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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她只想夺权by元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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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制火铳则不一样,她每天在兵部做的都是这一件事,指点旁人做起来不需要过脑子,她可以集中精神做自己的事情。
这就导致那两个工匠跟着她,在几个月的时间内做出来了不少的弹药和火铳。
而这些东西,她全部都留在了府里,所等的,就是这一天。
还不光如此。
她府中的影卫,几乎都配备了改制过的盔甲。
她其实做了完全的准备。
只是很可惜,对方没舍得用那珍贵的火铳和子弹。
反倒是她这边,三波了。
没有一个刺客能够成功跨进她的房间的。
影卫们并不擅长使用这些东西,拿到了手以后,也有打偏打歪的情况,可无论如何,在绝对的火力压制的情况下,对方不使用同等武器,今夜是敲不开她这扇门的。
周遭彻底安静了下去,窗户的位置被轻轻叩响了三声。
外边的影七轻声道:“主子,已经打扫干净了。”
施元夕闻言,缓声道:“将所有的尸首拖到了门外。”
“另外,明日安排人手,在京中各处散播我造出火铳及子弹后,接连遭到暗杀的事。”
“是。”
明天以后,整个京城,不,应该说是整个大梁,应该都会知道她施元夕的大名。
全大梁都知道了她才是那个制造武器的人,那对她来说,便更多了活命的可能性。
而这些尸首,也是在告知所有想要她性命的人,她既然会制造武器,便必定会给自己留下退路。
她这个小院子里,一晚上便能消耗出这么多的子弹,想要她的命,没那么简单。
显然,这个办法简单粗暴,但是格外有效。
第三波刺客被清理了以后,整个县主府内都安静了下来。
安排这些事情的人,应当也知晓了她手里有东西,今天晚上,应当不会再有所行动了。
他们不动,施元夕便要行动了。
夜里,她换了一身衣服,和影三影四一起,从后门处离开。
她身上罩着一件无比宽大的黑色斗篷,将她的身型遮掩得严严实实,又戴上了提前准备好的面具。
有影三在前边开路,他们一路疾行,抵达了这京城里最为独特的一个地方——黑市。
今夜这般混乱的局面下,大概没有人会想到,施元夕还能从刺客的夹击中离开,抵达了黑市。
她到黑市后,没有去那个她让影三提前盘下来的铁匠铺中。
而是直接进入了一家兵器铺。
这家兵器铺,就是一开始影三为她买普通火铳的店铺。
此刻,店面内很是安静。
里边的店掌柜,在看到了施元夕以后,人清醒了一截,直接领着她上了二楼。
“客人,您请。”
房门推开后,店掌柜火速退了出去。
她这般乔装打扮,对方却连她的身份都没有过问过,直接领着她便上来了。
这便说明,对方也做了完全的准备。
店铺附近,只怕埋了不少的人手。
施元夕却和对方不同。
她进入了黑市后,便与影三影四分开了。
她身边也有不少人隐匿在了这黑市中,但却没有一人直接跟随她进来。
看起来,她像是单枪匹马一个人进了别人的地盘。
而实际上……
她身上穿着护甲,宽大的斗篷下,隐匿着两把上满了子弹的改制火铳。
施元夕面色如常,抬步直接进入了房间内。
听到动静,那早就已经候在了房间中的人回身来看。
和施元夕的打扮截然不同,对方身上没有半点伪装,只身着一身常服,连个面具都没有戴。
施元夕见状微顿,抬手掀下了头上的帽子。
她并未脱下面具,开口却直接道:“学生见过顾大人。”
没错,她赶在明日考试之前,约在这黑市里边见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如今的兵部尚书顾安仲。
顾安仲进入兵部也有一段时日了,平日里他们几乎没什么交集。
这等情况下,施元夕能够让他直接来这边见自己,自然是用了真实身份约的对方。
帖子是今日魏昌宏来之前,她进去汇报事情时,避开了魏家的眼线,无比从容地递到了顾安仲面前去的。
所以即便不乔装打扮,顾安仲也知道是她。
但这身装扮为的,却不是顾安仲。
上次的图纸泄露事件后,黑市多了许多眼线。
今日她来这边,是要与顾安仲做一桩重要的交易,这个事情,将会影响到了许多人。
是以,今夜的事情,未必瞒得住其他人。
她只需要顾安仲知晓是她就行了,其余人,则不必看的那么清楚。
顾安仲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以施元夕和谢郁维的关系,他实在是想不到,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她需要越过了谢郁维,来和他说。
“请坐。”他态度还算客气,与施元夕在桌边坐下后,才问道:“施小姐今日邀我来此,所为何事?”
时间有限,施元夕还打算结束后回府中睡一会,便没有任何的隐瞒,开口便道:
“我手中有可防住改制火铳的甲胄的制作方法。”施元夕抬眸,与他对视:“不知顾大人对此物可有兴趣?”
顾安仲闻言,当即变了脸色。
今日来之前,他想过了无数种可能,甚至还猜过施元夕的动机。
他们都清楚,子弹制作结束以后,施元夕对魏家就失去了价值,以魏昌宏的性子,只怕不会留她性命。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施元夕给出来的,竟然是这样的存在!
但凡是个正常的朝堂官员,大概都清楚这等东西有着什么样的价值。
而她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以一种格外平静自然的语气,说出了这么一番惊天动地的话来。
顾安仲静了许久,强制性地让自己冷静了下来,他转头看向了她:“施小姐手里有这般厉害的东西,为何没有像是之前那般?”
“献给魏家?”施元夕似笑非笑地道:“若要献给魏家的话,今夜我就不会来见顾大人了。”
“给魏家送这等东西,并不会让魏家多重视我,而是会更快地朝我下手,此事,顾大人应当比我清楚才对。”
“改制火铳是我的心血,在这世上,大约也不会有人比我更加了解火铳威力,而我能够造出最为厉害的矛,便必然能造出最强大的盾。”
施元夕抬眸,目光闪烁,与他对视。
说这番话,也是在告诫顾安仲,不要像是魏家一样,想着胁迫她如何。
她若死了,他们就将丧失掉了唯一能够对付那魏昌宏的可能。
顾安仲听到了这番话,当下冷静了下来。
他亦是明白了施元夕的弦外之意,是以沉默了许久,方才道:“施小姐想要什么?”
施元夕脸色平静地道:“很简单。”
“其一,对于顾大人来说应当非常简单才是。”
“您是兵部尚书,眼下我在兵部历事,历事的评分应当会从您的手中经过。”施元夕微顿,沉声道:“我的历事评分,应当能做到公正吧?”
“其二,我父母亲目前被魏昌宏的人监视着,且用他们二人威胁于我,顾大人和……您身后的人,需得要为我解决这件事。”
“我父亲在京中多年,也该是时候下放到了其他地方,看看不同的风景了。”
“您以为呢?”

第62章 奉圣上旨令
今日之后,她死不成,那她在魏家监视下的父母,便一定会成为了魏昌宏手里的人质。
京中是魏家的天下,她想要从魏昌宏的手底下夺人并不容易。
除非提前将尤蔚暴露出来。
但此事对于京里的其他几方,却并不是件多么困难的事。
她不管谢郁维是和魏昌宏做交易也好,还是通过了其他的方式,只要能够把人顺利送出了京城,那便算是履行了承诺。
当然,做出这样的决定,等于是将这个把柄从魏家的手里,转移到了谢家的手中。
说起来这算是刚出狼窝,又进了虎口。
但这已是眼下最好的办法了,饭得要一口口吃。
且这个交易想要达成,谢家手中必须得要握有她的些许把柄,否则的话,只怕他们并不会同意她的第三个要求。
而第三个要求,才是整个布局的关键所在。
施旭和严氏二人对她算不得苛待,但确实也称不上多好,他们留在了京中,不仅会受到了各方的胁迫,且还有性命危险。
眼下她让广郡王这边出面,还给了施旭一个外放为官的机会,便已算仁至义尽。
至于刻意将把柄落在了谢郁维手里。
……此事之上,她没有选择,他们亦是。
她说了,留在京城只会更加危险。
“其三。”施元夕抬头,与顾安仲对视:“也是交易最为重要的一环。”
“此事如若不成,交易便只能作罢。”
施元夕简单地说明了一下第三项要求,说完以后,不出意料的,面前之人沉默了下来。
顾安仲轻皱眉头。
在她说前边两件事情的时候,他其实还对她有所怀疑。
因为这两件事情,和这个甲胄比较起来,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微不足道。
兵部历事的评分,对他来说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至于让她父亲外调,将其从魏昌宏的手里救出来,这事是有些麻烦,但她手里有着这样的东西,这事便一定能成。
甚至不找他们,找上了京中其他几方,也能成事。
他方才还在想,她提出交易是不是魏昌宏的又一个计谋。
紧接着,她就提出了第三条。
也就是本次交易的关键。
第三条要求一经出现,他几乎瞬间就明白了施元夕的用意,同时也非常直白地告知了他,这个交易,从头到尾都跟魏家没有关系。
所有的一切都明了了。
问题就在于,这个第三项交易条件,顾安仲不能立即就松口答应她。
这事成与不成,还得要看谢郁维和江太妃的意思。
“顾大人不必急着给我答复。”施元夕似是洞悉了他的想法,直言道:“兹事体大,且明日以后,我便要进入国子监中进行晋升考试。”
“便以七日为期。”施元夕起身,神色平静地道:“七日后,还望顾大人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这件事情,确实不是顾安仲一个人可以决定得了的。
他沉默片刻后,同意了施元夕的提议,亲自将她送到了兵器铺的门口。
离开兵器铺前,施元夕又戴上了帽子。
她独自一人穿行在了夜色里,走了很远的路,才登上了影三早已准备好的马车。
马车一通畅通,赶在了天明之前,回到了县主府中。
下了马车后,影三回身看了眼空荡荡的街道,低声道:“有人一路尾随到了县主府外,可要将其处理了?”
“不必。”施元夕直接抬步进了府中,声色平淡:“今日我拿出了这么有价值的东西,那位应当暂时舍不得杀我了。”
夜里的三波刺客已经清理了出来,但因为派出来的这些人几乎都是死士,能得到的信息着实有限。
不过有件事情倒是挺明确的。
那就是三波刺客中,必定有一波是魏昌宏的人。
除此以外,另外两波,施元夕倒是有所猜测。
而影七给出的信息,也证实了她的猜想。
“三波人里,有一波似乎出自于宫中。”影七从前在宫中,经常跟宫里的侍卫打交道,所以对他们的身法路数都比较了解。
“余下的人中,在其中一名为首的刺客身上,发现了印记。”影七抬头看了她一眼,轻声道:“……这等印记,似乎出自江南徐氏。”
影三听到了这话后,轻皱眉道:“既是死士,便是刺杀不成,也不可能再活着,何至于在身上留下了这般明显的印记?”
留下这等东西,是生怕施元夕死了以后,查不到徐京何的身上去吗?
施元夕闻言,神色平静,只拎起了旁边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冷茶润了润喉咙,才道:“这般显而易见的栽赃,自是出自了旁人之手。”
朝中现在最恨徐京何的,大约就是魏昌宏了。
谢郁维还不至于做这等事情,毕竟如今徐京何还没有明确表态,对谢来说,就还没有到了与对方为敌的地步。
影七看了下她的神色,随后才道:“……今日打扫战场时,确实也发现了徐大人的人。”
“人数不算多,大约有一个小队。”火力足够的情况下,影三调遣了不少影卫监视着周围。
对方派出了这么多的人手,动静必然不小,自然会被他们察觉。
“但人只是停留在了附近,始终没有靠近,且埋伏的地方比较刁钻,第二波刺客撤退时,似乎被他们拦截住了。”
施元夕手边人手有限,在这等情况下,肯定是以保护她为先,影七等人便也没有追上去。
等院里真正消停下来以后,他再过去看,那边已经空了,地上也没留下什么尸首。
施元夕闻言轻挑眉。
她今夜是有所准备,而徐京何这一手,很明显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只是不知这一晚他究竟收获如何了。
她不知道的是,徐京何那边给出的命令,却是以保障县主府安全为主。
如若县主府一切都好,便尽量抓活口。
徐京何和施元夕不一样。
对施元夕来说,这些人死了比活着要好。
而徐京何目前刚进刑部,正是需要立威之时,对他而言,抓活口的意义便会更大。
他也知晓施元夕多半会给自己留后手,她利用了他多次,他‘借走’她几个刺客,也算得上是有来有回了。
“主子,这三波刺客究竟是何人所派?”影四听了半天还是糊涂,干脆直接问出了口。
施元夕放下了手里的茶盏,轻声道:“两波出自魏家,余下的一波……应当是出自江太妃之手。”
第一波刺客出自宫中,是魏太后手里的人,而第二批带有江南徐氏印记的,多半是魏昌宏所派。
魏家是真的想要她死,以至于连番派出刺客,且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第二批那些刺客,说不准还有好些个是出身于江南。
魏昌宏想要借她之死,将徐京何也一网打尽。
至于那人数众多,且武功高强,上来就下死手的第三波……
不像是镇北军的人。
镇北军这些年没落了,有这般身手的,应当是军队里的精锐部队,但镇北军的精锐都被调到了周遭几个地方驻守,且还受到了魏家的严密监视。
施元夕会知道这个事,是因为冀州尤蔚那边也受到了魏家监视,周瑛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多耽误了几日,最后是乔装打扮后才见到了尤蔚的。
这等情况下,裴济西想要调兵遣将都不容易,别说是用精锐部队来刺杀她了。
也不是徐京何。
他是几方势力里,对改制火铳反应最平静的人。
若是想要以此来博取她的信任,也有更好的方式,这个关头上,无端派出一些杀手来赴死,只会得不偿失。
何况他之前有数次机会向施元夕索要火铳和子弹,他都没有开口,便不可能在东西做出来以后狗急跳墙。
那么,排除掉了另外两人,就只剩下了谢郁维一方。
可施元夕说的,却不是谢郁维,而是江太妃。
这并不是说谢郁维对她还抱有什么情分,所以才不对她下手,而是上一次,也就是为改制火铳打得最为火热时。
施元夕与江太妃的那一次会面,让她发现了江太妃此人并不简单。
那次会面,好似从头到尾都是谢郁维在把控着场面,可实际上她却注意到,江太妃身边,似乎好些人都会武。
而且从这些人表现出来的态度来看,他们只忠于江太妃和广郡王。
在此之前,只怕朝上许多人都以为,是谢郁维选择了江太妃。
可如今看来,似乎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至少这个江太妃,绝不可能是他人手里的傀儡那么简单。
其手中,估计也握有不少的底牌。
她会对施元夕下手,只怕并不是为了让她死。
而是想要更好地利用她身上的价值。
所以她派出了身手极强的刺客,也不怕贸然之下随便行动,谢郁维那边会有什么异议。
不过,江太妃怎么想,目前都不重要了。
她给他们画了一张更具诱惑力的饼,而且再一次掌握了主动权。
且今天晚上的事情,也会引起他们的忌惮才是。
毕竟,施元夕可是以一己之力,抗住了连续三波的刺杀。
明日之后,再有人想要掀桌,也得要掂量一二了。
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施元夕到底是去休息了一会。
等到天光大亮,县主府外一片嘈杂,施元夕才睁开了眼睛。
这般情况,应该是摆在了外边的尸体奏效了。
施元夕起来后才知道,昨晚在她睡下了以后,外边又出现了异动。
那些刺客的尸首,被影卫看管了起来,等待着天色大亮后,才将尸首推出去摆在了府外。
这样做是为了避免有人调动巡逻的军队过来,将尸首带走。
可没想到下半夜时,还是有人想要闯进来。
来的人,就是巡逻的军队。
为首的人还是方运身边的那位张副将,说是担心施元夕的安全,想要入府中保护她。
这般情况,真让他们闯进来,也不知道是保护还是监视。
两边争执不下时,那张副将想要硬闯,被阿拓叫来的大理寺官兵阻拦在了外边。
阿拓是施元夕派出去报案的,且是直接越过了顺天府,找了大理寺。
大理寺的人一来,将县主府几个门全部占住。
那时天还没有亮,张副将手里并没有朝中下发的旨令,没办法硬闯,只能先一步离开。
等到天色彻底亮堂起来,宫中旨意还未能下达前,影卫便按照施元夕所言,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尸首全部搬到了县主府外。
同一时间,施元夕手底下的影卫,将她造出强大武器的事,尽数散播了出去。
这事在朝堂、学子甚至是京里的官宦世家中,都不是什么稀罕事。
可底下的百姓并不清楚。
边疆战事一起,百姓心头都尤为不安。
施元夕在此时造出来了重要武器,对整个大梁的百姓来说,都是一件大好事。
这代表着战事可以很快平息,也代表着他们不用活在了惶恐不安中。
特殊情况下,没有人会反对这样强有力的武器出现。
可现在却说,这武器都还没送往边疆,造出武器的人却遭到了连番暗杀。
那些刺客的尸首,摆在了县主府外边,将整个路口都给堵死了。
这般情况,但凡只要是个思维正常的人,都会由衷地感觉到了愤怒。
此时,不论施元夕是个什么身份,不论她此前做了什么,她都是大梁重要的人才。
早朝之前,顺天府外就被愤怒的百姓围了个水泄不通。
皆是要顺天府尹对此事给出一个交代,更有甚者,竟是说那些想要施元夕死的人,是北越的细作。
其所作所为,就是想要大梁亡国!
民愤之下,那顺天府尹是连府衙都进不去,最后是派出了官兵,才将门口所有的百姓驱散。
那些个尸首,在搬出了县主府后不久,也被尽数清理了。
可消息已经传得京中人尽皆知。
原本不被人知晓的施元夕,也因为那血淋淋的几十具尸体,而在整个京中扬名。
今日以后,不说京城,只怕整个大梁都会知道她才是制造改制火铳的人。
和此事一起流传的,还有她女子的身份,她国子监甲三级生的身份,她的才华,她的能力。
她在三个月内,力挽狂澜,制造出了前所未有的大杀器!
几乎是一瞬间,施元夕之前铺垫的所有声名,都在这一刻疯狂地反扑。
民间振奋。
而今日的早朝,却跟外边截然不同。
早朝开始以后,整个大殿内,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中。
施元夕这个人,在子弹研制出来前杀不得。
如今,所有研制已经结束后,在许多人眼里她已经彻底失去了价值。
魏家怎么给那些低品级没有背景的官员定罪,就能怎么将施元夕摁死。
可还没有等到他们给施元夕定罪,她便成为了无数百姓所拥护的对象。
想要让她无声无息死在了黑夜里的人,怎么都没有想到,她直接借由昨夜的刺杀,声名远扬。
站在了百官前列的刑部尚书,忍不住抬眼看了下前边的魏昌宏。
魏家可以不将这些声势放在了眼中,仍旧下令诛杀施元夕。
可只要这道命令一下,民愤滔天之下,别的不说,那位一直在旁边虎视眈眈的广郡王,便立刻可以以清君侧之名,发兵北上。
施元夕……
真是给自己下了好大的一盘棋。
从她出现在了朝堂,两次献出图纸以来,这朝中又有多少人,是始终没有把她放在了眼里,更没有将她当成了一回事。
哪能知道,她竟是一步一步,给自己谋划出了一条血路。
踩在刀尖上,顶着随时死亡的风险,走到了所有人的面前来。
以至于到了此刻,他们还真就不能在眼下随随便便地就将她斩杀。
当然,她这一步太过凶险,将此事披露出来,便是彻底与魏家为敌。
此时不杀她,日后魏昌宏也必定不会放过她。
眼下只是断绝了以强权强杀她的可能,可想要她的性命,多的是手段。
她能躲得过一时,却躲不了一世。
这喧嚣直上的名声,能暂时护住她,却也随时可能会将她反噬。
端看魏昌宏和魏太后怎么去想。
怎么想?
她仍旧只是个没有官身的女子,纵是民间对她的夸赞声再大,也仅限于此,她连朝堂都入不了,而魏太后,却是大梁最为尊贵的女人。
“施元夕呢?”安静中,魏太后似笑非笑地开了口:“她倒是好能耐。”
“竟是背着兵部,私造了这么多的火铳和弹药。”
“还指挥着手底下的人杀了这么多人。”魏太后面色沉了下来,声音冰冷地道:“如今倒是不敢出现了?”
“来人,将她押解到了殿上来,哀家倒是想问问她,是谁给她的胆量,让她私造了这么多武器的!?”
私造武器。
底下的刑部尚书闻言,松了一口气。
他就说,施元夕什么身份,还没到了魏家对她束手无策的地步。
她拿着制造武器的身份在外扬名,便让她因这个改制火铳而死。
大梁律令下,私造武器怎么处置,全看上位者的意思。
但施元夕的改制火铳杀伤力过大,便是要重罚,也是完全合理的。
殿内安静了下来,卢祭酒沉默了片刻后,到底是站了出来。
他一出现,殿内的官员皆是一顿。
王瑞平轻眯了眯眼睛,其实这般情况下,对施元夕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投靠魏家的对立方。
不论是徐京何,还是谢郁维,都一定会竭尽全力地保住她。
所以她若是在这个时候做出选择,也是一件极其正常的事。
而看到了卢祭酒率先出面,落在了官员的眼里,就是施元夕偏向了徐京何那一方。
远处的谢郁维,难得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目光冷沉。
早朝以前,他才刚知晓了昨日江太妃所做的事情。
加上昨天夜里,顾安仲告知他的交易一事,他眼下正是情绪复杂之时。
见得那卢祭酒率先出面后,面色越发难看。
施元夕这般聪慧,她若知晓了昨日江太妃所做的事,直接转投向徐京何那边,也是极有可能的。
此事,坏就坏在他对江太妃过于信任,将自己人从太妃府中撤出,导致了对方肆意行事。
险些令得他们错失了最佳机会。
只是不知,眼下的徐京何,是不是也一并成为了施元夕的交易对象?
殿内气氛诡异,卢祭酒微顿了下,开口就道:“启禀太后娘娘。”
“今日乃是国子监的晋升考试,施元夕一早便入了国子监中参与考试,特让臣……向皇上告罪。”
满场俱静。
王瑞平当下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他顿了下,转过了头去,不可思议地同身边的人道:“什么!?”
施元夕杀了半宿的人,扔了一早上的尸首。
将朝堂、京城甚至整个大梁的一池子都给搅浑了以后,她居然,就这么若无其事地参加晋升考试去了?
王瑞平:……
他此刻很难用言语去形容自己的心情。
莫说是眼下了,就算是放眼整个大梁朝堂,都没出现过这么荒谬的事。
他抬眸,往魏太后的方向看了眼。
这一眼,果然瞧见魏太后深吸了一口气 。
隔着一道帘子,他都能预想得到魏太后能有多么地生气。
施元夕到底是怎么想的,竟是觉得魏家会这么简单地放过她?
晋升考试是重要,但一切在强权面前,都算不得什么。
私造兵器这个罪名摆在了眼前,魏太后现在就可以让她从国子监里边出来接受审问。
甚至不需要任何的流程。
“来人。”上首的魏太后,已是端坐着开了口,打算叫人去缉拿施元夕入殿。
卢祭酒见状,亦是无可奈何。
他回头扫了眼徐京何的面色,却见对方神色平和,并没有什么情绪起伏。
这般情况下,只能说明施元夕也并没有倒向他们这边。
卢祭酒眼眸微动,正打算开口为施元夕求情。
不管出于什么缘由,施元夕都是国子监中最为优秀的弟子之一。
可他还没有开口,一抬头,就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从百官中缓步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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