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算命：敢惹我，关门，放鬼！by钱罐罐儿

网友们看到她的这个眼神，不禁咂舌。
【我去，有真千金复仇归来那个味儿了。】
【这后妈也太恶毒了吧，想把父女俩都毒死，霸占财产呢。】
这边跟乔圆圆挂断连线，苏然又发出了一个福袋。
“恭喜这位名叫【秦】的观众，准备一下，我要跟你连线了。”
【秦】送您豪华游轮×10
【被我数羊达人】送您热气球×10
【樱桃小丸犊子】送您嘉年华×1
很快视频接通，不过这次出现在屏幕上的人却让大家一愣。
对面是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小男孩身后有位职业装的男人，看到视频接通，他表情一喜，站起来向一旁走去，声音传进屏幕里。
“老板，抽中福袋了。”
正在看文件的秦子越闻言，放下手里的文件。
一身黑色的休闲装的秦子越，迈着一米八的大长腿坐到屏幕前。小男孩顺势搂着他的胳膊，瞪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
从秦子越露脸的那一刻，直播间的弹幕陡然安静了三秒，而后如洪水般涌来。
【啊啊啊啊啊，我眼瞎了吗？为什么我看见我老公了！】
【不要脸，那分明是我老公！】
【都别吵了，拔剑吧，我四十米的大刀已经准备好了。】
【宝贝，快来看，这是你的新爸爸。】
【打吧打吧，我就静静地看着，等你们都挂了，人就是我的了，哈哈哈哈……】
【姐妹们快看，他的鼻子好大，啧啧，我都想象不出他那方面该有多么厉害！】
【偶买噶，他的声音听了都会怀孕。】
【失明多年的我眼里突然有了光……奇迹啊，就让这奇迹扑到我怀里吧！】
【男人，你撞到了我的心！爱情小坦克，谁撞谁休克。】
苏然盯着秦子越的脸看了看。
嗯，确实长得好看。
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看的人心情都愉悦了。
这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的气运像是被一分为二，左半边阴气盘绕，右半边紫气护身。
甚是奇怪。
苏然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
真是个神奇小宝贝。
直播间里的观众跟疯了一样，画面甚至还出现了一秒的卡顿。
“主播你好！我叫秦子越。”他微笑着向苏然点点头，“我有事情想请你帮忙，能不能私下谈。”
苏然没有意见，点头同意，“可以。”
“明天早上可以吗，我让司机过去接你。”
得到苏然同意的答复，秦子越微笑着礼貌挂断了连线，后台私信要了苏然的地址。

秦子越最后那一抹昙花一现的灿烂笑容，让网友们晃了神。
【主播，你怎么能同意，大不了你把声音屏蔽了，只让我看脸还不行吗？】
【我老公如同一阵微风拂过，一眨眼又吹走了。】
【这小伙子带劲，等老娘有钱了高低把他弄到手。】
【楼上的，你是人贩子吗？他身上的那套衣服最低就得好几万，你确定你有那一天吗？】
苏然笑着调侃网友，“不要总想着帅哥，努力工作，把自已变成富婆不更好吗？”
“好了，今天不早了，大家赶紧休息吧，明天直播的时候，我会准备六百张祛痘符挂在小黄车上，有需要的别忘了来直播间抢哦，拜拜。”
这次苏然没再理会大家的彩虹屁，果断关了直播。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苏然把准备出门的元青师徒叫住。
“你们俩这是要去哪啊，有什么要紧事？”
看着苏然笑的弯成月牙的眼睛，元青和毛小凡心头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
“没，没什么事，就是出去走走，看看能不能找点业务。”
元青小心观察苏然的脸色，心里猜测自已今天要吃什么苦，练功还是画符。
“这样啊，你们没事，我有事。来，我教你们画祛痘符。”
苏然的笑容比外面的太阳还要耀眼。
元青一张老脸立刻晴转阴，成了霜打的茄子。
果然，就知道她这么笑准没好事。
“能不画吗？”
想起之前自已画驱邪符累的手腕发酸，元青努力想为自已偷懒争取一线希望。
苏然笑容更深，“乖徒儿，你这是在拒绝吗？”
元青头皮一紧，讪笑着摇头，“当然不是，我就是练练发音。”
“那就好。”
苏然满意的点点头，“过来坐好，我教你们怎么画。”
师徒俩对视一眼，苦哈哈的坐下。
九点钟，秦子越安排的司机准时过来接她。
给元青和毛小凡安排好每人三百张祛痘符的任务，苏然就出门了。
等她走后，毛小凡这才敢小声的跟元青嘀咕，“师父，你说师爷让我们画祛痘符，是不是又要挂网上卖了。”
元青苦着一张脸，笔不敢停，“十有八九。”
毛小凡委屈巴巴的说：“完了，我觉得我们俩快成了画符流水线了。”
元青也深有同感，自从认了苏然当师父，他好久没偷过懒了。
难怪她之前不让自已喊她师父，还说是为他们着想。
现在看来，说的都是真的啊。
毛小凡嘟着嘴，他不想画符，他想出去玩。
“师父，你说咱俩什么时候能熬出头来？”
元青一脸同情的看他，“难喽，以她老人家的修为，能把咱俩好几代给送走，所以老实画符吧，一会我画完了可不帮你。”
毛小凡哀嚎：“别啊，师父，你怎么能说出这么凉薄的话？”
“死道友不死贫道，这是为师的宗旨。”
下楼后，苏然一眼就看到停在不远处的黑色轿车，她不懂车，却能看出这辆车绝对是车中龙凤，价值不菲。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一处独栋别墅前。
别墅占地面积很大，估计有几千平方。随处可见精心修剪的花草树木，池塘里的鱼胖的跟小猪仔似的。
进到室内，里面不是苏然想象中金碧辉煌的豪华装修，反而是简朴中式风格。
客厅里，秦子越早已经等候多时，看见苏然，忙起身迎接。
“主播你好，在下秦子越。”
苏然礼貌的笑道：“叫我苏然好了。”
她不自觉的盯着秦子越上下左右打量。
右半边紫气浓重，应该是他本身的气运。
是难得一见的帝王命格，有这种命格的都是人中龙凤，非富即贵。
左半边阴气黑沉，应该是被鬼魂侵蚀。
一般鬼魂侵占人的身体，要么本人阳气重占不了，要么直接夺舍，把原主的魂魄压下去。
这种各占一半的阴阳人苏然还是第一次见。
挺有意思的。
忍不住好奇心，她悄悄开了天眼一探究竟。
弄明白真相后，苏然不由的嘴角上扬，笑了起来。
可能苏然的目光太过灼热，又忽然这么一笑，看的秦子越心里一哆嗦，有种被人扒光了衣服，拿着放大镜看的感觉。
他耳尖微红，尴尬的轻咳一声，直接说出原因，“苏大师，实不相瞒，这次请你过来是想请你帮忙找人。”
“找人？”
相比找人，苏然对他的阴阳同体更感兴趣许多。
“对，是这样，我爷爷是个军人，抗战时期受一位战友委托，给他家人送家书并照顾一下即将生产的妻子，可是那个年代战乱不断，找人哪有那么容易。
人海茫茫，我爷爷一找就是几十年，直到现在都没找到，这件事也成了他心里的一个结。
他当年打仗脑袋受过伤，有块弹片一直留在脑子里，至今都没取出来。
年轻时，他就经常头痛，现在年纪大了，腿脚也不太好，偶尔脑子会犯糊涂，一犯糊涂就穿着军装到处去找人。
我们这些晚辈看着不忍心，就想帮他完成这个心愿，这才找到了苏大师。你看，有没有办法能找到当年那位军人的家属？”
“原来是军人家属，失敬失敬。”
苏然一听，立马收起笑容，她对军人很是敬佩，尤其是那个年代，没有他们的付出和牺牲，哪有现在的大好山河和幸福安定的生活。
她表情敬重的说道：“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把人找到。”
闻言，秦子越感激不尽，“那真是太感谢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这是一点心意，事成之后，还有重谢。”
苏然也不跟他客气，收起支票，“那我就不客气了，先带我去见见你爷爷。”
“好。”
秦子越起身，“这边请……”
话还没说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爷子，拄着拐杖颤巍巍从后门过来，他身后跟着一个保姆，保姆想扶他，被他用拐杖挥开。
走近之后，秦老爷子看到沙发上的苏然，明显一愣。
“爷爷，你来的正好，这位是苏……”
秦子越话还没说完，就被秦老爷子抬手示意住嘴。
他看着苏然，就像看稀有动物一般，摘下老花镜看看，又戴上老花镜看看。
幺孙带女人回家了！！
“！！！”
秦老爷子一脸震惊。
“爷爷，这位是……”

秦子越话没说完，再次被老爷子打断，“行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
然后扭头朝着厨房，一步三抖的走去，边走边吆喝，“吴婶，吴婶，幺孙带姑娘回来了，赶紧炖十全大补汤，给他补补身子……”
秦老爷子腿脚不好，嗓门却挺洪亮。
他这一吆喝，所有人都听到了。
保姆低头偷笑。
苏然没觉得不好意思，反倒是秦子越脸刷一下红了。
秦子越恨不能钻地缝里，几个大胯步追上秦老爷子，搀扶道：“爷爷，别瞎说，这是我请来的大师。”
“大师？”秦老爷子疑惑的回头，再看看苏然，“大师也行，这个职业虽然有点封建迷信，但爷爷不是老顽固，爷爷不反对。你做生意，她看风水，也挺般配。”
这时，吴婶从厨房出来，“十全大补汤还炖吗？”
“不用炖了。”
秦子越说完，赶紧搀着秦老爷子往回走。
秦老爷子头也不回的吩咐吴婶：“别听他的，炖，赶紧给我炖上，一会急用。”
“明白。”
吴婶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孙少爷放心，吴婶我炖的大补汤保证让你满意。”
说完，不等秦子越回话，就缩回厨房忙活去了。
吴婶是秦家的住家保姆，从小看着秦子越长大，对秦子越跟自已的亲孩子似的。
秦子越知道她是为自已好，所以没说什么，只是脸又红了几分，他都不好意思抬头看苏然了。
扶着秦老爷子坐下，秦子越掩饰住心里的不自在，尴尬的跟苏然道歉：“苏大师，实在不好意，我爷爷想孙媳妇想的有点着魔。”
自从秦子越成年后，老爷子就变着花样的催婚，一个劲的嚷嚷着要抱曾孙。
之前有一次，他不舒服在家里办公，女秘书来家里拿文件，被老爷子锁在书房里一夜，吓得他把身边的人全换成了男的。
从那以后，老爷子看他的眼神就怪怪的，再有人来家里拿东西，老爷子就在门口徘徊，在锁门与赶人之间纠结。
他做的让人哭笑不得的事，说起来有一箩筐。
今天，好不容易来了个女的，可把老爷子高兴的合不拢嘴了。
秦老爷子面相慈善，一看就是有大福报之人，刚才的话苏然一点不生气，反倒觉得老爷子很有意思。
“没事，秦老爷子很有意思。”
老爷子上下打量着苏然，越看越满意，刚要开口，被秦子越一把捂住嘴。
他生怕爷爷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人的话，赶忙说出重点：“爷爷，苏大师是来帮你找人的。”
这话果然让秦老爷子转移了注意力，把秦子越的手拽开，“找人？”
“对，就是您找了几十年的人，苏大师能找到。”秦子越说的比苏然还肯定。
“真的？！”
秦老爷子激动的蹭一下站了起来，“你真的能找到？”
苏然忙上前扶住他，怕他激动的背过气去，暗中给他渡了点灵气。
“我能找到，您先别激动，坐下慢慢说。”
“是啊，爷爷，您坐下慢慢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苏大师听听，她才好知道怎么找人，对不对？”
秦子越也赶紧哄着老爷子坐下。
“哦，对对对。”秦老爷子满眼都是希冀的光芒。
他激动的直搓手，好一会儿才平复下心情，讲述起当年的事情。
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当年十六岁秦老爷子和战友们被困在一处小山丘上。
前面是步步紧逼的日军，身后是一个村子，村子里大多数是老弱妇孺。
他们有机会离开，可是他们不能走，一旦他们退了，身后的百姓将无一幸免。
不用思考，他们果断留下掩护。
但毕竟寡不敌众，联系上级后，上级命令，尽量拖延时间，为百姓们争取逃生的机会，等待部队救援。
当时他们这支部队只有十四人，两人护送乡亲们离开，剩下的十二人守住小山丘。
虽然地势易守难攻，但是他们人少弹药也不足，跟浩浩荡荡的日军打起来，可以说是毫无胜算。
他们苦苦支撑了一天，眼看弹药就要打没了，当时的队长何爱国，看了看逐渐逼近的日军。
把秦老爷子叫到身边，何爱国轻轻摸了摸他包着纱布的脑袋，“小秦，我刚才接到上级的电报，援军已经到了，我们很快就能打赢这场仗了。”
十六岁的秦长安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又瘦又小，看起来像是只有十三四岁，他天真的望着队长，满脸高兴，“真的吗，队长，那可太好了！”
何爱国压了压眼角，“是这样，小秦，等会打赢了仗，我们就要马上离开，我有件事想安排你去做。”
“什么事，队长你尽管吩咐，我一定完成。”
何爱国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交给小秦，“我们这一走，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回来，你帮我把这封信送给我媳妇，她怀孕九个多月了，应该没几天就要生了。
我们俩都是孤儿，我担心她生产后没有人照顾。小秦，你能不能帮我照顾照顾她，等她出了月子，你再回来行吗？”
小秦疑惑道：“那为什么不找别人？”
何爱国笑着戳了他一下，“你是不是傻，他们都是大男人，去照顾一个孕妇，会被人说闲话的，你还是个孩子，你去最合适。”
“哦，也对。”小秦恍然大悟，傻呵呵笑着敬礼，“保证完成任务！”
“哎，不对……”小秦忽然看向何爱国。
何爱国心里一咯噔，“怎么了？”
“队长，你还没说我回来后去哪找你们啊？”
闻言，何爱国心里一松，“去延安，我们在那里等你。”
“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问他们。”何爱国指了指其他人。
小秦看向其他战友。
大勇：“当然是真的，队长还能骗你不成。”
二福：“小秦，你还磨叽什么，还不赶紧去，完成任务赶紧回来，小心回来晚了罚你。”
“就是就是，打你屁股的时候你可别哭。”
几个人七嘴八舌道。
听到大家都这么说，小秦这下放心了，“好，队长，你们可一定要等我回来啊！”
“一定！”
小秦揣好信，一溜烟的跑远了。
他要快去快回。
何爱国他们望着小秦远去的背影，默默抹了把眼泪。

因为以前队长不止一次提起过妻子怀孕的事，所以小秦没有任何怀疑。
他揣着何爱国写的家书，踏上了寻人的路途。
几经辗转，小秦终于找到了何爱国的家乡上杨村，只是那里早已经是一片狼藉。
他找了好久，才在隔壁村的残垣断壁下找到一位老伯。
小秦：“大爷，我跟您打听一下，隔壁村的人都去哪了？”
“你找人啊？”
小秦点点头，“嗯，我来找一位嫂子，应该是快要生了。”
老人重重叹了口气，浑浊的眼里没有光亮，“你来晚了，一个月前日军屠村，他们村，还有我们村，所有的人都死了，大肚婆死的更惨……”
听到老人的话，小秦震惊的愣在原地，好久好久。
死了？！
队长要是知道了该多伤心啊！
他怕消息有误，又在附近打听了好久，始终都是一个说法，无奈之下，小秦只好返程去找队长他们。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一别竟是永生。
他找到延安的时候才知道，在他离开后，队长和几名战友全都牺牲了。
秦老爷子说到这里，双眼早已经布满了泪水。
“你说我是不是傻，怎么就没想到，部队的救援怎么可能来的那么快，他们哪是让我送信，他们是不想让我跟着一起死，故意支走我啊！”
“我经常做梦，有时候梦到跟他们在一起的场景，有时候梦到我找到队长的媳妇了，她还给队长生了个大胖小子……”
“这些年，我一直活在愧疚当中，日夜难安。抗战胜利后，我甚至想过自杀。后来，我无意中打听到当年上杨村屠村的时候，有几个人逃了出来，里面虽然没有孕妇，但是有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
“这个消息就是我绝望中的曙光，让我有了活下去的希望，我开始不停的找人，可是这一找就是几十年，我愧对队长，没脸下去见他们啊……”
秦老爷子的情绪有些激动，说到动情处，手里的拐杖戳地面咚咚响。
秦子越怕他血压上升，急忙安抚道：“爷爷，你别急，不是有苏大师嘛，她一定能把人找到，你要是急坏了身子，等会找到人，你还怎么去送信？”
闻言，老爷子立马收住眼泪，“对对，你说的对，我要亲自把信送到队长家人的手里。”
苏然想了想，问道：“只要有家书，那找人就容易多了。能让我看看吗？”
“可以是可以，但你不能弄坏了。”
秦老爷子有些不放心。
苏然笑道：“不会的，你们放心。”
听了苏然的保证，老爷子这才放心，“小越，你去我房间，把床头柜里的包拿过来。”
秦子越答应一声就去了，过了一会儿，他拿着一个老式军用帆布包。
老爷子接过包，小心翼翼的从里面拿出一个密封袋，袋子里面是一个泛黄的信封。
“就是这封信。”
信封上的字很好看，信封虽然发黄，但是却保存的很好，没有翘角，没有损坏。
苏然拿出一张符咒放在信封上，符咒金光一闪消失不见。
下一秒，客厅里的电视，“刺啦”一声亮起了画面。
画面中，刚生下儿子的何爱国妻子和其他几个妇人孩子，在村民的掩护下，藏在一个不起眼的地窖。
因为他们都是军人家属，村里老少所有人至死都没说出他们藏匿的地方，几个人这才侥幸活了下来。
后来，何爱国的妻子抱着孩子投奔了外地的亲戚。
镜头一晃，何爱国的儿子长大成人，娶了媳妇，还生了个女儿。
秦子越和秦老爷子对视一眼，两人惊的目瞪口呆。
接下来，女孩长大嫁人，嫁给了秦老爷子的小儿子，也就是秦子越的父亲。
“儿媳妇……”
“我妈？！”
苏然好笑的看着两人的表情，震惊，错愕，不敢置信。
她耸耸肩，双手一摊，“你看，缘分就是这么奇妙。”
秦老爷子扭头看看秦子越，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秦子越短暂的震惊后，很快控制情绪，语气里还是不太确定。
“苏大师，这……”
苏然点点头，“没错，你就是何爱国的后代。”
找了半辈子的人，居然就在自已面前，老爷子，一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压在心里的石头终于没有了。
队长的孩子还活着，孩子的孩子也活着。
他在九泉之下，应该也能安心了吧。
秦老爷子眼含泪花，嗫嚅道：“队长，我这……是不是也算完成任务了？”
苏然看了看两人，指指信，“这封信，你们还没有看过吧？”
秦老爷子摇摇头，“没有，这是队长的家书，我怎么能私下偷看。”
苏然示意他们，“看看吧。”
爷孙俩对视一眼，秦子越拿起信封，“爷爷，我妈现在在国外旅游，我看应该可以吧。”
老爷子点点头，“看吧。”
“爱妻别书：
当我写这封信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你和孩子不在了。不过别害怕，你们脚步慢一些，我很快就来陪你们了……
踏上战场的那一刻，我就没想过活着回去。
因为我不能退缩，我身后还有我想保护的父老乡亲，原谅我只能在黄泉路上陪你们了。
我不怕死，只是遗憾没有把鬼子杀干净。
小秦还是个孩子，我不能让他跟着我们送死，所以才骗他给你送信，他不知道，这封信他永远送不出去了。
信读完，秦老爷子早已泪流满面。
秦子越只觉得手里的信重似千金，以前他不明白爷爷执着送信的深意。
但是现在，他好像懂了。
那是一种情怀。
是他们誓死保卫祖国的决心……
是知道战友战死，自已却无能为力的痛苦……
是明白战友无法见到家人的无奈……
他现在明白，“先烈”这两个字有多么的重。
看着自已的爷爷这么伤心，秦子越于心不忍，想到苏然可以招鬼，于是问道：“苏大师，听说你能招鬼，能不能让我爷爷见见何队长的魂魄？”
苏然遗憾的摇摇头，“抱歉，这可能不行，因为他们早就已经投胎了。”
听苏然这么说，秦子越有些遗憾。

第232章 阴阳同体
反倒是秦老爷子很想得开，“算了，不用为难大师了，能去投胎是好事，我想知道他们过得好吗？”
“好，一生衣食无忧。”
苏然回答的很肯定。
听到苏然这么说，老爷子心里舒很多，他小心翼翼的把信收好，“那我就放心了。”
秦子越原本以为找人会很麻烦，没想到这么快就解决了，于是又写了一张支票给苏然。
“谢谢苏大师帮我爷爷完成了心愿，这是答应给你的报酬，一会儿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苏然收下支票，并不着急离开，“找人的事解决了，你的事呢？”
秦子越懵了，“我？我有什么事？”
老爷子抹着眼泪来回看看苏然和秦子越，一脸八卦，“你俩有事？我是不是成电灯泡了？”
秦子越看着一听见有八卦，瞬间忘了伤心的老爷子，无奈的喊了一声，“爷爷，你别乱说话，我跟苏大师什么事都没有。”
可是苏然却摇了摇手指，“错了，是我什么事都没有，你却有大事了，而且快死了。”
“啊？！”
“怎么可能，我每年都体检，身体很健康的，怎么会死？”
秦子越明显不相信。
“你的问题很严重，”苏然看着他，认真的说道：“你一体双魂，阴阳同体，再过几个月，就会被鬼夺舍了。”
苏然的这句话吓得两人不轻。
“啥子？”老爷子疑惑的打量自已的孙子，“阴阳同体？你做变性手术了？”
“怎么可能！”秦子越脸颊泛红，像被踩了尾巴一样。
苏然差点笑出声，这老爷子知道的还挺多。
“我说的阴阳同体不是变性，而是他的身体里面还有一个鬼魂，而且这个鬼魂跟你长的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听到苏然说一模一样，秦老爷子突然想起一件事，刚要开口，就听苏然说道。
“能跟你的身体这么契合，那个鬼魂应该是你一卵胞的兄弟。”
秦子越摇头否认，“我爸妈就我一个儿子，我没有同胞兄弟的。”
“有，他确实有个双胞胎的弟弟。”秦老爷子立刻插话道。
“这事我怎么从来没听你们说过？”
“哎，”老爷子叹了口气，“你妈生产前夕受到惊吓，撞到了肚子，你弟弟胎死腹中。你妈伤心的整宿整宿睡不着觉，所以我们就没再提过这件事。”
想到那个夭折的孩子，秦老爷子很是惋惜。
但是这事毕竟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他更在乎活着的人。
想了想，疑惑的问道：“大师，难不成这二十多年来，那个孩子一直跟着小越？”
“这个孩子是在死后被人用邪术养大，最近才进到他身体里的。”
苏然摇头否认，然后看向秦子越，“它现在只占据你身体的一半，是因为它在慢慢侵蚀你的身体，等它完全融合了，你的魂魄就会被他吞噬，它就会完全的取代你。
做这件事的人，首先他能拿到你弟弟的尸骨，其次，也知道你的生辰八字，能拿到你随身物品。
所以肯定是你身边的人。”
秦子越：“！！！”
知道还有个弟弟就算。
弟弟还想抢占自已的身体？！
这也太离谱了！
秦老爷子毕竟见多识广，立马抓住重点。
秦子越身边的人？
他这个孙子不爱交际，圈子很小，跟他亲近的，又能拿到东西的，只有自已家的人。
老爷子皱着眉头问道：“知道算计我孙子的人是谁吗？”
秦子越脸色凝重，“这还不简单，知道是谁把弟弟的尸骨拿走了不就行了。”
跟老爷子问了弟弟埋尸骨的地方，秦子越就给助理打了个电话。
他隐约猜到这个人是谁了。
这段时间，他见得最多，也最热情的人只有一个。
那就是他的二伯。
他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夺权。
去年，爷爷把公司交给他接手以后，虽然几个叔伯姑姑也有过异议，但是这一年里，他用业绩说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