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就是抢钱!by明玉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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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慕用发财的剑柄回碰:“好同修,我没看错你。”
关时泽:“我上场前听到了一个小消息,狄兴他爱干净,容不得污渍,最讨厌比试时弄脏衣裳,如果有人蹭脏了他,会彻底激怒他。”
“不管这消息是真是假,等会儿你上场都小心些。”
“激怒他之后,他会爆发全部实力吗?”连慕问。
关时泽:“没错,他虽然才刚入门,但双灵根的潜力不可小觑。”
连慕双眼一亮:“你去帮我抓两把土。”
她满脸写着“我一定要激怒他”几个大字。
关时泽:“……”
他忘记了,连慕的脑子长得和别人完全不一样。
“连慕,你认真的……?”关时泽犹豫了片刻。
连慕:“你不懂。面对招嫌的对手,宁可自己趴着输,也绝不能让他笑着走。”
输赢是一回事,恶不恶心又是另一回事。
第十七场比试,众人最期待的一场终于来了。
云台上的尊长们也在等这一场比试,个个注视着底下的比试场。
玉座上,一位尊长笑吟吟盯着狄兴:“狄兴这孩子,入门以来一直是我带,他资质上乘,复试后再练一段时日,可以入下届仙门大比。”
左手边的慕容邑:“……你就如此断定,你带的弟子会赢?”
那位尊长愣了愣,似乎没想到慕容邑会开口,他道:“初试时,他仅次于岁秋峰的百里家长子。”
“哦。”慕容邑摇了摇折扇,“挺不错。”
那也不见得连慕一定比狄兴差。
右边的尊长:“?”
这语气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慕容邑没再说话,其他尊长也不好再提。
狄兴上场了,他一身干净白衣,一尘不染,宛如寒来峰峰顶上最明净的雪,站在比试场一边时,他还在擦剑。
另一边,连慕也走上了比试场,她和之前一样,穿着归仙宗的剑修门服,浑身上下除了一把剑什么都没有。
但她一走上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忍不住往她手上看。
连慕笑着和对面的狄兴打招呼:“狄兄,又见面了。”
看到她的手,狄兴原本冷静的表情出现一丝崩裂:“……”
连慕两只手抹满了湿润的黑泥,鞋上也沾满了泥,一步一个泥印子,衣服也灰扑扑的,像是在哪片地里滚过。
和白净的狄兴形成了鲜明对比。
围观众人和其他新弟子:“……”
有人绷不住了,当场笑出了声。
狄兴这样的人,看一眼他的着装便知道是个爱洁之人,甚至都舍不得剑上有一丝污垢。
连慕偏偏挑在和他比试时弄了一身脏,这不是成心膈应狄兴吗?
够损,这招太损了!
不过他们爱看。
许衔星也笑得人仰凳翻,完全不顾自己沉稳内敛的好器师形象。
看到连慕的那一刻,百里阙都愣住了:“……”
他根本找不出词语形容连慕的这个想法。
如此精准地拿捏了对方的弱点,又透露出一股贱兮兮的挑衅意味。
云台上的慕容邑:“……”
他默默用银扇遮住了自己的脸。
这次轮到右边的尊长回击,意味深长道:“不愧是你带的弟子。”
慕容邑倒也不是觉得丢脸,而是他有一种预感:连慕估计要搞事了。
她一搞事,必定有人遭殃。
慕容邑凉凉地说:“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的弟子吧。”
比试场上,锣声敲响。
连慕毫不客气,直接冲向狄兴,沾满黑泥的剑朝他攻击。
狄兴开局便落了下风,不停地闪避,似乎不想碰到她。
“手段脏了点,但有用。”洛千雪评价道。
旁边的左觉侧目:“能压过敌人的手段就是好手段,她很聪明,但……如果她没能力借此压住对方,反而会弄巧成拙。”
比试场上,在连慕一轮进攻后,狄兴也开始意识到一直闪避不行,他咬了咬牙,握紧剑柄。
“你是故意的?”狄兴接下她一剑,反击回去,“既然你成心找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狄兴真被她惹来火了,当即一转攻势,发了狠地朝她刺去。
他一剑砍向连慕,连慕抬剑格挡,也不忘把泥巴往他身上抹。
一来一回,狄兴的衣服全脏了。
狄兴额间青筋暴起,手中凝聚灵力,再也不藏着自己的实力,在一瞬间全部爆发。
“他比上次进步了。”
一位师兄说:“双灵根的突破速度真快啊。”
台下的关时泽紧张地攥紧衣袖,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人。
他旁边是许衔星和百里阙,这两个人丝毫没有反应,许衔星甚至在磕瓜子。
百里阙:“连慕几招能解决他?”
许衔星:“不知道。”
“你不是很清楚她的实力吗?”
许衔星:“是啊。但她一向不按常走,我猜了也没用。”
“……”
还真如许衔星所说,连慕根本不按常出牌,一般人都会避免激怒比自己强大的对手,连慕偏偏要惹火。
狄兴发了狠地打,连慕也丝毫不慌,这次换她一个劲地躲,两个人你追我赶,在比试场上开始绕圈跑。
狄兴彻底恼怒,抓住一个机会压住连慕的剑,他一直不放,靠得越来越近,似乎想硬生生压倒她。
狄兴的剑是四品阶,完全有能力靠品阶差距,直接毁了连慕的剑,在他抵住连慕的同时,已经在凝聚灵力,试图直接摧毁。
要是个正常人,早就立刻脱身了,但连慕没有。
慕容邑看到这一幕,隐约感觉不对劲,在他看来,连慕不是傻子,不可能对明晃晃的危险视若无睹。
狄兴见她不逃,唇角勾起笑:“我还以为你有多聪明,不过如此。”
“咔——!”
连慕的剑裂开了一道缝隙。
狄兴笑得愈发张扬:“你输了。”
“真的吗?”连慕刚问完,剑身又裂开一道缝。
狄兴正想借机彻底摧毁她的剑,下一秒,脸色忽然变了。
“什么味道,好臭!”
“呕——”
场外的人都闻到了一股奇怪的臭味,有人当场就吐了。
连慕眨了眨眼:“狄兄这都能撑住,实属天才。”
狄兴离她最近,他自然也闻到了,而且在气味最浓郁的距离。
这股味道,腐臭混着各种馊味,还隐约带着腥味。
狄兴只撑了一会儿,随后也忍不住捂住胸口,干呕了一声。
他一向爱干净,从来没有闻过这么臭的东西,这一弯腰,直接露出了破绽。
连慕想也没想,用裂口的发财插进他心口处的防护甲。
场边的师兄都被臭得面目扭曲,立马宣布:“第十七、七场,连慕胜……唔!”
狄兴陡然瞪大双眼,不敢置信:“……不公平,她耍阴招!”
“比试前可没有规定什么是阴招。”连慕看向师兄。
师兄忍着恶心:“确实没有规定。”
虽然他也被殃及了,但在比试中,这并不算犯规。
助援器师上来把狄兴扶走,连慕把剑拔出来,在他临走前,她说:“我这把剑,你猜它干过什么?”
狄兴并不想知道,然而他走的速度没有连慕的嘴快:
“它搅过茅厕。”
众人:“……”
“呕——”
狄兴终于没忍住,吐了。
这一场连慕赢得太意外, 所有人都没想到。
当然,给他们留下最深印象的,还得是她剑上发出的臭气。底下围观的弟子大多数没能幸免, 云台上的尊长们没有闻到,但光看其他弟子的表情, 也知道有多难闻。
连慕下场时,有人求她快点把臭气收住。
连慕也没办法, 她的剑裂了,总不可能当场修, 于是便只能往乾坤袋里一塞。
过了一刻钟,臭气终于散去。
底下没有受此影响的人,只有连慕本人和许衔星, 连百里阙都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连慕自己就是铸剑者,她早就闻惯了, 许衔星是器师,平时处的怪味魔兽材料也不少,适应能力非常强。
下场后,许衔星过来问她:“你的发财,真的搅过茅厕?”
他眼睛都是亮的, 好像发现了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事情。
百里阙额角一跳:“……”
难怪这两个人能玩到一起,原来是臭味相投。
“没有,吓他的。”连慕掏出补灵气的丹药,吞了一颗,“底材里混了绿爪蟾蜍的胃水而已。”
其实也不算多, 就是从魔兽内丹上刮下来的凝固干粉,小小一点,大大威力。
“绿爪蟾蜍?太狠了!那可是金兽里最臭的一类。”许衔星:“你那位器师朋友干的?好奇特的想法。”
事实上, 从连慕打赢狄兴时,许衔星便大受启发。
他觉得这把剑实在完美,不仅是难得一见的游动品阶,而且还有特殊效果,裂开后通过散发臭气迷晕对手,确实可以在最后关头自保。
连慕:“你也可以试试在底材里加点料,说不定也能有意外收获。”
“那不行。”许衔星说,“至少现在不行。”
乱加魔兽材料会破坏灵器原有的平衡,连慕这把剑是游动品阶,和他做出的固定品阶灵器不一样,固定品阶的灵器没那么多灵活的发挥空间。
许衔星:“你那位器师朋友,我真的很想认识她。”
虽然对方明显不是什么高阶灵根的器师,但他觉得对方在铸器方面的想法很妙。
连慕喝了口水,把水壶塞给他:“有机会再带你认识,现在她不想露面。”
一说起发财,她心就痛。本来只是想好好打架,没想到狄兴居然想毁了她的发财,为了赢这场比试,她才选择故意接他的招。
赢是赢了,但发财也受损了,她得去修剑,又要花上一笔钱。
百里阙:“你们还记得答应过我的事情吗?”
许衔星率先装傻:“什么事?”
连慕也装:“啊?”
百里阙揪住两个人的衣服,从远处看,还以为他们三个非常要好地勾肩搭背。
“走吧,请我吃饭。”百里阙紧揽着两人,一个都不放跑。
三个人就这样,扭扭曲曲地朝膳堂走去,一路上收获不少人怪异的眼光。
然而百里阙学会了不在乎,反正他不是一个人丢脸,还有左右两个陪他。
到了膳堂,百里阙果然没有放过他们,一次性要了一大堆,由于量太多,只能临时做,于是三人便坐在桌前等。
“你一个人吃这么多?”这次换连慕问出这句话。
百里阙:“吃不了,只是单纯想坑回来。不过还有你们,可以帮忙解决。”
许衔星猛拍他的背:“我就知道,你人最好了!”
吃食端上来了,连慕和许衔星率先开吃,百里阙还是一派世家作风,他吃相优雅,慢条斯,和旁边两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连慕:“你太慢了,以后出门和别人一起吃饭,会吃亏。”
百里阙:“?”
吃亏这个词,在他的生活中没出现过……遇见这两人之后除外。
许衔星也停了:“她说得对,和人吃饭哪有你这样的,等你拿起筷子,别人都吃剩了。”
百里阙:“那该怎么办?”
“我们来比比,看谁先吃完一盘糕点。”许衔星看向连慕,连慕立刻会意。
连开始都没说,两个人直接开吃。
“你们!”
百里阙意识到自己晚了一步,他立马拉过一盘糕点,加入比试。
他们比到一半,辛宛白来了。
辛宛白顺着其他人的消息一路找到膳堂,结果一进门,看到膳堂里三个狼吞虎咽的身影,一时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她定睛一看,中间是连慕,左右两边分别是百里阙和许衔星,连慕还正常,但是许衔星和百里阙怎么也……
观察一番,三人的动作居然出奇地同步,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
尤其是百里阙,在她印象中,他一直是风度翩翩、举止得体的世家子弟模范,没想到他还有这么……接地气的一面。
辛宛白只觉得自己的眼睛受到了冲击,不光是被他们的吃相,更多的是这三人在一起诡异的同步动作。
“咳、咳……”
辛宛白轻咳两声,道:“许衔星。”
正好此时,许衔星抬起了头,笑嘻嘻:“我赢了,我第一!”
连慕踢了踢他的脚:“辛尊长叫你。”
许衔星回过头,才发现辛宛白站在不远处:“……”
他沉稳内敛的形象……算了,他早就没有任何形象了。
许衔星站起身,了衣袖:“尊长您有事要吩咐?”
辛宛白招了招手,单独把他叫出去,膳堂里只留下连慕和百里阙。
连慕也吃完了,她问百里阙:“为什么找许衔星,却是我们寒来峰的尊长过来?”
百里阙:“辛尊长不仅是寒来峰的尊长,也是主峰长老身边的协助者,如果是她找许衔星,很可能和十方幽土那边有关。”
提起这个地方,连慕记起来许衔星之前和她说过:“大师兄?”
“对,寒来峰的叶师兄和我们岁秋峰萧师兄都在十方幽土,前几年他们被派去镇守魔兽泛滥口,一直没有回来过。”百里阙道,“你在寒来峰,应该知道叶师兄的剑受损的事。”
连慕对这个大师兄并不关注,她只知道,在她的那个梦中,归仙宗的厉害弟子都会变成魔头……这个叶师兄,应该也是其中之一。
“他什么时候回来?”连慕说。
百里阙:“等这届仙门大比开始,叶师兄和萧师兄也许会回归仙宗复命,不仅是两位师兄,前些年派去十方幽土的同门都会回来,他们都是归仙宗一众弟子中的佼佼者。”
“但如果你也去参加仙门大比,可能见不到他们,仙门大比除了第一场在归仙宗比试,后面几场都在外地,没法碰见他们。”
连慕:“!”
那不正好?她可不想遇见这群疑似反派的人。
“下届仙门大比,我也要去。”
百里阙:“我知道,你都准备和洛师姐争次席剑修了。”
连慕:“……”
要不是他提,她都快忘记这事了。
百里阙见她沉默,犹豫了片刻,缓缓开口:“连慕,我……”
连慕:“怎么了?”
“我可以和你打一场吗?”百里阙终于说出了心中所想,“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比试一下。”
连慕面无表情,抓一块糕点塞住他的嘴:“不可以。给钱也不行。你一个天灵根和我三灵根打,你在搞宗门欺凌。”
“……”
最近太离谱了,突然这么多人想找她打架。
连慕忍不住开始回顾自己以往的作为:她看着很欠揍吗?
也没有吧。她才十八岁,只是一个安静老实的剑修而已。
“你叶师兄的剑,修得如何?”
古松边,一层结界环住了周围的区域,两个人站在松下,从远处看,只能看到唇动,听不见人声。
在结界之内的许衔星听得一清二楚,他回道:“差不多了,还需一天,便可托人交还给叶师兄。”
辛宛白微微颔首:“如此便好,他们那边耽搁不起了。”
许衔星看她皱眉,问:“十方幽土那边出了事?”
“确实发生了一些事。”辛宛白道,“归仙宗派去驻守魔兽泛滥口的弟子,和其他宗门起了冲突。”
许衔星:“……无念宗?他们的人守在西边,怎么会和我们宗门的人撞上?”
见他已然猜到,辛宛白也不打算瞒着:“白虎西那边有魔兽从泛滥口逃了出来,无念宗弟子一路追到归仙宗的镇守地。原本只是抓捕魔兽,谁知忽然有一名无念宗弟子偷袭了归仙宗的人。”
“你萧师兄去讨说法,无念宗不承认,他们一口咬定袭击者当时还在临时休息地,从没有出去过。两方皆不肯让步,最后起了争执。正好遇上魔兽泛滥期,又有许多魔兽逃了出来。”
辛宛白扶了扶额:“总之,十方幽土那边现在很混乱,而且形势对归仙宗极为不利,另外两个宗门也开始质疑我们。”
许衔星也皱起了眉:“无念宗一向爱挤兑我们,这次估计也是借机生事,如果……”
如果他们归仙宗再强一些,无念宗断然不敢如此,其他宗门也不敢光明正大地排挤他们。
可他们归仙宗,在仙门大比中已经连续九届垫底。
“下届仙门大比,我们一定全力打破僵局。”许衔星说。
辛宛白无奈,拍了拍他的肩:“不必有压力,你们尽力便好,不要太过勉强自己。”
如今的归仙宗,早已不是当年的归仙宗,头顶有青玄宗和赤霄宗踩着,脚下又有无念宗拉扯下水,能保全自身,已经是天大的幸运。
第36章 满脸虚相 终于可以摸鱼了
临近最后一场比试, 连慕决定翻墙出去赚点钱,把发财修一修。
两场比试已经结束,留下的七十五名剑修基本确定, 稍有野心想进前十拜师席的人,今晚都在紧张地练剑, 争取充分利用每一刻空闲。
像连慕这样对拜师完全不感兴趣的,在第二场比试结束时, 心已经飞到云外了,反正横竖都是留, 今晚怎样过都无所谓。
来到摘星楼,连慕先去用膳区捞了一大堆吃食。
“抢钱?”
体修芳龄十八岁从传位镜里出来,远远看见她, 便走了过来。
连慕也看见他了,经过之前一段时间, 她和体修芳龄十八岁的关系发展良好,至少对方已经不会想着和她打架了。
连慕递过去一盘粉红色糕点:“上次谢谢你。”
体修芳龄十八岁刚杀完魔兽,浑身带着血味,每一个动作都隐隐透出煞气,他面不改色接过粉色糕点, 在她对面坐下。
“不用客气。”体修芳龄十八岁道,“上次那个白灵雀,后来主动认输了。”
连慕:“他打不过你?”
体修芳龄十八岁:“为什么要用这种语气,难道他打不过我很意外吗?”
连慕:“……我一直都这样说话。”
“抢钱,有没有人说过你……”体修芳龄十八岁凑了过来, “你一开口总是像在嘲讽别人。”
连慕:“?”
“真的,我听那帮穿得黑漆漆的人提起你,他们都觉得嗯……‘修炼就是抢钱说话真欠揍, 人也嚣张得很’。”
连慕:“???”
体修芳龄十八岁悄悄说:“我都听说了,你刚来那会儿,一拳打死了金兽,发脾气还锤爆了炼丹炉。”
“在猎场对金兽下毒手,把一只刚蜕变的金兽千刀万剐活扒皮的也是你。”
而且还不仅一次,从那之后,她每接一单悬赏,被悬赏的那只魔兽必然会遭到毒手,要么就是凌迟,要么就是掏心掏胃。
一只完好的魔兽,从她手下过一遭,被折磨得连黑衣人都不忍直视。
摘星楼一层甚至流传起了一种说法,白灵雀是个喜欢对剑修下手的怪人,修练就是抢钱则是喜欢虐杀魔兽的特殊癖好者。
“……这都是意外,其实我为人很和善。”连慕试图为自己辩解。
体修芳龄十八岁拍拍她:“不用解释,我就喜欢和你这种不一样的人当朋友。”
“其实我和白灵雀没分出胜负。”体修芳龄十八岁平静地说,“那天他执意要打到我开口,但我没给他这个机会。后来他忽然认输了,说有事要回去,这两天都没来。”
“他还挂着我的悬赏令?”连慕说。
“挂着呢,在南墙最显眼的地方,他特地吩咐不让别人接,他要亲自和你打。”体修芳龄十八岁颇为感慨,“可惜我不是剑修,要是我也能遇上追着我比试的对手就好了。”
连慕:“在一层被人悬赏,影响我去二层吗?”
她不想待在一层了,这里赚的钱和魔兽品阶已经不能再满足她的需求。
闻言,体修芳龄十八岁比她还懵:“这里还有二层?”
“你居然不知道?”连慕说,“这里一共十层呢,按你接的悬赏数,早就能去二层了。二层是魔兽品阶更高一些。”
体修芳龄十八岁显然完全不知情:“……我回头问问别人。”
两人坐在那儿聊了一会儿,连慕掏出丹药瓶,吞了一颗补灵气的丹药,准备去接悬赏。
体修芳龄十八岁看到她手中的丹药,忽然道:“你这丹药看着不错,几品阶?”
“不知道。”连慕自己炼的丹药,自己也分不清,在丹药方面她一向不看品阶,能吃就行。
要是根据原材料来判断,大概在八阶到七阶之间。她一个三灵根,暂时也炼不出高阶丹药,还得等以后再摸索。
连慕随口说:“随手炼着玩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还会炼丹?难怪能打爆炼丹炉,我还纳闷你去炼丹室干什么呢。”
体修芳龄十八岁对炼丹这一块不懂,只是光从丹药的外表来判断好坏,看着圆且顺眼的就是好丹药。
“巧了,我上回和你说的那个朋友,她是丹修。不过她最近回家了,等她回来,有机会再介绍给你。”
连慕站起身:“好。你还接悬赏吗,要不一起?”
体修芳龄十八岁犹豫片刻,道:“我今天有事,等会儿要走,改日约。”
“行。”
他走后,连慕也进入今晚的主题,她先去北墙接了几单悬赏,凑够买材料的钱。
“又来了?
依然是上回的灵材铺老板,看见她,一眼便认出来了。
连慕把灵石递给他:“炎金和混干骨粉,品阶和上次一样,量减六分。”
她这回只修剑,用不着太多炎金。
老板一边从柜里拿乾坤袋,转换炎金分量,一边说:“铸剑怎么样?”
连慕:“一般。”
他把换好的乾坤袋推到她面前:“我就说嘛,像你这样的新人,还得多练练,一口气从修器直接跳到铸器,这根本不可能。”
除非是单灵根以上的天才,否则几乎没人能做到。
连慕:“……”
她接过乾坤袋,转头就走了,懒得和对方争辩。
发财的剑身裂开了,刚从乾坤袋里拿出来,绿爪蟾蜍的胃水味充满了整间屋子。
连慕没有什么反应,然而没过一会儿,她旁边的器师专用间突然有人破门而出,在外面呕吐,声音传到了她这边。
“呕——什么鬼东西!”
“你们摘星楼是不是有病?只见过熏香,熏臭还是头一次见。”
门外直接吵起来了。
连慕:“……”
凭着仅存的一点良知,连慕花三百灵石投进器具箱,买了一瓶遮掩气味的雾水,净化整间屋子。
臭气被一股玉兰香掩盖,门外终于不吵了。
连慕把发财放进锻造台,开始修补。
这次她没打算再加任何东西,发财现在的状态挺好的,至少她用起来很适合。
收拾完发财,连慕看了眼时辰,距离天亮还早,于是又跑到炼丹室,弄点丹药吃吃。
其实归仙宗的炼丹炉比摘星楼的好,至于为什么不回归仙宗炼丹……
因为自从关时泽带着一众新弟子天天往引香峰跑后,寒来峰峰主下令,严禁剑修无事去引香峰逗留,夜晚巡逻的人也比之前多了两倍。
比起引香峰,还是摘星楼更方便,而且在这里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连慕炼完丹,心满意足地揣进兜里,临走时,她下意识往炼丹炉底看了一眼,想看看上次的纸条还在不在,没想到那张纸条不仅被人拿走了,还多了一张新的。
连慕脚步一顿,抽出纸条看:
“抱歉,之前是我唐突了,考虑欠周。不如这样,若您愿意见我一面,可以去摘星楼后的树林,我在最高的那棵红木上留了见面礼,过几日我就会回摘星楼。若您不愿,那便是无缘。我的见面礼一直留在那里,您可以考虑考虑,随时恭候。”
连慕挑眉:又是小树林?
这种场合,怎么看都有鬼吧。
联系最近发生的事,连慕很难不怀疑有人故意想找她麻烦,留钩子等她上钩呢,比如那个有病的白灵雀。
不过看在见面礼的份上,连慕把纸条塞进了袖子里,但她没留回复,出去时很淡然,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后半夜,连慕回了归仙宗,她累得很,一躺下就睡了。
睡梦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挠她,连慕迷迷糊糊地挥掉了,翻身用被子盖过脑袋,然后用睡了。
“幻境即将开启,各位师妹师弟可准备妥当?”
“是!”
七十五个新弟子站成一队,齐齐答道。他们都是从三百人中筛选出的佼佼者,个个目光坚毅,字句铿锵。
第三场是单人对战魔兽,比试地点在盘古幻境内,每个弟子都有独自对应的幻境,所遇到的魔兽也有所不同。
根据尊长所说,炎兽幻境在入门初试时已经见识过,这次魔兽种类只有三种,分别是水兽,木兽和土兽。
“幸好没有金兽,这我就放心了。”
“土兽长什么样?我还从来没见过。”
“不知道,听说土兽比较懒,但大多数都有毒。水兽可以与水融为一形,而且喜欢成群结队,要是在水边遇上便棘手了,根本找不到它。木兽与灵植伴生,会伪装成草木伏击人,三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入幻境前,师姐在浑天仪旁边调整,底下的弟子在互相交流。
他们都是剑修,没那么多表面规矩,想说话便直接说了。
连慕站在人群中,眼底挂着两个黑眼圈,与周围人的气色格格不入。
这一场也有尊长在云台上观试,连慕抬头看了看,少了一个,慕容邑似乎没来。
关时泽戳了戳她:“你昨晚没休息好?”
连慕满脸都写着“虚”字,看得关时泽都怕她当场晕倒,给她塞了一颗醒神丹。
“谢谢。”连慕吃了醒神丹,“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