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自救指南by余酒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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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是黑魔法大师,决斗能力强,近身搏斗技巧不好说,但估计力量还挺大的,毕竟是原著里直接徒手扒开弗立维丢过来的盔甲。
至于西里斯.布莱克,五个人里实力最不值得一提的家伙,连贝拉特里克斯都打不过。
基拉瞳孔微微抖动几下,很快就决定好了最先开刀的人选。
她不动声色地向后倚在扶手椅的靠背上,双手自然地揣进衣兜,轻慢地翘起长腿,不再多看另外四个人一眼,只望着邓布利多问道:“你未免也太低估自己了,校长先生。”
警惕如此,莫非是担心伏地魔的魂器会突然出现和附体?
“做了如此多的准备,就只是为了继续和我的谈话,”基拉幽幽地叹口气,“可是我还真怕我说出来的话,你会不太爱听呢。”
她笑起来:“我倒是有点好奇,这一幕是否也在你收集的某条预言当中呢?为什么,邓布利多先生,为什么你如此信任预言、相信预言一定会发生?”
女巫歪歪脑袋:“是某条预言对你造成过相当大的影响,还是某个会做预言的人在你的生命里留下过一道不可磨灭的印记呢?”
老实说,在场的几个人虽然被邓布利多要求在某个时间点抵达这里,但都不知道对象会是基拉.迪戈里,在前半场对话发生的时候,每个人脸上都是震惊。
因为邓布利多太能藏着掖着了,即便他们这个寻找魂器小组已经从邓布利多那里获得了一个和伏地魔有关的最大秘密,但是这让人只是冰山一角。
没有人能够肯定邓布利多究竟知道多少事情,他不仅魔法强大,而且获得足够久,还有着充足的时间和耐心去收集这个世界上的每一条线索。
这也是为什么伏地魔会失败的原因。
作为一个从邓布利多眼皮子底下成长起来的黑魔王,无论是他第一次失败前,还是第一次失败后苟延残喘的那些年,邓布利多都没有停止过收集相关的情报。
只不过一开始他把误区落在了死亡圣器上。
毕竟伏地魔想要飞越死亡是众所周知的,就是没想到他会舍近求远,去选择魂器那条道路。
即便基拉截取了日记本自用,邓布利多也在哈利波特四五年级这两年明白过来原来那个让伏地魔不死的真相是魂器而非复活石。
并且在最快的时间里就将所有情报整合起来。
所以四个人听到基拉不是伏地魔的手下而有可能是同伴的时候,有人质疑、也有人难以置信、更有人惊异万分。
但包括穆迪在内的所有人基本上都认为,今天晚上的这场对话需要提防的对象,是基拉手上戴着的那枚疑似魂器的戒指,他们很有可能要对付的是占据宿主身体出来活动的伏地魔。
万万没想到——
光凭基拉几句话,他们就见识到了邓布利多最为严肃、冷厉的一面。
白巫师原本指尖相对做思考状的手散开,微微握拳放在两侧,长长的白胡须轻微地抖动,蓝眼睛凝视着基拉,仿佛深受触动。
基拉恍若未觉、不、应该说是喜闻乐见地继续笑得更加张扬。
“校长先生,你说,一个能够预见未来的人会有可能预见自己失败和之后几十年的牢狱之灾吗?”
她抽出左手,托着下巴,食指轻轻点着下唇,故作思考:“心志尚未成熟的少年会因为预见的某些片段,而选择和自己的宿敌提前搞好关系呢还是做出其他什么事呢?”
女巫琥珀色的眼睛变得极浅:“午夜梦回的时候,会担心那些夏日美好时光的爱恋是一场骗局吗?”
“还是——”
基拉微微向前俯身,笑眯眯地说:“从此认定预言是无法更改的,宿命钦定的敌人就是上天选做的刽子手呢?”
在场的人里,除了邓布利多外,没有人能够听懂基拉在说什么。
但这段话如同一把利刃戳中邓布利多,却是每个人都能够判断得出来的,原本还慢慢走过来犹豫着准备落座的几个人,霎时间抓着扶手椅的靠背,不知道是否应该继续就座。
这也能叫谈话?
这不是互相在捅刀子比比谁先痛死吗?
心底嘀咕的西里斯试图探头缓和一下气氛:“呃,基拉......我们是一伙的,对吧,你难道不是做出过很大贡献了......吗?”
亲!我们是共同消灭过魂器的战友啊!
没人理他。
斯内普出神地注视着基拉的侧脸,姣好的眉眼增添一抹血腥的野性,那线条流利的下颌线更是像一把匕首,彰显着主人杀不死敌人就拉着这个世界一起陪葬的性情。
火力全开的基拉身上几乎在逸散着攻击性,然而这流露而出的生命力却又无比吸引在黑暗中孤独飞行的蝙蝠。
他不知道邓布利多究竟想搞什么把戏,只是已经做好了自己的准备。
“没想到......”邓布利多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目不转睛地盯着基拉,沉重地叹了口气,“我时常犯错,总是认为年轻的巫师们都如同孩子一般无害。”
“你让我感觉意外,基拉,没想到你对我的私人生活也调查得相当详细。”
基拉微微一笑,仍然揣在衣兜里的右手之间漫不经心地摩挲着一截冰凉的金属。
“侥幸而已,”她轻描淡写地说,“事实上我还挺好奇的,先生,神秘事务司那一夜你从哈利的手上得到了预言球,可在场的人里,这些凤凰社的精锐,你最信任的朋友和下属,又有几个知道真正的、完整的预言呢?”
邓布利多的眼神彻底变得严肃起来。
虽然另外四个人疑惑的眼神到处乱瞟,但是却影响不到他狠狠拉响对基拉的警铃。
“基拉,你一次又一次地令我感到震惊。”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哈哈哈——!”
年轻女巫高声笑起来,笑声中充斥着狂乱的愉悦:“是你提出要展开这场谈话的,先生,潘多拉的魔盒不是你想开就能开、想关就能关的!”
“你忘了告诉你的下属们,你有多么信任宿命、多么相信预言的力量会发挥作用吗?你告诉他们你想要击败伏地魔是按照预言在行动吗?”
是真是假,基拉作为隔了几十年的外人,她也不会知道邓布利多是怎么想的。
但现在是对手诶,肯定是花言巧语、迷惑对手阵营的军心、然后使劲口嗨啊,都说了她疯起来很难控制住自己这张嘴的啦,她现在就是抓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真实胡编乱造,谁能洗白。
自找的。
整个校长室都弥漫着女巫兴奋的笑声,墙上挂着的校长画像属实是大开眼界了。
“他们知道你的家就在戈德里克山谷吗?”基拉持续口嗨,也不管听众都有多瞳孔地震,“他们知道你跟詹姆斯波特是不远的邻居吗?”
“他们知道伏地魔就是在你家附近把波特夫妇给像杀鸡一样杀了的吗?”
好像不小心当着某些人的面骂了不该骂的人耶?
那也得受着!
无差别扫射所有人的基拉像松开没扎紧的气球一样,顺手就把这个微不足道的意识给放远了。
白巫师握紧的双手手背上浮起青筋,像是终于意识到,自己正如基拉所说的那样,将一个困在潘多拉魔盒里的恶魔给放了出来。
殊不知这还是基拉留有余地的情况呢。
“真奇怪,”基拉用指尖抹去眼角晶莹的一滴泪,也不知道是笑出来的还是想到什么情绪爆发而落下的,她说,“为什么那么多的人都会活在愧疚和自责里呢?”
“为什么愧疚拥有能够让一个活人行尸走肉地只为了成为工具的力量,却又无法触动另外一些人的心弦呢?”
基拉轻轻喘着气,带着货真价实的不解说道:“我太崇拜你了,你们,你和伏地魔,永远不会内耗,多么强大而坚定的自我。”
“拥有征服黑魔头能量的人走近了……出生在一个曾三次击败黑魔头的家庭……出生于第七个月的月末……”女巫蓦然开口念道,在场的人都知道这是那则让伏地魔选择杀害波特一家的预言。
她无所顾忌地看着邓布利多,似乎迫不及待让对方来强制阻止她说下去一般,实则继续语速飞快但清晰地念叨。
“他们知道波特一家是可以不死的吗?”基拉又开始笑起来,洁白的牙齿像一把餐刀,“下一句是什么,是‘黑魔头标记他为其劲敌’诶,再然后呢——”
“但是他拥有黑魔头所不了解的能量……一个必须死在另一个手上,因为两个人不能都活着,只有一个生存下来……那个拥有黑魔头能量的人将于第七个月结束时出生……”
基拉相当做作地“啊哦”了一声,眨巴几下眼睛,柔声说:“预言好像说,如果伏地魔不主动选择,那个孩子就不会成为他的命定敌人诶。”
“但是命定敌人不诞生的话,就没有人能消灭伏地魔了呢。”
她苦恼地说:“这样一看,好像还是让伏地魔把哈利波特标记了、再动手准备处死波特一家,对魔法界的处境才更好怎么办呀~”
“我们是不是还是得为了、更伟大的、利益呢?”
基拉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这么一想,那个被邓布利多校长您托付了将预言有选择地告诉伏地魔的人,也是我们魔法界的大功臣诶!”
旁边的人都听傻了好吗。
只见年纪几乎是邓布利多零头的女巫小嘴叭叭,在短短几分钟里就吐露出了一大段秘闻,虽然表情和演技是怎么欠揍怎么来,但是骤然得知真相,也让现场有好几个人都在不可置信地望向邓布利多。
仿佛是在问对方这是真的吗?
至于他们原本对基拉和疑似魂器的戒备都一扫而空。
毕竟女巫的魔杖都坦然地放在办公桌上了不是吗?
基拉慢吞吞地站起身,把扶手椅往后踢远了一点,然后换了个更加惬意的姿势站着,距离办公桌更是有一步半那么远,距离邓布利多充其量也就两三米不到。
白巫师神情凝重地盯着基拉,关于那些话里究竟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一盘棋局本来就是有来有往。
对手突出奇兵,确实是令邓布利多有点棘手,但他相信这些仍然是能够处理好的,除非基拉接下来还能继续爆猛料。
邓布利多心中猜测:难怪基拉一副无所忌惮的模样,原来是早就抓住了这么一条重要的情报,既能够让他这边军心紊乱,又能趁机以“还没让伏地魔知情”而要挟他无法做出更严厉的应对。
但他又想错了。
“怎么说呢,”基拉左手挠了挠自己的脸,“截止目前为止,都是校长先生你求仁得仁啦,预言的话题可不是我先提到的哦。”
“至于你表示希望我们能够继续好好谈谈,唔......”
“我觉得也可以,接下来好好聊聊、互通有无也没啥,不过还有个问题就是——”
她一边慢条斯理地说着,一边趁着所有人都被先前那段话震慑住、在分心的时候,猛地抽出原本塞在衣兜里的右手,举向正前方。
腰马合一、三点一线,连开三枪。
“砰!”
“砰!”
“砰!”
基拉歪了歪脑袋,望着仓促之下只来得及用铁甲咒挡住后面两枪的邓布利多,情真意切地说完后半句话。
“我这个人脾气不好,如果有人敢威胁我的话......”
“连平起平坐的机会,我都不想给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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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宝(骄傲仰起小脸):我的无声无杖魔法就是厉害!
□□PPK,某MI6著名特工邦德最喜爱使用的手/枪。
就算基拉目前还缺少一些闲暇时间去靶场练枪的经验,但是在三米的近距离之下,她打邓布利多俨然是一打一个准。
不过稍微让她有点经验的是,邓布利多虽然老了,但是他的反应速度在五个人里也能够排入前三,几乎是下意识地就举起魔杖使用了铁甲咒。
然而白巫师估计错误,基拉从衣兜里抽出来的并不是备用的二手魔杖。
不需要“傻乎乎地挥舞魔杖”,也不需要念动咒语,只需要轻轻扣下扳机。
他的铁甲咒咒语都还没来得及念完,子弹就已经高速旋转着击中了他的右肩,赫然洞穿人类的血肉之躯,而后直直地镶嵌在扶手椅的靠背上。
与此同时,另外两枪也随后到来,好在这个时候邓布利多的铁甲咒已经就位。
但基拉的目的已经完成。
她甚至在右手开枪的同时,还饶有余力地抬起左手挡下来自身侧的金斯莱的“统统石化”。
这回,是真正的无声无杖的瞬发盔甲护身。
魔法+武器,基拉心想,怎么不算一种魔武双修呢~
不过让她有点惊讶的是,这个盔甲护身的力度是奔着同时挡下五个人的进攻来的,然而实际上击中魔法屏障的咒语只有金斯莱的那一个。
邓布利多老成持重,选择防守为先。
西里斯是单纯还没反应过来。
至于穆迪那一手击退的咒语,则是被斯内普拿魔杖给弹开了。
基拉瞥了他一眼,没有产生任何想法,下一秒就收回视线,继续望向邓布利多,保护性的魔法屏障正在她的周身闪烁着细微的莹光,也只围绕着她自己。
她不相信也不需要别人的保护。
她只相信自己。
枪械的轰鸣声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反应过来的穆迪立即怒视着挡下他攻击的黑袍巫师:“好啊斯内普,原来你跟她是一伙的!”
金斯莱则是立即跑向邓布利多身边,一边戒备,一边开始观察白巫师的伤势。
伤口周边有烧灼的痕迹,洞穿伤,足以影响手臂活动,血流量大,但......
“着急什么呀。”
基拉将还微微发烫的金属枪管随手塞入衣兜,她嗔怪地说:“没有黑魔法、没有诅咒,甚至还没有狼人抓咬伤的毒素,一瓶魔药或者一个愈合如初的小事。”
“校长先生,这只是一个恶作剧嘛,学生之间小打小闹——”
她眼睛弯弯地笑起来:“也很正常啊。”
“哦~抱歉,应该说是同事之间开点小玩笑,”基拉俯视着对方,微微向前俯身,“我都还没有要求你不准告诉任何人呢。”
像邓布利多校长这样优秀的白巫师,一定不会忘记自己当初面对一个险些被狼人咬伤的学生时,是如何以自己校长的职责要求对方闭嘴的吧。
她漫不经心地从桌上拿起自己的魔杖,相当随意地捏在指间,作势往衣兜里塞去:“好啦,现在我们可以继续聊天了——”
女巫又是一次声东击西的突袭,接连丢了两个魔咒过去,先是统统石化控住站在邓布利多身侧的金斯莱,随后是一道除你武器落在邓布利多的身上。
如果不是金斯莱变得像石像一般僵硬,而邓布利多本就勉强握在手里的魔杖脱手而出,大家都很难从效果来判断她究竟做了什么。
办公桌遮挡住了老魔杖掉到地毯上的过程,基拉没有将半分视线放到那边去,她只是沉静地望着面前的邓布利多,在右肩受了对巫师而言算不上太重的伤、短暂地失去借助魔杖的魔法能力后。
邓布利多变得像个凡人。
甚至是一个衰老的、无比接近寿命极限的、白胡子白头发的凡人。
“你瞧,”
基拉由衷地叹息道:“没有比衰老和死亡更可怕的事了。”
即便许多年不曾受过重伤、但邓布利多在惊讶的同时,仍然有着足够的冷静来思考目前发生的这一切。
既然第一枪他没有能够挡下,那么如果基拉真的想要他的命,就根本不会选择朝肩膀的方向使用那疑似麻瓜炼金产品的东西,而是会直接以他的心脏或是头作为目标。
所以......
基拉就真的只是因为被“威胁”而感觉不爽吗?
怎么感觉......比伏地魔还疯啊?
老邓头困惑,但老邓头不说。
然而随后的那道除你武器让邓布利多猛然抓住灵感,他的视线从落在地毯上的那支魔杖上收回,又看了一眼基拉手上的黑宝石戒指,而后恍然大悟。
原来她早就已经知晓戒指真正有价值的那个隐秘。
他不由得心底苦笑,果然,还是又小瞧了这些孩子。
当年他跟格林德沃相遇并对死亡圣器产生好奇,确实也是十七岁左右的年纪,但他们花费了更多的岁月才总算追逐到死亡圣器的线索。
最后基拉所说的那句话,终于让邓布利多将整个公式的数值代对、推演出了最终的正确结果。
飞越死亡。
“原来是这样,”邓布利多摇摇头,凝视着基拉的眼中闪烁着悲悯的光芒,“原来这才是预言中所说的同伴,可是基拉,你犯了跟伏地魔一样的错误,你们都不能够理解还有比死亡更坏的事情——”
女巫无奈地抿唇,挥手解开金斯莱的石化咒,也没管他跟穆迪两人一边戒备一边给邓布利多治疗的动作,事实上,拥有高深魔法的巫师,他们的魔法也是会保护自己的主人。
“如果你希望以此来摧毁我的心灵防线的话,”基拉稍稍有点厌烦地说,“这种老生常谈派不上半点用场,不过我仍然愿意认真地回答你第一遍。”
“没有比死更糟糕的事情了,邓布利多校长。”
她微微垂下眼睫:“只有死亡会带来无法挽回的失去。”
用语言来摧毁彼此的心灵防线,寻找任何可以用来打击对方的弱点,这是上位者惯常喜欢使用的手笔,比起直接的决斗而言,他们能够从中获得更多有价值的信息。
从而为全局进行细微之处的调整,失败对于他们而言同样是收获。
“基拉,我的孩子,”邓布利多平静地说,“你仍然不明白,比死亡可怕的事其实随处可见。”
女巫已经将现在视为会谈的中场休息,她懒洋洋地回应:“比如呢?”
“比如——”
邓布利多轻轻地说:“没有人爱你。”
......
......?
什、什么东西啊哈哈哈没有人爱我哈哈哈我难道看起来很需要有人来爱我吗不就是爱吗谁稀罕啊搞得像谁没有一样呜呜呜邓布利多你好坏我真的要破防了!!!
基拉的眼睛缓缓睁大,脸上的表情像是虚假的面具一样凝固了几秒。
然而她的嘴角却在慢慢扬起,弧度越来越大,勾勒出一抹疯狂迷乱的意味。
破防归破防,话疗不能输!
“真的吗,真的如你所说吗,邓布利多,”基拉的声线较平常要微微高一点,“可是你说出这句话,仅仅是因为这句话曾经伤害到你自己过才对吧!”
“年轻人之所以能够怀抱希望,是因为他们看不见死亡,”基拉话风一转,并未再次攻击对方与死亡越来越紧的年龄,而是更加残酷地揭开伤疤,“但是,你难道不曾亲眼见证过死亡吗?”
“说来也巧,你刚才还正在问我昨天晚上去了哪里呢。”基拉的眼眸中闪烁着兴奋的恶意,她一字一句地念下去。
“珍宝在何处,心也在何处。”
“亲爱的校长先生,请告诉我,在那个时候,究竟是爱为你带来更多、还是死亡从你身上带走得更多呢?你能够替那位无辜的亡者作答,继续口口声声说着存在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吗?”
中场休息结束,互相捅刀子大赛来到下半场。
校长室的空气再次变得凝固,仿佛漂浮在空中的不是气体而是水泥,甚至能够堵塞每个人的呼吸,连吞咽口水缓解紧张情绪都不敢。
穆迪、斯内普、金斯莱等人都以为,几分钟前的邓布利多那震怒而隐忍的神情,已经打破了历史记录,刷新了他们心中的形象,意识到原来邓布利多真的有非常生气的时候。
甚至要远远胜过当时发现哈利波特险些被小巴蒂克劳奇伪装的假穆迪杀害的反应。
然而基拉又一次让他们知道——
原来邓布利多还能够更加愤怒!
最伟大的白巫师那强悍的魔法波动正如同一个不断往外迸发的源泉,刺痛他们的程度都能够让人感到下一刻就会被火焰连带着整个房间一起销毁。
原本还在因为邓布利多怎么又藏着掖着、啥也不说而不高兴的穆迪,现在都顾不上那么多了,他的心中也由于人类的本性油然而生出一种畏惧感。
结果基拉就跟完全没感觉到一样,顶着一个怎么看怎么是刚从疯人病院走出来的笑容,在那里继续挑衅地开口。
莎士比亚曾说,世界是我的牡蛎,我将以利刃开启。
那么女巫就是那个能够将言语化为利刃的人,像点读机一样,哪里痛痛捅哪里。
“节制,是因为没什么能引起人的兴趣;和蔼,是因为人什么也不爱;无畏,是因为人活着并不比死来得更好。”
“而这不正是现在对什么都不在意、如此超脱的你吗?”
基拉讽刺地说:“校长先生,原来你还是会生气的呀?”
“我以为愧疚这种情绪,根本触碰不到你的情绪阈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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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我在内容提要里写的:Who will love you now,Dumbledore/Kira/Voldemort?
其实基拉和老邓、老伏都很像,不,应该说他们三个人其实都有相似,原著里邓布利多说伏地魔只相信自己、总是一个人去做某些事,难道邓布利多不能够用这些描述来形容吗?
从谁更能攻破对手的心防这事上来看,基拉可比伏地魔难对付多了。
邓布利多难以料想,面前这个年纪只有自己零头的年轻女巫,究竟是从哪里翻找出这些被历史尘封的往事,不动声色地存放在心中,仅仅作为一个不一定能够使用到的武器。
还是说......她已经将自己视为敌人很久了?
白巫师很快就推翻了这个猜测,即便在基拉身上翻了车,他也仍然认为自己对基拉的某些判断不会出错、也没有出错。
至少在对方于霍格沃茨求学的时候,在对方还是个小女巫、苹果般的小脸蛋红润又可爱,欢快地看着魔法从杖尖跃动出来。
所以是他的某些行动将基拉推向了另一条路吗?
事实上,邓布利多有时候也有后悔过,如果他当时在前往孤儿院带领小汤姆里德尔走向魔法世界的时候,并没有因为当时的劲敌格林德沃而过多地警惕那孩子身上尖锐的一面,命运是否不会是如今这个模样。
但是话说回来,他又做过什么才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又为自己制造了一名新的对手呢?
好不容易把穷凶极恶、统治整个欧洲大陆的黑巫师格林德沃送进纽蒙迦德,结果喘息几年就又出现了一位直接霸榜黑巫师排行榜的黑魔王。
艰辛地让黑魔王垮台了第一次吧,他又卷土重来复活了。
如今还没能把黑魔王完整地消灭呢,他的学生里似乎又双叒叕出现了一位走上歧路的、远比前两者相加还要危险的存在,已经用阴影在悄无声息地包裹整个魔法界。
甚至所有人都若无所觉!
俨然沉溺在幸福中死去,就像是被注射了麻痹神经的毒素一般。
黑曼巴蛇。
顾不得自己有可能被人吐槽“与其做最伟大的白巫师,不如开设黑巫师速成专科学校”,邓布利多的脑海中下意识地就出现了这类生物。
而黑曼巴蛇还是世上毒蛇中体型最长、速度最快、攻击性最强的杀手。
下一秒,有关黑曼巴蛇的某条知识滑入邓布利多的脑海。
【黑曼巴蛇会猎食蝙蝠,而这也是它们被认作是一种很聪明的蛇类的原因。】
邓布利多陷入沉思。
思考完毕。
暴怒的情绪无法持久,因为人类的情绪是一条波动的曲线,会上下起伏,放在被隐蔽提到自己妹妹阿利安娜之死而带来的怒意已经慢慢转化成持久的、贯穿他人生的悲伤。
最终被习惯性地压入心底。
邓布利多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没有理会女巫那张脸上故作挑衅的神态,他蓦然清晰地看清,在那双看似疯狂、看似兴奋、看似挑衅与狂热的琥珀色眼睛中——
实际上藏着一抹冷静的理性与不知为何的......乏味?
“我果然还是小看你了,”邓布利多扬了扬眉毛,平静地抬起被金斯莱草草治愈的右手,召来落在地毯上的魔杖,感受到陪伴了自己几十年的老伙计如今这有些抗拒和滞涩的感觉,他心中苦笑,而后将老魔杖放到桌面上,继续说,“没想到你对我的私人生活调查得相当详细。”
他慨叹一声:“那些都是一百年前的事了。”
“彼此彼此,自从我重新回到霍格沃茨之后,校长先生一定也在调查我吧,”基拉耸耸肩,将一分不渝演作七分挑衅,“真好奇你的进展如何。”
邓布利多的目光里缓缓浮起一丝笑意:“那么就由我作为教授再为你上一课吧,基拉。”
他说:“所谓的调查无非是信息的收集与整合,但整合是主动有意识的,而收集却是无时无刻不再进行,要记住,回溯与重新拾起碎片往往比实时的记录要来得艰难。”
穆迪等人:......
刚刚还在大打出手、要不就是吵得你死我活的,怎么突然又开始温情授课了啊!
你们两个这种样子会显得我们很呆诶!
基拉认真聆听并学习着,她非常清楚自己目前的上风只是占据了先机与便利,只不过她并不那么在意剧情的按部就班发生、甚至还想要主动修改某些剧情,而邓布利多则是维护预言以得到理想结果。
但共同性是:在剧情变动之后、在预言未曾描述的地方之外,仍有着大片空白等待落棋。
她喜欢赢、也想要赢,更想要彻底、永久、一次又一次地赢下去。
“我先前只向你展示了哈利幸运获得的那则预言,并从中将所谓的‘同伴’与你串联到一块。”邓布利多微笑着继续说,他的蓝眼睛里闪烁着光芒,竟在这一刻显得年轻起来,甚至有了点......阿尔的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