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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春来by遇淮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2-18

贺成屹忍不住取笑他:“离个婚憔悴这么多?你这也太吃不消了。”
褚新霁闻言,眼底的温度降下来,“来幸灾乐祸的?”
“好心拜个年,被你说得我有多居心叵测似的。”贺成屹没好气,倒是不把自己当客人,剥起了桌面上摆的坚果盘,从里挑出个头饱满的开心果,怅然道:“不过沈月灼那小丫头不在,今年是冷清了不少。”
几颗果实放掌心里一搓,青白色的皮屑掉落,贺成屹往嘴里一塞,拍拍手,抓了把坚果塞兜里,还非得嘴欠地说一句:“正好明天去沈伯父那溜达,味道不错,给她捎点。”
褚新霁刚才在处集团下属的变频器公司的事,厂址在景山区,近日天寒,负责那片区的变配电站出了点问题,断电导致厂内生产线停工。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往常这种情况,都有带电作业班组及时处,结果对面以临近除夕为由,迟迟拖延时间,好不容易开始处了,效率却又极其低下,硬生生拖了5天。
年底不少海外的20MW高压变频器订单交货期迫在眉睫,到了海关港口还得等上一段时间,这么一耽搁,不得不延期,造成巨额经济损失。
这些手段听起来无关痛痒,处起来却很麻烦。
好在事情总有推进的办法,褚新霁阖上电脑,淡讽:“我那还有几箱,你去看望沈伯父的时候顺便带上吧。就这么寒酸地抓一把,也不嫌丢人。”
“行,借花献佛。反正也不止这一次。”
贺成屹在房间里扫视一圈,拿起白色盐酸氟西汀瓶罐,家里有位院长,他自然认出来这是抗抑郁类药物,脸上的笑意慢慢僵滞,“你最近复发了?”
褚新霁向后一靠,屈指揉着胀痛的太阳穴。
“老爷子买的,说让我积极配合治疗。”
贺成屹拧开瓶盖,发现没启封,放回了原位。“连老爷子都知道了,那她呢?”
室内陷入一地沉寂。
贺成屹难得正色,眸光颇深地看了好友半晌,“其实当初你就不该和她结婚。”
褚新霁不言,摩挲着虎口烙印的刺青。弦月本就不够圆满,盈缺的那一面,像是将心脏撕开了一道口子。伤口的深度,何须他人提醒。
即便褚新霁没说话,贺成屹也明白他心里绝对不会赞同。贺成屹干脆把话摊开了说,“老爷子的话也不无道,你看看你现在的状态,怎么保证,它不会卷土重来?”
沉得发闷的一声冷笑溢出来。
褚新霁撑着椅背,一寸寸挺拔身体,平淡的面容下,积郁着薄凉,“贺成屹,你什么意思?”
贺成屹也知道这话太过伤人,既然当初转好,就不该考虑病症复发的可能性。跟薄家斗而已,是艰辛了些,以褚新霁的手腕迟早能胜过一筹。坏就坏在,症结中心牵扯着沈月灼,剧烈而反复的情绪波动下,难免不会失控。
既然走到这一步,说什么也要争上一争。
“我说地是事实而已。也就是她现在不知道罢了,你难道就能确信,她不会害怕?”贺成屹很坦然,也并不避讳,“给予爱的前提,是要有爱人的能力。”
“够了。”
褚新霁冷冷打断,“你滚吧。”
院子里传来两个老人爽朗的笑,像是一个在悔棋,一个争执着不肯,吵嚷着反倒笑了出来,衬得屋内愈发寂静廖然。
从未在谁那吃过闭门羹,贺成屹也就是看着好说话,不跟沈月灼和褚清泽那群孩子气的同辈计较,但骨子里也是有血性的。他扯起嘴角,面色岔忿,“你就跟薄司礼往死里斗吧,斗个两败俱伤,谁也捞不着好处。能给她托底的,也不止你一个。”
两人不欢而散,胡同里隔得近,贺成屹连晚饭都没吃就回去了。
他们都不算心气大的人,因此长辈也不好多说什么。
经济论坛的分会场设立在京市,卡在除夕前三天,褚新霁最近忙得连轴转,无暇分出心来回应众人的质疑。就连褚耀委婉地提出,说在军区医院的杨院长的引荐下,找到位海交大的老教授,是精神医学类的领军人物,让他有空去见见,他一反常态地没有拒绝,淡声说:“年后再安排日程。”
今年分会场的主题是数字经济与元宇宙,各界知名人物、权威媒体及经济学专家受邀演讲,沈月灼拿到邀请函惊喜了好一阵,不过上午的早餐会以及热点圆桌论坛,尚没有能力参加。
下午场的开幕式以及演讲潮,沈月灼听得云里雾里,话题太多专业术语,个别专家语速又慢,她差点睡着了。
从会场里出来,沈月灼远瞥见褚新霁正在接受访谈,作为新拓展游戏领域的话事人,他坐在那里,姿态松弛,神色柔和,轮廓却更显消瘦,漆黑的眸子暗沉沉的,仿佛望不到底。
这是经济论坛的惯例,各界媒体会对有足够影响力的企业家进行访谈,未必会全部剪辑放出来,因此访谈内容并不多。结束后,他若有所察般望过来。
穿梭的人群里,人人着装正式,偏偏他站在那里,周遭的景物仿佛都沦为陪衬。
他今日戴着金丝框眼镜,镜片折射出蓝调的光,那双淡漠到仿佛容不下万物的眸子,在睨过来的一瞬,仿佛有如实质般。沈月灼无比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心脏犹如坐过山车般,失重感骤显,让她眩晕。
无名指上还戴着闪耀的钻戒,弦月刺青却已然覆盖。
沈月灼感觉自己从最高点倏然下坠,而后她佯装若无其事般移开视线。
薄司礼从会场里出来,在她身侧站定,平声问:“要过去打个招呼吗?”
“犯不着。”
两个男人的目光相撞,敌意依旧,只不过今非昔比,境地反转,这次眉目舒展的成了薄司礼。沈月灼往酒会宴会厅方向走去,薄司礼护在她身后,慢悠悠引荐她同另一位头发精神矍铄的老人搭话。
没有他在,她似乎很少遇到糟糕的意外。举止落落大方,笑容恬雅,没有往日锋锐狡黠的棱角,即便面对着举足轻重的政要,也无畏无惧,进退有度。
她很漂亮,出众到足以成为全场惹眼的焦点,同时,娓娓道来的莞尔气场,又足以让人将重心偏离,进而忽视那如玫瑰般娇艳的美丽。
“褚总,深挚集团和单硅能源的几位董事还在等您。”
赵檐躬身开口。
“好。”
褚新霁转身的那一刻,泾渭分明的线从此拉开。
他敛着眉,大步踏向会场外,光线从旋转大门里溢出丁达尔效应。
这种级别的晚宴,来的都是名流,薄司礼陪着沈月灼社交一阵后,便被他父亲叫走了。沈月灼之前就见过那位传闻中叱咤风云的人几次,面相极为和善,实在是很难和沈时口中的薄情浪荡联系在一起。
不过身处这个位置多年,谁不得披上面具。
尽管对方同她说话时,用词温谨,沈月灼也能明显感受到,对方瞧不上自己。他跟沈歧同样是军区大院里长大的孩子,若不是打心眼里看不起沈家,也不会在和沈时情至深处之际,攀附了当时如日中天的发妻。
明明彼此对这些心知肚明,沈月灼还不能挑破,要是她计较在意,则显得小气。
沈月灼一个人打转半天,看到了正如众星拱月的褚新霁。
她拿小叉子挑着华夫布利尼抿入唇,却措不及防看见他睨过来一眼,险些呛到。薄司礼那边也陪完了父亲,只不过晚宴快要结束,他步履匆匆赶来,歉声说:“晚上我送你回酒店,你要是没吃饱的话,我让人给你准备些热菜。”
“还行,我中午吃了些高脂食物。”沈月灼抿了一口石榴汁,“今天麻烦你了,要不是你,人都不带看我一眼。”
薄司礼在半小时前,被父亲安排着和另一位领导的女儿会面,他颇为不耐,却又没法回绝,身不由己这件事在这里体现得淋漓尽致,因此他对沈月灼生出一点歉疚。
“我父亲那边,你不用太在意。”
沈月灼是多聪明的人,谁不喜欢她,她一眼就能看出来。薄司礼这番解释,也算是在给给她表明心迹。
两人站得不远,他清晰地看见她眨了眨眸,目露不解和疑惑:“啊?薄叔叔对我挺好的,刚才还夸我这身衬得光彩照人呢。”
薄司礼垂眸去看她,她笑起来很好看,像远山清雾,眸中一片澄澈。挑不出一丝破绽。
他有片刻的犹豫,分不清这是她独有的钝感力,还是几年未见竖起的伪装。
他展颜轻笑,“倒也没夸错。”
沈月灼:“我们之间算是盟友合作往来,至于别的线,该发展就发展。”
该调查的不能落下,当然,她也会直白了当地向薄司礼挑明。就算现在偶尔接触,也绝不至于到复合那一步。
他淡声勾唇,佯装没听懂她的话外音。
坐上回酒店的国产商务车,沈月灼才拿回手机。
[霁:看见你上了他的车]
薄司礼坐在她旁边小憩,她也不用担心会被窥屏。
[何时能暴富:!你别误会]
对面很快秒回。
[霁:很难不多想]
这是在诈她呢。她们私下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人前装不熟,网上联络也并不多,站在同一阵营,彼此都焦头烂额,沈月灼心里也不好受。
[何时能暴富:1809(分享地址)]
[何时能暴富:我大概十点二十到]
她极力压住唇角,敲字过去。
[何时能暴富:霁哥要来查岗吗?]
经济论坛持续时长足有三天,附近的星级酒店不算多,沈月灼选了个四星的,视野没那么好,价格倒也能接受。
对面没有再回复,薄司礼和他父亲都住在另外一家档次稍低的酒店,距离这还有六公里左右,将沈月灼送至大厅后,便驱车离开。
沈月灼时不时看消息,聊天框安安静静的。
难掩失落。
房间里有一缕清淡的威斯汀白茶香气,插上房卡的一瞬,错落的嵌入式暖光灯依次点亮,落地窗外犹如繁星点缀的城市夜景扑面而来。
沈月灼正欲关上门,腰际被人拥住,旋即铺天盖地的炙吻落下来。熟悉到融入骨子的雪松香气,她惊得眸子微张,惊呼全被他卷入唇中。
褚新霁单手捧住她巴掌大的脸,深吻卷入她舌尖的甜津。
这个吻来得太急促,两人难舍难分,褚新霁眼睫微垂,将门重重带上。好在酒店长廊铺了地毯,隔音效果也做得好,声响不算太突兀。
雪白的肌肤氤氲一层柔淡的粉,沈月灼面朝着他,被这个攻势强劲的吻弄得双腿泛软,任由细腰被他锢着,蝶羽般的长睫轻颤,小口地攥取着好不容易夺来的呼吸。
她今日穿的是职业风套装,衬衣领口扎着爱马仕丝巾,包臀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丰腴的臀形,怕受凉还搭了条纯黑薄丝,御寒能力聊胜于无。
褚新霁骨掌落在她的裙摆处,克制地没再动作,而是勾着她嫣红的唇,又重又深地吮咬。
沈月灼察觉到他烫得惊人的体温,耳根泛起绯色,抬起彼此紧扣的手,率先质问,“不是说好不洗纹身的吗?为什么不见了……”
待目光聚焦,剩下的话止了声。
褚新霁目光深沉,另一只手停留在她的大腿处,任由指腹的热同那薄如蚕丝般的布料相触。
“用遮瑕膏挡住了。”
沈月灼见状瘪嘴,忽地不满:“你哪来的遮瑕膏?”
褚新霁隽冷的嗓音沾着哑,“上次你留在湖心馆的。忘了带走。”
他稍顿一瞬,扯出一点笑意,“也就只有这个东西忘了带走,其他的,你是一个没落下。”
“是不是有点太没良心了?”
后面那句话有些沉,像是一双无形的手,拉着她的心脏往下拽。
沈月灼感受着他的温度,鼻尖不知为何有些酸。
她抿了抿嘴角,很小声地反驳:“总不能把你也带走吧?”
褚新霁垂眸看她:“你要是愿意,也不是不行。”
“早知道就把你塞行李箱里了。”沈月灼唇角微勾,情绪也因他的话而转晴,拿手比划了一下,“起码得要这么大的行李箱,不能委屈了褚总。”
他捏了把她的下巴,语气含着一点纵容的宠溺,“脑子里整天就装这些,难怪不想我。”
“想你啊。”沈月灼轻哼,态度不怎么诚恳。
“石榴汁好喝吗?”褚新霁蓦然问她,沈月灼仰起脸蛋,杏眸巴巴地望着他,很乖地说:“还不错。”
“是么。”褚新霁说,“不过我没有喝,没办法判断月灼的评价是否客观。”
“当然了,你喝的是红酒。”
沈月灼也有在不经意间撇去一眼,观察着他。
褚新霁低眸擒住她被吻得湿漉漉的唇,抱着她进了浴室,窄瘦的指骨略显粗暴的撕开轻薄的黑丝,轻微的声响被暧昧的水声淹没。沈月灼被他吻得晕晕乎乎,从耳根到锁骨,氤氲着惑人的绯,眼底揉着水光望着他。
他很温和地任由水流晕染她,少女的衬衣领口早已被解开,露出白皙圆润的肩。
“石榴汁挺甜的。”褚新霁声线沉哑,“你应该也尝到了红酒的味道。”
沈月灼呼吸倏地收紧,两只手都被扣住,在透明的玻璃隔墙上留下湿痕。
“知不知道,看到你在他身边,我嫉妒得快要发疯。那一刻,什么都不想要了,只想带着你逃离。”褚新霁抬起她的下巴,沉黯的目光几乎要将她吞噬。
沈月灼很不给面子地嘴硬道:“我都没看出来。”
回应她的,是深重不一的惩罚。
这一次,似乎比以往还要让人难以承受。
褚新霁:“别跟他来往了。”
商量的语气在粗重的呼吸中变了味。她隐约听出了他的不虞,只不过根本无暇分心。
浑身都绷成了一条线,不明白他的高点怎么一次比一次可怖。
软着嗓解释:“我姑姑收集了好多证据,我大概也摸索到了眉目,只差一点点……”
“你老公没你想象得那么废物。”褚新霁用牙齿咬她耳垂的软肉,见她翕开唇瓣,心念微动,曲解她的意思,“差一点到顶?”
那令她心颤频频的滚烫深入她最后的防线,久违的相贴,让彼此都溃不成军。
沈月灼眼尾溢出了生性的眼泪,平坦纤细的小腹随着他而起伏,她攥紧他的衣角。他却偏不让她如愿,牵着她的手覆于其上,要她感受他每次的占有。
沈月灼着急开口,“慢、慢点。”
“月灼,我向你投降。”
褚新霁如此说道,黑沉幽深的眸子却不见半点败色,仿若睥睨山巅的王。
什么以身入局,配合她演戏。
他做不到。
“我不在乎你是否骗过我,也不会再执着于你心里究竟有谁。那些都是并不重要的过去,从今天起,你要试着接纳未来,有且仅有我。”
褚新霁将她狠狠压在玻璃墙面,惊涛骇浪化作炙烫浇灌,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冷静。
“明天,跟我去撤回离婚申请。”

第66章 晚春
褚新霁做事向来稳重, 没有十足的把握,绝不会进行下一步的动作。就连当初提出和她结婚,也是步步铺垫, 只等一个关键时刻。
哪有布局到一半后悔的。
沈月灼心里不赞同,嘴上也回绝得干脆。“明天我才不去。”
要是放在以前, 她多少会对他有兄长的敬畏之心。现在关系变化,胆子也大了, 敢踩在他头上作威作福。
她整个人都被他锢在怀里,脊背贴着冰凉的玻璃隔墙, 潮热缠绕,将彼此的脸都笼上一层柔雾。
褚新霁沉着脸扶着她的腰调转了方向, 贴紧她的耳根, 稍作妥协道:“那就后天。”
这种姿势给沈月灼带来的阴影仍旧记忆尤深,两人体型差本就明显, 每次契合时已经让她有些难以承受, 他又远超水平线,哪怕有足够的安抚和磨合,精神上的饱涨感也在不断刺激感官。
她眯着眼缓了一阵,咬紧唇瓣似嗔非嗔地盯着他, 麋鹿般的漂亮眸子氤氲着湿雾, 不忘分出心神讨要说法。“后天和明天有什么区别?”
“只相隔一天而已。”
这算什么退让。
分明就是他变相的压制。
沈月灼瘪嘴,却只敢在心里吐槽。
“对你而言是没什么区别。”
褚新霁眸色深晦,饱满而锋利的喉结沾着亮晶晶的咬痕。自从她发现他在用她的遮瑕膏后, 愈发肆无忌惮, 他顶得稍微重些, 就要张牙舞爪地来咬他。
二十四小时,看似漫长, 于他却犹如度日如年。
但凡有一丝容许陷入思念的罅隙,如同疯魔般的妒忌心便开始疯狂增长。
沈月灼纤薄的蝴蝶骨同男人健硕的胸膛相贴摩擦,她看不到褚新霁的表情,因这片刻的沉默迸发而本能地察觉出一丝危险。
“霁哥,你怎么不说话?”
她侧过头去瞧他,入目只见他沉冷而英俊的下颚线。她试探性地道:“你该不会生气了吧?”
深黑色条纹领带被她扯松,衬衣领口的纽扣也松垮地半敞着,看上去有种蛊惑人心般的浪荡。
谁能想象,身处整场论坛宴会交际中心的人,冷冰冰的面具下,也会有耽于爱欲,沦为其阶下囚的一面。
“还好。”褚新霁指腹穿过她柔顺的长发,“我还不至于跟你置气。”
话虽这么说,沈月灼却听出了不对劲。
四目交接之际,他眼底汹涌的漩涡像是要将她吸进去似的。
偷看他被抓包,沈月灼无端生出一股羞耻。
“你、你轻点。”
轻一点?怎么可能。
褚新霁捉住她精致的下巴,掠夺般地重重碾过去,看她修长纤细的双腿发颤,指腹穿过那薄如蝉翼般的丝绸,撕碎。
沈月灼的腿也很漂亮,腿型笔直,加上天生冷白皮,宛若上等的细腻白玉。偏偏她又生得娇气,粗粝的指腹摩挲,极易染上潮红。
白与黑的极致对比,仿佛是在诱惑人不断下坠。
“再往后延一天怎么样?”
褚新霁并未会她细若春风般的求饶。既然提起了这件事,得不到答案,必然不会任由她糊弄了事。
沈月灼双手挡住脸,不敢看被他撕坏的丝袜。分明是极其正式的一套职业装,现在彻底染上色.情的味道。
加上他的声音喑哑,听起来很苏,她整个人都被勾住。
很喜欢,但又隐约害怕。
他根本就不是她能掌控的人。
尤其是在情/事上,几乎是被他全方位压制,偶尔她也会占据高点,将他撩得心猿意马,他也很包容,可以说是纵溺。但与此同时,反噬也很严重。
上次在湖心馆那夜,整整六次,就足以证明。
沈月灼想到这里,腿根也随之发软。
她从指缝里悄悄觑他,糯软的嗓音没什么底气,“再往后就是除夕,民政局都要关门了。”
见他一言不发,她继续细说后面的日子,“按法定节假日调休,至少七天,不过全国各地都要开工,霁哥肯定也很忙,所以也不现实——唔——”
褚新霁将她的遮羞布扯下,发狠地吻上她喋喋不休,却满是推辞借口的唇。
这个吻结束后,他像是气笑了。“沈月灼,你真的很擅长敷衍我。”
“我说的是实话嘛……”
她低着眸子,尾音的腔调拖得绵长。
接吻的时候,覆握在腰际的大掌收拢,进攻的动作也更猛烈。
褚新霁不会逼迫她,却也不是完全拿她没有办法。
“要等这么久。”他眉尾微抬,“月灼怎么向我保证,不会忘了我?”
后半句顿了声,沈月灼心脏莫名发沉。
“最多才半个月而已。”她狡辩。
褚新霁眯了眯眼眸,平声说:“那就是360小时。”
“我会从今天开始倒计时。”
“要是延期1小时,作为补偿,月灼该赔我3小时。”
沈月灼:“?”
“资本家都不带这么压榨人的!”
“那就换一种方式。毕竟我还算比较人性化的资本家。”褚新霁不咸不淡道。
沈月灼闻言半信半疑,“你先说给我听听?”
“比如,记住一些永生难忘的画面。”
她羞于低眸往下看,而他却偏要恶劣地掐住她的下巴,在她迷蒙失神之际,哄她看清楚彼此紧密嵌实的场景。
从未见过如此暧昧的结合。
沈月灼双眸睁圆,羞愤的同时心有余悸,不敢想象自己究竟是怎么吞下那青筋毕露的烫,愤愤作势要咬他。
褚新霁主动送上虎口任由她发泄。遮瑕膏早已用绵密泡沫洗掉,露出掌背的弦月刺青。
她微微怔然,忽然就不舍得咬下去了。
听到头顶传来一声低笑,沈月灼更不满,语气也凶巴巴的:“你笑什么?”
“笑你也会心软。”褚新霁注视着她被他吻得莹润泛红的唇瓣,对她的情感早已烧灼得热烈,却偏对她无可奈何,“我还以为,你没有心。”
这话就让沈月灼不乐意了。“你污蔑我。”
褚新霁眉目稍松,显得有些懒散,“怎么。”
“我很难过,并且可能会为此难受好几天,所以你最好现在向我道歉。”她不直气也壮。
“可以。”
意外的回答,让沈月灼生出疑惑。她刚才纯属胡搅蛮缠,他怎么答应地这么快?
下一秒,天旋地转,他将她悬空抱起。
彼此呼吸交缠。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沈月灼浑身都像是着了火,臊得双颊绯红,“这算什么道歉,放我下去。”
褚新霁没有给她后悔的选项。
“据我观察,你最喜欢,我们现在这样。”
“可惜这个姿势声音太大,上次没能带你尽兴。”
沈月灼大脑很快一片空白。
因为此刻,他慢条斯地关上了浴室里外两道门。
隔日醒来时,酒店里只剩下她一人,凌乱不堪的浴室早已被他清过,看不出两人昨夜纵情声色的痕迹。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的,昨夜沉沉睡去前,沈月灼依稀记得他还在帮她揉按腰窝。事后极尽温柔,做的时候却发了狠,有着判若两人的架势,想到这里,她脸颊泛出一点热意。
[霁:醒了告诉我,我过来接你]
消息是两个小时前发的。
她垂着双腿在床边坐了一会,回复:[抱歉,档期不够]
经济论坛还有两天的流程,大多以演讲潮和名企交流会为主,沈月灼没有后面的邀请函,打算返程。等退出跟褚新霁的聊天框,她才发现收到了消息轰炸,与此同时,小晓也打来电话。
听到对面带着哭腔的声音,沈月灼微微发怔,安抚:“先别着急,慢慢说。”
小晓从大学时就开始设计原画,没怎么和外界接触过,碰到大事,有些语无伦次的。最后还是柏悦让另外两个女孩子安慰她,言简意赅道:“青山工作室早上发文指责《明日战舰》抄袭,主要是服装相似度比较高,具体你看群里发的热搜链接吧。”
“好,我先看下。”沈月灼不放心小晓,嘱咐道:“你们照顾一下她,我大概两个小时后来公司。”
热度持续攀升,沈月灼简单收拾完,抵达工作室时,各个短视频平台的营销号都纷纷跟风。
青山工作室总共出过三款游戏,一款网游,两款换装类游戏,多年来不温不火,官方账号发的宣传都只有几十个赞,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或许早就被大众遗忘。
[昭月这下是把自己的招牌砸死了吧,曙光刚火没多久,战舰就爆出来这么个事]
[服设都抄袭了,难保剧情会不会有抄袭,毕竟能干出这种事的一般都是惯犯,建议网友们再探再报]
[燕尾服、胸针,这些元素都很常规吧emmm感觉挺牵强的,不过女主的好几套礼服设计的确不常见,你们要捶能不能捶清楚点]
[@昭月工作室 rnm退钱!!1]
[恶心死了]
[要不昭月把青山收购了吧,自家人的事怎么能叫抄呢(狗头)]
这几套服设都是小晓设计的,她有自媒体账号,早前还积累了小几万粉丝,为了宣传《明日战舰》也发过几条微博,因此她的微博很快被攻陷。
沈月灼看完几个大V博主发的服装细节对比图,然后把热度高的几条视频保存下载,不能下载的则选择了截图,做完这一切后,才过去看小晓的状态。
整个运营组的工作基本都暂停了,小晓在众人的安慰下,情绪勉强好转了些。只是眼睛肿得像兔子,沈月灼看着都觉得心疼。
“沈老板,要不我辞职吧……”小晓的嗓音带着颤意,眼看着又要哭出来。
沈月灼拉了个凳子坐在她旁边,脸色严肃:“你的意思是,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好让《明日战舰》不受丝毫影响?”
小晓无措又茫然地点头。
“我记得这是你大学时期的作品,根本就不存在抄袭。”沈月灼此时分外智,帮她梳思绪,“以前的画稿你那应该有存档,调出来,把原图时间贴上去,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柏悦看两眼,轻声说:“小晓今早回去查过,网盘存档被删了。”
沈月灼问:“当时有存在机械硬盘里吗?”
小晓摇头,歉疚地说:“前段公司搬迁的时候丢了,我们查了监控,可惜没有找到。”
“公司电脑里的图设时间,确实要晚于青山工作室发布的概念图。”E哥把一些零星的证据调出来,给沈月灼看。
沈月灼思绪,“没关系,我们一起来想办法,你的账号最近先不要登陆,待会我让梁满发声明,这几天你要是觉得压力大,就好好在家里休息。”
小晓不确定地问:“那……我以后是不是也不用来了?”
“你想什么呢!”沈月灼真想把她脑袋敲开看看,“舆论风波而已,公司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员工。更何况,你根本就没有抄袭,为什么要去承担别人泼上来的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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