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自救指南by余酒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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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尽力了。
但至少已经让亲爱的学长从人数上来说比对面救世主多了一对祖父母啊!
虽然会不会站在老伏这边得另说。
可万一呢,万一里德尔一家认为伏地魔在消灭巫师的事业上有着里程碑式的建树、还间接消灭了人口拐卖大师梅洛普呢?
(伏地魔:......)
伏地魔人都麻了,他甚至有点怀疑自己干掉的敌人鬼魂如果全冒出来的话,波特老宅能不能站得下,不过幽灵应该能往墙里挤挤、地里再塞几个。
但他真的对见到自己的手下亡魂没什么兴趣。
尤其是这群鬼魂开始围着他叽叽喳喳地骂他还严重遮挡了他的视线。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他杀死的人都会变成鬼魂从魔杖里冒出来,为什么突然就跳过了时间顺序啊?这都五十多年前的事了好吗!
这个金色光丝魔法,实在恐怖如斯。
伏地魔嘴唇扭曲成一个狰狞的笑容,他用力将魔杖向上一挑,断掉金线的联系。
光网不见了,但那几个已经出现的幽灵并没有消失。
好消息:至少不会有新的鬼魂冒出来。
更好的消息:伏地魔掌握几个能够伤害、驱逐幽灵的魔咒,毕竟霍格沃茨里就存在很多类似的东西。
区区手下败将,不过鬼魂而已,他杀过他们一次,就能杀他们第二次!
正当伏地魔要就此动手泄愤,鬼魂们也在或懵懂或敏锐地向外试图不安地退开的时候,持续惊讶的旁观者们终于有了反应。
“别玩了。”
邓布利多叹息着说,他的蓝眼睛向四周看了一圈。
如果是特殊闪回咒的效果,不会跳过时间顺序召唤出梅洛普和里德尔一家,那么能够做到这点的就只有复活石,或者说复活石如今的主人——基拉.迪戈里。
白巫师对基拉会来到这里没有任何的意外。
但年轻女巫那超出常人想象的举动还是对一个一百多岁的正经老头而言有点抽象了。
复活石可是三大死亡圣器之一啊,能够延伸出很多用处,却偏偏被浑水摸鱼地召唤了几个麻瓜和哑炮的鬼魂,完全派不上具体的作用,可不就是“玩”么。
邓布利多心生疲倦,感觉自己承受了太多,他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在这里......”
“基拉。”
只不过不知道对方如今的具体位置而已。
但活人一无所知,鬼魂却是在死后的世界围观一切,巫师们了解很多、而其余几个鬼魂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被谁召唤出来的呢。
所有鬼魂都在同一时间向同一个位置扭过头。
一时之间,波特老宅里竟然显得有点阴气森森的恐怖氛围。
邓布利多(扶额无奈苦笑):好像是熊孩子,不确定,再看看。
穆迪(假眼滴溜溜乱转):怎么又是她!?
金斯莱(死鱼眼):我就知道......
哈利(摸不着头脑):啊?
伏地魔(气笑了):呵呵。
斯内普忍着莫名的慌乱与不安顺着鬼魂们的视线看过去,落在那空无一人的窗框上,仔细看才能看见有雪花依稀勾勒出一个模糊的人形。
比幽灵和鬼魂还要缺少存在感,像个驻足世间外的看客。
又好像一片雪花,落在手中让人以为自己能够抓得住,却会轻易融化消散,最后徒留一点冰凉。
“只是这样吗?”
一道年轻的女声慢条斯理地传来:“校长先生,我以为你会想借来玩玩,当然了,由我代劳也未尝不可,无偿帮在座、哦不、在站的诸位都见见故人。”
基拉一本正经地说:“都到这种时候了,就应该比一下谁的羁绊更强才对。”
她掀起隐形斗篷的兜帽,金棕色的长发呈波浪状披散在肩膀上,脸上挂着一个礼节性的微笑,琥珀色的眼睛却显出几分恹恹。
“确实是很令人心动的提议,”邓布利多平静地说,“但我还有比那更重要的事要做。”
白巫师转头看向被鬼魂包围着的伏地魔,待到这群鬼魂们后知后觉地散开,众人才看见伏地魔浑身上下露在外面的肌肤,正涌动着一条条红色的纹路,由细小的字符组成。
乍一眼看过去,似乎和血管的位置是重合的。
这些纹路如同锁链束缚着伏地魔,并带来持续的烧灼疼痛感,就好像爱咒在时隔两年之后又辨识出谁才是真正的保护对象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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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地魔吃痛地哼了一声,他眉眼狰狞,目光在地上浮现而出的魔法阵上扫过,又迅速地望了眼自己手背上那些纹路与字符。
他很快就判断出来这是通过血液对灵魂发动诅咒的魔法阵。
一个以黑魔法为核心的魔法阵。
伏地魔冷笑,忍痛挤出几个字:“邓布利多,没想到你为了防止我借用那个男孩复活,居然愿意使用这个魔法阵,直接将他和我一起消灭。”
邓布利多捏着魔杖:“是你太小瞧一个完整的灵魂有多重要了,破碎的灵魂会受到更重的伤。”
伏地魔对此嗤之以鼻,轻伤就不是伤吗,看看边上那个救世主男孩吧,他的双手也慢慢流淌起红色的纹路,脸上隐隐泛起痛色,作用于灵魂上的伤害需要修养很久。
这样狡猾的做法,不愧是邓布利多的风格。
“即便那个男孩很有可能变成一个傻子、疯子,然后住进圣芒戈对吗?”
魔法阵一旦成功发动,就不可能再停下来,就算杀掉所有巫师也没用,因为黑魔法的本质是献祭,他们已经成功献祭了四名成年强大巫师所能提供的魔力。
但伏地魔绝不会让自己停留在死局中,他吃力地抵抗着魔法阵的压迫感,同时引诱哈利波特,因为后者是那个提供爱咒和作为媒介的人,破局的唯一可能性就在哈利身上。
“哈利,天真的男孩,你只知道邓布利多在保护你,却不知道他从一开始就想好将你作为牺牲品,来成就他的白巫师伟业。”
蛇一般的男人诱哄着:“仔细想想吧小朋友,依靠血液的爱咒,难道真的只是个纯然的意外,而不是邓布利多的设计吗?你真的想变成一个傻子,整日在圣芒戈疯癫颠的,而让一个什么都没有牺牲的坏老头走上魔法界的神座吗?”
哈利虽然神情没有动摇,但是他忍不住想起墓地复活那天,邓布利多似乎在听到伏地魔使用了他的血复活的时候,确实隐隐约约地有种莫名其妙的惊喜。
“我不在乎这些!”
他大声说道:“伏地魔,我只希望你能够被终结!你杀死了那么多的人,也许别人无法做什么,但我愿意为了组织你继续伤害其他人而准备去死!”
少年救世主幽绿的眼睛像一匹坚定地要把对方撕成碎片的狼。
哈利一字一句地说:“我愿意去死,只要能够阻止你。”
“汤姆.里德尔,有许多重要的事情你不知道,比如爱能够战胜对死亡的畏惧!”
双手揣兜倚着窗框看戏的基拉这回没有翻白眼,她固然不喜欢这类说辞,但是她尊重并欣赏这些能够以己身去践行信仰的人,尤其是当哈利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却担负了这一切。
如果是邓布利多说这些话,伏地魔会火大,但是也习惯了那老头的套路。
但是一个他认为远不如他的男孩说这种冠冕堂皇的人,实在是叫人生气。
既然引/诱无用,那么就换成威胁。
“又是爱?”伏地魔硬生生从他那张狰狞的、被纹路覆盖的蛇脸上表现出嘲讽,“邓布利多教会你的法宝只有爱吗?可是,爱却没能够阻止你那泥巴种的母亲和愚蠢的废物父亲,像蟑螂一样被我碾死,波特——爱不是愚蠢的借口,你们自认为弄清楚了我的全部,但你们绝不可能找到我所有的魂器。”
他讥笑着说:“我不会死,我还有更多的魂器,我仍然会在未来复活。”
“到那个时候,”伏地魔威胁道,“我不会再容忍你和你的小朋友们的把戏,除非你现在乖乖地停止这一切,来乞求我不要报复,不然的话,我会残忍地让他们像摔到地上的旧蜡像一样支离破碎。”
“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伏地魔可怕地大笑起来,冷酷而疯狂:“我不会让你那么快地死,我要你眼睁睁地看着你的朋友、你的家人、你的一切都分崩离析!”
但是他真的还有能够用来复活的魂器吗?
纳吉尼在马尔福庄园能够被已背叛的马尔福好好保护吗?
只有基拉手上的那枚魂器戒指了。
伏地魔很难不后悔,分裂魂器有那么多的坏处,可好处也显而易见啊!
基拉......
他想,他只剩下基拉了。
哈利无措地望向邓布利多,像是在谋求某种支持,好来抵抗伏地魔方才那段丧心病狂、令人生畏的发言,邓布利多给予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汤姆,你所幻想的一切不会发生。”
邓布利多肃声说道:“就算还有漏网之鱼的魂器存在,哪怕你一遍遍地复活,我、我们、凤凰社、所有心怀爱与正义的人们,都会再次团结起来将你消灭。”
“我会死,但是敢于反抗你的人永远不会。”
魔法阵的力量持续加强,那纹路几乎让伏地魔显得支离破碎。
那张脸上露出的惊愕转瞬即逝,握着紫衫木魔杖的手因为疼痛和压迫感在忍不住地颤抖,猩红的瞳孔挨个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和鬼魂。
血脉亲人,生死仇人。
伏地魔曾经经历过超越一切的痛苦,被剥离肉/体,连幽灵都不如,比最卑微的游魂还不如,像最弱小的生物一样无力,但他仍然一秒一秒地强迫自己活下去,无眠无休、无知无觉。
如果求饶能够让他活下去的话,他绝对会愿意去做,尊严从来不比活着重要,傲慢是在有能力等以后报复才用的。
但是这些人里,唯一还能够抵挡邓布利多、阻碍哈利波特的人,只有一个。
可偏偏,伏地魔又莫名其妙地发现自己不想那样不堪地去朝她求饶。
高瘦的男巫仿佛要被魔法阵的力量撕碎,他一步一步地将自己拖过去,四五步的距离让他显得更加支离破碎起来。
隔着一步远的距离,伏地魔停了下来,用那双冷酷而残忍的猩红色眼睛紧紧凝视着基拉。
过了好几秒,他才开口,讲话之前还因为隐忍疼痛而先急促地轻喘了一声。
“他们都想要我死。”
伏地魔轻声问。
“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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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宝玩复活石那段,我自己都写笑了,好缺德(x
这不是一张普世意义上美观的面容,跟汤姆.里德尔的俊美更是大相径庭。
上面那些如同恶魔般的鲜艳纹路,甚至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些亡灵法师之类的存在。
伏地魔想活吗?
这是肯定的,但他却只问基拉是否也像其他人一样想要他死。
“可是......”
那些生机在魔法阵的作用下,像冲出火山一样撕碎男巫的身体,眼前出现的并非血腥的尸块,而是恒星迸裂一般璀璨。
基拉遗憾地说:“我已经杀过你了。”
“两次。”
破碎的灵魂化作残存的黑烟,在无声的尖锐蜂鸣中向基拉扑去。
但最终,也只是拂动了她披散在肩膀上的头发,仿若一个不甘的......拥抱?
基拉最后看见的只有那黑烟中一双隐隐约约的眼睛,通红的眼睛里有着细长的、蛇一样的瞳孔。
炭火是红的,血也是红的,也许只有暖人的东西才应该有颜色。
可那件斯莱特林的校袍却正好落到她下意识伸出的手中。
一个由金属花纹覆盖的小瓶冰冷地吻在她的手心。
基拉不动声色地随手将那件校袍搭在身后的窗框上,再转身时,无人窥见的血盟已经悄无声息地彻底隐蔽消失。
打破尴尬僵局的是哈利的痛呼声,他捂着额头上的伤疤跪倒在地,几个鬼魂不安地站在他的身边为他加油,除了魔法阵的间接伤害之外,伏地魔意外分裂出来的那块最小的魂片也抵抗不住魔法阵的伤害。
闪电型的伤疤上流下一道细细的黑血,伴随着一阵浅淡的灰雾在空中消散,那道伤疤的颜色似乎也变浅了一点。
邓布利多连忙终止魔法阵的继续效力,他又不是真的像伏地魔所说的那样,是会希望小救世主变成一个傻瓜疯子的政治怪物。
“哈利,你做到了!”
“神秘人真的被消灭了吗?”
“邓布利多,干得漂亮!”
在一群人和鬼魂的争相发言中,梅洛普和里德尔一家这四个鬼魂却无比安静,并且逐个按照他们出现的顺序开始消失,脸上挂着或愁闷或平静的神情,重新回到死者的世界。
基拉漫不经心地试验着复活石的功效,她发现只要逆着转三圈,就能够把召唤出来的鬼魂重新送回去。
“等、等一下!”
哈利猛地喊道,他恳求地看向基拉:“求你了,基拉,能不能别把他们送走,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他们,我的爸爸妈妈。”
他忍着疼痛不让自己累晕过去,看见那被随手放在斯莱特林校袍之上的隐形斗篷,眼睛一亮,连忙说道:“我用隐形衣来换可以吗,我有的东西你想要什么尽管拿走,古灵阁的金库全部都给你,求你了,基拉。”
“可我不需要你的金加隆哦。”
基拉语气温和地说:“至于隐形衣,你确定要用它来换这个要求吗?”
女巫说着这句话,目光却看向了邓布利多,装模作样地抬起左手拢了拢自己鬓边的头发。
纤长白皙的手指上,那枚粗陋的冈特戒指仍然显眼,只是少了一枚黑宝石。
确定要用隐形衣来换取这个要求而不是魂器吗?
邓布利多叹了一口气,用无声无杖的漂浮咒将自己手里的老魔杖送到对方的面前:“再加上它,够了吗?”
基拉将接骨木魔杖拿到手中,手感贴合、给人一种抓住它就掌握强大的感觉,然而并不影响她随手将魔杖揣进衣兜,再从里面摸出一个东西,最后用同样的无声无杖漂浮咒送到邓布利多面前。
“不是很够呢,校长先生,你的老魔杖已经提前赊账支付过另一桩交易了。”
众人看过去,那落到邓布利多面前的是一个焦黑扭曲的物品,像是被火焰凶狠地烧灼过,已经很难看清原本是什么东西。
白巫师微微蹙眉,把它拿到眼前,翻来覆去看了几眼后辨认出了上面某几个残存的单词。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过人的聪明才智是人类最大的财富。”
邓布利多的蓝眼睛不如往日锐利,凌厉也跟打了折扣一样。
“所以,拉文克劳的冠冕自始至终就在你的手上。”
他不乏好奇地问:“你是什么时候找到它并销毁的?”
基拉耸耸肩,并不介意回答这些问题:“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我在霍格沃茨读七年级的那年。”
邓布利多接话道:“在你暑假于布莱克老宅销毁了斯莱特林的挂坠盒之后,是吗,但我猜这两个并不是你最先遇到的魂器,日记本应该也在你的手上吧?”
“那当然啦,”她一本正经地说,“哈利才是我最先遇到的魂器嘛。”
“至于日记本......”
基拉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说:“我在三年级结束的那个暑假偶然得到,即便是你,也得承认,霍格沃茨五十年前的那位男学生会长汤姆.里德尔确实优秀,而且对禁书区了如指掌。”
“现在回想起来,”基拉感慨地说道,“这位学长教导给我的魔法要比霍格沃茨的任何一位教授都要多,从时间上来算,也是我除了书本之外,相处时间最长的一位同伴了。”
“后来也多亏了日记本,才让我从站台上那件事里能够幸存。”
没毛病,没有日记本,伏地魔就没有这个登陆小号的机会来跟她熟悉了。
邓布利多了然地点点头,对方这番话就是在表示,她能够掌握那么多的魂器线索,完全是从日记本魂器中得到的,但他却只敢信百分之八十。
不、不是的,斯内普心里发涩,他明明才是那个和基拉相处时间最长的巫师,而不是什么黑魔王的日记本魂器,只不过他们的那些过往伴随着记忆被埋葬了而已。
基拉并不知道自家推的心理活动已经变成“恶毒男配鸠占鹊巢”,哪怕这还挺有趣的,因为当年在三强争霸赛第二关里扮演小美人鱼的,反而是基拉自己。
她只是继续斜倚着墙,提醒道:“老魔杖已经用来换冠冕了哦~”
邓布利多猜测基拉并非单纯地想要强买强卖,他忖度着望了眼满脸担忧和恳求的哈利,叹口气,难得直白不做谜语人地问:“那么你还想要什么呢,基拉,还有什么是我这个老巫师能够为你做的?”
基拉笑眯眯地回答他:“很简单,你只需要辞去霍格沃茨的校长职位——”
白巫师微微眯起眼睛看她:“然后呢?”
她超大声地说:“然后离开英国,去奥地利定居。”
邓布利多:......
不用看了,确定是熊孩子了(?)
他的面容微微扭曲,嘴角抽了抽,头疼地问:“是不是最好要我住进纽蒙迦德?”
基拉满脸惊喜:“可以吗?”
邓布利多:“......哦。”
要不是他知道点什么,真要像身边怒目而视的穆迪一样以为基拉是恶劣地想要把最伟大的白巫师关进他昔日的手下败将的监狱中呢。
不过,和盖勒特一起在纽蒙迦德蹲局子吗?
好像也不错。
“只是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邓布利多回归谜语人的本质,问道,“这一切,我是说所发生的这所有的一切,在你看来究竟算什么?”
基拉思考了几秒钟,然后轻快地答道。
“时代的阵痛。”
阵痛之后,将会有很大的概率,去分娩出一个崭新的、或许会更美好、更光明的未来,即便在这场时代的阵痛中,会有很多人沉眠在新时代的黎明之前。
“但是与我无关。”
她说完,朝邓布利多笑笑,然后看向哈利:“后面四个鬼魂是我召唤出来的,而之前的那几个人并不是,他们是通过你和伏地魔的兄弟魔杖相连之下意外产生的特殊闪回咒而回来的。”
“哦,”基拉贴心地解释道,“兄弟魔杖的意思就是说,你跟伏地魔的魔杖杖芯用的是来自同一只凤凰身上的羽毛。”
哈利松了一口气,随即高兴起来:“谢谢你,基拉,我会很高兴能把隐形斗篷送给你,不管怎么说,你都没有真正地站到伏地魔的那边去。”
基拉不置可否地嗯哼了一声,还没说什么,就听见有人(划掉)有鬼魂插入对话,相当警惕地表示:“哈利,千万不要相信这个人,她做得可比你所料想得都要多的多,而且还对鼻涕——”
某不配在文里退场的时候拥有一个名字的鬼魂呱唧一下消失了。
就像他当初被找上门来送万圣节恶作剧的伏地魔给用阿瓦达biubiu一下那样快。
基拉握着一块黑色的石头,满脸虚假的惊讶:“哎呀,我还以为不是我召唤出来的鬼魂,是不能由我送回去的呢,瞧瞧我这手,怎么就这么闲呢。”
她一副赶紧的模样把那块黑色石头塞回衣兜。
如此狂放的行为,让在场的巫师都有点怀疑,这家伙显然是用过无痕延展咒的衣服口袋里,除了邓布利多的魔杖、疑似能够召唤鬼魂的石头、伏地魔的魂器(销毁版)之外,说不定还装了很多神奇物品。
比如核武器按钮(x
“来来来,让哈利去小孩那桌,”基拉看向邓布利多,神情严肃地说,“我们继续处理大人之间的事。”
邓布利多:......
算了,至少还给哈利留了一个,实在不行就让哈利多照照镜子,反正长得像。
基拉继续说:“这枚魂器戒指上被下过非常多的诅咒,例如每个摘下戒指的人都会被诅咒致死,虽然现在只剩下魂片,诅咒的效力可能会减弱,但你们也可以做好准备来试试看哟。”
是全村开席,还是运气好能苟活一段时间呢~
“还是说,你们需要准备几天,选好参赛选手来做祭品?”
让伏地魔的魂器再自由在外一段时间?
邓布利多实在是心有余悸,不准备再来一波吹风吹又生了,哪怕他仍然不能够确定金杯和日记本究竟是否被伏地魔回收了还是被藏到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
但能消灭的还是先全部消灭吧。
算算时间,前往马尔福庄园的布莱克小队应该也已经成功处决纳吉尼了。
邓布利多摇摇头:“不用,让我来吧——。”
一个低沉微哑的男声打断他:“我来。”
基拉嘴角的笑容弧度并不变化,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斯内普,又看了看不远处陪伴着哈利的女性鬼魂,但没看几眼就被走过来的黑袍巫师挡住视线。
“因为我不想要有危险的诅咒留在你的身上。”
斯内普抿起薄薄的唇,他伸出手,牵起基拉的手,轻轻勾住手指,带着点莫名的羞赧。
他的黑眼睛向来如同空洞的隧道,用沉默压抑着炙热欲望的烈焰,像是某种残忍的自我惩罚,如今却像是在黑暗的森林中亮起了一点幽光,固执又倔强地望着基拉。
“因为我不想要有别人为你戴上的戒指留在你的手上。”
......和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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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有感如提要:她现在的心态是一种暂时的餍足
第153章
人总会饥饿,也总会干渴,但在饥渴和餍足的不同状态下,对食物饮水的态度也会有所不同。
“好啊。”基拉笑着说,眼睛微微弯起。
她反手握住对方主动伸过来的手,勾着斯内普的手指将戒指褪下放到他的手中。
自然不会有什么诅咒爆发的动静,因为基拉早就解开了魂器戒指上的诅咒,她怎么会愿意让一枚戒指永远地束缚在她的手上呢。
“哇哦,运气不错,”女巫轻快地说,“看来主魂被消灭也影响到了他曾经在戒指上下的诅咒呢。”
邓布利多拿过戒指,微微蹙眉观察了一瞬,然后放到地上,小心翼翼地用厉火烧了烧。
冈特家族传承了多年的戒指就此扭曲变形,化成一坨金子,那些爱啊怨啊家族啊都荡然无存了。
比起刚刚魔法阵覆灭主魂的动静来说,显然有点太平静了。
但邓布利多和凤凰社们并未真正亲手销毁过任何一个魂器,就算斯莱特林的挂坠盒有布莱克的参与,但孩子们都被一忘皆空处理了,而布莱克现在人都还没到这里,同时还有牢不可破咒的限制。
西里斯根本无法说出斯莱特林挂坠盒被厉火销毁的时候,那扑面而来的不甘残魂啊黑烟的之类的场景。
他们休整了一会儿,正好等到西里斯带着纳吉尼也被厉火烧死的好消息回来。
“所以,”穆迪问邓布利多,“这一切,终于都结束了吗?”
白巫师的蓝眼睛扫了一圈正百无聊赖地坐在窗框上的基拉,后者正大大方方地把玩着斯内普的手。
“我猜金杯和日记本里的魂片应该是被伏地魔回收融合了,”邓布利多轻声说,“那么,他应该是被彻底消灭了。”
穆迪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就应该轮到那些食死徒了,没有他们的主子撑腰,这群摇尾巴的墙头草也支撑不了多久。”
毕竟,胜者总是需要收获战利品的,例如重新瓜分主宰世界的权利。
更何况对于凤凰社来说,让食死徒担任魔法部高层,指不定还会搞出什么阴谋。
就像当年伏地魔第一次失败的时候,食死徒们不照样需要拿出大笔大笔的金加隆来保住自己的地位。
然而邓布利多总觉得事情似乎没有这么简单。
有人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没什么事的话,”基拉探头问道,“我就先回霍格沃茨了嗷,今天晚上还有斯拉格霍恩的圣诞晚宴呢。”
她站起身,也并不需要得到任何人的准许,施施然地转身离开,侧过头朝屋里的人摆摆手:“我走啦。”
“圣诞快乐,各位。”
基拉臂弯里还搭着隐形斗篷和一件校袍,她闲庭信步地迈入这纷纷扬扬落下的雪中。
下一秒,黑袍巫师追了上去。
在跨越大门的时候,他身形微微一顿,而后没有回头,只是快步上前,墨色袍角在身后翻飞,拂过惨白的积雪,来到基拉的身边。
会太晚吗?
不会的,人总是要喝水的,一时的餍足也只是一时。
送上选择权从此如同一捧温顺的清泉任人取用也可以,因为他不想失去她第二次。
“这些天,我一直在不间断地喂它活地狱汤剂。”
“中途有醒过吗?”
“没有,应该没有,我拜托了庄园里的画像帮我监视它的动静。”
“嗯,你做得很好,等我拿走它身上的东西后,你就把它带去庄园的偏僻角落,杀了它,随便什么方法都可以,再用厉火把蛇的尸体烧成灰。”
“......我明白了。”
卢修斯偷偷摸摸地看了一眼那条大蛇,他不知道基拉是怎么做到让所有人的黑魔标记都在一瞬间褪色的,但是他知道,那位黑魔王或许死了,却没有真正意义上地离开魔法界。
身为为数不多知道魂器秘密的几个人之一,他有点不安。
如果有哪一天,基拉突然想要打开潘多拉的魔盒,放出那命名为灾难的一切怎么办?
怀着这样的揣测,卢修斯不安地度过了一段时间,即便凤凰社支棱起来在魔法部发力,想要换上属于他们的人,卢修斯也小心翼翼地没有做太多明晃晃的抵抗。
黑魔标记同时褪色,所有人都被迫意识到黑魔王这次是真的死了,也是真的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