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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冠六宫(清穿)by春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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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欢将要说什么,又想起这是长春宫,周围也有旁人,便只能无奈笑了。
“恭喜妹妹。”,柔惠握着宁欢的手盈盈笑道。
宁欢弯起唇角,眉眼柔和:“多谢姐姐。”
不多时纯妃嘉妃还有陈贵人也一同到了,正殿中的众人便朝着二妃行礼。
二人含笑叫起了,还和善地同宁欢说了几句话。
正殿中的其他人见此,便知道纯妃和嘉妃的心思,想来也是不欲与这位新封的魏贵人为难的。
也是,这位魏贵人起封便是贵人,竟还能以贵人之身独居永寿宫,永寿宫那是怎样的地方,皇上竟就这样给了一个贵人,如此盛宠,可见一斑。想来只要不傻,都没人会在这档口与魏贵人为难。
陈贵人笑盈盈地走到宁欢跟前。
“陈……”,宁欢下意识便想叫她。
陈贵人眼疾手快地握住宁欢的手,温柔笑道:“给妹妹道喜了,妹妹若是不嫌弃也可以同陆妹妹一般唤我一声姐姐。”
宁欢不由笑了,从善如流道:“多谢陈姐姐。”
陈贵人莞尔。
而后宁欢又见舒嫔与一个女子一前一后地走进正殿。
直至众人与二人见礼,宁欢才知道舒嫔身旁的那个女子竟是怡嫔。
她心中微讶,如今的怡嫔瞧着憔悴又消瘦,面颊甚至凹陷下去,穿在身上的宫装瞧着空落落的,本就是纤细窈窕的身姿如今更是瘦得只剩一副骨架子似的,再不见昔年娇媚动人,艳丽袅娜的模样。
舒嫔只是神色复杂地看了宁欢一眼,什么也没说,便到前面落座。
怡嫔却是看着宁欢,一声冷笑:“本宫就知道……”
话还未说全,便见正殿中的众人目光都聚到自己与魏宁欢身上,她微微咬牙,到底不再说什么。
她失宠多年,早就不是昔年那个敢仗着帝宠便肆意跋扈让周围人都敬她三分的宠妃,反倒是魏宁欢,如今初封,又有那般待遇,正是风头正劲的时候。
但她看着眼前年轻鲜妍的少女,不由便冷笑道:“魏贵人可走好了,千万别落得同本宫一般的下场。”
闻言,陈贵人与柔惠不由微微拧眉,纯妃神色淡淡,嘉妃眸中划过一丝讥笑。
宁欢神色未变,唇角轻弯,柔声道:“多谢怡嫔娘娘切身教诲,嫔妾谨记。”
在场的嫔妃们悄然看着这一幕,心中有数,这位魏贵人可是没有表面看着这般娇软。
怡嫔更是咬牙看着宁欢,还有些不可置信,她竟敢讥讽自己!
看不到对方隐忍的神色反倒将自己梗得不行,怡嫔气得不轻,却又挑不出她这话的错处。
此时正好皇后自后殿走来,于宝座上落座。
嫔妃们便齐齐朝着皇后行礼:“臣妾(嫔妾)参加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含笑抬手:“妹妹们免礼,坐。”
嫔妃们面上也带着笑意,盈盈落座。
借故,怡嫔也干脆坐下了。
皇后不由便看向宁欢,微微弯唇。
宁欢也不由笑起来,朝着皇后轻轻眨眼。
众妃见到这一幕,便知晓皇后待魏贵人的态度了,至少明面上瞧着两人依旧亲厚。
怡嫔见此,彻底歇了心思,皇后还是这般袒护魏宁欢,她当着皇后的面与魏宁欢为难必定讨不到好,她还没这么蠢。
娴妃带着秀贵人慢慢悠悠地走进大殿。
二人朝着皇后行礼后,殿中众人又朝着娴妃行礼。
娴妃看着低眉朝着自己行礼的少女,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竟还是有这样一日,皇上终究是封了她。
她似是讥讽地一哂,淡声叫起。
人都来齐了,皇后便照例说了几句话。
而后她又看向宁欢,温言笑道:“这是新晋封的魏妹妹,想来妹妹们大都认识她。”
嫔妃们笑着颔首。
嘉妃娇笑着附和道:“自然是认识的,魏贵人素来灵秀美丽,臣妾对她印象颇深。”
宁欢便起身,抿唇一笑:“嘉妃娘娘谬赞。”
娴妃心中轻嗤。
不过一个贵人罢了,也不知道嘉妃为什么这么上赶着,就为了讨好皇后吗,但她面上不显,依旧如常笑着。
皇后闻言,果然莞尔,朝着众人温声道:“如此便好,总归都是姐妹,只望妹妹们用心侍奉皇上,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
嫔妃们自然恭顺称是。
皇后每日照例该说的话说完,在皇后的默许下,众妃便品茶闲谈。
秀贵人看着宁欢,讽笑道:“还未向魏贵人道喜。”
如今宁欢与她同品级,也不必同她行礼,她便轻笑,声音清浅:“多谢秀贵人。”
“说起来,听说魏贵人的永寿宫修得富丽堂皇的,怎的魏贵人衣着却如此素淡呢?”,秀贵人阴阳怪气地看着宁欢道。
永寿宫,这三个字一出,正殿中的人都不由看向宁欢,这亦是秀贵人的目的。
她们也没想到,那座哪怕大修过也依旧空置着的宫殿,到底住了人进去。住的竟还是一个当不得主位的贵人,若是旁的宫殿也就罢了,可那是永寿宫啊,几乎与养心殿连成一宫的永寿宫,皇上竟就这样轻飘飘地让一位初封的贵人住了进去,这是皇上对她何等的宠爱与看重。
更何况,皇上因着接连的大旱直接下旨取消了今年的八旗选秀,是以乾隆九年的后宫中竟就独封了魏贵人这个皇后位下学规矩女子。
一时间,她们也不知是该庆幸今年没有更多年轻的嫔妃入宫,还是该歆羡这个被独封的贵人。
总之目前看来,这位魏贵人必定是位有福气的,嫔妃们在心中默默衡量着宁欢的地位。
宁欢下意识看了皇后一眼,只见皇后温柔笑着,是默许她行事的。
她便微微弯唇,又看向秀贵人,轻笑,说出的话却是毫不客气的:“各人有各人的喜好,自然我爱怎么打扮怎么打扮,怎么,秀贵人家是住在海边吗?”
秀贵人下意识便问道:“你什么意思!”
“管得这么宽。”,宁欢似笑非笑地吐出这几个字。
早就想收拾她,天天盯着别人如何打扮,好似别人打扮得素淡些便能让她比出优越感似的,之前碍于身份不能与她争执,如今二人同品级她还需要有什么顾虑吗,她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好脾性的人,何况如今她也有资格更有底气不给秀贵人这个脸面。
嫔妃们本也在好奇宁欢的意思,如今她说出这么一句话,更是让众人忍俊不禁,有不矜持的嫔妃甚至笑出声来。
皇后也不由微微弯唇,是宁欢能说出的话。
这位魏贵人着实有趣,不过……
嫔妃们悄然打量着这位年轻美丽的贵人,初初晋封便敢这般不给秀贵人面子,果然不是个好惹的,至于她到底是恃宠而骄得意忘形而没脑子的嚣张,还是有所依仗在尺度之内的硬气,还有待观察。
“你,你放肆!”,秀贵人何时听过这样的话,一时瞪大了眼,下意识便斥道。
“本宫看你才放肆!”竟是娴妃出言训斥秀贵人。
“魏贵人与你同品级,你是哪儿来的底气这般同她说话?”,娴妃眸中划过什么,看着秀贵人的目光异常嫌弃且有隐隐的厌恶。
皇上取消选秀而后又只晋封了皇后位下的学规矩女子倒也没什么,她甚至乐见其成,毕竟晋封一个新人和晋封一批新人,区别可大了去了。但永寿宫之事却是她心头的一根刺,永寿宫,永寿宫,那座位置如此优越如此重要的宫殿竟就让人住进去了,住的还是一个贵人。
而且这个贵人还有着一幅不俗的容姿,娴妃心中霎时敲响警铃。但是她目前已无力改变什么,只能再默默观望一段时日。没想到吉勒塔珲这个蠢货,想拿人家做筏子就罢了,不仅没能讨到便宜还被人家笑盈盈地就挤兑得灰头土脸的,还偏要提及永寿宫,她心中着实恼怒。
更何况虽然不想承认,但吉勒塔珲这个蠢东西就是她承乾宫的人,与其让皇后出言让自己没脸,不如她先发制人,吉勒塔珲是自己位下的人,由她教导训斥合情合理,还能凸显她作为高位的公正明理。
被一宫的本主的训斥,秀贵人果然面色悻悻,只能偃旗息鼓。
她也意识到,魏氏已不是从前那个她能随意讥讽羞辱的宫女,她如今是与自己同级的贵人,甚至……圣宠在她之上。
见娴妃如此,皇后面上的笑意浓了几分,她也看向秀贵人,也没让秀贵人太难堪,只道:“娴妃与魏贵人说得是,秀贵人日后稍稍注意些便好。”
虽然皇后语气温和,亦没有说出什么严厉之语,但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就是在袒护魏贵人,从前也没见着皇后这般偏袒过谁,这般瞧着,皇后待魏贵人还是一如往昔呢。
秀贵人面色一白,喏喏应是。
又闲聊一会儿,皇后便让众妃散了,但她又特意留了宁欢下来。
众妃明了,又在为魏贵人做脸呢。
她们也是奇了,这位魏贵人到底有何种手段,不仅能讨得皇后与太后欢心,还能得皇上如此宠爱。
当然她们是暂时想不出个所以然的,所以只是善意地朝着宁欢笑笑,而后退出长春宫。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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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宁欢晋封后第一次以嫔妃的身份到寿康宫。
盼越嬷嬷早早等在寿康门外,笑盈盈地朝宁欢道喜:“给魏小主请安,给您道喜了。”
宁欢弯唇笑了,亲自将盼越扶起来:“您快起来,我哪儿当得您这般的礼。”
“当得的,您一直都当得。”,盼越笑,又将宁欢引进内室。
太后正好整以暇地在内室等她,见她进来面上便浮现几分笑意。
宁欢眸中划过一丝黠色,笑着蹲礼:“嫔妾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金安。”
太后一下便笑出来,嗔道:“小戏精,快给我起来吧。”
宁欢弯起唇角,走到太后身边坐下。
太后下意识看了看她脚下,轻笑:“如今穿这花盆底能走稳了吧?”
宁欢平日在寿康宫也无事可做,太后便起了心要玩“奇迹宁宁”,闲时最喜欢打扮宁欢,先前为了配她的裙子便搭配了花盆底,结果她一直穿软底绣鞋,乍然又穿花盆底还是不习惯,一走就摔,直把太后和盼越盼暇笑得不行。想着她暂时不晋封,太后便也没再拿那鞋为难她。
谁料这次见她,她都能踩着花盆底稳稳当当行礼了。
宁欢闻言,不由挽着太后嗔道:“您就别提这事儿了。”
她一开始当然还是……走不稳,说起来还是皇帝扶着她慢慢找重心然后慢慢走稳,提起这件事她便觉得羞耻,竟然还要他如同带孩子一般带着她走路。
宁欢想着便不由捂脸。
太后看她这莫名的模样便哼笑一声:“瞧瞧你美得,若实在惦记你干脆别出来了。”
宁欢连连否认:“没有,我才不是在想他。”
太后斜睨她一眼,不置可否。
盼暇嬷嬷在门外请示,得了太后允许便奉着甜点上来。
椰汁奶霜,金乳酥,百果蜜香糕……全都是宁欢喜欢的。
“椰汁奶霜,我的最爱。”,宁欢挖起一勺,异常满足地弯起唇角。
太后含笑看着她享受地用着美食。
小姑娘就是好。
“慢些用,不够还有。”,太后笑道。
宁欢不由轻笑道:“倒也不必如此。”
太后便笑了。
忽的,她倒是想起那日皇帝弯弯绕绕地和她提的事儿,便看着宁欢笑道:“这几日去请安怕是有些痛苦吧。”,她面露揶揄之色。
宁欢眨眨眼,到底忍不住扑哧笑出来:“您又知道了?”
太后轻笑一声:“我还不了解你们么。”
宁欢摇头失笑,有些头痛地伏在小几上叹气。
晚上本就睡得有些晚,早上还得早起,这谁顶得住。
想着害自己不能早睡的罪魁祸首,宁欢心中咬牙,等着,这次他一定别想再上她的床!
至于她熬夜看话本儿的事儿,咳,她绝对不会承认的。
太后见她这般模样便不由笑了,又意味不明地看着她道:“既然如此,那日后清晨便来我宫中问安侍奉我吧。”
“嗯?”,宁欢略显疑惑地看着太后。
太后只是看着她意味深长地笑。
宁欢思索片刻便转过弯来,清晨来太后宫中侍奉自然便不必再去长春宫,而太后何时真的让她侍奉过,这就是变相帮她遮掩逃脱请安。
想明白其中关窍后,宁欢不由睁大了眼:“您……”
她下意识便否定太后的提议:“不成,怎可如此。”
“有什么不好的,由我来提,宫中谁敢有异议?”,她语气笃定,甚至难得带上几分冷意。
宁欢却是心中微暖:“多谢您的好意,但是这实在太……明目张胆了。”,她不由笑了。
“这有什么,从前也不是没有过。”,太后毫不在意。
宁欢一噎,颇有些一言难尽。
人家那是倒霉遇上个爱磋磨人的老太太,更是正儿八经地去伺候皇太后,若是这人换作她,也就占了个名头罢了,若让先前的嫔妃知道她能借着这个磋磨人的借口正大光明偷懒,怕是能气活了。
太后便笑道:“皇后也会同意的。”
宁欢哑然,也不由弯起唇角:“是,傅馨姐姐会同意,但我……”,她无奈地笑了。
她哪儿好意思这么轻松就受了。
“您知道您现在像什么吗?”,宁欢朝着太后眨眨眼。
太后轻笑:“像什么?”
“像一个帮着自家孩子可劲儿找理由逃课的开明家长。”,宁欢掩唇偷笑,微微加重了“开明”二字的语气。
太后也不由笑了,她轻轻摸了摸宁欢的软发,声音温柔:“宁宁不就是我的女儿吗?”
宁欢心中一暖,走过去倚在太后肩头,温暖地弯起唇角:“简姨,您真好。”
太后心中柔软,倒想起什么似的,将她拉起来笑道:“还叫简姨?”
宁欢一愣,见她这般含笑的模样片刻便反应过来。
太后面色柔软,柔声道:“无论如何,我到底是他名义上的额娘,所以……”,她含笑看着宁欢。
宁欢面上略有些赧色,到底起身朝她盈盈行礼,笑着唤道:“额娘。”
太后本是有心理准备的,可是乍然听见她这般唤自己,还是有一时的怔愣。
还未反应过来,又看见面前的小姑娘直直地望着自己,声音柔软:“于我而言,不止是因为他而唤您一声额娘,更是我自己想这样唤您。”
太后一滞,更是怔怔地看着她。
宁欢笑意柔软:“在我心中,您早就是我的额娘了,只是……”,她故作迟疑:“不知您会否嫌我僭越。”
太后下意识便道:“怎会。”
看着面前明媚动人的少女,她不由笑起来,眸中隐隐有几分水光:“我的宁宁。”
她知道,未来这寂寂的深宫中会有她的宁宁陪着她,她不会再孤单无望甚至彷徨。
宁欢看着她,柔声道:“日后我就是您的女儿啦,您若是应了可就甩不掉我啦。”
太后心中软得不行,将她拉回身侧坐着,轻轻抱住她:“不甩,不甩,额娘怎么舍得。”
她又想起什么,连忙从袖中拿出一个红封递给宁欢:“来,这是给你的,拿着。”
宁欢接过她手中的红封,不由笑起来:“您还准备了这个呢。”
太后弯起唇角:“该有的我都会给宁宁。”
宁欢眉眼弯弯地笑了:“多谢您。”
太后温柔地抚了抚她鬓边的发。
宁欢又狡黠笑道:“现在连他的皇额娘都是我的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后悔。”
太后闻言反倒笑了:“他不会,他怕是巴不得多个人护着你。”
宁欢心下甜蜜,不由弯起唇角。
“这事儿说起来还是他先提的,他倒是惯着你。”,太后睨了宁欢一眼,似是高兴似是感叹。
宁欢唇畔的笑意又上扬了几分,颇为骄傲道:“他就是惯着我。”
太后轻嗤一声,到底忍不住笑了。
宁宁能有人万般娇惯着,过得幸福是好事。
不过说完,宁欢回想起这事是什么事,有些甜蜜又有些头疼:“不过他也真是的,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你难道不高兴?”,太后轻睨她一眼。
“高兴,但是……”,宁欢笑着扶额:“但是这也太……”
太后只是笑:“所以这不是我一人的想法,也是他的想法,所以……”
宁欢就知道她还没死心,无奈又好笑道:“额娘……”
太后见此,不由轻叹道:“宁宁,本也是我对不住你,没能让你直接以嫔的身份晋封,所以这也是我的心意,你不必有什么多的顾虑。”
宁欢霎时嗔了太后一眼:“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您这是为我好,树大招风的道理我怎会不知,况且先前咱们不是说过了吗,我不在意这些东西,甚至低调些也正合我意。”
太后闻言心中微暖,却依然坚定:“既然叫我一声额娘,我自然更得让宁宁过得开心。”
她安抚地拍了拍宁欢的手,到底退让一步:“还是看看皇后如何说罢。”
宁欢便嗔笑道:“您这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得了宁欢这么个女儿,太后如今更是坚定,她道:“总之你还是同皇后说去吧。”
“额娘——”,宁欢挽着她撒娇。
太后只是笑着将捏了块百果蜜香糕喂她:“先吃点心。”
宁欢泄气,顺势咬了一口。
辞了太后宁欢便轻车熟路地回了养心殿。
西暖阁中,皇帝正凝神批阅奏折。
蓦地,花盆底轻叩地面发出的清脆声音传来,他一听便知道是谁回来了。
果然没多久便见她跨过门楹走进来。
他的眉眼霎时舒展开来,一如往常地起身迎她进来,又动作熟练自然地为她解下披风。
“回来了。”,他面上含笑,牵着她走到御案前坐下。
“嗯。”,宁欢瞥他一眼,刚想发难,便看见他身前罗列的奏折。
“很忙吗?”,她好声询问。
皇帝莫名后背一凉,看着她这般模样便知怕是又有哪里惹着她了,他脑子飞速转动着,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便只能不动声色道:“还好。”
“至少还有时间陪宝儿。”,他温柔笑起来。
宁欢见他求生欲这般旺盛的模样,不由笑出来。
到底不忍心打扰他,她便绕开御案:“我去炕上歇会儿,不打扰你批折子了。”
皇帝莫名松了口气,下意识应道:“好。”
而后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明显了,连忙补充道:“想吃什么点心便吩咐他们去做,这儿还有一批新到的话本儿,宝儿若是觉得无趣便随便瞧瞧。”
宁欢心中一软,不禁弯起唇角:“知道啦。”
皇帝便温柔地笑了,复又坐回去批折子。
他这一忙就是一下午,直至晚间才清闲下来。
陪着宁欢练了会儿字,皇帝看了看外面的夜色,环住宁欢柔声问道:“今日住养心殿还是永寿宫?”
宁欢手下一顿,恍然想起什么。
她又垂下头落下一笔,微微弯唇:“养心殿。”
皇帝低笑:“好。”
而后……他便迫不及待去沐浴了。
“夜深了,宝儿也快些去沐浴吧。”,他临走前还装模作样地提醒她。
宁欢哼笑一声,不置可否。
看着他雀跃离去的背影,她的眸中更是划过一丝狡黠。
给她等着吧。
等皇帝回到后殿时,宁欢竟已坐在梳妆台前悠悠通着头发。
他还有些讶然地看着她,不由笑道:“今日这么早?”
宁欢眨眨眼,面不改色地颔首:“嗯。”
皇帝笑了,正要接过她手中的梳子,便看见她起身走到桌旁坐下,好整以暇地支着脑袋看他。
看着她这般模样,他下午那般后背一凉的感觉又上来了。
“宝儿……”,他眉眼柔和地看着她。
宁欢视若无睹,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别给我嬉皮笑脸的。”
皇帝一滞,哑然失笑。
他便想走过去。
宁欢霎时制止他:“不许过来,你就给我站那儿。”
皇帝哑然,到底听话地顿住脚步,好笑又无奈道:“宝儿,可是我做错什么了?”
宁欢几不可见地翘起唇角,又奋力放平了。
“听太后说你提议让我……”,她顿了顿,换了个委婉的说法:“让我日后清晨去她宫中侍奉?”
皇帝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事儿。
他温柔地看着宁欢,笑道:“是我,如此,宝儿不高兴吗?”
宁欢一噎,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头疼。
“你这让我怎么好意思,也太出格了。”,也是因他心疼自己才会有此一事,宁欢怎会不理解他的好意,便只是娇娇地嗔了他一眼。。
皇帝便笑了,试探地迈出一步,见她没有制止便径直走到她身畔。
他揽住宁欢,却一本正经道:“哪里出格,你作为儿媳侍奉皇额娘合情合理。”
宁欢霎时掐了他一把:“说什么呢!”
皇帝只是垂眸看着她笑:“难道不是吗,我美丽又可爱的……小妻子。”,他温柔而笃定地说出最后三个字。
宁欢哑然地看着他,一颗心又酸又软。
其实自他那般尽力地给了她一个大婚礼她就知道的,但是再度听他这般唤她,她还是有些恍然。
她定了定神,绕开这个问题,努力将话题拉回正轨:“总之真的没必要这样做嘛。”,倚在他的怀中,她的声音便不自觉染上娇气。
皇帝听着她这般软软地撒娇,心都要化了,声音也愈发温柔:“宝儿不必担忧,无人会有异议。”
更没人敢有异议。
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了,宁欢霎时退出他的怀抱,将他往后推了几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还记得我为什么会起不来吗?”
皇帝一滞,素来沉稳庄肃的他霎时竟有些心虚。
还未想好理由,便不由先柔声唤她:“宝儿……”
宁欢轻哼一声,站起来。
她想了想,又朝着他温柔一笑:“所以以防我起不来,日后你还是给我睡偏殿去吧。”
“不行!”,他想也没想便拒绝。
自从她去年被他哄来与他同住,两人基本没分开住过。这段时日他将将过上美好生活,更是舍不得与她分开,日日与她同寝而眠,甚至连其他嫔妃的牌子都没翻过,乍然要他去睡偏殿,他怎么可能同意。
宁欢睨他一眼,似笑非笑:“你从前不是经常念叨要早睡早起么,怎么如今我难得准备早睡你倒不许了?”
皇帝一顿,反倒轻笑一声,气定神闲道:“从前是从前,如今是如今,如今我倒觉得晚睡一些或许对宝儿的身体更好。”
说着,他的目光不由顺着她的脸滑下去,落在他最喜欢的地方。
宁欢霎时双手环胸,更是气结:“你!”
“不要脸!”,你了半天她到底只骂出这话来,太粗鄙的话她骂不出来,也……不舍得用在他身上。
皇帝见她如猫儿被踩了尾巴一般炸毛的可爱模样,反倒愉悦地笑起来,还柔声哄道:“宝儿,夫妻敦伦乃天理,阴阳调和更是对你的身体有所裨益。”
“你给我闭嘴!”,宁欢炸毛炸得更厉害。
皇帝顺从地闭上嘴,眉眼间却毫不掩饰他的愉悦。
宁欢恨恨地咬牙,看了他一眼,轻哼道:“我不管,你就是得给我睡偏殿去。”
“宝儿……”,他垂下眉眼,低落地看着她。
本是俊美绝伦清贵矜华的人,此刻一双素来淡漠清冷的长眸却可怜巴巴的垂下,墨色瞳眸中更是蕴满了失落,幽邃的眸盈盈剔透,只一眼就看得人不住地心软。
宁欢看着他这般模样,果然一滞。
“你,你……”,她猛地回过神来,艰难地移开眼:“你别给我装可怜!”
“至少要让我尝试一番成不成。”,到底被他的美色所惑,她没忍住心软地补充道。
见姑娘当真娇心似铁,皇帝也没辙了。
素来都是他在惯着她,纵着她,这次也不例外。
他无奈地轻叹:“好。”
宁欢反倒讶然,嚯,就这么答应了。
皇帝轻笑一声:“宝儿若是再这般看我,这话我随时可以收回。”
宁欢霎时嗔了他一眼,又道:“既然如此,那请您移驾罢。”
这回轮到皇帝愕然地看着她,一瞬,他回过神来,轻笑道:“若我未记错,宝儿明日无须去长春宫请安。”
还没到长春宫五日一次的请安日子呢。
“确实不用。”,宁欢微微弯唇:“但是总要先适应适应不是?”
皇帝愕然,幽幽地看着她:“宝儿……”
宁欢弯起唇角,将他往外推,娇声撒娇:“你答应了的,很晚了,快歇息吧。”
皇帝此时反倒想起什么似的,回眸看她,意味深长道:“宝儿确定今夜就要独自安寝?”
宁欢看着他这般模样一时莫名,却还是笃定地轻哼道:“嗯。”
皇帝似是轻笑一声:“好。”
宁欢瞧着他这般模样总觉他不安好心,还未等她多想什么,皇帝又轻轻抚了抚她柔软的脸颊。
“无事,少了我的总要还回来。”
他的声音异常温柔,宁欢却听得汗毛倒竖,她怎会听不懂他的潜意思,当即什么想法都没了,她就知道他脑子里就没什么好东西。
她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赶他:“快走吧你。”
皇帝闻言,无奈又好笑地摇头。
他又想起什么似的,轻笑道:“宝儿还记得,这是哪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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