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鸡飞狗跳日常by山河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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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昔的“O”字型嘴再也没合拢。
 安良军:“这就是?有渠道!买了?吗?!”
 “没呀,这不没偷到钱就被你们抓起?来了??”韦泊无辜道,“不过我有大哥的联系方式。”
 安良军狐疑地让他写?下“大哥”的地址。
 “买毒品要不少钱,你打算一直养着她?”
 “那怎么?会,我就是?救救急,不可能一直养她,我有女朋友,”韦泊微笑道,“我女朋友长得可带劲了?,我让她去歌厅上班她不去,她要是?去了?,肯定能赚大钱。”
 安良军:“……”
 他手撑下巴看着韦泊,久久不能言语。
 穆昔把嘴巴合拢,“咳,你打算偷几次就不做了??之前偷过什么??”
 “这是?第一次,”韦泊说,“我本来是?要一直偷下去的。”
 穆昔:“……你还挺诚实。”
 韦泊自?豪道:“没办法,我人品好,撒不了?谎。”
 安良军:“……”
 他扶着头,偏头痛。
 穆昔问:“不打算养她,为什么?要一直偷,你需要钱?”
 韦泊点头,“我想处理尸体,听说有药水能把尸体完全溶解。”
 穆昔呆呆地看着他。
 安良军更呆。
 “你说的是?……小猫小狗的尸体?”
 虐待动?物,有心理变态倾向,需要密切注意。
 韦泊无语道:“小猫小狗的尸体直接扔了?就行,还浪费钱干嘛?我说的是?人的尸体,我昨天杀了?个人,不知道藏哪里好。”
 调解室安静了?足足三分?钟。
 恰好邹念文找安良军有事,她刚一敲门,穆昔便走过去把她拉进来,“文姐,我今天耳朵不太好,你来帮我听听这句话?,是?人话?吗?”
 邹念文无语道:“你和你师父一样疯了??”
 安良军保持呆滞的状态。
 邹念文看向韦泊,“你刚刚说什么??”
 韦泊:“我昨天杀了?个人,不知道藏哪里好。”
 邹念文:“……”
 两分?钟后,邹念文说:“你们等等,谁都别说话?,谁都别继续。”
 她走到门口大喊林书琰的名字,“快,新型罪犯,来长长见识!!”
 调解室前所未有的热闹。
 扫黄队称,韦泊交代的姑娘的确是?卖身的,他们找到姑娘后还揪出她的上家,同一个舞厅有不少被强迫的姑娘。
 扫毒队称,该女孩的确吸毒,“大哥”也确实在售卖毒品,是?他们曾经跟丢的一条线。
 现?在派出所内所有闲杂人等都聚在调解室激情讨论。
 正?方认为:“这是?功劳吧?他虽然有做的倾向,但结果就是?他什么?都没做,还提供了?线索。”
 反方认为:“他不是?主动?提供线索,不是?检举,不能算功劳。”
 调解室内,以唐英武为首的民警们苦大仇深地看着韦泊。
 “你确定你杀了?人?为什么?说出来?”
 韦泊害羞地挠挠头,“这不是?你们问了?吗?”
 民警们:“……”
 平时最有主意的安良军现?在都没了?主意,“所,联系刑侦队?”
 唐英武示意安良军冷静,“有没有尸体,要去看看才知道,韦泊,你应该知道杀人是?什么?罪名。”
 韦泊叹气道:“我也是?不小心,不是?故意的,你们不会要判我死刑吧?死刑给钱吗?”
 付叶生抢着说:“你要是?交代的都是?真的,我给你钱!”
 这可是?花钱都买不到的大戏!
 穆昔:“……”
 穆昔和安良军被派去找韦泊口中的尸体。
 安良军开车,穆昔负责看押韦泊。
 他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谁都不能接近。
 韦泊家就在棋山派出所附近,车程十?分?钟。
 “停,就是?前面?的平房,是?我租的房子,我不和我爸妈住在一起?。”
 穆昔说:“我记得你是?未婚。”
 韦泊嘿嘿笑道:“我也偷我爸妈的钱,被他们赶出来了?。”
 穆昔:“……”
 韦泊交代,他杀害的人是?和他有过节的内衣店老板。内衣店老板是?个女性,他陪女友一起?买内衣,看到许多新奇的款式后,萌生出自?己也买一条内裤的想法,但在尺码上,他和老板发生争执。
 韦泊坚持要大号,老板坚持给小号。
 穆昔其实不太理解这有什么?好争执的,更不理解这居然能成为杀人的理由。
 韦泊自?豪道:“我的雄姿,只有我女朋友知道。”
 穆昔:“……”
 懂了?。
 穆昔问:“你想帮的妹妹不知道?”
 韦泊:“……,只有她俩知道!”
 安良军光是?听二?人的对话?,头都要痛得昏过去了?。
 他做警察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般奇葩的人。
 安良军甚至不太相信韦泊真的杀了?人,因为尺码大小杀人,是?不是?太奇怪了??
 “是?她太气人,”韦泊坚持道,“我要多大的号,她给多大的就是?了?,非要和我争,昨天晚上我在回家路上遇到她,她还嘲讽我,我一气之下就和她打起?来了?,结果下手有点重,她死了?。我把她拖到我的出租屋,先放里面?藏着,想着今天去偷点儿钱,买什么?药水,然后把尸体融了?。我很聪明吧?”
 我很聪明吧……
 聪明吧……
第53章 
 安良军,在刑侦队时就?有人人,包括同事都害怕的铁手腕,在派出所时更?是“所中一霸”,此刻慈祥地看着韦泊。
 已经不?忍心批评他了。
 穆昔左看看右看看,漂浮的犯罪的风都温暖许多?。
 安良军郑重其事道:“希望每个犯罪分子都像你学习。”
 韦泊亦很感动,“应该的,都是我应该坐的!”
 此刻若响起国歌,就?是令人激动人心的一幕。
 但韦泊的话究竟是真是假,安良军和穆昔有不?同的看法。
 虽然他为扫黄、扫毒工作都做了贡献,但安良军认为,他陈述的杀人动机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穆昔倒是认为,韦泊撒谎的可能性比较低,他实在没有必要编造这种不?利于自己的谎言,总不?能是为了多?和他们待一会儿吧?
 两人争论间,韦泊指着一个仅有两米高的木门说道:“这就?是我租的房子。”
 房门狭窄,勉强能让一个成年人通过,房子虽然破,但位置还不?错,出了胡同就?是一条商业街,韦泊所说的内衣店就?开在那条街上。
 他没有稳定的工作,只能租在这种地方?。
 穆昔与安良军对视,安良军走在最?前?面,“钥匙给我,我开门。”
 韦泊乖乖把钥匙递出去。
 在他心里,似乎只有偷窃是重罪,嫖娼、杀人都不?值一提,是可以交代的。
 安良军让穆昔看着韦泊,自己打开房门走进去。
 经过一个仅有三平米的小院子,安良军来到?里屋门前?,里屋没有锁。
 安良军打开门,没有闻到?熟悉的味道,但也正常,韦泊说是昨晚杀人,现在还不?至于有尸臭。
 房子只有二十?平米,有一个小厨房和小卧室,站在门口一览无?余。
 里面虽然不?算干净,但也没有尸体。
 安良军看了眼韦泊,走进去在衣柜里翻找。
 一分钟后?,安良军沉着脸走出来,“韦泊,耍我们?”
 韦泊呆道:“没有啊,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自己进去看看,有尸体吗?”
 “怎么?可能没有?!”韦泊快步走进去,“我放到?床上了,昨晚她一直在床上,我在地上睡的!”
 穆昔:“……”
 杀人犯对活人虽然狠毒,但对尸体倒是挺友好。
 床上空空如也,床单整齐,甚至没有人躺下过的痕迹。
 韦泊比划道:“真的在这里,我扛回来的能不?知道吗?真是怪了,她跑哪去了?”
 穆昔走到?床边,轻轻抚摸着蓝白格子床单。
 安良军训斥道:“开玩笑要有底线!”
 “我真没撒谎,”韦泊急道,“我真杀人了,你们把我抓走吧!”
 韦泊态度诚恳,不?像是在说假话,安良军沉吟片刻,说:“你说你杀的是内衣店老板?”
 “就?是那个贱女人。”
 安良军说:“内衣店就?在旁边,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韦泊转身便?往外走,好像现在是他更?急切的想要证明自己杀了人。
 安良军无?奈道:“他这种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回去再查一查,看看是什么?身份。”
 穆昔低声问道:“师父,你仍然不?相信他的话吗?”
 “我信,”安良军说,“我信他没撒谎,但这是他认为的没撒谎,他啊,说不?定是脑子有问题。我们打个赌,内衣店老板肯定好好地待在店里。”
 穆昔再次看向床单。
 安良军催道:“走吧,处理?完他的事,还有其他工作。”
 从韦泊家步行到?内衣店只需要五分钟。
 这五分钟里,韦泊神色紧张,口中念念有词,“是思怡说想去逛逛,我们才进去,她的态度很不?好,一直嘲讽我。我哪里受得了这种气?可思怡一点儿都不?顾我的感受,非要在里面买东西。”
 任思怡是韦泊的女朋友,比他小三岁,是制药公司的会计。
 任思怡大专毕业,学历优秀,身材娇小,朋友都说韦泊能追到?任思怡是他的幸运。韦泊不?这么?认为,他能追到?任思怡,完全是因为他自身的优秀条件。
 至于内衣店老板伍半香……
 一想起她,韦泊便?面露厌恶。
 五分钟的时间很短暂,穆昔甚至还没走到?内衣店前?,就?看到?内衣店开着门,是营业的状态,一个女人端了一盆水走出来,正往街上泼水。
 韦泊死死盯着她,情绪忽然激动,“鬼!是鬼!”
 他扑向伍半香,“鬼!我要杀了你!”
 街上哄闹起来。
 韦泊像是着了魔,拼死都要掐住伍半香的脖子,安良军和穆昔两人才勉强把他控制住。
 无?奈之下,安良军拿出手铐,把韦泊铐在店里。
 伍半香已有四十?多?岁,穿着包身连衣裙,风韵犹存。
 她跌坐在地上,显然是受到?惊吓,隔壁商户将她扶起来,好奇的向店内张望。
 穆昔安抚好韦泊,和安良军一起走出来,“你是这家店的老板伍半香?”
 伍半香脸色苍白,手一直捂着脖子,胸口轻轻起伏,“是我。”
 “认识他吗?”
 伍半香厌恶道:“认识,上周吵过架。”
 “上周?”
 和韦泊交代的时间对不?上。
 伍半香说:“就?是上周,和女朋友一起来的,非要买女式内衣内裤自己穿,就?是个变态!”
 安良军听得有些?迷糊。
 吵架的原因不?是大小,而是韦泊要买女式的给自己穿?!
 伍半香说完,几个商户说道:“是上周,这事我们也记得,哪有大男人非要穿女式内衣的?当时我们就?说他是变态,以后?得离远点,没想到?今天?又来了。”
 穆昔问:“今天?是你和他第二次见面?”
 伍半香说:“这么?晦气的男人,我可不?想多?见。”
 伍半香还活着,昨晚她没有见到?韦泊,韦泊在说谎。
 考虑到?韦泊目前?情绪不?稳定,安良军决定联系他的女任思怡。任思怡今天?上班,穆昔和安良军带着韦泊一起去制药公司找任思怡。
 制药公司不?能随便?进,门卫联系过领导后?才放行,一个部门主任带穆昔三人去见任思怡。
 任思怡被叫到?走廊,听说是警察找自己,还不?以为意,直到?看见韦泊,任思怡脸色顿时臭了。
 不?等穆昔开口问,任思怡便?质问韦泊,“你还来干什么??咱俩已经完了!”
 穆昔问:“你们已经分手了?”
 韦泊泪眼婆娑道:“没有,从来没提过,思怡,咱俩前?天?不?是还见面了,那时还好好的,你走的时候还吻了我……是不?是我嫖娼的事情被你发现了?”
 任思怡:“……,你还嫖娼?!”
 “不?是嫖娼,那是杀人?”
 “你还杀人??”
 任思怡想发的火没发出来,还险些?背过气去。
 穆昔道:“韦泊,少说两句。任思怡小姐,你来说。”
 任思怡气愤道:“我可不?知道他杀人的事情,是他有怪癖,我接受不?了,上周就?分手了,前?天?我在公司加班,根本就?没和他见面!”
 “因为他想穿女式内衣?”
 “你怎么?知道?”任思怡越想越气,“你连这种事都告诉警察?!变态!”
 韦泊越听越急,“不?是的不?是的,不?是她说的那样,我们没分手,我也没想穿女式内衣,是她们诽谤我,这是诽谤!穿个女式内衣而已,我怎么?会不?承认?!”
 “你看,他还觉得只是小事!!”
 两人若再待在一起,恐怕会吵起来,安良军让穆昔单独和任思怡谈谈。
 公司给提供了会议室。
 任思怡一进去便?开始抹眼泪,“我真没想到?他是这种人,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所有人都不?同意,我就?图他对我好,没想到?他竟然、竟然……我绝对不?会原谅他!”
 穆昔自觉递上纸巾,“可以说说在内衣店的事吗?”
 “也没什么?太大的事,就?是他非要买女士内衣,当时和老板吵了一架,对你们来说可能没什么?,但对我来说实在太丢人了,那么?多?人看着,他非要在现场穿,闹得很大。当天?我就?和他提分手了,之后?再也没见过,我可不?觉得想穿女士内衣的会是正常男人。”
 “他有没有说过要报复店主?”
 “他才没这个胆子,瞎混混还行,真动手,他敢吗?不?过为什么?总是问内衣店的事?”
 穆昔解释说:“韦泊说自己昨晚杀了伍半香,我们正在调查。”
 任思怡怔住,“他……杀人了?”
 “据我们所知,伍半香没有死,不?过我们要和你确认一下。”穆昔拿出方?才要的伍半香的照片。
 任思怡仔细看过后?,郑重点头,“是她,就?是和她吵起来的。”
 穆昔说:“看来这是不?存在的杀人案,韦泊为何要这样做?”
 “有句话……”
 穆昔道:“一切有利于案子的事,都应该说。”
 任思怡道:“我也不?知道这样说他好不?好,其实他总给我一种……不?太正常的感觉,他脑子好像有问题,其实这才是我下决心分手的原因。警官,他该不?会是有精神病吧?”
第54章 
 韦泊正在和安良军发疯,“我?绝对不会记错,我?真的没?想穿女性内衣,我?为什么要买?想穿直接穿思怡的就好了!”
 安良军:“……,这也?不太行吧?”
 “省钱嘛!”
 安良军:“……”
 穆昔和任思怡谈过后,来找安良军和韦泊。
 韦泊想冲到?穆昔面前,奈何手铐还?铐在暖气管道?上?,他用力?拉扯,手铐和管道?激烈地?碰撞着。
 “思怡怎么说,她怎么说?!”
 穆昔看了一眼安良军,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才对韦泊说道?:“她的说法和伍半香的说法一致,她说你们是上?周去的伍半香的店里,之后发生争执,你们分手,后来再未见过。你昨天没?有看到?伍半香,也?没?有对她下手,你没?有杀人。”
 穆昔没?有把任思怡的话完全转达。
 任思怡还?说,最近几个月韦泊的表现很不正常。
 他经常说一些?任思怡听不懂的话,例如韦泊会说他们吵架了,给她送礼物求和好,但在任思怡的印象中,他们那段时间的感情一直很好,甚至没?有拌嘴。
 韦泊的话颠三倒四,任思怡一直认为他是记性变差,现在却发现不是那么回事。
 韦泊痛苦地?抓着头?发,“思怡好像说过我?记性越来越差……可是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不会,不可能!”
 他扶着暖气管道?向墙撞去。
 目前来说,韦泊的罪行达不到?拘留的程度。
 穆昔拦下他,向他保证,“你先回去休息,要保证随叫随到?,我?和师父会继续调查,给你一个结果。”
 将韦泊送回家后,穆昔和安良军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附近走访群众。
 穆昔找了几个韦泊的邻居询问?情况,一脸问?了好几个人,他们都表示对韦泊不熟。
 “这小伙的性格不太行,话都说不明白,他女朋友的性格倒是挺好的,和我?们聊过几次,她和我?们抱怨过,说她男朋友记性差,确实挺差的。”
 邻居们还?说,最近一周的确没?见任思怡来找韦泊,还?有人问?韦泊是不是分手了,韦泊很生气的否认。
 查来查去都只能证明韦泊似乎做了一场梦。
 下班后,穆昔来到?韦泊家,将这一消息告诉他。
 韦泊神色呆滞地?坐在床上?,他似乎身陷囹圄,极度痛苦。
 穆昔安抚了几句,韦泊好像已经听不到?她的声音,没?有任何反应,穆昔只好关上?房门离开。
 任思怡答应会通知韦泊的父母,还?会带他去看精神科,在他的病治好之前,不会分手。
 回家的路上?,穆昔还?在想这件事。
 她总觉得?还?有奇怪的地?方,或许韦泊没?有说错,或许一切都真的发生过,但这些?人不可能都串通好来骗他们。所有一切都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韦泊的精神不正常。
 穆昔骑着自行车,晃晃悠悠回到?家。
 田玉琴女式竟然守在家门口?,坏笑地?看着她,“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田玉琴说:“老爷子过来拜访过了,今天还?和奶奶一起下棋,下了两三个小时。他说以?后就住在这里,你和小秋说好了,也?要过去。”
 穆昔:“……”
 忘记了。
 正好穆昔想问?问?应时安有关案子的意见,她调转车头?,推着自行车往应时安家走。
 没?走几步,派出所三傻拎着大大小小的塑料袋,嘻嘻哈哈地?走过来。
 周谨朝她招手,“今天怎么没?等我?们一起走?我?们要煮火锅,去吃吗?咦,你要出门?”
 穆昔默默把自行车转回去。
 田玉琴训斥道?:“总和男孩混在一起干嘛?小秋会有意见,爷爷在等你,赶紧去吧。”
 穆昔又把自行车转过去。
 周谨:“我?们买了新鲜的牛肉,说是什么雪花牛肉,特别贵,老付出钱,阿姨,你们做晚饭没?,一起过来吃呗?”
 雪花牛肉……
 穆昔再次转车。
 林书琰:“你在用自行车画圈?”
 穆昔:“……”
 她索性直接把自行车丢到?路边,坚定道?:“我?觉得?我?们的友情更重要,我?要去吃雪花牛肉!”
 田玉琴:“……”
 家里是缺穆昔的吃穿了?
 应时安今天没?有加班,准时到?家。
 他和穆昔的房间在二楼,隔壁是书房,应时安在书房添了一张床,他会睡在这里。
 应老爷子知道孩子们工作忙,通常不会等他们一起吃晚饭,今天应时安准时回来,还?挺难得?。
 应老爷子冲着应时安坏笑,“想见小昔吧?小昔的东西什么时候搬过来?”
 应时安道?:“她住在家里更舒服。”
 “嘴硬,我?就不信你不盼着她来。”
 应老爷子转动轮椅到一楼客厅的窗户前,笑得?更开心了,“啧,小昔不喜欢跟你一起玩,活该。”
 应时安瞥向窗户,可惜从他的角度,什么都看不到?。
 “您别乱说。”
 应老爷子美滋滋地?看着窗外,“怎么是乱说?小昔去她同事家了,她和同事们的关系真不错,你可别限制人家小昔的自由,别管哦。”
 应时安再度看向窗外,嘴上?十分冷静,“交朋友当然是自由。”
 “你不在意?”
 “我?完全支持。”
 “也?不吃醋?”
 “绝对支持。”
 应老爷子“嘁”了一声,转着轮椅往房间走,“我?可不跟你瞎扯了。”
 应老爷子进入房间的瞬间,应时安慢悠悠往窗户旁走去,看似漫不经心,目光却努力?往付叶生家的方向瞥。
 老爷子的房门突然打?开。
 应时安拉窗帘的手僵住。
 爷孙俩对视整整十秒钟,应老爷子:“呵。”
 应时安:“……”
 “我?是想……”
 应老爷子捂住耳朵,傲娇地?回房间了。
 应时安:“……”
 正打?扫厨房的阿姨无奈地?看着这一幕,这爷孙俩是亲生的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喜欢看对方的笑话了??
 雪花牛肉不限量畅吃,穆昔吃完以?后已经九点钟,便没?再去应老爷子那边打?扰。第二天早上?她去上?班,正好遇到?应时安准备开车,穆昔骑着自行车凑过去,“应队长,问?你一个案子。一个人说自己杀了人,结果这个人还?活着,可能性有多大?”
 林书琰三人骑着自行车慢悠悠过来,付叶生道?:“还?在想韦泊的案子?算了吧,他肯定是精神有问?题,但凡是正常人,都不能交代自己嫖娼、想买毒品还?杀人的事。”
 周谨说:“我?也?觉得?他有毛病,很明显了。”
 穆昔道?:“可我?总觉得?另有隐情。”
 “咱们又不是刑警,管那么多干嘛,而且感觉不靠谱,咱得?看证据。”
 穆昔板起脸,“你们几个,不想混了吗?!”
 周谨笑嘻嘻道?:“还?不知道?你现在练成什么样?了,哪天来练练手?”
 三个人都笑眯眯的,显然没?把穆昔的实力?当回事。
 穆昔:“……”
 她委屈巴巴地?看向应时安。
 应时安瞥了眼打?闹中的三个人,道?:“情况整理一下告诉我?,我?忙完给你答复。”
 穆昔顿时笑容满面:“好!”
 应时安又问?:“送你去派出所?”
 “不用,我?骑车子过去,十分钟都不用。”
 付叶生抢着说道?:“应队,带我?一个,这破车子我?骑不惯。”
 应时安道?:“你们是朋友,同甘共苦吧。”
 说完便关上?车窗,扬长而去。
 付叶生:“……”
 他对穆昔的偏心是不是太明显了?之前他说他们是什么关系?这就是亲戚的力?量?
 只有周谨的表情意味深长,他们还?小,他们不懂,只有他承受了一切。
 当晚,穆昔还?没?来得?及回家,便得?知田玉琴女士做主把她的东西都搬到?了应家。
 田玉琴女士的想法和应老爷子一样?,他们都希望应时安和穆昔能好好的,最好尽快生儿?育女。
 即便他们已经算是开明的长辈,但还?逃不掉这些?老旧的思想。
 穆昔拿着整理好的笔记去了应老爷子家。
 穆昔回来得?晚了些?,应老爷子已经休息,她蹑手蹑脚去二楼。
 这是穆昔第一次来应家,这个法律上?属于她的房子,装修得?相当不错,都是应老爷子的手笔。
 穆昔先去看了一眼卧室。
 卧室的装潢是原木风的,棕色长桌上?铺着蕾丝桌布,还?放着纯白色的花瓶,花瓶里有两朵粉色的花。
 穆昔蛮喜欢的。
 应时安不在卧室,他还?在书房看资料。
 穆昔敲了敲门,走进书房,把做好的总结交给应时安,“我?觉得?韦泊的事还?有疑问?。他家里很乱,但是床单很整齐,像是被特意收拾过,但看他家里杂乱的程度,我?不认为他会特意整理床铺。”
 应时安扫了一眼,密密麻麻的字看完,没?超过十秒钟。
 “你认为床铺上?真的有其?他东西,或者是其?他人,他趁韦泊不在,将床铺整理好,然后离开?如果是这样?,此人只能是伍半香,你认为是伍半香故意栽赃韦泊?”
 穆昔的确有这种感觉。
 但也?很奇怪,伍半香为何要捏造自己的“死讯”,就因为韦泊曾跟她发生争执?
 “先别看这个,”应时安说,“我?刚刚接到?电话,有命案发生,马上?要赶到?现场。”
 “有人遇害了?”
 “现在还?不知道?,听说情况非常惨烈,在现场发现了能证明死者身份的证件,死者叫……韦泊。”
第55章 
 晚上七点钟,黄岩区荀街派出所接到报案,一户住在平房的人家?门内渗出大量血迹,荀街派出所民警赶到现场后破门而?入,发?现一具男尸。
 现场情况惨烈,男人的腹部被剖开,肠子流了满地。
 他被凶手捆绑在床上,头无力地垂下,鲜血一直流到门前渗出。
 在韦泊的尸体旁,凶手还用血写了四个大字——血债血偿。
 前一天?他还称自己杀了人,后一天?,他居然被杀了。
 穆昔已经下班,当然要跟着应时安一起去现场。其他凶杀案就算了,遇害的竟然是?韦泊,穆昔很难不认为这一系列事件都有关联。
 于是?刑侦队所有人便看到穆昔跟在应时安身后,光明正大进入现场。
 谢涟:“……我以?后是?不是?不能欺负穆昔了?”
 徐泾冷笑:“他们?果然有情况,谢涟,你去举报。”
 谢涟:“??为什么是?我?”
 徐泾理?所当然道:“我是?正人君子,不做打小报告的事。”
 “原来如此……等等,我是?小人?!”
 冉兴平刚提着工具箱赶到,看到这一幕是?既费解又觉得正常。应时安的小心?思,他如果看不出来,就不能说是?应时安的朋友了。
 但不管怎么想,应时安都不该是?抛弃妻子的人……
 真的不该是??
 冉兴平想到应时安平时的所作所为,不管是?对?下属还是?对?领导,只要他想做的,没人能阻拦。而?且很多时候还是?不动声色的把事情办成?,所有人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坏人,他绝对?是?坏人。
 冉兴平要先带人进去检查后,侦查员才能进入,应时安趁着这段时间,向荀街派出所的两个民警询问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