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算命:敢惹我,关门,放鬼!by钱罐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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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母盛好菜,见两人打闹起来,赶忙过来分开他们。
 “你说说,你们俩都多大了,还打架?”
 大闫还想抢手机,怒瞪着弟弟,“妈,这小子欠揍。”
 小闫围着闫母转来转去躲闪,“我做的是正事,大师说了,妈用的梳子有问题!”
 这话一出,大闫明显愣了一下,神色有些不自在,“胡说什么,那就是把普通的梳子,能有什么问题?”
 苏然的声音适时的从手机里传出来,“你妈变成这样是你弄的吧?”
 手机的后置镜头对准小闫的姐姐,她看不到苏然,苏然却能清楚的看到她的每一丝表情变化。
 大闫瞬间变了脸色,她还没说话,闫母先疑惑起来,“这是谁在说话?你妈不就是我嘛,我成什么样了?”
 她边说边摸摸自已的脸和头发,以为有脏东西。
 大闫赶忙说道:“妈,那就是个骗人的半仙,你别听她胡说,你什么事也没有。”
 “怎么没问题,我明明记得妈都死了……”小闫心直口快的说了出来。
 大闫气的牙痒痒,恨不能一脚踹死他。
 闫母更懵了,“我……死了?!”
 “你确实死了。”
 闫母下意识看向屏幕里的苏然,听到她的这句话,闫母只觉得莫名其妙,她伸出手,掐了掐自已的脸,明明会疼啊。
 为什么要说自已死了?
 自已这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嘛,而且死人又怎么会感觉到痛?
 这小姑娘看起来年纪轻轻的,不会真是装成什么半仙骗钱吧?
 大闫忙上前挡住母亲的视线,皱眉呵斥小闫,“你胡闹够了没有,不就是个骗人的半仙,她的话你也能信,把妈气坏了怎么办?”
 “姐,我……”
 苏然看了看大闫,淡淡说道:“你妈妈既然已经死了,你就应该让她离开,利用邪术强行留下她,未必是件好事。”
 这话像在大闫的心窝窝上扎了把刀,她立马情绪激动起来,“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妈没死,没死!!”
 看着情绪激动的姐姐,小闫意识到了不对劲,“大师,我妈这到底是死了又活过来了?”
 苏然想了想,解释道:“简单的说,你妈现在就是个活死人。”
 “放屁。”大闫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我看你才是个活死人,为了骗钱什么谎话都是说。”
 女儿的情绪失常,让闫母怀疑了起来,。
 平时温柔乖巧的女儿,现在怎么突然变得说话尖锐带刺。
 闫母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女儿的脾气她再了解不过,看她这反应,肯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已。
 “大闫,你老实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闫母声音带着一丝严厉,表情也严肃起来。
 大闫试图狡辩,“妈,你别听她胡说……”
 只是她那明显慌张的样子,谁都看出来了。
 闫母直接冷了脸,怒目瞪着大闫,吓得她眼神躲闪,不敢直视。
 “说!你是不是瞒着我做了什么坏事?”
 见母亲真的生气了,大闫急忙扶着她,神色焦急道:“妈,你别气坏了身体,你先坐下,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闫母冷哼一声,坐到餐桌旁,“说吧。”
 三个人坐下。
 大闫见瞒不过去了,无奈的叹口气,只能实话实说。
 四天前,闫母确实突发心梗去世,大闫悲痛万分,一时无法接受母亲离开的现实。
 忽然间,她想起了一件事。
 她曾经在父亲的遗物中找到一些特别的东西。
 那是一个看起来非常普通的木质的盒子,她记得那是父亲祖祖辈辈传下来,作为传家之物,虽然父母都觉得没什么用,却也一直留着没有丢弃。
 盒子里面放着一本泛黄的古书,还有一把梳子,一包香。
 大闫一向对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很感兴趣,于是她花了好长时间破译书上的内容。
 只是不知道内容是真是假。
 看看伤心晕过去的弟弟,大闫考虑片刻,决定按照古书上的办法试一试。
 说不定真的能让母亲复活呢。
 于是她找人把母亲和弟弟送回家。
 按照古书上记载的步骤,她从盒子里拿出一根香,点燃。
 书上记载,此香名叫返魂香,魂魄闻到,就会寻着香味回来,再配合咒术,就可以让死人复活。
 她一步步照做,静静等了几分钟,母亲居然真的活过来了。
 看到母亲睁开眼的那一刻,她高兴极了。
 幸好她决定试试,要不然就真的失去母亲了。
 只是让母亲醒过来还不够,还要每天用香犀梳梳头,保证尸体不会腐烂,使魂魄和身体契合,这样才算是复活成功。
 活过来的闫母对这期间的事情没有记忆,她只是觉得自已昏昏沉沉睡了好久,而小闫因为昏过去了,也同样什么都不知道。
 大闫本以为这件事她能一直瞒下去,没想到弟弟找的这个算命小姑娘居然是个真货,一眼就给看穿了。
 大闫讲完,局促的抠着手指,没有注意到她的话震惊了所有人。
 “大闫……”
 “姐……”
 闫母和小闫齐齐惊愕的看向大闫。
 苏然叹口气,看向大闫的眼神多了几分同情,“不止如此,你为了让母亲彻底复活,还用了自已的寿命做代价,给她续命。”
 “什么?!”
 这话让闫母和小闫同时瞪大了眼睛,惊呼出声。
 直播间的网友们也听的唏嘘不已。
 【用自已的寿命复活母亲,有这样的女儿,死也值了。】
 【能教教我吗?我也想复活我爸爸……】
 闫母的眼中瞬间溢满了泪水,起身把女儿拥入怀里,“你这个傻丫头,妈都一把年纪了,死就死了,可是你还年轻啊!你怎么能这么傻啊?”
 “姐,你干嘛不告诉我啊!我的寿命也可以给妈。”小闫脸上也满是心疼与不忍。
 大闫却是一脸淡然地笑了笑:“妈,我不后悔,我爸过世的早,是你吃苦受累把我们姐弟俩拉扯大,能用我的命换妈妈的命,我觉得很值得。”
 闫母和小闫听后,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他们紧紧抱住大闫,心中充满了感动与愧疚。
 苏然看着这一幕,心中也是感慨万千,“返魂香和香犀梳都是早已失传的东西,你能同时拥有也算是有缘分。只是,拘魂术乃是禁术,一旦动用,必将不得善终。”
 “什么?!”
 闫母顿时吓白了脸,一把抢过手机握在手里,神色焦急的哀求,“不行,我女儿不能死,大师,求求你帮帮忙,把我的寿命还给她,我死了没关系,我女儿不能出事啊!”
 小闫也是一脸担心,更是不解,“大师,我姐姐她只是用自已的寿命救我妈,又没害别人,为什么会不得善终?”
 相比两人焦急的神色,大闫反倒淡定了许多。
 苏然给他们解释道:“人死后魂魄会脱离身体,也无法再进入到这具身体里。
 而拘魂术就是强行把魂魄困在身体里,属于逆天而为。
 长时间被禁术滋养,短则一个月,长则半年,你母亲的魂魄就会变厉鬼,失去理智。到时候不光你们俩的性命不保,还会连累周围的人,那时,恐怕附近的所有人都会为你们陪葬,你母亲也会灰飞烟灭。”
 闻言,大闫顿时惊的怔愣住了,心慌不已。
 厉鬼!!
 不用苏然说,她也明白意味着什么。
 鬼片看的多了,自然知道厉鬼有多可怕,它可是会杀人不眨眼的。
 “大师,我……我不知道会有这么严重……”
 苏然在心里默默叹息一声,“你呀,对咒术一知半解就敢妄用。
 返魂香,燃之香味浓厚,香飘数百里,病者闻之即起,死未三日者,熏之即可召回魂魄。
 可是,你又怎么确定,召回来的只有你妈妈一个人的魂魄?”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当场将所有人都炸懵了。
 难道召回来的不止闫母一个人的魂魄?
 直播间的网友们也都震惊了。
 【我去,不会同时召回来好几个鬼吧?】
 【可是,看闫母也没有异常啊,难不成鬼还分今天你一三五,明天我二四六?】
 【不会吧,一个身体里好几个魂魄,精神分裂鬼啊?】
 大闫心头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苏然,“大师,你,这话什么意思,除了我妈,难道还有别鬼不成?”
 苏然点点头,“你妈的头顶盘旋的黑气已经很浓厚了,可见她的体内还有另一个魂魄,只不过目前是你母亲的魂魄占了上风而已,过不了多久,另一个魂魄就会把你母亲的魂魄压下去,占据她的身体。”
 大闫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这几天,她看着母亲跟常人无异,心里高兴极了。
 还曾偷偷窃喜,庆幸父亲留下了这本书,庆幸自已早几天看过这本书。
 只是遗憾父亲的尸体早已经火化,要不然能再复活父亲,那就更完美了。
 现在,苏然却告诉她,母亲会变成厉鬼,招回来的也还有其他鬼魂。
 她瞬间慌了。
 就连小闫也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道:“什么,我妈身体里还有其他鬼?!”
 闫母当即急了,“这可怎么办好?其他鬼可不是我,万一伤到你俩怎么办?”
 苏然看着他们,正色道:“我可以把你身体里的魂魄抓出来,不过因为你已经死了,抓其他鬼魂的同时,你的魂魄也会被一起抓出来。”
 “不行!”大闫不同意。
 闫母把她扒拉到一边,赶紧表示,“大师,你别听她的,我愿意,把所有的魂魄都抓出来,一个不留。”
 苏然点了下头,“那好,你们稍等一会儿,我马上过去。”
 闫母松了口气,笑着看向一双儿女,刚要说话,突然她的神色一顿,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又阴森。
 “怎么?你们这是想抓谁啊?”
 这一瞬间,姐弟俩只觉得周身的温度好像瞬间降了下来,如坠冰窖一般。
 因为闫母的声音变了,变成了一个男人的声音,阴沉低哑,透着一股子邪性。
 闫母如同冰刀子般阴冷尖锐的话,吓的姐弟俩浑身一颤。
 上一秒还和蔼慈祥的母亲,这会儿正歪头看着他俩,阴森渗人的脸上挂着一抹僵硬而又诡异的笑容。
 “先杀谁呢?就你吧。”
 小闫举着手机的手抖得像帕金森,因为母亲抬起的手指向了自已。
 他吓得脚下一软,差点摔倒。
 “啊啊啊啊,鬼啊!!!”
 “愣着干嘛,快跑!!!”
 大闫叫上弟弟,扭头就往外跑。
 厉鬼夺身的闫母一看她要跑,抬脚就去追她。
 眼看姐姐就要被抓住,小闫心里一急,卯足了力气猛的撞向闫母。
 闫母没想到他这么莽,猝不及防被他撞倒在地。
 小闫也因为惯性摔在地上,一时疼的爬不起来。
 “姐,救我,别丢下我啊!带我一起跑啊!!”
 大闫一个急刹车,拖鞋出溜一下子从脚面穿过去,挂在脚脖子上。
 顾不上管这个,大闫迅速回头,一把抓住弟弟的脚腕,秒变大力土,拖着他就往卧室跑。
 跑进卧室后,头也没回赶紧用脚一勾,咣当把门关上。
 “啊啊啊啊,我的头!!!”
 小闫的惨叫声响彻房间。
 大闫是跑进去了,可是小闫的脑袋还没进去呢,这一脚下去,差点把他的脖子夹断。
 “姐,要不你放下我吧,或许我还能多活一会儿。”
 “对不起,对不起,姐不是故意的。”
 大闫赶紧把小闫拖进屋,关门,上锁。
 几乎同一时间,内外传来砸门声。
 大闫把桌子椅子,通通挡在门后,想了想,又把小闫抱起来,放在桌子上。
 镜头终于停止抖动,都这样了,小闫还是一直牢牢握着手机没撒手。
 他本来就摔的浑身疼,经过这一跑,现在更疼了,揉着脖子,小闫忍不住抱怨,“姐,你可真是我亲姐,这么对我你心里不内疚吗?……”
 话还没说完,砰的一声巨响,小闫脑袋旁的门板被闫母一拳头砸穿,手直接伸了进来。
 “啊啊啊啊啊!!!”
 那只手停顿了一秒,猛的抓住小闫的脸,一根手指头好巧不巧的正好插进他的鼻孔。
 小闫又害怕又生气,嘴比脑子快多了,“卧槽,你什么鬼,打架居然抠鼻孔?!”
 这边的苏然上网查了一下小闫家的地址,瞬移过去的时候,正巧看到闫母趴在门上,一只手卡在门板里。
 苏然眸子一冷,上前两步,朝着她的后脖领一抓,闫母的魂魄和厉鬼一同被抓了出来。
 魂魄离体,闫母的身体一下子僵住,直直的趴在门板上不动。
 出来后,厉鬼有一瞬间的惊慌恐惧,但是在看到苏然只是个年轻姑娘时,立马不怕了。
 它狰狞的笑了起来,“哪来的黄毛丫头,敢坏我的事?你既然这么爱管闲事,那就陪他们一起上路吧。”
 话音一落,他伸出双手,浑身的阴煞气息朝着苏然涌去,立刻把苏然给包裹的严严实实。
 闫母想上前救苏然,被厉鬼一巴掌扇飞。
 厉鬼得意的哈哈大笑,然而,它想象的,苏然被阴气腐蚀的只剩白骨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那些阴气在碰到苏然的一瞬间立马消失,苏然毫发无损的站在那里,还在朝它笑。
 屋里的姐弟俩听到动静,悄悄开门,蹑手蹑脚的把母亲的身体从门上扯下来,抬到床上。
 然后两人扒着门口,闫母的魂魄也飘过,两人一鬼凑在一起,看热闹。
 “这……这,不可能!”
 厉鬼不敢相信的看着苏然,觉得她脸上的笑容就是在讽刺自已没用。
 见苏然动都没动就把自已的阴气打散,厉鬼瞬间来了气,身上阴气翻涌。
 家里立马从夏天变成冬天,冷的人直打哆嗦。
 随着温度越来越低,刺骨的寒意直往骨头里钻,姐弟俩冻得牙齿咔咔响,毫不犹豫转身,一人裹一床被子,重新爬门口。
 “去死吧!!”
 厉鬼大喝一声,家里的菜刀,水果刀,锅铲,剪刀……所有铁质的东西全都飞了起来,冲着苏然扎了过去。
 苏然淡淡一笑,右手往空中一抬,一个流转着金色光芒的保护罩凭空出现,将她罩在其中,护的严严实实。
 所有的东西在碰到保护罩的一瞬间,肉眼可见的化成粉末消散。
 保护罩上的金光时不时流动,证明它的存在。
 厉鬼惊呆了。
 门口看热闹的两人一鬼也傻眼了。
 东西就这么没了,没了……
 厉鬼凶性爆发,猛的抬起头,房间灯光忽明忽暗,厉鬼气的脸色狰狞,脸颊凹陷,青筋暴起。
 张牙舞爪的扑向苏然,一双干瘪的手化利爪,气势汹汹的要将苏然撕碎。
 只是还没靠近苏然,就被她轻飘飘一巴掌扇飞,半天爬不起来。
 苏然收起保护罩,冷冷的看着地上的厉鬼,“给你两个选择,一回地府受罚,二我打的你魂飞魄散。”
 “你个小瘪犊子……”
 厉鬼话还没说完,苏然手刀一挥,厉鬼的一条胳膊应声斩断。
 “啊!!!”
 剧烈的疼痛让厉鬼满地打滚。
 苏然语气里带着危险,“我再问你最后一遍,选一还是选二?给你三秒钟考虑。”
 “一,……,三!”
 话音落下,咔嚓,又砍断厉鬼一臂。
 “啊!!!我擦,你不按套路来……”
 “哦?”苏然声音轻扬,右手再次抬起。
 “别别别,一,一,一,我选一!”
 厉鬼哪还敢惹怒苏然,忙不迭的做出选择,“我去地府,我去地府!”
 苏然冷哼一声,打开鬼门把厉鬼丢了进去。
 解决完厉鬼,苏然这才看向门口的两人一鬼。
 厉鬼离开,家里温度恢复正常,姐弟俩扔了被子,崇拜的围着苏然。
 “大师,你太厉害了,就这么两下就把厉鬼给制服了……”
 “行了,说说你们母亲的问题吧。”
 苏然打断他俩的废话,看向一旁的闫母。
 闫母走到苏然面前,噗通跪下,恳求道:“大师,求求你救救我女儿,把她的寿命还给她吧,她还这么年轻,不能死啊?”
 苏然侧身闪开,“起来吧,有话慢慢说。”
 大闫和小闫想去扶母亲,可是手却从她身上穿了过去。
 “妈……”
 姐弟俩瞬间哭了。
 苏然受不得这种场面,一道聚阴符打在闫母身上。
 闫母透明的魂魄立马凝成实质,母子三人抱在一起。
 “大师,我女儿……”闫母一心惦念的女儿的安危。
 “她用的这个拘魂术,一旦使用便不可逆转,所以她的寿命无法再还给她。”
 “我……我现在就去地府,也不行吗?”闫母听到苏然的话,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不行。”苏然肯定的点头。
 “不过我可以帮你重新回到身体里,你女儿既然已经为你做了这么多,那你就好好享受余下的时光吧,至于使用禁术的惩罚,以后多做善事,或许会有所改变。还有,返魂香不要再乱用。”
 闻言,闫母失声痛哭,“傻丫头,是妈害了你啊……”
 “妈,是女儿自已愿意的,只要我愿意,那就是值得的,你能留下来,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能说是害我呢。”
 大闫抱着母亲的胳膊,像往常一样撒娇。
 苏然:“人总要为自已做过的事负责,值不值得,自已说了算,只要你觉得值得就行,不必在乎别人的说法。”
 之后,在苏然的帮助下,闫母的魂魄重新回到身体里,闫母算是真正的活了过来。
 她陪着两个孩子过了几年幸福的日子,等再次死亡时,她害怕女儿和儿子再做傻事,主动找到了苏然,让他送自已去地府。
 回到家。
 “好了,今天的三卦已经结束,我要下播了。”
 【已经三卦了吗?这么快吗?】
 【不可能,主播你肯定数错了,肯定还有三卦没算。】
 【弱弱问一句,现在才十一点多,主播这么早下播,是还有什么事吗?】
 苏然摇头,“没有事。”
 【主播你有男朋友吗?】
 苏然继续摇头,“没有。”
 【那主播你有工作吗?】
 “直播就是我的工作。”
 【那主播你什么都没有,急着下播干嘛,你时不时的就旷工,为什么不能时不时的加个班?】
 【咦,主播你是不是不行啊?】
 【今天是周末哦,主播,你不多陪陪我们这些小可爱吗?】
 苏然笑出了声,“激将法对我没用的,不过,既然周末大家都有空,那我就陪大家一天。”
 【哦买嘎,主播真是人美心善!】
 【主播666】
 元青和毛小凡出门了,家里只剩苏然自已,索性叫了外卖,继续直播。
 这次苏然没有发福袋,而是直接在发消息的人中抽了一个。
 是位名叫【爱是你我】的网友。
 “名叫【爱是你我】的网友,这一卦就是你了。准备一下,我要视频连线了哦。”
 看着这位网友的名字,苏然心里莫名有些不一样的情绪。
 所以依照本心,苏然直接连线这位网友。
 【爱是你我】给苏然刷了礼物,随后视频连线接通。
 对面的镜头里却是一片漆黑。
 【镜头怎么是黑的,你倒是把摄像头打开啊。】
 【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挡住镜头了,赶紧弄一下。】
 “主播你好,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不能开摄像头,也不能在直播间里说,我们能私下见面说吗?”
 对面的人不止没有露脸,连声音都经过了处理,听起来分不清男女。
 苏然点头同意,每个人都有自已的隐私,不想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也是情理之中的。
 “可以,你说个时间地点,我去找你。”
 “谢谢主播。”对方表达了感谢,很快私信发来地址时间。
 【哎呀,怎么这样啊,又少了一点乐趣。】
 【虽然我也挺不高兴,但是我还是尊重你的想法。】
 【主播快去快回哦,我们等着下一个。】
 【谁能懂我的心情,我水果薯片辣条奶茶都准备好了,结果你不方便……】
 虽然没有故事听了,大家有些抱怨,但大部分网友还是很通情达理的,纷纷表示了理解同时又催促苏然快点回来直播。
 对方没说是急事,苏然没有直接瞬移到对方家里,而是按照对方发的地址瞬移到小区门口。
 这是个管理比较严格的小区,门卫不让苏然进去,让主人过来领。
 苏然打了对方留下的电话,很快,一个长相温婉的女人出现,她的笑容温和,一看就是那种温柔贤惠的。
 “主播,你好,我姓鹿,你叫我小鹿吧,是我约的你。”
 苏然也笑着打了招呼,跟着小鹿往她家走。
 “我女儿病了,需要休息,我得照顾她,所以只能把你约到家里了。”
 苏然笑着说不介意,回到家,小鹿犹豫一下,便说出了自已的请求。
 “是这样的,我想请主播帮我算一下,我老公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苏然问道:“你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最近我总是做同一个梦,梦到他浑身是血的被人折磨殴打,我怀疑他可能遇到危险了,所以想请主播帮忙算算,他现在有没有危险,安不安全?”
 “可以,你把他的照片发给我。”
 “这,我没有他的照片。”
 苏然疑惑,“一张也没有?”
 现在的人大多数都喜欢拍照,第一次听说妻子没有丈夫的照片。
 小鹿明显有些尴尬,局促的扯着衣角,抿嘴摇头,“一张也没有。”
 苏然仔细观察她的面相,从小鹿的面相上来看,她的夫妻宫灰暗,隐隐有一丝死气,她猜的没错,她丈夫确实有生命危险。
 苏然没有隐瞒自已看到的,实话实说,“你猜的没错,我从你面相上看,你老公确实有生命危险,要不你赶紧报警吧。”
 小鹿的声音有些伤感,“我报过警了,没有用,我不知道他是做什么工作的,不知道他在哪,也联系不上他,警察也没有办法找到他,所以我才来找你的。”
 “不知道?”
 头一次听说妻子不知道老公做什么工作的。
 “不是,我不是不知道,只是不全知道……”
 “我跟我老公认识的时候,他是个军人,有次我逛商场的时候遇到抢劫的,是他救了我,我们就认识了,后来慢慢从朋友变成了恋人,再到结婚。
 除了知道他曾经是军人,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可是我就是相信他,单凭军人这两个字,我就无条件的信任他。”
 苏然心里差不多猜到了,不过她没说出来,而是静静的听小鹿继续说。
 这些事情小鹿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可能憋了太久,如今找到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她的话匣子也打开了,似乎要把攒了这么多年的话,一股脑全说出来。
 “我老公转业后,去了什么单位,做什么工作我一概不知,他的工作保密,平时也从不跟我提工作上的事情。
 他不说我也不问,我只知道跟他在一起我很安心。
 他的手很粗糙,关节处还有老茧,虽然他的手很硬,但握着我的手时,却很温暖。
 他总是神出鬼没,有时候突然的离开,又突然的出现。每次离开都是留下一句话就突然消失很长一段时间,然后又突然出现在我们公司的楼下来接我。
 他好像会隐身术,总是能站在一些特别隐蔽的地方,怎么说呢,就是那种站在人群里,毫不起眼,丝毫不会让人注意到的那种,而且只要他不想让我发现,我就发现不了他。
 每次来接我,他也是远远的跟着我走,我们从没有一起并肩走过。
 他说在外面要装作不认识他,有人问起他也要说不认识,就连我们的孩子都不能跟他姓。
 可纵使这样,当他站在我面前,我就感觉整个世界都是他。”
 小鹿顿住,喝口水润润嗓子,傻笑了一下,“我们俩也从来不吵架,你猜为什么?”
 苏然顺着她的话问道:“为什么?”
 “因为没有时间!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屈指可数。每次回来他待的时间都很短,长的时候有两三个月,短的时候只有几个小时。
 尤其这次,他离开了好久好久……
 久到三年没有回家了……三年……
 他走的时候我女儿两岁,现在我女儿都五岁了。我一个人带着孩子辛苦,是我妈经常过来帮我照顾女儿,直到她上幼儿园。
 五岁的小人儿每天都要和我一样早起,因为我要先送她去学校,再去上班,下班买了菜才能去接她,她很乖,总是不吵不闹,乖乖的等我。
 小区里的大妈对我指指点点,他们从来没见过我老公,嚼舌根的人太多,在她们眼里我就是个不三不四的女人。
 有次幼儿园里的小男孩欺负我女儿,回到家女儿哭着跟我说,小男孩跟她说,你哭也没有用,我奶奶说你妈妈不是个好女人,你没有爸爸!
 那一刻,我觉得我的心都在滴血。
 其实这不是最难受的,最难受的还是心里的煎熬。
 他曾经告诉我。
 他说:‘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也不要伤心,我不在的原因是为了让这个世界更好一点。只是有点遗憾,我保护了这个世界,却忘了保护你。’
 你知道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有多难受吗?
 可是我不能表现出来,我不能让他担心,我只能按照他的说的,尽可能的保护好自已和孩子,他在外面才会安心。
 我不是个傻子,就算我老公不说,我也猜到他是做什么工作了。这三年里,我无时无刻不在祈祷,祈祷他能平平安安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