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搞到一个亿by青青绿萝裙

铁马秋风二话不说就分配：“没有你，我们抢不到怪，这个是过任务的吧？给给给，不值钱的玩意儿。”仔细看看其他东西，心里有数了，“其他的都值点钱，来，公会拍卖。”
拍卖这种事，和穷鬼一向没关系，应珑又饿又累，只私聊北崖一句，让他把《逆沧海》买下来，然后就下了。
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她在前台付完费，拖着又累又饿的身体往外走。
满大街的宵夜香气，勾得她走不动路。
应珑直接在一家铁板烧摊前坐下：“一份老干妈炒饭，加里脊肉。”
“好嘞。”摊主麻利地炒饭，香味勾得她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盯住金黄的饭粒。
米饭渡染鸡蛋的金黄，加入一勺老干妈，一点香肠碎末和里脊肉，撒上碧绿的小葱，香喷喷地端到她面前。
应珑拆开廉价的一次性筷子，搓掉细碎的木屑，埋头吃饭。
饿死了饿死了。
碳水好香。
她哐哐干了半盆饭，这才发现手机有好些未读消息。
月华：【身体怎么样了，好好吃药，游戏没有健康重要】
万人敌：【不管龙战对你多重要，都没有身体要紧】
她差点笑出声。
把他们暴揍一顿，他们还要关心她的身体，真是……她一碗水端平，两人都发了个简单的表情包。
不理了。
然后是龙战的微信群，瓜州已经说了拍卖结果。
秘籍和武器被北崖买走，公会内部价五千五，玉佩、琼浆和30套归铁马秋风，三千，这笔钱均分不算多，凑个整，每个人发200块。此外，今天参加活动的成员都会累积贡献。
瓜州：【我会根据团员名单把你们拉到群里，直接发红包，每人200，辛苦大家了】
铁马秋风和北崖又在群里发了几个888的小红包。
应珑帮他们算算，至少花了三五万。
红蓝瓶和复活符也要钱啊。
真是……让人不爽。她点开大群，准备抢红包。
她大怒：【都不给我留一个？？？】
铁马秋风：【[冷汗]私发你了】
应珑这才发觉他们俩都单独给她发了个小红包，铁马秋风666，北崖888。
算他们识相。
“老板再要瓶可乐。”赚钱加餐，噎死她了。
饱饱吃过碳水和可乐，应珑回到宿舍时心情不错，拿卡洗澡洗头，网吧有股味道，不洗难受。
吹干头发再上线，已经将近十一点多。
懒得飞回去，直接用超长CD的传送返回西施城。
在王城外的广场上看到和人PK的北崖。
专挑刺客。
应珑没打扰他，假装挂机。
一个女琴师怀抱古琴，翩然走到她身边，发来一个好友申请。
楼新月悄悄和你说：大神，能加个好友吗？
你悄悄对楼新月说：当然^_^
应珑同意申请，和楼新月成为了好友。
她当然记得，这位是和万人迷撕的网红主播，现在，这位争议巨大的女主播还只是小网红，但再过些年，她的粉丝量会随着九州的走红日渐增多。
穿低胸吊带的大胸美女，操作也还不错，她都喜欢看，走红奇怪吗？
万人敌这时候就招揽到对方，确实有点眼光。
【密信】楼新月：大神姐姐，可以PK一局吗？
【密信】药师玲珑：可以啊
应珑知道，楼新月此时找她插旗十有八-九是直播间的粉丝要求，但有什么关系呢，药师玲珑也需要更多的人知道她的名字。
她和楼新月PK了一局，心里有数了。
[当前]药师玲珑：你走的是半输出半辅助路线，琴不适合你，刷一个笛萧武器比较好
[当前]楼新月：我的操作怎么样？
[当前]药师玲珑：你手速很快，比起操作，培养和不同职业的PK意识更重要
[当前]药师玲珑：加油哦，你很有潜力^_^
“她说我很有潜力欸。”楼新月在直播间托腮含笑，露出更漂亮的右边脸，“以后我会多多练习操作的，有没有在君临的粉丝要和我PK呀？”
【有有有】
【主播继续努力，送一颗地雷】
楼新月和其他人PK去了，应珑也没打扰北崖，默默到战区做日常战场任务，然后在扎营点假装挂机。
游戏时间正在午后，阳光明媚。
她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转身刀人。
一个多小时的挂机才消掉她3点红名，她还有270%的攻击加成，打一个偷袭的刺客不说手到擒来，那也是易如反掌。
刺客见状不好，立马开溜。
药师玲珑任由他打掉半管血，可不是为了叫他放松警惕，而是准备使用燃血，爆发速度追杀。
和过去无数次一样，无罪倒在了地上。
[当前]药师玲珑：今天杀得很爽吧^_^
[当前]无罪：……
[当前]无罪：你不会是专程来给北崖报仇的吧？
应珑：不然呢？
她杀他可以，其他人杀，忍不了。
[当前]药师玲珑：来嘛，陪你玩会儿
无罪麻溜地复活回老家了。
妈的，这个女人平时就很难搞，今天既有血嫁衣buff又在护男人，惹不起，走为上计！
君临服是九州的大爆服，要战争公会有三大家，要副本团队有藏经阁，前有万人迷与楼新月的撕X，后有第一个野图boss的噱头，更是热上加热。
药师玲珑作为全服最出名的女玩家，最后关头上线，先杀午夜，再挑万人敌，最后力挽狂澜，帮龙战拿下首杀，剧本都不敢这么写。
这个ID算是真的九州皆知了。
应珑自己的体验也很明显，首先，欸，蹲在论坛的策划回复了她时装的帖子，虽然说了等于没说：【姐，血嫁衣是衣服道具不是时装，所以没有发型的呢】，其次，她有了一个专属客服。
人家在后台让她加微信，说有什么BUG或者需要帮助的地方，随时可以找专属客服解决，24小时在线。
应珑当然知道专属客服是什么东西，一次性充值三万以上，或累计消费过十万，游戏公司就会安排一个牛马，给你点贵宾待遇。
她以前没混上过，这会儿倒是一毛钱没花就白嫖了。
白嫖的东西就是香！
连游戏公告都会主动发给她，比如这次12月的更新清单。
内容不少，官方给出了整个赛级的安排。
吴越大战正式拉开帷幕，不同阵营的玩家通过各种战场活动，为己方阵营争夺积分，各服务器的阵营积分累加起来，决出大战的胜利方。
公告很明确地写道：命运的齿轮已经转动，九州的命运掌握在玩家手中，生与死，爱与恨，一切都会有个结果。
几乎明示了只要吴国阵营足够给力，就能改变历史，或者说——一定程度上改变历史。
赛程分为两部分，12月1日到12月31号为团体赛，全服玩家共同参与积分计算，占总积分70%，1月1日后进入竞技赛，吴越阵营积分排名前50的玩家将作为阵营代表，开启竞技场模式。
竞技日程会根据抽签决定，1V1模式，赢了计10分，输掉0分，平局各5分，最后按照阵营计算得分，占总积分30%。
团体赛和竞技赛的结果，将决定所有服务器的后续剧情。
论坛已经彻底沸腾。
对玩家而言，游戏的趣味就在于参与感、沉浸感、体验感，让全体玩家一起决定剧情的结局，无疑是戳中了“玩家”这个群体的命脉。敢问从前，有多少人反复刷一条支线，就是为了拯救一个NPC，有多少人存档重来，就是为了改变BE的结局？
以仙剑为例，如果能救下林月如，如果能和赵灵儿HE，这个诱惑够不够大？
反正大部分玩家很吃这套。
木碗：【可能是饼但我吞了】
私密马赛npc酱：【我觉得历史走向不能改，改了就是历史虚无主义了，但西施的命运应该可以变】
又是不想上班的一天：【对对，西施可不可以刷好感度，能不能跟玩家走？】
我是药师的狗：【吴国如果赢了咋整？勾践挂了？】
提醒自己别熬夜：【楼上看文案不太仔细，玩家参与的是部分战线，经常打仗的人都知道，战线不止一条】
你们都不吃饭的吗：【吴越是三线作战，你们仔细看地图，玩家参与的是太湖之战，还有吴淞江和上海那边的两条线】
今夜不睡：【热知识，太湖那边就是夫椒之战的发生地，夫差俘虏勾践的地方，卧薪尝胆的起源】
清水：【你们历史党有点可怕……】
饭来：【第一次玩这种架空历史武侠玄幻网游[傻笑.JPG]】
应珑花了半小时才刷完几千楼的帖子，支头思索。
她上辈子不懂战场玩法，吴越大战压根没参与，只知道主线更新了，具体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
但是——夫椒之战。
《九州》喜欢套皮历史，夫椒之战这么有名，十有八-九会出水战地图。
发财的机会来了。

第58章 接单与直播
应珑花费一周时间完成了[水下秘宝]的任务。这个任务的源头，就是从魔匪阿大手中得到的画，那其实是一张藏宝图，他所得的《沧海》琴谱就是由此得来。
这个地方也是他入魔的原因，原是上古遗迹，水神共工流血之地。
他的血流入山泉，形成一个红池，阿大承受不住澎湃的神力，入魔狂化了。
这么一个牵扯到“神”的任务，过程当然坎坷得不像话，应珑对着藏宝图都要秃了，才发现这画得打印出来，反过来看才能看出是某座小山头。
山林密集，不能骑坐骑，只能用轻功或腿走，光爬山就大半天。
爬到地方还要打个变态的野怪，打完才能进入它看守的洞穴，开始走迷宫。
应珑觉得这破迷宫都能做成一个单机游戏了，复杂得她头疼欲裂，最后靠穷举法才走出去，熬了一个大夜。
走出迷宫就是红池。
她非常小心，没有马上进水，先在岸边湿湿鞋。
裙角都没湿透呢，就看见自己的状态栏下挂了一个“气血紊乱”的debuff，生命值匀速下跌。她掐表计算伤害，大概是每5秒流失100点生命。
如果不能自己加血，跳下去会很危险。
选择成为医生真是再正确不过了：）
应珑思考了会儿，大胆地选择先用轻功跳到湖中心，然后再解除下水。想想也知道，搞了这么个机制，秘密在中心的概率远大于边缘，赌一赌。
鲜红的湖水淹没了她。
应珑调整系统数值，把光效开到最亮，艰难地在湖底寻找线索。
血条过半，她就及时给自己加血，磕一口小蓝药，维持健康的内力状态。
搜寻半小时，在湖底的凹坑里发现一个黑色宝箱。
需要密码，十位数。
她试了《沧海》的前两句，一次成功。
宝箱里是一枚残简，道明这处红池的由来，劝玩家尽快离去，但又说玩家既然能寻到此处，便是与他一样对上古神明好奇的人，特留一宝物给有缘人，希望有缘再见。
听起来像是某条关于“神”的大支线，应珑决定以后再研究。
她更关注的是宝物本物。
不出她所料，魔匪阿大是水匪，入魔长的是鳞片，这个支线给的奖励与水战有关。
[道具·避水珠]
一层神秘的水膜笼罩住了你，可在水下自由行动的道具，每日可使用2小时，凌晨0点重置。
有点可惜，居然不是奇珍系列，但很实用，最近这一周的爆肝算值得了。
更重要的是，新道具在手，她可以卖《燕子抄水》的领悟代练了。
这周开了阵营新玩法，100VS100人的大型战场，地图就是水图，一大片湖泊停泊着两个阵营的船只，大小不一的木船被铁索连接，玩家只能通过锁链或轻功来往，一不小心就会掉落水中，需要拾取水中的羊皮筏子才能在水上移动，可玩性一流，难度也最高。
楼新月最近每天都在直播水战，打开任何一个游戏直播平台，十个九州主播有八个在打这个战场。
按照很多玩家的说法，《九州》光战场就能单开一个竞技游戏了。
但热归热，好玩归好玩，落水真TM令人蛋疼。
应珑已经接到过几次万人敌的私信，问她《燕子抄水》的消耗秘籍或者攻略卖不卖。
午夜有月华在，夜墨肯定领悟了，其他人就算没有，也有他们写的秘籍。万神殿就要差点，一直没摸到门槛，不能不急。
之前她一直含混以对，这会儿终于可以给个明确答复。
【密信】药师玲珑：万老板，现在是这么个情况，攻略不要钱，但能不能过看你自己的水平，代打3000
不等他回复，就在管理群里问：【你们有谁要领悟燕子抄水吗？便宜收费，前提是允许直播，免得账号出问题】
铁马秋风瞬间冒头：【靠！你终于愿意代练了，来来来，我第一个】
应珑有点吃惊：【北崖没帮你悟吗？】
铁马秋风：【这孙子说不能妨碍你赚钱，不肯帮老子弄！tui~】
北崖：【[骷髅]又累又麻烦，我才不干】
铁马秋风：【你报价，算上云裳、瓜瓜和暮雨，我都出了】
应珑：【……这个很费时间，只能慢慢排，先帮你悟吧】
铁马秋风：【可以，什么时候？我给你动态密码】
应珑：【等我注册个直播账号】
她拖出日后最火的游戏直播平台，注册账号，简单搞一搞直播间，然后在论坛发了个帖子《攻略：领悟燕子抄水》，内容依旧是默认的小号字体，简明扼要。
【领悟轻功，攻略懒得写，自己看】
然后丢上了自己直播间的地址。
退掉药师玲珑的号，登录铁马秋风的账号，她打开直播发给铁老板，让他自己看着点，随后直奔太湖。
她的ID在九州论坛小有名气，许多玩家都知道她是第一个完成轻功领悟的人，看见帖子先无语了下，却没人说诈骗，老老实实点进直播间围观。
铁马秋风作为一个游戏爱好者，平时也看直播，立马登账号过去，抬手就想砸个礼物助助兴。
……没送出去。
【药师你怎么关了礼物？？】
【论坛来的，这是铁老板的号？】
【到底怎么领悟啊我太好奇了】
【哦豁，万老板也来了，你们这号……啧啧】
【人数涨得好夸张，100多了】
【这是谁的直播？九州的？】
粉丝聊得火热，应珑一律不看，也不说话。礼物什么的，虽然有分成，但人设未稳就着急赚钱，难免惹一身骚，她现在算是九州著名的女玩家了，不管是公会斗争还是纯属私人利益，想搞她的人肯定不少。
她以项上人头发誓，只要万人敌或者铁马秋风，抑或是别的土豪给她砸钱，改天就有人说榜一睡她，多少钱一晚。
造谣动动嘴，辟谣跑断腿，哪怕告对方，又有几个人信呢。
真TM不公平。
真TM晦气。
名利动人心，她必须保护好自己，所以，不着急赚钱，先立一个有脾气的大神人设。这样以后就是大神开直播传授经验，爱看不看，而不是被老板们眷顾的女玩家，求他们刷礼物。
妈蛋，道理是这个道理，但还是不爽。
应珑踢了一脚地上的塑料袋出气，平复心情后再打开包裹，清点铁马秋风的食物。
库存很足，OK。
她直奔太湖而去。
观众们微微不耐，如果能刷礼物肯定会催促，这会儿却没办法，再者，大部分人是论坛来的，对“药师玲珑”这个ID有最基本的信任，倒也没人走，反而开始议论起正事。
【去太湖了？】
【我知道这个地方，有梅花桩，我还跳过呢】
【跳一遍就行？我上我也行】
铁马秋风是兵家，移动速度和起跳与医生略有区别，身高也不太一样，应珑到了目的地，操作角色原地跳了几下，上梅花桩试试手感，感觉不错才开始动作。
第一次在17次时失误，惹来不少嘲笑。
【跳木桩有什么好看的，走了走了】
【女玩家就是水多】
【举报了】
【就这水准还吹？】
应珑没看，压根不受影响，继续尝试，慢慢找回手感。
第二次失败在35次，那那时屏幕已经出现了红字的提示：【你好像发现了什么】
眼尖的玩家马上发现了。
【靠！有字！】
【哇塞，真的跳过梅花桩就能领悟啊？我马上去】
【傻不傻，这么简单她干嘛回去重新跳，上来继续不就好了】
【隔壁楼新月也在试，好像很简单】
【不知道多少钱，这钱我也能赚】
第三次失败在62次。
【我感觉越来越难了，梅花桩的距离在变大】
【肯定没那么简单，要是真的这么好跳，铁老板自己不能上？】
【从隔壁回来了，楼新月一次都没超35次，她操作其实还可以来着】
【酒哥在直播领悟，去看他的好了，肯定比这边快】
第四次倒在80次。
【太可惜了】
【我发现主播每次都在进步，而且很规律，看来是不太熟悉后面的距离】
【多试几次应该就能过】
【兄弟们，隔壁那个号称高玩的酒哥说着容易，40多就过不去了】
【说好的容易呢，笑死】
第五次。
【灵光一闪！你忽然全身轻盈，奇经八脉畅通无比，再无滞涩，竟然自行领悟了绝世轻功！】
【系统】皇天不负苦心人！铁马秋风经过辛勤练习，自行领悟了盖世轻功《燕子抄水》，大家快来恭喜他吧！
应珑放下鼠标，活动了会儿僵硬的脖颈和手腕，看看表。
嗯，用时1小时5分，比她自己领悟的时候好多了。
玩了两个多月，手感渐渐回来，不错。
她关掉游戏界面，确认直播间已录下全过程，这才关闭直播间，找铁马秋风收钱。
【原价三千，亲友价两千，转账备注“轻功领悟代打”】
铁马秋风：【OK】
他直接转过去两千，而后私下戳北崖：【药师像学财务的，你看她多小心】
北崖：【知道保护自己不好吗？】
铁马秋风：【我又没说不好，你急什么】
北崖不接茬，直接道：【领悟了就上来和我打战场】
铁马秋风：【乖儿子，爸爸来了】
他俩聊得热络，应珑那边的私信只有更多。
万人敌直接发微信：【趁热打铁，帮我悟了吧，多少钱】
应珑：【万老板不自己试试吗？】
万人敌：【我刚刚就在太湖，试过了，不简单】
万人敌：【能用钱解决，当然省点力气】
应珑：【三千不还价】
万人敌：【可以】
于是应珑又开游戏，登录万人敌的号，在登录界面打开直播，一样什么都不开，只有游戏界面和音效。
直播有个好处，就是一切都要录像为证，既让别人监督，也自我监督。
应珑直接选择全屏蔽模式，聊天界面、私信、好友列表全部消失，只剩下光秃秃的纯净风景。
万人敌在直播间发弹幕：【没必要】
应珑假装没看见，熟悉这个号的速度和体型。
都是兵家弟子，万人敌和铁马秋风的号区别不大，她很快上手，都是在80-90多次才失败，总计四次领悟成功。
下号退播。
万人敌已经给她微信转账三千，按照她的要求备注好代打的费用，还问她：【其他人接吗？】
应珑问：【万人迷？】
万人敌回复：【楼新月的号，她卡在60多就过不去了】
应珑微笑。
梅花桩的距离很有讲究，前面的木桩大，后面的小，距离也远，所以刚开始容错率很高，只要站住就计数一次，但他们不明白，起跳后就不能再走动，每一点失误都会在后面被无限放大。
一个人的微操如何，看梅花桩能跳到什么地步就明白了。
她回答：【今天太累跳不动了，明天给她排】
万人敌没意见：【你有空再联系我好了，钱我付】
应珑无所谓，但很奇怪，他居然解释两句：【新月是我招来的公会成员，很有能力，这钱是我该出的】
不说就不会多想，说了就很想八卦：是万人迷能力强，还是楼新月的能力强鸭？但她忍住了。
对客户要严肃，不能太嘴碎，反正以万老板这作风，早晚还会上818，到时候论坛吃瓜啰。

第59章 野男人
从应珑直播领悟轻功开始，这话题就占据了九州论坛的首页，直播平台也有大量主播尝试。
最初，大家都以为“这有什么难的”，但试水的人千千万，成功的寥寥可数，一位以操作出名的主播试了五、六次才找到关窍，解说道：“看起来很简单是因为前面的木桩容易跳，后面会越来越难，前面没做好的地方，后面会被放大，每一次都要尽量完美才行。”
他又示范了几次，给观众讲解个中奥秘，得到大部分人的认可。官方也适时表示玩家无需担忧，轻功秘籍会在野怪和副本掉落，领悟只是提供了一部分额外的乐趣。
简而言之……不要学那谁，领悟不是必须的啊啊啊不要犟了刷本吧！！
于是，君临服这个礼拜掉落了三四本《燕子抄水》，都被老板买走，价格炒到两千多。但学会后就发现，直接学的秘籍不能写道具，虽然不亏，但没得赚。
领悟就不一样了。
一家公会只要有一个人学会，其他人就能用上，不比买秘籍划算？
应珑的代练生意一下红火，不仅君临服有单，其他服的公会也通过九州论坛的私信功能，问她愿不愿意接。
她当然乐意，本服学会的人太多，不利于她大开杀戒，其他服的竞争就小多了。当然，其他服不熟悉，不能先上号再给钱，应珑专门在闲鱼挂出商品，一天接1-2单，虽然有点累，但熟能生巧，她现在平均2-3次就成功，也就多熬三小时的夜。
加班2-3个钟头，加班费给三千到六千，社畜怎么拒绝得了！
她狠下心，还周末多接一点，搞个3单，直至圣诞节前夕，赚了差不多八万。
是时候收手了。
室友说她脸色一天比一天差，这也没办法，她除了每天接单领悟，还要下本、下战场、做日常，全是仗着年轻肝好才坚持住。但半个月还好，再久点非得出毛病不可，腰已经开始隐隐泛疼。
而且其他代练也开始接领悟的单子，收费还便宜，她在全服阵营榜也快掉出前20了。
药师玲珑之所以要价高，生意好，她“高手”“大神”的标签功劳不小，要是为了赚块钱把地位丢了，那可真是因小失大。
是以20号更新公告出来，她就下架接单业务，删掉论坛的帖子，蒙头大睡一夜，第二天上午游戏也不登，慢悠悠地洗漱出门，好好在食堂吃了顿午饭。
——这半个月为了节省时间，她一日三餐不是泡面就是三明治饭团，很久没有好好吃食堂了。
今天专门点个砂锅，热乎乎的吃一顿好饭。
出门时，天空飘下小雪，无忧无虑的大学狗开心地尖叫拍照，情侣们戴着同款围巾，喝着热乎乎的奶茶，害得她都馋了。
应珑干脆在奶茶店买了两杯珍珠奶茶，八块钱一杯，和十年后动辄二十几块不能比。她自己喝一杯，另一杯带给办公室的辅导员。
“这么客气干什么？”辅导员比她大不了几岁，也爱喝奶茶，接受了她的好意，下午叫了甜点外卖，一样分给她。
没什么活儿，玻璃窗外是雪花，屋里开着空调热乎乎的，实在舒服。
应珑没开论坛，点开一集番剧戴耳机看，辅导员也是，两人心照不宣地在办公室摸鱼。
下班后，她也没有马上回宿舍开机，约室友一块儿逛街。
“我羽绒服还没买，冻死了要。”她说，“得买点冬天的装备。”
室友虽然是学霸，每天泡图书馆，但劳逸结合得比她好，一口答应：“再买点护肤品，你脸都黄了，还有黑眼圈。”
应珑摸摸自己泛红丝的脸孔，点头同意。
两人坐地铁去商城地下街，这里的服装款式多还便宜，一条黑色长款羽绒服只要三百多。应珑买了件过冬的羽绒服，替换掉自己多年的米色长棉袄，又买了件灰色加绒的卫衣，估摸着过冬没问题了，这才折回地面，进商场买护肤品。
大品牌肯定用不起，只能买点日韩的平价牌子。
最简单的水、精华和面霜，再加两只护手霜。
10点左右，她们才坐地铁回学校，夜风冷得吓人，漫天的雪花却美得令人沉醉。
应珑在地铁站就换了羽绒服，比棉袄保暖，两个女孩手挽着手，一边看雪一边冻得瑟瑟发抖。
“好冷哦。”室友搓搓手，“圣诞节不知道会不会下雪。”
“会的吧。”应珑问，“你圣诞节干什么去？”
“没安排，要么我们出去吃烤肉？”室友提议。
应珑一口答应：“行。”
室友笑嘻嘻道：“难得你答应得这么爽快，不打游戏啦？”
“这个月小赚了点，放松下。”应珑挽着青春洋溢的女朋友，感觉自己也找回了过去的心情，“我请你。”
室友道：“那烤肉也太贵了，到时候请我喝奶茶吧。”
“50块钱的自助，多了没有。”应珑最近没少开夜车，坚持道，“放心，这点我还请得起，你请我喝奶茶好了。”
室友没和她争：“也行。”
两个女孩子漫步在雪地里，绿化带都渡染成银色，抓一把在手里攥成球，冰冰凉凉。
应珑一时舍不得回去。
现在想想，大学时代虽然手头紧，但无忧无虑，什么都不想，还是很快乐的。
真好啊，还能再做一次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