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生成女郎蛛后和大圣he了by斗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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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太子言重了,这有何难,不过是几个牌子,现在就给你拿上。“
白浮轻轻一笑,她看着哪吒脸上难为情的样子,知他甚少求人,今次好不容易开口,怎么也得帮这一次啊。
哪吒接过那几个玉牌之后谢了又谢,后认真的看着白浮道:“天女慷慨解囊,哪吒也不愿做那占人便宜之事,还请天女收下这个。”
说着,哪吒将一颗金珠塞给白浮,白浮拿在手上时才发现哪里时什么金珠啊,这是一颗纯金色的莲子。
啊,这……难不成这个是……
“这是我师父,太乙救苦天尊所赠的,将这个拿在身上可清新宁神,业障不可侵识海。”【注1】
原来不是哪吒太子自己产的啊,害我胡思乱想半天。
“太子客气了。”白浮面上笑容无可挑剔,其他人根本看不出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离谱的事情。
“劳驾了,天女今后若有事寻我,哪吒必不推辞。”
三太子是个急性子,他的目的达到,而且也将报酬许诺,便不再耽搁,向佛宫内走去,他这次来可是带着任务来的。
与哪吒辞别后,白浮告诉瓢和瓠,让他们带着小龙女回极了天宫去,在她未从天庭回归之前,轻易不要出来。
两个猴子都是伶俐的,自然会照顾好自己和小龙女,所以白浮非常放心。
今次白浮走的是西天门,没什么特殊的原因,只是因为西天门离白浮的珠穆朗玛峰最近。
白浮本想着西天门离老君的兜率宫最近,要不要去拜访一二,但后一想还是算了,这为老神仙并不是什么热情好客的性子,尤其是在有了玉牌之后,有什么事不能在线上说?
如果她贸然过去,没准人家还以为自己是去求仙丹的呢。
所以白浮直接去找虚日鼠了,刚她已经发消息问了,现如今她身在月府之中,与素娥仙子相会。
说真的白浮还没去过月宫呢,真的很好奇这个在天庭之中最出名的宫殿到底是什么样子。
月府很大的,除了最出名的广寒宫之外,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宫殿,这些宫殿除了太阴星君的垣下素曜天宫其他人不得擅闯之外,其他宫殿并不制止他人寻访。
毕竟月府里的广寒宫是除了西王母的昆仑山,做仙药最好的地方。
等白浮找到虚日鼠时,发现除了她以外连牛金牛也在,再一看,发现两人守着的床榻上,一位美人正仰倒在上面,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天孙娘娘,也就是织女殿下。
“这是怎么了?”
白浮现在有些明白为何会虚日鼠会越她在广寒宫相见了,因为这里的仙子是最擅长医治的仙众,而如今看天孙娘娘现在的样子,只有在广寒宫才好照料。‘
但是白浮有些不明白,天孙娘娘都这样了,干嘛不把她送回昆仑?在西王母那里才是最安全的吧?
“都是我不对。”
牛金牛悲叹一声。
见好友如此被动,不得已,虚日鼠则是拉着白浮到一旁去,将现如今的情况一一告知。
原来,天孙娘娘前些日子在天河边与牛金牛坦白了心意,这对于牛金牛对此则表示出了拒绝,毕竟她们两个人都是女子,牛金牛认为织女应该有更好的男子相配,而不是因为那一次的举手之劳,就蹉跎自己的一生。
织女自然不肯,还要和牛金牛纠缠,但是牛金牛为了让织女死心,直接说了重话,然后将织女留在天河边,独自一人离去。
虚日鼠说到这里长叹一声:“这是牛金牛最大的错误,天河那般危险,她怎能留天孙娘娘一人在那里,也因此……才发生了之后无法挽回的局面。”
天孙娘娘一人在天河边默默的哭,谁都没想到这个时候,牛金牛坐下的牵牛星其实一直在偷听天孙娘娘与星宿星君之间的对话。
牛金牛是牛宿之首,她的星系之间包含了织女星以及牵牛星。其实按照天命来说,天孙娘娘的织女星与牵牛星遥遥相对,因此织女与牵牛才应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牵牛星也是这么想的,织女本应该是他的命定之人,但现如今却为牛金牛伤神,而且这位星君还是个女子!
“所以,那个牵牛星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对吗?”
“对,那个小人想要对天孙娘娘动粗,而且还想以此威胁,如果天孙娘娘不和他一起,就告发牛金牛,将她贬入凡尘不得归位。”
虚日鼠现如今提起那个小人就恨得牙痒痒,饶是素来温婉端庄的她,都有了想要杀人的欲望。
但无奈,虚日鼠根本无法插手这桩事情,无他,只因为天命。
牛宿,本就是个倒立的三角形,除去其他小星,构成三角形底部的织女,和牵牛星,又遥遥相望,因此,牛宿之主的牛金牛,天孙娘娘,和牵牛星,这三个人之间简直就是天然的三足鼎立关系。
“天孙娘娘自然不从,而去她是被西王母娇宠大的,怎么可能会受制于人?所以她直接和牵牛星起了冲突,被那个小人重伤,也得亏牛金牛赶了回去,不然天孙娘娘可能就被歹人得手了。“
“那个小人呢?“白浮现在也是气不打一出来,她想要上去给那个牵牛星来两下。
“投胎去了。“
牛金牛接话道,她咬牙切齿道攥着拳头道:“那个小人,枉我从前那般器重他!竟不想他心里竟然早就包藏祸心。我将牵牛星打伤之后,那个混蛋直接冲下凡间投胎了!今次因果已经结下,如若不消,织女必将受到牵连!“
牵牛星搞了这么一出,完全是将他们三个人都算进去了,如果他们三个点事情被曝出,首当其冲被问责的就是牛金牛,但是牛金牛不在乎,她只关心织女的安危。‘
“天女娘娘,我求你,我知你的雪山上有着可与西王母的灵芝草相比拟的茜草,求您赐我一枚,我牛金牛今后必定报答。“
白浮面露难色,怎的这般凑巧?
“我,我的仙草,全部都被一人拿走了。“
白浮特别愧疚,如果她不被那个该死的张道人糊弄就好了,现在连朋友都没法帮助。
“抱歉,真是抱歉。“白浮特别愧疚,她看着面色灰败的牛金牛不知道要如何安慰。
“无事,现如今最重要的是织女。“牛金牛长吸了口气,而后眼神坚决:”我去向王母娘娘请罪!“
白浮眼皮一跳,她忽然想起来神话故事里,帮助牛郎的那头老牛……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牛金牛,应该不会吧?如果是的话,那牛金牛和织女太惨了!
“诶, 等等,我有一事不明。”
白浮看着牛金牛和虚日鼠道:“你们说牵牛星去投胎了?那他怎么说也得经过地府才能做到吧?为何不趁此机会赶紧将他擒住?”
牛金牛和虚日鼠对视一眼,这二位神仙看着白浮的面色都颇为古怪,最终还是虚日鼠为白浮解惑道:“其实不用那么麻烦。”
“对。”牛金牛点点头, 诚实道:“其实在东天门的斩妖台下, 连接的便是六道轮回所,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 仙人们为了方便, 便打通了天庭与六道轮回的联系。”
虚日鼠扶额叹息一声:“这却确实是个不好的开端, 虽然有些传祸的嫌疑, 但奎木狼与那……便是因此便利而悄然下界的。”
白浮这时恍然,她道:“怪不得我来时的路上, 便见一位广寒宫的仙女朝着斩妖台走去,我还疑惑那斩妖台煞气浓重, 对修善功德的仙女而言未免太过冲撞了些,她去那干嘛呢,原来是思了凡想去投胎?”
牛金牛与虚日鼠对视一眼,纷纷叹道:“哎, 越发没有体统了。”
“好了, 休要再说了, 我自去也。”
牛金牛回答完白浮的问题之后,便再没了闲聊的意思, 整了整衣冠,面上一肃, 便朝着昆仑山的方向飞去。
虚日鼠看着牛金牛离去的背影, 想拦但却又因顾及织女的身体,无奈叹息一声, 颓然的坐在织女身边沉默。
白浮看着低迷的虚日鼠,又想到牛金牛刚刚决然的背影,觉得什么都帮不上忙的自己还是悄悄撤离的好。
毕竟虚日鼠需要专心照料天孙娘娘,如果自己还留在这里,她必定要分神应酬她。
白浮退出广寒宫后再没了参观月府的兴致,毕竟朋友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而她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实在是过意不去。
“忽然间想骂人,都怪那个姓张的傻“”逼!”
白浮狠狠骂道,她现在也有点想将人找出来,然后和对方打一架了!若不是他将自己身上的茜草全部收走,牛金牛和织女就不用顺着天命走了。
“贼老天,呸!”
白浮唾弃一声,她虽然身在天庭且已入仙籍,但也不怕会因谩骂而遭天谴。
毕竟骂老天爷的多了去了,谁在感受到不顺利的时候都要骂一句老天爷泄愤,所以天已经被骂皮实了,他只需要默默忍耐就行。
“哎。”
玉帝长叹一声,将手上的甘露放下,通体碧绿的翡翠杯搁在桌子上时发出了清脆的响动,十分悦耳,但玉帝侧目看着这翡翠杯心中不适。
还是他管用的琉璃盏来得顺手,可惜那几千盏全被个憨货碎了。
“玉帝好生悠闲。”
女人的声音自乌云之中传来,伴随着风雷啸啸,雨急雹斥的阵仗,半兽蓬发,豹尾尖牙的女神冲到玉帝面前,她口吐火焰,眼中金光大盛,哪怕眼前的天神乃是九天最为尊贵的玉帝也无法让她敬畏。
“王母安好。”
玉帝冷静的看着以远古之尊前来见他的西王母,知道这一回这个脾气不好的女人是真发怒了,但玉帝却仍然不为所动,甚至还亲自为她斟茶。
而西王母却根本不领情,她将那翡翠杯拍掉。
“张坚,休要与我耍花样。”
随着一声吧嗒声,那上好的翡翠杯就此碎裂,玉帝看得心疼不已,现如今这对翡翠杯也失了偶,单成一支,可悲可叹。
“我知王母是因何而来,不若静下心,与我好生相谈才是。”
上古之尊的西王母见此,不得不按捺下心中急躁,她口鼻中吐出一口黑烟,随即那烟雾将女神的身体遮盖,待到浓烟散去,一位庄严天秀,身着锦秀华服,头戴玉质胜冠的女神显露出身形。
这才是众仙敬重熟知的瑶池金母,为天下女仙之表率的仙首。
王母缓步移驾,行走间尽显高贵庄严,她在玉帝桌子的对面缓缓坐下,眉眼间毫不掩饰对其不满。
“先前你要我的蟠桃园,我允了,那下界的妖龙盗取我的灵芝草,我也只当不知,但这次你竟然敢动我的好孙儿……”
说到这里,王母不禁运气,狠狠一掌拍在那桌子上,这张以数十万年长成的金丝楠木为原料做成的桌子生生被拍出了裂痕。
“诶呀,你们这些人,怎竟拿物什出气。”
如今失了被子又失了桌子的玉帝心疼的无以言表,他看着王母道:“快了,就快了,再等等就是。”
王母看着玉帝那张尽显风霜的脸,忽然一愣,问:“我竟为发觉,你怎这般老态?”
“老?”玉帝捋了捋自己仍旧黑亮的胡须不以为意:“想是日夜操劳这天下事,今日平添了几分憔悴罢了。”
王母定睛一瞧,确实如此,玉帝面上仍然精神稳健,刚刚那一瞬或许只是错觉,要知道玉帝终日带着冕旒,谁人都看不清他珠帘后的面容,就连同时代的王母也许久未见他神色了。
“还要等多久?”
“朕向你保证,将来必许那织女一场造化。”
玉帝并未作答,只是侧面保证。王母只得冷哼一声,她知道自己今次是问不出什么了,便留下一句“愿陛下所言为真。”便拂袖而去。
王母可不想再和玉帝搅在一起了,或许是因近些年她屡次对玉帝纵容,牺牲自己的利益,弄得天上天下都在传她与玉帝才是夫妻。
西王母想到这里就在心中唾弃道:她才不想和一老货作配!
白浮因为牛金牛与织女那事心中烦闷,她不自觉的便走到了东天门,毕竟斩妖台就在那里,而神仙们若是想要下凡投胎,便仅需越下斩妖台的天地井便可。
只要一想到,这轮回转世被所有神仙当角色体验副本刷,完全丢失了它原本的意义,就忍不住唏嘘。
“你再这作甚?”
听到熟悉的声音,白浮本能抬头,见本应该在下界送唐僧西去的悟空,就站在离她几尺以外的地方,心里又是以外又是高兴。
“你怎在这里?”
白浮迎上去,拉着孙悟空的手高兴道:“这东天门还是挺偏的,咱们今儿倒是赶巧,聚在一起。”
猴子也非常高兴,本来因为取经这档子差事,与白浮就是聚少离多,没想到上个天宫都能碰上,可不就说明老天都在帮他?
“那是,这说明咱俩乃是正缘,既是正缘,便说明得了天地认可,便是两两相隔天涯,缘分都能引着咱们团聚。”
白浮看着志得意满的猴子,不禁后退两步,上下打量着他。
悟空被瞅得不自在,他眯了眯眼,直觉告诉他白浮心里没想好话,便问:“你怎的那样瞅俺老孙?”
“我在看……面前这个能说会道的猴头是谁?”白浮捂嘴笑道:“总不可能真是孙大圣吧?这词儿真是一套接一套的。”
“嘿!”
孙悟空被气笑了,虽然白浮说得委婉,但他可是懂对方意思的。
“你想说我油嘴滑舌,口吐花花呗?真是,说好话你嫌我。俺老孙就应该当那锯了嘴的葫芦,以后任你摇摆鼓弄,你且看我还再张口一次!”
“哎哎哎,你怎这般小性?”
白浮见孙悟空不高兴了,连忙拉住他道:“我不过是说了两句昏话,你怎还与我认真上了,我听着高兴的,以后要多说。”
“哼哼。”
见白浮服了软,猴子这才满意。
“你怎的不好好守在唐长老身边,又出来作耍?”
“刚得了教训,现如今又来招我,什么叫作耍子?俺老孙今次可是要事加身。”孙悟空摆了摆手,男子汉大丈夫,不得小性,这次就不跟白浮计较了。
“我要到妙岩宫去,有一场官司要和他们打嘞。”
“嗯?什么官司啊?”
“嘿,你是不知道,我本下界路经玉华县,在老国王的要求下教他们国家的三个王子一些本事,这做老师的,可不得使些神通?哪想竟招了歹人的眼,相中我们哥三的兵器,趁我们不备将并且偷了去。”
说到这里,孙悟空恨得牙痒痒,这兵器被偷可是奇耻大辱,哪怕之后挽回面子,传到他人的耳朵里也是一场笑料。
白浮听着孙悟空一通急言,将原来偷兵器的贼是个黄狮精,然后孙悟空和猪八戒沙悟净三个人直接变成买鸭畜的商贩,到妖精洞里将兵器偷回来的事情说得清楚。
“哎,其实那黄狮精也算良善,你看他不像其他妖精专吃人,还知拿钱与人交易呢,若是其他妖精遇上凡人行商入他们洞府,恐怕不说拿钱,早就将其剥皮拆骨的吃掉了。”
“哼,想来你的呆性又犯了。”
孙悟空闻言嗤笑一声:“你怎可管中窥豹,买货花钱不是应该的吗?怎的妖精花钱买东西,就料定他是个好的?你若这般来算,那普天之下坚守诚信的百姓为何?”
白浮被孙悟空说得哑口无言,是啊,果真如孙悟空所言,她犯了呆。
世人都是这般,若是坏人做了一点好事,便对他宽容不已赞叹有佳,若是好人犯了一点错误,那就仿佛是犯了天大的罪过一般,先前的好事功德便全推翻了。
“好吧,是我的不是,孙大圣高慧,我这厢受教了。”
说着白浮正经的福了一礼,而孙悟空则是正正当当的受了,不过嘴上还是不饶人道:“你以后出门可得注意,似你这般痴呆,别被人讨了便宜拐走论斤卖了去,到时候俺老孙还未娶你过门,却发现老婆没了,可不是搓火。”
那猴子嘴太刻薄话太碎,而且直接戳中了白浮痛处,她被激得直接跳脚。
“谁说的!我能被骗!我!”
好像还真被骗了……
“我说了什么?令你这般脸色?”
孙悟空见白浮面上一阵扭曲, 不由心虚,他摸着鼻子思索是不是刚刚话重了些,有些后悔,就见白浮瞪着眼睛, 咬牙切齿道:“如你意了, 我确实上了当。”
“嘿!可不敢瞎说啊。”这个帽子便是齐天大圣也戴不稳, 猴头连忙摆手道:“你若有冤屈, 与我说便是, 我与你一同打那官司, 但你若悔我看你笑话, 连我一块恨上,那我是万万不认的。”
“哼!”
白浮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 见孙悟空说了软话,心里终于好受多了。
“没什么, 就是遇见个算命的,说我近日有灾,让我花钱消灾,然后骗了我所有的身家, 就这事。”
“噗~”
听了白浮的话, 孙悟空其实是想开口安慰她的, 但是他做了百般努力,都没法忍住不笑。
看着猴子乐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德行, 白浮没忍住踹了他一脚。
“我就知道你是个不安好心的,引我说话好看我笑话!”
孙悟空也不躲, 就挨了白浮一脚令他出气, 但是因为猴子性格本就促狭,再加上白浮气急败坏的模样, 引得他仍旧笑个没完。
“哈哈哈,诶,勿恼,勿恼!”
见白浮转身就走,猴子强忍着笑意,抓住她的手腕求饶道:“我不该笑,不该笑的。”
白浮沉默的看着猴子一脸诚恳的模样,半天没说话,最终那猴子在白浮的凝视下终于绷不住了,破功再次笑出来。
“真不是俺老孙故意的,我的冤家啊,你怎能这般痴……可爱的紧啊。”在白浮的虎视眈眈的目光中,孙猴子立即改了口风道。
“放开!”白浮看着自己被对方进抓着不放的手腕,要不是这猴子力气太大,她早走了。
猴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终于平复了心情,他道:“放了你,就再也回不来了,不放不放。”
“现如今你想找那老道算账,人家也早就溜得无影无踪了,你瞧着这样行不行?你列个单子,看是丢了什么缺了什么的,俺老孙都记下,补给你。”
“你?”
听着孙悟空在那说大话,白浮没忍住哼笑道:“孙大圣好大的口气,你现如今能掏出一个子来我都佩服你,便是你那花果山,都抵在我手里,你拿什么补?”
说着白浮没忍住,调侃道:“别是跟上次似的,到闹市里攒势卖艺吧?”
“诶,你这人,当真是不识好赖。”说着,孙悟空当真从兜里掏出三个铜板,而后只递给白浮一个:“你瞧瞧这是啥?我有三个钱呢!”
这猴子太有节目了,白浮拿着手里唯一的铜板哭笑不得:“是是是,那你有三个钱,怎就只舍得给我一个?”
孙猴子闻言将那两个铜板贴衣服收好,捂着胸口一脸警惕:“这是作甚,这是作甚!没有你这般敲骨吸髓的,取经路途遥远本就辛苦,还不许我留这两个钱傍身呢。”
白浮长叹一声,将那枚铜钱收好道:“哎,当家人没用,常在远途,好容易送个钱来,却对还是对我留了两手。”
“你这话也不嫌亏心。”孙悟空呸了一声:“我那良田房产不都在你手里?这回需警醒点,若是受不住再被人骗去,以后咱们都得喝西北风去。”
“哼,知道了。”
和孙悟空斗了一回嘴,白浮心情好了不少,她知道与自己说话耽误了对方不少时间,便主动提起道:“你不是还有要事在身吗?快些去吧、”
白浮本是好意,孙悟空也明了,但是他就是故意撩闲:
“诶,当真是个没心肝的,才遣我与你逗闷将你哄好,你便欺心赶我,也罢也罢,俺老孙才不在这里讨人嫌呢,走去,走去。”
气的白浮想追着他打,但这猴子手脚灵活,且早有准备,蹦跳着根本不让白浮抓到他。
白浮看着孙悟空落跑的背影哼了一下,心想着等回头再和他掰扯,嘴上忍不住哼起小曲来,整个人轻快了不少。
等白浮从东天门直接下界来到东胜神洲之后,便打算去花果山瞧瞧,现如今孙悟空都将自己的家私抵给她了,那她这个包租婆怎么着也得抽时间上门查看查看不是。
不过还没等白浮飞到花果山,远远见得天边一抹五彩的虹光慢慢晕染,将天海一碧染得炫彩,随即便见一大鸟飞来,它浑身钴蓝,但尾巴确实五彩长翎上画百眼,好一只五色孔雀,可与凤凰媲美。
“哇呜。”
白浮赞叹一声,却不想拿孔雀也注意到了她,见那孔雀鸣叫了一声随即向自己飞来。
那孔雀在离白浮不过百米的距离时虹光一闪,化为一位美丽的女神样貌,白浮看得稀奇,毕竟按照常理,仅有公孔雀有绚丽的尾巴,而雌孔雀没有。
但是转念一想,白浮猜到了对方的身份,便也不觉得奇怪了。
“孔雀明王菩萨,问询了。”
白浮与孔雀明王见礼,而对方态度也十分客气道。
“极乐天女,六时吉祥,法喜充满。”
“菩萨这是要往哪去?”
孔雀明王呵呵一笑,她颇有深意的望了一眼西边,而后慢悠悠道:“此番出行,乃是……避祸。”
“啊……”这是她能听的吗?
“不知菩萨可是遇到难事?若不嫌,我愿住菩萨一臂之力。”
这个地方的菩萨神仙都是谜语人,既然她能说的这么直白,显然是有事相求于自己。白浮想了想,还是愿以与对方结个善缘的。
“多谢天女好意。”孔雀明王说着,将自己的五彩的尾羽拔下一根送给白浮道:“我只需天女能将这尾羽带在身上,便是帮了我大忙了。”
这根尾羽十分独特,通体金华,甚至隐约能见散发的光晕组成了功德轮,在将这羽毛递给白浮之后,孔雀明王周身光华肉眼可见的暗淡了不少,显然这金灿灿的尾羽对她而言是十分重要的东西。
这羽毛是孔雀明王的大半功德所化,但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何要给自己?
想了想,白浮还是手下了,她看着孔雀明王问:“我会将其好好保管,不知菩萨接下来要去哪里?”
“我闻那南瞻部洲有一国名勐泐,那里有一片美丽的竹林,我将去那里布施佛法,多行善事。”
白浮思索了半天,才知道勐泐是哪里,好像是……云南那边?但具体的望了是哪里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耽误菩萨了,保重。”
“天女也是,天女之恩,我铭记在心,将来必定报答。”
说着,孔雀振翅高飞,向着凤尾竹林飞去。
看着孔雀明王那美丽的姿态,白浮在此感叹,真是稀奇啊,雄孔雀法相为女,按照佛教教义,女子只能称菩萨,不能成佛的吗?那孔雀怎么化形为女?
等白浮回到吐蕃,将这一困惑说与扎基听时,引得她哈哈大笑。
“还能为什么?为了保命。”
扎基嗤笑一声,将先前的一桩旧事说给白浮听。
那孔雀与金翅大鹏乃是凤凰所生,这两个猛禽都是十恶不赦之徒,孔雀先大鹏所出,比大鹏更恶,将释迦摩尼吞入肚子里。
“那时的释迦摩尼当真是气的不行,他才修得金身,被那孔雀吞了,想出去要么在孔雀胃里打乱,被呕吐出来,要么走下水,从□□里出去。
但你也知,那金身最忌讳脏污,要这么的,先前的修行都毁于一旦了,所以释迦摩尼发了火,撕开孔雀的背脊,从血肉里出来的。”
说完扎基忍不住哈哈大笑,她推了白浮一把,继续道:
“更糟心的是,释迦摩尼想出去之后想打杀孔雀,但却被所有佛陀拦下来了,因为释迦摩尼从孔雀身体里出来,那孔雀就相当于他母亲,要敬着,所以孔雀才被封为菩萨,而既然是佛母那自然用女相示人了。”
“……怪不得,那孔雀要逃呢。”
对此,扎基十分赞同道:
“哼,她也倒是个机灵的,虽然她与我同为佛母,但要地位相差甚远,如果还待在灵山,恐怕难保性命。”
白浮眨了眨眼睛,看着手上的金色羽毛,感受着上面充足的功德气,当真是不明白,这孔雀明王怎么想的,如果说她呆傻但也十分聪明,竟然从蛛丝马迹中窥探到危险,率先离开灵山,如果说聪明……
这纯粹的功德金光落在白浮手里,而且她还与白浮初见关系,就不怕白浮将这金光独吞吗?
算了,这些仙人都有点感知天命的法诀,没准人家能掐会算,算到了什么呢?
这么想着,白浮忽然想到自己其实也是有预知能力的,便兴起之下,用这个技能为自己占卜一番。
这个技能她只在战斗的时候用过,为了感知敌人如何出招,却从未用在自己身上卜卦凶吉呢。
等白浮双眼之中红光大胜,才一开启预知,便只觉灵魂一阵颤动,紧接着神魂离体,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无数的生灵惨死在猎食者的利爪之下,有的被撕扯成一条一条的,有些被剥皮,还要些被只掏出内脏徒留个空壳。
这些死去的生灵不仅有人,还要妖精,动物,他们更强大的猎食者吃掉,但却仍然活着,只模样惨烈的在那些猎食者的肚子里转了一圈,待第二天被排出来。
那些弱小的生灵,一边托着自己残缺的身体,一边跟在那些猎食者的身后,将自己被排出的残骸捡起来试着拼凑,待猎食者又饿了便再次将他们吞下。
如此往复,如此痛苦,如此循环。
因为这个世间,是没有死亡概念的。
白浮惊吓得睁开了双眼,她气喘吁吁的摊在靠椅上,才发现自己满身冷汗。
明明是预知,但怎么回溯看见到上古之时,死亡未生的场景?
“奶奶, 您这些日子看上去十分憔悴,可是想我们大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