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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英美同人)论文爆炸你有什么头绪吗by云冰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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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莫决定撤退了。
暂时性的撤离,并不是权限溃退,而是为了保存下有生力量,为了让九头蛇在未来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他与亲卫快速而有序的进入一扇大门,当着扇大门轰隆关上的时候,他听见了令人心安的落锁声音。
这是停放战车的房间,现在他们只需要登上战车,成从备用通道出发,或者直接撞破墙壁,就能从这里脱离出去。
车库内灯光昏暗,他们快速奔向一辆战车试图启动它——失败了,有人破坏了引擎。
他们快速换了一辆,同样失败,原因同样是引擎损坏。
火柴划亮的声音
枪口对准了那个方向,黑暗中一豆摇曳火光,微弱亮光的笼罩下,泽莫看见了那张令人咬牙切齿的脸。
“嘿,去哪里,亲爱的丈夫。”一路走来博士累坏了,她虚弱又疲惫,没办法继续站着,于是坐在地上,手杖就放在身边,这个姿势让她声音显得懒洋洋的。
博士说:“丢下我打算逃跑吗?这可不行啊。”
泽莫:“是你。”
他看向博士:“洗脑对你无效吗?”
“我的大脑空空如也,应当还是有效的。”在火焰烧到手之前,博士甩了甩火柴,将它熄灭,火柴梗随手扔在地上:“我现在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我很难解释,但我确实是仿佛本能一般的在行动。”
博士:“或许你能替我解答?”
如同学生向老师提问,她的声音与紧迫的战局没有半点想干,这样的声音放在大学课堂上或者实验室里更加相得益彰。
泽莫沉默下来。
其实早在博士对猫头鹰法庭动手的时候,蝰蛇曾经警告过他,她脑中或许有记忆残留。政客、富商、科学家,这些人九头蛇一贯喜欢拉拢,就如同他们一贯喜欢垄断政治、财富、科技,如果能笼络得了,那是最好的,如果不愿意归顺,知道了九头蛇的存在,那也留不得了。
他们豢养“资产”,在这种时候就是使用他的时候。
猫头鹰法庭也好,九头蛇也好,他们都是有头有脸的组织,彼此合作也不是少数,后来幽灵党兴起,正好填补了两家都需要的情报空缺。
幽灵党物色人选,猫头鹰法庭积极推动,九头蛇最终裁量,如果能收服目标自然最好,但如果谈判破裂,也不过是发生一次意外事故。
但他们已经合作了太长时间,他不能确定究竟是其中的哪一桩事故时博士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于是他们沉默的僵持。
直到博士再次划亮一根火柴。
火光唤醒了一些东西,泽莫记忆深处恍然想起了什么。
拼死抵抗的科学家,被销毁的资料,这些东西在他的脑海当中一闪而过。
他脸上微小的变化被博士捕捉到了,于是她耐心地提醒了一句:“你看起来有话想说?”
“没有。”泽莫说。他甚至充满恶意的想,博士被机器伤害过的大脑或许永远也不会再次想起这件事情了。
他笑起来:“你以为可以用我们作为你的俘虏,换嫉恶如仇的史蒂夫·罗杰斯饶你一命吗?”
博士吓了一跳,手上的火柴因为这惊吓的颤抖也被甩灭,博士怪异的看着他:“你怎么会这么想。”
泽莫冷笑一声,他还想在说些什么,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舌头变得僵硬起来了。
手脚变得不再灵活,身上能动的肌肉只剩下眼球,隐隐的疼痛从身体各传来。
博士笑起来。
“这里条件太差了,我在边角找到,不知道是谁配的,不太好用。”她解释:“我偶然发现这个房间的空调换气系统是独立的,正好可以试试效果,现在看起来还不错。”
泽莫发出喝喝的声音,极速喘气,努力调动舌头想说些什么。
失败了。
但很好猜,他想说的无非也就是一些不好听的话,博士对此毫无兴趣。
她依然坐着,降低自己的高度,尽可能让自己晚点收到神经毒素的影响,从裤腰里拔出自己的枪,慢条斯理的上弹。
泽莫和他的亲卫,一共四人。一个弹夹十五发子弹,够用了。车库变成了一场射击游戏,人形固定靶,肌肉量减少、体力耗尽、神经毒素、身体不适,每一条都是会让她脱靶可能大大增加的因素,但好在博士从来不是什么好面子的人,她一路匍匐前进,费了点时间,来到了泽莫的面前。
这让她又出了不少汗。
但这个距离想要脱靶很难了。
枪口指着泽莫脑门的时候,博士脸上还有点疑惑。她略有点苦恼,有十分雀跃的说:“虽然我现在还没有想到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不可否认,我确实因为这件事正在感到开心。感谢你带给我的好心情,再见,亲爱的丈夫。”
谨慎地完成补枪任务,她动作稍微有点受限,但勉强还能动。
于是她继续在地面上匍匐。这里的战车都加满了油,她把油导出来,导到地面上。等到满室都是刺鼻气味,博士觉得自己舌头开始变得像石膏一样僵硬。这让她不由得想起自己找到毒素原液的经历,宛如爱丽丝梦游仙境,她莫名的走向一块墙砖,敲一敲它,然后轻车熟路将它打开。
里面除了毒素和使用方法外,还有另一个小瓶子。它没有那么多说明,上面只写了两个单词:“drinkme”。
博士照做了。
那是她这辈子喝过最可怕的味道。
但作为一种简单抗毒剂来说配比很不错,她比这些人更早进入室内,却比他们更完因为毒素而倒下,无论是谁研发了这瓶解药,她的科研水平一定非常扎实高超。
趴在地上,博士休息着,同时也忍不住回想自己的所作所为。
从她在那张奇怪的椅子上醒来到现在,时间过去了不到五小时,空白的人生只有这短暂的五小时,她还来不及好好熟悉这个世界还活着认识自己,或许就要死在这里了。
但她丝毫不觉得可惜。
她只觉得快慰。
为大仇得报而快,为凶徒受戮而慰。
那如果我死在这里的话,我算是义士还是凶徒呢?
真是难以分辨。
她思索着,在短暂思考后,博士突然发现,这或许是一场审判。
一个人长久以来的道德感和精神世界不会随着洗脑而消失,这像是一种肌肉记忆,一种非条件反射,是外界刺激与有机体反应之间与生俱来的固定神经联系,它让博士对自己如今的身份和立场已经不能明确坚定。毕竟能让别人毫无保留的相信她所提出的方案,没有表露过才能和忠诚是不可能的。
如何表露忠诚呢?
给组织交上一份令人满意的投名状。
博士是一个成年人了,做出选择承担结果,无论是好是坏,她都将承担。但是法律如何审判她呢?她觉得自己有点太聪明了,如果她不愿意被审判,那恐怕只需要动动手指,法律也会成为她的玩物,就如同她将这个组织像现在这样玩弄于股掌之间。
但她本人依然固执的策划了这场审判。
她对九头蛇及其党羽判处死刑并亲自执行,那么她是否将对于自己的审判也一并完成了呢?
唉,要是保留下一些记忆就好了,如果她还有记忆,那她一定能从只言片语蛛丝马迹当中发觉出自己的真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乱猜。但如果是自己,以她的天才过人,她一定也能考虑到这一点。就如同她被本能、被意志推搡到这里,完成这最后的复仇,在谋划这一切的时候,她本人必然也已经为自己与想好了谢幕的方式。
颤抖的手臂艰难地挪动,两手的手指勉强接触在一起。博士从火柴盒中取出了第三根火柴。
卖火柴的小女孩擦亮第一根火柴,看见了美味的烤鸡,擦亮第二根火柴,看见了美丽的圣诞树,擦亮第三根火柴,看见了疼爱她的亲人。
博士擦亮了火柴。
用手指最后的力量将燃烧的火柴弹飞出去。那点火光打着圈,落在地上——然后火焰凭空腾起,热和亮一同沸腾,熏得人睁不开眼。
博士觉得这幅光景令人眼熟——她一定在什么地方见过这场景。
不或许不是亲身经历,或许她不知道,但她见过。
仇恨诞生于火焰,今天也消弭于火焰,有始有终,也是件好事。如果这是她最后的结局,那博士欣然接受——这是她应得的。
燃烧夺走了空气当中的氧气,博士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和轻松,她觉得自己也许几年都没有好好睡过觉了,现在终于能睡个好觉。燃烧声仿佛白噪音,她感觉好像有滚烫的热爬上她的身体,她也不想去管了。
她太累了。
然而虽然疲惫,她却忍不住在心中小声的问:这是对我的审判吗?
我的审判,仅仅是这样而已吗?
神经毒素发挥效用,她感到身体的感官正在离自己远去——意识归于黑暗之前,她听到了一声响亮爆炸声。
落锁的大门从外部被破开,接着是脚步声。听起来不像一个人,他们叫喊着什么,快速寻找,跨过火焰,她感到什么东西被盖在了她的身上,在她身上跳跃的亮斑消失了。
失重感。
她听见了另一个人急促的心跳声。
你是我的审判官吗?
她想问。
你对我的审判是什么?你要怎么对待我?
我是义士,还是恶徒?
然而毒素麻痹了她的舌头,她无法出声,心中的问题同样无人应答。
但她感受到踏实。
毒素应当令她麻痹,但她感受到体温,感受到呼吸,感受到心跳。
感受到那滴原本不应该落在她脸颊上的温热的泪。
“doc。”她听见什么人的略带哽咽声音。
“我在这。”
卖火柴的小女孩划亮第三根火柴,她看到疼爱她的奶奶,奶奶将她从受苦的人间带离,带着她去往没有痛苦,没有饥饿,没有寒冷的天国,从此永远幸福,永远快乐。
但博士没有看到奶奶。
——她感受到自己正在重返人间。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应该算是正文完结
接下来就是重返人间之后的番外(主要是我很喜欢这种普雷嘿嘿嘿)
除了失忆博士治脑子之外,我还有几个想写的内容,你们看看除此之外还有没有什么想看的,我看看能不能加上
接下来我想写的内容还有:
以第 15 章作为分界线的if线,融恒变成炒饭和杰森相爱相杀
杰森和阿卡姆骑士灵魂互换
阿卡姆骑士和那边的融恒
哥谭野兽的红狼杰森和熊猫融恒
多宇宙的各位融恒
你们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想看的

博士有点不太明白现在的局面。
她现在正待在一间屋子里,手上有一个金属的手环,能显示时间,也能随时监测她的身体数据。她摸一摸表盘的右下方,那里有一个小小的凹陷,上次她低血糖的时候应该就是从这里出现的探针,推了点糖给她。
博士曾经把这个手环拆下来,想看看这个小针是怎么冒出来的,没想到过了五六分钟,有人破窗而入,气喘吁吁的一脸要杀人的样子和她怼了个正脸。
当时场面非常尴尬,博士和这位陶德先生对视了几秒,然后默默的把这个手环重新戴上了。
俘虏得有俘虏的样子,尤其是在狱卒足够仁慈的情况下。
那位先生依然保持着一条腿踩在窗子上,另一条腿挂在外面的样子,手把着窗户像个巨大的挡光挂件。
“额。”博士说:“要不,你先下来?”
陶德先生回过神,装作若无其事的从窗户上跳下来。他还欲盖弥彰的拍了拍他在窗台上踩的土,把窗户关上了。
博士被俘虏了。
之前她曾经为邪恶组织工作,现在邪恶组织被击垮之后,她也被彻底清算抓了起来。虽然令人在意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并没有投牢也没有开庭等程序,而且在博士清醒之后她只见过寥寥的几个人,但是她很清楚,她被抓了。
这可有点难办。因为一些原因博士对于曾经的事情一无所知,所以她一时之间拿不准他们是不是趁机来寻仇的,毕竟虽然她推断自己因仇恨心甘情愿为组织工作,但既然是邪恶组织,那必然不可能做出慈善事件,如果自己也是他们仇恨指向的对象,那博士只能接受这一结果。
并且尽可能的展开新的交锋。
唉,毕竟复仇就是这样的嘛,杀人者人恒杀之,为取人性命而来,那就要有“技不如人,死而无憾”的觉悟。
她没死在火里,没死于神经毒素,也没有死于大脑损伤,她最终恢复意识的时候是在一张床上,身体上连接着一些仪器,两只手上挂着针管。
有一个男人坐在她旁边的陪护椅上,他看起来好像睡着了,眼睛微闭,头发一看就没有怎么打理过,像是长长了就会用推子推掉,现在长得乱七八糟,胡子也是一样,那些青青的胡茬从他的下巴上探出头来,显得落魄又邋遢,像个流浪汉。
他们明明是第一次见,但博士却下意识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
这个人,应该不是一个邋遢的人,相反,他看起来应该受过良好的教育,拥有良好的卫生习惯。
看见他这幅样子,博士觉得心中很酸涩。
于是她艰难地动了动自己的手臂,伸出手指,正要点在他悬空的手背上。
男人猛地睁开眼,闪电般的擒住了她。
他看起来好像睡蒙了,那双眼朦胧又凶狠,但两三秒,他立刻清醒过来。
“阿恒?”他立刻松开手,有些慌张:“我弄疼你了吗?”
“还好,不严重。”博士缓了一会儿说,她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被捏到一块去了,但这不是最要紧的。
最要紧的是:“我建议你可以找个护士重新给我扎一针,刚才可能跑针了。”
这一小小插曲让这个名叫蔡瑞安的男人很久都满怀抱歉,明明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但他却好像因此而无法原谅自己,愧疚仿佛要将他吞噬。这样的感情往往不可能基于一个刚刚认识的人,于是博士推测他们认识的时间应该不短,而且从同为亚裔外貌来看,彼此为亲属的可能性更大。
于是博士问:“你是我的父亲吗?”
“不,我不是,你父亲是我的哥哥。”他说:“我是你叔叔。”
他趴在床边,看起来有千言万语要说,那双黑眼睛写满了伤痛和释然,如同对待失而复得的珍宝,蔡叔叔用手指轻轻地、轻轻地、几乎没有碰到的抚了抚她的手背皮肤。
“疼吗?”他最后说。
刚才被用力捏在手里带来的疼痛其实没有那么剧烈,而且如果不是她先伸手的话也不会被抓住,博士甚至想要安慰他两句。
但是她说不出不疼。
这两个简单的字成了有体积和质量的实物,堵住了喉咙。
博士觉得自己突然特别想哭。
大脑尚未有所反应,甚至对此感到非常疑惑,但大滴大滴的眼泪已经酝酿,聚集,最后从眼角滂沱而下。哽咽、啜泣、抽噎,这些动作在博士的印象当中几乎不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她觉得自己一直都是一个非常独立的人,从不会因为他人的一两句问候而感到动摇。
但是现在,她突然感到非常疼痛。
不是手上被抓握后的疼痛,更多的、累积的、深埋在骨肉之下的疼痛正因这一句问候而浮上水面。不知源头的、汹涌蓬勃的彰显着自己,让人忍不住发起抖来。
有时情绪太起伏也会消耗体力,博士觉得哭了一会儿可能睡着了,不过好在,托蔡叔叔的福,博士终于知道了自己的名字。
她叫蔡融恒。
还挺好听的。
比博士好听点。
之后的日子过得浑浑噩噩的。她几乎不和任何人见面,除了叔叔之外她甚至没见过几个医护人员。融恒察觉到这里可能是某种性质特殊的场所,为一些不方便公开就医的人提供医疗服务。
会把我一直关到开庭吗?
那也没什么不好的,俘虏嘛,能被这样优待已经挺好的了。
然而某天,应该是晚上的时间,融恒第一觉睡醒的时候听到有人在房间外面说话。她睡眠质量不好,很难睡整觉,如果睡眠时间超过三小时就会陷入噩梦之中,同样煎熬。这一次醒来,她看到自己的房门并没有完全关上。
不是她故意偷听的噢!是他们自己没有把门关上!
她听见她们似乎正在谈论关于她的处理方案。
叔叔正在和另一个男人说话,他们两个说话很小,断断续续,融恒只能捕捉到只言片语。
她听见“复仇者”和“哥谭”。她听见他们两个似乎达成了某种一致。
叔叔决定把她交给这个男人。
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其实这一切都很正常,俘虏应当服从看守者的安排,更何况他们对她实在不错,博士的体重比之前都重了两斤了。
所以当那个高大的男人走进来跟她说这些的时候,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反感的情绪,只是顺从的点头。
“别不高兴。”那个男的说:“你叔叔去办点事,也许不是很快,但是你们还能见面,我保证。”
博士:“我没有不高兴。”
“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那个男的说:“我是杰森·陶德。”
博士:“哦。”
他们要转移到了另一个城市,陶德开车,似乎又不远的一段路,偶尔她在车上睡着,醒来之后身上会盖上一件男士外套。当她询问的看向陶德先生,他往往会目不斜视认真开车,对她的目光视而不见。
一路上他们不太说话,除了一些必要对话,陶德先生看起来很冷漠。
他总是疲惫,摆弄一些奇怪的设备,或者一个人坐在那里出神。她看不透这个人,也不明白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但看起来陶德先生也并不是一个可怕的人,他和叔叔一样,并没有伤害她的打算。
融恒:“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我?”
陶德:“这个问题得等你彻底恢复之后谈。”
彻底恢复?
融恒:“你怎么知道我有没有彻底恢复?万一我是装的呢。”陶德看了她一眼,怪异的笑了一声。
“睡吧。”他说:“明天还要赶路。”
说完这句,他一扯被子翻了个身,留给融恒一个沉默的后背。
两张床之间放着一个小小的床头柜,他们两个这一路上都住在一个房间。期初融恒觉得有点怪,但很快她就理解了这一切——狱卒担心俘虏逃跑需要进行精准管理这件事也不是不能理解。虽然她觉得陶德先生可能有点多虑了,他看起来能用手臂夹断她的脖子,这种体型差是让人燃不起任何逃跑欲望的。
更何况融恒本来也渴望接受审判,她不会逃跑的。
她看了那个后背两眼,也缓慢的翻了个身,勾着手用被子盖住自己的后背,面向墙壁。
融恒觉得陶德似乎有点讨厌她。
或许是吊桥效应,她觉得她好像已经没有最初那么排斥陶德了。
那他和叔叔是什么关系呢?应该是很亲密的战友或者好朋友吧,毕竟能和叔叔一起历经千辛万苦来邪恶组织找她。
这时候这份“讨厌”变得叫人有点难以接受。
入睡是一件困难的事,融恒睡眠总是很浅,总是惊醒,她的梦里总是填充这一些混沌又可怕的东西,在梦境当中撕扯人的神经,在睁开眼睛之后又烟消云散。这种情况并没有因为旅路的疲惫而改善,她依然会在梦中惊醒。或许是在基地养成的习惯,融恒很少在自己处于低谷状态的时候出声,她缓解痛苦的方法并不是尖叫或者挣扎,而是一次尽可能无声的深呼吸。
在意识变得朦胧的时候,她感到身边的床铺似乎塌陷下去一块。她好像靠在什么东西上,有温暖包裹住了她冰凉的手指。
让人感到安全。
融恒醒来的时候惊讶的发现自己完整的睡了四个小时,并且是正常清醒,而不是惊醒。
陶德就像他们休息之前那样背对着她,一动不动,看起来还没有醒来。他这一路上很辛苦,融恒不想吵醒他。
她安静的看着天花板。
然后感受到了手腕上有些不同寻常的触感。
她缓慢地把手从被子里钻出来。也许是睡眠质量变高的原因,她的手脚都是暖的,让人很舒服。
融恒看着自己的手腕,眨了眨眼睛。
那里有一个贴合手腕的金属手环。

第75章 番外
也许就像邪恶组织九头蛇一样,正义超英也会有很多安全屋。总之经过长途跋涉之后,他们来到了杰森的一处安全屋。
这一路上,融恒一直感觉应该有人在追他们,最近更是这样,路上杰森经常会突然改变路线,或者半夜突然把人叫醒,她觉得她眼睛都还没睁开,杰森已经把鞋子给她套上。
“醒醒。”他说:“我们得走了。”
最开始他会用一种半拖半抱的姿势让融恒勉强能自己走,但融恒腿不是很方便,这种姿势显然效率低下,后来杰森直接省去了这一步骤,在要出发的时候直接把人卷一卷抱起来,然后径直塞进车里。
反正他只要一只手就能拎起融恒,还有另一只手能灵活的做事。
睡眠缺失会叫人头痛,她很好奇杰森有没有这样的困扰,但是他老是臭脸,融恒推己及人,如果讨厌的人来找她说话,她必然不会予以热情回应,只会像忽略一粒尘埃一样忽略对方——但她和杰森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如此僵硬,如果再出现这样的视而不见,那只会让两人原本尴尬的气氛更加雪上加霜,她想算了。
车辆启动。行驶在有点颠簸的乡村公路上,杰森一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支在车窗上。夜风涌入,那双蓝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显得更冷了。
这长时间的注视显然引起了杰森的注意,他虽然没有回头,但依然问了一句:“怎么了?”
声音有点沙哑。融恒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看向窗外,过了几秒又若无其事的看回去。
融恒:“谁在追我们?”
杰森:“没有。”
融恒:“因为我?”
杰森:“和你没关系。”
融恒:“需要我帮忙吗”
杰森看了她一眼。飞快的。
融恒看见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想说点难听话,但很快,他把那些话咽回去了。
杰森冷漠的把自己的外套扔给融恒:“睡觉吧,别想那么多。”
融恒摸了摸自己手上那个贴肤的手环。
这东西出现在她的手上,像半副手铐,但他们两个都没有提起这件事,宛如它从未发生。如同这被忽略的手铐一样,融恒很难想这场针对自己的私人囚禁还要持续多长时间。倒不是不喜欢现在的生活状态,但是审判迟迟不来,融恒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这个问题从她被抓获之后就开始困扰着她,一直到他们各地辗转,隐藏身份,直到他们顺利抵达杰森的安全屋。他不太限制融恒出门,但融恒自己对出门没有太大的兴趣,比起怠惰她更愿意把这称为俘虏的自我修养。
但这门课融恒自问她修得并不好。
——没有任何和一个俘虏会对狱卒心生好感。
这种愚蠢行为可能是来自于吊桥效应,两人共同经历了一些令人心跳加速的场景,大脑愚蠢的将那个时候的心跳加速误以为是心动。
一直以来融恒对于自己的审判结果都是死刑立即执行,她想要知道如果是他人来审判结果是否会有不同,然而虽然已经做好了慷慨接受最坏结果的打算,但现在,她有点悲哀的发现自己开始忍不住幻想审判之后的事情。
如果没有死,她之后会怎么样生活呢?
这更可怕。如果她不想死,她甚至不用思考,那些逃脱死亡的方法就会一个接着一个从脑子里冒出来,除非她心甘情愿的引颈就戮或者发生了一瞬间的击杀,否则几乎没有什么办法能杀了她。
而她现在有点不想接受死刑了。
更可悲的是,她很难把杰森的身影与自己“审判之后”的幻想分离开来。
要是杰森能对我坏一点就好了。融恒想。
他只是摆着臭脸,但是并没有对人很坏。有时候她觉得杰森可能有些不太好听的话想说,但是每当这种时候,他总会强迫自己看向别处,然后深呼吸一次,那些话就随着呼吸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体里。
他还会看着人吃饭,按时吃饭对生活习惯极端糟糕的人来说是一件难事,但是杰森可不管这些,该吃饭的时候就是要吃饭,可以少吃点,但不能在餐桌上缺席。他身上总是有很多零食,比如水果,坚果,饮料什么的,随时准备给她嘴里塞点东西吃,而且使用的食材总是有点太过健康,考究得看起来甚至不像是给俘虏吃的。
身体膨胀的时候心也会跟着膨胀,而人在膨胀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产生一些比较自我的错觉,希望自己心生好感的对象同样对自己新生好感就是其中的一项。
但融恒从来没这样想过。她不敢。
别喜欢我。
她这样想。
千万别喜欢我。
别发现我的感情,也别回应这份感情,对我坏一点。
她太了解自己了,她是一个聪明并且非常有行动能力的人,她很担心自己会因为杰森的一些礼貌行为产生误会.这些误会可能会催生一些,不太好的行为。
“不错。”杰森说:“比之前强点。”
“嗯”融恒有点不自在的把手收了回去。
杰森偶尔会握一握她的手腕,像是检查孩子有没有长胖的糖果屋女巫,她不太理解这个行为,杰森也从不解释,但他看起来对一切驾轻就熟,不像是第一次饲养储备粮。
人在空闲下来的时候大脑也会变得灵活,比如现在,融恒就这一行为忍不住一边摸自己的手腕一边想:他不会吃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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