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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同人)娘娘福星高照by岳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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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宫女赶紧上前扶起良贵人,另外一个则是扶起摔倒的宫女。
惠嫔身边的郑嬷嬷见良贵人出去散步久久没回来,也过来了。
然后这事态就开始一发不可收拾,郑嬷嬷看着德贵人两眼。
转头惠嫔就被请出来了,皱眉看着这状况,一叠声先让人扶着良贵人回去换一身,摔倒的时候衣裙都被地上的水迹弄湿了。
良贵人恍恍惚惚被人扶着回去,御医很快也被请了过来,把脉后说良贵人没摔得厉害,也没动胎气。
惠嫔松口气之余,却不能就这样算了,等良贵人这边没什么问题,又多问几句后,第二天她就去乾清宫告了德贵人一状。
德贵人极力否认,良贵人看着也说没有这回事,是她不小心脚下摔倒了。
偏偏惠嫔觉得良贵人以前被德贵人欺负久了,让良贵人不敢说实话,一个劲指责德贵人就是罪魁祸首。
德贵人真不是,却是百口莫辩,皇帝怎么都不相信她的话,降下惩罚来。
她是真冤,比窦娥还冤了!
如今尘埃落定,德贵人除了老老实实抄经也没别的办法。
她恶狠狠磨着墨,想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女子也一样!
良贵人给自己等着,这个仇,等德贵人抄完经出去之后肯定会报复回去!
虽然良贵人没摔厉害,也没动胎气,却还是受到惊吓。
这会儿良贵人打了个哆嗦,吓得惠嫔一叠声让嬷嬷给她加一床被子。
郑嬷嬷为难道:“主子,这已经两床了,再加的话,只怕要压着良贵人。”
这么厚的被子压下去,不说良贵人躺着都不能翻身,压着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行啊!
惠嫔只好作罢,吩咐道:“那就把地龙烧热一点,别叫良贵人冻着了。”
她心里偷偷松口气,幸好这次有德贵人在,愣是把良贵人摔倒的过错全部推到德贵人身上了,没叫皇帝责罚自己。
惠嫔只觉得自己十分机智,一看到德贵人,立刻就想出这个推脱的好借口来。
不然皇帝让惠嫔照顾良贵人,良贵人却摔倒了,这次运气好,肚子里的孩子没事,下次呢?
惠嫔想到几个嫔妃被皇帝责罚,那是好几个月都不能出来。
她固然没想过要争宠,但是被关几个月不能出来,岂不是不能见到大阿哥了?
所以惠嫔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个过错推出去,德贵人就是最好的替罪羔羊了。
毕竟德贵人之前性子跋扈,行事张扬,得皇帝宠爱的时候,她还能在宫里横着走。
如今她渐渐失宠了,皇帝对德贵人也不如以前,又再三听说德贵人被降了位分后还是不安分的事,自然就觉得良贵人摔倒也很可能是德贵人的手笔。
哪怕惠嫔手里压根没证据,皇帝还是觉得德贵人无缘无故出现在那里,很可能就是故意等着良贵人的。
虽然德贵人再三否认,良贵人也没承认,皇帝还是让德
贵人回去抄经静心。
皇帝没说是惩罚,只让德贵人安分一点,没事最近就别出来了。
惠嫔听到的时候,险些当场笑出声来:德贵人也有今天了!
谁让她当初受宠后不收敛,不然如何会落到如今的境地?
郑嬷嬷却有点担心道:“皇上这惩罚不痛不痒的,德贵人回头出来后要报复主子,那该如何是好?”
惠嫔低头一笑,摇头道:“嬷嬷你是没看明白,今时不同往日了。以前我是要担心,德贵人哪天又复宠,得了皇上的欢心,就要开始作妖,找机会报复于我。”
“但是嬷嬷如今看着,德贵人哪有复宠的机会,如今宫里最受宠的人已经不是她了。”
郑嬷嬷恍然,又低声道:“主子英明,是老奴想岔了。”
惠嫔摇头道:“嬷嬷也是为我着想才提醒一二,德贵人如今却不再是威胁了。”
闻言,郑嬷嬷又压低声音问道:“主子,要顺嫔娘娘要成为宫里第二个德贵人,那该如何是好?”
顺嫔如今安分守己,不等于以后能在宫里横着走之后,她还能保持如今的性情。
没见德贵人在当奉茶宫女的时候,不也是安分恭顺之人吗?
也就是逐渐得宠后,德贵人的性情才渐渐表现出来。
惠嫔笑笑道:“那不一样,顺嫔一看就是聪明人,跟德贵人不同。德贵人就像是穷了一辈子的,骤然得到巨大的财富,顿时找不到北了,还以为自己能一辈子拥有这么多的财富。”
“德贵人会想要更多大财富,变成贪得无厌的样子。顺嫔却不主动索要,只被动接受,反而得到更多。”
说到这里,惠嫔又轻轻叹息道:“德贵人反复索求才得来的东西,顺嫔却轻易得到了,只能说顺嫔的运气好,又是个明白人。”
她当年刚进宫,后来开始得宠,也跟德贵人一样起了贪念。
加上惠嫔生了好几个孩子,只认为自己在宫里站稳了脚跟,以后想必富贵荣华享之不尽,还有皇帝的宠爱在,这辈子就没遗憾了。
可惜孩子都没立住,最后为了保全最后一个孩子,只能送出宫,借住在大臣家养大。
大阿哥确实平安长大了,但是缺失的几年都养在宫外,跟惠嫔之间的关系算不上特别亲近。
这让惠嫔遗憾之余,这几年争宠的心思也淡了起来,渐渐更是想明白了。
当初她和荣嫔争得再厉害,到头来才明悟,帝王的宠爱很难长久。
加上皇帝是个极为勤勉又自律之人,还十分好学。
他每天要花很多的时间去学习,又要处理朝政,所以对后宫没有太大的热情。
只要后宫嫔妃不给皇帝添麻烦,那就已经足够了。毕竟嫔妃们学识再厉害,也鲜少能跟得上皇帝的。
哪怕是大家族出身的佟贵妃,学识已经在后宫里数一数二了。之前皇帝亲自教导算数,佟贵妃没能学会都急哭的事,惠嫔耳有所闻。
连佟贵妃都跟不上,更别提其他后宫嫔妃了。
唯独顺嫔在宫宴的时候,皇帝的提问,她能脱口而出,说出答案来。
那一刻,惠嫔就清楚,顺嫔跟她们是不同的。但是惠嫔不明白,顺嫔为何藏拙,还藏了那么久?
若非皇帝一时兴起提问,估计没人知道顺嫔在算数上竟然相当有天赋?
郭珍珠不知道惠嫔对她的评价如此之高,这会儿正听着僖嫔带来的八卦。
“那天咱们出了藏书阁,没多久就听说皇上派人送了字帖给端嫔。”
见郭珍珠不赞同地看过来,僖嫔连忙摇头道:“我没有故意打听此事,真的,你要相信我!是端嫔收到字帖后喜极而泣,听说哭了一晚上,不少宫人得知,我才知道的。”
宜嫔一脸惊讶道:“端嫔收到皇上送的字帖不该高兴吗,怎么还哭一晚上了?”
她这是高兴,还是难过啊?
僖嫔摇头道:“说了是喜极而泣,觉得皇上心里还惦记着她,叫端嫔尤为欢喜,都欢喜得落泪了。”
“不说这个,你们猜皇上给端嫔送的是哪个字帖?”
郭珍珠诧异道:“当时你们手上不就只有大阿哥和太子用的字帖,还有别的吗?”
宜嫔答道:“姐姐,皇上当时给我们两个指了几本字帖。有大阿哥和太子启蒙的时候用的字帖,也有给三阿哥和四阿哥准备的字帖……”
听罢,郭珍珠忍不住打断她道:“你等等,皇上给三阿哥和四阿哥也准备了字帖?”
皇帝你是忘了三阿哥和四阿哥才几岁吗?这么早你就已经把两个儿子安排得妥妥当当了?
郭珍珠的目光忍不住飘向一旁地毯上呼呼大睡的五阿哥,是不是皇帝也给五阿哥准备字帖了?
宜嫔顺着她的目光一看,连忙说道:“姐姐,皇上还没给五阿哥准备字帖。”
郭珍珠好笑地摇头,皇帝要是真给五阿哥准备字帖,那就太惊悚了。
毕竟最小的四阿哥起码周岁了,五阿哥才几个月大啊!
他如今还不会坐,更别提是拿起毛笔写字了,鬼画符都写不了好吗!
郭珍珠伸手扶额,皇帝虽然给儿子们提早安排了,勉强算是早教的内容,就是会不会太超前了?
这三阿哥之前还不会走,四阿哥还不太会说话,他们两个小不点就要准备学写字了?
听着怪吓人的,郭珍珠的眼神飘向五阿哥,感觉五阿哥也逃不了卷王亲阿玛的安排。
如今没有属于他的字帖,很快就会有了!
郭珍珠有气无力摆摆手道:“妹妹继续说,难道皇上把三阿哥或者四阿哥的字帖多送了一份给端嫔了?”
宜嫔眨眨眼道:“姐姐真厉害,立刻就猜着了。”
闻言,郭珍珠难得沉默了一会。
她当时觉得皇帝给宜嫔和僖嫔挑的是大阿哥和太子用过的字帖,还觉得皇帝把两人当做五六岁的孩子一样。
如今看来,端嫔还不如她们两人,直接就用一两岁的娃准备的字帖了?
亏得端嫔还感动得稀里哗啦,哭了一宿,等知道真相的时候,不知道她会不会又要哭了。
端嫔这次不是喜极而泣,而是会尴尬到想哭吧!
不过到底是皇帝送的,哪怕送个石头,估计端嫔也会高兴。
郭珍珠看着两人今天没写几张大字,挑眉道:“别顾着说八卦,你们两个快开始练字吧。”
僖嫔无奈道:“你这样子怎么跟皇上越发像了,还监督我们两个练字。每天你还让咱们至少写十张大字,这也太多了一点。”
郭珍珠不得不告诉她一个残酷的事实:“皇上既是知道你们两人想练字,还亲自带你们去藏书阁选好的字帖。你说皇上以后会不会想起来,检查你们两个的字是不是练了,是不是有进步了?”
僖嫔听得顿时变了脸色,宜嫔的面色也白了起来,毕竟这事皇帝还真有可能做得出来!
郭珍珠耸耸肩道:“到时候皇上见你们两人嘴上说要练字,但是字迹却没太大的进步,甚至更糟糕了。你们说皇上会不会生气,然后惩罚你们?”
僖嫔想到皇帝给后宫嫔妃那些惩罚就一脸痛苦面具道:“你别说了,我这就开始练字。”
宜嫔也跟着沉痛点头道:“对,姐姐别说了,我再不敢偷懒了。”
看两人满脸痛苦开始练字,郭珍珠满意地点头,又带着点幸灾乐祸。
她今天也是魔鬼监工了呢,又是快乐建筑在别人痛苦之上的一天!
郭珍珠倚着柔软的靠垫,腿上被林嬷嬷细心盖了一张薄薄的毯子。
靠垫是僖嫔做的,她还越做越大,坐着的时候整个人都要陷进柔软的靠垫当中。
郭珍珠在暖和和安静中忍不住昏昏欲睡,她怀孕月份大了,幸好没害喜,吃嘛嘛香,唯独嗜睡依旧厉害。
霍御医把脉后,只说郭珍珠之前体弱,又有点郁郁寡欢,身子骨就更弱了,还生下四格格,哪怕努力温补了一段时间,依旧底子有点弱。
所以这次郭珍珠再次怀孕后,才会嗜睡得厉害
只是霍御医说并非坏事,身体虚弱就需要多休息,睡觉就是最好的休息了。
而且郭珍珠随时随地都能睡着,白天睡多了,夜里依旧还能睡。
这睡眠质量让僖嫔都羡慕了,她是听见一点声响就会睡不着,夜里睡得都不太沉,白天得稍微午睡一会补眠才行,不然一整天都要无精打采了。
郭珍珠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听见有人大喊“走水了”,她不由惊醒过来,睁开眼还以为在做梦。
她见对面只坐着宜嫔,僖嫔却不见踪影,不由疑惑道:“我睡了很久?僖嫔回去了吗?”
宜嫔听后摇头道:“姐姐被吵醒了吧,好像前边着火了,不少宫人正帮着运水去救火。”
郭珍珠大吃一惊,她不是做梦,还真着火了?
宫殿全是木质结构,还是连成一片,一旦着火连着烧起来,那可不得了,整个皇宫都要毁于一旦!
如今救火的工具也不多,就是每个宫殿前的大水缸,每天都加满。
看着水缸很大,但是如果着火的时候,也就小火能浇灭,大火就完全不够用,还得去井里打水来灭火。
这样的效率,灭火实在太慢。只能靠人手,跟接龙一样,从井里打水然后递给旁边的人,一个个送到着火的地方泼水过去。
郭珍珠连忙起身,林嬷嬷在旁边扶着她道:“主子不必担心,已经很多宫人去前头救火,侍卫也去了,估计很快就能扑灭。”
她稍微放下心,接过林嬷嬷递来的蜜水喝了一口,果然受惊的时候喝一口甜的才能慢慢平静下来:“僖嫔难道跑去看热闹了?”
僖嫔正巧进来,无奈道:“什么看热闹,我出去打听了一下,居然是太和殿着火了。”
“什么?”郭珍珠惊讶极了,又紧张道:“皇上没在太和殿吧?”
太和殿就是金銮殿了,好在如今皇帝还放假,不然皇帝和大臣就得遭殃了。
僖嫔摇头道:“太和殿没人,也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只不知道这火从哪里来,今天也没下雨。”
言下之意,没下雨也就没打雷,没道理太和殿莫名其妙就起火了。
宜嫔和僖嫔也没心思练字了,等了好一会,才听说太和殿的大火被扑灭了。
郭珍珠这才松口气,玲珑却过来禀报道:“主子,是御膳房走水了,波及了太和殿。太和殿烧毁了一半,御膳房的后厨也烧了,食材也毁了不少,只能让各宫的小厨房给主子们做膳食。”
有小厨房的还好,没有小厨房的就惨了,总不能蹭别人的。
好在皇帝另外安排,让御膳房的御厨在空地上垒个简陋的灶台,做几个简单的菜式送去没有小厨房的宫殿。
灶台太少,好在没有小厨房的宫殿不多,但是菜式就没多丰富,只能说是量大管饱了,凑合吃着了。
皇帝自然是大发雷霆,严惩了后厨没看住火,擅离职守的杂役。
这年才刚过,太和殿竟然被烧毁,实在不是一个好兆头。
为安抚人心,皇帝只能发上谕:“朕心惶惧,莫究所由。”
反正皇帝认为自己最近没做错什么,就不纠结太和殿突然被烧毁之事。
可是太和殿被毁了,只能拆了重建,却是个大工程,叫皇帝颇为头疼。
国库虽然如今有盈余,但重建太和殿却不是一笔小数目。
所以皇帝决定解开一部分海禁,开了天津港和宁波港,让海商过来买东西给国库回回血。
郭珍珠不意外皇帝为了挣钱,会解开海禁,这也是他之前想做的。
只是当时台岛尚未收复,郑家军的船队在沿海肆虐,开海禁反而让沿海十分危险。
如今郑家军被收拾掉,台岛也收复了,皇帝就没有顾忌,可以解开海禁了。
不过皇帝明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下子解开所有的港口,只会手忙脚乱。
还不如先从京城附近不远的天津港和宁波港开始,再慢慢向南解禁。
朝堂当然有大臣反对,只说海禁令是先帝下的,皇帝如今贸贸然解开实在不妥。
他们就差说皇帝是不孝子,解开海禁就是违背了先帝的意思,跟先帝对着干了。
皇帝早就下了决心,也没打算因为朝臣反对就放弃此事,只觉得他们早朝的时候叽叽喳喳的很是烦人。
他当然不会斥责这些反对的朝臣,不然让其他人误会,朝堂上以后就不会出现劝诫之人。
可是这些朝臣也拿不出别的理由来反对皇帝的决定,来来回回说的都是皇帝违背了先帝的禁令。
祖宗的规矩尚不能随便修改,更别提是先帝下的禁令了。
这才几年的功夫,皇帝就彻底更改,这还得了?
皇帝早朝的时候被朝臣弄得心烦,下朝的时候面色不怎么好看。
他随意走了走,忽然发现自己走到郭珍珠的永寿宫,于是抬脚进了去。
外头的小明子连忙行礼,却来不及通传。
郭珍珠正在椅子里昏昏欲睡,冷不丁睁眼看见皇帝坐在自己对面,还以为她又做梦了。
她恍恍惚惚坐起身,看周围的宫人沉默恭顺的样子,知道面前的皇帝是真的,不是自己在做梦,顿时疑惑道:“皇上来了,怎的不叫醒臣妾?”
皇帝笑笑道:“朕看你睡得沉,也没什么急事,等你醒来再说就是了。”
他进来后,见郭珍珠在椅子里睡得香甜,守在旁边的林嬷嬷看见皇帝吓得连忙行礼,却犹豫着要不要叫醒自家娘娘。
皇帝就摆摆手,施施然坐在郭珍珠对面,压低声音问道:“顺嫔白天怎么睡着了?夜里没睡好吗?”
林嬷嬷也跟着小声回答道:“皇上,主子最近嗜睡,夜里睡得好,白天依旧会瞌睡。霍御医把脉后说主子身子骨底子薄,多睡也能休养生息。”
皇帝听后点点头,只想着郭珍珠能吃能睡,看来怀着的孩子很体贴,不怎么折腾人。
林嬷嬷又说郭珍珠白天瞌睡只一会,并不会太久,于是皇帝就安心坐着等郭珍珠醒来了。
果然跟林嬷嬷说的那样,皇帝坐下只一会儿,郭珍珠就迷迷瞪瞪睁开眼。
皇帝看着还挺有意思的,毕竟这样迷迷糊糊的郭珍珠不常见。
郭珍珠睁开眼后先是露出疑惑的神色,接着很快回过神来。
她似乎一点没受到惊吓,起初仿佛以为自己还没清醒在做梦,发现并不是后,郭珍珠依旧从容地开口。
皇帝观察之余,感觉自己刚才在早朝时候积累的一肚子火气,在郭珍珠安安静静的睡颜和睁开眼的从容里慢慢消散开去。
他手里喝着林嬷嬷泡的碧螺春,感觉整个人都平静了许多。
郭珍珠可没皇帝看见的那么淡定,偷偷伸手摸了下嘴角,还好她睡觉的时候没流口水,不然就尴尬了。
她接过林嬷嬷递来的蜜水喝了一口,掩饰住眼底的疑惑。
皇帝忽然过来,难不成解开海禁出什么问题了?
果不其然,皇帝就皱眉道:“早朝的时候,大臣都反对朕解开海禁。虽说朕并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只大臣反复说朕违背了皇阿玛的意思,是
不孝之意,叫朕听着心里十分不痛快。”
郭珍珠懂了,大臣反对皇帝解开海禁,又没有太好的借口,只能在先帝身上做文章了。
毕竟海禁令是先帝下发的,皇帝作为人子就该听老子的,不该随意解开禁令。
郭珍珠心想大臣估计也找不到解开海禁的坏处,毕竟解开后,各国海商就能过来做买卖,对国库来说是重大利好。
不但皇帝能做这个买卖挣大钱,不做也能收税,简直是百利而无一害。
国内的丝绸、茶叶和瓷器一直都是海商最喜欢的货物,之前有海禁的缘故,海商很难进来,只能私下运出去卖。
茶叶容易潮湿,瓷器容易碎裂,能完完整整到达地方的东西不多。
数量少,运输艰难,物以稀为贵,卖得就更贵了。
但是货物再少,又是谁铤而走险,高价卖给海商呢?
不是皇帝,那一般人也不敢做,就只可能是朝臣了。
他们偷偷摸摸卖一点茶叶和瓷器,就能收获一大笔银钱,谁能不心动呢?
大臣未必亲自做这个买卖,毕竟被皇帝发现就麻烦了。
很可能是旁支,又或者是出了五服的远房亲戚。
东窗事发的时候,大臣就能撇清得一干二净了。
又或者大臣没亲自做这个买卖,而是底下供奉自己的商人做的。
大臣的工资不高,但是商人有钱,却也缺地位缺靠山。
所以商人很多会找大臣,每年送供奉,以求出什么事的时候,对方能帮把手。
明面上当然不能这么说,只能说是远房亲戚或是干亲之类的。
反正也是个含糊的关系,甚至可能商人的女儿是大臣后院的一个妾,这样往来就更是有理由了。
所以大臣们当然不想解开海禁,这挣钱路子不就要被皇帝抢走了吗?
所以大臣会反对,除了确实思想迂腐的老臣,就只可能是利益相关了。
哪怕是皇帝,如果触犯了大臣的利益,大臣都会往死里反对。
皇帝好在是个坚决的人,反对的大臣多,也没打算改变主意。
换个软弱点的,耳根软的皇帝,只怕大臣这一声声反对就能改变皇帝的决定了。
难怪朝堂当中,皇帝和大臣之间其实也是在博弈。
皇帝强了,大臣就不敢造次。
皇帝弱了,那么大臣就可能骑到皇帝的头上去了。
郭珍珠笑笑道:“皇上解开海禁,原本偷摸着卖给海商的人就不能做这个买卖了,自然不乐意,卯着劲反对此事。”
“不过这买卖以后就是皇上的了,哪怕不是皇上派人亲自做,谁做了都得交税,也等于是给皇上挣钱。”
“皇上看在所有人以后要帮忙挣钱的份上,就宽宏大量原谅他们的上蹿下跳吧。”
皇帝听着笑了笑,郭珍珠这话够损,不过他喜欢听。
果然不用他多解释,郭珍珠就明白其中的曲折。
皇帝确实猜出海商手里头的买卖很可能跟大臣们有关,又或者跟他们有利益牵扯的人,所以才会极力反对解开海禁。
甚至大半反对的人都牵涉其中,不过皇帝也能明白,水至清则无鱼,朝臣不可能一个个都浑身干净。
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前提是大臣们不要太贪心,之前挣了不少钱,如今还想继续,那就太过了。
可惜那些大臣被利益蒙住了眼睛,压根看不出皇帝已经察觉出来了,这才是叫皇帝心情不好的缘故。
这些大臣如此愚钝,脑子不够聪明,怎么连眼力劲都没有?
还是说当局者迷,那些利益又太大,让他们不管不顾了?
幸好皇帝重用的几个大臣并没有加入反对的行列当中,叫他心里稍微安慰了一些。
皇帝轻轻叹气道:“有些大臣如此愚钝,叫朕如何是好?”
这话不好接,郭珍珠索性换了个话题说道:“可惜玫瑰花露还没到季节,玫瑰花还没开,不能做这个买卖,要等开春的时候了。”
其它不是季节性的东西倒是能做,就不知道如今库存如何了。
是不是已经把预订的数量都做完了,还是依旧差很多?
皇帝却忽然笑着说道:“谁说不是季节,就没有玫瑰花了?朕让人建了花房来种花,原本还担心养不活,如今看来养得不错,已经开花了。”
他拍拍手,门外一个小太监小心捧着一盆花进来,正是盛开的玫瑰花。
大冬天能看见玫瑰花开,郭珍珠还挺惊讶的:“皇上是让人搭建了花房?”
如今的温室花房还不算先进,瓜果蔬菜都是洞子菜。换言之是挖个山洞,山壁上有小孔来透光,把泥土运进去铺上厚厚一层,再将蔬菜瓜果种在里头。
山洞连着的另一边有灶台,烧火后,会让隔壁山洞的温度起来,也就暖和了。
瓜果蔬菜也就能在暖和中长起来,只是山洞不大,数量不多,所以冬天的瓜果蔬菜尤为贵,也就只有富贵人家才能吃得起了。
局限性也大,毕竟山壁上的小孔挖大了,虽然更透光,却也会降低山洞里的温度。
所以种的是不太需要很多阳光的瓜果蔬菜,冬天能吃到的品种就十分少。
玫瑰花却是需要充足的阳光才行,不可能种在洞子里头,只能种在地面上。
虽说玫瑰花还算耐寒,不容易冻死,但是太冷也会影响开花。
郭珍珠倒是好奇,皇帝用了什么法子,让玫瑰花在这么寒冷的冬天还能盛开?
为了卖玫瑰花露挣钱重建太和殿,皇帝也是拼了!

郭珍珠其实想跟皇帝说,也不用那么执着于玫瑰花。
虽然反季的玫瑰花做出来的玫瑰花露能卖出更好的价钱,却也可以用其他当季的花来代替。
比如冬天开的花,梅花也可以做花露。
如此一来,他们还能做个季节限定的花露,过季就没有了,反倒也是个噱头。
春天是玫瑰,夏天可以是荷花,秋天是桂花,冬天则是梅花,当然这些花也是能换的。
郭珍珠犹豫了一下,还是斟酌着说道:“皇上,玫瑰花露虽然稀罕,但是特地费劲种玫瑰花,不如用这会儿开的花来做花露。一年四季,每个季节咱们都有不一样的花露,过季就没有了。”
这样一来,客人们还不抢疯了吗?
毕竟过了季节,就只能等第二年才可能有了。
他们要是落后了,没抢到,那就要看别人炫耀足足一年,自己才能买到,这怎么能忍?
皇帝也没料到,自己不过来送一盆玫瑰花,竟然又得了郭珍珠的主意。
他仔细想想,还真能做,而且不必费劲养反季的玫瑰花。
因着玫瑰花需要很多日照,不能种在洞子里,就只能特地建造花房。
地龙在底下经过,屋顶的瓦片还得每天派人掀开,给玫瑰花足够的日照,快天黑的时候再合上,就不会冻着花了。
费时费劲,虽说玫瑰花露的价钱可以翻倍,不过郭珍珠这个主意一点不费事,还能让花露有了噱头。
皇帝可以想像得到,季节限定花露这东西一出,多少客人和商人会蜂拥而至。
他别说重建太和殿,再建一个估计都没有问题!
皇帝笑笑道:“你这脑瓜子真妙,怎的想出如此多有意思的主意来?”
郭珍珠笑笑道:“也是皇上提起,臣妾这阵子在长廊里赏花,忽然灵光乍现。”
之前的菊花养在长廊,已经凋谢了,只好挪了出去。
不过皇帝怕长廊空荡荡的,就让人送了茶花来,如今已经开花了。
他还觉得只有茶花太单调,这会儿才会送来玫瑰花。
皇帝没料到送花还得了个挣钱的主意,跟着郭珍珠去长廊一看,对面有一株不大的梅花正盛开,难怪郭珍珠会提起用梅花做花露。
只是他嫌弃道:“这梅花也太少了,就一棵,开花并不多,你这怎么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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