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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乙女游戏之后/穿进乙游后她被迫修罗场by陌上雪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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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自己上次在混天秘境中被余波创死的经历,晏之瑜有些踌躇,担心自己去了也是给玉淮添乱。
但她并没有犹豫多久,还是咬咬牙存了一个?档,在将无数防御法术往身上丢的同时,朝着声?源处小心赶去。
而当她即将到达“战场”,这场战斗也已经步入了尾声?。
那蛇妖实力并不弱,竟也足足有元婴中期的修为,若是晏之瑜独身前来怕是真的要栽在这里了。
但蛇妖这修为放在化神期的玉淮面前,显然还不太够看。不过,玉淮像是无法将全身的灵力一齐调动?起来一般,在蛇妖面临生死危机全力以赴的情况下?,他虽然始终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却也没能立刻解决掉蛇妖。
当晏之瑜看见二人时,蛇妖已经处于了绝对的弱势。当蛇妖再一次被玉淮打?落后,他的身上已经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
他没再强撑着起来,蛇脸上闪过人性化的决绝,而后身子像是充了气的皮球般时鼓时瘪,团团黑雾在此刻把他围绕起来。
“不好?,他要自爆。”晏之瑜惊叫出声?,随即便想转身就跑,却没想到被瞬间赶来的玉淮以一种保护的姿态稳稳拥入怀中。
他抱得有点紧,让她的脸紧紧贴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之上,温热的体温穿透布料落在她的脸上,仿佛将她完全包裹在了他的气息之中。
关心则乱,玉淮若是第一时间出手或许还有机会直接打?断蛇妖的自爆。但下?意识赶来护着晏之瑜的他现在也只来得及全力释放了一个?防御法术。
其?实按理说,即便是元婴中期修为的修士自爆,在玉淮有防备的情况下?也最多让他受点轻伤。
但是,晏之瑜和玉淮都没有预料到,蛇妖自爆后竟形成了一道黑色光束,而这道黑色光束竟穿过了玉淮设下?的防御法术,直直朝他的识海而来。
玉淮神色一变,在侧身躲过那道光束的同时,施术打?散了它。可是在光束四散即将尽数消失的那一刻,有一丝分化开的黑气悄然钻进了玉淮的识海之中。
这道黑气在进入玉淮识海中的那一刻就瞬间消散,但就是因为这道黑气,让玉淮瞬间失去了对识海的掌控。
虽然只有三息时间。
意识到发生什么了的玉淮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他竟直接一手推开了怀中的晏之瑜,并极速往晏之瑜相反的方向离去。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始终被玉淮压制在识海最深处的那团黑雾在这一刻瞬间迅速在他的识海内弥漫开来。污秽而黏稠黑雾,强烈侵蚀着他识海的每一寸角落,玉淮几乎是那一刹那就完全失去了意识。
失去主人控制的身体就这样倒在了地?上。
被玉淮推开的晏之瑜原还有些蒙,见到此情此景忙冲上前去,跪坐在地?上搂住玉淮。
晏之瑜焦急道:“玉淮,玉淮?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然而,就在晏之瑜刚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秒,她只感觉脑中一空,随后也瞬间失去了意识,倒在了玉淮身上。

当晏之瑜恢复意识时, 她却发现自己竟身处于一个一片死寂的荒芜之地?。
天空被?厚重的乌云笼罩着,透不出一丝光亮。地面上布满了裂痕,枯萎的植被?四散着, 扭曲凋零,毫无生机。寒风呼啸着吹过, 卷起地?上的尘土,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晏之瑜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身子, 却瞬间就发现了不对劲。
她现在居然是灵体状态。
她的灵体被?抽出, 还来到了这个不知道是哪的鬼地?方!
晏之瑜四处张望着, 面上依旧镇定,可?背在身后的手却已经微微颤抖了起来。
未知是最?可?怕的。
就在这时, 风势突然加剧。狂风如猛兽般卷起无数尘土和碎石, 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混沌的轨迹。乌云也被?飓风撕扯着, 露出一道暗灰色的天幕, 但很快又被?暗流重新覆盖。
灵体脆弱, 晏之瑜在这肆虐的狂风中根本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身体, 被?疾风吹得连连后退。就在她即将要跌倒在地?之际,一双幽冷又有力的双臂接住了她的身体。
手臂阴冷,刚一触到晏之瑜的灵体就激起了她一身鸡皮疙瘩, 让她下意识惊叫出声。
“呵。”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轻笑自晏之瑜身后响起, 带着渴望与挑/逗的意味。
长臂紧紧地?禁/锢着她的身体, 令晏之瑜动?弹不得。她用尽全力挣扎着, 想挣脱那个阴冷的怀抱,想转身看看束缚住自己的究竟是何人, 可?却始终无济于事。
“他?”的吐/息丝丝缕缕地?落在她耳畔, 修长的指尖从她的后颈一点点滑至她的蝴蝶骨,留下阵阵凉意。
晏之瑜不由得浑身发抖, 忍不住蜷起自己的手指,她强装镇定地?冷声道:“你…你是谁,放开我。”
“他?”却并没有理会晏之瑜那毫无威胁的喊话,手指接着向上滑动?着,抚上了她的唇/肉,感受着这与自己截然不同的温度。
晏之瑜气急,想张嘴狠狠咬断“他?”的手指,却被?“他?”直接钳住了下巴,被?迫微张着双唇。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冷沉的音调中带着些许隐忍:“不愧是……”
晏之瑜又剧烈挣扎起来,男人像是玩够了一般,竟直接松开了对她的钳制。晏之瑜在惯性的作?用下跌倒在地?,却也在此刻看清了男人的面容。
晏之瑜呼吸一窒,瞳孔都随之微微放大。“他?”一头银发如瀑般垂至腰间,身着一袭墨青色长袍,居高临下地?站在她的面前审视着她。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同玉淮长得一模一样!
“玉淮!?”晏之瑜惊呼出声,却在瞬间就意识到了不对。
眼前的男人虽然同玉淮长得一般无二,但气质却同玉淮大不相同。“他?”的眼底弥漫着浓郁的阴郁之气,让人见之就不禁感到一股寒意从心间升起。
听到晏之瑜的惊呼,男人轻嗤一声眼底戾气一闪而过,“他?”一手将她从地?上拎起,一手掐住她的脖颈,声音中带着一股冷意:“看清楚,我可?不是他?。”
“他?”上下扫视着晏之瑜,眼中晦暗愈浓,像是在思虑该自何处下口?。最?后,“他?”的视线落在了晏之瑜的唇上。
下一瞬,“他?”掐住了她的腰,没给?她半分挣扎的机会,侵略性十足地?咬上了她的唇。
晏之瑜的呼吸几乎是瞬间就被?“他?”完全夺走,被?迫仰/着/脖/颈/承/受/着狂风暴雨般的索/取。她双手抵着“他?”的胸口?,用尽全力推拒着,却只惹来了“他?”的一声闷/哼和更/猛/烈的纠/缠。
眼尾发红的晏之瑜只感觉身体越来越软,越来越冷,似乎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消逝。她抵着“他?”胸膛的手也无力地?垂了下来,脑中一片浆糊。
“唔。”晏之瑜痛苦地?低/吟出声,眼/角/溢/出了一滴清泪。泪顺着晏之瑜的脸颊流至“他?”的掌心中,灼得“他?”下意识停住了动?作?。
晏之瑜的灵体早已不如先前那般凝实,她的身体呈现出一种透明的状态,看上去?若隐若现的,仿佛随时会消散一般。
“他?”将手凑近唇边,轻尝了一口?那滴于掌心的泪,皱了皱眉头。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在这种关头停下。
“他?”又将自己的那只手落至晏之瑜因无力而闭上的眼眸处,而后慢慢往下抚,抚过她的鼻尖,抚/过/她/的/唇,抚过她纤细脆弱的脖颈。
就在“他?”要继续向下流连时,晏之瑜口?中艰难地?溢出一个“别?”字。
“他?”停住了手。
他?真的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在这种关头停下。
明明只要将眼前之人尽数吞噬,他?就可?以可?以彻底离开这里,甚至可?以将那个人取而代之。
这明明很简单。
他?为?何会停下?
“他?”猩红的眼中第一次流露出了类似于疑惑的情绪,“他?”定定地?看着晏之瑜,钳住她腰的长臂越搂越紧,几乎让她完全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晏之瑜似乎已经失去?所?有气力,她脸色苍白地?被?“他?”禁锢着,温热的皮肤也渐渐变得冰凉,连呼吸都变得微弱了起来。
望着这样的晏之瑜,“他?”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种强烈的不满。
她不该是这样的。
“他?”像是发泄般用手狠/狠/碾/过晏之瑜的唇,带着毁灭性的气息接着靠近她,让两?具身/体/紧/紧/相/贴。
但“他?”也是冰凉的。
“他?”捂不暖她。
“他?”的眼底愈发猩红起来,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
就在这时,厚重的云层突然被?一股势不可?挡的巨力撕扯开来。天光就这样猛然照了就来,落在“他?”和她身上。
“放开她。”
是玉淮。
看清来人,“他?”瞬间变得阴鸷起来,将怀中晏之瑜又搂紧了几分。
二人几乎是瞬间就交手了起来。
气息激荡,让整个空间的尘土都飞扬起来,掩住了二人交锋的身形。
从前,是玉淮一直压制着“他?”。如今吞噬了晏之瑜大部分灵体的“他?”得到了进一步地?壮大,竟隐隐与玉淮有了相抗之势。
只可?惜,“他?”终究还是差了一分。
玉淮拼着被?砍伤灵体,夺过了“他?”怀中的晏之瑜,而后瞬间带着晏之瑜离开了此地?。
徒留“他?”一人在这重回死寂的地?方嘶吼破坏。
晏之瑜的灵体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中,但她的灵体损伤得太过严重,导致她仍处于一种昏迷不醒的状态。
如若一直放任不理,她的灵体就会越来越虚弱,直至消散,届时她也会彻底死亡。

第49章 二十三只狐狸
而被晏之瑜压在身下的玉淮此时也醒了过来, 一向蕴着笑意的眼中闪过?焦心。他调整了?一下/体位,一手小心地将昏迷的晏之瑜拢入怀中,一手怜惜地抚上她苍白的脸颊。
“对不起。”
未能护你周全, 还…伤你至此。
玉淮伸出二指轻轻覆在晏之瑜的唇上,而后虔诚地俯身垂首, 隔着他修长的手指为晏之瑜渡去了?自己的本源之力。
随着玉淮本源之力的灌入,晏之瑜的面庞终于渐渐红润了起来, 还不由自主?地嘤咛出声。玉淮这才抬起头来, 眼尾泛红地望着将醒未醒的晏之瑜。
…………
晏之瑜再次醒来时?, 已是第二日清晨。刚恢复意识的她艰难地用双臂支撑起自己酸软的身体,半躺在床上, 面露迷茫犹疑之色。
她探头向床外?望去, 视线刚好撞进了?玉淮眸中。玉淮见晏之瑜苏醒竟未走上前?来, 他抿了?抿唇, 与保持晏之瑜着五步的距离, 关?切道:“之瑜感?觉如何?”
“我……还、还好。只?是, 那蛇妖自爆后发生了?什么,我怎么记不起来了??”晏之瑜并没有发现玉淮的异样,她感?应了?一下身体的情况后, 有些迟疑地说道。
“没什么, 只?不过?是那蛇妖自爆的力量太过?强大, 之瑜你承受不住, 便晕了?过?去。随后玉淮在那蛇妖洞内探寻一番无果后,便把?之瑜你带回了?流渊城, 并寻了?一处客栈暂且住下为你疗伤。”
玉淮仍站在离晏之瑜不远不近的地方, 将他提前?准备好的说辞徐徐道来,声音清冽, 却带着些许沙哑。
听着玉淮的解释,丝毫不怀疑有假的晏之瑜想起了?正事,她取下腰间的储物袋,皱着眉头道:“当时?,我被那蛇妖掳走后便被丢在了?他所住的洞内。”
“或许是玉淮你追来的缘故,那蛇妖被迫与你交手,尚未顾得上对我动手。我便趁此机会在洞内搜寻了?一番,结果……”
“洞内只?有七名女子的尸体,且皆是被抽去灵体而亡。我仔细辨认过?,其中没有明月姑娘。”
“她们的身体被我装进了?这个储物袋中,若有机会,就交予她们的家人?吧。”
“蛇妖已死,我们也算是为她们报仇了?。”玉淮听出了?晏之瑜语气间的低落,温声安抚着。他下意识地想伸出手摸摸她的头,却在刚抬起的那一刻转了?方向,并用灵力将晏之瑜手中的储物袋接了?过?来。
“嗯……”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晏之瑜依旧没有发现玉淮的不对劲,只?是低低应了?一声。
“之瑜再好些歇息会吧,玉淮将她们送去城主?府,让城主?召来她们的亲人?认领,也算了?你一桩心事。”
“好。”
玉淮走后,晏之瑜又开始思索起江明月失踪之事。经过?此次事件,她基本可以判定?江明月的失踪与那蛇妖并没有干系。
其实早在之前?,她就隐隐预感?到江明月并不是被那蛇妖掳走的。
二十岁上下、修为筑基的未婚女子,夜晚独身一人?出行。
这些是被那蛇妖杀死的七名女子的共同特征。
而江明月只?满足修为筑基、女子、夜晚出行这几点。
可如果不是蛇妖,那又会是谁呢?
江家虽已没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不是人?人?敢欺侮的。且江明月在这流渊城内的名声一向很好,从?未与他人?结仇,又有谁会处心积虑地掳走她呢?
江明月又为何会在那日夜里突然起兴离开江府,且只?带上了?她的贴身丫鬟红鲤一人??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有些太敏感?了?,她感?觉无论是罗言,还是那管事于殊都有些奇怪……
她让罗言说清楚江明月失踪时?的详情,罗言却顾左而言他,先说起了?蛇妖作乱一事,像是有意将她和玉淮的思维往这个方向引导一样。
而在她索要江明月的画像时?,第一时?间将画像递给她的人?,居然是那个名叫于殊的管事!?
这两个细节虽然都算不得什么大事,但晏之瑜却还是很在意。
她的心中甚至有了?一个很荒谬的猜测。
就在这时?,玉淮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晏之瑜定?睛细看那女子的眉眼,越看越觉得熟悉,却怎么也叫不出她的名字。
“她是红鲤。”见晏之瑜面露不解,玉淮轻声解释道。
晏之瑜这才恍然。
那日于殊递给她的卷轴中不仅有江明月的画像,还有江明月的贴身丫鬟红鲤的画像。
她当时?只?顾得上细看江明月的模样,对于红鲤只?是简单扫了?一眼,这才没能认出眼前?的女子居然是红鲤。
“玉淮,你在哪找到她的?”晏之瑜问完玉淮又转头看向有些瑟缩的红鲤,“红鲤,你知道你家夫人?在哪吗?”
玉淮瞥了?一眼红鲤,这才细声对晏之瑜解释道:“是她自己找上我的。”
红鲤像是发现了?二人?之间的主?导者应当是晏之瑜一般,也抬头望向她哀求道:“求大人?为我家小姐做主?啊!”
“红鲤你先别急,把?你知道的一一说来。”晏之瑜与玉淮对视一眼,心知此事的突破口就在这红鲤身上了?。
“那日、那日是罗言唤我家小姐出府的!他说要带小姐故地重游,重温他们二人?初遇的情景。还以他们初遇时?便无外?人?在场的借口,让小姐不要带上旁人?!”
“红鲤思及近日城内蛇妖之事,忧心小姐安危,便缠着小姐带上了?红鲤。但小姐也只?愿意让红鲤在路上跟着她,待到了?那湖畔便只?让红鲤远远守着。”
“再、再后来…小姐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我害怕极了?,也不敢回府。但、但那罗言一直在找我,我实在躲不下去了?,这才赌了?一把?,找上了?两位大人?。”红鲤说着说着竟直接抽泣了?起来,一副情绪十分激动的样子。
晏之瑜耐心地听完后,眸光微动,给玉淮递了?一个眼神。玉淮瞬间会意,给红鲤施了?一个可以令她昏睡一段时?间的术法。
见玉淮用灵力将那昏睡过?去的红鲤放在房内的美人?榻上后,晏之瑜才再次开口道:“玉淮,你觉得她说的话?有几分可信?”
“五分。”玉淮仍站在距晏之瑜五步远的位置,没有靠近,目光却片刻不离她。
“我也这么觉得,五分,不能再多了?!就她这么一个练气期女修,即使是远远守着,也早该被那罗言发现了?,绝不可能独自逃开,还躲到了?现在寻上你我。”
“那之瑜接下来准备做什么?”玉淮接着引导道。
“我们带上她,去找那管事——于殊。”

“那之瑜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晏之瑜没有丝毫犹豫, 果断道:“我?们带上她,去找那管事于殊。”
而?当?晏之瑜与玉淮找上江府的门房并提出想见于殊时,竟被守在那里的小厮告知, 于殊已?经在流渊城中最大的酒楼中等待他们多时了。
红鲤的突然出现,果然是于殊故意安排的。
这个念头在晏之瑜心中一闪而?过。
晏之瑜同玉淮对?视一眼, 确认对?方与自己的想法一致后,便?直接朝那流渊城中最大的酒楼——瑶食楼赶去。
向瑶食楼的掌柜报了于殊的名?字后, 二人就被掌柜恭恭敬敬地请到了顶楼的一个包厢前。
“两位大人, 就是这里了。”得了于殊交代的掌柜说完, 也不等?晏之瑜再?开口,便?主?动退了下去。
就在晏之瑜准备上前时, 一直落后她几步的玉淮却先行推门而?入。
心知玉淮用意的晏之瑜便?也不贸然行动, 她带着红鲤站在原地等?待, 直到玉淮朝她点头示意其中并无危险时, 才举步走进了这间包厢。
包厢中的环境很好?, 正中墙壁上挂着一副山水画卷, 地上则铺着一层团花纹样的长绒毯。中心的圆桌上却并未摆上灵膳,只放了些?灵果和灵茶。
圆桌前则坐着一个身穿一袭素净白衣的男子。
此人正是那江家管事——于殊。
他面容清秀,眉宇间透着几分儒雅, 见晏之瑜与玉淮二人进来, 忙起身关上了厢房的门, 并朝晏之瑜与玉淮二人行了一个大礼。
“还请二位大人恕罪。”
“嗯?有话坐下来好?好?说吧。”
晏之瑜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听于殊请罪的, 她随意挑了一个位置坐下后,便?直接示意于殊把自己想说的都说出来。
玉淮则坐在离晏之瑜两座之隔的位置, 目光落在二人身上。他并不插言, 却释放出了一丝威压落在于殊身上。
于殊顶着灵压直起身体,却并没有依言坐下, 而?是站在二人身前单刀直入道:“罗言那个渣滓,他杀了小姐,求二位大人为我?家小姐做主?,于某愿将此瑶食楼赠与二位大人。”
“于某先前隐瞒诸多,实属无奈,还望二位大人谅解。”
“你先前都是在试探我?们?”闻言,晏之瑜恍然。
如果于殊所说为真……
那些?奇怪之处便?都说得通了。
罗言欲杀江明月,恰逢城中蛇妖之事,所幸“模仿作案”,将锅推给蛇妖。罗言心知江明月根本?没有“失踪”,便?也没想起来要?提前准备好?画像。
那于殊先前任由罗言以蛇妖之事诱导他们,怕是为了试探他们的实力和本?心。
而?让红鲤去寻他们,则是为了试探他们的立场?
若他们完全偏向罗言或是被罗言收买,怕是根本?不会想到来寻他,而?是会将红鲤交给罗言吧。
不对?,“红鲤”真的是红鲤吗?
“红鲤”的画像也是于殊给他们的啊!
于殊看着晏之瑜的表情变幻,点了点头算是默认,又补充道:“真正的红鲤姑娘也被那罗贼杀害了。”
晏之瑜顿了顿,思考片刻后从?腰间一个储物袋中取出了一颗丹药,并将之递给于殊,淡声道:“这是真言丹,效果你应该很清楚。服下后半个时辰,若有半句虚言便?会爆体而?亡。你服下它,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好?好?说上一说,我?们再?考虑要?不要?帮你。”
于殊毫不犹豫地接过了那颗真言丹并服下,也不等?晏之瑜再?作问询,直接开口将诸事一一道来:“那日罗贼以故地重游为借口唤小姐出门,痴恋那罗贼的小姐竟只带了红鲤一人便?出了府。而?于某忙于府中事务,直到一个时辰后看到小姐留下的消息方知此事。”
“于某匆忙赶去,却依旧迟了一步。”说到这,于殊浑身微微颤抖着,眼中恨意弥漫。
“那罗贼伙同林家家主?,杀了小姐。于某…于某无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姐咽气。”
他当?时多想冲上去啊。
但他不能,他必须留着这条命给小姐报仇。
林家也是这流渊城中的老牌家族之一,数年前江家老家主?还在时,始终被江家压上一头。但在江家老家主?过世后,随着林家家主?突破至元婴期,这林家才踩着江家,成了这流渊城中最大的家族之一。
此次林家家主?伙同罗言杀江明月,怕是带着吞并江家之心啊。
“之后,罗贼便?整日装模作样地带人寻小姐,将小姐失踪之事弄得满城皆知。于某实力不济,无法正面对?上罗言和那林家家主?,只能暗寻机会。”于殊握紧右拳,语气愈发冷厉起来。
“后来,于某想到了大名?鼎鼎的隐月楼,原只想直接发布委托,杀那罗贼和林家家主?。可?谁知那罗贼竟精明了一回,派人与我?同去。”
“于某便?只得发布了一个寻人委托,匆匆返回。原本?我?都要?放弃这条路了,却没想到隐月楼派来的人竟意外的……强大。”于殊暗暗瞥了一眼一旁的玉淮,便?又很快收回了目光。
“但事关小姐报仇之事,于某不敢大意。今早,于某发现大人将那些?被蛇妖掳走的女子尸身送至城主?府时,才决定冒着可?能打?草惊蛇的风险赌一把。”
“求大人为小姐做主?。”于殊跪了下来,竟朝着晏之瑜与玉淮二人连连磕了数个响头,眼底一片猩红,“于某愿将自己的一切奉上。”
“大人若能除去那罗贼和林家家主?,于某便?能领着整个江家归顺大人,于某私产瑶食楼包括于某这个人,也都会归于大人,为大人所用。”
“甚至,在大人的帮助下,江家未必不能将林家吞并。届时,这流渊城至少有大半能入大人之手……”
不得不说,于殊真的有些?能耐。以情动之,以利诱之。到这个地步,晏之瑜觉得他们不答应这件事都有点说不过去了。
不过这事她可?做不了主?……
晏之瑜偷偷望向玉淮,想看看他的意见,却发现他的眉宇间已?经隐隐浮上了一丝不耐。
这是怎么了?
晏之瑜有些?惊诧,她真的鲜少见到玉淮如现在这般负面情绪外露的模样。
玉淮听着于殊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来,只觉得烦躁。
绕了一大圈就这些?小事,还连累她……
不对?,他被“他”影响了。
玉淮几乎是在晏之瑜望向他的瞬间,就从?那种烦躁的状态中脱离了出来。
“他”吸取了她大半灵体,他却以自身的本?源之力填补她灵体的缺失。此消彼长之下,“他”的力量居然已?经壮大到在白日里都能这般影响他了。
不能再?继续拖下去了,他已?经不确定自己还能压制“他”多久了,流渊城之事必须速战速决。
玉淮微微垂眸,掩去所有的情绪后,才再?次抬头回望晏之瑜。他一看晏之瑜的神情,便?知她已?被打?动。
既然她想帮,那他便?如她所愿。
“好?,今晚动手。”玉淮听见自己是这么回答的。
…………
浓重的夜色遮住了皎洁的月,一道身影于刹那间穿过夜空,朝着某个方向而?去。
而?不过两刻钟,那道身影便?折返了瑶食楼。
“已?经解决了。”随着玉淮冷冽的声音从?夜色中飘来,他已?稳稳地站在了晏之瑜与于殊的面前。
杀人这种事他自不会带上晏之瑜。
他望向于殊,眉宇间的戾气未散,冷声道:“接下来的事,你应当?能自行解决,明日我?也会派人来与你对?接。”
于殊没想到自己苦心筹谋了这么久的事,眼前之人只是区区两刻钟便?解决了。
小姐…明月,小殊、小殊终于为您报仇了……
大仇得报的他眼角溢出一行浊泪,朝玉淮行了个大礼,甚至还立刻换了自称:“大人之恩,属下没齿难忘。”
玉淮点了点头,这才柔和了眉眼看向晏之瑜:“之瑜,你去休息吧,我?们明日返程。”
晏之瑜愣了一下,像是想说什么。但碍于身旁还有一个于殊,便?歇了心思,依言转身去了于殊提前安排好?的房间。
晏之瑜走后,于殊也很有眼力见地退出了这间厢房。玉淮挥袖布下防御法阵后没多久,时间便?至子时。
子时刚至,玉淮识海中那熟悉的、如刀割般的痛楚便?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袭来。玉淮的呼吸随之变得沉重,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倒在了床榻之上。
他的银色长发散乱地披散在床褥之上,眉头紧锁,面色苍白,额间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手紧紧地抓着床褥,指甲几乎要?嵌入那薄薄的布料之中。

第51章 二十五只狐狸
这厢, 晏之瑜来到于殊提前安排好的房间中简单梳洗一番后,一边在脑中复盘这江家之事,一边等着某只白团子。
随着时间的流逝, 一旁烛台上的蜡烛已经燃烧过半,烛泪滴落在烛台的青铜底盘上?, 凝结成一朵朵小巧的烛花。烛光跳跃着映照在晏之瑜的脸上?,为她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也映出了她眼眸中的些许迷茫与困惑。
自从玉淮伪装的小狐狸第一次来找她蹭睡后, 无?论她身处何处, 狐狸都会“风雨无?阻”地赶在子时之前来到她的床畔,一日都不曾落下。
今日已过子时许久, 他为何还?没出现?
一天rua不到那?只不乖的小狐狸, 她还?怪想念的呢……
不对, 他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想到这个可能性, 晏之瑜好看的眉头微蹙, 她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作势便欲推门出去寻他,却在抬手的那?一刻停住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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