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童话世界,我的小酒馆爆火了/我的酒馆开在童话世界by婉若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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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亚晃了晃酒杯:“近几年的葡萄酒品质都不太好,闻起来臭臭的,喝着味道也很脏。”
姜姜抿了口淡金色的葡萄酒,酸得皱起了眉头:“我尝不出太细节的地方,可能是我喝过的酒太少了吧,品酒对我来说是一项很复杂的学问。”
黛拉放下酒杯,拍了拍姜姜的手:“我也不太喜欢喝酒,对了,你会不会去参加安德烈的生日宴啊?”
“定下来了吗?”姜姜有些惊讶的放下酒杯,“不是说还没有确定吗?”
这话题跳跃的幅度着实有些大,埃尔文愣了愣,看向海诺:“是没有确定吧?”
“没有。”
海诺耐心道:“准确的时间不知道,但可以确定是在下个月末,或者下下个月初,也就那十五天里任选三天,应该快出公告了吧,毕竟我们的王后陛下说了,她要邀请全国未婚嫁的成年女孩,好替安德烈找到心仪未婚妻。”
黛拉点点头,莹白的指尖不自觉的敲在桌面上。
“我接到的邀请函上面的时间也是模糊的。”
姜姜眨巴眨巴眼睛:“黛拉,你会在晚会上唱歌吗?”
“嗯。”黛拉笑着点点头,“我要为殿下唱生日颂歌。”
姜姜正想回答自己要去,又突然想起来,她好像并不知道原身的年纪。
她穿到这具身体的时候,原身所有记忆都很模糊,而且,她应该从来没有庆祝过自己生日。
再加上欧米茄大陆对于年纪并不是特别的在意,只要你看起来不会太幼小,而且拥有人成年人的思维和做事方式,就不会因为年轻而受到任何歧视。
姜姜在市政厅填写资料的时候,通常只要写下公民证上的符号加数字就可以了,并没有要求她填写自己的年龄。
所以她还真的不知道原身多少岁了,她只知道自己的灵魂和思想是绝对成年了。
这么一想,还真有些怪怪的,虽然年纪也不能说明一个人成熟与否,但还是有点怪怪的,她好像逐渐的把自己当成了完整的一部分。
黛拉见姜姜的面色突然苍白起来,有些担忧的握住她的手:“怎么了姜姜?”
姜姜打了个冷颤,喃喃道:“我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去诶?”
黛拉拧眉:“嗯?什么意思?”
姜姜有些无助的看向对面的海诺,沉默着摇了摇头。
“可能还会有别的问题吧,我也不太清楚。”
“啊?”埃尔文吃惊的抬起头,“没有了啊,这次晚会没什么要求的。”
海诺果断踢了他一脚,朝姜姜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埃尔文吃痛的闭上眼睛,咬牙看向对面的海诺:“你怎么吃饭也不老实?”
讨论完这个问题,姜姜的状态开始直线下滑,连很是感兴趣的葡萄鸡都没吃上几口,低着头一边喝着酒一边沉默的嚼着牛肉。
黛拉有些担忧,诺亚看出来姜姜没有沟通的欲望,握住黛拉的手,摇了头。
海诺有些担心,但碍于太多人在场,又不好说什么。
唯独埃尔文什么也没察觉到,专心吃喝,是饭桌上吃得最开心的人。
任何一个问题,只要开始想太多和钻牛角尖就会变成大问题。
姜姜现在就是这样,她原本已经不太想起过去了,可一旦想起,就完全刹不住车。
诺亚放下叉子,擦了擦嘴,提议道:“那我们今天就到这儿吧。”
埃尔文赞同的点点头,他已经喝得有些醉了,脸红的像是猴子的屁股。
一行人一起下了楼,在大厅里等待着仆人把马车驶过来。
埃尔文的仆人一来就着急忙活的把他接走了,然后黛拉和诺亚的马车。
姜姜打起精神,笑着抱了抱黛拉:“下次再见。”
黛拉温柔的捏了捏姜姜肉嘟嘟脸:“我找个时间请你来家里玩,到时候一定要来啊。”
姜姜点点头,目送着她的马车远去。
外头刮起了大风,把地上的落叶吹得飞舞起来,像是即要下暴风雨的样子。
海诺揽住姜姜的肩膀,替她挡住吹来的风,扶着她上了马车。
刚刚想着事情不小心多喝了几杯酒,姜姜一上马车立刻晕乎乎的靠在车厢上。
海诺有些担忧的倒了杯茶递过来,拍了拍她的背
泡了一晚上的茶非常的浓,正好能够用来解酒。
姜姜喝了杯凉茶,总算勉强压住了酒后的眩晕感。
海诺接过茶杯放好,又搂住姜姜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
胃是情绪器官,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的东西最难消化。
姜姜撑的有些难受,搂着海诺的胳膊哼唧起来:“好难受”
“谁让你一个人闷头吃个不停的。”
海诺轻松的把她提了起来,把她放在自己腿上,隔着厚实披风给她揉起了肚子。
姜姜舒服的窝在海诺怀里发了一会呆,犹豫的提出自己思考了很久的问题。
“海诺,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
海诺顿了顿:“嗯?”
姜姜又小声道:“我不知道我几岁,不知道我是什么日子出生的,也不知道是哪一年,不奇怪吗?”
“不奇怪。”
海诺停下手,摸了摸她的头,“你现在十八岁了姜姜,还有两个月就是你十九岁的生日,记不得也没关系,我会帮你记住的。”
姜姜抬头看向他的眼睛:“你爱我的灵魂吗?”
海诺轻笑:“什么笨蛋问题?我们都会变老的姜姜,可能会变胖,或者变瘦,如果我变老了你会不爱我吗?”
姜姜认真的思索了一会,摇摇头:“不敢说永远,但这一刻的我不会的。”
海诺握住姜姜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所以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会永远忠诚于你的灵魂。”
“要弄破吗?”
“要,估计她吃太多烤的东西了,我上次长这种痘痘还是二十年前,那个时候的我还很瘦小,因为着凉睡了一整天,起来饿得吃掉了一整只大烤鸡。”
门被打开又关上,然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你按住她的头,可能会有些疼。”
姜姜模模糊糊的感觉好像有人正在解剖自己,吓得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辛迪惊讶的收回手:“醒啦,姜姜。”
贝拉皱起眉头:“躺好,不要乱动。”
姜姜睡眼朦胧的望进辛迪清澈的水蓝色的眼眸,紧绷的情绪瞬间放松下来。
虽然没搞清楚什么状况,她还是顺从的躺了下去。
“怎么回,”
话还没说完,她突然感觉下巴一 疼,下意识就要伸手去摸。
辛迪急忙按住她的手:“诶,别碰,你下巴上长了个热痘。”
“热痘?痘痘?我怎么会长痘痘啊?”
姜姜刚刚还粘在一起难舍难分的上下眼皮瞬间分开,眼睛瞪得圆溜溜。
贝拉嫌弃的瞅了她一眼:“我们怎么知道你,你昨晚吃了什么东西不知道吗?那些烤得太过火的东西要少吃,得了,别乱动。”
姜姜努力的回想了一会,终于想起自己吃牛肉的时候好像蘸了很多金黄的蒜酱,是用黄油和蒜末烤制的。
辛迪紧张的往旁边挪了挪,用手掌固定好姜姜的脑袋。
“害怕的话就不要看,闭上眼睛。”
姜姜眼看着贝拉手上的银针越来越近,惊恐的闭上了眼睛。
几秒过后,银针扎在下巴上的痛感突然到来,牵动着身上的所有神经一起疼了起来,姜姜抖了抖,额头瞬间流出冷汗。
贝拉快速挑破了她下巴上的红肿痘痘,又拿起浸泡在烈酒里面的毛巾擦了擦手,准备挤出里面的脓液。
辛迪感同身受的露出痛苦的表情,闭上眼睛不敢在看。
姜姜刚缓过来一点,又被着这突如其来的痛意激得挣扎起来,排山倒海的痛意让她大脑瞬间停摆,灵魂出窍似的浮在半空。
“好痛啊,怎么没有人跟我说会这么痛。”
辛迪差点没按住她,急忙趴下身子,加大了力气。
贝拉趁着这会迅速的把脓液挤了出来,把深绿色的药膏敷在姜姜的下巴上,又用纱布快速的包扎好。
辛迪被折腾出了一身汗,见终于弄好了,松了一口气。
药膏极大程度的减缓了痛意,但还是可以感觉到伤口正在一跳一跳的抽搐着,连带着整个脸颊都痛了起来。
姜姜虚弱的躺在床上,冷汗直流的同时感觉自己是一只等死的咸鱼。
贝拉拿着毛巾擦了擦手,麻利的收拾起床边散落的纱布。
辛迪拿着毛巾擦去姜姜的头上的汗珠,担心的询问道:“怎么样,涂好药膏应该不痛了吧?”
姜姜痛得五感麻木,出窍的灵魂还未回到身体,只能用失去焦点的眼睛愣愣的看着天花板。
“确实不痛了,但是我好像感觉不到我的左脸了。”
贝拉收拾完洗好手,又烧了壶热水,泡了杯热茶上来。
这会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药膏完全发挥出了自己的作用,伤口冰冰的同时只剩下若隐若现的痛意。
姜姜缓过来不少,精神萎靡的靠在枕头上和辛迪说起晚会的事情。
贝拉把热茶递了过去,坐在床边检查起姜姜下巴上的纱布。
辛迪往后挪了挪给贝拉腾开位置:“我感觉这次的晚会并没有这么简单,他也一直很谨慎,不像是在筹备晚会,倒像是在防备着什么危险的事情发生一样。”
姜姜端着热茶,配合的抬起下巴,沉思起来:“可能吧,她明明知道你的存在,还要提出这种条件,明摆着一肚子的坏水。”
贝拉皱起眉头,沉默着检查好姜姜下巴上的纱布,确实包扎严实才放下手。
“好了,你们两个想这么多干嘛?姜姜你赶紧起来洗漱,辛迪下来吃早餐,面条都快泡胀了。”
接过茶杯正准备起身下楼,贝拉余光又瞥见姜姜橙红色的头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拍在她的背上。
“你这丫头,好好的头发折腾成这样,你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的发色吗?”
“哎哟。”
姜姜痛呼一声,蜷缩的倒在床上,“嘶,好疼啊,贝拉你下手也太重了吧!”
贝拉生气的瞪了她一眼:“你再折腾你的头发试试,全给你剪了。”
辛迪连忙挡在姜姜前面:“好了,好了,我来说她吧贝拉。”
贝拉冷哼一声,嘟囔着起身,开门前还不忘丢下一句:“快点起来吃早饭。”
辛迪哭笑不得的看向姜姜:“还敢乱来不?”
“没事。”姜姜可爱的眨眨眼,“贝拉没使劲,我是装的。”
辛迪戳了戳她的额头:“你啊!”
姜姜麻利的从床上下来,有些迷茫的看向身上的睡裙。
“咦,难道是我自己换的吗?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哪是你换的啊。”
辛迪看着她迷迷糊糊的样子摇了摇头:“我给你换的,昨晚你回来的时候下着大雨呢,海诺把你裹在披风里抱进来,把自己淋成了落汤鸡。”
姜姜不好意思的摸摸头:“是吗?我都不记得了,对了,我昨天的衣服里面有东西,给我放在哪了?”
辛迪指了指床头柜:“都在那呢,那件旧衣服贝拉估计给你扔了,实在太旧了,长短也不合适,我昨晚给你脱,”
辛迪正说着,姜姜从床头柜上那枚祖母绿的戒指放在她的手上,打断了她的。
“这是你的戒指诶,辛迪,你昨晚居然没有认出来吗?”
辛迪愣了片刻,不敢置信的拿起戒指,颤抖着转了转上面的宝石。
“烛火太暗了,我没有把它认出来,它,你怎么?怎么会在你这?你昨天又跑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了是不是?”
辛迪手抖得像筛糠,试了好几次也没能转动。
姜姜接了过来,小心的左右转了转,一个淡绿色的家族徽章立刻投射在了地板上。
辛迪眼里浮现起泪珠,悲伤的接过戒指。
“它怎么会在这儿,我的继母明明说它被戴在了我父亲的手上。”
姜姜担心辛迪看不清楚,走到窗边把窗帘放了下来。
“这还用说吗?她欺骗了你,她想把这个留着作为自己的底牌,在她需要的时候可以用来和你交换条件,从而达到她的目的。”
姜姜张开双手抱住辛迪,想要把自己身上的温度传递给她。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讨厌你的人才是最懂你的人,她害怕你,说明她能够意识到你的不凡,能够清楚的看见你的优点。”
辛迪捂着脸,哭得身子微微发抖。
“姜姜,我第一次和她见面的时候,是真的想过把她当成我的母亲的,我是真的想过。”
“我知道辛迪,这并不是你的错。”
姜姜用温柔的语气安慰着她:“并不是你做的不好,是你太好了,她才会防备着你,你如今的成就说明了一切。”
或许是因为提起了辛迪并不算愉快的童年,她哭得越发厉害,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
姜姜努力的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用愉快的语气继续说道:
“每个人的想法都是由自身出发的,她嫉妒你,讨厌你,自然也不相信你会喜欢她,所以她会想尽一切办法针对你,不管你怎么做,她都不会满意的。”
“我知道。”
辛迪擦去脸上的泪水,露出倔强的表情。
“我大概能够想到她现在拿出这枚戒指是想要做什么,我不会让她如愿的。”
“对嘛,就是要这样。”
姜姜开心的笑了起来。
她这橘红色的头发炸炸的,像是在头上放了一堆脱线的毛球。
辛迪破涕而笑,推着她转身:“好了好了,赶紧去洗漱一下吧,记得不要碰到下巴上的伤口。”
姜姜拨了拨垂在脖子上头发,打了个哈欠。
“好,但是我得先拿件衣服啊。”
吃过涨成两倍大的鸡汤面条,辛迪庄重的戴上那枚祖母绿戒指,斗志昂扬的提着手提箱上了马车,大有一副一天要啃下一本书的架势。
姜姜看着马车远去,懒洋洋靠在门边打哈欠。
却不成想这个动作扯到了下巴上的伤口,痛得她眼泪汪汪的。
正好出门的夏洛蒂把姜姜滑稽的样子看了看十成十,嘴角勾起一抹带着嘲笑意味的弧度。
姜姜干脆的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她。
真是无聊,大早上的,她都快困死了,怎么别人干劲都这么足呢?
生气不用力气吗?连多给一个眼神都很费力气好吧?
这么一想,姜姜心安理得的窝在壁炉前,合上眼睛打起了瞌睡。
贝拉洗好盘子,一回头看见的就是姜姜这副舒服得快要升天了的样子。
她又是气又是好笑:“你倒是会享受,要真困就回楼上去睡。”
姜姜困顿的拉了拉滑落的毯子:“我就睡一会,不用上去呢。”
贝拉叹了口气,拿着梳子过来把姜姜乱糟糟的头发梳整齐,左右两边各扎了一个丸子,用红色的丝带系住。
姜姜一无所觉,睡得又香又甜,等到睡醒的时候感觉骨头都开始发酸,便起身到院子里拉伸了一会。
秋天是丰收的季节,对姜姜来说也不例外,她在夏天种下的芝麻逐渐的变黄,土豆的叶子也开始卷曲枯萎,到了该采摘的时候。
把提着的篮子放在一边,姜姜随手拔掉菜地边上的杂草,拿着小铲子蹲在土豆田边挖了起来。
接连好几棵土豆苗下面都只结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土豆。
姜姜沉默的看着这些独苗苗,有些怀疑人生。
“哈哈哈,你这土豆种。”
搬着花盆经过的园丁大叔被姜姜生无可恋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起来,差点把手里的花盆摔在地面上。
“真是的,我不是每天都在施肥吗!”
姜姜把这几颗珍贵的土豆放在篮子里,不信邪的开始挖起了剩下的土豆。
嗯……,剩下几颗倒是有了三三两两的收获,就是比刚刚的独苗苗还要小。
姜姜挖得手上没了力气,逐渐接受了事实,毕竟,也没有人规定土豆一定要长得很大不是。
说不定这些小土豆格外的软糯呢,姜姜有些乐观的想,她也不是没有吃过好吃的小土豆。
她以前居住的地方离菜市场很近,到了中午基本上就没什么菜贩子在了。
但有一些老爷爷老奶奶是从乡下赶过来的,因为舍不得路费,通常都会忍耐着饥饿和太阳等待到卖完才离开。
姜姜每次经过的时候都特别不忍心,但碍于自己不擅长讲价,她很少会过去买。
直到有一次她遇见了一个快要中暑的老奶奶,她实在看不下去,一咬牙买下一整筐的小土豆回家。
老奶奶千恩万谢,以一个很公道的价格卖给了她,还教她稍微洗一洗,放在米饭里煮熟,出锅蘸着辣椒粉吃。
姜姜吃力的提着土豆回家,累得出了一身汗,半信半疑的把小土豆下锅,出锅后蘸了一点自己做的剁椒酱吃。
结果是她一口气把所有小土豆都吃完了,甚至还可惜放得太少,只是略微尝个味道就没有了。
老奶奶并没有欺骗她,这样煮出来的土豆,她接连吃了一个月都没有腻,格外软糯的土豆带着特有的香甜滋味,连饭里都是扑鼻的清香。
只是后来她就再没见过那位老奶奶,从别处买来来小土豆也无法再煮出那样的味道。
每每想起来都让她怀疑自己到底是美化了回忆,还是真的有吃过这么好吃的土豆。
从回忆里脱身,姜姜摇了摇头,把小土豆捡起来,仔细的把挖的乱七八糟的田地整理好。
把芝麻齐根的割断,姜姜找了个阴凉的地方,搬来凳子坐下,铺好麻布,把芝麻杆放了上去。
不管是做什么,她最顺手的工具当属擀面杖。
姜姜拿起擀面杖,用力的拍打着芝麻杆,淡金色的芝麻随着她的动作活泼的芝麻果子里面跳了出来。
第285章 黑色的小精灵
把芝麻杆拍打一遍后,还要再仔细的检查一次,把没有被拍打出来的芝麻用手弄出来。
最后把芝麻都放在滤网上,过滤掉芝麻的叶子和杂屑后,姜姜堪堪得到了小半盆淡金色的芝麻。
虽然收获不太丰厚,丰收的快乐却一分不少。
贝拉搂过脏衣服经过,见姜姜忙活半天就只弄出这么一点,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么点芝麻做什么好呢?虽然颜色漂亮,但也太少了些。”
先是园丁大叔,又是贝拉,姜姜气得鼓起了脸:“做什么都行啊,我可舍不得吃。”
贝拉笑着摇摇头:“行,一会给你放橱柜最顶上去。”
“还没晒好呢。”
姜姜把芝麻挪开,开始收拾起麻布上的芝麻杆,这些可是用来引火的好东西,不能浪费了。
园丁大叔清扫完屋顶上的落叶,利索的从木梯上下来,看向低着头忙活的姜姜。
“姜姜,一会我要去取保温土了,把剩下的钱给我吧。”
“哦好。”
姜姜起身就要往屋里跑,还没跑到门口又转过头来:“是多少来着?我忘了。”
贝拉呛得咳嗽一声:“这丫头。”
园丁大叔挠挠头,艰难的回忆起来:“十五银贝?还是十七来着,我也忘了,嘶,昨天下午他还和我了说来着。”
姜姜老成的叹了口气:“诶咦,那我给你二十银贝吧,多了的话拿回来给我就好啦,记得开收据哦。”
“没问题。”
园丁大叔拍拍胸脯,搬起木梯往柴房走去。
贝拉抖了抖衣服上面的水珠,露出嫌弃的表情。
这两个人真是的,凑在一起记不住一件事情。
姜姜回到柜台前取出钱,在杂物的账本上记了一笔,然后用小布袋装好钱递给了园丁大叔。
“咦,姜姜,你的下巴怎么了?”
姜姜听见动静转过身,看见了扎着双马尾的邮差小姐。
“早上好菲丽丝,一点小伤啦。”
菲丽丝疑惑的皱起眉头,从包里拿出一个包裹递给姜姜。
“是吗?我还以为需要包扎的都是很严重的伤口。”
姜姜接过包裹,边眯着眼睛看上面的名字一边回答道:“不是呀,如果是容易感染的小伤口也是要包扎好的,毕竟空气中很多灰尘不是嘛?”
菲丽丝懵懂的眨眨眼:“灰尘,大概是吧,我曾经见过许多黑色的小精灵,我母亲说这些小精灵会趴在伤口上吸血,太吓人了。”
姜姜疑惑的歪了歪头:“小精灵,大概什么样子的?”
菲丽丝站定,展开手臂,随后像波浪一样舞动起来。
“就像这样,黑色的,圆鼓鼓的,然后有很多触手,会不停的舞动着。”
姜姜被她滑稽的样子逗得笑了起来。
菲丽丝得意的抬起头:“很可爱吧,我学得可像了。”
姜姜敬佩的点点头:“可爱,但仔细想想也挺恐怖的。”
菲丽丝摆摆手:“别担心,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它们了。”
包裹里面是商业协会送来的徽章,姜姜看了看,确定没问题,在菲丽丝递来的表格上签上名字。
菲丽丝愉快的收好表格:“好,那我出发去下一家啦!”
说完她就急冲冲的要跑,姜姜连忙开口喊住她:“等一会,你很着急吗?”
菲丽丝停下脚步:“不着急呀,我今天提前出门了,只要上午能送到就好,我主要是担心收信人等得太久。”
姜姜拉着她回到桌前坐下:“不着急就好,不知道菲丽丝小姐能不能赏赏脸喝杯我泡的茶呢?你看你嘴唇干巴巴的。”
菲丽丝有些扭捏的的握住双手:“可以吗?会不会太麻烦了。”
姜姜收好徽章,笑着从柜子里取下茶叶罐子。
“不会的,我们就喝个五分钟的下午茶好了,对啦!你吃早饭了吗?”
“没有呢。”
菲丽丝可怜巴巴的拍了拍肚子:“妈妈准备了豆子罐头,超级讨厌,我想着快些送完信领了薪水去买炸鱼排吃呢。”
“怪不得你这么着急,饿着肚子干活也太难受了,还是最重要的早餐。”
姜姜的眼神和语气都很温柔,菲丽丝扁扁嘴,突然有些想哭。
“你真是太好了姜姜,为什么别的店铺的老板们看起来都这么刻薄呢?”
沸腾的热水倒进茶壶里,茶叶们瞬间翻滚着舒展开身体,室内飘散起清苦微甘的茶香味。
姜姜取出罐子里面的桃子干掰成两半,放在茶杯里面,又加了一小勺粘稠桃子果酱。
把果酱搅拌均匀,姜姜端起茶杯放在菲丽丝面前,沉思道:
“我想应该是因为他们每天都过得不太开心吧。”
菲丽丝不满的嘟囔起来:“每天早上都可以吃香肠土豆泥的人居然也会不开心。”
姜姜又给菲丽丝夹了个抹茶冰皮月饼,这才在她对面坐下。
“可以吃香肠土豆泥的人是不会想吃香肠的,他们会想为什么每天早上不可以吃清蒸大龙虾。”
菲丽丝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小兔子造型的月饼吸引了过去,只敷衍的应了姜姜两声。
姜姜也没在意,端起茶杯吹了吹,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看着墙上的日历数了数日子,姜姜转头看向进来拿肥皂的贝拉。
“贝拉,这个月满月的日子是什么时候来着?”
贝拉愣了愣:“今早看公告牌上写着的是大后天。”
“知道了。”姜姜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大后天是酒馆休息的日子,正好可以办个赏月宴,叫上乔安、艾米丽、黛拉、埃尔文还有玛瑞塔,如果她愿意的话,大家一起来小院赏月。
或许是因为在这里没有阴阳怪气打听近况亲戚,她突然很想过一过代表着团团圆圆的中秋节。
趁着菲丽丝还在吃东西,姜姜起身拿来纸笔准备写上几份邀请函。
嗯,就写:
听闻大后天的月亮是秋天里最圆的一轮,我特地备好下了好酒好菜,邀请大家和我一起在院子里乘凉赏月。
最后一份是写给黛拉的,姜姜想了想,很是调皮写下一句古诗: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也不知道诺亚能不能品出几分古诗词的魅力呢,也许会很纠结吧。
习惯了现代通信工具的姜姜忍不住抱怨起来:
“真是太麻烦了,想说点啥就得写信,写信完了还得等回信,这么一来一回的,一两天就过去了。”
菲丽丝迷茫的眨眨眼睛:“送信很方便呀,或者让仆人送,这样更快。”
姜姜无力的摆摆手,把信件放在菲丽丝面前。
“我是急性子,总是想着再快一点。”
菲丽丝了然的点点头:“也会这样的啦,听我同事说军队里面的通信兵一般都是双胞胎,他们有特殊的心电感应,可以立刻把消息转达给身处另一个地方的人。”
姜姜不太信:“真的吗?有心电感应正常,能传达消息也太夸张了。”
菲丽丝喝完最后一口热茶,舒服的叹了口气。
“我也不太确定,但应该是对的吧,双胞胎应聘邮差的工作都很容易。
昨天我隔壁的诺曼底太太生了对双胞胎,我可羡慕了,结果她特别生气,说她的孩子以后一定会成为作家。”
菲丽丝说完,精神饱满站了起来,把姜姜的信件都收在包里。
“感谢款待,我该去忙啦!”
姜姜跟着站了起来,笑着道:“好,你去吧。”
清洗好茶杯和碟子,姜姜又提着小锄头回到了菜地里忙碌,不管有没有成熟,只要是不能过冬的蔬菜都得摘下来。
欧米茄大陆的冬天冰天雪地的,估计只能勉强种些胡萝卜。
姜姜松了松土,把菜里划分成两片区域,一半种白萝卜,另一半就种胡萝卜好了。
总不能她种的胡萝卜也不长个吧!
秋天时早晚的气温都很凉快,但中午的阳光灿烂,还是有些热的。
姜姜背对着太阳松土,阳光把她的背晒得热乎乎,还有些痒痒,奈何她手上都是泥巴,根本没法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