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方秘书成富婆了by大仙仙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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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这儿,她总是这么有活力,让人看着心烦。
 “你楼下的保安盘问了我十多分钟,不然我早就到了,一定是你安排的。”方乔率先为自己的迟到辩解,顺便给杜聿泼点儿脏水。
 “现在是一百五十万。”杜聿看了看表。
 方乔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要走。
 没走几步,又转过身,朝杜聿伸出了手。
 杜聿看向她,不明所以。
 “来回打车的钱你得给我。”
 杜聿摇着头看她,心说她真是个脑子不清楚的。
 留下来能挣一百五十万,她却要走,走就走吧,又还要他报销来回路费,舍大求小。
 拉了她的手,一把将她扽进怀里,杜聿低头吻了她。
 方乔哼了一声,轻轻地回应着他,手抚上他的脸,在他耳朵上有意无意地摩挲着。
 杜聿觉得痒,躲开她的手,将她抱了起来。
 “洗过澡了?”他能闻到她身上沐浴露的味道。
 方乔摇摇头,说那是体香,杜总喜欢吗。
 杜聿深深吸了口气,胸口起伏,他说,你会知道的。
 进了卧室,杜聿不再克制什么,将方乔丢到床上,自己随即压了上去,沉重的吻随之而来,落在方乔的脸上、唇上。
 大手探入她的衣摆,杜聿很乐于见到她的衣服不再那么紧,让他的手能进出自由。
 “窗帘还开着呢。”方乔拍了拍他的胳膊。
 她虽也意乱情迷,却仍记得保持一些体面。
 杜聿吻她的动作顿了一顿,又不怎么高兴地起身,从床头柜上拿了个遥控器,按个按钮,窗帘渐渐拉上。
 隔绝了窗外的月光,卧室里陷入无尽的黑暗。
 杜聿有些看不清,想打开床头灯,手却被方乔拉住了。
 “就这样。”方乔轻声说,“我喜欢这样。”
 “害羞了?”杜聿的声音有些哑,不知道是因为黑暗,还是因为她。
 他高大的身子再度袭来,挤压着方乔肺里的空气,她几乎要喘不过起来。
 她摸索着杜聿的脸,摸到他的眉头,摸到他的眼睛。
 黑暗中,他的眼睛里像是落入了星星,而方乔就是其中的一颗星。
 方乔没有回答他,只是揽住了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唇送到他嘴边。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她想要全身心地体会,不受任何一丝的干扰。
 杜聿含住了她的唇瓣,用舌尖轻轻画圈,用牙齿轻轻啃咬。方乔有些受不住,轻轻呻吟出声。
 杜聿低笑了起来,将舌头探入她的口中,与她的纠缠不清。
 他们得继续在办公桌上那个来势汹汹又极尽缠绵的吻,否则他一晚上都过不好。
 开会时他总是忍不住分了心,脑海中闪过她坐在桌上的样子,红唇微启,目光挑逗,身子因为自己的动作而轻颤。
 她说他们之间扯得像她的胸一样平,他检视过了,那还是一句谎话。
 他摸索着脱掉方乔的衣服,也脱掉了自己的,让两人之间不再有任何阻碍。
 “杜聿……”感知到两人即将合二为一时,方乔在他耳边叫了他的名字,“杜聿……”
 杜聿感觉自己脑子里好像有一根筋断了,脚下裂缝变大,他半个身子都已经跌入了这深不见底的地缝之中。
 “乔乔……”他用了力,将自己全部融入了方乔的身体里。
 大地又剧烈摇晃了起来,似有熔岩从裂缝中涌出,逐渐蔓延到地面,所到之处只留下一片荒芜和浇不熄的火苗。
 杜聿从未想过,他和方乔的身子竟如此契合,他们像是生而为彼此准备好的礼物,在拆开包装后转瞬就博得了对方的满心欢喜。
 地底的火终于冷却的时候,东方既白。
 两具汗湿的身体彼此交缠着,仍不舍分开。
 方乔觉得,杜聿憋了几年的欲望在一夜之间倾泻,所以难免贪多。
 可杜聿却知道,他只是控制不住。
 只闻着她的气味,他就控制不住地心猿意马。
 可他又是矛盾的,他是从来瞧不上场面上的那些女人的。方乔是她们中的一员,是最掐尖儿的那个,因此,他应该也是瞧不上她的。
 但问题就出在这儿,他知道,自己是受了她的吸引的。
 一直以来,他心里有个人。
 他一直等着成晚,一直相信成晚能醒过来。所以,他总是很平静。
 如今他却平静不下来,因为另一个人。
 她时而像个乖张的顽童,时而像个勾魂的女妖,横冲直撞地闯进他的家,又精心设计着搅动了他的心。
 “你到底是谁……”杜聿低头看看怀里的方乔,呓语似地问她。
 她的呼吸已经轻柔平缓,像是睡得沉了,因此,杜聿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忍不住又在她脖子上亲了两口,杜聿不再挣扎与纠结,也闭上了眼睛。
 今天真的累了,再不满足也该睡了。
 方乔对于自己一个周末就挣了二百万这件事丝毫不觉得羞愧。
 对她来说,睡了杜聿还能挣到钱,这根本就不是个关乎公序良俗的问题。
 这是她梦想成真了。
 “你乐什么?”王铎看着旁边乐了一晚上的女人,只觉得毛骨悚然,他摇了摇手里的杯子对方乔说,“能先把酒喝了么。”
 “我乐了吗?”方乔摸了摸脸。
 “你就差乐出声了。”王铎指了指方乔的杯子。
 方乔笑了笑,举起杯子,和大家干了杯。
 晚上练完拳,方乔、王铎和拳馆的几个老板一起喝酒。
 聊的都是拳的事儿,方乔兴趣不大,就开着小差想想杜聿,结果想得太出神,让王铎抓了个正着。
 “你是不是有情况?”王铎问她,“又瞄上哪个大款了?”
 方乔又笑了起来。
 “你再笑,眼珠子给你抠出来。”王铎骂道。
 方乔瞪了他一眼,说道:“不是瞄上了,是拿下了。”
 想到又还了二百万给隋哥,隋哥夸她是台印钞机,她的笑意更是遏制不住。
 王铎白了她一眼,怒其不争地喝了口酒。
 他以为方乔最近找了个班儿上,能摆脱过去那种保守诟病的生活,结果人还是冲着有钱大老板去的。
 “新大哥身价如何?”他问方乔,“这回打算捞多少?”
 方乔知道他在想什么,并不反驳,只说这次能让我一下子变富婆,然后把他们统统踩在脚下叫爷爷。
 “你是不是有个瘫痪的爹、痴呆的妈、没钱上学的弟弟妹妹?”王铎问。
 方乔笑了起来,说都没有。
 “那你这是图什么?”王铎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问题。
 认识方乔的时间不算短了,从最初听闻这个姑娘手段了得,到后来她成了他老板的女朋友,他都以为方乔是家里困难不得不混迹欢场。
 可现在他们成了朋友,他开始了解她,他倒不觉得方乔真的缺钱,也不觉得方乔是图个乐。
 这就更奇怪了,她到底图什么。
 “图个行侠仗义,图个扶危济困呗。”方乔似真似假地说道,“还图个男人。”
 “我们方乔是江湖儿女,女侠来的。”拳馆的小老板说,抬手给方乔又倒了一杯酒,“快意恩仇,情字当头。”
 “是,你们这些大侠少侠的,就专打女侠。”方乔指着自己的手臂,又指指腿,上面零星散落着些青紫,“你看看给我打的。”
 “没把你打骨折就算手下留情了,你知道以前有个女学员,才练一天腿就折了。”小老板笑道,“拳击最重要的是学会躲,你躲都不躲,可不挨打么。”
 方乔想了想,无奈地笑笑,说我还真不会躲,天生就爱和人硬来。
 “欠儿登。”王铎骂了一句。
 方乔白了他一眼,也骂了句多余。
 几个人喝完酒吃完饭,从交道口往鼓楼去,那儿有个Live house,总有特别燥的激流金属乐队表演,他们打算一起去看看演出。
 天儿渐渐热了,燥起来的不仅仅是激流金属,还有街面儿上的混子。
 几个人正围着两个外地来玩儿的小姑娘,一口一个妹子,哥带你上香山瞧瞧去。
 方乔听着就觉得耳熟,仔细看了看,得,还是那群人,还是那套词。
 眼看着小姑娘吓得快哭了,她和王铎对视了一眼,都开始四下寻找有没有趁手的酒瓶子。
 半小时后,他们又被带到了派出所。
 来安定门派出所办事儿的刘警官看到了他们,五官都皱到了一块儿,问清楚他们怎么了,又忍不住地乐。
 “你们是专挑这几个哥们儿打是吗?”刘警官敲了敲桌子,“打一回不过瘾,今儿又特地组团揍他们来了?”
 “警察叔叔,我们真是见义勇为。”方乔装着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我看到那几个姑娘,就想我被他们围住的时候,想也没想就冲过去了。”
 “你们那叫想也没想么,往严重点儿说,你们那是持械伤人!”刘警官可不吃方乔那套,手掌狠狠地拍着桌子,“从路人手里抢的酒瓶子往人头上砸,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错了错了……”王铎赔笑道,“我们也是着急……也不能真看着他们把人姑娘带到香山去不是。”
 “还是一样,人,我们拘了,钱,你们得赔。要不是人小姑娘给你们作证求情,我指定把你们这些个社会不稳定分子都拘了。”刘警官说完就出门了。
 “不长记性。”调解室只剩下他们几个,方乔忍不住冲王铎摇了摇头,“他们靠咱的赔偿款都快能致富了。”
 “这话说给你自己听吧。”王铎叹道,“跟你遇上总没好事儿,净进局子净赔钱了。”
 方乔无奈地找出手机,查查自己还剩多少钱。
 从杜聿那儿骗来的钱都给了隋哥,这个月的工资又还没发,她也真有些山穷水尽了。
 银行的APP还没打开,倒先接到了杜聿的电话。
 她立刻挂断,有些心虚地看看王铎。
 王铎没看他,正和朋友们讨论赔多少钱合适。
 杜聿的电话又打来了,方乔没辙,只能出了调解室,找了个角落接了电话。
 “在哪儿?”杜聿说话一直言简意赅。
 “在鼓楼。”方乔也尽量简短回答。
 杜聿皱了眉头:“这么晚了去那儿干嘛。”
 今天他有事,从公司走得早,办完事儿吃完饭却又晚了,想着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她要不要回他家。
 结果人跑鼓楼来了,而且肯定不是一个人。
 他有些不高兴起来。
 “杜总……我没钱了。”方乔忽然说。
 杜聿一愣,身子在车后座上坐得直了些:“上个月不是给了你二百?”
 “加上那二百,还差点儿。”
 “差多少。”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赶紧回调解室。人说了,赔两万,咱们几个分分,一人五千。”王铎找了方乔一圈儿,终于在楼梯间找到她,一看到她就嚷嚷上了赔偿金额,“你赶紧把钱打给我,我一气儿交了。”
 杜聿自然听到了王铎的声音,更听到了他的话。
 他重重叹了口气。
 方乔也跟着叹了口气,心说这回想瞒也瞒不住了,不再挣扎,对着电话说:“差五千。”
 “你在哪儿?”
 “安定门派出所。”
第十八章 养男人是会遭天谴的
 拿着杜聿转过来的五千块钱凑了赔偿款,签了笔录,方乔肉疼地趴在调解室的桌上不动换。
 那两个小姑娘本来想替他们把钱交了的,可方乔和王铎死活不让,说她们并没有做错什么,是自己太冲动造成的后果,该他们赔。
 小姑娘千恩万谢地对着他们又是哭又是笑的,最后还留了联系方式,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天儿也不早了,人也都跑了,咱也赶紧分道扬镳吧,跟你多呆一秒都觉得晦气。”王铎拉着方乔起来,扽着她往外走。
 “你们先走……我等人。”方乔神色恹恹地说。
 “等谁?”王铎反应过来,“新男朋友?”
 “别把我们的关系说得这么低俗。”方乔白了他一眼,“那是我敬爱的金主爸爸,我们是高尚的商业合作关系。”
 “有病。”王铎没好气地说,自己往派出所外头走了。
 出门的时候再次遇到刘警官,王铎又被耳提面命地嘱咐了一顿,他连连称是,说一定不再给政府添麻烦了。
 下了台阶,王铎就看到一辆迈巴赫停在门口,派出所的警员在旁边和司机说这里不能停车,赶紧走,司机说是是是,我们接个人马上就走。
 王铎觉得车眼熟,司机更眼熟,正想着谁这么大谱儿,就见迈巴赫的后座上下来个人。
 “……杜……杜总……”王铎愣住,心说他也犯事儿了?这倒是个天大的消息,回头得跟沈见微说说这事儿。
 “王铎。”杜聿看到他,叫了他的名字。
 王铎朝朋友摆摆手,走了过去。
 “因为什么事儿。”杜聿问。
 “……见义勇为。”王铎有些吃惊杜聿会问他这个问题,杜总是知道些什么吗。
 “谁起的头儿,你还是方乔。”
 王铎更吃惊了,心里隐隐觉得不对:“……我俩一起,老搭档了。”
 “不是第一回 ?”杜聿的眉头越皱越紧。
 “……上回那些人是骚扰方乔,这回是骚扰其他人,女侠就……”王铎挠了挠脸,心里那个假设越来越被证实。
 “是这些人?”杜聿朝拳馆的小老板们扬了扬下巴,问道。
 “不是,他们是一起练拳的,挨打的那几个被拘了。”
 “练拳?方乔?”
 王铎心说杜聿不是干过刑侦就是当过神父,这几个问题让他不由自主就把话全给撂了。
 “王多余,你敢说一个字!”
 身后响起方乔的声音,听上去不大好惹,不像个女侠,倒像个女老大。
 王铎回身看她,杜聿的眼睛也看向了她。
 连老陈也忍不住地往她这儿瞧。
 “我全撂了……”王铎尴尬地笑笑,“你说晚了。”
 方乔啧了一声,忽略掉杜聿不悦的眼神,慢悠悠地走下台阶。
 走到杜聿身边,方乔忽得变了表情,朝他露出个娇俏又讨好的笑来,拉了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轻声说:“杜总,更深露重,咱们走吧。”
 都这样了,王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方乔的金主是替沈少爷和她断了的杜聿。
 现在他倒是得想一想,当时到底是沈见微甩了方乔,还是方乔甩了沈见微了。
 杜聿没说话,感觉到她的指尖冰冷,他抽出手指,用手心将她的手包裹住,又抬头看着王铎。
 王铎会意,拿手在嘴巴前比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
 方乔看他这样,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杜聿侧头去看她,眼睛里是说不清的情绪。
 方乔不乐了,甩开他的手,自己钻进了车里。
 老陈将二人送到朝阳公园的公寓,停了车,却没见杜聿下车。
 他朝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发现杜聿正看着他。
 忽得明白过来,老陈也学着王铎的样子,在嘴前比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
 方乔又乐了起来,看着杜聿,心说他可真是个让人讨厌的人。
 杜聿下了车,没理会方乔,径直往电梯走。
 方乔赶紧和老陈道了别,也匆匆下车,在电梯门关上前挤了进去。
 “门差点儿夹着我的手指!”方乔皱着眉抱怨道,“要是夹断了你可赔不起。”
 “打架的时候怎么没想着手指会不会断?”杜聿扽了她的衣领,将她要往自己身上靠的身子拉开。
 方乔笑道:“行侠仗义的时候哪会顾及个人安危。”
 杜聿皱眉看她:“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儿?”
 “反正不是丢人的事儿。”方乔不笑了,挪开脚步,和杜聿拉远了距离,恹恹地面对着电梯门。
 “还不丢人?”杜聿说,“连五千都拿不出来。”
 方乔不说话了。
 “你是不是还不打算告诉我。”
 “告诉你这个干嘛,我又不用被拘留,不需要公司来领人。”
 “事儿不告诉我,没钱了倒是来找我?”
 方乔重重呼了口气,心说要不是王铎那破嘴,我也不想找你来着。
 电梯到了十八层,方乔蹿了出去,在门口等着杜聿。
 杜聿慢慢走过去,拨开她,在指纹锁上放下手指。
 两个人无声地进了屋,灯亮起,难得的让方乔觉得刺眼。
 “二百花在哪儿了?”杜聿站在门廊问她,神色有些晦暗不明。
 “怎么,你都给我了,还管我花在哪儿?”方乔和他对视,眼里是心虚之下的强烈对抗。
 “说。”
 “我要是不说,你是不是就不让我进去了。”方乔看了看杜聿身后的客厅,“那我现在就可以走。”
 话音还没落,方乔就转身开了门。
 “方乔。”杜聿明显有些生气了,拉住方乔,顺手把门关上,又上了锁,“我不希望你用这钱做我不喜欢的事儿。”
 “比如呢。”方乔盯着他的眼睛,手被他攥得生疼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那儿是她今天新增的乌青。
 “吸毒。”
 “绝不可能。”
 “酗酒。”
 “偶尔喝点儿,但没瘾。”
 “赌博。”
 “掼蛋算么。”
 “养男人。”
 方乔愣住,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恍然大悟了,高兴地尖叫了一声,一下蹦到杜聿身上,抱着他忍不住地亲。
 “杜总养着我,我再去养男人,我还有职业道德么?”她笑嘻嘻地捧起杜聿的脸,边吻他边说,“再说了,养男人是会遭天谴的。”
 杜聿胸中一口浊气在她的吻中消散了些,但脸色并没有变得好看。
 手托住她的腿,抱着她到了客厅,见她仍没有要下来的意思,只能把她放到了岛台上。
 “见义勇为不是把自己也搭进去。”看着她嬉皮笑脸的模样,杜聿忍不住想要跟她讲讲道理,“行侠仗义也不是在街边儿打架。”
 方乔哼哼了两声,不想听他废话,干脆拿腿去勾他的腰。
 杜聿按住她捣乱的腿,却又不由自主地与她靠得更近一些:“你想想你在街上打架的样子,还和王铎一起。谁看到能觉得你是个什么女侠,只会觉得你是太妹。你不好看,连带着别人也不好看。”
 他不赞同方乔的想法,更不希望她做一些他不喜欢的事儿。
 “你怎么知道我想当女侠,你看得真准。”方乔笑笑,继续岔开话题。
 杜聿这话说得够明白了,她这混迹社交圈的女人,已经不是什么好货色了,偏偏又爱生事儿,今儿进了局子明儿又给人赔钱。
 这种情况,她丢人,连累着他也丢了面子。
 好在她最不在乎的就是这些,杜聿爱说教,让他说就是了,反正钱她都到手了。
 “我看不透你,方乔。”杜聿抚着她的脸道,“你的一言一行,包括你这个人,都不合理。”
 “世界上什么人都有,你敢说你遇到的每个人都合理?”方乔笑道,脸又往他的手上凑了凑。
 “但他们和我无关。”杜聿叹了口气,轻声说。
 方乔笑容渐渐淡了,她不知道杜聿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马尔克斯在《霍乱时期的爱情》里写过,灵魂之爱在腰部以上,而肉体之爱在腰部以下。
 从杜聿的角度来说,他们的关系,无论怎么看应该都只是肉体关系吧,连爱都算不上,又扯什么有关无关。
 她拿不准杜聿的意思,更拿不住他的心。
 “我也看不透你……”方乔喃喃道,转瞬又笑了起来,一下蹦到地上,“不过咱们不需要互相看得这么透,多睡几回,互相摸透了也是好的。”
 “方乔。”杜聿深吸了口气,拧着眉拉住她,“我说的是正经事。”
 方乔夸张地打了个哈气,又伸了个懒腰,说太晚了,正经事儿就留到正经的时间去谈吧,现在他们该做些不正经的事儿。
 可惜,方乔在不正经的事儿上并没有得逞。
 杜聿没得到他要的结论,因此拒绝为方乔服务。
 任她怎么亲他摸他挑逗他,他就是冷着一张脸,大义凛然、一身正气地背对着她沉沉睡去。
 但第二天,方乔还是迟到了。
 她根本起不了床,因为那个忍了一个晚上的杜总将所有的气都撒在了她身上。
 她有些懊悔,应该给今天早上的卧室好好拍几张照片的,再顺便给杜聿遍布抓痕的后背拍几张特写,留着将来威胁他给钱的时候用得上。
 从商务宴请上脱了身,杜聿在车上给方乔打了个电话,问她要不要来朝阳公园。
 方乔的声音听着不像以往那般有精神,只恹恹地说今儿不成,她有事儿。
 “你怎么了?”杜聿轻轻拧了眉,他不大喜欢方乔这没精神的样子,“病了?”
 “没怎么。”方乔敷衍地回答他。
 “方乔。”
 方乔叹了口气。
 杜聿叫她乔乔的时候,他们之间的关系是极好的,他诱惑又温柔,连带着这个名字都显得那么好听。
 而他连名带姓叫她方乔的时候,就说明他不怎么高兴了。
 金主爸爸不高兴了,她能怎么办,只能小心翼翼哄着。
 “我父亲病了,我正在收拾东西去医院照顾他。”
 “什么医院?我让人安排个好点的病房。”杜聿微微端坐了身体,皱着眉问道。
 “不用了,已经很不错了。”
 这话说完,两个人都不知怎么地沉默了下来。
 以他们的关系,在这个明显十分个人的事儿上问太多或透露太多,难免越界。
 电话里传来若即若离的电流声和似真似幻的呼吸声,搅扰着他们的思绪。
 “钱够吗?”最终还是杜聿开了口,问了一个他认为最为合适的问题。
 虽然不知道方乔的父亲得的是什么病,但住了院,总还是会多花些钱的。上次她连五千都拿不出来,这次估计还是没钱。
 “不够。”方乔实话实说,说完忽然又笑了起来,“杜总,我爸这回是真病了,不是拿这个当幌子来骗你的钱。”
 “我知道。”杜聿并不在意,“你管我要钱,理由编得比这个可真得多。”
 方乔还是笑,并不说话。
 “一会儿打给你,不够再告诉我。”
 “好。”方乔自然地应了,却在杜聿要挂电话的时候又叫住了他,“杜总,你想我了吗?”
 杜聿低头轻笑了起来:“你说呢。”
 不想她,他又何必打个电话过去。
 “我不说,说了你又不认。”方乔的声音比刚才软了些,像是正在笑。
 “嗯。”
 方乔不知道这个“嗯”字在杜聿这儿代表什么,只能叹了口气,像是带着些撒娇似地抱怨道:“杜总,你什么时候才能好好想我呢。”
 不等杜聿再说什么,方乔挂了电话。
 第二天,杜聿看着秘书办的秦秘书把咖啡放到自己面前,疑惑地抬头看了看她。
 秦秘书见状,忙问杜总有什么不妥吗?
 杜聿沉默片刻,摇了摇头,让她先出去了。
 等人走了,他给Miss刘打了个电话,请她来趟办公室。
 Miss刘来了,顺便拿了些文件让杜聿签,杜聿耐着性子签完,又酝酿了一会儿,才开口问Miss刘方秘书去哪儿了。
 “方秘书啊,她父亲病了,跟我请了一周的事假。目前她手头上没什么急活儿,我就让她去了,她的活儿我也安排了其他人分着做。”Miss刘回答道,看见杜聿脸色有些紧绷,忙又问道,“杜总,您找方秘书有什么急事儿吗?需要我立刻联系她吗?”
 杜聿忽略掉心底稍纵即逝的一丝怅然,点了点头:“没事儿,秘书办的人你管就行。”
 Miss刘心说杜总这是替自己问秘书的去向呢,还是替弟弟问女朋友的去向呢,难道小方这次请假另有蹊跷?
 又看了看杜聿的神情,再看不出有什么异样,Miss刘微微欠身,转身走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杜聿一个人,他站起身,在窗边站定。
 方乔只告诉他她父亲病了,却没有说她请了假,这是什么意思?她父亲病得这么重,需要她请假照顾吗?如果是这样,他给她转的钱估计还是不够,索性一会儿再转点钱给她。
 转天,杜聿撑着头看着秦秘书把咖啡放到桌上,还是有些别扭。
 第三天,杜聿索性不进公司,在家里远程开着会。
 第四天,杜聿觉得家里看着也闹心。在沙发上坐了半宿,他让Miss 刘给他订了去日本的机票。
 方乔销假回来上班的时候,问Miss刘杜总有没有因为她忽然请假而生气。
 Miss刘高深莫测地笑笑说:“杜总可没工夫管我们秘书办的事儿,人去日本了。”
 方乔一顿,随即了然地笑了笑,像是舒了一口气:“那就好,我请假的事儿没跟杜总说,我还以为他要炒了我。”
 “你请假的事儿,是不是也没跟小杜总说啊?”Miss刘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问她,“杜总是问我你上哪儿去了来着,但我觉得像是替小杜总问的,他说话时可不像是公事公办的样子。”
 方乔知道Miss刘一直觉得她是杜舟的女朋友,便也不反驳,只点了点头,说事出突然,没来得及跟他说。
 “你啊,工作上上心是好事儿,可个人问题也得抓住了。小杜总这么好的金龟婿,你可别因为自己犯懒,把人给弄伤心了。”Miss刘语重心长地嘱咐她道。
 “我知道了。”方乔笑着把Miss刘推回了自己位子上。
 Miss刘点了点她,继续做自己的工作。
 方乔也坐回了自己的桌前,开始整理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积压的发票。
 但她今天工作效率似乎不怎么高,发票金额对了两遍,两遍数字都不一样。
 她叹了口气,起身去茶水间冷静冷静。
 刚给自己倒了杯凉水,方乔却碰到了着急忙慌进来的老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