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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母带我改嫁八次by马桶上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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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朔刚给自己鼓起几分做英雄父母的勇气,就瞧见小金龙缩无可缩,竟然两个爪子死命推着他的鸟喙,嚎啕大哭起来——
刚刚捕猎的神鸟们听见她的哭声,鸡飞鸟跳的窜进来,展翅亮喙满脸凶狠,就看到了这幅抗拒填鸭式喂饭的景象。
它们也是一个个围着羡泽劝她吃饭,甚至青鸟还说“吃什么补什么,要不还是喂她吃蚯蚓吧。”
羡泽差点吓晕,扔下一句“我要吃热的!熟的!”就钻回了她那个跟大豆角一样的襁褓里装睡了。
华粼对真龙的了解也就比他们多一点,他想到当时有很多龙都喜欢化作人形,游荡世间,甚至在西狄、在南山闹出过很多淫乱传说,或许龙在某些方面习性都和人类类似……
他想了想,这么小一条龙不吃饭可不行,总是在睡觉说不定就是因为吃不饱太虚弱的缘故。
华粼干脆夜里独自飞去了百里之外的城镇。
他也不懂什么东西对人类来说是好吃的,只跟个黄鼠狼似的翻入家家户户厨房,东拿西摸,只要是人吃的东西,什么都揣上一点。
他却没察觉到,葛朔也偷偷跟上了他。
半夜的城镇中,远远就能看到一只漂亮鸾鸟蹲在人家窗台上,翘着鸟屁股,脑袋蹭了好几块锅灰,嘴巴探进厨房叼着几块窝头,用法术放入芥子囊中。
葛朔跳过去拍了他一下:“我就知道你心里也是为了她好!”
华粼吓得差点从民居二楼摔下来,惊愕道:“你怎么也跟过来了?”
葛朔理所当然道:“不放心你啊。之前刚见面的时候你就好像身体不适,这些年也是跟我们不那么亲近,总有点心不在焉的。看你跑出来了我觉得有点奇怪。”
华粼心里一跳:“你怀疑我?”
葛朔却觉得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就觉得你跟大家不一样,很聪明很多心事。但羡泽又喜欢你,我自然就想知道你是怎么样的内心。”
华粼垂下头:“……”
葛朔又咧嘴笑起来:“但看来我的怀疑都是多余的嘛!你也是为了羡泽能好好长大嘛,大家性格不一样也很正常。让我看看你都拿了什么?”
华粼看着自己手里的人类食物。
他只是看到她那么小小一只蜷在襁褓里,对什么都不吃不喝就感觉到焦灼,想都没想就飞了这么远翻箱倒柜的找食物给她,真的是为了所谓的“养大金龙并吃掉她”的任务吗?
葛朔道:“我们再等等吧,我之前飞过城镇的时候,看他们早上会卖热腾腾的食物。”
他们守在民居的树丛上,一直等到了第二天早晨,果然街巷上有卖热腾腾的食物,葛朔说自己熟悉凡人,自告奋勇的化形跑到街上,身上还挂着几块破布条子。
也不知道葛朔到了摊位前说了什么,伸手就要去拿热腾腾的包子,结果店家拿起扫帚就朝他劈头盖脸打过去。
葛朔惊愕地望着不讲理的店家,一时间傻了不知该如何反应。
华粼也没见过多少活的凡人,没想过他们如此生猛狂野,吓得张开翅膀掠飞过去,叼起包子就飞起来。
葛朔也赶忙撒开腿跟着跑,他不好在凡人面前化形,一直跟着鸾鸟跑到了城郊,就看到华粼赤着身子,拿叶片捧着那还在冒热气的包子。
包子上还有鸟嘴的痕迹。
而华粼嘴边一圈已经红了,看到葛朔后有些犹豫的皱起眉头:“这太烫了,我的嘴边都烫疼了,羡泽能吃吗?我怕它也被烫坏了。”
葛朔气喘吁吁,拽了拽自己身上几条布:“毕竟是真龙,体质肯定跟我们不一样,给我揣在绒毛里,别让它变凉了。”
葛朔一路上也是被包子烫的龇牙咧嘴,等他们回到泗水的聚居地,就看到青鸟不知道从哪儿牵来一头母羊,在那儿教羡泽怎么喝羊奶。
羡泽可能喝了几口,龙首的绒发都沾了奶渍,但恐怕是羊奶膻腥,又不高兴抗拒起来。
她远远就嗅到了气味,惊喜地回过头来:“好香的味道!”
葛朔和华粼从半空中落下,化作人形,葛朔掏出用叶片包裹的包子,羡泽在青鸟后背上亢奋的蛄蛹起来:“让我尝尝!让我尝尝——”
葛朔干脆把她抱到给她平时玩耍的小桌上,将那叶片剥开,还没来得及掰开一块递给她,羡泽就张开嘴咬了一大口,幸福地眯起眼睛。
她差点说出口:总算吃上人能吃的东西了!
葛朔笑了笑:“小心热烫。华粼为了给你抢包子,嘴巴都被烫伤了。”
羡泽昂起头来看向华粼。
华粼忘记用法术恢复伤势了,他不自主摸了摸嘴边,羡泽笑起来:“神鸟忽然现世,城镇都降下吉兆,就为了抢一个包子吗?”
那么一小只金龙,吃了大半个包子,最后翻在桌台上直打嗝,神鸟们脑袋挤在门口看:“要不我们也学学怎么做?”
华粼将这个话听进了心里。
到夜里,夏夜天暖,小金龙不需要暖窝,就跟群鸟卧在简单搭建的竹塔里。华粼还在琢磨着怎么做些热食给小金龙,忽然就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他翅膀爬上来,一直绕着它脖子往上,四个爪子攀爬。
华粼感觉细微的呼吸都喷在他脸上,睁开眼来:“……怎么了?”
黑暗中传来羡泽的声音,她的爪子摸了摸他嘴角:“你嘴还痛吗?”
华粼没想到她还记挂,他忍不住抿了下嘴唇:“早就不痛了。”
羡泽爪子抱住他整个脑袋:“嘿。你信不信过几年,那个镇子就要出鸾仙包子,说有什么祥瑞吉兆了。我说你真的笨死了。”
她比白天话还多,说完也没走,似乎就打算这样尾巴缠着他的脑袋而睡。
华粼偏偏脑袋靠着她的龙身,鳞片凉凉的,身上有种洁净的水的气息,让他莫名觉得熟悉而安心。
华粼也干脆倒在了软叶与干草之中,埋着脑袋,双翅抬起笼罩她,以身当作她的被子,就这么睡过去了。
从那之后,他就开始琢磨着如何加热食物,然后就开始跟葛朔开始了喂食大业,后来发现其实只要是烤过的肉类加一些盐巴,或者是浆果、牛乳,她也都是吃的。
苍鹭本来就是捕猎型的鸟类,就觉得真龙肯定要多吃肉才能长得壮壮的,便开始疯狂捕猎各种小妖回来给她吃。
因为羡泽绝不可能整个啃吃,华粼就负责将肉剔除下,学着人类用火炉烤熟。又偷拿了一些凡人的米麦面粉做一些简单的烤饼,二人配合之下,没过几年,羡泽就已经从手指粗的小龙,变成围脖了——
而且是胖的没法打结的那种围脖。
羡泽一胖就是好多年。
她出生后的前几十年大部分时间都是吃了睡睡了吃。华粼和其他神鸟用法术去搭建宫室的时候,他化作人形去看那宫室是否适合真龙生活,她总是挂在他脖子上,一睡就是大半天。
华粼怕她爪子抓不稳摔下去,拿了绸布将盘在他肩上的羡泽再包裹住,脖子上就像是戴着厚厚几层围巾。只有她的脑袋从绸布中露出来,贴在他脸颊边,呼吸吹动了华粼鬓边的发丝。
华粼有时候会偏过头去看她头顶有点冒头的角包,看她圆钝肉乎乎的脸颊。
他越来越模糊自己身份的边界,仿佛也忘掉了自己还有个遥远的本体能够遥遥看着他的一切。
但事情很快就发生了变化。
羡泽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多了,她身后的两边翅膀也羽毛丰盈,虽说只有应龙有羽翼,大部分的龙不用羽翼也能够飞行,但神鸟们也想教授她如何用翅膀飞行。
但以羡泽的体型而言,飞行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教了她好多年也没见她能学好,反而是葛朔之前施展的几个托浮她的法术,引来了她的好奇——
她对于灵力天赋异禀,于她而言灵力的存在就像是鱼在感知水流那般自如,葛朔用过的法术她轻易就能看懂,甚至能够简单地模仿。
葛朔却不让她轻易使用法术——毕竟他们神鸟的法术未必适合真龙。他觉得有必要去搜寻一些跟真龙相关的上古法术,让羡泽不会学了一身歪本领,而是能够重现夷海之灾前的荣光。
就在葛朔第一次长期离开泗水附近去搜寻书籍的时候,羡泽身边出了一件可大可小的事情。
她在林间练习飞行,应该飞一圈返航的时候,华粼却没有见到她那略显笨拙的身影。
他飞入林中寻找,就看到了好奇盘卧在一处溪水边的羡泽,而她身前,有一只少说有几百年修为的青鳞蛟,正从水中爬出,谄媚而轻柔的与她说着什么……
华粼心中陡然涌出巨大的恼意。

这只青鳞蛟在蛟中勉强算得上姿态优美。
但还远远配不上羡泽, 跟他曾经遥遥见过的伴驾应龙的蛟更是不能相比。
而且看那青鳞蛟的神态举止,它明显不想走辅臣家奴路线,而是一只想从小就做真龙青梅竹马, 待她长大后就做情人的蛟。
虽说给真龙做情人的蛟大部分下场都不怎么好, 但龙一向滥情且大方。喜欢的时候什么都愿意给,讨厌的时候拿走东西一脚踹开,甚至有些性格恶劣的龙还会杀了知晓太多秘密的情人。
而这个过程中, 有不知道多少蛟获得了超然的地位, 获得了想都不敢想的修为和宝物, 甚至能成为一方妖王。
华粼猜测, 这只蛟恐怕也是暗地里威慑、击败过很多在暗处观察羡泽的蛟, 才敢如此姿态来接近她。
说不定还在沾沾自喜,还在想着它自己是接近着最后真龙的第一只蛟。
呵, 这肤浅轻浮的玩意儿。
它没看到, 羡泽身边的阴影中早就藏着孵化她的那只蛟, 他黑色的尾巴与无鳞的爪子正圈抱盘踞着她。
他和羡泽可是不一样的, 她在他肚子里待过十几年,他在水边艰难把她生下来的, 到最后他还会吃掉她,跟她彻底融为一体——
她是他的!
华粼意识到自己激烈变化的情绪, 忽然有几分恍惚和悚然。他不知道自己心底为何会涌出那么多愤怒与恶意, 说不定是本体正在看着这一切,正在影响着他的情绪。
眼前这只活了两百多年的青鳞蛟,应该在夷海之灾前也没资格进入蓬莱。毕竟夷海之灾时,蓬莱为数不多的蛟不是为了真龙奋战到最后,就是葬身在了海底。
但它也可能知道很多事,说不定对夷海之灾, 对他这条无鳞蛟的存在,甚至对他当年被拴在蜃龙座下的事情都有所耳闻。
如果让青鳞蛟接近羡泽,且不说它是否会讨得她的欢心,但只要她的好奇心多问几句,一切就全完了。
华粼感觉羽毛下的自己战栗起来。
这已经不只是本体在影响他,他自己的恐惧也在头脑中共鸣着。
他不能暴露身份。
必须要想办法杀了这只蛟。
脑中似乎有更洪亮更恐惧的声音响起来:不、要杀了全天下所有的蛟!
绝不能让他们接近羡泽,绝不能让他们提及蓬莱的旧事、蛟与龙的关系,如果羡泽身边聚集起太多的蛟,他不论怎么壮大自己都不可能是她的敌人了。
……敌人?
等等,他是羡泽的敌人吗?
华粼只觉得脑中声音纷杂,头痛欲裂,而羡泽和青鳞蛟的说话声也遥遥传过来。
她笑道:“我第一次见你这样的……我们好像哎,只是你少两只爪子。”
青鳞蛟笑道:“蛟怎敢与真龙相比,殿下还年少,等到长出角来,区别就更大了。只是殿下看,咱们的尾鳍还有几分相似呢……”
它说着从水中抬起尾巴,和羡泽的尾鳍勾在一处,水顺着它的鳞片流到羡泽的金鳞上。
华粼咬牙:……好下作的手段!她还是一只角都没长出来的宝宝龙!
她好奇地转头观察着它的尾巴,正要开口多问几句,忽然听到远处树冠上传来鸾鸟的鸣叫,而且是听起来有些着急的那种。
羡泽甩开青鳞蛟湿乎乎的尾巴,起身张开双翼道:“我家鸾鸟叫我回去吃饭了,回头咱们再聊吧!”
青鳞蛟看着圆滚滚小金龙背后象征应龙身份的双翼,简直被迷得头晕目眩,立刻迫不及待道:“殿下,您可以也带我回去,去你们聚居的地方,我听说您跟神鸟住在一起,是否也能介绍让我认识一下。”
羡泽知道从泗水周围到聚居地最中心,有神鸟们设立的好几道结界,这条蛟能到溪流附近,估计已经绞尽脑汁了。
青鳞蛟继续道:“蛟与龙天生适配,而神鸟很少能陪到应龙成年。我很会照顾龙——”
她飞身而起,对着青鳞蛟笑了一下。
青鳞蛟的声音因为她的笑容慢慢低下去。因为它从她脸上看出了那种天生的高傲,仿佛是说“那是我与神鸟们的聚居地,你又算什么东西?”
她亲疏有别,对它只是好奇,对神鸟们却是内心深处的信赖。
羡泽笑了笑,只是道:“要是以后有机会再见吧。”
青鳞蛟忍不住身子压低,有些恐惧谦卑地仰头看着她。
它也从未有机会跟真龙有过交流,看她圆润年幼便觉得可以诱骗。
但看她的表情……难不成真龙都是从小就有这样的威压和聪颖吗?
华粼在树冠上看到羡泽朝这边飞来,才从树冠上施施然落下来,装作一直在找她的样子:“羡泽!谁让你飞那么远的?怎么才回来——”
羡泽傻笑两声,朝他挤过去,脑袋往他翅膀下面拱,华粼抬爪将她脑袋推出去:“你是又看什么看呆了?”
羡泽摇摇头:“我玩水呢,走吧。我又饿了!”
她没说实话。
华粼也故作不知。
当天夜里,他完全没有睡,正要打算飞出去搜找一下白日里那只青鳞蛟,就感觉到脑袋里涌出那种微凉的激荡的声音。
“不用找了。它的皮都已经被扒下来了。”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脑中回响:“也不过是一只两百年修为的蛟,以前也不是没吃过。你的保护实在是不够,怎么能让羡泽跟蛟有所接触。”
华粼望着月亮,回头看了一眼在软窝中睡着的羡泽,以前的绸布软窝,她盘着都快要挤不下了:“她好奇心很强,早晚会想要到处出去看看。”
画鳞沉吟片刻,不知道下了什么决定:“知道了。过去些,看看她。”
华粼踱步过去。
他感觉自己的爪子像是不受控那般伸出去,抬起羡泽白日跟青鳞蛟勾在一起的尾鳍。她尾巴有种珠贝般的美丽光泽,只是现在胖的有些圆滚滚,华粼感觉脑中的声音似乎轻笑了一下。
“她的尾巴跟我有几分像,都有些尖刺,还没见过她这些金色的软刺都竖立起来的模样呢。”
他有些尖利的爪子尖轻轻划过鳞片,羡泽似乎觉得有点痒,想要抽出尾巴,但被他握住一时抽不出来,便也安心放松,没有挣扎。
华粼明显感觉到,本体的意识钻进他身体里的时候,他也能听到本体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比如画鳞此刻因为羡泽如此放松信赖的模样,竟生出几分对分身、对鸾鸟的嫉妒。
嫉妒分身可以日日夜夜与羡泽相伴。
也嫉妒如果不是顶着鸾鸟的外貌,他恐怕永远得不到这样的信任。
不过大部分时候,本体的画鳞能够看到分身的华粼看到的一切,华粼却很难了解画鳞在做什么。
他出于好奇,似乎也想将自己挤入画鳞的意识中去,眼前忽然画面闪烁而过。
他看到了魔域黑红色天空下正在修建的宫室,看到他身边吐出的皑皑白骨,还有奄奄一息趴在他面前地面上的青鳞蛟……
画鳞似乎察觉到不对劲:“你在做什么?”
华粼连忙收回意识,岔开话题道:“她长得很慢,几十年过去了,连角都没冒出来。”
画鳞目光挪到羡泽头顶,爪子勾起,指节蹭了蹭她头顶的小鼓包:“长得慢些吧。幼龙期有个几百年都正常,我……不着急。”
华粼听到这话,松了口气,但心里也有种淡淡的疑惑。
怎么又不着急了呢?
从那之后,青鳞蛟再也没出现过,羡泽明显对蛟有些好奇,她也有两次飞到上次见到青鳞蛟的地方去查看,但她耐性也比较差,两次没见到就不再放在心上。
华粼也在这件事之后,频繁的感受到画鳞的意识会挤入他头脑中,透过他的眼睛凝望着或玩耍或吃饭的羡泽。
没过几天,葛朔游历一圈飞了回来,他带回来了许多书籍,还有几卷上古功法的卷轴。
葛朔说蓬莱沉没、大量城镇被淹,修仙界似乎也都在销毁或私藏跟龙有关的书籍,能找到这几卷都已经是不容易了。
葛朔他们毕竟是妖,虽被点化但识字不多,对上古功法卷轴的文字不甚理解。华粼倒是能看得懂,但他现在的身份也不好教给羡泽,反倒是羡泽独自一龙对着那几本凡界修仙的典籍,翻看着卷轴,竟能一知半解的读懂。
不过就在华粼和葛朔化作人形,陪她学习看书的时候,华粼一边给她剥果子吃,一边翻看卷轴,眼尖地看到其中一卷……似乎是某种和蛟一同修炼的功法!
他一下子意识到是怎么回事,连忙想偷偷收起来,但已经来不及了。
羡泽也看到了,而且她伸出爪子拿着卷轴问葛朔道:“龙和蛟会一起修炼功法吗?这是要怎么做?说起来前一阵子,还有一只青色鳞片的蛟找上来,说什么想要陪伴我、辅佐我——”
葛朔有些惊讶:“蛟?却是我听说过传闻,夷海之灾前,好像龙身边都有好几只蛟,为什么你都出生这么多年,我都没怎么见过蛟?是蛟都找不到你所在的位置?还是说蛟都在夷海之灾的时候死掉了?”
羡泽摇摇头表示也不知道:“若是葛朔能见到那只青鳞蛟,就叫它过来问问话吧。”
华粼实在是坐不住,把葛朔叫了出去,两个人站在树下,华粼压低声音道:“……蛟可不是好东西!”
葛朔疑惑:“你认识蛟吗?”
华粼硬着头皮撒谎渲染道:“那天我见到她跟那只青鳞蛟一起玩,你知道那只青鳞蛟干嘛了吗?它摸她尾巴,摸她鳞片——”
葛朔皱了皱眉:“刚见面这么唐突吗?”
华粼不知道他怎么这么实心眼,只好又道:“而且那个蛟还要骗她,说要做那个卷轴上的事情!就是要跟她拧成一股绳那种!”
葛朔不解:“卷轴上的事情……是什么事情?”
华粼受不了了,把嘴巴凑上去,在他耳边窃窃私语,葛朔眼睛倏地瞪大了。平日鸟脸看不出表情,可现在两个人化作人形,葛朔表情呆住,脸越涨越红,头顶鬓边几乎不受控制地呲出几根羽毛,瞳孔乱颤。
华粼自己说完也不好意思,脸也有点泛红,但他还是道:“太可恶了!羡泽还那么小呢,那个蛟为了夺得真龙的修为就做这种事!”
葛朔震惊得嘴唇都在哆嗦,立刻拔腿就往回走:“我要撕了那卷轴!”
回去的时候,羡泽正好拿着一卷名为《悲问仙抄》的在练习法术,根本没注意桌子上其他卷轴。
葛朔找到那一卷,抱起来立刻就往外冲。
他到了树下,脸红都已经蔓延到脖子,急道:“我们把卷轴烧了吧!以后千万不要让蛟靠近她!”
华粼想了想还是道:“要不就藏起来,等她长大了再拿给她。现在虽然还是小姑娘,但等她以后说不定会想看——”
葛朔急急忙忙塞给他:“那你收着,我可不拿着这种东西!”
华粼脸也涨红,握着卷轴都觉得烫手,毕竟……他、他本体是蛟啊,那岂不是这卷轴上讲的东西,都是有可能……
葛朔原地打了个几个转,似乎想让自己从愤怒与羞耻中平静下来,但他猛地抬起头:“等等、你说她是小姑娘?龙分雌雄吗?”
华粼眨眨眼睛:“当然。”
“那你怎么看出来的?为什么我看不出来!我以为龙都是没有性别的!”葛朔后知后觉,好奇道。
华粼耳朵红透了,含混道:“就是从鳞片下面的缝隙……唔、这都不重要,你知道她是小姑娘就好!”
葛朔也有因为“小姑娘”这几个字有点恍惚,虽说妖类又没有凡人的男女之别,但总感觉有点不一样了……
到夜里,葛朔这么久在外游历未归,羡泽当然迫不及待的要跟他一起睡,华粼就卧在十步外的另一个软窝里。
他能听到羡泽睡着前在跟葛朔说悄悄话,聊着什么要给修缮好的宫室布置家具,要一张大大大卧床让葛朔陪她在上面一起打滚,给华粼一个大大大厨房和瞭望台之类的。
葛朔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卷轴的事情震惊的,话有些少,只是含混地应答着。羡泽自顾自的说了半天,也逐渐困了,盘在他绒毛中睡着了。
华粼也悄悄背过身去,他实在是……有点好奇白天没收的卷轴中具体的内容。
反正、只是看看——
他偷偷展开卷轴,看了几行,便窘迫得快要将脑袋缩进脖子里,而且他莫名感觉到,画鳞似乎也很好奇,也在透过他的眼睛看着卷轴上的文字,包括什么“残留一肢在外可作摩挲”……
什么意思?
华粼太过紧张,他听到葛朔那边传来一点窸窣的声音,连忙拿翅膀盖住卷轴,转头看过去。
然后就看到葛朔正搂着熟睡的小金龙,面露疑惑之色的摸着她腹部到尾部之间的鳞片,然后用爪子在轻轻蹭过鳞片的缝隙,想要找什么——
华粼一下子意识到,葛朔竟然是在好奇羡泽作为雌龙的构造!
啊啊啊啊他在做什么?华粼已经分不清楚他们俩谁的行为更过分了啊!
下一秒,羡泽猛地惊醒,羽翼张开,下意识抬起爪子就朝葛朔挥去!

第149章
羡泽四个爪子乱蹬乱踹, 抓着葛朔的羽毛发出了比鸟叫还尖锐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葛朔被打得狼狈翻滚,抱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好奇——”
羡泽趴在那个对她来说已经有些太小的软窝上,气得绒发竖立, 咬牙切齿:“你好奇什么?”
葛朔从来没见过她发脾气, 有点慌神,他应对不了这样的场面,连忙把目光投向旁边的华粼, 抬手指着道:“他跟我说你是个小姑娘, 我就好奇是哪里看出来的, 所以才摸一摸!你们龙不都是长一脑袋胡子头发, 长着两根长须须嘛, 老头跟丫头都长同一颗头——”
羡泽扑上去爆锤他的脑袋。
葛朔想控制住她,但两个爪子怎么比得了四个爪子, 他砰一声化作人形, 把羡泽搂住, 喊道:“哎哎哎别打了!我的翎毛都要被你薅掉了!那华粼是怎么知道的?你怎么不打他啊!”
羡泽薅着他的头发, 转过头去瞪向华粼。
华粼有点心虚的将卷轴塞到羽毛下面,道:“我是觉得跟蛇和蛟一样, 器官藏在鳞片之下,所以下腹鳞片如果没有凸起的轮廓就是雌性。我仔细观察过好几回, 应该能确认羡泽是小姑娘。”
葛朔更窘迫了, 他梗着脖子道:“你、你就这么没有探索精神吗?都不用自己的眼睛确认就敢于断定?万一她跟我们一样呢?”
羡泽真受不了,这家伙就是又好奇又迟钝,惹得她气恼却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做了什么!她往软窝上一倒,拿后爪蹬着葛朔:“不让你陪我了,谁知道你会不会乱摸,走开走开。”
葛朔垂头丧气地走开了, 甚至都忘记化回原型,便往枯叶草堆里一倒,胳膊像翅膀那样抱成一团。
华粼想靠过去,她尾巴甩得啪啪直响:“你也不许过来。”
羡泽已经很多年没有一个人睡了,龙虽然不是蛇那样的冷血动物,但缺少了常年靠着的“羽毛被”,她蜷成一团还是有点冷。
没过一会儿,羡泽就感觉华粼那边窸窸窣窣的动了,他脚步非常轻,或许是秋天到了,他停在过桂花树上,身上有丝丝桂花与阳光的味道,然后靠到软窝边上来。
他身上的绒羽比葛朔要柔软许多,羡泽选择了装睡,甚至故作梦中乱动,两只后爪钻到他羽毛下面暖脚。华粼似乎有些僵硬,但还是慢慢放松下来,就在她真的快要睡着的时候,听到葛朔低低的说话声:“她……睡着了吗?”
华粼没说话,只是抬起翅膀圈着她,过了半晌才点头。
葛朔小心翼翼的靠近过来:“我也要靠着她,嘘嘘嘘,不要吵醒她——你都不知道在外游历,一只鸟睡在树上好不习惯。我梦里都是这条小口水龙的气味。”
羡泽心道,谁是口水龙?
但她闭着眼睛已经能感受到葛朔身上的温度。
他的羽毛虽然硬硬的,但是身上总是很暖,因为时常穿云涉水,身上有种说不上来的溪流川江的气味。
不过,羡泽跟他一起睡的时候总是捂出满身的汗。
他睡姿总不好,呼吸声也比华粼要重,甚至有时候跟她窝在一起睡舒服了,葛朔竟然仰着脑袋发出轻轻鼾声来。羡泽被吵醒就烦躁的拿尾巴拍他,他就会含混的挪动两下,梦里还记得摇摇篮似的用翅膀轻轻抚过她后背。
这会儿,她被两只神鸟挤在中间,偷偷勾起嘴角蜷缩起身子。
她快睡着之前,听到了葛朔有些疑惑的声音:“华粼,你不高兴吗?”
华粼半晌才道:“……没有。你的嘴小心点,别戳到她了。”
葛朔嘿嘿笑了两声:“我知道,我要是弄醒她,她会打我的。”
羡泽感觉到华粼的翅膀在搂着她往他那边更靠近一些,她也脑袋枕在华粼胸口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华粼无奈又欢喜地轻轻叹了口气。
宫室修建好之后,其中的家具装饰除了神鸟们用灵力制作,就大多是葛朔通过芥子囊从外面带进来。
她如愿以偿的有一张可以展开卷轴的大桌子,有可以跟所有神鸟挤在一起的大床,还有宫室前能让神鸟们蹲踞远眺的围栏。
家具基本都被神鸟们齐齐动手,做了适龙和适鸟性改造,屋内廊柱就像是树木那般有着能让她爪子挂在上面趴着的枝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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