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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妻为后 by捌月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1-24

“他们吵他们的,我们去凑什么热闹。”
陆清悦听到自己总被拿出来作比较,心里有点儿不乐意。
红棉和绿玉也觉得膈应。
绿玉:“他们吵架归吵架,总带上一嘴我们夫人做什么?”
红棉:“看来今晚是不得安宁了。”
“管他们呢,又不是在我们这里闹,我们只管睡我们的。”
绿玉回头一看,陆清悦在偷偷打着络子,她连忙将烛台移了过去。
“夫人,夜深了,仔细些眼睛,快歇息吧,明日再打。”
陆清悦抬了抬下巴:“这等事情,我怎么睡得着。”
温知意忍到现在才爆发,也是委屈她了。
本来只属于她的宠爱,先是被林栀分走了,如今惜花怜月还要分上一杯羹。
她又怀着孕难出门,暂时没了自己所傲气的医术傍身。
无能为力被困在一个地方久了,自然会胡思乱想,生出患得患失的情绪来。
温知意后来情绪太急,动了胎气,被送回流曲院,请了苏大夫来。
好在她也懂医,晓得如何配合苏大夫,有惊无险地将胎儿安稳了下来。
苏大夫给温知意开了些安眠的药物,温知意喝了之后,睡过去了。
她的孙儿又差点出事了,王氏罚了流曲院所有下人,并明令禁止温知意再出流曲院。
段衡心情复杂地望着温知意,她怎么就不能乖顺一些呢。
温知意醒来后,发现院子里安静得厉害。
“雪鹃?”
雪鹃从屋外进来:“夫人醒啦?”
“外边怎么那么安静?”
“老夫人下令,不让我们再离开流曲院。”
温知意出乎意料的平静:“知道了,去给我倒杯水来。”
雪鹃:“是。”
温知意润了喉,重新躺下。
回想起她昨晚那歇斯底里的样子,她渗出一身冷汗。
她惊觉自己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她和段衡也不该是这样的。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外边通报:“林姨娘来了。”
温知意不能出流曲院,但旁人还是可以进来的。
温知意起身:“让她进来吧。”
林栀一进来,就急匆匆来到她的床边,亲昵地拉起温知意的手。
“姐姐怎么样了?我昨夜睡得早,今早才听闻姐姐的事情,便赶过来了。”
温知意淡淡抽回手:“不劳你费心。”
“姐姐,这是什么话,我还以为已经跟姐姐成为知己了呢。”
“你不用与我作戏了,你打的什么主意,我心里也门清。”
林栀笑了笑:“姐姐,做妹妹的,想奉劝你一句,夫君他不是你一个人的,你该早些明白才是。”
温知意掀了掀眼:“说完了?雪鹃,送客。”
林栀抬了抬手:“还有一句,姐姐不该跟夫君怄气,他要去旁人那儿,你把他哄回来就是了。”
“按你在夫君心里的位置,这该是很容易做到的,为什么要自降身份,去旁人那儿闹呢?”
林栀并不全然是出于好心提醒温知意,她有自己的打算。
她扶了扶自己的肚子,在姑母把她当做管家工具开始,她便知道姑母靠不住。
她想要拿到某些东西,日后势必要跟姑母决裂。
在这个府里,温知意的意向在外,是唯一对执掌中馈没有任何兴趣的人。
至于陆清悦,她不敢押她身上,因为她看不清她,总觉得陆清悦是在谋算些别的东西。
不清楚,还得再看看。
段衡嘛,更不用说了,男人哪回能靠得住呢,她只需要他的爱意就够了。

听了林栀的一番话,温知意好像开窍了,派雪鹃去找段衡主动示好。
雪鹃跑过去对着段衡,又是眼泪又是鼻涕地说着,二夫人是多么地思念他。
每日都在院子里盼着他归来,那天晚上是实在气急了,又听了她的唆使,才去了两位姨娘那儿找他。
段衡听着心疼,当晚就回了流曲院,第二日就去找了王氏。
王氏架不住自己儿子的请求,解了温知意的禁足令。
这一番操作,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少将军有多喜爱二夫人了。
惜花和怜月也不甘示弱,去了王氏跟前跪下哭诉。
表明两人进府之后,什么也不求,一心伺候婆母和夫君。
如今只想要一点点夫君的疼爱罢了,竟比登天还难。
两人涕零如雨,涕泗滂沱,只说得王氏心虚不已。
细想之下,惜花怜月的确没有向自己求过任何东西,每日还一早便来伺候自己。
而她也从来没赏过东西给她们两个。
王氏连忙将两人扶起来,赏了两人好些个珠翠簪子,并承诺两人,一定让衡儿多去两人那里。
段衡有些为难,一边是刚和好的心上人,一边是两个容貌出色,身资曼妙,在床事上很放得开的美妾。
惜花和怜月将王氏赏的簪子随手放在妆台上,嗤之以鼻道。
“真是有够抠门。”
“侯府曾经败落过,她也吃过十来年的苦日子,自是想把银子都紧紧攥自己手里了。”
惜花拨了拨那几支成色一般的珠翠簪子。
“就这些东西,还没我们刚入府时,大夫人赏我们的多呢。”
此时她们口中的大夫人,陆清悦正在将打好的络子和穗儿放起来,只在祥云玉坠儿上挂了红梅络流苏。
几日后,燕聿来了,陆清悦把玉坠儿和络子一起拿给他。
燕聿扬眉:“这是夫人给我做的?”
绿玉插嘴道:“夫人连着亲手做了两天呢。”
燕聿欣喜地挨着陆清悦,拉着她的手贴在一起:“夫人辛苦了。”
女子要亲手做些东西给男子,多是些贴身之物,他其实想要香囊来着。
算了,不急在一时。
陆清悦有些不好意思地微红了脸,不过是打几条络子。
他是皇帝,想来他也不缺才是,怎么欢喜成这样。
燕聿将玉坠儿递给陆清悦,又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腰间。
“夫人给我戴上。”
陆清悦一边将玉坠儿给他系在了腰间,一边问。
“这玉佩是你那时特意留给我的?”
“嗯。”
他当时也不知怎么的,明知道这样做很冒险。
可看着她哭花的小脸,他鬼使神差就将自己的玉佩扯了下来留给她。
陆清悦手指一顿,她就说她当时只顾着哭和挣扎,后面都没有力气了,哪还能扯下他的玉佩来。
她抿了抿唇:“陛下那时端的是什么意思?”
燕聿闻言,俯首定定凝视着她,目光有深意流动:“那时不清楚,现在清楚了。”
陆清悦像是被他的目光烫到了,顿时缩回了手。
“陛下不要总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招得臣妇误会。”
这种时候,她居然点开两人的身份,燕聿是来拿礼的,平白吃了一口闷气回去。
绿玉小心地问:“夫人,把陛下气走了,会不会…”
陆清悦淡然地喝了一口茶:“不会。”
垂钓不就讲究有松有紧么。
燕聿憋着气回到宫里,宫人们噤若寒蝉,生怕凑上去触了他的霉头。
这口闷气堵得燕聿好几天不上不下,他把批好的折子啪的放下。
真想把她抢进宫里来算了。
底下的宫人们跟着抖了抖,这是谁惹陛下生气了,能气这么久。
气归气,身上的玉坠儿倒是好几天没换下来过。
太后发现了,趁着他来请安时,问道。
“你这玉坠上的络子和穗儿倒别致,不是宫里的款式。”
太后顿了顿,继续说:“又见你整日戴着,莫非是那女子给你做的?”
燕聿气已经散了许多,这会儿含着笑品着茶道:“嗯。”
看他这副样子,太后忍不住含眉:“你好歹是皇帝,几条络子就把你哄着了?”
“六条。”
“哀家没问你。”
“有两条红梅形,两条翠黄柳叶形,还有两条黑色圆环形。”
分别挂在他喜爱的物件上了。
太后:“…”
太后身边的贴身嬷嬷——钟姑姑:“…”
太后:“皇帝要是真心喜欢,就早些接进宫里来,别整日去听那些靡靡之乐。”
她也好早日看看儿媳,从而早日抱上皇孙子。
一句话又让燕聿好不容易下去的闷气又提了上来。
于是,他夜里生着闷气来找陆清悦了。
陆清悦知道他来了,往床里躺了躺,然而他却没有上来,只坐在茶桌边看着她。
陆清悦掀开纱帐:“陛下?”
燕聿一言不发地坐着,手指拨弄着梅花络上的穗儿。
陆清悦垂了垂眼,莫非他还在气那天的事情?都这些天了,她还以为他早就气消了呢。
她下床穿了鞋子,来到他的身边,替他斟了一杯温茶。
“陛下,这是我新得来的茶叶,你尝尝。”
燕聿抬眸盯着她,陆清悦将茶杯端到他的面前。
他很给面子浅啜了一口道:“尚可。”
陆清笑了:“这茶有安神润燥,理气开郁的功效,陛下喝着好就是好了,可不能唬人。”
燕聿动作一滞,放下茶杯。
“夫人哄人的时候,倒是嘴甜,气人的时候,也是一点也不留情。”
陆清悦眨了眨眼睛,燕聿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压着声音教训她。
“往后不许在高兴的时候,说些扫兴的话。”
陆清悦低声应着:“是。”
燕聿满意了,才放她去睡觉。
次日,燕聿肉眼可见神清气爽,显然是气消了,宫人们皆大欢喜。
左右今日没事干,陆清悦有闲心关注起了府里的情况。
温知意似乎真的变了,她和惜花怜月暗斗得厉害。
惜花怜月用上了宫里见识到的手段,仗着王氏,光明正大地争宠。
林栀原本想坐收渔翁之利,哪曾想,双方愣是一口汤没让她喝到。
惜花怜月没争宠前,三四天里段衡能偶尔来看她一次。
两人争宠后,她愣是半个月没见着段衡一面。

林栀寻思自己再不动手,就跟陆清悦一样被遗忘得彻底了。
于是乎,她也参与了进来,四个女人,那是手段层出不穷。
段衡期望的妻妾成群,争着抢着伺候成真了,但渐渐的,他颇有些难以应付和疲倦。
四个女子争到段嫆面前去了,段嫆去找了王氏。
“娘,你以前不是最讨厌狐媚子争宠了么,现在她们争得那么厉害,你不管管?”
她可记得,娘说过,最讨厌整日争宠的人了,净搅得府里不安宁。
从前爹身边也很多莺莺燕燕,凡是争宠的,娘都管她们叫浪媚子。
谁要是敢勾了爹的心,娘也从来不会心慈手软,一一想办法处理了。
王氏悠闲道:“当年还不是为了衡儿和你,那些妖艳的东西手段高明,我要不防着点儿怎么能行。”
“但现在不同,她们四个争衡儿的宠爱,意味着她们知道这个府里靠着的是谁。”
“何况,她们肚子里但凡怀上,生下来的都是衡儿的骨肉,是段家的香火,她们要争是好事。”
王氏还得多帮帮惜花怜月呢,这两肚子里还空着。
等孩子平安落了地,香火旺盛了,她再好好整段她们,给她们再立立规矩。
段嫆:“哦。”
她其实对她们的事儿不感兴趣,只不过她们闹到了她的面前,她才忍不住跑来问。
她起身要走,王氏喊住她。
“你且站住,你的事儿我还没问,你前些日不是说宋存和兰婳纠缠不清么。”
“既如此,你好好听话,去多多接触接触姜二公子,姜二公子…”
她话没说完,段嫆迫不及待打断。
“娘,我不要,我说了我非宋大人不嫁。”
后面段嫆不愿再听,提着裙摆跑出去。
王氏气结:“你看看这丫头!”
李嬷嬷宽慰道:“小姐她正是贪顽的年纪,还不懂您的苦心,日后想必就明白了。”
王氏叹气摇头:“今晚提醒衡儿该去惜花怜月那儿了。”
她偏帮惜花怜月,帮得很到位,段衡有点遭不住了。
一个月下来,他就像被吸去了精气一样,眼底有了青黑。
他现在只想去一个清净的地方躲一躲,由此他想起了安安静静的陆清悦。
这么说来,她好像从来没有争过宠。
不管家之后,更是极少出现在人前,只偶尔去给娘请早安时,能见到她。
她的院子也安静,下人们都规规矩矩的,院子还种着各种花草,清幽的花香令人心旷神怡。
见到他来,下人们可激动了,这么久了,少将军总算来夫人这里了。
未免吓到她,段衡让丫鬟进去通传了一声。
陆清悦在用膳,今晚这鱼汤甚是鲜美,她正喝着,听到丫鬟的话,呛得掩嘴咳了起来。
段衡怎么想起她来了,那四位不应该会轻易放他过来才对。
红棉忙端了水来,又给陆清悦抚了抚后背顺了顺。
绿玉压下身子,凑到陆清悦面前低声问:“夫人,怎么办,要不要请少将军进来?”
陆清悦扶着胸口,摆了摆手。
绿玉明白了,走了出去,对着段衡行了一礼,还未等她开口,段衡问道。
“我方才听到轻微的咳嗽声,是悦儿出了什么事?”
“夫人只是呛着了。”
段衡大步流星往里走:“我进去看看。”
“嗯?等一等,少将军。”绿玉连忙想要阻拦。
段衡已然走进屋里,见着陆清悦便问:“绿玉说你呛着了,可还好?”
陆清悦站起身迎道:“我无事,但夫君怎么来了?”
一想到自己来的理由,段衡不太自然地咳了咳:“来瞧瞧你。”
陆清悦是不信的,两位心里人还有两位美妾在怀,他怎么会突然想起来看她了。
两人就这么互相看着对方,怪尴尬的,陆清悦随口一问。
“夫君用晚膳了么?”
“还没。”
“我让下人重新摆膳吧。”
“不打紧,我看这桌上的还没怎么动过,你应是才刚用。”
陆清悦跟段衡一起坐下用膳,这等场面,她想起了王氏送来补膳的那天夜里,吃了几口,便吃不下去了。
段衡看她:“怎吃得这样少?”
她回道:“刚喝了碗鱼汤,不算少了。”
膳毕,段衡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还寻着话题与她聊天。
“你平日一个人在院子里可会闷?”
她端着茶,半垂着眼道:“先前也是如此,习惯了。”
段衡:“你要是觉得闷,可去找娘和嫆儿说说话。”
她轻微摇头:“嫆儿生性活泼,母亲忙着管家,我何必去叨扰她们,平时做些针织之类的女儿家的活儿,也可消磨消磨时间。”
“可别太累才是。”
“嗯。”
段衡感觉自己已经好久没与她这么平静说过话了。
之前总是为了各种事情争吵,他也是心烦,本来没有多少感情,吵吵闹闹,自是心更淡了些。
她也是真能忍,被夫君如此冷落,也完全不主动来找他。
朝上事多,知意和栀儿又怀孕了,惜花和怜月还常常泪盈盈地求他疼爱。
他光顾着应付,几乎忘了还有她的存在了。
陆清悦则盘算着,温知意她们大概很快就会知道消息,望她们快快过来抢人。
温知意等人的确早就知道了段衡去了陆清悦那儿的消息。
出乎意料的是,她们四人全沉默了。
温知意是想起陆清悦对她有恩,加上她对陆清悦有一点儿怜悯。
这么久了,阿衡才过去一次,让陆清悦一个晚上也不是不行。
雪鹃劝她:“夫人,这少将军去其他人那里还好,可大夫人那里,她万一怀上了。”
现在还不确定夫人肚子里的一定是男娃,大夫人要是再怀上了,那对夫人的威胁就大了。
“我们要不想办法请少将军回来。”
温知意平淡道:“不必管,摆膳吧。”
“可是…”
在温知意的眼神下,雪鹃老老实实下去传人摆膳。
林栀和惜花怜月则是不想得罪陆清悦,三人都替王氏管过家。
没人比她们更清楚,她们现在吃的用的,样样都倚仗陆清悦。
再说了,陆清悦是正室,她们只是妾室,二夫人都没敢出手,她们可不想去得罪府里的大财神。
陆清悦在心底着急,昨天不还争得凶,现在没有一个人过来抢段衡么?

惜花和怜月沉默地看着,刚收到的,有着特殊印章,从宫里来的密信。
看完密信,怜月随手烧掉了,并道:“这个任务怎么如此奇怪,这下要得罪大夫人了。”
惜花拿出一颗药丸放进嘴里:“上面的心思,我们哪敢揣摩,只管做就是了。”
两人准备了一下,惜花喊来婢女。
“快些去大夫人那儿,跟少将军说,我用不下晚膳,吃什么都想吐。”
“是。”
婢女领了命,前去陆清悦的院子里。
段衡这边,对着陆清悦,问起了陆回:“丈人怎么样了,身体可好些?”
陆清悦语气平和:“老样子,胡大夫每日都在替爹爹调理。”
“那就好,胡大夫医术高明,你无需太过担忧。”
在她这里平平淡淡的,段衡感到了一股子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想,往后可多来她这儿。
惜花派来的丫鬟脚步还挺快,下人进来禀告了陆清悦和段衡。
“夫人,少将军,惜姨娘派了丫鬟来说,她用不下晚膳,吃什么都想吐。”
一听这个症状,莫非是…
陆清悦心下一松:“夫君快去瞧瞧吧,莫不是府上又添喜了。”
段衡点了点头:“我改日再来看你。”
他对孩子还是很看重的,无需催促,快步去到了惜花怜月那处。
一进屋就见惜花苍白着小脸,躺在榻上。
“少将军。”惜花直起身子,哀哀地看着段衡。
段衡扶抱住她:“请了大夫了吗?”
怜月一脸担忧:“已经遣人去请了。”
惜花柔弱地依在段衡怀里:“少将军,我难受。”
说着,她拿着帕子掩住嘴干呕了一声。
段衡命令道:“快让人去催一催。”
苏大夫在催促下紧赶慢赶来了。
经过一番诊断,道惜花只是吃了阴寒之物,才导致的身体不适,并非有孕。
虚喜一场,但惜花总归是真的身体不适,段衡也不好立刻抽身离去。
温知意和林栀一听,就知道又是那两人的手段。
温知意颇有几分微词,陆清悦这是在干什么,给她机会,却如此不中用。
凭她的容貌身资,不该这么窝囊才是,连个人都留不住。
窝囊的陆清悦在吩咐厨房给她备些点心,方才才吃了一点东西,她现在又有胃口了。
红棉和绿玉无奈地看着自家夫人,不过她们俩心里提着的心,也是沉沉落了地。
绿玉:“夫人,可我们总不能一直躲着少将军啊,这次是有惜姨娘,下次,下下次呢?”
再多来几下,难保哪一天她会不会担惊受怕而死。
红棉接话道:“夫人,绿玉这回说得在理。”
虽说那个人是皇帝,瞧他的样子,挺喜爱夫人的。
可到时候事情败露了,就算他保下夫人,夫人的名声也会被毁,定会被百官和世人所诟病。
陆清悦:“再等等。”
她何尝不明白自己的境地,她也想快点脱身,可是时候未到。
绿玉不解:“等什么?”
她语气沉重道:“等我们能真正全身而退的时候。”
绿玉还想问,红棉拉着她摇了摇头。
红棉替陆清悦办的事情比绿玉多,知道的也比绿玉多。
她能意识到,夫人在背负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再问下去,也不会得到答案,只会徒增夫人的烦恼。
以为这次的危机过去了,段衡居然难得守信了一回,说改日再来看陆清悦,还真的来了。
无论惜花怜月如何卖力,千方百计的挽留,段衡都决绝地拒绝了,硬是来了陆清悦这儿。
不过,他的朝务很多,与陆清悦用了晚膳,便去了书房。
走之前,他回头深深看她一眼。
“悦儿,你晚些等等我。”
陆清悦心里咯噔一下,段衡一走,她后脚去拿出了自己珍藏的东西。
红棉和绿玉注视着陆清悦手里的小红瓶,她们没看错的话,那是商队从西域拿回来的迷药。
原来夫人早有准备。
惜花和怜月哭唧唧地等在屋子里。
惜花哭丧着脸:“完了,大人不会责怪我们吧。”
怜月忐忑道:“应该不会,大人要是责怪我们,早就动手了,哪会磨磨唧唧。”
惜花叹气:“要怪,只能怪大夫人太厉害了,一点儿手段也不用,就把少将军勾在手里了。”
与惜花怜月的担忧不同,陆清悦在担心等下千万别出差错。
她已无心做其他事情,左等右等,等了许久,也不见段衡回来,她正疑惑。
绿玉吃痛地哎呦一声,捂着后脑勺嘶气。
红棉:“怎么了?”
绿玉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打了我一下,好疼啊。”
红棉来到她的身后,帮她看了看,摸了摸,还好,没有肿。
绿玉的后脑勺正对着窗户,陆清悦眼眸微动,对着两人道。
“找找看是什么东西?”
绿玉和红棉矮下身,低下头找了找,在地上找到了一个白色的小团。
红棉展开来,发现是一张纸条,里面包着石子,估计是为了方便扔进来。
她将纸条递给陆清悦,上面只有一句话:夫人不必等了,早些安歇。
这种事情,三人心知肚明是谁了。
绿玉拿着石子扔到窗外,不满地嘟囔:“两只眼睛,眼神真差,扔不扔准一些,疼死我了。”
外面一阵寂静…
纸上都这么说了,陆清悦安心上床歇息去了。
第二日,段衡是在书房醒来的,他动了动睡僵的脖子。
难道是昨晚处理朝务,处理得太累了,不小心睡着了?
对了,他还让悦儿等他来着,她该不是等了他一晚上吧。
他步履匆匆赶去陆清悦的院子里,一清早开始忙活的丫鬟婆子们,规规矩矩向他行礼。
他问:“悦儿呢?”
一个丫鬟道:“夫人还未醒。”
他斟酌了一下:“悦儿她昨晚是不是…”
绿玉端着水盆,惊讶道:“少将军?怎么一大清早过来了?”
见着是陆清悦的贴身丫鬟,段衡忙问。
“悦儿还在睡?”
绿玉心里转了转道:“是,夫人昨夜等了少将军许久,很晚才睡下。”
段衡脸上刹那间露出几分愧疚之色。

时辰不早了,段衡急着去上值,只得跟绿玉交代一句。
“你与你们夫人解释一声,我昨日太劳累了,在书房睡着了,并非有意失约于她。”
绿玉进屋后,跟陆清悦提了一嘴,陆清悦并未说什么。
晚上,段衡来找她道歉来了。
“悦儿,实在是对不住,昨夜我失约了。”
“没关系,夫君当以朝事为紧。”
“嗯。”段衡捏了捏眉心,看起来很是疲惫。
若是换成其他人,早就来替他按捏解忧了。
陆清悦却无动于衷,想来她也没主动亲手伺候过别人。
瞧着眼前柔和的陆清悦,段衡很想留下来。
可是他还得去书房处理事务,以免自己再次失约,他没让陆清悦等他。
果不其然,他又是在书房里醒来,他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
就算是疲困,他也该有感觉才是,不可能毫无知觉便睡过去。
他在书房里仔细查寻了一番,并未发现异常,莫非是他多想了?
连着两日没顾到温知意和林栀,他必须得去她们那儿两天。
惜花怜月又缠了缠他,他就空了好几天没去找陆清悦。
这天,与同僚喝了好些酒,小厮扶着他,问他去何处歇息。
他斟酌了一番道:“去大夫人那儿。”
小厮将他扶到陆清悦的院子里,接着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扶他踉跄进屋。
他身上散着酒气,脸也有些红。
“悦儿。”
陆清悦拧着帕子,没忍住,往后退了退:“夫君这是喝了多少?”
幸好他看起来还是清醒的。
丫鬟婆子们退了出去,绿玉给他倒了杯茶,段衡推开茶杯,站起身,走向陆清悦。
“悦儿,你为何离我那么远?”
红棉拦了拦他:“少将军,你喝醉了,还是坐下歇歇吧。”
段衡眼神一厉,陆清悦见状,拨开了红棉,走到他的面前,朝着绿玉抬了抬手。
“夫君,喝了这么多酒,先喝杯茶吧。”
段衡细细看着她:“我不想喝,我想看着你。”
陆清悦语气平淡:“我不是正在夫君面前么?”
段衡伸手要抱她,她微微皱起了眉,往后撤了几步。
段衡半眯起眼睛:“悦儿?”
陆清悦寻了个借口:“夫君身上的酒气太重了。”
段衡露出一抹轻微的笑:“你倒嫌弃上我了。”
他越靠越近,在将要碰到她那一刻,段衡身体一软,倒了下去。
燕聿出现在三人的眼前,他吩咐了一声。
“把他扔出去。”
影十进来了,在三人的面前,扛起段衡就要走。
陆清悦:“等等。”
燕聿眼底一冷:“夫人不舍得?”
陆清悦看着他:“他明日醒来,我不好解释,把他放到侧房里吧。”
影十看向自家主子,燕聿点了点头,影十带着段衡轻飘飘走了。
绿玉还端着茶杯:“夫人。”
陆清悦摆了摆手,浪费了。
绿玉端着茶杯和红棉一起下去了,并去处理掉了混着迷药的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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