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夫妇今天也想暴富by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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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他房间最空。
 几人?席地而坐。
 沈鹤风骂骂咧咧地丢出一张牌:“这什么老鼠牌!这老鼠是被粪坑泡了七天七夜吧?带着一股屎味又来了,我老远就闻到了臭味!”
 温霜白也丢了张:“老鼠就该好好躲在?粪坑里,它跑我面前,我就想一脚踩死它。”
 谢子殷抽出一张,压在?温霜白的?叶子牌上:“老鼠想当黄雀。”
 沈鹤风再丢一张:“做它的?春秋大梦吧,它只配当粪坑里的?老鼠!”
 李灼华把沈鹤风那张牌扔还给他,不悦道:“你出什么出,轮到我了!”
 她认真挑了张牌打出去,认真发问:“什么时候杀老鼠。”
 陆嘉垚拿着一把绝佳好牌,左看看右看看终于意识到这些人?根本不是真的?在?打牌!而是借着打牌一事商量如何对付万圣宫呢。
 于是陆嘉垚也就随便乱打了:“我都可以?,我听你们的?!”
 银玄打了个哈欠,看着一把烂牌,实在?懒得打呢,于是把牌递给三土,让三土师弟代打,眯上眼假寐,困困地说:“我也都听你们的?。”
 温霜白想了想,视线在?地面上的?牌面看了看,谨慎出了张:“当然在?看见老鼠的?时候,就该杀掉,不然留久了变成大老鼠就得不偿失了。这老鼠居然想偷我看中的?东西,我不想下回?还看见这群老鼠!”
 李灼华瞬间兴奋:“我来杀!”
 沈鹤风抓抓道士帽,问对面两个毒夫毒妇:“你们两个比较毒,你们觉得怎么杀比较好?要不下老鼠药毒杀?”
 温霜白深深看了沈鹤风一眼,特地选了张牌丢出去,用手肘撞了撞旁边的?狗男人?:“你又毒又狗,你说。”
 “……”谢子殷看看温霜白出过的?牌,手已?经挑了一张,顿了顿,划过这张,随意选了张,压到温霜白的?牌上,“让老鼠以?为自己是黄雀,一石三鸟。”
 其?他人?听得云里雾里。
 温霜白眸光流转间,已?经秒懂,她笑笑,把手里的?牌拍到众人?面前,宣布道:“我赢了!给钱!”
 陆嘉垚呆了:“玩钱的?啊?”
 要是知道玩钱,他肯定不乱打啊,他这牌可好了!稳赢不输的?牌啊!
 陆嘉垚哭死。
 沈鹤风:“???”
 沈鹤风:“你个毒妇你居然玩真的?!”
 温霜白一鞭子就朝沈鹤风抽去:“你个秃头沈老二,你姑奶奶我什么时候玩过假的??”
 她一一结算,指着沈鹤风和谢子殷说:“你们俩输最多,一人?十?颗灵石,陆三土五颗,师姐两颗,大师兄不用给,出去记得结!谁不结谁输一辈子!”
 谢子殷:6。
 他摇摇头,慢斯条理把手上的?牌反盖在?地面。
 李灼华赌意燎燎:“再来!”
 六人?打了三局,最后一局还分了队伍。
 温霜白和师姐一队,谢子殷和大师兄一队,沈鹤风和陆嘉垚一队。
 谢子殷大师兄打头阵,温霜白和师姐另辟蹊径,沈鹤风和陆嘉垚留守,一见不对就跑路苟着。
 很?快,就到了武仁
 特地交代过的?戌时二刻。
 六人?结束牌局,各回?各家。
 今夜月光惨淡。
 到了后半夜,祁府深处有隐隐约约的?动静传来,咚、咚、咚,令人?毛骨悚然,又令人?忍不住出去探查。
 一楼,陆英隐在?窗幔后,眼中浮现几分蔑意。
 祁府,果然不简单。
 但他没有轻举妄动。
 他等着青灵山的?人?先出手,等青灵山的?人?和祁府对上,他们万圣宫再坐收渔翁之利。
 陆英很?有耐心?地在?夜色中站了很?久,一直留意四处动静。
 半个时辰后,不远处的?竹林里,几根竹子忽而摇摆起来,竹叶窸窸窣窣掉了一地。
 深夜清风,焉能吹出这般大的?动静?
 陆英眼中厉色一闪而过,摇动手中神木签,提醒万圣宫其?他人?,悄无声息地跟着一路晃动的?树丛,朝祁府深处潜去。
 草编小鹅雄赳赳气?昂昂,在草丛间一路横冲直撞。
 出发前,温霜白和它说,它是非常关键的一支笔,此战成败就看它的!
 此战若成,主人?就能赚到一点小钱,刚好用来?给它买草编小马。
 若败,就没戏了。
 于是,四百块决定搏一搏。
 搏一搏,旧皮变新皮!
 越往祁府深处走,夜色愈黑。
 草丛间凝结着露水,沾湿了草编小鹅。
 原先朦朦胧胧听不清的声响,在静寂的夜里渐渐变得清晰。
 人?类惊恐疼痛的呼叫声混着咔擦咔擦的啃噬声,令四百块也变得害怕了起来?。
 它鼓着劲,给自己加油打气?:没事哒!没事哒!没!事!哒!
 四百块一个飞跃,扎入尽头处的灌木丛,躲在沾着夜雾的草丛间隙,悄悄抬起小鹅脑袋,往前方‘看’去?。
 那是好大一片空地,左右两伙人?在打架。
 一伙人?和主人?是同类,一伙人?和扯坏它猪猪皮的村长?是同类。
 四百块吓得缩起鹅脑袋,完美隐藏在和它一身草编皮差不多色的灌木丛间。
 陆英和俞笑笑一行?人?追到尽头时,便失去?了青灵山的踪迹。
 陆英示意其他人?待在原地,不要轻举妄动,和俞笑笑小心潜过去?,匍匐在草丛间,往外看去?。
 一看,俞笑笑便吃惊地捂住了嘴。
 陆英也狠狠蹙起了眉。
 外头是鬼魅在和人?对战,可诡异的是,这些鬼魅为何……
 万圣宫其他四人?蹲在后边,不敢妄动。
 可忽然间,有?一人?感觉到自己的屁股蛋被什么东西狠狠戳了一下。
 这弟子是替补百里珏参加的,本身修为不高,是万圣宫弟子中境界最低的。
 这一戳,直接把他戳得从灌木丛中蹦了起来?。
 “什么人?!”外边,传来?祁管事沉如夜色的声音,一股极其恐怖的灵力朝此处灌木丛兜头袭来?。
 俞笑笑忙拉着陆英御剑飞出,躲过这一击。
 万圣宫的踪迹,全部暴露。
 原先在对峙的人?和鬼魅,悉数转过头,朝此片丛林看来?,几乎是同时,如蝗虫般朝万圣宫的人?扑了过去?。
 “啊啊啊别杀我——”
 万圣宫弟子接二连三的惨叫声中,四百块已经借着草编皮的保护色,麻利溜了。
 书?中有?云:柿子挑软的戳。
 书?本诚不欺它!
 草编小鹅这回走得小心翼翼,没一会?儿,它便找到了不远处的谢子殷和银玄。
 银玄趴在草丛中,一动不动,安安静静,宛若睡去?。
 谢子殷蹲在一旁,冷眼旁观外头发生的一切。
 四百块往银玄脑袋上一跳,借力跳到谢子殷肩上,然后顺着他的衣襟滑落,自己把自己挂在了谢子殷腰带上。
 至此,四百块精疲力竭,陷入沉睡。
 谢子殷伸手,随意调整了一下草编小鹅的位置,见?万圣宫将祁管事他们引开?后,起身,踢踢银玄:“走。”
 两人?不退反进,悄无声息经过一地碎肢,朝夜雾的更深处探寻。
 晚膳时,从武仁口中得知,说三小姐祁曜灵在府上时,侍卫们都会?争夺巡逻荷塘那一带的岗位。
 只因祁曜灵就住在荷塘附近的荷花苑。
 温霜白本打算先苟个几日,多赚点圣石,再去?夜访曜灵院和探寻祁府深处的动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样的话,就算过程中出什么事,有?圣石保底,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在圣塔中丢了一条性命,被迫提前结束这一轮比试,而不会?被淘汰。
 在圣塔中丢命,虽对本体?也会?有?一些影响,但前头一次两次影响不大。
 上轮田家村死了的那些弟子,除了百里珏自请退出,其他人?都回来?继续参加了。
 温霜白觉得,百里珏主要是被伤了心。不然,他也不是不能继续参加。
 一切都计划的刚刚好,可陆英俞笑笑他们非来?横插一脚!
 主角团是不定时炸弹,那就不能拖了。
 毕竟主角团有?气?运在,万一拖着拖着,不小心被万圣宫捷足先登,找到了灵山纱制法,温霜白是真?的会?气?死。
 按照书?的套路,反派一般会?死于话多or慢一步。
 温霜白想了又想,决定择日不如撞日,那就今夜了!
 四百块去?吸引主角团视线。
 谢子殷和银玄躲在暗处,借机查查祁府到底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在他们离开?后,温霜白则和灼华师姐一起,去?了荷花苑。
 武仁说的祁曜灵最受祁家重视,想来?不假。
 荷花苑三步一亭台,五步一楼阁,极其奢华,布置得更是格外精致雅致,不少贵重的法器随意摆放其间,仿佛不要钱般。
 可惜了,眼下,她一样都不能拿。
 接下来?几天,她还是想在祁府好好干活拿钱的,就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她要拿了,事后祁府发现荷花苑少了贵重物?品,祁管事第一个怀疑到她们头上。
 好残忍啊,路上有?钱都不能捡。
 温霜白觉得浑身肉疼,深深吸了口气?,忍住自己不去?看,目不斜视地跟上前头的师姐。
 她们时间紧迫,来?不及一一搜寻,径直去?了荷花苑中视野最佳的主楼。
 李灼华一马当先,提着鎏虹剑谨慎地用剑鞘推开?了卧室房门,进去?转了一圈,确定没有?任何危险后,才?说:“师妹,可进!”
 温霜白闪身而入。
 祁曜灵的卧房很大,是普通人?家六个房间的大小,算是卧室和书?房一体?化。
 温霜白和李灼华齐齐吸了口气?,姐妹俩对视一眼,开?始分头搜了起来?。
 房中东西样样都很值钱,李灼华甚至在桌上,看见?了几块随便扔放的剑晶石。
 李灼华的手不听使唤,就直接摸了过去?。
 温霜白也在一旁看见?了一柜子的原灵石……
 她啪得把柜子门给关上,视线瞥见?灼华师姐,忙道:“师姐,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忍住啊,师姐!”
 李灼华只能把手收回来?,呐呐道:“祁家不过城中的一个家族,竟如此富裕吗?”她唏嘘,“我是青灵山掌门之女,过得比祁府下人?都不如啊。”
 温霜白也没想到,此行?夜访曜灵院最大的危险,居然是钱的诱惑。
 她一边翻箱找柜,一边头也不回地说:“师姐,你可听说过,最有?钱的法子都在刑律里写着?”
 祁府,百分之四百在干见?不得人?的勾当!
 温霜白和灼华师姐以最快的速度搜完了祁曜灵的房间,东西都很值钱,但没有?温霜白想要的。
 田家村时,田桑前辈曾说过她身上的气?息很熟悉,和叶清溶前辈很像,还问?她是否和清溶前辈同门。
 气?息来?自于心法,温霜白在修炼曜灵心法。
 这说明叶清溶前辈也和曜灵心法有?关系,说不定也练过。
 而祁府三小姐叫祁曜灵,曜灵心法怕就是这位天才?少女一手所创。
 叶清溶从田家村赶来?琢光城,怕就是来?寻这祁曜灵的。
 温霜白想在荷花苑找到有?关曜灵心法、有?关叶清溶前辈的相关东西,但都一无所获。
 灼华问?:“师妹,可要去?下一间房?”
 “师姐,等等。”温霜白站在房中,她还是觉得应该会?在这。
 荷花苑这般大,祁曜灵在自己家里,断不会?把贴身东西放到其他房间,这多不方便?去?拿还要走大老远。
 她要么就放在自己的卧室,要么放在身上。
 温霜白想,若这个房间没有?她想要的东西,其他地方也就不会?再有?了。
 “我们再找一遍。”温霜白说。
 李灼华对师妹的脑子是很佩服的,闻言也不反对,点点头,重新翻找。
 温霜白第一遍搜的时候,专注于找暗格找机关,找能藏东西的各处角落。
 但这回,她改变了一下搜法。
 她把所有?放在台面上的东西都一一拿起来?看了看。
 窗前的书?桌上,温霜白拿起毛笔,看向那笔尖。
 毛笔笔头硬邦邦黑乎乎的,这是未清洗,墨迹干了的痕迹。
 说明房间主人?离开?前,在写什么东西。
 可温霜白没找到祁曜灵写的东西。
 她就绕着书?桌摸来?摸去?。
 忽而,温霜白在摸到书?桌底的时候,手顿了顿。
 她感觉到了熟悉的,若有?若无的灵气?气?息。
 温霜白眼睛一亮,瞬间福至心灵,运行?曜灵心法。
 金红两色的灵力流转间,原先平滑的书?桌底下,多了一道凹陷。
 温霜白的手指探入凹陷处,左右滑动下,一个暗格被打开?。
 她拿到了一沓信件。
 温霜白拿出一看,当头的信封表面写着几个工整的字迹。
 【挚友曜灵亲启。】
 落款:【清溶。】
 温霜白没有?一封封打开?看,而且全部藏进小衣里,并把所有?东西恢复原样:“走,师姐!”
 两人?原路返回,走出荷花苑时,看见?不远处的天空一角,火光冲天。
 祁府一派喧闹。
 “快快快!祁管事有?令,所有?人?巡逻好各自地盘,一只苍蝇也不许放过!”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今日新来?的那几人?知道吧?他们居然是贼人?派来?行?刺家主的!目前两人?在逃,祁管事说了,抓到这两人?,无论死活,重重有?赏!”
 “……”
 武仁跑到外卫院楼下,扯着嗓子大喊:“陆三土,快把你的朋友们喊起来?!”
 陆嘉垚从房间窗户探出个头,惊恐地道:“武哥,怎么了?!”
 “有?贼人?在逃!”武仁挥着手道,“一刻钟内去?你们的地盘守着,不许放走一只苍蝇!”
 陆嘉垚忙点头:“好好好,我这就去?喊他们!”
 他跑出房间,冲到温霜白的房里,一边打开?灯,一边大声道:“霜白,快醒醒,府中出事了!”
 下一瞬,传来?温霜白疑惑且带着些许困意的声音:“嗯?出什么事了?”
 陆嘉垚:“一会?儿再给你说,你先起,我去?喊其他人?!”
 沈鹤风的房间也传来?动静:“大半夜的吵什么啊?……什么,重重有?赏?!老夫这就起!”
 武仁听见?这些,不再耽搁,去?其他外卫院喊人?。
 他不知道,温霜白的房间里并没有?温霜白,只有?陆嘉垚在掐着嗓子,表情丰富情感充沛地一人?分饰两角。
 【城中有?善口技者?】
 【三土音修这口技,有?点东西。】
 【我说怎么把这两人?留下,原来?如此,牛啊牛啊!】
 与此同时,祁府不同的两个方位。
 温霜白和李灼华从荷花苑里出来?,谢子殷和银玄从后院湖中出来?,浑水摸鱼地朝他们的地盘,也就是荷花苑边的荷花池一带汇聚而去?。
 嗯,他们今日刚和武仁努力争取到的地盘,代价是答应在中秋节那日,帮武仁抢膳堂很受欢迎很好吃的五仁月饼。
 银玄看看头顶那轮月儿,自言自语:“什么时候才?能中秋呢?”
 谢子殷把玩着腰间的草编小鹅,看在四百块的份上,告诉他:“快了,不到一月。”
 银玄闻言,扬起唇角就笑了。
 见?此,谢子殷颇为好心地补上一句:“但想来?那时我们已经走了。”
 “…………”银玄笑容凝固在脸上。
 事发突然,祁府一片嘈杂,六人趁乱顺利汇合。
 沈鹤风有模有样地正正道士袍,带着几人专门往偏僻角落‘巡逻’。
 走至隐蔽处,陆嘉垚拍拍胸口,一脸后怕地道:“还好?还好?,没出事就好?!”
 李灼华当即就傲然道:“有我在,焉能出事?”
 “就是,还好?有灼华师姐在。”温霜白笑着附和?,想起什么,脚上放慢脚步。
 她往后方打量,谢子殷和?银玄一前一后从荷塘拐角走过来。
 谢子殷看?向立在挤挤挨挨的荷花小道中的温霜白,步伐微停。
 银玄神色恹恹地坠在后头,见?状绕过谢子殷,走到?自家师妹面前停下,唤道:“师妹。”
 温霜白:“嗯?”
 银玄:“你非谢师弟不嫁吗?”
 温霜白想也不想,立马否认:“当然不是!”
 银玄闻言,伸手轻轻拍拍温霜白的头,柔声说:“那你等大师兄努力赚灵石,赚够十?万给你们解婚契。”
 温霜白欣然应允:“好?!”
 看?着大师兄走远,温霜白瞅着一旁跟上来的谢子殷,一边向他伸手,一边奇怪道:“你怎么惹我大师兄生气了?”
 谢子殷看?她一眼,解下草编小鹅,丢她手心,微微耸肩:“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做。”
 温霜白切了声:“你这话,也就只能骗骗四百块。”
 “你以为我是你?”谢子殷嗤笑,“天天给一支笔画饼。”
 “要你管。”温霜白爱惜地把陷入沉睡的四百块rua了个遍,没见?小鹅皮肤有破损,彻底放下心来,开心地将它?挂回?腰间的火翎鞭上,毫不留恋地迈开双腿就跑了。
 夜色下,荷塘中的荷花随着风摆动,荡漾出一池波光粼粼。
 女生跑动的身影,在这绝美的光影间影影绰绰。
 不知晃了谁的眼。
 温霜白快速追上了前队,和?沈鹤风陆嘉垚他们插科打诨一顿乱聊。
 六人都很?默契,没有在室外的场合,过多的提及她们今晚的分头行动。
 虽周遭无人,但谁知道隔墙有没有耳。
 涉及到?丢工作?这件事,由不得他们不谨慎啊。
 天由暗转明,日头东升又西斜。
 六人在荷花池一带,走来跑去,巡逻来巡逻去。
 若玄天镜也有朋友圈,也有运动步数排行,温霜白觉得,他们今日步数一定能包揽前六!
 六个时辰后,第二天下午。
 午后日头格外毒辣,晒得荷塘里的荷花都无精打采的。
 荷花池除了温霜白他们在巡逻,也有其他巡逻小队,一夜过去,大家都有些吃不消了,躲在阴凉角落里摸鱼。
 毕竟抓贼人这种事,还是交给其他有本事的人比较好?,他们么,就凑凑样子好?了。
 “那六个人是怎么一回?事啊?没见?他们停下来休息过,不累?”
 “新来的,还有些志气呢!正常,多则半年,少则半月,他们也就和?我们一样自愿堕落成烂泥啦。”
 “话说昨夜闹事的那几个人也是新来的,都是新来的,这群人会不会也有问题?”
 “看?着不像啊,我觉得他们真缺钱,你懂吧,他们身上有穷苦人家的气质!”
 “是这样,昨晚闹事那波,我远远瞧着就不像吃过苦的,像有钱人家子弟,看?吧,果然有问题!”
 “那陆英和?俞笑笑到?底抓到?了没?”
 “没有,不知道躲哪里去了,居然就凭空消失了!”
 “凭空消失?”
 “嗯,你没听说吗?说是那男的放火烧了林子,然后和?那女的在火光中凭空消失了,估计是什么阵法。”
 “现?在都没抓到?,应该已经?逃出府了。”
 “那倒是没有,我们祁府有护府阵法,他就算用传送阵也传送不出去的,定然还在府内!”
 “……”
 不远处,温霜白将这些闲言碎语听进耳中,问摸了半天龟甲的沈鹤风:“沈老二,你到?底算出来没啊?”
 根据玄天镜的消息,万圣宫已淘汰四人,还剩下两人。
 温霜白觉得这样很?不好?,陆英和?俞笑笑还在琢光城,她总觉得接下来的行动会被这两人
 给截胡。
 只有将这两人淘汰掉,温霜白才能安心。
 “没有。”沈鹤风烦死了。
 陆英那屎老鼠肯定是用了神木签,避开了他的卦卜!
 他算不到?这老鼠现?在到?底藏在何?处。
 温霜白揉着眉心,在想书中剧情?。
 陆英的神木签能卜卦,能施咒,能布阵,甚至还有神木芥空间供躲避。
 他若出不去祁府,会躲在哪里?
 如?今陆英修为还没升上去,他的神木芥空间可不像玉犀谷那乌龟精的龟甲那般刀枪不入。
 只要知道他躲在那,温霜白就能把他从神木芥中逼出来。
 她在无尽屋,可是特?地找许阁主学?过的。
 “祁管事!武哥!你们来了!”陆嘉垚突然间离群,就朝某处飞奔而去。
 此话如?惊雷,周遭偷懒的侍卫们忙不迭跑出来,假装认真巡逻。
 温霜白回?过神看?去,果不其然看?见?不远处,祁管事带着一群人朝这边匆匆走来。
 小队忙不迭也跟着跑去迎接。
 祁管事看?见?陆嘉垚当即眼皮就是一跳,二话不说退后一步,把皮糙肉厚的武仁踢上前去。
 武仁和?他最喜欢的陆家小弟来了个铁骨铮铮的拥抱,看?着围上来的人,问道:“你们在此地巡逻,可有发现?任何?不对?”
 在场所有护卫皆道:“禀祁管事,禀武侍卫,没有!”
 祁管事四处看?了看?,确实也未发现?不同寻常之处,点点头,双手背于身后,关怀道:“巡逻了一夜,可都累了?”
 众护卫纷纷摇头,异口同声,掷地有声道:“禀祁管事,不累!”
 可就在众人都表明自己态度后,有个慢半拍的声音,有气无力在此间响起:“累的。”
 众人:“……”
 祁管事:“……?”
 他当管事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问话听见?有人敢真的说累!
 大家默契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便见?那唯一一队在好?好?巡逻不曾偷过懒的六人团中,其他五人纷纷伸出脚,去踢那银发鸟窝头,对着那银发鸟窝头挤眉弄眼。
 不要钱啦!
 日薪七万灵石的工作?,怎么能说累!
 银玄的双眼因为太困都有些微湿了,见?状,他叹了口气,朝祁管事和?武仁行了一礼,面色颓然地补充说:“对不起,我说错了,我不累。”
 顿了顿,银玄努力睁开双眼,表明他赚钱的决心:“真的。”
 祁管事和?武仁:“…………”
 祁管事内心复杂,他比谁都清楚,在场的护卫谁有没有偷懒。
 这六个年轻孩子是不错的,让巡逻就真的一刻不停地在巡逻,也不知道偷偷休息。
 祁管事心里满意,面上不显,只咳了咳,说:“这些弟兄来接替你们,你们去歇着吧。”
 “对了。”想了想,祁管事赏了这六个孩子一人一瓶回?灵丹,不加料那种。
 护卫院。
 温霜白揣着回?灵丹,笑靥如?花地咚咚咚跑上三楼。
 因为不是她的房门,所以她也不怎么心疼,一脚踢开就大步迈了进去。
 刚走没几步,温霜白就猛地停下脚,狠狠拍了把脑门,自言自语道:“差点忘了,谢子殷这个杀千刀的,昨夜拿了我的符没还我!”
 昨夜分头行动,温霜白贴心地为团队里的所有队友都准备了符纸锦囊,以备不时之需。
 温霜白二话不说,立马夺门而出,踢上房门,就往楼下跑去。
 二楼,谢子殷也刚到?房间。
 书桌前,放着厚厚几本丹书。
 这是房间里本来就有的,不是什么稀奇东西,是五百年前比较常见?的医书。
 医学?这门功课,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在这异世大陆,都需要不断地学?习。
 学?无止境。
 谢子殷已经?习惯这种生活,并且乐在其中。
 这两日,他炼制丹药和?巡逻赚点小钱的空余,便翻这几本丹书解闷。
 一旁还有他做笔记,随意书写的纸张。
 回?来的路上,谢子殷本打算把手头的丹书看?完再休息。
 男人站在桌前,半垂着眼,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桌面轻扣。
 忽而,门外传来砰砰砰的砸门声,听那动静,几乎要把房门给砸碎:“谢狗,开门!”
 感情?不是她家房门,所以不心疼是吧?
 谢子殷走过去开门。
 温霜白立马道:“我借你的符呢?”
 “你昨夜说的是‘给’。”谢子殷一边提醒她,一边把一沓符纸从储物戒拿出来。
 温霜白没接,从中抽出一张,拍他胸膛上,双目灼灼地看?进他的眼里:“用上他,一会儿来我房间,懂?”
 谢子殷:“……”
 温霜白看?他那个意味深长的表情?,就知道他懂了,于是噔噔噔又跑其他人房间敲门拍符纸去了。
 谢子殷:6。
 温霜白跑遍三楼,觉得有点累累的,纠结片刻,还是奢侈地磕了粒回?灵丹。
 她本想着能不吃就不吃,能少吃一颗是一颗,其他统统留着,留给以后的。
 神木芥空间中。
 陆英和?俞笑笑休整一夜,状况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俞笑笑偷看?浑身阴鸷的陆英一眼,小声问:“陆哥哥,我们就一直待在这里吗?”
 陆英看?向俞笑笑,眼中阴鸷之色散去,尽量放缓声音:“笑笑,你不要怕我。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若温霜白在这,定然会心领神会的一笑,赞一句不愧是男二啊!
 这书中男二,对所有人都能做到?杀人不眨眼,手段残忍卑鄙,可唯独对俞笑笑是例外。
 他可以杀尽世人,但唯独不会伤女主分毫。
 不少读者可喜欢陆英了,帝麒粉和?陆英粉还经?常在小说评论?区掐架。
 陆英和?俞笑笑说话间,温霜白手里拿着堆符纸,再次一脚揣开了房门。
 动静很?大,吓了俞笑笑一跳。
 陆英安抚着俞笑笑,朝外头的罪魁祸首看?去,眼色一下子变得格外阴冷。
 青灵山六个人中,陆英特?地选择了温霜白的房间。
 他看?过上一轮田家村的比试,直觉告诉他,这温霜白,不一般。
 温霜白站在房门口,低着头小声数着符纸:“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她一边数着,一边慢动作?地关紧房门,走到?房间中央。
 然后,她刷地抬起头,手中一沓明黄色的符纸像有了生命力般,在温霜白的灵力御使下精准朝乾南、离东、坎西、巽西南等几个方位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