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八零：带着全家六口过好日子by余弗

“你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张景同道。
“好。”李言说完就出去了，张景同想给张子俊打电话说这事，想了想还是了解了情况后再说吧。
这边，李言拨通了朱庆军的电话。
朱庆军接了电话，一听是张景同的秘书，立马坐正身体跟对方说话。听李言问顾家的超市着火的事情，他再次确定，顾建国是要跟张家结亲。
他今天一到派出所就知道了光明超市着火的事情，刚跟胡有为了解了情况，所以回答李言问题的时候很通畅。最后他还做了总结：
“这件事明显是人为，但受害者没有怀疑对象，证据又不足，我们实在不好查。但我们一定尽力查这件事。”
李言只是想知道事情的情况，好去汇报，也没有再多问，挂了电话就去跟张景同做汇报了。
张景同听了后没说什么，就让李言出去了，然后拿起电话给顾家拨了过去。他想着现在顾家的人肯定在超市，就把电话拨到了超市，接电话的是顾二慧。
顾二慧听到是张景同的声音，惊讶了一下，笑着问好。张景同听她这个时候了，也没有一点惊慌或者其它负面情绪，对她又满意了几分。
“我刚听说超市的事情，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张景同问。
“我爸去找工人了，计划上午把烧坏的东西都收拾出去，下午就开始重新装修。最快三天后就能重新开业。”
张景同没想到顾家动作这么快，还想三天后重新开业，心里不住的点头。他笑着道：“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跟我说，子俊那边我一会儿就通知他。”
“您不用跟他说，他知道了肯定要来，京都那么远，来回挺累人的。”顾二慧道：“他那边的公司刚开始，让他安心工作吧。”
事情要不是朱家干的，张子俊来了也没用。要是朱家干的，他不来也得来，最起码有些事他得说明白。
张景同可不知道顾二慧心中的想法，他心里直夸这女孩子懂事，还夸儿子终于干了件让他舒坦的事，找了个好对象。
两人各怀心思的挂了电话，正好顾建国回来了。顾二慧跟他说了张景同来电话的事情，然后道：“爸，我怀疑是朱家干的，你是不是也怀疑？”
顾建国嗯了一声，顾二慧又道：“昨天正平提了个建议，说让史大发的人盯着朱家，要是他们做的，他们肯定会有些马脚露出来。”
“正平提的？”顾建国惊讶的问。
“是，正平挺聪明。”不仅聪明，还狠着呢。
顾建国其实之前也想到了，只是还没抽出空去找史大发。现在工人找来了，他现在就去找史大发。
但他刚要动身，那边史大发过来了，还领着一个瘦瘦高高流里流气的男人。见到顾建国，史大发笑道：“顾老板，我今天是给你送消息来的。这次你可得请兄弟喝酒。”

第193章 猫有猫道狗有狗道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顾建国刚说到史大发，结果史大发带着一个人来了。
地头蛇这种生物，你虽说不能跟他来往甚密，但也不能得罪。毕竟这样的人做事情是没有原则底线可讲的。
顾建国笑着上前打招呼，“大发兄弟来了，里面坐。”
顾建国带着史大发和他的一个兄弟往后院走，超市被烧了，不过后院还好好的。史大发经过超市的时候，看了眼里面的惨状，跟顾建国说：“顾老板是得罪人了啊！”
顾建国笑了下，“开门做生意，不定什么时候就碍了别人的眼。”
“是这个理，”史大发晃晃悠悠的一派悠闲，说的话却一点不悠闲，他又道：“谁要是觉得碍眼了，弄瞎他的眼就是了。”
顾建国听了他这话只是一笑，他是正经的生意人，可不玩道上那种打打杀杀的事情。
史大发见他不接话，也没再提这事儿。他是知道这位顾老板是有能耐的，先不说上次用枪抵他脑袋的年轻军官，开业当天记家的工子都给他帮忙呢。
人家要整人，肯定有正道上的办法。
说着话到了后院，顾建国把他们领进屋坐下，又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水。那位瘦瘦高高流里流气的年轻人，接茶缸的时候还站起身，很受宠若惊的样子。
都坐下后，顾建国开门见山的问：“大发兄弟，你说给我带了消息，什么消息啊？”
史大发也没拿乔，喝了口水道：“昨天晚上，你家超市还没着火前，我这位兄弟路过了这里，看到些东西。”
顾建国一听他这话，眼中带了亮光，看向那瘦瘦高高的年轻人，问：“这位兄弟看到什么了？”
“顾老板，我叫范南。”范南起身朝顾建国点了下头，道：“昨天晚上吃过饭临睡的时候，我老娘又唠叨我，让我赶快找对象，你说我都二十好几的人了，我不想找对象吗？我也急的不行”
顾建国：“”
你找不找对象跟我没啥关系吧！
“你他娘的，说重点。”史大发也不耐烦了，起身踢了范南一脚。
范南连忙说：“快了，马上就说。我也急着找对象不是，我以为吧，我找不到对象都怨我爹给我起的名字不好，范南，范南，可不就是犯难吗？
我就跟我爹说，我找不到对象都怨你给我取的名字不好。我爹暴脾气，听了我的话，拎起门后面的铁锨就朝我身上招呼，我连忙跑，就出了家门。
没事儿干我就在街上瞎晃悠，就晃悠到了超市。当时我见一个二十多岁黑黑胖胖的男的，和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太太站在超市附近，那男的手里还拎着一个塑料壶。那老太太我见过，就是您超市开业那天，被抓住偷东西的老太太。我当时也在超市里，看那老太太看的清清楚楚。
我当时以为他们跟我一样是路过，没在意就走了。今天听说您家的超市被烧了，还在附近找到了个塑料壶，就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
顾建国怎么都没想到，放火烧超市的竟然是那个老太太。当时她偷了东西，他还想着开业当天不能把事情闹大，让朱庆军放了她。怎么都没想到她会这么毒，一把火烧了超市。
他一直猜测是朱家人干的，看来是他阴谋化了。
“大发兄弟，范南兄弟，”顾建国起身道：“跟我一起去派出所吧，把情况跟派出所的人说一说。”
一说去派出所，范南脸上有些为难。他虽没有做过大奸大恶的事情，但打架斗殴的事做过几次，也被抓到过派出所两次。他见了穿警服的人，心里就发憷。
史大发见他这熊样又给了他一脚，“你又干坏事，你怕啥？”
“我我这是习惯性的害怕。”范南咧嘴笑了一下。
“范南兄弟，”顾建国走到范南身边笑道：“放心，肯定没事。而且，事后我肯定要重重的感谢二位。”
范南挠头笑，“行，我跟顾老板去派出所。”
顾建国带着二人出了后院，到了前边跟顾二慧交代一声，就骑车带着史大发和范南去东城派出所。到了后，派出所的人基本都认识他，也基本都认识史大发。
见到三人一起进来，派出所的几位民警还心里纳闷，这位顾老板怎么跟史大发搅和一起了？
“顾老板，你是来找朱所长的？”胡有为迎上来跟顾建国打招呼。
顾建国笑着道：“他在吗？是超市被烧的事情，我这边有了些进展。”
胡有为看了眼顾建国身后的史大发和范南，心说真是猫有猫道狗有狗道，不能小看史大发这些人，说不定他们真有什么信息。
心里这样想着，胡有为带着三人去了接待室，“你们三位等着，我去叫朱所长。”
胡有为走了，史大发警告范南：“一会儿说话的时候，别他娘的那么多废话，捡重点说。”
范南连忙点头，“从我被我爹拿铁锨赶出家门说。”
他的话音刚落，朱庆军推门进来了，身后跟着胡有为。坐下后，顾建国跟朱庆军寒暄了几句后，说：“这位范南兄弟说昨天晚上，在超市外边看到些情况。”
朱庆军看向范南，范南连忙讨好的笑。
这样的人朱庆军见多了，道：“说说情况。”
范南咳了一声，“我我昨天晚上跟我爹因为找对象的事情”
史大发听他又说找对象的事儿，忍不住提醒：“说重点。”
范南点头说好，又道“我因为找对象的事儿跟我爹呛呛起来了，我说我找不到对象，是因为我爹给我取的名字不好，范南范南，可不就做任何事情都难？我把这话跟我爹说了，我爹就拿铁棍打我，我就跑了”
别管啰嗦不啰嗦吧，他把事情讲清楚了，朱庆军又问了他几个问题，然后跟顾建国说：“我这边还留着那老太太儿子、儿媳妇的单位和地址，我这就让人去找他们。”
朱庆军也没想到，那老太太这么毒。就因为你偷了人家的东西，人家抓住你了，你就烧人家的店。店后面可是住着人呢，万一火烧到后面的院子，说不定就能出人命。

第194章 后面还有人指使？
顾建国和史大发、范南出了派出所，就带着两人去了栗州目前最好的好运饭店。这家店是这几个月新开的，但因为装修和服务跟国营饭店完全不一样，而且菜的味道也不错，很受欢迎。
进了饭店顾建国就让服务员开了一个包间，然后又跟服务员要了两个红包，一个里塞了一百块钱才进去。
饭菜上来，顾建国跟他们边吃边聊，结束的时候一人塞了一个红包，说：“这次的事情，多谢两位兄弟的帮忙。”
史大发和范南也没客气，直接把红包收下了。史大发还拍着顾建国的肩膀说：“兄弟，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直接说。”
顾建国点头称好。
三人分开后，范南迫不及待的打开红包，见是一叠大团结，一数是十张，吸了一口气，扭头跟史大发说：“发哥，这顾老板出手可真大方啊！”
一百块啊！他老爹当了几十年的工人，一个月才四十多块钱。
史大发也打开自己的钱包，见里面也是一百，道：“顾老板是个体面人。”
朱庆军在顾建国他们走后，就把那老太太儿子、儿媳妇的单位给了胡有为和小赵，让两个人走一趟。
胡有为和小赵骑上自行车去了栗州大学，老太太的儿子儿媳妇都在栗州大学上班。老太太儿子是大学老师，儿媳妇在学校的图书馆工作。
两人到了学校，直接找了校领导，然后在学校的接待室见到了两人。胡有为和小赵分工明确，一个问话一个记录。
胡有为道：“叫二位来是有些事情要了解下。昨天晚上光明超市着火的事情，二位应该听说了吧。”
老太太的儿子邱兴盛，儿媳妇任春芳听到光明超市三个字，对视了一眼，脸上都更加严肃。但两人还是点了点头。
胡有为又道：“光明超市着火，据我们调查是人为。昨天晚上，有人亲眼看到你们的母亲和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拎着一个塑料油壶，出现在光明超市。”
“不可能！”老太太儿子邱兴盛立马激动的说：“事情不可能是我妈干的，她虽然爱占人小便宜，手脚有些不干净，但绝对不会放火。”
放火啊！那是多么恶劣的事情，他不相信他妈能做出那种事情。
老太太儿媳妇则坐在那里一声不吭，只是两手紧紧的握成了拳。
“你别激动，”胡有为道：“我们现在是调查阶段。你母亲昨天晚上都在干什么？”
“我不知道，两天前我弟弟从乡下来了，他们两个在外边租了一个房子。”
邱兴盛想到刚才警察说的，看到他母亲和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晚上一起出现在光明超市。忽然心头一紧，他弟弟不就是二十多岁吗？
“那麻烦你带我们去他们租房的地方。”胡有为说着就站起身，邱兴盛没办法只能带着他们去找人。
老太太姓王，叫王玉春。她的二儿子叫邱兴华。
因为她在光明超市偷东西的事情，她的儿媳妇死活不让她再呆在栗州，想让她回乡下。
她怎么可能愿意？城里的生活多好啊！住的地方干净明亮，不用下地干活，吃的穿的都比在乡下好。
所以她就开始跟儿子和儿媳妇闹，但她儿子也坚持让他回乡下。没办法，她就打电话到村里，让小儿子来城里，再让大儿子给小儿子找工作。
小儿子在城里有了工作，她不就一直能待在城里了。两天前，她的小儿子邱兴华来了栗州，他们两个把房子租在栗州大学家属院附近的一个大杂院。
胡有为他们到的时候，老太太王玉春正在跟邻居唠嗑，见到大儿子和警察一起来了，她慌张的起身道：“兴盛，你…你怎么来了？”
邱兴盛没说话，他没脸说话，觉得太丢人了。
“王玉春，你涉嫌纵火，跟我们到警局一趟。”胡有为冷声道。
“我没有，你们不能冤枉我。”老太太说着就想撒泼。这时，她的小儿子邱兴华从外边回来了，他一看到穿警服的人，拔腿就往外面跑。
警察小赵立马跟上，不一会儿就把他抓了回来。然后没有多说，就把王玉春和邱兴华一起带到了警局，邱兴盛自然也跟着去了。
到了警局，王玉春和邱兴华死不承认。胡有为就让小赵拿出案发现场带回来的塑料壶，让邱兴盛辨认，是不是他们家的。
邱兴盛摇头说不是。
光有人证，物证对不上一样判不了嫌疑人的罪，事情到这里僵持了。
朱庆军知道这个情况后拿着那塑料壶看了一会儿说：“拿着它去东城区供销社，让供销社的人辨认下，是不是他们卖的东西。再把加油站的工作人员叫来辨认一下，认不认识这两个人。”
有了嫌疑人，案子就好办了很多。
得了命令，有的警察去供销社，有的警察去加油站。一个小时后，两拨人都带着人过来了。
供销社的人先说：“这壶是我前天卖的，有印象是因为这壶有毛病，壶底不知道被什么烫了一下，有道印，我就便宜卖了。”
胡有为让售货员指认人，售货员一见到王玉春就说：“就是她，我就是把壶卖给了她。我记得清清楚楚，她说话的口音跟我们不一样。”
王玉春颓然的坐在那里，再也不敢说冤枉了。
然后就是加油站的人指认人，加油站的人见到邱兴华就指着他说：“前天他到我们加油站买过油，就是用这个壶。”
邱兴华一样不再喊冤枉了，事情到这里算是了结了。但邱兴盛却耿耿于怀，他看着王玉春和邱兴华说：
“为什么呀？你偷了人家东西，人家也没把你怎样，你至于恨成这样？把人家的超市给烧了。你知不知道，超市后面住着人，万一后面的人被烧死了你怎么办？”
那可是杀人！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让你给你弟弟找工作你不找，我只能求人啊。人家提出的要求就是让我们烧了光明超市。呜呜呜她们说不会被发现，都是骗人的”
胡有为和几个警察一听，都愣了。这也就是说，后面还有人指使？

王玉春说，有人要求他们烧了光明超市，才会给她小儿子安排工作。
警察办公室里所有人，听了她的话都很震惊，他们都没有想到事情竟然还有反转。
邱兴盛本来坐着，听到王玉春的话蹭的一声站了起来，“快说！快说是谁指使你们的？”
主动纵火和被人指使所承担的刑事责任是完全不一样的。即使他妈做错了事情，即使他心里怨她的很，但那也是亲妈，他也想让他妈和弟弟被判的轻一些。
“我…我…”
王玉春支支吾吾的不说，邱兴盛急了，愤怒的说：“到现在了你还不说。你知不知道，你要是不说的话，所有的责任都得你和兴华承担，你们要被判很重的刑，要坐很多年的牢。”
王玉春一听他这话慌了，她连忙道：“我说，我都说。是王金枝，是王金枝干活那一家人让我干的。”
“王金枝是谁？”邱兴盛问。
“是咱们村于大海家的儿媳妇，”王玉春道：“她现在给人家当保姆。就是她跟我说，要是烧了光明超市，她当保姆那家人就给兴华找工作。当时你跟你媳妇因为那家超市，想把我赶走，我也恨着他们，就同意了。呜呜呜我是被指使的，我没罪，我儿子也没罪”
“对对对，我没有想去烧超市，我跟我妈是被人指使的。”邱兴华也慌张的说。
胡有为听到二人的话，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即使你们是被指使的，你们一样要承担刑事责任。但是你们好好配合调查，罪行会适当减轻。”
“配合，我配合。”王玉春马上说，邱兴华也点头。
胡有为又问：“你们口中的王金枝现在在哪儿？她在谁家做保姆？”
“我不知道她在哪，也不知道她给谁家当保姆，”王玉春又慌张了起来。她这才意识到她对王金枝在栗州的情况了解的很少。要是王金枝死不承认的话，她也是没有办法的。
“你怎么联系到王金枝？”胡有为皱着眉头问，他也意识到事情很棘手。
“我不知道，”王玉春哭了起来，“那天王金枝找到我，跟我说她在一个很厉害的人家当保姆。那家人跟开超市的顾家有仇，我要是把顾家的超市给烧了，那家人就给兴华找个正式工，还能把他转成商品粮。我一听就…就同意了。”
邱兴盛简直要被气死，她对着王玉春吼：“你怎么那么相信她啊！有什么事情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
“我跟你商量你肯定不让我干啊！”王玉春要后悔死了，她怎么就鬼迷心窍相信了王金枝的话？
胡有为见问不出什么了，就让人把王玉春和邱兴华带走，他去朱庆军那里汇报情况。
朱庆军听到胡有为的汇报后，也眉头皱成了疙瘩。他没想到，事情出现反转后，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你接着查，不知道那个王金枝在栗州的联系地址，总知道她是哪个村的。找到她家里人问。”
吩咐完这个，朱庆军又道：“这件事一定要查出幕后真凶，即使定不了幕后人的罪，但也得把人给找出来。”配饰服装精品推荐他都这样吩咐了，胡有为自然很重视，认真答了声是就走了。朱庆军想了想，拿起电话给张景同的秘书李言拨了过去。
之前李言打电话来专门问了光明超市的事情，明显张记很关心这件事情，现在有了进展，他是一定得汇报的。
电话接通后，他把案子的进展说了一遍，最后道：“我们这边会抓紧查，应该很快就有结果了。”
但查到幕后的人容易，可能不能给那人定罪，不好说。
李言挂了电话，想了一想才敲开了张景彤办公室的门，把事情跟他汇报了一遍。张景同听后一阵沉默，到这个时候，似乎离猜测越来越近了。
他叹口气，摆了摆手让李言出去，拿起电话给张子俊拨了过去。现在必须得让他知道了，如果真是朱家人干的，那么事情就是因他们这边引起的，他们必须出面。
有些事情他出面不好做，但张子俊可以。
电话打过去，他说：“跟你说件事，听了别着急。”
自己儿子什么性子，当老子的最清楚。
张子俊刚从栗州回京都，忙的不可开交，接电话的时候他正在看文件。当了多年的二世祖，上学的时候也是天天摸鱼，现在让他安安静静的坐着研究文件，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拿起电话，听到是他老爹的声音，他皱着眉头说：“你说吧。”
“二慧家的超市昨天晚上被烧了，你”
“什么？”张子俊蹭的坐了起来，“什么着火？”
“你冷静！”就知道他是这个样子，张景同又道：“已经查出是人为，现在情况是这样的……”
张景同把警察那边查到的情况讲了一遍，张子俊听到后就怒气冲冲的道：“也就是说，是朱家的人干的了。等着，看我……”
“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是朱家，”张景同连忙说：“不过事情很快就能查出来了，你不要冲动，如果真的是朱家人干的，我也不会袖手旁观。”
“行了，我知道了。我现在马上动身去栗州。”张子俊啪的一声挂了电话，张景同看着手中嘟嘟嘟响的话筒叹气，这脾气像谁呢？
挂了电话，他继续办公。他很清楚，他这个儿子虽然有时候做事情浑了些，但不会干太出格的事。
顾建国这边也知道了案情的进展，是朱庆军打电话过来说的。他也没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反转，还以为就是那个老太太因为偷东西被抓，然后怀恨在心烧了超市呢。
朱庆军说的很明白，应该很快就能查出来幕后指使的人，但要是那个保姆王金枝死活不承认，或者她一个人把事情担起来了，幕后的人很有可能会逃脱制裁。
顾建国挂了朱庆军的电话，哼了一声，会逃脱法律的制裁是吗？但恶事做下了，早晚会受到惩罚。

第196章 你当老子是死的
晚饭的时候，一家人就都知道了关于超市被烧的相关信息。顾建国道：“事情派出所那边会查清楚，我们就不用管了。等事情查清楚了后再说。”
“估计是朱家人干的可能性很大，”顾二慧道：“要不是张子俊…”
“没有这个要不是，”顾一敏给顾二慧夹了筷子菜道：“事情是发生在咱们家，无论是什么原因，我们都一起面对。”
顾思晴也跟着重重点头。
顾建国和王月菊见三个孩子这么团结，心里那点不舒服也烟消云散了。只要一家人和睦团结，就是出再大的事也不是啥大事。
吃过饭，一家人又坐在一起商量超市重新开业的事情，没有被纵火案的反转影响，只要知道是谁做的，还怕找不到办法出气吗？
王玉春所在的柳树屯离栗州挺远，胡有为和小赵带着邱兴盛，开车到柳树屯时候已经晚上七点多了。虽然天已经很晚了，但为了早点把案子查清楚，两人还是敲响了村长家的门，让村长带着他们去保姆王金枝家。
到了地方，这一家人刚吃过饭，王金枝正在厨房洗碗。见到胡有为和小赵都是一身警服，她眼中闪过惊慌后，就低着头继续干活。
她家男人和孩子都是一脸害怕，平头老百姓忽然被警察找上门，怎么能不害怕？
“你…你赶快出来，警察问话呢。”王金枝男人站在外面喊。
王金枝擦了手从厨房出来，低着头站在那里不说话。胡有为看了她一眼，开始问关于案子的事情。但是无论他怎么问，王金枝都说不知道，没有，总之就是一句话：死不承认。
邱兴盛急了，怒气冲冲的看着王金枝说：“金枝婶子，我们都是一个村的，邻居这么多年，我们家没得罪过你吧？你怎么能这么害人呢？你知不知道，你要是不把后面的人说出来，我妈和我弟都要坐牢的。”
王金枝还是低着头，她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在栗州给人当保姆的时候，从来没见过你妈，你也不能冤枉我。”
“王金枝，”邱兴盛指着王金枝说：“只要做过的事情就能被查出来，即使你死不承认，没办法给你定罪，你也会得到报应的。”
王金枝依然低头不语。
胡有为见问不出什么了，就和村长一起去了村部。坐下后他问村长：“王金枝之前在谁家做保姆？”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就听说是王金枝的大姨给她介绍的人家。”村长说：“他在那家干了有半年了吧。昨天她和她家男人过来开证明信，说是他儿子在市里哪个厂子找了个工作，还是正式工。”
“那你知道她大姨家是哪儿的吗？”胡有为问。
“知道，就是我问村旁边的槐树屯，我带你们过去。”
接下来，胡有为跟着村长去了王金枝大姨家，结果她大姨在栗州给人当保姆，没在家。
胡有为又回了栗州，第二天按照地址找到王金枝大姨，然后从她大姨口中知道王金枝在朱天林家当保姆。朱天林就是张子俊曾经定过亲的朱玉娇的父亲。
事情到这里基本就明朗了，不过胡有为还查了王金枝儿子的工作。调查后知道，王金枝儿子于有才被安排进栗州鞋厂。给办这件事的，是朱天林爱人陆红云。
胡有为第一时间把结果给了朱庆军，然后道：“现在几乎可以肯定是朱天林或者他的家人指使王金枝找王玉春烧了光明超市。但是我们证据不足，没办法上门抓人。”
朱庆军抽出一根烟递给胡有为，道：“朱天林在官场上干了那么多年，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留下把柄？行了，该查的我们都查清楚了，把事情报告上去我们就不管了。”
胡永为一脸不解，“朱天林又不傻，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张记家的儿子在跟顾建国的闺女处对象，他就是心里再恨，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出手啊！”
虽然抓不住他的把柄，治不了他的罪，但查出是他干的还是很容易的。
朱庆军哼笑了一声，“侥幸心理呗。别说，要是没有那个范南，这个案子还真就成了无头案。行了，接下来我们等着看戏就是了。”
胡有为抽着烟起身，嘴里说：“人心不足害死人啊。”
朱庆军啧了一声，可不就是人心不足吗。朱天林从张家可捞了不少好处。但他想长长久久的跟张家绑在一起啊！
可谁让他没有养个好闺女呢？栓不住人，就怨不得别人了。
感叹了一会儿，朱庆军拿起电话给李言和顾建国各打了一个电话，说了案子调查的结果。
李言听了他说的内容后，心里也是一阵唏嘘，好好的一把牌让朱家人给打的稀巴烂。
张景同听到李言的汇报，沉默了一会儿才摆手让他出去，然深深地叹了口气，本来他们两家可以当成世交来往，结果却成了现在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