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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妻为后 by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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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卒:“什么丸药?”
“那丸药就在我们住的府中,快些叫人去取来。”
徐还瑶断断续续道:“姨母,姨母,我要见姨母。”
她试图以自己的旧疾唤起太后的怜惜。
徐婧打起了精神,顺着徐还瑶的话:“我要见太后娘娘,我有话要跟她说。”
太后听说了徐还瑶在狱中旧疾发作,以及徐婧要见她的事儿,并没有什么表示。
或许她的心也早就在宫斗中变得冷硬无比了,其他的什么小动作她都可以容忍。
但她没办法容忍任何人觊觎皇帝的位置。
徐婧和徐还瑶若是没有跟徐家勾结,意图谋反,她或许还会生出几分仁慈来。
最重要的是,太后在听到徐婧怨恨她的理由时,她真是被徐婧伤透了心。
钟嬷嬷跟在太后身边多年,对太后的心思也算是揣摩得透彻了,血肉亲情哪里那么容易割舍,于是劝道。
“太后娘娘,要不还叫个人去听听徐夫人要说什么吧,免得日后空生出几分遗憾来。”
太后思虑片刻:“那就叫人去看看。”
服了药,徐还瑶的病情稳定了下来,徐婧抱着她,心疼地替她拢了拢散乱的发髻。
听到动静,徐婧和徐还瑶双双急切地看向牢门外的人。
徐婧:“太后娘娘呢?”
“徐夫人有什么就对老奴说吧。”
徐婧悲戚:“是姐姐不愿意来见我?”
嬷嬷没有回应,只默默地站着。
“罢了,是我自作自受罢了,是我错信了人,错信了徐家。”
徐婧放下了徐还瑶,跪着来到牢门前。
“但瑶儿她还小,她什么也不懂,是我教坏了她。”
“请太后娘娘看在我与她曾经姐妹情谊上,看在瑶儿是她的亲外侄女份上,免瑶儿一死吧。”
“她重疾在身,本来也命不长久,就当我求求她了。”
徐婧对着嬷嬷磕了好几个头,嬷嬷叹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要是她们老老实实待着,没有生出不该有的贪念,又怎么会有今日。
嬷嬷:“这些话,老奴会一字不落回禀太后娘娘,徐夫人还有什么话一并说了吧。”
徐婧摇头:“我只愿能饶瑶儿一死,其他的不敢再奢望。”
徐还瑶躺在地上,涕泗横流:“我好想姨母,瑶儿已经知道错了,求姨母不要舍弃瑶儿。”
嬷嬷将两人的话一一回禀太后,太后暗自长叹。
“何苦来呢,覆水难收啊。”
就算饶徐还瑶一命,她一个患疾的罪人之女独自苟活于世,又能有什么盼头。
“不如死了干净。”
宫人们闻言,纷纷压低了头。
太后这些年吃斋念佛多了,看着慈眉善目的。
大家似乎忘了她可是从一介宫女爬到了宠妃的位置,最后成为太后的人。
徐婧和徐还瑶还在眼巴巴等着太后降旨,救徐还瑶出去。
可直到她们被押赴刑场时,太后开恩的旨意也迟迟未来。
徐还瑶大喊大叫着要见太后和皇帝,衙役嫌她吵闹,寻了团破布将她的嘴堵上了。
徐还瑶呜呜地摇着头,她还不是不愿意相信,她分明是太后最疼爱的外侄女,太后怎么会如此轻易就放弃了她。
她从小和皇帝,还有燕京一起长大,光是这两点,就没有别的女子比得上她。
她从水乡归来,理应是大燕朝的皇后才是,怎么会是阶下囚呢。
太后不会这么狠心的,皇帝哥哥也不可能这么狠心的。
一定是搞错了,她是皇后,她不是阶下囚。
徐婧则是看明白了,她的姐姐其实也不是个善类,能当上太后的,哪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
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的道理谁都懂,她痴痴傻傻地笑了起来。
徐还瑶沉浸在一定会有人来救她的虚幻当中。
刽子手站在她的身后,明亮锋利的刀面上映着她蓬头垢面,狼狈的模样。
她一一扫过在场的人,等她凤冠霞帔,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时,她一定要把这些人都给杀了。
大刀朝着她的头颅挥下,恍惚间,徐还瑶仿佛听到了有人带着圣旨大喊着刀下留人。
徐还瑶心中一喜,果然姨母和燕聿哥哥不会这么狠心的。
可惜,她看不清来人是谁,她只看到了掉落在地的徐婧的头颅。
徐氏母女到死都不明白,陆清悦到底是怎么骗过她们的。
不止她们好奇,北乐王府的人也在好奇,他们那天也看到了陆清悦进了马车。
在水乡那里,他们也是结结实实看到了陆清悦此人。
北乐王燕祺轻轻敲着桌面:“难道说陆清悦从一开始就没进马车?一开始就是一个冒牌货。”
小丫鬟:“如今想这些事儿也没有多大的意义,我父亲那边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北乐王笑了:“不是有人给他送银子去了么?那么大笔银子能添许多粮马了。”
小丫鬟起身:“可我们也得抓紧些才是啊。”
燕京担心太后会因徐氏母女二人黯然神伤,在宫中住了几天,日日陪伴太后。
皇帝一有空也常去太后宫探望,太后看着眼前的两个儿子。
“哀家不要你们陪。”
她一脸忧伤:“哀家想要个小皇孙陪哀家,你们瞧瞧郡王妃,天天抱着小孙子乐不可支。”
燕京看向燕聿:“皇兄,兄长为先,此等重任,就交于你和皇嫂了。”
燕聿挑眉:“朕肩天下重任,皇弟合该自己努力一下,为朕分忧才是。”
他看着太后:“母后莫急,皇弟曾与朕说过,有纳王妃之意。”
太后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哦?是谁家的姑娘,快快道来。”

第307章 真假面具女
燕京扶额,皇兄这招祸水东引真是坑死他了,他去哪儿凭空寻一个王妃出来。
燕聿:“王妃是要找的,但该你办的事儿,你也不能落下。”
燕京:“皇兄且安心,看臣弟来招大的,好好搅一搅北乐王府的水。”
虽然有影五在,但绿玉和红棉也相当于是以身犯险了一回。
陆清悦给了两人各两三亩良田,又给了好些个金银首饰,衣裳布料。
两人抱着一箩筐东西跟在陆清悦身后劝道。
“夫人,够了够了,那本来就是我们应当做的。”
陆清悦:“所以这些也是你们应当得的,拿着吧。”
“平日府里府外也够你们忙的了,这回还犯了险,你们不拿着,我不安心。”
绿玉和红棉只得收下。
被流寇杀害的人的亲人们,陆清悦吩咐人妥当安排好了。
不知何时,有传言称,面具女进宫去了。
面具女的存在,大家也都是知道的,先前还掀起了一股猜测面具女身份的热潮。
眼下面具女进宫了,重臣们很是欣慰,这么久了,皇帝终于要纳妃了。
北乐王觉得蹊跷,他不信皇帝敢把面具女是陆清悦一事儿给张扬出去。
于是,他派人去了陆清悦的府邸打听,发现陆清悦好端端待在府中呢。
北乐王半眯起眼睛:“又来这招?”
可皇帝整这么一出,是为了什么呢?不等他想明白,小丫鬟急匆匆进来了。
“不好了,出事儿了。”
北乐王府私底下的几个最赚银子的产业铺子,被燕京悄无声息地领人去端了。
燕京给出的理由也是既荒唐又可笑,什么铺子的掌柜斜眼看他,对他不敬等等。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一端一个不吱声,被端的掌柜们个个百口莫辩。
最后燕京还冠冕堂皇出来说,但凡大家像陆氏一样,老老实实做买卖,他是不会胡乱为难大家的。
这等说辞着着实实让陆氏的名声好好扬了一把。
恰逢陆清悦回陆府看望爹爹,陆回满面春风地叉着腰,站在仁商的匾额下。
“这个燮王真是慧眼如炬啊,能看出我们陆氏是老实本分的商户。”
“快快快,叫人备一些好礼,送到燮王府,好好谢谢燮王对我们的看重。”
陆清悦拦下道:“爹爹,这样做不妥啊,燮王才夸完我们老老实实做买卖。”
“这会子送礼去,只怕会被有心人怀疑我们是巴结上了燮王,如此,我们反倒连累了燮王。”
陆回:“哎呀,年纪大了,差点儿坏了事儿,还是孩儿心细,那不送了,等寻到合适的时机再相送。”
此时,燕京对着燕聿笑得见牙不见眼:“暗中查了这么久,也就查到这么些个。”
“北乐王府藏得也真是深啊,不过没了那些铺子也够他们心疼好久的了。”
燕聿:“藏得不深,又怎么能瞒过这么些年。”
燕京:“也是,光是查这些个都费了不少功夫。”
他喝了一口茶,叹道:“怪不得皇兄你喜欢将鱼养肥了再杀,简直是得来全部费工夫啊。”
燕聿:“留几条肥鱼下来,看看他如何选择。”
燕京完全是在无理取闹,造假证的功夫也是一等一的。
速度还很快得惊人,完全不给人反应的机会。
端都端了,铺子里的东西也尽数被充入了国库里。
但还有几个铺子暂时没有假证,或许可以挽救一下。
北乐王燕祺双眼沉如黑墨:“原来这燮王回京是来对付我们的。”
看来,皇帝已经开始戒备他们了。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知道自己迟早会有暴露的一天。
但他以为有卫韵儿在,即使暴露了,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谁知道…
他现在也对卫韵儿充满了不满,真是个废物东西,这么久了,还拿不下一个皇帝。
老王妃:“不是有几个铺子还能救下么?能救就快些去救。”
“要是那几个铺子都没了,我们王府不久后怕是也要进入那捉襟见肘的境地了。”
燕祺断然:“不行。”
他不可能为了已经暴露的铺子再去冒险,只能忍痛咽下这割肉的痛苦。
“他们就是故意留下那几个铺子的,为的就是让我们出手。”
如果他真的出手了,那他这些年埋藏在京城的网就很容易被他们顺藤摸瓜找到了。
燕祺整个人陷入到了阴沉沉的气息当中,他目下什么也不能动,唯有等。
他也不知哪里来的感觉,总觉得卫韵儿一定会成功完成任务的。
北乐王迟迟不出手,燕京不由得惋惜。
“这么多油水,他们还真舍得,真是无趣。”
燕聿:“那就不陪他们玩了,接下来该替你皇嫂办事了。”
燕京笑吟吟:“臣弟遵命。”
燕聿和燕京将大肥鱼宰了,扔到了国库里。
燕京美滋滋拿到了一大笔皇兄赏的辛苦费,他立即拿来筹算着办一场盛宴。
燮王府给京城里所有的重臣都去了帖子,并特意宴请了皇帝和面具女来。
他的意思是,他也想知道深受皇兄喜欢的面具女到底是何方美人。
而面具女也爽快答应了会在燮王府的盛宴上,揭开自己的面具。
北乐王想不明白皇帝和燮王这是又要搞什么幺蛾子,不过他不介意给皇帝找些小麻烦。
总得要分散一下皇帝的注意力,他才好转移自己的产业铺子。
免得哪一天又被燮王给端了。
陆清悦自然也拿到了燮王府的帖子,她才叫绿玉妥帖收起来。
红棉从外头进来:“夫人,世子在外边等着你呢。”
“是大哥哥?快请他进来。”
陆清悦请姜立坐下,姜立眉目里俱是困惑,担忧有,但是不多。
“妹妹,你与那位这回又要做什么?想要彻底掩藏面具女的身份?”
自家妹妹还在宫外,那进宫的那位面具女自然是假的了。
那面具女答应燮王揭开面目,底下的人如果不是妹妹,那就能完全掩藏妹妹才是真正的面具女一事了。
陆清悦笑道:“哥哥只说对了一半,不妨再猜一猜?”

“你是想弄个假饵,引蛇出洞?”
姜立若有所思,就算最后没有引来饵,妹妹的身份也会被遮掩下来。
就算以后再有人翻出面具女一事儿,也跟妹妹没什么牵扯了。
兰丞正因流寇一事儿愁烦,兰婳来邀他去阅鲜楼,兰丞没有心情去。
兰婳:“你真不想去,悦儿可在阅仙楼等着呢。”
兰丞腾地站起身:“有客人为何不早说,快走吧,别让客人等急了。”
陆清悦见到两人到来,笑着请两人入座,并吩咐店小二快些拿好菜好酒上来。
她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双手低低执着酒杯敬兰丞。
“我今日请兰姐姐邀兰大哥前来,是想多谢兰大哥替我救出了那么多人。”
兰丞回敬她:“这是我的职责所在,不必客气。”
兰婳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悦儿,我与你说,你都不知道,听到你出事儿了,我哥哥啊,差点儿当场晕过去呢。”
兰丞脸顿时飞上一抹绯红,支支吾吾:“陆夫人是你的金兰姐妹,我那是急你所急。”
“你别忘了,你自己还急哭了呢,那信上还有你流下的眼泪,把字儿都晕花了。”
陆清悦笑看兄妹二人拌嘴,两人半斤八两,谁也说不过谁,最后只好各自撇了嘴。
陆清悦:“我在京城里能遇到兰姐姐这样的好金兰,是一生所幸。”
兰婳嘴硬:“你如今还是棋识财大气粗的干娘,我和棋识以后可还指着你多漏点儿闲财给我们呢,可不得急哭嘛。”
谢过了兰婳和兰丞,陆清悦就回去了。
兰婳:“看来悦儿对哥哥你是真的无意啊。”
兰丞垂着眸:“我知道,只要她日后平安喜乐就好。”
而陆清悦冤家路窄,竟然碰到了段嫆。
“哟,这不是手底下铺子林立的陆夫人么,怎么还需到别的铺子买东西。”
陆清悦笑了笑:“我也不是什么都卖,不出来采买,难道指望天上掉下来?”
段嫆冷笑:“谁知道呢,陆夫人可是连太后娘娘的亲妹妹都能扳倒,本事大着咧。”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扳倒她们的不是我,是她们自己的野心。”
“哼,好一番冠冕堂皇的话。”
陆清悦瞥了她一眼:“赵二侧夫人今儿容光焕发,才是遇上什么好事儿了吧。”
段嫆:“还真被你说对了,近来我们的好事儿啊,那是一件接着一件。”
“陆夫人还是抓紧些日子享福吧,再过不久,恐怕就没这种好福气了。”
说罢,她得意洋洋,趾高气扬地领着婢女离开了。
段嫆的话令陆清悦起了戒心,段嫆口中的喜事很可能是冲着自己来的。
她一直都叫人盯着少将军府和段嫆的一举一动。
少将军拿着段嫆卖了大半嫁妆得来的那笔银子到底是去做了什么呢?
目前只知道他们与外域的人有来往,莫非是要买毒药?
燮王府的盛宴,真是前所未有的盛大,也当真是应了燮王逍遥闲散的性子。
许是和燕京见的面不少,陆清悦来赴宴时有几分自得。
回想上一回宴席,徐氏母女还是人群中的焦点,如今已经变成了一捧黄土了。
大家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在这风云幻变,只争朝夕的京城里,每日流逝的人和事物多了去了。
陆清悦有意无意地扫视陆陆续续到来的夫人贵女们,看到郡王妃身后的孟素轻和段嫆时,她视线一顿。
孟素轻与段嫆反差也太大了,面上覆着一层很厚的脂粉,但也难掩藏底下憔悴的样子。
按道理,郡王妃应该更喜欢偏颇孟素轻才是,孟素轻又是正经的赵二夫人,不可能有人敢苛待她啊。
陆清悦再扫一眼,正好看到王氏和温知意,她们的日子貌似好过了不少,头面和衣裳都是新的。
王氏和温知意在府里已经是水火不容了,在外人面前还是装出一副和谐的样子。
得益于她常在夫人贵女里跑动,为她们治疗一些小病小患,温知意的人缘还不错。
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没了徐氏母女从,先前为难过温知意的夫人贵女也重新与她交好了。
温知意和王氏显然不愿意坐在一处,不一会儿便各自散开。
陆清悦看了温知意一眼,温知意看懂了她眼里的意思。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僻静的地方,对于陆清悦主动来找她,温知意有些惊讶和意外。
陆清悦:“你见到赵二夫人了吗?”
温知意朝孟素轻望了过去:“看到了,她身子亏虚得很厉害,像是大病了一场。”
陆清悦忽然笑了:“多谢。”
啊~这不就与之前王氏拿来毒害她的药一模一样么。
孟素轻看起来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段嫆下手未免太猛了些。
温知意迷惑:“你寻我来就为了问这个?”
陆清悦理所当然:“这里就你是大夫,会看病。”
温知意愣愣地看着她先走一步,随后也跟着回到了人群里。
陆清悦安安静静坐回到角落里,嘴巴噙着一点儿淡淡的笑。
宾客们陆陆续续都到齐了,不一会儿,面具女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这位可是未来的贵妃娘娘,大家对她均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的,甚至不敢在她面前大口喘气。
但皇帝忽然有事儿,只面具女一人来了。
陆清悦与面具女的眼神擦过,燕聿竟然让影五来假扮面具女。
这些夫人千金比难缠的徐还瑶要好对付多了。
影五光坐在那儿,甚至不用说话,得不到她回应的夫人千金们自己就能自圆其说。
这时,陆清悦感受到了几道犹如实质的目光,待她看过去,只见安世侯夫人与几位夫人匆匆离开视线。
她微微蹙了蹙眉,心下隐隐生出几分不妥。
段嫆仗着儿子,缠了郡王妃好久,又拿出了孟素轻那副死样子说话。
郡王妃才松了口,准许她跟来,但勒令不许她生出事端了。
她只得乖乖跟在郡王妃身后。
面具女一出现,她就若有所思打量着面具女,不得不说,身量和陆清悦还真是很相似啊。

段嫆暗自比较着陆清悦和面具女,怪不得她当初会将面具女认错成陆清悦。
就是不知道这面具女的容貌如何,是不是也能与陆清悦一较高下。
盛宴要开席了,众人起身,随着领路的丫鬟们前去布席的地方。
假扮面具女的影五,不知何时悄无声息晃到陆清悦身边,留下一句。
“陛下与卑职在众人面前做不来亲密的动作,所以不好前来。”
陆清悦:……
她还能说什么,陛下这理由也太真情实感了。
宴席上,男女虽然分席而坐,但都能看到对方。
面具女和陆清悦同时出现了,松了一口气的人,还有段衡。
北乐王曾经与他说过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段衡心里免不得滋生出各种各样的怀疑。
如今这样,心底安稳了一点儿。
北乐王看了一眼面具女,又看了一眼陆清悦,他也挺想看看这所谓面具女的真容的。
皇帝不在,燕京又是很随性的一个人,宴席的氛围很是轻松融洽。
除了燕京,大家最关注的便是面具女。
宴席的高潮时刻,也是面具女要揭开面具之时。
大家屏气凝神,就连陆清悦也被带动着有了几分好奇。
影五自然不可能以自己的真面目示人,那她肯定是化了容的。
面具揭开时,只听到席间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不得不说,影五化容的手法真是鬼斧神工,面具底下显出了一张绝艳的脸。
大家的心神也不可避免被吸引了过去,一直偷摸瞧陆清悦的赵天良这会儿也看呆了。
如此绝色,怪不得能得到皇帝的垂爱。
其实细看之下,这脸与陆清悦是有五六分相像的。
不过,众人只当美人都有相似之处,并没有过多关注。
北乐王敛了敛眸,他现在也有点儿迷糊了,莫非他真怀疑错人了?
可这个面具女若是真的存在,那他怎么追查了那么久也没追查出来。
燕祺心想不对,眼前这个所谓的面具女,虽不知她的容貌怎会与陆清悦像了五分。
但他敢肯定,这人一定是假的,她应该就是与陆清悦合力骗过徐氏母女的人。
他相信自己的判断,这一定是皇帝丢出来的蒙蔽众人的烟雾。
莫非皇帝想要狸猫换太子,掩盖陆清悦的身份,才做了这一出戏?
段嫆和段衡,还有王氏一时也恍惚了。
要不是他们明确地知道陆清悦是独女,他们还以为见到陆清悦的亲姐妹了。
段嫆暗自嘀咕,真是吓死了,一个陆清悦就够晦气的了,又来一个长得像的。
她一下子就没了巴结的兴趣,不过等哥哥和娘拿到蛊毒之后,别人上赶着巴结她还差不多。
安世侯夫人和身边坐得近的几位夫人,看到面具女的容颜后,面带犹豫。
模样是与陆清悦有点儿相似,会不会是看错了呢?
幸好他准备了一点儿小闹剧,就算不能揭开陆清悦的身份,但也足以令陆清悦陷入麻烦之中了。
燕京出言道:“不亏是皇兄看上的人儿,如此容颜,真是让大家叹为观止啊。”
影五施施然道:“谢王爷夸赞。”
燕京:“快快请坐。”
影五正欲坐下时,一个小丫鬟贸然出声,惊动了在座的众人。
“奴婢斗胆,有一言想对王爷说。”
小丫鬟嘴很快,安世侯夫人心底一惊,拦都拦不住。
安世侯夫人瞪着丫鬟:“闭嘴,这儿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给我退下。”
随后她对着燮王赔罪道:“是臣妇管教不严,还请王爷恕罪。”
小丫鬟却是不服:“我是看不得王爷被人蒙蔽,才壮着胆子说出来的。”
安世侯不断地给安世侯夫人使眼色,安世侯夫人命人要强制拖走小丫鬟。
小丫鬟使劲挣扎着,嘴里还不断叫喊着要为王爷揭露那被蒙蔽的真相。
燕京面色极淡地抬了抬眉:“等等,你说本王被人蒙蔽,那你倒好好说说,本王被谁蒙蔽了?”
小丫鬟大胆地指着影五:“王爷和陛下都被此人蒙蔽了,面具女并不是她。”
“哦?”燕京笑了,“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可笑的话?”
燕京释放出唬人的威压:“难道说,你觉得陛下连自己的心悦之人都认不出来?”
小丫鬟被他一眼瞧得身子抖了起来,她咬了咬牙道。
“奴婢不敢,但奴婢相识的一位马夫,曾见过面具女的真实容貌。”
“真正的面具女就在宴上,但不知何原因,她自己不敢露面,就叫了个假的来蒙蔽大家。”
这一番话说得很是模糊,段衡目下一沉,目光如炬地看向陆清悦。
段嫆也似有所感地来回看着陆清悦和面具女。
小丫鬟继续道:“王爷若不信,且叫了那马夫来认上一认即可。”
燕京盯着她道了一句:“那就把人叫来吧。”
戏台子都搭好了,戏角哪有不上场的道理。
就等着他们来了,不然他这盛宴设得多浪费。
不多时,马夫就被人带了上来。
燕京:“来者何人,你见过面具女的真实容貌?”
马夫跪下道:“是,奴才是猎场的马夫。”
大家不免犯起嘀咕,要知道秋狝时,皇帝的确是带了面具女去了。
猎场的马夫说不准真的见过面具女的真容。
可面具女为何要找人假扮自己呢?众人想不明白,只等着燮王快些问话。
燕京指着影五:“你且来认认,她可是面具女?”
马夫抬头看了一眼,坚决地摇头:“长得很相似,但不是她。”
相似二字,一下子激起千层浪,大家不免望向了与面具女五分相像的陆清悦。
马夫这时看着陆清悦道:“哎!对!就是这位姑娘,我认得她的脸,就是她!”
席间众人顿时像炸开锅般哗然。
如果陆清悦是面具女的话,那么找人假扮面具女露面一事儿,忽然之间好像就合理了。
要知道面具女刚出现那会儿,陆清悦还是少将军夫人呢。
段衡脸黑如锅底,怒气和戾气从心中直涌而上,他狠狠地咬紧了牙。
那漆黑浓稠的目光恨不得像刀刃一样,一刀一刀凌迟在陆清悦身上。

第310章 双双中毒
王氏的脸色也异常地难看,不过,她后来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脸色慢慢恢复了平静。
陆清悦面无表情地替自己续了一杯酒。
燕京:“你可看仔细了?这位姑娘与陆夫人是有几分相似,你别看走眼了。”
马夫:“奴才绝对没有认错人。”
燕京:“那你说说是在何日何时见过面具女的容貌。”
“奴才不记得了,但奴才敢对天发誓,奴才说的话绝无半分虚言。”
如此信誓旦旦,陆清悦不由得笑了一下,众人被她的笑声引去了注意力。
她将茶杯扣到桌子上,发出了轻微的响声:“王爷,能否容我说几句?”
燕京:“请。”
陆清悦:“秋狝那会儿,我在少将军府里呢,整个少将军府的人都可为我作证。”
燕京迎着她的话:“少将军府夫人和老夫人可在?”
王氏和温知意站了起来。
王氏并不想为陆清悦作证,可她也没法在这件事上撒谎。
段衡曾经让王氏特意求证过这件事儿,反而成了对陆清悦有利的证据。
事情已经很明了了,这两个人的话实在是无稽之谈。
正如燕京所说,皇帝怎么会认不出自己的心上人。
皇帝说谁是面具女,谁就是面具女,竟然还有人在这么多人面前质疑皇帝。
真是活够了。
这两人也不知是谁派来闹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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