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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冠六宫(清穿)by春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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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哀叹,无妄之灾啊。
宁欢轻笑一声,慢慢悠悠地朝着凉亭走去。
圆团儿极有眼力见儿地为她撑起纸伞遮阳。
这样一来,宁欢倒走得越发慢了。
圆团儿心中叫苦不迭。
然而走得再慢,路也有尽头,宁欢终是踏入凉亭。
她顺了顺裙摆:“哟,您好兴致。”
皇帝早已回过身来,笑着看着她慢慢悠悠地分花拂柳而来。
他嘴角噙着笑意:“可没有魏姑娘好兴致,大正午的还跑出来。”
宁欢霎时又想起方才的事,轻哼一声,慢条斯理地坐下。
他好笑地凑过来,笑问道:“生气啦?”
宁欢转到另一头去,以手支颐专注地看着半月湖畔烟柳若垂丝的风光。
他似是轻笑一声,宁欢悄然竖起耳朵。
下一秒,却天旋地转地落入他的怀中。
宁欢下意识打量四周,李玉早已带着圆盛圆团退得远远儿的,还很识趣地背对着凉亭,恭敬地低垂着脑袋。
她放下心,直接锤他:“你放开我!”
皇帝抱着她,笑道:“好宝儿,是永琮自个儿唤你姨娘,又不是我教的,你怎能迁怒于我。”
他故作叹息:“我这可真是无妄之灾。”
宁欢霎时瞪圆了眼,耳尖似又臊起来:“你!你还说!”
她说着就要挣脱皇帝的怀抱。
皇帝哪肯放她下去,连忙柔声哄道:“好,好,不说了,不说了。”
宁欢轻哼一声,心还没彻底落下去,又听他低笑一声:“宝儿还是得习惯啊,这不是早晚的事儿吗?”
“弘历!”,她羞怒道。
这个词一出口,两人同时愣住了。
远处耳尖的三人更是恨不得没耳朵,直直就跪下了。
宁欢反应过来,趁机跳脱他的怀抱,转过身去状似眺望着远处的湖光山色,身子却诚实地不自然地捏着裙摆。
这似乎还是她第一次唤他的大名。
天子尊名,这天下间的人避讳都来不及,更别提说出口了,如今唯一能且敢唤他尊讳的人约莫只剩一个皇太后,他的亲额娘了。
这般想着,宁欢一颗心轻轻颤了颤。
若是他要治罪便治吧,哼,宁欢颇有些委屈的想。
“奴……”,她破罐子破摔地转过去,却落入他温暖清冽的怀抱。
他温柔地抱着她,也不说话。
沉默片刻,到底是宁欢沉不住气,她闷声道:“请皇上治奴才大不敬之罪。”
他似是轻笑一声:“还有你这样请罪的呢。”
直直地伏在人家怀中,跪也不跪,甚至连声音都没什么惶恐恭敬的意思。
宁欢咬咬牙,就要退出他的怀抱。
皇帝连忙抱紧了她,柔声哄道:“我逗宝儿呢,宝儿别生气。”
宁欢抬眸看他,还有些迟疑:“您不生气吗?”
皇帝好笑地抱起她,将她抱到自己膝上坐下:“不生气。”
他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你做的大逆不道的事还差这一件吗?”
“你!”,她又嗔圆了眼。
在她发作之前,他又温柔地将她揽入怀中,素来清冷疏淡的声音中含着柔情与哄骗之意:“乖宝儿,再叫一声。”
宁欢又睁大了眼,这次是惊的。
皇帝看着她这娇憨的模样,忍不住笑了,那笑意如同映着三月桃花初绽时的春阳,温柔暖融。
他在她如云的乌发间轻轻落下一吻,声音柔软:“许久没有人这般唤过我,所以我有一瞬的惊讶。”
“但是。”,他顿了顿,又笑开了:“宝儿这样叫我,我欢喜极了。”
“宝儿,再唤一声罢。”,他凑到她娇软的耳畔,低声哄骗道,竟还有几分祈求的味道。
他的声音本就低醇,此时刻意压低,更是宛如藏着深厚岁月的陈酿,还未入口便已让人沉醉。
她被他哄得不知天地为何物,一颗心软得不行。
于是,她眸中划过一丝狡黠,凑到他的耳畔,轻轻一笑:“弘历……哥哥……”
那声音娇娇的,软软的,如同浸满糖汁一般,甜得惹人心颤。
他的笑意还未绽开,再听着她后面的词,直直地呆在脸上。
他呆呆地抱着她,触及手中的温软,终于回过神来。
“嘶——”,他轻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下燥热之意。
他紧紧地将她扣到胸前,声音低哑得不行:“宝儿……再唤一遍……”
宁欢已是羞得不行,艳丽的绯云一路从脸颊蔓延到耳尖去。
“不,不要。”
“乖宝儿,听话。”,他低声哄着她。
“不要!”
“呵。”,他似是轻笑一声。
“你……”,她还来得及说完一句完整的话,便被吻住,剩下的话被迫尽数吞下。
夏日炎炎,她却觉得他的吻比盛夏的骄阳更炽烈,更灼热。
“宝儿,再唤一遍……”,他轻柔含弄着少女柔软的唇瓣,不死心地低声哄骗着。
“……不。”,她强撑着,偏不想让他得逞。
“呵……”,他似是在笑,又吻住她,毫不客气地再度攫取着少女清甜润泽的芬芳。
“唤不唤?”
“呜呜……”
他就这么反复“折磨”着她,直吻得她缓不过气才放过她,等她缓过气来又再度吻住她。
一遍,又一遍。
她终是忍不住,呜咽着投降:“呜呜,弘,弘历哥哥,呜……”
谁料好不容易哄来的这一声非但没让他冷静些,反倒让他轰地一下炸开。
“宝儿乖……”,他强忍着燥意,似叹似哄。
待这绵长的一吻结束,宁欢眼尾已泛起红意,漂亮的桃花眸中波光盈盈的,她无力地倚在他的怀中。
越想越气,她恨恨地掐他:“你不要脸!”
在外边儿也这样臭不要脸非要哄她这样叫他,实在是,实在是……
她着实拜服于他的厚脸皮。
他抱着她,难得地显出几分慵懒之色:“分明是宝儿太过甜美,我才难以自持。”
宁欢不想搭理他,破罐子破摔地倚在他的怀中,直直地看着头顶描金彩绘的飞天莲花藻井。
凉亭舒爽,湖畔的携着凉爽水汽而来的风慢悠悠地吹入亭中,她这般舒适地窝在皇帝怀中,又正巧有繁复的藻井图案晃着眼,在这本就惹人困倦的午后,她不知不觉竟在皇帝怀中迷迷糊糊睡去。
皇帝轻柔地拍着她,哄她睡得更沉些。
又怕她着凉,皇帝动作温柔地抱着她起身。
宁欢原本就睡得迷迷糊糊的,他这一动作倒是惊了她。
她在他怀中不安地蹭了蹭,迷迷瞪瞪的:“……嗯?”
皇帝轻柔地在她脸侧落下一吻:“宝儿别怕,我抱你回去睡,乖。”
在他温柔而耐心的安抚声中,她又渐渐睡去。
待皇帝一行人彻底离去,有两个人慢慢从凉亭后的假山中走出。
是柔惠和采薇。
柔惠扶着假山,采薇搀扶着她,她还有些颤抖。
“宁欢,宁欢……”
她亲眼看着宁欢与皇上如何嬉闹,更是亲眼看见皇上又多么纵容多么宠爱宁欢。
皇上那样渊渟岳峙威严冷淡的人,竟也会有这样的一面,宁欢闹脾气甚至大不敬他半点都不恼,反而还要纵着她哄着她,生怕她不高兴。
甚至,宁欢已大逆不道到直呼皇上的尊讳,他还是不恼不发怒,甚至还要一遍一遍地哄着她再叫一遍。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皇上,皇上在她面前从来都是疏淡的,虽然皇上在她面前时时都是笑着的,可她从未在其中感受到半分的情意和温柔。
但他待宁欢却是不同的,他是这样的柔情似水,这样的温柔宠溺,这样的……真诚。
这些,都是她从来不敢想的。
而宁欢……
她怔怔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皇上叫她宝儿,一遍一遍温柔又耐心地哄着她,生怕惊醒了她的美梦。
宁欢先前对自己说过皇上对她有意,她还以为就是皇上待寻常后妃般的有意,不过如天下大多数的男子一般,只是瞧中了宁欢的美丽。可是今日这一幕,彻底惊醒了她。
皇上待宁欢岂止是有意,这……这……
她竟不敢再深想下去。
“小主……”,采薇颤颤地扶着柔惠。
她竟然看见了这样足以震惊整个后宫的隐秘一幕,她忍不住担心,若是皇上知道,以他待宁欢姑娘的保护,他会不会直接要了自己和小主的命。
毕竟,只有死人才最能保守秘密。
柔惠这才回过神来,她抓紧了采薇的手:“采薇,今日之事,绝不能说出去!一个字都不行!”
采薇被她抓得生疼,却连连点头:“小主您放心,奴才今日什么都没看见。”
柔惠苍白着一张脸,无力地靠在假山上,脑海中闪过许多画面。
一面是皇上温柔轻哄宁欢的画面,一面是宁欢抱着花来看她纯稚又真诚地说自己永生不忘柔惠姐姐的画面,还有那日,那日她慌忙地来看自己,又真诚率直地来向自己坦言,说皇上对她有意……
最后,是她屡屡挡在自己身前屡屡帮助自己,甚至帮自己引得皇上注意的画面……
柔惠睁开眼,下定了决心。
她颤抖地扶上采薇的手,再次道:“我出来看着半月湖的风景一时入了迷,又去采了几支荷叶和白菱草,这才回去晚了,知道吗?”
采薇郑重地点头:“奴才知道。”
“走吧,咱们回去。”
她扶着采薇的手慢慢穿过假山,湖畔的风拂过她素色的衣裙,裙摆微扬,她的身姿纤柔却坚定。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什么花啊草啊的名字纯属虚构,切勿较真~么么~

九月,围场布置妥当,皇帝大驾卤薄前往木兰围场。
宁欢坐在马车中,掀起帘子看着沿途湛蓝明丽的天,辽阔无际的大草原,轻嗅泥土青草和自由的芬芳,心情是止不住的舒朗与开阔。
但更吸引她注意力,让她欢喜的,是骑着御马走在最前面的那人。
他一身明黄的骑装精锐耀眼,巍然立于金芒之中,坐在马背上身姿挺拔坚韧如青山如松柏,比起平日的清贵雅致,此时的他更像一柄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其姿其态比倾洒在他身上的骄阳更辉煌明烈,更光华灼目。
宁欢看着看着,唇角止不住地往上扬,眸中耀眼闪烁着的光都快溢出来了。
谁知他若有所感地回头,直直撞入她盛满星辰的一双美眸中,她唇畔高高扬起的笑意甚至还未放下。
他眉梢轻挑,温柔又促狭地朝她一笑。
宁欢没想到会被他逮个正着,白皙的脸上霎时泛起艳丽的粉霞。她倏地放下车帘,拍了拍脸。
“啧。”,身侧传来太后牙酸的声音。
“恋爱的酸臭味哟。”,太后还状似受不住地扇了扇风。
宁欢小声辩驳:“哪儿有。”,唇角却止不住地翘起。
太后好笑地摇摇头。
再度抵达木兰围场,哪怕来过一回,宁欢仍欣喜于这纯粹干净清新开阔的大草原。
她一路扶着太后,一路看着满目的蓝天白云,青草旷野。
“先扶您去安置。”,她好心情地笑道。
太后轻嗤一声,不置可否。
夜色渐沉,整个大营都将陷入甜美沉静的梦中。
宁欢却睡不着,拉着玉棠就往一处远离大营的小山岗跑。
“祖宗,可不能再接着走了,夜深人静的离大营远了不安全。”
“知道啦。”,宁欢拉着玉棠在山岗上坐下,她抬头仰望着夜空:“棠儿,你瞧,草原的夜色多美啊。”
夜色静谧,月光如流水一般温柔地流淌在宽阔的草原上,像轻纱烟岚,透过扶疏的灌木落下参差斑驳的影子,星光灿烂,偶有夜风拂过,带来青草的芬芳。
宁欢不由笑起来:“棠儿,我给你唱支歌吧。”
玉棠静静地看着她,弯着笑意:“好啊小姐。”
“美丽的夜色多沉静,
草原上只留下我的琴声,
想给远方的公子写封信,
等到千里雪消融,
等到草原上送来春风,
可克达拉改变了模样,
公子就会来伴我的琴声①
悠扬的长调响彻寂静的山岚,宁欢一边唱一边朝着玉棠狡黠地眨眨眼。
玉棠却坐立难安,唇瓣翕动,想提醒宁欢却又不敢。
等宁欢终于落下最后一个音,她看着玉棠,颇有些幽怨道:“你家小姐唱歌有这么难听吗?瞧你这坐立难安的。”
“呵。”,没等到玉棠的回答,她先听见一声熟悉的轻笑。
下一秒,就天旋地转地落入他温暖的怀中。
玉棠心中大松一口气,忙不迭地随着李玉退下。
宁欢被惊得不轻,她锤着他嗔怪道:“大晚上的你想吓死我吗?”
“呵,我看你大晚上的兴致倒好,还想给远方的公子写信。”,他面上带着温雅的笑意,宁欢却笑不出来,隐隐还觉得有冷意袭来。
她定了定神,唇畔弯起笑意,歪着头看他:“你吃醋了?”
说着她忍不住掩唇轻笑,她图好玩将姑娘改做公子唱出来,也没想到他会听见。
皇帝凉凉一笑:“还想让公子伴你的琴声,我竟不知宁儿近来竟有时间苦练琴艺?”
宁欢揽着他劲瘦的腰哈哈一笑,在他发作之前,撑起来在他唇畔轻轻落下一吻。
她轻笑呢喃:“哪儿有什么公子,我的公子不就只有你吗?”
这么柔软的一句话,却有若势不可挡的山洪,霎时冲垮了他本就虚张声势的威严。他的心酥了一半,揽着她柔软的腰肢,他低声道:“没诚意。”,而后便毫不客气地顺势趁机而入,炽热缠绵地吻住她,勾她与他一同沉沦。
最后,宁欢无力地倚在他的怀中,娇懒地不想说话。
他偏偏要招惹她:“看来宝儿日后还得多锻炼锻炼。”
宁欢眼尾还泛着娇慵的红,却用尽力气地掐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皇帝朗然笑出声。
他抱着她一同看着这片美丽的夜空,轻轻吻在她的乌黑柔软的发上,声音柔软:“宝儿还记得去年这个时候吗?”
宁欢抬眸看向他,哼笑道:“不记得了。”
“呵。”,他轻笑一声:“坏丫头。”
末了,又听他柔声笑道:“不记得也无妨,只要我记得就好。”
宁欢听得心中柔软,抱紧了他,嘴上却是不信任道:“那你可要记清楚了。”
皇帝轻轻揉了揉她的发,纵容笑道:“好。”
宁欢忍不住翘起唇角,她想了想,从他怀中坐起来。
她微微偏头看着他,唇畔弯着明媚的笑意:“今晚的月色真美。”
皇帝一怔,脑海中迅速划过去年月夜下的画面,又见着她仿佛落满星碎的一双眸子中有些羞怯却直白的爱意。
他哑然地看着她,一颗心都快软成水了。
他抱紧了她,直直地望进她的眸中:“宝儿……”
竟是如此,他当时还有些疑惑她为何会有此一语,原来竟是如此含义。
他温柔却又急切地在她的发间眉梢脸侧落下一个又一个吻,最后视若珍宝般地将她抱入怀中。
他轻轻吻在她的耳畔,低笑道:“原来宝儿那时便动心了,竟是我愚钝至此。”
宁欢埋在他怀中哼笑:“谁说的,我不就夸了句月色美丽吗?什么动心不动心的,你不要乱说。”
皇帝笑意朗然,得知真相的他恨不得时刻将她捧在手心,他便顺从地纵容道:“好,我乱说,我乱说。”
他轻柔地,虔诚地,再她的眉心落下一吻,一切温柔与缱绻尽在其中。
宁欢唇角不自觉地弯起,心中又暖又甜。
她倚在他的怀中,看着美丽的草原夜空。
月夜下虫鸣声声,奏起夏夜交响曲,夜风温柔地从她的指尖掠过,身旁的青草随风轻摇,深蓝色的夜幕上,月亮皎洁得犹如一块白玉盘,莹润明亮,群星璀璨,倾洒出万点辉光。
“草原的夜空可真美。”,她弯唇笑道。
久久未听到皇帝的回应,她扭头看他,却直直撞入他盛满温柔与爱意的眸中。
她在看月夜,而他,在看她。
她忍不住轻笑。
皇帝轻轻吻上她的双眸,声音温柔得快滴出水:“没有你美。”
他最喜欢的便是她这双美丽的眸,那眉眼弯弯熠熠生辉的模样仿佛万千星辰俱凝于她的眸中,顾盼流转间,似有明珠千斛,倾倒长河。
宁欢搂住他的脖子,嗔道:“花言巧语。”,唇角却是诚实地弯起。
癸卯至己酉,上木兰行围。
经过一夜的休整,第二日整个木兰围场又真正热闹起来,开始了众人为期多日的围猎活动。
宁欢随侍皇后身后,一起看着皇帝在高台上勉励众人,台下的王公大臣们则崇拜而敬仰地看着皇帝。
“……望尔等不逊先辈之骁勇,威猛英武,满载而归。”
“是!是!是!”,高台下霎时响起阵阵沸腾的欢呼声。
皇帝高扬金弓:“行围!”
而后在一众王公大臣的簇拥下,浩浩荡荡地进入围场开始狩猎。
宁欢颇有些遗憾地看着气势如虹冲入围场的众人的背影。
她骑马的技术还是不够好,别说围猎,能在这样声势浩大的情形下不惊马就算不错了。
皇后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莞尔笑道:“别担心,自有人会替你围猎。”
宁欢怔了一瞬,反应过来耳尖有些发烫,她只当没听见,笑眯眯地看着皇后:“这儿风大,奴才先扶您下去吧?”
皇后轻笑出声,又不由自主地咳了两声。
照春连忙为皇后披上披风,面露担忧之色:“主子,当心着凉,奴才们先扶您回去吧。”
皇后远眺着围场的方向,心中有些怅然。但她面上却是不显,含笑道:“好。”
她又看向宁欢:“你就别随着本宫回去了,虽然不能狩猎,但在外围瞧瞧也可以,是不是?”
宁欢笑盈盈地朝着皇后福身:“那,奴才多谢主子恩典。”
皇后莞尔笑了,在照春的搀扶下走下高台。
待皇后离去,宁欢才一溜烟下了高台,走到围场外,玉棠果然在此处守着。
“棠儿,是太后让你来这儿的?”,她笑眯眯地走到玉棠身侧。
玉棠朝她微微欠身,笑道:“是。”
宁欢摇摇头:“可惜你家……呃,我一不会骑马,二不会打猎,只能在这外围瞧个热闹。”
玉棠便柔声安慰她:“您别担心,往后还有不知多少次木兰,熟能生巧,您总有一日能跟着行围。”
宁欢掩唇笑了:“那我可等着了。”
玉棠好笑又无奈地看着她。
宁欢看着一队一队进入围场的队伍,渐渐有些走神。
又听到玉棠有些惊讶的声音。
“姑娘,那……那不是宜青少爷吗!”
“嗯?”,宁欢疑惑了一瞬,循着玉棠的目光看去。
便看见一个做侍卫打扮的人,他高坐马上,英姿飒爽,又生得一幅英朗容颜,剑眉英挺斜飞入两鬓,其下却有着一双朝露般清澈的眼睛,笑起来时暖意融融,少年人蓬勃开朗的朝气扑面而来。
原来是他,宁欢认出了马上的人。
佟佳·宜青,魏府的又一个邻居,不过他家虽是姓佟佳,却和孝康章皇后、孝懿仁皇后所属的最煊赫的那支佟佳氏没什么关系,顶多是个同姓,他阿玛在京领了个七品官做,叔父是内务府佐领。
却没成想,那人似有所感,朝这边看来,他猝不及防看见宁欢,竟是怔愣一瞬,而后,面上扬起惊喜的笑,喜悦开朗之情毫不掩饰。
青年朝着宁欢挥了挥手:“宁欢妹妹!”
本就英朗俊挺的青年笑起来更是意气风发充满阳光,让人看了都不由要赞一句好一个器宇轩昂的好儿郎。
隔得远,宁欢听不见他说了些什么,但大致也能猜到,她面上含笑,朝着他轻轻颔首。
见过真正光芒万丈且辉煌灼目的当空耀日,这样尚且稚嫩青涩的小阳光吸引不了她半分注意。
宜青还想说些什么,走在他旁边的人似是在催促他,宜青只能朝着宁欢歉意地颔首,而后打马进了围场。
宁欢目送他们远去,轻啧一声。
“宜青少爷竟然入宫当了侍卫。”,玉棠感叹道。
宁欢一哂:“八旗子弟,谁不想入宫做侍卫。”
八旗子弟入宫做的侍卫可不是看大门的那种,最低等的蓝翎侍卫都是正六品,一等侍卫则位同正三品大员,这些侍卫三十岁岁即可出宫领正式官职,正三品一等侍卫出宫后向来领一方总兵巡抚之位,其前途可是不可估量。就如康熙朝赫赫有名的纳兰明珠,蓝翎侍卫出身,一路官途坦荡,历任内务府总管、六部尚书、都察院左都御史、武英殿大学士、太子太傅,权倾朝野。
不过瞧着佟佳·宜青这身打扮,暂时还是个无品阶的侍卫,谁都知道蓝翎侍卫前途坦荡,但也不是谁都能当的。
玉棠小声道:“这下佟佳夫人该得意了。”
“管她呢。”,宁欢掩唇轻笑:“让额娘头疼去吧。”
玉棠忍不住笑了:“姑娘,您真促狭。”
她又看向宜青离去的地方,感慨道:“不过宜青少爷素来勇武,他也该有这一日。”
她想起什么似的,又看向宁欢,欲言又止。
宁欢点了点玉棠的鼻尖:“你就别宜青少爷宜青少爷的念叨了。”
她幽幽地看着玉棠:“你是想你家小姐再被欺负得狠一些吗?”
玉棠霎时明白她的意思,她扑哧笑了,又凑到宁欢耳畔悄声笑道:“姑娘,皇上这是在意您,疼爱您呢。”
想到那不要脸的翻来覆去的“疼爱”,宁欢耳尖泛起艳丽的绯色。
她恨恨地嗔了玉棠一眼:“好的不学学坏的!他说的这些浑话你竟也学去了,你到底是谁的人?!”
玉棠连连笑着求饶:“奴才自然是姑娘的人,奴才不说了,不说了。”
宁欢轻哼一声,拧着绣帕走了。
玉棠连忙追上她:“姑娘,等等奴才。”
“哼哼,还不快些。”
作者有话要说:
①歌词来自《草原之夜》

第58章
夜幕降临,草原上点燃篝火,热闹欢腾的篝火晚宴拉开序幕,缤纷的焰火照亮深蓝的夜空,悠扬的蒙古长调响彻一方天地,时不时飘来阵阵油滋飘香的烤肉香味,载歌载舞,美酒佳肴,众人尽情沉浸在草原美丽的夜色中。
宁欢想着与其在一旁只能馋着看不能吃,不如自个儿在帐中待着,或者去看看草原夜色,便辞了皇后独自待在帐中,皇后怎会不答应,她还说会为宁欢送些新鲜烤好的羊肉来供她解馋。
宁欢携了玉棠一同走上小山岗,听着远处大营中心传来的欢呼声,她面上带上笑意。
玉棠看着她的脸色,担心她不高兴,便柔声道:“小姐,草原的夜空真是美丽,奴才从前以为在京城见过的夜空已足够美丽,没成想草原的月夜还能更美。”
夜色朦胧,晚风徐徐,月色皎洁,星河璀璨,草原的夜向来都是极美的。
宁欢也怎么都看不够。
“唔,草原没有污染,清新自然,夜空当然也美。”
玉棠没听过宁欢所说的“污染”一词,但是小姐时不时就要冒出这么些词,她也习惯了,大概能结合上下文的意思理解她时不时蹦出的这些词是什么意思。
她便笑着附和宁欢:“您说的是。”
玉棠抬眸看着浩瀚的星空,朝着宁欢笑道:“看着这漫天繁星,奴才就想起您说的‘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牛郎织女的戏文真是……”
她有些想不起小姐说的那个词。
“浪漫。”,宁欢笑道。
玉棠点点头,笑意莞尔:“对。”
宁欢笑眯眯地看着玉棠:“但是棠儿,你家小姐也和你说过,戏文里的情节听听也就得了,可千万不要喜欢上更不要遇上牛郎这种登徒子。”,她哼笑两声。
为了娶媳妇,趁着人家仙女洗澡偷看就罢了,还偷走人家的衣服,让仙女没了清白不得不下嫁给他,都不是一句登徒子能说的,想得可真美。
现在仔细想想,若是她金尊玉贵娇养着长大的小公主被登徒子以这样的手段娶了过去,别说学王母棒打鸳鸯,她怕是杀了牛郎的心都有。
咦,小……公主?!
宁欢羞愤地捂脸,她怎么就默认女儿是公主了。
唉,虽然她的女儿不是公主的概率几乎没有,但是,怎么又想到他了嘛……
宁欢心中又羞又甜。
玉棠见她捂脸,也顾不得什么浪漫的牛郎织女了,连忙上前查看:“小姐,可是风沙迷了眼?”
宁欢羞臊地放下手,脸色有些不自然:“是,现在捂了一会儿好多了。”
玉棠松了口气,好笑又无奈地看着她:“小姐您当心些。”
宁欢遮掩似的咳了咳:“咳,知道了。”
“小主子~~~~”,圆团儿的声音从身后幽幽响起。
听着他声音中几个荡漾的波浪,宁欢哼笑着回头。
她正准备让他好好说话,然而转身看见圆团儿却怔愣了一瞬。
圆团儿带着几个小太监,瞧着都是养心殿的熟面孔,他们又拎又扛地拿着一大堆猎物前来,还有扛着柴禾烤架的人。而圆团儿自己手上拿着一个食盒。
宁欢回过神来,促狭笑道:“哟,圆团公公,您这是上这儿搞烧烤来了?”
圆团儿面上的笑霎时僵住了,连连求饶:“小主子,您饶了奴才吧,奴才哪配得您唤一声公公,您就别打趣奴才了。”
他连连表忠心,嘿嘿笑道:“主子怕您无聊,这些都是主子特意命奴才给您弄来的。”
“这些野鸡野兔也都是主子亲自猎的。”,他挤眉弄眼地看着宁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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