学很骄傲,“我们戴的徽章才是最正统的,你看,我俩的比他们多了一圈银边。”
 禹明江不懂。
 而且还是没弄明白徽章的规则是什么。
 但是这不妨碍他露出羡慕的目光。
 把事情从头到尾,异常详细地向禹明江描述。
 只不过,他们一口一个大小姐的,把这个大小姐吹的天上有地上无。
 “等等。”禹明江费解,“你们说的这个大小姐是……”
 “盛宁啊。”
 回答的很轻巧。
 可却让禹明江两眼一黑。
 “盛宁?她不是那个又傲慢又招人烦的转学生吗?”禹明江费解地询问,“她什么时候成大小姐了?”
 他两个月前请假的时候,正巧是盛宁刚转过来的时候。
 禹明江到现在还清晰地记得她那目中无人的样子。
 同学也是好脾气,跟禹明江说,“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们早就都不提了。”
 “可是……”
 他在住院期间,和学校小伙伴们的联系很少。
 上一次联系,还是第一次月考的时候,小组的大家拼命地去考高分,才让小组被保留了下来。
 而这全拜盛宁所赐。
 所以让禹明江更加牢固地记住了盛宁的恶劣行径。
 接下来回去的路上,禹明江没有再继续询问。
 因为他感觉这两位同学有点邪门,好像被盛宁洗脑了,一口一个大小姐地叫着。
 禹明江决定去找他的小伙伴:陈淑容和王宏杨。
 他们相对理智,应该会描述的中肯一点。
 这样想着,禹明江直接去了活动室。
 他从前也是小组的一员,后来因为心脏病到了不得不治疗的时候,才退出。
 现在老师还不知道他已经到了学校。
 所以随便逛逛也不会被抓。
 课间的走廊上异常喧哗,可一推开活动室的门,宁静沉寂的学习氛围扑面而来。
 大家都在沉浸式的认真学习。
 禹明江在内心稍稍感怀了一下,然后就对上了一双明亮的双眼。
 有些眼熟。
 不过禹明江还是略过她,视线在其他人的脸上梭巡。
 奇怪,陈淑容呢?
 禹明江习惯性地去找一个瘦弱驼背,总是低着头种蘑菇的阴暗身影。
 但是根本没有。
 陈淑容,也就是发现禹明江,并且和他直接对视的那个人。
 她直接起身,拉着禹明江小声说:“先去外面说。”?!
 听到熟悉的声音,禹明江吓了一跳。
 这是陈淑容?
 在走廊上,禹明江认真地打量着陈淑容,有些不可置信:“陈淑容,真的是你?”
 陈淑容疑惑了一下,低头看看自己。
 她不是她还能是谁?
 “哦不,我是说,你的变化也太大了,我差点都没认出来。”
 禹明江从前习惯了靠气质认人,直接去人群中去找那个阴郁的蘑菇,很方便。
 现在陈淑容她气质变了,禹明江差点都没记住她的模样。
 “你回来了?手术做的怎么样?”陈淑容问。
 禹明江:“挺好的,以后我也能跟正常人一样了。”
 禹明江没忘了自己来这的目的,开始向陈淑容询问最近发生的事情。
 陈淑容:“这都是大小姐的功劳。”
 禹明江疑惑,“你怎么也叫盛宁大小姐?”
 然后他视线往下,看到了陈淑容胸口的徽章。
 和送他去领校服的那两个学生一样,有一圈银边,还是正品。
 陈淑容竟然也被策反了!
 禹明江突然就不想继续听了,他仓促道:“我突然想起来还有别的事,咱们晚点聊啊。”
 然后就在陈淑容的注视中,飞快地走远了。
 陈淑容默默点头:“看来恢复的不错。”
 风风火火的。
 禹明江像见鬼一样地匆忙离开。
 然后回到教室去找王宏杨。
 这次他警惕了,也聪明了。
 禹明江首先观察了一下王宏杨,发现他还是原来那个样子,垂头学习的模样基本没变。
 而且最重要的是,整个教室都被红徽章占领了。
 可王宏杨的胸前呢,干干净净,连个针眼都没有。
 这说明他没有被策反。
 禹明江松了口气。
 他回座位上课,然后等着下课铃响起,他才凑到王宏杨的旁边。
 王宏杨同样表达了对他病情的关心。
 回答完后,禹明江问:“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王宏杨长叹一声:“唉,这就说来话长了。”
 然后他就从一开始自己被逐出学习小组开始,一路讲到前几天的英语听力事件。
 王宏杨真的很惨。
 所以从他的角度讲述出来的故事,简直就是一部受害者视角的,被强权压迫欺负的心酸血泪史。
 而且因为故事实在太长太坎坷,所以禹明江是分好几节课间才听完的。
 听到最后,禹明江感觉都恍惚了:“……还能这样呢?”
 王宏杨:“可不是呢。”
 不过他自己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惨。
 所以这句地紧接着,他就打算夸大小姐了。
 结果被禹明江打断。
 他拉着王宏杨的手,非常心疼地说:“你们受苦了!”?
 不苦啊。
 王宏杨甚至还想夸夸大小姐。
 结果又被打断。
 禹明江义愤填膺:“她这样的行为也太过分了,明显就是反派行径。”
 王宏杨:“那倒也不……”
 禹明江转头:“嗯,咱们学校怎么还有猫?”
 小彩狸今天一上午都在后面陪着盛宁,现在它睡够了,于是走到教室前面巡视自己的领地。
 王宏杨的话又又被打断。
 于是他把小猫来高二(一)班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禹明江也是个喜欢猫的。
 他咪咪咪咪地一叫,小彩狸就跳到了禹明江面前的桌面上,然后躺下让他撸。
 等禹明江听完了王宏杨的介绍,眉头一皱:“盛宁她还挟持猫质?”
 怪不得高二(一)班的人都这么拥护她!
 原来用了这么恶毒的手段。
 王宏杨语言苍白:“也还好吧……”
 他习惯了周围人对盛宁无条件崇拜,现在突然来了个喜欢挑刺的。
 而且从其他的角度理解好像也没毛病,就是听着怪怪的。
 禹明江很着急:“怎么办?万一班里的同学不小心惹到她,或者盛宁她突然看我们班不爽,故意伤害小猫报复呢?”
 王宏杨:“……你说的这些应该都不会发生。”
 禹明江:“万一呢!”
 毕竟盛宁在他这可没信用。
 王宏杨无奈道:“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大小姐不会这么干的,OK?”
 听到这句,禹明江如遭雷击:“你怎么也叫她大小姐?”
 听着声音好像要崩溃了。
 王宏杨纳闷:“她就是大小姐啊,我不叫大小姐叫什么?”
 禹明江还想继续说什么。
 但是上课铃又响了。
 他只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还好,这是今天的最后一节课,下课等于放学。
 禹明江打算一会儿放学后,和王宏杨好好聊聊,让他在能刹住车的时候赶紧刹车,千万不要误入歧途。
 对于认真学习热爱学习的学生来说,一节课的时间转瞬即逝。
 禹明江收拾好刚才的做题思路,收拾书包去找王宏杨。
 结果发现王宏杨一下课,直接就往教室后面走去了。
 盛宁今天很有耐心,没去欺负他做任务,而是给了禹明江足足一整天的适应时间,让他熟悉现在的环境。
 然后这家伙就一直拉着王宏杨了解情况。
 然后他平均每个课间都要震惊一次,波动大概在60%——80%之间。
 直接给盛宁提供了二十分钟的睡眠时长。
 盛宁心情不错,打算今天暂时放过他,先处理其他的问题。
 放学的铃声响起后。
 高二(一)班的学生都在收拾东西往门外走,而陈淑容和王宏杨,都齐刷刷地站在了盛宁的跟前。
 王宏杨的情绪激动异常。
 因为这自听力事件以来,大小姐第一次召见他和陈淑容。
 “大小姐,您终于又有事吩咐我了?”
 王宏杨经历过这么多的事,现在稳重了很多,所以现在无论盛宁给他安排什么,他都可以欣然接受,不去作妖。
 “对。”盛宁很随意地斜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放桌面上垂着,很松弛,可上位者气质拉满。
 盛宁说:“该给最近发生的事做个了结。”
 他们两个认真地听着,旁边段仪在看热闹。
 盛宁看向王宏杨:“你还是好好学习,这次不许曲解我的意思。”
 王宏杨特意被点,脸一红:“以后不会了,大小姐。”
 手底下的人乖,盛宁就不自觉地对他们好一点,于是她补充说:“一口吃不成个胖子,你的第一首歌只能算完成,连完美都算不上,所以如果学习太累想放松的话,就继续改第一首吧。”
 然后她问:“新吉他买了吗?”
 这种看似冰冷,实则充满关怀的话,让王宏杨眼眶一热。
 他立刻把头低下去,回答盛宁:“买了,还是原来的那个型号的。”
 盛宁嗯了声。
 然后把目光放在陈淑容的身上。
 “这次……”
 盛宁不会夸人,更没夸过人,所以她停顿了很长的时间,然后不自在地轻声道,“你做的不错。”
 眼神也飘到别的地方去了。
 盛宁一向不擅长处理这种纯粹的善意。
 而且这事发生之前,盛宁一直以为她和陈淑容就是单纯的金钱关系。
 陈淑容能这么力挺她,让盛宁挺意外的。
 “最近遇没遇到什么困难?”盛宁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她盘起胳膊,又恢复了高高在上的样子,“说出来,我帮你。”
 陈淑容摇头:“没有,我都挺好的。”
 她其实也不太会处理这种善意,所以下意识地拒绝。
 盛宁:“给你们小组请专业的竞赛老师怎么样?”
 大小姐想给出去的,就算不想收也得收。
 她单方面通知陈淑容:“那就这么定了,明天我去找学校商量。”
 这可是为学校争光的好事。
 他们学校不好一分钱不出地白嫖吧?
 “大小姐。”
 陈淑容的嗓音里有了哭腔,直接感激到无以复加。
 禹明江在旁边远远地看着。
 具体他们说了什么,他听不清楚。
 可是他清清楚楚地看到,盛宁她只是三言两语,就把他们俩给说哭了。
 而教室里其他的同学,要么见怪不怪,要么在一旁这么干看着。
 岂有此理。
 岂有此理啊。
 但是他后来转念一想,觉得不能这么硬碰硬。
 盛宁她积威甚深,陈淑容和王宏杨也明显被PUA的不轻。
 想掀翻盛宁这个黑恶势力,必须得从侧面一点点击垮。
 然后,禹明江将视线放在猫爬架上睡觉的小彩狸身上。
 心生一计。
 【宿主,禹明江他主动走过来啦。】系统打小报告说,【而且刚刚他一直在看你。】
 盛宁充满兴味地哦了一声。
 她还没操作,就自己找上门了?
 盛宁耐心地等着禹明江自己主动走过来。
 陈淑容和王宏杨,看到禹明江过来,立刻低头擦了擦眼泪,收起感动的表情。
 “你有事啊?”王宏杨主动问。
 他感觉禹明江对盛宁有些敌意,所以略微担心。
 禹明江:“我找盛宁同学。”
 王宏杨贴心且细致的为盛宁介绍了禹明江。
 态度非常之狗腿。
 “那只猫的事……我听说了。”
 禹明江怯生生地开口,发现盛宁的眼神没那么吓人,便逐渐放松了,他说,“我妈妈一直很喜欢猫,而且她每天都开车接送我上下学,所以放学的时候可以把猫放在我家养。”
 盛宁的眼底略过一抹欣赏。
 虽然不太懂得掩饰,但明显比王宏杨聪明多了,知道用怀柔政策。
 盛宁还没回答呢,段仪在旁边很着急。
 不行啊。
 猫要是给禹明江带走了,那沈恪他还哪有理由天天来找盛宁。
 这不明晃晃地拆她CP吗?!
 段仪疯狂向盛宁暗示拒绝,却发现盛宁出神地不知道在想什么,根本没看到她的暗示。
 看到盛宁没有拒绝,禹明江的半颗心落到了肚子里。
 禹明江:“那就……”
 “禹明江?”
 有道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沈恪从门外走了进来,很惊喜地跟禹明江说:“你手术恢复好了?”
 “老大!”
 禹明江也很兴奋看到沈恪,点点头回复沈恪的问题,“我好的差不多了。”
 他的思路被沈恪带的偏移了一瞬。
 下意识拉回来想继续说正事。
 结果沈恪的手往他的肩膀上一搭,又打断了禹明江的思路。
 沈恪很关切地说:“好了也不能掉以轻心,一定多休息,不能让手术功亏一篑。”
 “哎呀,没有那么脆弱啦。”
 段仪看着这个发展,眼里又燃起希望的光。
 她就说!
 这CP果然不是她的臆想。
 多么明显的单箭头啊。
 而且沈恪他刚才站在门边,明显刻意掐着点走进来,就为了打断禹明江的话。
 不得不说,沈恪的段位就是高。
 他拉着禹明江东扯西扯,直接把禹明江的思路给弄偏了。
 并且趁着说话的功夫,让小彩狸上了他的肩。
 最后沈恪跟禹明江告别:“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明天再聊。”
 “老大再见。”
 禹明江盯着这和谐的一人一猫,还在想他们的感情怪好的。
 “等等。”盛宁在座位上根本没动,她叫住沈恪,“先回来。”
 沈恪有些疑惑。
 不过还是听话地乖乖回来了。
 盛宁:“我刚才想了想,觉得禹明江说的不错。”
 沈恪的心情刷地沉下去。
 盛宁却好像根本没有发现。
 她说:“沈恪你已经高三了,一直这么浪费你的时间,不太好。”
 陈淑容和王宏杨齐刷刷地惊呆了。
 他们刚才心里还想,大小姐现在身上多了一些人气,变得通情达理了。
 可没想到转变如此的大。
 实在是太过通情达理了一点。
 而且这个被通情达理的对象,好像并不高兴自己被这样对待。
 沈恪尽力维持着平静的表情,他向盛宁说:“没关系,这点时间影响不到我。”
 盛宁:“可是我于心不忍。”
 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实际上她的表情很淡。
 明显是随便找了个借口,让沈恪把猫交给禹明江。
 盛宁这样做,有自己的打算。
 在剧情的上个阶段,沈恪是一个极其不稳定的因素。
 所以盛宁借着猫,把沈恪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盯着,防止他偷偷搞事。
 而现在,沈恪明显已经不具备攻击力。
 而且在下个阶段剧情的作用下,盛宁和沈恪之间的关系会越来越对立。
 最后变成彻底的敌对关系。
 所以不适合再继续共乘一辆车上下学。
 现在有个解绑的最佳机会,正好用上。
 “于心不忍?”
 沈恪冷冷地笑了下,吐槽说,“你分明就是残忍。”
 气氛刷地冷凝起来。
 其他人在旁边都不敢说话,默默看着他们两个吵架。
 盛宁无所谓道:“随便你怎么说。”
 反正她决定好的事情,不可能更改。
 禹明江看着这一幕很懵。
 啥情况啊?
 他老大不是被无情奴役的那个吗?
 怎么看这情况,他好像要上赶着给盛宁当牛做马?
 想到这个关节,禹明江再次眼前一黑。
 连他老大都被策反PUA了?不能吧?
 “愣着干什么呢?”盛宁压低声音吩咐禹明江,“赶紧把猫带走。”
 然后她还吩咐段仪,“把猫粮给他装一份,再转些伙食费。”
 “啊?哦。”段仪回神,拿出手机问盛宁,“转多少呀?”
 “两千吧。”
 盛宁又特意吩咐禹明江,“养好点,不许给它用便宜货。”
 禹明江被这个走向弄蒙了。
 他盯着手机里的那两千块钱的转账,突然有一种连人带猫被包养的爽感。
 禹明江下意识回:“哦,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