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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老祖宗今天也在发癫by一颗蒲公英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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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商那会要是瞄准了得道的大老爷,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可他鸡贼地瞄准了对方的弟弟。
然后一瞄一个准,直接就和江家大老爷成了姻亲关系。
换成如今官至太子太傅少保的大老爷,富商就是想巴结,还不够格巴结过去。
如今给二老爷送礼物,送奇珍异宝乃至于是美人的,士农工商中的工商是万万没资格凑上前的。
单单只是府城的繁华,就已经让二老爷念念不忘了。
他想举家搬到府城去。
可他老娘念旧,非要惦记着原来江家的那一亩三分地,不肯挪窝。
江家大老爷一片孝心,不劝老娘搬迁,其妻子主动选择留下,但被老夫人拒绝,那会夫妻俩一共就一个孩子,老夫人哪愿意让老大夫妻分离。
这时候二老爷在自己妻子的建议下,主动跳出来,揽过此事,一副大哥你放心闯荡,万事有弟弟的可靠模样。
江家大老爷深感弟弟留在老家为自己尽孝,颇有些对不住弟弟,自己两袖清风,但架不住皇帝看重他,他又能力出众,就隔三差五赏赐。
江家大老爷颇为耿直,直接和皇帝说,陛下,臣可不可以把赏赐寄回老家给臣的弟弟。
被问为什么,那就是觉得对弟弟有所亏欠,同时还担心自己如今位高权重,有心人会有意带坏留在家中的弟弟,让其变得鱼肉乡里,横行霸道。
皇帝听了一乐,反正赏给他了的东西,他爱咋处置就咋处置吧。
所以,严格来说,二老爷穷是不可能穷的。
首先他妻子家里从商的,很有钱,而且需要大老爷做靠山,哪怕只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狐假虎威的靠山。
既然需要对方做靠山,孝敬肯定不会少。
其次,他哥就差把自己得的所有好东西全给他寄回来了。
老娘上了年龄,开始生病后,江家大老爷一改之前无欲无求的刚直状态,皇帝一高兴,就开始和皇帝讨要寻常买不到,他也没钱买的名贵药材。
皇帝反正不介意他问自己要,反而很高兴他问自己要东西。
一个无欲无求的爱卿,和一个有所求的爱卿,皇帝选后者。
前者再是如何忠君忠国,皇帝也十分提防忌惮。
因为皇帝不信真的有人能无欲无求,对方如此表现,肯定是因为求的东西很大,比如,自己屁股底下的位置之类的。
皇帝嘛,多疑很正常的。
明明见过了更好的,自己却只能待在原地,二老爷可不得满腹牢骚么。
他在府中都不许人喊自己二老爷,得喊自己老爷。
仿佛这样一来,就可以忽略了自己大哥的存在一样。
原来朝城最大的天,是江老爷。
但江老爷没脑子,就算同样是个贪婪小人,也很容易被糊弄住。
他们只要给对方一点骨头,对方就点头哈腰地同他们交好,而他们则是可以荫蔽到江家大老爷这个权倾朝野的大树。
作恶的是江老爷,他们隐于幕后,罪名都让江老爷担,他们自己则是清清白白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
白得像死了一样。
可那是原来,而且原来的江老爷头顶就有座大山,他们做局让江老爷入套,让江老爷干了强取豪夺的事。
妻子是江老爷夺走的,丈夫是他们的人打死的,锅全让江老爷背。
虽说江老爷这个锅,也该他背,但不代表这群人真善美白莲花就是什么好东西了。
这些真善美白莲花中,也包括了江家的族老们。
江老爷蠢,但族老们还是有一些聪明人的。
聪明人当然是选择独善其身,不给人任何把柄咯。
可惜,江野看乐子搞事,从来不管你是谁。
江老爷当然首当其冲,可真善美白莲花们也别想跑。
本来还只有江家的族老倒霉,其余白莲花事不关己在看热闹。
看着看着,好家伙,自己成了热闹之一。
江老爷再蠢,他们也只敢哄骗,不敢仗势欺人,轮到江家的老祖宗了,他们难道就敢硬气起来了吗?
根基不在朝城,是在其他地方,只是派人到朝城给江老爷送礼的人还好说。
根基就在朝城的,一个都没能跑掉,全被拖下水了。
县令老爷也一样。
朝城的县令老爷,成也江家,败也江家。
他作为县令老爷,却挨了江家二老爷一头,自己也不敢对二老爷甩脸色,反而要上赶着讨好对方。
问他难不难受,那他肯定是难受的。
可同样的,作为朝城的县令,江家宗祠就建在这儿,这儿是江家的老家。
随着大老爷水涨船高,县令的地位也莫名高了起来。
虽说别人主要送礼的对象是江家二老爷,而不是他,他只是顺带的。
可只是顺带的,也足够他吃到撑了。
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
朝城县令却何止十万。
这就是江家老家在自己治下的好处和坏处了。
相比坏处,县令老爷还是更倾向于好处。
县令谁爱当谁当,等他任期一满,他就拿着钱上下打点,再狐假虎威,让人以为他攀上了江大人的高枝,那等待他的,就是高升。
什么县令,狗都不当。
可自从江野开始搞风搞雨,老爷们的日子,一下子就变得水深火热了起来。
最近江野没折腾族老了,但他沉迷断案。
原本老爷们自信满满,老不死的还想学人断案,帮人伸冤出头。
可如果有冤的人,根本走不到他面前呢?
他们解决不了问题本身,难道还解决不了提出问题的人吗?
这个问题本身指江野,提出问题的人,那自然是被他们欺压逼迫的贱民,也就是有冤之人了。
只要苦主死了,那就没有苦主。
同理,只要有冤之人没了,就没人有冤了。
奈何,这种事,他们越镇压,反弹越厉害。
更何况,江野都说要当清汤大老爷了,话说出去,结果根本没人求助到他头上,那他的面子往哪儿搁?
老爷们的计划直接崩盘。
江野所到之处,有冤必伸,有仇必报。
虽说断案过程稍微儿戏了一点点。
像是纯看眼缘,不查案,不看证据。
就凭人家养了猫,就正义凛然说,猫猫可爱,猫猫好,人不可爱,人坏。
喜欢可爱的好猫猫的能是什么恶人,完事把对方状告的老爷一顿揍。
这还是被揍的老爷机智,及时大喊肯定是被下人蒙蔽,如江老爷一样及时把锅给别人背上,这才没让江野活活打死。
哎,怪就怪他不懂得叠最后的甲。
虽说叠了最厚的甲,会挨最毒的打。
可难道不叠甲,就不会挨毒打了吗?
时至今日,大家众志成城地盼着自己的救星,江家大老爷能够早日抵达。
都觉得江家大老爷早点抵达,自己等人就能早点得救。
至于自己干的那些个破事,他们是一点不提。
大概是觉得,大老爷是他们的靠山,没理由会对他们出手的缘故。
大老爷抵达之前,他们手底下为虎作伥的狗腿子越来越少,他们都快无人可用了。
无他,全被推出来背锅了。
本来送官法办这种事。
人送进去了,事后和县令老爷打个招呼,人就又出来了。
问题来了,江野断完案,一拍脑袋,贴心地考虑自己送进去的人有点多了,非常暖心地要为县令老爷解决烦恼。
老祖宗多么让人如沐春风地连连说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给父母官添麻烦了。
然后一看牢里都没人了,有人,那也是好吃好喝大爷一样被狱卒伺候着。
老祖宗直接当场爆炸。
回想起那一天挨的毒打,县令老爷身上顿时仿佛又传来了钻心的痛。
他可是父母官,是读书人,是体面人,不知礼数,不曾开化的蛮夷莽夫,放在前朝,刑不上士大夫,这个蛮夷老不死,根本就是在冒天下之大不讳!
骂完还得继续骂骂咧咧按照江野的意思又把人全抓回来关起来。
他都照做了,江野还到处胡咧咧。
更该死的是,那群该死的贱民,以为有人撑腰了,竟然胆敢逼迫他这个父母官,要求他把罪大恶极的人直接处斩。
啥是罪大恶极?
本地豪强,谁手里还没几条人命了?
不然难道他们名下的地,兜里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还不是主打一个强取豪夺,逼良为娼,把人逼得家破人亡,不把地卖了就活不下去,把地卖了更活不下去,那就只好卖身为奴了。
平时就算了,饱受压迫的普通人,只要还能活下去,就继续顽强地抗压活着。
可江野的出现,却给了他们另外一种可能。
虽说老祖宗行事毫无章法,全凭心情。
可这并不影响他们对老祖宗的感激之情。
成功报仇雪恨的苦大仇深之人,家里已经供奉起了江野的长生牌。
没成功的,对江野好感也超高。
哦,地痞流氓们对江野没任何好感。
因为他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老爷们夹着尾巴过活,老祖宗出行威风八面,横行霸道。
有地痞流氓试图主动投靠老祖宗,老祖宗板着脸,你什么身份?也配当我的狗?
完事让一顿毒打,还是见一次打一次,直接被赶出城。
被赶走的地痞流民恨毒了江野。
但凡江野真是个糟老头子,他就该让人偷摸暗杀了。
现在嘛。
你来暗一个试试?
怕不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还是去一个没一个。
饱受迫害的老爷们聚拢在酒楼,偷摸看着出现在街道上的江野,一个个都恨不得江野当场暴毙。
看到江野叹气的时候爆发出来的老态龙钟,更是恨不得大笑三声,大喊一声,老贼,你如今已年老无力,老爷我却正当壮年,老贼可敢接老爷我一拳?
正宗的,拳打敬老院。
拳打过去了,敬老院的老人化身肌肉猛人,拳对拳,打出去的拳头,直接骨头都让人打碎了。
这种感觉,谁懂啊。
老爷们本来不懂,但现在懂了。
上一秒他们因为江野呈现出来的老态龙钟命不久矣的暮气沉沉从而笑得多开心,下一秒,面对突然暴怒,拎着拐杖就要上楼,精准地直指他们聚会所在酒楼二楼的江野,他们就有多慌。
现场的老爷们,一个个慌乱逃窜,还有人试图跳窗。
人都翻出去了,突然发现这个高度,自己不敢跳,想回去,一回头,举着比其人还高,力大势沉的拐杖的江野已经进入了自己视野之中。
“咳,老祖宗,老祖宗,这是误会,误会啊,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动老祖宗你的人啊,那可是我小叔公!”
江家族老直接跪。
认一个本来是自己小辈的小孩当长辈丢人?
呸,大胆,你这是离间我和老祖宗!
那可是喊老祖宗曾爷爷的小孩,岂会是自己的小辈?
尔等恶贼,其心当诛。
族老先跪,其余老爷顿时跟着呼啦啦跪了一片。
“老祖宗,我们冤枉,冤枉啊,在老祖宗眼皮子底下,我们哪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有什么坏心思,这一定是旁人有意陷害,想要借老祖宗的手对付我们啊!”
这是县令老爷。
旁边的族老鄙夷的眼神看了过去。
不要脸,我喊老祖宗,因为那真是我老祖宗,你喊是想多个祖宗?
县令老爷目不斜视,别说老祖宗,当场多个爹……这还是不太好,不然他这个官就当到头了。
后面慢看了一步上楼的江城,一下子就多一群老孩子。
老孩子们一口一个小叔公,喊得他人都是懵的。
他们跪得太快,江野都没机会搞七搞八,顿时心情变得不怎么美妙起来。
毕竟,江野又不是什么魔鬼,人家都跪得这么丝滑了,难道他还要给人一顿毒打吗?
也不是不行,前提得给他发作的机会不是。
他江野,出了名的讲道理好说话,这可是有口皆碑的事。
有口皆碑,出了名讲道理好说话的江野一副错怪他们了的架势。
老爷们才刚刚松了口气,谁曾想,江野突然大怒:“你敢藐视老祖?大胆,老祖受不了这个委屈!”
受不了这个委屈的老祖举起了他势大力沉的拐杖。
老爷们的心情,一如朝城阴暗的天空,终日乌云密布,片刻不曾放晴。
至于挨了一拐杖,人还在床上生死不知的老爷,竟然如此不经打,你是不是看不起老祖宗?
老爷的混不吝儿子不尊老爱幼,要不管三七二十一,让江野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花儿为什么那么红江野不知道,但父子心连心,一起躺板板,是一则非常值得歌颂的劝人向善当孝子的好故事。
老爷儿子都躺了,夫人少奶奶齐上阵,哭诉自己老弱妇孺也活不下去了,不如就这么去了,来一波一哭二闹三上吊?
一家人呢,就该整整齐齐的。
老祖宗亲自为你们见证。
什么?不是说好要上吊吗?你倒是快吊啊,老祖宗等着吃席呢。
老祖宗冷笑,过去把眼神最阴毒的直接吊了起来。
他这么肆无忌惮,老爷们心惊胆战,私下商议中,都在后怕,老不死的开始盯上他们了。
之前还只是盯他们家里的狗腿子,狗腿子这种东西,没了就没了,老爷还在就成。
现在盯上了他们,他们一下子就坐不住了。
不行,这种无法无天的人都能存在。
这天下,还有王法,还有天理吗?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此等恶徒,合该被绳之于法。
他们没办法,难道朝廷,皇帝,乃至于满朝公卿,也会没办法吗?
再强,那也不过是个老不死罢了。
指不定是当年被拉壮丁,这才学了点强身健体的法子,以至于如今在这儿逞凶。
等他们的青天大老爷回老家丁忧,为他们做主?
他们等不了!
再等,自己就要家破人亡了。
这种深仇大恨,需仇人的鲜血才能洗刷干净。
悄无声息中,不少人都偷偷暗中离开了朝城。
而有心人看在眼里,直接下手引导,试图让这把火烧得更大一些。
最好直接烧到当朝太子太傅,如今在归家丁忧的路上的江家大老爷身上。

朝城咳嗽的人越来越多。
精明的人意识到,可能是连续的阴雨天气,加上其余缘故,导致朝城生了大疫。
或许源头不是朝城,而是其它地方。
朝城附近陆续出现了一些面黄肌瘦的难民。
消息不灵通的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哪里遭了灾。
消息灵通的事不关己,遭灾也灾不到老爷头上。
可如果是遭难伴随着大疫。
所有有可能被感染的地方,估计都会被封锁。
许进不许出。
时代如此,碰到大疫,朝廷也是这么做的,直接封锁。
至于已经被感染的人,就让对方自生自灭。
要怪,就怪他们自己命不好。
他们解决不了大疫这种问题,也没有办法解决,那就只能选择放弃被感染的人。
但最开始,大疫的源头如果没被发现,等到发现的时候,很可能已经蔓延了很大一片地方。
江野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此时的江野没搞事,也没嗑瓜子,而是双手杵着拐杖,一脸深沉地看着阴沉的天空,一看就在思考很重要的事情。
他思考的事情确实很重要。
江野没在江府,而是离开江府,目前住在江城家里。
崔氏对江野还是颇为惧怕,虽说被自己儿子天天洗脑,告知给她江城不可怕,也不是什么妖魔鬼怪,相反,没有江城,他们娘俩早就死无全尸了。
话是这么说,这个恩崔氏也是认的,可这不代表她就不会感到惧怕了。
毕竟,她是亲眼看到人从地里爬出来的。
好消息是,崔氏怕归怕,却还是守口如瓶。
面对村人对江家最近冒出来的老祖宗的追捧和赞赏,崔氏虽然觉得对方到底不是人,指不定是有着什么算计,却半点异色和口风都没露出来。
不会一时不忿,就脱口而出,怒骂江野根本不是人巴拉巴拉。
这要是这么脱口而出了,崔氏就该被老爷们掌控起来,成为对付江野的突破口。
有没有用先不提,但成为老爷们认为的突破口那是必然的。
江野目前唯一表现出来颇为看重的,就只有江城,他的踪迹也早被查了出来。
最开始江野就是出现江城身边的。
可惜这娘俩都很难搞,软的不吃,硬的……
额,硬的老爷们不是很敢。
毕竟,江野疯起来,让人害怕。
最重要的是,就算有人打算来硬的,也会因为各种原因,最终不得成功。
就像是江城身上有着某种神奇的庇护一样。
庇护江城身上还真有,不过这是因为,江城天天曾爷爷前曾爷爷后的。
事实告诉大家一个道理,嘴甜和不要脸,有时候是真的能够获得巨大好处的。
只是这也是看眼光的,得看你不要脸的目标人物行不行。
如果不行,那其实也没什么用。
可如果行,那恭喜你,一步登天不是梦啊。
一步登天都不是梦了,其它的你还需要担心吗?
江城本意倒不是为了一步登天,而是如他对他母亲所说的那样,没有江野,他们早就死了,所以无论江野是什么,这份恩情江城都是记着的。
江野最近住到江城家里,也是让江城竭力邀请回来的。
江城竭力邀请江野来自己家里,单纯是觉得老祖宗最近搞得太过火了,怕有人对老祖宗不利。
主要是之前江野对老爷们大动干戈的一幕,小孩也没看到。
现在看到了,就有些担心。
不同于江野这种外来户,更不同于江野来自超凡世界,伟力归于个人的环境。
江城自小在这里长大,深知老爷们都有怎样的能量。
老祖宗似乎很能打,可是能打不代表能够成事。
老爷们成事可能不行,可坏事一定可以。
为了老祖宗的安全,江城决定把老祖宗接走先。
他肯定不是直说老祖宗你斗不过他们,咱们跑路吧,而是利用自己对老祖宗性格的熟悉,把人忽悠回来的。
虽说忽悠的理由要是让老爷们知道了,大概会极度无语。
江城是用秋收把江野带回家的。
江野还没见过秋收,尤其是古代版的,这不立刻就乐颠乐颠地跟着江城回去了。
城里有人生病的事一下子就被秋收的大事给压了下去。
有人生病,生病的人还挺多固然奇怪,可如果秋收的大事不抓紧,误了秋收,那倒霉的可就是自己了。
毕竟,秋收如果受到影响,自己一家的税粮怎么交,来年一年的粮食又该从哪里找?
没有粮食,一家老小生存都成问题。
江城家的地要是成功被夺走,江城和自己母亲也会是忧愁中的一员。
但被夺走的地又重新回到了他们手里,那他们要愁的就只有秋收的问题了。
江城最近这段时间都不去族学上学了,他要在家里帮母亲一同忙活秋收的事。
崔氏娘家其实还是有人的,她还有个娘家哥哥,只是这个娘家哥哥是个自私自利的性子,娶的媳妇同其一样自私自利。
别说帮崔氏了,他们第一个就想着把崔氏给吃干抹净,骨头都不带吐出来。
只是崔氏嫁的毕竟是江姓,而江姓是个大族。
大族本身也在欺压族人这种事他们又不知情,自然是担心做得太过分,会被江姓的人报复。
吃不到嘴里,那干脆就无视,不管对方自生自灭好了。
如今人不但没有自生自灭,反而还发展得挺不错的,听闻江城那小子,更是和江府的老太爷搭上了关系,崔氏娘家哥哥当即蠢蠢欲动起来。
可惜的是,江城从来都不是什么好拿捏的人,先前因为身体缘故,大多数死后都是在家里头静养,不怎么出现在人前,导致别人对他的印象都是活不到及冠的病秧子。
如今没有了身体的拖累,众人对他的印象这才从活不到成年的病秧子改变,变成对方人虽然还小,却已经有了一家之主的手段和能力。
换言之就是,崔氏固然失去了丈夫,却有了成长起来的儿子,她儿子俨然已经成为家里的顶梁柱。
如果还想把对方吃干抹净,骨头都不吐出来,那肯定要付出不小的代价,指不定还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显然不符合他们的利益。
毕竟不是高高在上的老爷们。
而是抗风险能力约等于无的最底层。
一丁点的风险,他们都是承受不了的。
所以一旦遭人逼迫欺压,动辄家破人亡。
江城家里的地多,全是自己死去的父亲给娘俩留下的遗泽,但这份遗泽,对于江城来说,颇为难搞。
他父亲好歹是个童生,虽说这身份啥也不是,可在村里已经是极为了不得的人物了。
既然是极为了不得的人物了,自然是有人上赶着巴结的。
他们家的地,也通常是村里其余壮汉帮忙出力,然后获得些许利益,他们自己动手耕作的地自然也有,可是并不多。
那些地原本江城都没指望耕作的村人会把收成里该给自家的那部分给过来。
谁曾想人家还真给了。
给得还真心诚意,看到江野也在的时候,还诚心诚意地给江野哐哐磕了个结结实实的头。
江野没注意,他还在一脸深沉地看天。
江城则是没干涉,以老祖宗干的好事,村里人会这样也是正常的。
诚然,他们面对孤儿寡母的时候,一个个都是不怀好意的黄鼠狼,但这不意味着他们就全都是不懂得知恩图报的白眼狼。
贪图孤儿寡母的家产,意图把人吃干抹净,和他们知恩图报,懂得感恩,这二者之间并不冲突。
人本来就是很复杂的生物。
除非是当高贵的食肉生物阶层当久了,不然良心这块,还是不至于彻底烂掉的。
自己发达之后也变成了恶龙?
屠龙者终成恶龙,这也没什么奇怪的。
江野一脸深沉地看天看了三天,三天后,他终于不再一脸深沉抬头看天,而是跟上背着背篓出门的江城。
崔氏平时不敢和江野说话,更不敢和江野独处,她害怕。
所以一切和江野有所沟通的事,都是由江城干的。
比如出门干活前和深沉脸看天的老祖宗说一声,估摸着时间回家给老祖宗以及自己和母亲做饭。
做好了端过去投喂老祖宗。
老祖宗沉迷看天,一动不动,一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模样。
江城任劳任怨一边忙秋收,一边照顾老祖宗。
至于崔氏,她恨不得就睡在地里不回来了。
她是真害怕。
好在几天过去,发现江野和普通老人瞧着没什么区别的样子,崔氏的害怕和恐惧,顿时削减了不少。
想必江野再多住几天,崔氏就能忘掉江野从地里爬出来的恐怖一幕,以平常心对待江野。
不再深沉脸看天的江野开始和江城一块儿去地里,江城干活,他帮倒忙。
偶尔兴致来了,倒是也会接过镰刀比比划划。
但比比划划的目标却不是地里的庄稼,而是江城的脖子。
江城总觉得老祖宗很惦记自己脖子的样子,为了自己的脖子能够继续好端端地待在自己身体上,江城果断让老祖宗在一旁当观众就好,而不用亲自上手。
江野叹气,真可惜,他是想干活的,奈何孩子太孝顺了。
但是单纯当观众当久了也是怪无聊的。
所以,看了几天的江野再次上手。
这次他没对着江城的脖子比比划划,反而佝偻着腰,宛如一辈子都在地里刨食,所以经验丰厚的老农一样,动作熟练且快速地把庄稼全部收割下来。
那速度和效率,直接把江城甩了一条街不止。
什么老祖宗的效率,这就是了。
“这就是你们说的倚老卖老,鱼肉乡里,欺压良善,草菅人命,为老不尊的江家老祖?”
说这话的人,是个留着胡须,看起来一身正气,身上穿的衣裳,称不上华丽,但也算不上破烂,只能说勉强的中年男人。
和周围的老爷们比起来,中年男人那一身穿着,甚至显得颇为寒酸起来。
但谁也不敢小瞧对方。
因为这就是朝城变得不同于其余地方的本源,江家的大老爷。
是的,可喜可贺,正在骑马赶来的路上的江家大老爷,终于结束了他的赶路之旅,全家都在昨日成功抵达自己老家,见到了自己老娘的灵堂,以及已经下葬的墓地。
昨日忙着去拜祭母亲,以及安置同行的公主。
安置完就被弟弟抱住大腿一脸鼻涕眼泪地哭诉。
主要就是哭诉他没回来,二老爷被家里的老祖宗给折磨惨了。
大老爷就静静地听,他当然听得出来老二的话语中处处都是漏洞,很多地方更是前言不搭后语,明显有所隐瞒。
不等大老爷自己思量出个结果,第二天,江家硕果仅存的族老一起上门,同样是哭诉对方如何为非作歹草菅人命鱼肉乡里巴拉巴拉。
甚至有人把自己干的事,润色润色全让江野背锅了。
那如同自己亲手干的坏事一样的具体描述,直接就把他自己给描述进去了。
江家大老爷是归家丁忧,但不代表他会因此而彻底失势。
不说公主跟着他一块儿回来丁忧,就说丁忧的年限,通常都是三年,国之重臣,那就一年。
皇帝不好不放人,但他鸡贼,扯什么父母为子女计,话里话外,都是只给自己的爱卿三个月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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