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鸡飞狗跳日常by山河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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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昔:“?!”
应时安:“……”
要坏事。
在穆昔跳起来打人之前,应时安咳了一声,抢着说道:“把曾霖叫过来,有重要的?事情。”
冉兴平:“看,说准了,心虚了。”
穆昔:“!!”
应时安:“……”
曾霖正在制定自己的?戒烟计划。
第一步,把已经?买的?烟都扔掉……哦,没有了,都被安良军抽了。
第二步,找替代品。
第三步,彻底戒烟。
计划很完美。
曾霖看着深思熟虑下制定的?完美计划,陷入沉思。
他为什么不让安良军戒烟??
应时安派人把他叫了过去?。
与安良军想比,曾霖其实更害怕应时安,即便应时安年龄比他小得多?。安良军的?凶狠是外在的?,应时安相反,他不显山不露水,但一出手?就?让人措手?不及。
曾霖看人很准,他知道应时安这种人最?不能得罪。
人品正值还好?,如果是个小肚鸡肠的?人,其他人就?没法好?好?过日子。
曾霖揣起伟大的?戒烟计划,乖乖去?见应时安。
房间里还有两名刑警,和一个看热闹的?民警。
曾霖对穆昔印象深刻,发现尸体时,她平静的?将?此事告知曾霖,曾霖还以为房间里出现的?是死狗死猫的?尸体,进去?才?看到人在床底下,肉都烂了,吓得魂飞魄散。
屋里还有一个男性民警,状态奇差,就?这位女警察还能健步如飞。
是个恐怖的?人。
应时安示意曾霖坐下,“昨天?我问过你的?问题,今天?还需要再问一遍。”
曾霖屁股还没沾上凳子,便停住了。
应时安的?语调没有变化,但曾霖分明听出危险的?意味。
“昨天?我问你,是没有掌握任何?情况,今天?再来问你,你需要好?好?考虑再回答。是配合,还是不配合,你可以自由选择。”
曾霖撅着屁股,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穆昔正剥橘子吃,“曾老板,你就?说吧,他查明白了才?过来的?,他这人,可不是东西,他……”
应时安看向穆昔。
穆昔理直气壮道:“非常狠毒,你不是他的?对手?。”
竟然说她凶,说她上不了台面,说她丑?!
安良军越听越迷糊。
以前他以为穆昔和应时安有特殊关系,现在这俩人怎么……开始互相攻击了??
什么情况下,两个人会互相指责?
什么情况下,两个人会不顾后果的互相指责?
已经?分手?的?情人。
安良军觉得自己找到了真相。
但指责解决不了问题,更何?况他们?现在是要破案,他们?……
曾霖“扑通”一声跪下,“真不是我故意隐瞒,我也?是没办法!”
安良军:“……”
这就?吓出来了??
他这些年的?努力算什么?!
应时安道:“昨天?你说不知道房间里的?血迹。”
“其实我早就?看到了,”曾霖被穆昔扶起来,忐忑地坐下,“很久之前的?事情,应该是……哦,是安悦案一年之后,有人来检查招待所的?卫生情况,我就?雇了几个人来打扫卫生,当时挪了床才?看见血迹。马上就?有人来检查,而且招待所已经?发生过一次命案,你说我怎么敢再把这事说出去??而且我敢肯定,我绝对绝对没在508见到尸体,我就?想着可能是哪个客人不小心弄上去?的?,说不定都不是人血。”
穆昔说道:“血迹在床后,你们?改变过客房的?格局?”
“没有,不过也?挺正常。”
“正常?”
曾霖说:“都是单人床。”
穆昔:“?,单人床怎么了?”
曾霖:“……单人床不方便。”
安良军问:“有什么不方便的??”
曾霖:“……”
他无语地看着安良军。
小的?小的?不知道,老的?老的?也?不知道?
应时安道:“他的?意思是,单人床空间不够,可能有客人会将?两张床拼在一起,早上再推到原位。”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还是队长经?验丰富。”
穆昔“唰”地扭头,“经?验丰富??”
应时安:“……”
穆昔说:“呵,难怪不行。”
应时安拧眉。
这几日穆昔对他的?态度一直不算好?,似乎在和他置气。应时安能想到穆昔和林书琰置气的?理由,却想不到穆昔为何?与他置气。总不会是在林书琰那边受了欺负,找他来撒气吧?
这种情况,他能允许?
应时安忍下。
“所以你不知道血迹是何?时留下的??住宿名单可有留下?”
“这东西用完就?扔了,要说留下的?……”曾霖看向安良军,“就?安悦遇害前一段时间的?名单留下了,有人天?天?找我要。”
安良军道:“那段时间的?名单我有,但血迹不知是何?时留下的?,无法保证能找到他,说不定只是受伤,或者是鸡鸭鹅的?血迹,能化验吗?”
应时安说:“我已经?把样本带回去?化验,暂时没有结果。”
穆昔问曾霖:“为什么瞒着不说。”
“我怕惹来麻烦。”
“我是问你,昨晚为什么不说。”
“……和命案应该没关系吧,都这么多?年了,我担心说了你们?找我的?麻烦。”
安良军道:“你现在就?很麻烦!”
曾霖不敢顶撞。
穆昔把曾霖赶了出去?。
不说别的?,就?说一家招待所不认真搞卫生,就?足够差劲。翻动尸体时,穆昔看到隔壁床的?褥子,褐色、红色、黄色什么颜色都有,估摸着都生虫子了。
没有外人,几人说话就?不必藏着掖着。
“应队,你今天?早上是不是去?查血迹了?”
应时安没有否认,“有结果我会告诉你。”
穆昔说:“我昨晚明明问你了,你当时怎么没说血迹的?事?”
安良军:“?,等等……”
应时安道:“血迹的?事还没有定论,如果有结果,我肯定告诉你。蓝天?招待所的?意义不同,很有可能会让人误会与安悦案有关。”
安良军:“你先别说话,你……”
穆昔推开安良军,不服气道:“那你也?该告诉我一声,我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我还是警察,万一我能想到线索呢?”
应时安:“我……”
“停!”安良军暴躁地走到两人中央,“你们?还让不让人说话了?!”
应时安一怔,先道歉,“不好?意思,我是担心血迹与安悦的?案子无关,你会失望。”
穆昔道:“师父,你就?原谅他吧,他也?是为了你好?。”
安良军的?眼睛越瞪越大。
穆昔:“……我错了。”
“先别说这些,”安良军怒视应时安,“你们?刚刚说什么?昨晚?昨晚应时安一直和我在一起,晚上十点?左右才?离开,你们?昨晚还有机会见面?”
应时安&穆昔:“……”
穆昔装傻,“我说了昨晚吗?哦对,其实我是打电话问的?,我关心你嘛。”
“只是电话?”安良军目光如雄鹰,他面向应时安,步步逼近,“应队长昨晚不会真的?是急着去?陪女人吧?”
穆昔干笑道:“他怎么会急着陪女人?他不是这种人。”
说完,穆昔朝应时安挤眉弄眼,希望他能解释,以免被怀疑。
应时安:“……”
应时安肤色白皙,绝大多?数时间能够冷静自持,肤色很少出现变化。穆昔看过去?时,在应时安无辜目光的?注视下,竟发现他的?耳朵渐渐变红。
昨晚他真是为了见女孩才?离开的??昨晚他见的?人可是……
应时安和陆杰果然不简单!
这家伙明明已婚,竟然还在外勾三搭四!
这样说也?不太对,他们?的?婚姻是假的?,应时安有权与其他女人来往,她不能在这方面限制应时安。
明明已经?有对象,却不告诉穆昔,导致他们?无法对“口供”,容易被人拆穿!
穆昔为自己的?情绪找到了完美的?借口。
应时安发现穆昔看自己的?目光又有改变,从?前是不太友好?,现在是十分冷漠。他耳根的?红润褪去?,不动声色地看着穆昔。
穆昔像一只要打架的?公鸡,“师父,他就?是去?见女人的?,为了女人不顾案子,太过分了,你骂他,我不知道你对工作的?态度怎么样,反正我是看不过去?。”
安良军:“……”
发展不对劲。
按照安良军的?设想,昨晚与应时安在一起的?人应该是穆昔。两人身份特殊,影响不好?,所以他有必要提醒。现在怎么变成穆昔和他一起谴责应时安了?
年轻人的?事,真的?很难搞懂。
安良军已服老。
他揉了揉已成浆糊的?脑袋,“办案,办案。”
在穆昔回派出所以前,刑侦队在汽车站将?鬼鬼祟祟的?电工王元虎抓住。王元虎说是电工,其实只会皮毛。他年轻时认了一个电工当师父,当学?徒时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师父气得和他断了联系。
此后王元虎一直没有正经?工作,靠“电工”的?名头接点?儿零活,小活儿还能应付,大活儿就?无能为力了。
没真本事就?赚不到钱,王元虎开始想些歪门邪道的?方法。
王元虎被捕后,应时安立刻对其进行审讯,他本身不是心理素质好?的?人,很快交代犯罪事实。
王元虎与于斋是在工作中认识,于斋请王元虎去?家中修电表。王元虎嘴上的?功夫厉害,见于斋有存款,便劝他和自己去?创业,说的?天?花乱坠,于斋很快心动,还把王元虎当成有本事的?大哥。
二人认为启动基金不够,便去?抢劫,一共抢到了三千块钱。
王元虎想用这笔钱先去?“放松放松”,于斋不同意,他还沉浸在下海经?商变成大老板的?梦里,两人发生争执。其间于斋提到王元虎做电工的?本领极差,王元虎彻底破防,拿出抢劫用的?砍刀疯狂地砍向于斋。
等他回过神来时,于斋已经?没有气息,他便把尸体藏到床下,清理完血迹后拿着钱跑路。
如果他立刻拿钱远走高飞,刑侦队想抓他会很困难,结果他拿着钱跑去?找小姐,几天?的?时间就?挥霍一大半,后来听说蓝天?招待所发现尸体,这才?想到逃跑,结果在汽车站被抓获。
王元虎不知道床头的?血迹从?何?而来,他没有移动过床铺。
杀人的?事实已经?交代,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说谎。
穆昔和安良军一起在曾霖的?房间里找名单。
曾霖没有结婚,他就?住在一楼,三个房间打通后又重新砌墙,改成两居室,日子过得很滋润。可惜他管理招待所并不上心,说是登记,留下的?登记表隔一段时间就?会拿去?卖废品。
毕竟电脑不普及,登记表很占地方。
穆昔和安良军是来搜刮残存的?名单的?。
安良军在洗手?间找到一条丝袜,穆昔在卧室看到一本美女写真集,二人相顾无言。
曾霖眼泪唰唰地流,“男人,有点?儿兴趣爱好?还好?吧?还好?吧?!”
穆昔翻开写真,评价道:“全?是泳装,身材完美,你眼光不错。”
曾霖:“我也?觉得我眼光……”
安良军冷眼砍过来。
曾霖:“咳,我就?该为人民服务。”
穆昔将?写真集放好?。
在余水市,写真集并不少见,天?气炎热时,街上随处可见穿超短裙、吊带背心的?辣妹。曾霖有点?儿小兴趣没毛病,他单身这么多?年,一点?儿兴趣都没有才?是问题。
在曾霖家瘸腿的?桌子下,穆昔找到一张被叠起来垫桌角的?登记单。
垫的?是饭桌,登记单满是油污,穆昔展开登记单时还能闻到些许泡面的?味道。
登记单是几年前的?,上面有姓名和具体日期,曾霖要求不严,住宿只需要登记名字和日期,末尾记录房间号。
“从?日期来看,是悦悦遇害前的?名单。”
穆昔说:“你这存的?够久的?。”
“我是随便撤了一张纸,唉,我真是冤枉。”
穆昔迅速看了一遍名单,着重看508室。
他们?的?运气不太好?,这一天?508室一直没有客人,但穆昔的?手?指还是停在一个人名上不动了,“这个人好?熟悉。”
袁修夷。
穆昔记得陆杰来余水市就?是要调查此人,他亲生儿子招供父亲可能杀过人。
安良军看后说道:“他曾经?是常客,经?常过来住宾馆,一般都是和不同的?女人一起,估计男女关系比较混乱。”
穆昔问:“曾老板,这个袁修夷你还有印象吗?”
“袁修夷、袁修夷……好?像有点?儿印象,名字看着像文化人,本人不这样,反差挺大。”曾霖说,“我记得他每次都得带不同的?女人过来,他好?像在平舆县生活过,但应该不是本地人。”
“他带来的?女人都是什么身份?”
曾霖露出微妙的?笑容,“男人都懂,都喜欢。”
穆昔问:“你也?喜欢?”
“是个男人就?会喜欢!不信你问老安,还有你们?那个什么队长,你都问问。”
应时安?人家恐怕只会喜欢陆杰那样的?。
穆昔郑重地做了新决定:今天?回家继续找事!
袁修夷,年龄不祥,样貌描述不出来,只知道他男女关系混乱。
安良军已经?许久没开口。
穆昔扯了下他的?衣服,“师父,有问题吗?”
安良军的?手?摸向已经?空了的?口袋。
烟已经?抽完,连曾霖的?那份都祸害完了,安良军控制不住内心的?焦虑,愈发烦躁。
“就?是他。”
安良军说:“悦悦出事那天?住在508室的?,就?是他。”
安悦出事那日的旅客名单,安良军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当日报案的是负责打扫五楼的云姨,云姨那会儿还年轻,动作比现在利索,每天都要打扫两遍卫生,晚上?八点钟是她固定要打扫卫生的时间。
当时501房门是虚掩的,云姨记得住在这里的是一对夫妻和两个小姑娘。
那对夫妻玩心重,刚到招待所就跑了出去,在楼下嘀嘀咕咕不知商量什?么。云姨想提醒两个小姑娘关?好房门,这一开门,给云姨留下小半辈子?的阴影。
两个女孩都倒在床边,凶手行凶时用的是最?普通的刀子?,二人都是被?砍死的,血溅当场。
云姨报案后,平舆县当地?的刑警很快赶到,但那会儿各方各面管的都不严,是否有人趁乱跑了不得而知。
袁修夷就是离开的人之一,刑侦队一直没找到他。
除了袁修夷,还有另外几人也跑得无影无踪,其中包括一个有犯罪前科的人,估摸着是怕担上?罪名。
平舆县的治安就是如此。
总而言之,很多年前的案子?,侦破手段太少,遗漏的线索太多,条件如此,没办法。
穆昔听说袁修夷曾在508室住过,便去找他同?伴的名字。
“小香?这种名字也能登记?”
曾霖说:“小香我认识,她都不用登记,她就是干这个的。”
“平舆县人?人在哪儿?”
“死了啊,”曾霖平静道,“她们这行,会遇到各式各样?的人,危险多,而且容易染病。我记得小香两年前就死了,就是染了脏病,没治好,或者?根本不愿意?治,反正人已经没了。听说尸体扔在出租屋,她家里人不愿意?管她,最?后是小姐妹给收的尸,火化了事。”
安良军道:“悦悦遇害那天,508室有两人入住,一个是袁修夷,另一个人叫徐华。”
“徐华和小香是一个职业?”
“徐华……我没什?么印象了,这名字好像是第?一次听,想不起来。”
穆昔笑里藏刀,“曾老?板,你是真?的记不起来,还是选择性记不起来?”
曾霖:“我哪敢说谎?”
穆昔说:“现在时代不同?了,座机安装率都比从前高,实在不行我和余水市的记者?同?志说说,让他们好好过来采访,看看这家招待所究竟是怎么回事,三天两头就有命案,还要不要再开了?”
曾霖露出这辈子?最?真?诚的笑容,“您放心,我马上?努力去想。”
曾霖这个人,喜欢贪小便宜,不爱干净,对客人不负责,毛病一大堆。但隐瞒案情?的事是不敢做的,即便是508室的血迹,他说的也有道理,在化验结果没出来以前,连警察都不能保证是人血。
当年的登记单被?刑侦队收走了,穆昔想看到,还得去找应时安要。
穆昔和安良军一起开车回分局刑侦队。
应时安刚审完王元虎,王元虎杀害于斋一案基本了结,下午他们就要带王元虎去现场指认,这是必须要有的环节。
中午十?二点,分局的食堂已经开饭。
分局食堂的伙食比派出所食堂的伙食要好,安良军和穆昔都想看看当年的登记单,赖着不肯走,冉兴平便叫他们一起去吃饭,刷冉兴平的卡。
食堂吃饭有补贴,一顿饭要不了多少钱,基本都有一个肉菜三个素菜。
肉菜是限量的,今天是卤鸡腿,虽说这鸡腿小的像鸽子?腿,但好歹沾荤腥。
即便是生活在发达的余水市的居民,也不能保证顿顿都吃肉,日子?过得紧巴的,半个月能闻到肉味就不错。
安良军是刑侦队的老?熟人,食堂除了刑侦外,还有其他警察也在,看到安良军都低声议论起来。
“老?安怎么过来了?上?次和局长闹得不愉快,我以为不会再来了。”
“来了好几次了,去刑侦那边,这次还带了个女孩来,不知道是什?么身?份。”
“那女孩有点儿眼熟。”
“一看就是刚毕业的,应该也是民警,管户籍的吧?有几个女警察能跑前线的?”
在前线的女警察数量少是现状,也成为一件默认的事,穆昔当然不服。是男是女有何区别?她上?班时,办公室里几个男生都躲着大桶水走,穆昔和几个女同?事天天去换水。
人可以各有志,但不能被?规定志向。
穆昔坐下后,看他们的目光不太友好,“他们也参加比赛?”
冉兴平:“什么比赛?”
“竞赛,分局组织的。”
“哦,那个啊,应该都参加,一般都是年轻的报名,”冉兴平往嘴里塞米饭,“你也报名了?”
穆昔点头。
“什?么项母?”
穆昔声音凝重,“五公里。”
“五公里……噗。”
米饭均匀地?洒在冉兴平的餐盘里。
穆昔镇定自若,“吓到了吧?我也吓到了,是吧,师父?”
安良军假装没听见。
冉兴平看了自己的餐盘好半天,最?终还是没能接受“肮脏”的自己,重新买了一份饭来。
“怎么想起来报五公里了?”
穆昔的目光悲壮又从容,“我一定尽全力参加比赛,就算是五公里,爬我也要爬到终点,爬我也要拿到名次!”
冉兴平说:“那是肯定的。”
“你也认为我有潜力?”
“呵呵,每年报名的也就三四个人,运气好,只有三个,都是前三名。”
穆昔:“……”
冉兴平问:“你不知道?这项目有几个人能喜欢?不知道是谁想不开加上?去的,每年大家都推来推去,人不够很正常。你看看这些人,基本都结婚有孩子?了,这肚子?起来的比怀孕都快,有几个人能跑下来五公里?就算是局长来了,他也跑不下来,所以有三个人报名就够意?思了。”
穆昔:“……”
合着这根本不是必须报名的项目?她还想在赛场上?一展风姿呢。
冉兴平无情?地?嘲笑道:“拜托,五公里,还是这些普通人跑五公里,谁看?看都看累了,大家关?注的都是短跑还有格斗,格斗是咱分局的特色,每个单位都得报一个人。”
穆昔:“……”
她原本就想……
穆昔不肯死心,“你才?刚来分局,了解的情?况或许和实际不一样??”
冉兴平说:“我们领导也有病,也搞这一套。”
穆昔:“……”
她风风光光打败应时安的机会消失了。
不仅不能去和应时安对打,还要在无人关?注的赛场上?苦哈哈地?跑五公里,最?后和其他两位选手激动相拥,因为他们都获得了名次。
穆昔心中的光灭了,她再也不会相信光了。
恰好有个坐办公室的警察和安良军打招呼,然后顺便问了穆昔一句,“小姑娘长得这么漂亮,出来跟着安良军乱跑?别让他把你带坏了,赶紧找个好男人嫁了。”
穆昔灰暗的瞳孔转过去,面无表情?道:“找个好男人嫁了,这是好事?”
那人见穆昔愿意?搭腔,便端起前辈的架子?,“当然了,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嫁个好人家,这是一辈子?的大事,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嫁人就是第?二次投胎,这可是你能选择的。”
穆昔说:“可以,你喜欢哪个男人,我给你介绍介绍。”
“……,?”
穆昔小脸冷若冰霜:“嫁人不是好事吗?我帮你也找个男人,性别方面你就别那么挑剔,嫁人是男人一辈子?的大事,我会帮你好好把关?。”
“安良军,你这徒弟……”
安良军悠闲地?吃鸡腿,“你惹的,可不关?我的事。”
穆昔继续咄咄逼人,“是不是还要劝我赶紧生孩子??生孩子?也是好事?你赶紧也生一个,可以试着去做手术,泰国那边以后会发展的不错,可以考虑过去。”
“安良军??”
安良军说:“我都不敢惹她,就你喜欢乱说话,叫我干什?么?叫爹都没用。”
“……”
餐桌上?的几个男人都笑眯眯地?看着他。
冉兴平问:“泰国真?的能做手术?”
穆昔说:“以后想找人妖,都得去那边。”
两人热情?地?聊天,显然没人愿意?搭理他。
“……”
挑事的灰溜溜走了。
十?分钟后,食堂又来了一批人。
冉兴平看到几个来人,立刻招手打招呼,“时安,这边。”
穆昔背对食堂大门,听到“时安”二字,立刻把臭脸摆出来,坐直坐好,吃饭都变得小口了。
应时安还在打饭菜。
冉兴平问:“你最?近和他吵架了?好像一看见他就不高兴。”
“只有最?近?”穆昔说,“我看见他就没高兴过。”
“他可是我们局长的宝贝,就算他天天旷工去和局长拍着桌子?叫板,局长都不舍得骂他一句,你和他作对,将来很难办。”
穆昔恶狠狠地?吃了一大口米饭,“局长的宝贝怎么了?局长的宝贝就能大晚上?见……”
应时安走过来,在穆昔对面坐下。
冉兴平追问:“你说大晚上?的怎么样??”
穆昔拿起鸡腿,“没事。”
十?秒钟后,又有三人走过来,在应时安旁边坐下。
食堂一张桌子?能坐八个人,还可以把两张桌子?拼在一起,坐下这些人绰绰有余。这三人之中,穆昔只认得一个,那就是陆杰。
穆昔热情?地?向陆杰打招呼,“抓到袁修夷没?”
陆杰惋惜道:“他们父子?俩的户口有点儿问题,没放在一起,好像只有很小的时候才?在一起生活,目前我们还没找到人。”
穆昔将蓝天招待所的情?况告诉陆杰,“巧是巧了点儿,就是不知道这两个袁修夷是不是同?一个人,这个名字的重名率应该不算太高。”
二人愉快交谈,穆昔全程无视应时安。
有几次应时安想搭话,都被?穆昔迅速盖了过去,应时安拿着筷子?,饭菜一点儿都没动,冉兴平强忍着才?没笑出来。
陆杰见状,主?动说道:“招待所的案子?,应队更了解,你们可以一起商量。”
穆昔满口应下,应完就安静吃饭,也没和应时安讨论的意?思。
应时安:“……”
饿了一天的应时安现在毫无胃口,上?午讨论案情?时,都没能让他的眉头皱得这么厉害。他一皱眉,氛围就显得严肃,应时安不想影响气氛,抬手去拿水杯。
食堂不提供开水,每个人来吃饭时都要自备水杯,应时安也是如此。
就在他即将碰到水杯时,杯子?像是长了腿儿,往右方移去。
是穆昔堂而皇之地?动了杯子?。
应时安手一顿,跟着杯子?的方向走。
穆昔再次把杯子?往左移,杯盖擦过应时安的掌心,就是不停下。
冉兴平:“……”
安良军:“……”
冉兴平:要打起来了?看戏看戏,回办公室拿瓜子?看戏!
安良军:呵,又要世界大战。
其他刑警们:恐怖,好恐怖。
水杯从桌子?的一端移动到另一端,穆昔嘴上?还很客气,“应队吃菜,别客气。”
大方得好像是她在请客。
穆昔的笑容很是小人得志。
她牢牢把控着水杯,说什?么都不肯松手。
应时安捏紧杯盖。
穆昔不动,他就没法把水杯拿起来。
应时安不动声色地?看了穆昔一会儿,左手直接握住穆昔的手。
穆昔晃个神的功夫,手就被?人家握了,温热的触感很是陌生。她心中一慌,匆匆忙忙想收回手,应时安却不肯如她的意?。他左手拉着穆昔的手,右手去拿水杯,慢条斯理地?喝水。
只要穆昔有抽手的动作,应时安便会加大力气,就差与她十?指相扣。
两人在餐桌上?方光明正大“牵手”,越来越多的人看过来。
应队长这是……铁树开花??
冉兴平:*&%,不是打架吗?这是在干什?么?!
安良军:……哥都离婚了,还要受这种折磨。
其他刑警们:恐怖,更恐怖了!!
穆昔的脸颊迅速升温,她觉得自己好像被?丢进沸腾的锅里,马上?就要熟透了。她一边用力,一边偷偷看陆杰,陆杰好像在追应时安,这种行为在她面前实在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