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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爱为名by梦筱二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1-04

阿姨从来不买这个花,应该是她买回来。
桌上碟子里有几个山楂糖雪球,摆得整整齐齐,她给他留的。
他转头,慢条斯理解开西装,看了她片刻,很少有人会给他留零食之类。
“时秒。”他过去叫她起来吃宵夜。
方才离得远,看不清她脸庞,走近才发现她眼角都是泪。
闵廷微怔,西装放在沙发扶手,在她面前半蹲下。
“时秒?”她应该做梦了,他轻声喊她。
喊了两遍,她没任何反应,啜泣声渐大。
闵廷擦去她眼角的泪,猜不到她梦到了什么。
“时秒,不哭了。”他抬手,将人揽到怀里。
时秒脸埋在他脖子里,眼泪还在往下流。
闵廷唇抵在她额头,吻了下,低声道:“不哭了。”
他大多时候看到的都是她穿白大褂时的样子,冷静理智,永远都在忙。偶尔休息在一起,她靠在他身上也不会说很多话,不会有太多的情绪。
结婚至今,她对他从来没有不高兴过。
她还在啜泣。
闵廷指腹给她擦干眼泪:“我回来了,没事了。”
梦里,时秒听到了闵廷的声音,她知道,梦快醒来。
这一刻,她清楚知道自己在做梦。
“时秒?”
时秒终于睁开眼,闻到了男人身上淡淡的酒精味,混合着他身上的清冷气息。
只一周没见,感觉像过了好久。
她擦擦脸上的泪痕:“我没事。做了个梦。”
闵廷:“梦到什么了?”
“梦到了爷爷奶奶。”但后来突然找不到他们,梦里她是小时候,找遍了家里所有房间,哭着往楼下跑,一边喊着“爷爷”“奶奶”一边哭。
空旷的楼前,什么都没有。
闵廷抽了纸巾给她擦脸:“是不是想他们了?等你再休息,我陪你去看看爷爷奶奶。”
时秒突然间潸然泪下,脸又靠回他怀里。
闵廷环住她颤动的肩膀,直到她平复下来。
“给你带了宵夜,想吃吗?”
时秒摇摇头。
“太晚了,那去睡觉。”闵廷搂住她的腰,另只手从她腿弯下穿过,将人横抱起来。

◎以后我尽量不出去那么久◎
刚才她被悲伤的情绪淹没,直到闵廷抱着她快走到卧室,时秒迟钝的心跳才加速。
她扣住他的脖子靠近他,鼻尖抵在他脸颊:“我不困,从中午睡到现在。”
她鼻尖有点凉,男人的体温温热。
闵廷:“除了那个梦,还有其他不开心的吗?都告诉我。”
时秒在短暂的沉默后:“很长,一两句说不完。”
“我去洗澡换套干净衣服,出来后你慢慢说。”闵廷又接着道,“今晚我没别的事,不用加班,有时间听你说。”
他把人放床上,让她靠在床头。
闵廷摘下手表,心里想的却是,今年她生日,过得还算热闹,在家里吃了她喜欢的家常菜,闵稀给她做了蛋糕,他给她买了双倍的礼物。
虽然比起叶桑与生日的热闹,可能还要差一点。
一会儿还要和她聊聊天,闵廷洗过澡后穿了家居服,浴袍又放回原处,扣着家居衬衫的纽扣从浴室出来,门推开,床上没人。
他将手机关了静音放床头,去餐厅找人。
时秒在吃宵夜,一份紫苏叶快被她吃完。
闵廷走过去:“不是说不饿?放那没关系。”
时秒转头,对上他的视线说:“挺饿,刚才是哭懵了。”她从来都不会跟吃的过不去,不值得。
闵廷习惯性拉开她对面的餐椅,欲要坐下时动作却顿了顿,最后没坐,直接绕过餐桌,在她旁边坐下。
时秒把那碟山楂糖雪球往他面前推了推:“中午回来在路边店里买了半斤,不是很酸,给你留了几个尝尝。”
闵廷道:“我知道是专门留给我的。”
他很少吃零食,连着尝了四个。
吃东西时没提那些不开心的事,时秒一转脸,他双腿自然交叠,靠在椅背里正在看她,嘴里微微动着,应该还有点糖雪球没咽下去。
不再像以前,两人目光撞一起她首先会想着避开。
时秒在他注视中靠过去,闵廷缓笑说:“刚吃过东西。”没有亲唇,下巴在她的鼻梁,在她的脸颊贴了一下。放开人,他起身回卧室。
时秒把最后几片紫苏叶吃光,关了餐厅的灯。
刚才哭得厉害,眼睛微肿,脸上估计还有干掉的泪痕,她去洗漱。
两人在浴室门口迎面遇上,闵廷出来,她进去,男人脸上挂着水珠。
闵廷立在门边没走,把刚才洗漱时挽上去的衣袖往下放了一道,陪她说话:“陈叔说你今天又放他假。”
时秒解释:“早上和我爸吃了个早饭,骑车过去,就没让陈叔接送。”
“爸回上海了?”
“应该吧。”
闵廷这个位置正好看到盥洗台的镜子,从镜子里看出她表情寡淡无波,对时建钦是否回去,何时回去好像并不是很关心。
时秒把一条干净毛巾放在温水下打湿,打算用来敷眼,本来熬了一夜就有黑眼圈,刚才哭过又有点水肿。
闵廷见她把拧到半干的毛巾往眼睛上捂,对她道:“恒温水的水温不够,我去给你用热水烫几条毛巾。”让她到床上躺好。
时秒靠在床头,享受着他的照顾。
闵廷给她准备的毛巾热而不烫,敷在眼睛正舒服,来回换了四条,连同太阳穴都被捂得轻松不少。
“现在跟我说说吧。”闵廷取下她眼睛上已经不热的毛巾。
他俯身拿毛巾,在他即将站直之前,时秒顺势圈住他脖子。
闵廷手抵在她床头靠背上,以维持这个站姿。
她搂着他脖子,两人的呼吸紧挨着,以为她在酝酿着该怎么说出口。
时秒却道:“我们好不容易休息见面,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了,反正也不重要。”她现在有家,有他,还有哥哥,过去种种突然间就释怀了。
闵廷手里还有湿毛巾,他顺手丢在床头柜,腾出手单手揽住她后背,答应她:“以后我尽量不出去那么久。”
床头壁灯开着,他正好逆着光,光晕清晰描绘着他棱角分明的深邃轮廓,给人疏离的冷感,时秒最喜欢的是他脸颊的温度。
她刚才在餐厅就想亲吻,说完,闵廷直接吻了下来,唇落在她眼睛上。
时秒随即眯上眼,逐渐烫人的气息掠过她鼻梁,她的唇被他含住。
还是没学会自如换气,呼吸里全是他身上沉冷的荷尔蒙气息。
男人更进了一步,顶开她的唇齿。
时秒接住他有力的舌尖,含吮。
亲吻中,她不知自己是怎么横躺在了床上,他还站在床下。
闵廷俯身,手撑在她身侧。
时秒突然想起来:“我今天——”
闵廷说:“我知道。”看见了洗手间里她拆的一包卫生巾。他低头,在她唇间又吻了下,想着她今晚心情不好,他道:“到被子里躺好,等会我抱着你睡。”
又问她:“肚子疼不疼?”
时秒:“不疼。”
今天是第一天,量少又没有任何感觉,竟然给忘记了。
闵廷拿上她敷过眼的几条湿毛巾,去了浴室里。
门关上,很快,时秒听见了浴室传来的水流声。
她犹豫片刻,下床过去敲门。
“闵廷?”
“怎么了?”
时秒顿了一息:“需要我帮忙吗?”
里面没有回应。
就在她以为不需要时,闵廷从里面拉开了门。
之前的几次亲密,都是他自己拿套,也是自己戴,时秒从没碰触过。
握住时,她另只无处安放的手紧紧抓住他腰间的衬衫。
闵廷扣住她的下巴,抵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
盥洗池里哗哗的水声融合了紊乱粗重又性感的气息声。
直到第二天清早起床,时秒感觉右手还是热的,明明手上什么都没有。
她今天正常上班,闵廷跑完步冲过澡换上了商务正装,黑色西装内搭深灰色衬衫,时秒发现他腕表换了一块,不再是姜洋一直关注的那三块表之一。
“时秒。”闵廷在客厅喊她。
“来了。”她捞起包,疾步出了卧室。
闵廷说:“不着急走,我今天上午没什么事,来得及送你。”他喊她过来是让她看那个收纳箱,“昨晚在四合院遇到妈,她让我带给你,说是你小时候的东西。”
时间久远,时秒记不得自己什么东西留在了母亲那里,她只看了眼,没打开:“我不要了。”过去唯一值得她留恋的是爷爷奶奶,而不是这些旧物品。
“先放着吧,找个时间我再还给我妈。”
至于母亲昨晚为何会出现在四合院,她知道,因为昨天是叶桑与生日。
闵廷抱歉道:“我收下来之前应该问问你。”
“没事。亲妈给女儿小时候的东西不是很正常吗,换哪个女婿当时都会接下来。”她穿上风衣,准备去上班。
闵廷出门前提上那个收纳箱:“不用你送过去,我送。”
“婚礼上有哪些环节是你不想要的?”进了电梯,他问她。
时秒看着他:“除了我们两个人的,其他都不想要。”
闵廷极浅地笑了下,说:“行,那从头到尾就我们两人。”
从昨晚到现在,直到把她送到住院部楼下,他始终没有再多问她昨天遇到了什么事,为什么不开心,但他应该猜到了一个大概,否则他不会冷不丁问她,婚礼上不想要哪些环节。
母亲给她的那份邀请名单,她只打算邀请家里的亲戚,他们在她和哥哥小的时候,或多或少都关照过他们兄妹俩,其他人不会再请。
昨天在咖啡馆楼下,父亲和母亲忙着奔赴各自的行程,而忽略掉她好不容易等了二十四年才等来一次团聚,也想和他们吃顿饭时,那一刻她意识到,如今她与他们连远亲都不再是。
到了办公室,时间还早。
时秒换上白大褂,在胶囊机上接了杯咖啡,有些事还是要跟哥哥提前说一声。
时秒:婚礼那天流程会很简单,不是闵廷不高兴办婚礼,是我想要省一些环节,到时红毯上只有我和他两个人。
时温礼明白,说道:等我回去,我去婚宴大厅看看,看能不能设计个形式特别一点的红毯。
时秒已经开始期待,当然,更期待哥哥快点回来。
她桌上有本台历,全科室就她和主任这样的老人家用台历,每翻一页,离哥哥回来就近了一个月。
闵廷从医院出来,先电话联系了岳母,问岳母今天是否去公司,叶家他不会去,岳母的办公室他可以去拜访。
赵莫茵岂能听不出女婿不打算来家里,她今天原本要休息:“去公司,马上出门。”
在去公司路上,她猜测了数个,女婿突然来拜访自己的原因,或许是与送亲相关,或许是关系聘礼与嫁妆,唯独没想到,闵廷把时秒的收纳箱又还给她。
闵廷早到几分钟,秘书将他迎至办公室,咖啡也提前煮好。
“妈。不好意思,一大早就来叨扰您。”
“一家人之间没什么叨扰不叨扰,快坐。早饭吃了吗?”
“吃过了。”
赵莫茵又扫一眼茶几,目光好不容易从收纳箱移开,与收纳箱一起带过来的还有两提茶叶,上好的江城新茶。礼数上,女婿自然是周全的。
她温和笑笑:“下次直接过来,什么都不用带。”
秘书给她送了茶来,关上门离开。
赵莫茵开门见山问道:“秒秒的东西怎么又拿回来了?”
闵廷委婉挑破:“我最近一周都在外出差,时秒的东西搬过去时我不在家,昨晚到家我才知道,她把自己过去所有东西都断舍了,一样没留。”
他示意那个收纳箱,“她本来想直接丢掉,又想着您收着这么多年,或许对您还有意义,她先没扔。”
赵莫茵手上端着一杯热茶,却丝毫感觉不到温度。
女儿没扔不是真考虑到东西对她有意义,是借此来表明自己要与过去断舍的态度,只不过闵廷说话艺术,给她留足了面子。
闵廷把咖啡喝完,放下杯子告辞:“妈,我先回去了,还约了人谈事。”
赵莫茵回神,放下茶。
闵廷不让送:“妈您是长辈,不用送我。”
他抄起手机,款步往外走去。
人到楼下,司机已经将车开到大厦门前,坐上车他吩咐司机去四合院,娄维锡结过婚,对布置婚礼现场有经验,正好娄维锡最近在家养身体闲得难受,找点事情给他做做。
娄维锡最近懒得回家,一直住在四合院,这里不管白天还是晚上人多热闹。
听到闵廷让他给出出主意,瞬间来了精神气:“你算是找对了人。”虽然他后来离了婚,但他婚礼现场的浪漫,没几个人的婚礼能比得上。
他若有所思,建议闵廷:“既然红毯环节简化,我觉得你还是再跟时秒哥哥商量一下,怎么办才最妥帖。人多就能商量出好办法,到时给你老婆一个惊喜。”
闵廷:“我还没有时温礼微信。”
娄维锡那叫一个热情:“我帮你找,我当时加了姜洋的联系方式,他们一个医院的,推送个名片还不是一句话搞定的事儿。”
在等姜洋推送名片期间,他调侃,“趁还没加上,你赶紧去找傅言洲讨教怎么跟大舅哥相处的经验。”
闵廷淡声道:“用不着。他那个经验不学也罢。”
娄维锡哈哈笑,手机这时振动,姜洋发来了时温礼的名片。
姜洋:大哥,你找我们神外的时医生,是感觉头又有点不舒服吗?
娄维锡:“……”
这是不盼他个好呀。
闵廷添加了时温礼的微信,思忖着通过后该怎么打招呼。
这些年他主动添加,且等着对方验证通过的人只有两个。
一个是时温礼,一个是时秒。

消息没等到,等来了邵思文。
娄维锡指指闵廷对面,招呼邵思文:“坐。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邵思文笑说:“闲着没事,到你这里讨杯茶喝。”
“巧了,闵廷刚送来江城的新茶,还没开封。”娄维锡如今行动自如,从躺椅里起来,移步到茶桌前亲自给他们煮茶。
邵思文:“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就是打扰你们了。”
没想到闵廷会在,她打算喝杯茶便离开。
闵廷道:“不打扰,没谈工作。”
娄维锡接话,对邵思文说:“他婚礼不是近了嘛,找人给他出出主意,他今天出门可能是看了黄历,遇到你也过来,咱俩都有经验。”
邵思文笑:“我那个还真谈不上经验。”既然他们不是聊工作,她放下包,在这间茶室她从来不见外,去茶水柜里拿了些坚果和瓜子来消遣时间。
她取了三个果盘,倒了些瓜子给闵廷。
闵廷感谢,“我不吃零食。”推给娄维锡。
娄维锡闲聊,问昨晚怎没见她过来给叶桑与庆生。
她和叶西存婚后小姑子过的第一个生日,她缺席了,还以为是在外地出差,结果今早出现在他茶室。
邵思文剥着松子,不疾不徐:“我也要忙自己的事。昨天中午在老宅庆祝过了,晚上吃不下第二顿大餐。”笑着说,“主要是累得慌,不如在家歇歇。”
语毕,桌上两人都看向她。
认识多年,都了解她是怎样的人,不敢相信最后那句话出自她之口。
娄维锡是过来人,有过亲身经历,通常情况下只有夫妻闹矛盾,气头上才不想再顾全对方家里的面子,宁愿在家待着也不愿过去露个面。
不过邵思文不是任性的女孩子,可想而知,这个矛盾得多大,怕是不可调和。
他幡然明白,她为何一早就来茶室,是因为闹矛盾了心情不好。
茶煮好,娄维锡夹了一杯给她,关心道:“跟叶西存吵架了?”
邵思文吃完手里的一小撮松子仁才吱声:“我和叶西存没架可吵,也没矛盾可闹。”
她来四合院只是单纯觉得这里安静舒适,不需要虚与委蛇,无论是娄维锡本人,还是他处得比较好的几个朋友,都是如此。
她话锋一转,“对了,你离婚后,家里还催过你结婚吗?”
娄维锡:“怎么催?他们不敢催了,结完再离?”
邵思文笑:“是不敢了。”顿了下,“再羡慕你三个月。”
娄维锡正好在夹茶给闵廷,没上心这句话。
邵思文:“身体好了后还打算继续在这闲躺?不去公司?”
娄维锡:“你别往我身上扯呀,在说你呢。你和西存没矛盾最好。”
对面的闵廷敏锐注意到了她话里的重点,羡慕,三个月。
他不动声色端起茶喝,羡慕什么?
羡慕娄维锡离异后单身自由不用再被家里催婚?
她三个月后也要离婚?
“你们婚礼准备得怎么样了?”邵思文问起他。
闵廷:“就差现场布置的方案还没出来。”
邵思文:“那挺快。”
嫁给闵廷这样的男人,只要不强求感情,其实很幸福,她和婆婆专程给时秒去挑礼服,结果闵廷已经提前定好。
细心又周到。
不过让他这样的男人动心,去热烈地爱上一个人,微乎其微。
甚至是不可能的一件事。
能把另一半放在和妹妹同样的位置,大概是他能做到的极限。
当初爷爷想撮合思璇与闵廷联姻,闵廷那边无回应,二婶安慰堂妹:不成也不是坏事,你这个性格,婚后他把闵稀看得比你重要,你不得立马离婚呀。
闵廷妹控这件事,圈子里无人不知,连长辈都印象深刻。
“你瞅瞅你手机,你大舅哥还没通过呢?”娄维锡嗑着瓜子,悠哉看闵廷的热闹。
邵思文问:“通过什么?时秒哥哥进修回来了?”她以为是还没通过海关。
娄维锡:“闵廷加他大舅哥微信。”他扫一眼腕表,“这都一个钟头快过去。”
邵思文点点头,这婚闪的,领证半年连大舅哥微信都没有,得多不熟。
闵廷点开屏幕,依旧没有动静。
他告辞:“你们聊。”
娄维锡想看加上微信后续:“还要去公司啊,周末你都不休息一天?”
闵廷拿过西装穿上:“不去公司,去看看稀稀,顺便把手链送给她。”
在去妹妹家路上,他又特意看了一遍手机,时温礼还未通过添加请求。
昨晚商韫在饭局上编的他为了加微信等了五六个小时版本,一语成谶,而且等了不止五六个小时。
傍晚时分,时温礼通过了他的好友验证请求。
【哥,你好,我是闵廷。】
这是他添加时的备注,通过后出现在对话框里。
时温礼:(握手)(握手)(握手)
时温礼:不好意思,昨晚回去就睡了,刚看到。
闵廷:(握手)(握手)(握手)
闵廷:没事。
他看着聊天框顶端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于是等着时温礼说话。
一分钟过去,对方不再显示,也没有消息发过来。
手机那端的时温礼编辑了一段,最后又全部删去。
时温礼:是要跟我聊秒秒的事情吗?
闵廷:对,婚礼的一些环节想跟你商量一下,主要是红毯环节。
闵廷又继续打字:【时秒不想走红——】
觉得不妥,他把这几个字又全部删除。
闵廷:时秒希望红毯环节新颖特别一点。
聊个天而已,他逐字斟酌,平时和时秒发消息都不会如此谨小慎微去措辞。
也从来不见傅言洲跟他聊天时这么谨慎。
直到暮色四合,宾利车停在了住院部楼下,闵廷同时温礼的聊天才告一段落,聊了那么久,因为措辞耗时,没聊多少内容,时温礼那边有事,约了有空再聊。
六点钟刚过,时秒不一定忙完,他在车里又坐了会儿。
楼上心外病区,姜洋从实验楼回来,告诉时秒她老公的车在楼下。
时秒猛地从电脑屏幕上抬头:“没看错吧?”
姜洋:“裸眼视力5.1,你说呢?”
旁边正在吃青菜肉丝年糕汤的何文谦插话,半信半疑:“你视力有5.1?”
姜洋:“保真。”
何文谦:“博士快读出来,你居然没眼瞎。”
姜洋叹口气:“这不是还没读出来嘛。”时秒像他这么大早就博士毕业。
在他们讨论视力时,时秒已经拿上饭卡和两个手机准备下楼。
“时秒。”何文谦指指她手里的值班手机,“搁我这儿。”
不带值班手机能吃顿安稳饭,时秒不跟他客气,手机留给他。
姜洋点的外卖还没到,洗手去煮咖啡,经过时秒工位,她自己笔电的屏幕还没息屏,他无意间扫了一眼,正好瞄到壁纸,“老何,过来看看我们时总的婚纱照!”
夜幕下,万家灯火璨若星河,她看着景,闵廷看着她。
何文谦咽下口中的年糕:“拍得真不错。”
还记得当初刚得知她领证,他一度担心她遇到了杀猪盘,也曾替她担心闪婚闵廷这样不论个人还是家庭都在金字塔顶端的人,对方家里会不会反对。
姜洋向来眼光挑剔的人,对这张照片也不再吝啬赞美:“等我结婚,我要找这个摄影师拍。”
何文谦无情泼冷水:“等你博士能顺利毕业,找到女朋友再说。”
“……”
楼下,时秒步出住院部就看到了闵廷的座驾,快步跨下台阶。
身后有麻醉科的同事看到她,刚想喊住,问她是不是去吃饭,除了抢救,一般只有吃饭这件事时秒会快步跨台阶。
如果去食堂那一起凑个饭搭子,话没问出口,只见时秒奔向一辆黑色轿车。
那辆车现在院里没几个人不知道,京和集团老板的座驾,时秒嫁入权贵豪门,曾一度成为他们各科室吃饭时的热门八卦话题。
时秒直接走去驾驶座后面的车门,她弯腰凑近车玻璃往里看,私密性太好,玻璃又反光,什么都看不清。
闵廷正在看邮件,没注意身侧站了人。
司机转头提醒:“闵总,时医生在车外。”
闵廷忙转头,只见她拿手挡着旁边的路灯灯光,正在看他是否在车里。
他缓缓滑下车窗,两人视线终于对上。
时秒浅笑,站直:“你怎么来了?晚上不忙?”
闵廷:“今天一天都不算忙。”
时秒往后退了几步,他开车门下来。
闵廷问:“去食堂吃还是去外面吃?”
时秒:“去外面吃吧,我师兄今晚值夜班,有急事他会帮我处理。”
“何文谦好像一直很照顾你。”
“嗯。轮到他值夜班我就能轻松些。”
何文谦人如其名,文质彬彬,谦谦君子。
时秒问他想吃什么,奖金发下来,今晚她请客。
闵廷下了车感觉只穿衬衫冷,又弯腰拿过后座上的西装,“去吃面?”
时秒:“行。”对面巷子里就有家开了很多年的面馆,她和同事经常去吃。
闵廷边穿着西装边道:“你经期,吃点热的。”
时秒还以为他想吃面条,原来是为她考虑。
她看着他穿外套,一天下来又坐久的缘故,他扎在西裤里的衬衫不像刚扎进去时那么平整,她身体挡在他身前,帮他把腰间衬衫的余量全塞进去,整理平整后又轻轻拽出一点余量,像刚扎好时那样平整自然。
闵廷一直垂眸看她,看她指腹仔细往皮带里塞衬衫,直到全部整理好。
这样一来,西装的扣子扣不扣上都可以。
“附近面馆哪家好吃?”他问。
“斜对面巷子里那家。”
没开车过去,两人边走边聊。
“哪天顾主任没有手术你告诉我,我过来送证婚人邀请函。”
“好。”
闵廷牵过她的手,她指尖有点冷,他攥在手心。
时秒侧脸看他,没有哪次牵手比今晚还暖。
刚出医院大门,身后响起“滴—滴—”,她转身,是神外科同事的车,车里好几个人,明明没车挡他们的路,故意鸣喇叭。
“滴—滴—”
他们只按喇叭,但绝不开车窗。
闵廷也看了一眼:“你们同事找你有事?”
时秒:“没事,不用管。我哥他们科室的人,在找我算账,今天中午姜洋把他们的盒饭偷了过来,我刚下手术正好饿了,吃了两盒。”
“……”闵廷笑。
时秒强调:“只吃了两盒菜,米饭都是姜洋吃的。”
闵廷:“知道你不爱吃米饭。”他记得她吃饭顺序,“要先吃素菜再吃荤菜,最后喝汤,偶尔吃几口米饭。”
时秒笑着:“嗯。”
去面馆要过马路,闵廷松开她的手,手握在她肩头,即使人行道上的绿灯亮了,他还是左右看着有没有车没停。
过了马路往前走不到两百米就到了面馆,夫妻俩开的店,原木风装修,干净舒适,店面不大,只有六张宽大厚实的木桌,两边靠墙各三张,中间是过道。
还有两张空桌,时秒让闵廷先坐,她去里面的收银台点餐。
闵廷没来过这样烟火气息的小面馆,坐下来打量着不大的店面。
时秒经常来吃,老板娘面熟,笑着问:“要什么面?”
时秒自己要了一份牛肉清汤面,她转脸去问闵廷,店里还有其他客人,没喊他名字:“老公,你吃什么面?”
她第一次这么称呼,闵廷微顿。
他不喜欢吃面,主要是陪她吃,吃什么面都可以:“跟你一样。”
时秒付过钱,又去拿了两样小菜坐过来。
一碟萝卜干,一碟凉拌干豆腐丝,今天之前,她是没想过还会跟闵廷来这样的小馆。
闵廷起身:“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旁边有家卖冰糖葫芦和各种炒货的铺子,担心吃过饭店铺关了门,他买了两份山楂糖雪球,小份给她,大份给何文谦和其他值班的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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