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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自救指南by余酒难尽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2-07

布莱克不爽地哼了一声:“鼻涕精本来就是食死徒!他的主子刚刚还在召唤他不是吗?”
基拉极冷地瞥了他一眼。
西里斯.布莱克,别让我后悔让你活着的决定,如果学不会好好说话的话,你明年就按照命运去拥抱死亡吧。
邓布利多语气严肃地呵斥道:“西里斯,你应该向西弗勒斯道歉,你难道不知道他现在在做的是怎样艰难的工作吗?”
布莱克大概是嗫嚅半天从嘴里挤出了一个屁。
反倒是基拉,突然探出头来,状似无知地问道:“校长,介意我待会儿问问,斯内普教授现在在做什么艰难的工作吗?”
邓布利多当即哑然,他快速地看了一眼斯内普,然后笑呵呵地说:“这个嘛,我想由西弗勒斯来亲自跟你说,或许更好。”
基拉没有说话。
然后他们继续听小巴蒂讲述了他如何杀死拜托夺魂咒逃跑的他父亲的故事。
这个面色苍白、脸有雀斑的青年脸上现出一个变态的笑容,家养小精灵闪闪在他身边哭泣。
邓布利多低头望着小巴蒂,脸上露出厌恶的神情。
“那个,”基拉突然开口说道,“我还有几个比较好奇的问题,邓布利多教授,可以让我也问一下吗?”
邓布利多点点头,有些好奇基拉会问什么。
毕竟一个人的疑问,很多时候都能够展露这个人的部分思想。
基拉看向小巴蒂,她轻轻地问道:“我希望你告诉我,当年你被你父亲不加审讯扔入阿兹卡班的那件事,你真的做了吗?”
“没有。”
小巴蒂毫无感情地说:“我只是错误地出现在那个地方,当其他人对着隆巴顿夫妇实施钻心咒的时候,我什么都没做,在法庭上,我就是这样跟我父亲说的,可是他不信我,就因为我玷污了他的名声、破坏了他更进一步成为魔法部部长的事业,他就把我丢进了阿兹卡班,说没有我这个儿子。”
“在我父亲的心里,事业永远高于一切,其次是我的母亲,无论是李代桃僵地活下去,还是闪闪为我提出来的一些措施,都是打着母亲的意愿之类的名头,他根本就不在乎我,他从来就没爱过我。”
小巴蒂用极其平板的语气讲着这些年里在他心中翻腾过无数遍的话。
“黑魔王找到我的时候,他问我是不是愿意为他冒一切风险,我愿意,为他效劳、向他证明我的忠诚,是我的梦想,是我最大的心愿。因为黑魔王和我有很多共同之处,例如我们都有非常令人失望的父亲。”
“极其令人失望。”
“我们都耻辱地继承了父亲的名字,我们都非常愉快地杀死了自己的父亲,我帮他复活、我再替他把波特杀了,我会得到超过其他任何食死徒的荣誉,我将成为他最宠爱的亲信——”
“比儿子还要亲。”小巴蒂说。
办公室里相当寂静。
吐真剂下没有谎言,在被不经审判塞入阿兹卡班前,小巴蒂或许只是在手臂上为了反对父亲而印了一个黑魔标记。
但在十多年后的今天,对父亲的失望让他终于彻底地投向了另外一方。
这种堪称疯狂的意志,和贝拉的意志一样。
纯粹、极致、疯狂、偏激、可怜。
基拉凝视着小巴蒂,或许是因为从他的身上看到自己上辈子的影子。
哈利大概是在场唯一一个不明白的人,他很惊讶,神情也有点明显的愤怒。
他转头看向布莱克,问道:“为什么老克劳奇不为他的儿子开脱?”
布莱克发出一声怪笑,很像是狗叫。
“克劳奇为他的儿子开脱?哈利,难道你还没听明白他的本性吗?凡是威胁到他的名誉的事物,他都必然抛到一边。他的全部生命都献给了要成为魔法部部长这项事业。你还记得暑假里他开出这个忠心耿耿的家养小精灵的事吗?不是因为闪闪差点弄丢小巴蒂,而是因为它把他和黑魔标记联系在一起——”
“你还看不出他是个怎样的人吗?”
“克劳奇的父爱充其量只表现在让儿子受审上,根据各种流传的说法,这实际上是给了克劳奇一个借口,可以展示一下他有多么的正直、有多么的大义灭亲、有多么地仇恨那个男孩......然后他就把儿子送进了阿兹卡班。”
布莱克脸上那种觉得好笑的神情全部消失了。
他灰眼睛里郁闷的神情变得格外凝重,就像是眼睛后面的百叶窗突然关闭了。
“那可是......阿兹卡班啊。”布莱克痛苦地说,“他来的时候就病歪歪的,因为当时我也在那里。那里的很多人都丧失了生活下去的愿望,哈利,你知道吗?一个人什么时候死是可以知道的,因为摄魂怪能感觉到,每到这时他们就兴奋不已。”
“不经审判就被直接送交给摄魂怪的不止我一个人,也不止小巴蒂。”
布莱克的脸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哈利不再说话了。
邓布利多也无法在这件事上为他的老朋友老克劳奇辩解。
基拉收回凝望小巴蒂的视线,她垂眸看着地板,轻轻地说。
“我问完了,校长。”
邓布利多叹了一口气,他站起身,用魔杖里的绳子缠住小巴蒂.克劳奇,把他结结实实捆了起来,然后转身继续交代任务。
“西弗勒斯,你现在带着哈利跟基拉去医务室,并且替我把庞弗雷夫人叫来,我们需要把阿拉斯托.穆迪送入病房。”
“西里斯,你在这里替我看着小克劳奇,我需要去找福吉过来一趟,伏地魔复活的事,魔法部必须立即作出反应,也许他想亲自审问。”
布莱克立即想不满地抱怨为什么不是他陪着哈利去医务室,但是在邓布利多的凝视下,他难得老老实实地没有说话。
一路上,都保持了一种令哈利有点想逃走的安静。
他已经知道基拉喜欢斯内普了,虽然不太清楚两个人是不是一对,不过目测大概率是了,但是现在走在他身前的这两个人又像是闹矛盾一样。
庞弗雷夫人对于穆迪的事相当惊讶,但她还是迅速地挥动魔杖,给基拉和哈利换上了睡衣,然后让他们老老实实地坐在病床上,即便基拉坚称自己没有受伤。
等到庞弗雷夫人离开医务室去寻找穆迪后,哈利眼角余光观察的两个人还是没有说话。
当韦斯莱夫人、罗恩、赫敏、比尔来医务室看望他的时候,那两个人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基拉坐在床上,望着斯内普,而斯内普则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垂眸注视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
“那两个人怎么了?”罗恩试图比划着向哈利询问,哈利也只得比划着回答:“我不知道。”
虽然哈利猜测可能是吵架了,比如邓布利多教授所说的那个艰难的任务?
等庞弗雷夫人带着穆迪回到病房的时候,那两个人依旧没有说话。
掌管医务室的神说:“很晚了,病人应该睡觉了。”
她拿了一点无梦药剂喂给哈利,但是基拉只是用高脚酒杯接过那种紫色的药剂,捧在手里一点也不肯喝。
庞弗雷夫人狐疑的视线在基拉和斯内普身上来回扫了两下,她什么都没说。
直到哈利感觉自己已经一觉睡醒了,他听见房间外面传来的吵闹声,费力地睁开惺忪的双眼,发现旁边那两个人简直是变成了两块人形石头。
哈利一下子就惊醒了。
他戳了戳身边的赫敏,无声地问:“还是没有什么事发生吗?”
赫敏苦着脸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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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务室里的人都听见,有人在大喊大叫,并且朝病房这边跑来。
“别说这样的话,邓布利多——”福吉大声说道,一边撞开了病房的门。
邓布利多跟在他的身后敏捷地走了进来,同时还有怒气冲冲的布莱克。
“出了什么事?”韦斯莱夫人惊讶地问。
“我们告诉福吉,我们抓住了制造今晚时间的食死徒的时候,”布莱克愤怒地说,“他似乎感到他个人的安全也成了问题,他一定要召来一个摄魂怪陪他进入城堡,他把摄魂怪带进了小巴蒂.克劳奇所在的办公室——”
由于十几年的阿兹卡班生涯,布莱克对摄魂怪的抵抗力相当弱,他几乎是哀嚎一声就被迫变成了大黑狗的模样。
“如果不是邓布利多来得及时,”布莱克低声说,“摄魂怪就要给小克劳奇那个致命的吻了,把他的灵魂从他的嘴里吸走,幸好邓布利多的凤凰来了。”
福吉气势汹汹地说:“如果根据你们的说法,他简直就是罪有应得,我看不出来这有什么不好的!”
“但是我们需要他出来作证,”邓布利多说道,他犀利地盯着福吉,似乎第一次清清楚楚地看透了他,“我们需要他作证,他的计划成功了,伏地魔恢复了他的肉身。”
福吉气急败坏地说:“别开玩笑了,邓布利多,你只是不甘心再做一个校长,你想要把你的手伸进魔法部!于是你捏造了神秘人回来了的消息,就是为了好制造大众的恐慌!”
“在吐真剂的作用下,”邓布利多皱着眉说,“你只需要问几个问题,就足以证明我说的是真的,今天晚上的两位勇士都能够证明这一点。”
福吉的目光略过基拉,直接扫向哈利:“你——嗯——你准备对哈利的话照单全收,是吗,邓布利多?”
这让病房里的大多数人都在对着福吉怒目而视。
片刻沉默后,邓布利多说:“我当然相信他们,因为我听了小克劳奇的坦白,也听了他们在触摸奖杯之后遭遇的一切,所有人的话都合情合理,把去年夏天伯莎乔金斯失踪后出现的所有事情都解释清楚了。”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简直在灼灼发光。
但福吉脸上仍然带着那种怪怪的笑容。
先前见证过邓布利多生气一面的基拉,简直很难理解,为什么福吉会对伏地魔避如蛇蝎,却根本不愿去相信邓布利多说的话,并且勇于把邓布利多骂成一个老疯子。
“你准备相信伏地魔已经回来了,听信一个精神失常的杀人犯和一个小孩的话......”
基拉发现自己完美地被福吉给无视掉了,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她在这个过程中没有给予任何反馈,只是捧着那杯无梦药剂在专注地注视着斯内普。
她疲于这种似乎没有太多意义的耐心竞赛。
“我亲眼看见伏地魔又回来了!”哈利大声喊道,他挣扎着想下床和福吉争辩,却被韦斯莱夫人摁了回去。
在这之后所有发生在哈利and福吉、邓布利多and福吉之间的争辩,比如什么应该去联合巨人、摆脱摄魂怪之类的建议,福吉都一概不愿意听从。
然而,这场耐心竞赛似乎结束了。
斯内普突然站起身,他大跨步地走上前,越过邓布利多,他一边走,一边撩起长袍的左袖子,把胳膊伸过去给福吉看,吓得后者惊骇地后退。
“看见了吗?”斯内普声音嘶哑地说,“看见了吗。黑魔标记。已经不像一小时前那么明显了,但是它被烧成了焦黑色,不过你仍然能够看见。”
“每个食死徒身上都有黑魔王打下的烙印,这是食死徒相互识别的一种方式,也是伏地魔召集我们回到他身边的暗号,当他触摸到某个食死徒的标记时,我们必须立即幻影移形,出现在他身边。”
基拉近乎温柔地望着他,看着这个坚强而伟大的人是如何将自己过去的伤疤撕开,就为了让事态向好的一面去发展。
可为什么,能够做到这种事,他甚至都不愿意跟她聊一聊呢?
谈谈他艰难的任务,接下来要做什么。
斯内普不敢回头,他只是对着福吉嘶哑地说:“一年来,这个标记越来越明显,卡卡洛夫的也是这样,你说他刚刚为什么要逃跑?我们俩都感到标记在火辣辣地燃烧,我们知道他回来了。”
但福吉不会听的,他只是摇晃着脑袋,瞪大眼睛,像被斯内普手臂上那个丑陋的标记吓坏了。
“我不知道你和你的人在玩什么把戏,邓布利多,我已经听够了,我不想再说什么,我明天再跟你联系。”
他走到门边又停住,然后转回来把一大袋金币放在基拉的床头柜上:“一千个金加隆,本来还应该有一个颁奖仪式的,是你的校长导致它没办成......”
福吉重重地关上门走了。
“有一些工作要做。”邓布利多转身说道。
斯内普却苍白着脸打断他:“邓布利多,我觉得我们应该换一个场合,这里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听。”
基拉知道斯内普指的是自己,但隔壁床的几个小孩忍不住对他怒目而视。
她望着斯内普倔强地不肯转过来看她的脸,只觉得有种无形的、反复膨胀的、横冲直撞的东西从她的身体里向外挤。
“我并不这么认为。”邓布利多温和地说,虽然斯内普觉得这是一种残忍。
“莫丽,我需要送一封信给亚瑟,”邓布利多说,“对所有那些能够在我们的说服下认清局势的人,我们都必须立即通知到,亚瑟可以接触到魔法部那些不像康奈利这样目光短浅的人。”
“我去找爸爸,”比尔说,“我现在就去。”
“西里斯,”邓布利多严肃地说,“你需要立即出发,去通知莱姆斯.卢平,阿拉贝拉.费格,蒙顿格斯.弗莱奇——那些老伙计们。”
基拉稍稍惊讶了一下,原来邓布利多在这里就已经说出过阿拉贝拉.费格的名字,但是哈利却没有注意到他家门口爱养猫的费格夫人?
布莱克拍了拍哈利的肩膀,朝邓布利多点点头,然后也大跨步地离开了。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转向斯内普,他的目光透过眼镜从后者的身上滑向基拉,然后又收回来,“你知道我要吩咐你做什么。如果你没意见......如果你准备好了......”
“没问题。”斯内普说。
他的脸色显得比往常更苍白了,那双冰冷冷的黑眼睛闪烁着怪异的光。
“我有问题。”
基拉平静地说:“我姑且认为,我或许有那么一丁点的资格,可能可以稍微地知道一些事呢?”
她用无奈的口吻说:“西弗勒斯,你这一个小时就没有跟我说过哪怕一句话。”
和听见基拉喊斯内普教名后捂着嘴巴吸气的三小只不同,斯内普只是一言不发。
大概过了半分钟,斯内普只对着邓布利多轻轻说:“我应该走了。”
邓布利多的脸上带着一丝担忧,他歉意地看了一眼基拉,对着斯内普说:“那么,祝你好运。”
斯内普一言不发地向医务室的门走去。
在他的手握到门把手上的那一刻,基拉只望着他消瘦的背影,问了一句。
“那你能保证活着回来吗?”
哪怕基拉坚信没有什么问题无法解决,没有什么事情做不到,可是——
要是斯内普死了,她要去哪里找他呢?
死亡,是她唯一无法企及的前方。
这已经是基拉能够问得出来的最委婉的一个问题了,她还有太多太多的话想问。
你是间谍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是双面间谍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做出今天前往伏地魔那里的决定,你能告诉我吗?
为了你的立场、你的正义、还是......你的莉莉?
可是基拉问不出来。
她太清醒的意识到,这种问题会对斯内普使用大脑封闭术产生负面影响,她不能够在对方已经很艰难的时候,再去加重他的任务。
哪怕在敏感的内心深处,这些问题会翻来覆去地将她痛苦折磨。
基拉并不觉得自己是非得让恋人在全世界和她当中做选择的人。
只要恋人坚定地选择她,她愿意为了恋人去守护整个世界!
回来吧,西弗勒斯,看着我,把那些事、那些不得已都告诉我——
然后我会将消灭伏地魔最致命的关键全部告诉你跟邓布利多,甚至不用你们亲自去做,什么魂器什么诅咒,我直接去替你们承受和消灭。
毕竟,爱、真爱与挚爱都是要经过考验的不是吗?
西弗勒斯,我只需要你坚定地去选择我。
我愿意把另一个选项带来给你啊!
不要......不要放弃我......不要让我成为被放弃的那个选项......
但斯内普只是握住门把手的时候僵了一瞬。
他什么话都没说,一言不发地从走廊上消失了。
基拉拼命地将那竭力冲破喉咙爆发出来的痛苦吼叫强压下去。
不行、不能有任何表现露在脸上、这里有太多的人太多的熟人了。
如果让他们看见你狼狈的一面,看见你是被斯内普放弃的选项,看见你像条可怜的狗......
——你就输了。
——我不能输,我要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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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丢脸,好可怕。
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向斯内普提出了至少要知道他去干什么的请求,却没有得到任何答复。
他们都在看我。
基拉脑子里的声音大得她头疼,仿佛能够听见哈利、罗恩、赫敏、韦斯莱夫人等人的声音在她的耳朵边上使劲叫唤、大喊大叫。
“我必须到楼下去,”邓布利多略带担忧地看了一眼基拉,“我得去让他们别对小克劳奇再做什么手脚,基拉,也许你需要塞德里克过来陪陪你吗?”
“......不用了,谢谢。”
邓布利多望着她,良久没有说话:“基拉,有很多事出于西弗勒斯的个人意愿,以及为了保障他的安全,我不能够将那些事告诉你。”
“我想,你也许可以好好休息一晚,等到他回来的时候,再跟他好好聊聊,怎么样?”
邓布利多说:“相信我,他会为了我们回到这里的。”
但基拉的神情相当平静,哪怕她从喉咙到胃的位置全部僵硬成一块大石头,又酸又胀的痛意不断传来,但是她的脸上依旧维持着那种体面的平静。
她有些听不清别人在说什么,因为这个世界突然吵得厉害,却又能够分辨出邓布利多的每个字的含义。
可也只是分辨,根本不能够细思,一旦细思就有成千上万的想法会如同刀子一样将她分割成一堆行走的尸块。
视野似乎也有些许模糊,斑驳成陆离的色块,邓布利多的蓝眼睛如此明亮,是这个昏暗病房中唯一的亮色,然而却在逐渐远去。
她能够握住的只有手里这杯无梦药剂,一杯紫色的液体。
“没有必要,校长,”基拉平静的语气让哈利想起晚上喝下吐真剂后的小克劳奇。
“没有必要了。”
她把那杯无梦药剂一饮而尽。
基拉一下子就觉得昏昏沉沉的、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了,世界变得安静而友好。
她只来得及将酒杯往床头柜上一放,就躺了下去,盖住被子,身体在温暖的羽毛床垫中越来越深地沉陷下去,沉入了无梦的睡眠。
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用想。
等基拉再次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她睁开眼的时候,病房里并没有很多人,哈利还躺在隔壁的病床上呼呼大睡。
基拉坐起身,从床头柜上拿出魔杖,然后把搁在椅子上的校袍换上,将小黄鸭睡衣折好放在椅子边上,再拿上那一袋子奖金金加隆,为自己施展了一个幻身咒,最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里。
等到庞弗雷夫人端着药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人去床空。
基拉静悄悄地经过地窖幽静的长廊,来到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门口,对着石墙如同空气中不可见的幽灵那般喊出口令。
公共休息室里依旧干净整洁,如果不是空气中还残留着一股酒香,就仿佛昨天晚上的一切狂欢都像是做梦一样。
她坐到桌前,开始认真而专注地阅读着高深魔法书籍。
毕竟任务繁重呢,距离从霍格沃茨毕业还剩一年,基拉感觉自己都还没把图书馆禁书区里的书看完哪怕三分之一。
看不完、根本看不完QAQ
至于吃饭?
人体所需能量是波动恒定的,根据蛋白质、脂肪、碳水的配比,基拉也对食物的种类不会太快吃腻,只是在凌晨从厨房端走一盘面包、一盘熟牛肉基本上就差不多了。
基拉享受着独处的时光,将所有的情绪都割舍并享受这种残忍的冷静,她只追求更高效率的研究。
如果不是离校宴会每个人都必须要参加的话,基拉甚至可以直接等到上火车了再出门。
她走进礼堂,在往常的位置上落座,位于德拉科的身旁、斯莱特林长桌的头部、相当接近主宾席的位置。
基拉就像每一位学生那样,神态如常地向主宾席上的教授们看了一眼,然后便落座之后和身边的同伴微笑着小声交流几句。
德拉科还在乐呵呵地说:“基拉,等暑假开始,我跟我父亲提出请你来我们家玩,他一定不会拒绝的。”
基拉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请替我向你的父亲传达最真诚的问候。”
德拉科犹豫了一会儿,又小声问道:“院长好像一直在看你,是有什么话要跟你说吗?”
“是吗?”
基拉像是有点惊讶:“我不知道啊,不过有事的话应该会通知我吧。”
她没有转头去看斯内普,拒绝做这种多此一举的行为让她感到快意。
既然斯内普能够出现在礼堂参加晚宴,就说明他还活着,事态仍然在按照原著的走向继续发展下去。
挺好的。
“又是一年,”邓布利多望着大家说,“结束了。”
校长先是恭喜了斯莱特林的基拉.迪戈里代表霍格沃茨荣获了三强争霸赛的冠军,在一片掌声里,基拉也含笑望向邓布利多。
礼堂的装饰并非斯莱特林的风格,也不是格兰芬多,而是同时融合了四个学院的特征。
很快,邓布利多又严肃地向在场的每个人传达了伏地魔回来的消息。
“魔法部可不希望我告诉你们这些,有些同学的较长可能会对我的做法感到震惊——这或者是因为他们不能相信伏地魔真的回来了,或者是因为他们认为我不该把这件事告诉你们呢。”
邓布利多继续说:“毕竟你们年纪还小,但是我相信,说真话永远比撒谎要好。”
他最后这句话像是对每一个人说的。
礼堂里的每一张脸都朝着邓布利多,每张脸上都写着震惊与恐惧。
德拉科也转头看向基拉,紧张地扯了扯她的袖袍——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德拉科就养成这种一紧张就扯她袍子的奇怪习惯。
“你觉得这个老疯子说的是真的吗?”
他的脸有些苍白,同时混合着恐惧与激动。
基拉微微侧过脸面对着他,目光微垂:“如果你问的是真假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是真的。”
德拉科像是被人狠狠重击了一拳,他有些难以想象基拉这句话背后的含义,只是变得沉默起来。
“是好事。”
他突然说,轻轻的、自我说服式的说:“这是好事。”
这必须是好事。
基拉眨了眨眼睛,心里没有任何波动,因为所有人的命运或许在出生那刻就已经注定。
离校晚宴以一种诡异的气氛结束了,当学生们慢慢离开礼堂往公共休息室走去的时候,基拉在通往地窖的路上被斯内普拦下。
他那张苍白的脸上似乎有种沉闷而古怪的神情。
“迪戈里小姐,请你跟我来一趟办公室。”他轻声说。
基拉点点头:“好的,斯内普教授。”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进地窖办公室。
一段长久的寂静后,基拉带着点困惑用礼貌的口吻询问:“斯内普教授,请问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斯内普垂落身侧的双手微微攥着拳。
他紧紧抿着唇:“我......我找不到你,这几天,地图被校长还给波特了。”
基拉的脸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讶异:“那确实有点可惜,先生。”
斯内普觉得这样的基拉让他感觉相当的怪异,他有点不自觉的委屈:“我不是故意不跟你说的,只是那个时候并不适合聊那些,我——基拉——你相信我,好吗?”
基拉宽慰道:“没关系,斯内普教授,我相信你的选择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唉真的呀,别露出这种不可置信的神情,我真的没有说气话,你为什么成为双面间谍、为什么走之前不肯说一声,不就是觉得自己有可能死在伏地魔那边回不来嘛。
其余那些暗恋的白月光啊这种,她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但斯内普的眼神似乎更痛苦了,像是被某个称呼灼伤一般。
“你不相信我......”他喃喃地说道,黑眼睛眨了几下,视线的落点慢慢下移,像是做了某种决心,他突然上前一步,将双手搭在基拉的肩膀上,然后试图靠近去主动亲吻对方。
他记得基拉喜欢所有和他亲昵的举动。
那些无数个带有爱意的、热烈的、缠绵的吻。
基拉微微蹙眉,头稍稍朝后仰了仰,不明白斯内普为什么突然说着说着就想亲过来。
试图用这种方式安抚和解释?
没必要啊。
而且说实话,基拉不喜欢被人强行做出亲昵的举动,这让她感觉有点被冒犯,哪怕她向来贴贴前也不会先出声询问对方。
斯内普的黑眼睛里一瞬间闪过浓厚的痛楚。
基拉有点无奈,她已经很委婉地问过了,当时也给过机会了,是对方自己放弃的。
她清楚自己是个情绪猛烈而极端的人,会为许多才华绽放的时刻心动,然后从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而且斯内普曾是她上辈子的激推,抛开这段极其失败的恋爱关系不看,单单只看斯内普这个人,仍然会令她心动啊。
本命激推的魅力不就是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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