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打脸记by苍耳J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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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落山之时,他仿佛听到母亲和师父在呼喊着他的名字——雪风!
看着雪风一脸黯然的神色,沈梦楠咬了咬唇,问道:“如今,你还觉得自己形单影只、孑然一身吗?”
雪风转过头,凝视着她,说道:“怎会?我有夫人……的约定。”
“男神现在为什么这么龟毛了,后面三个别扭的字就不能不说吗?这样一点不男神!”
意识中,444不满的碎碎念。
沈梦楠却是笑了:“这个傻瓜……”
就在两个人的关系有了质的飞跃的同时,而那些上门找事的亲戚们,因为一个来历不明刺杀沈梦楠的亡命之徒,连累的被官府衙门调查了个遍。
古人有言:生不入官门、死不入地狱。
所以,在他们看来,这次真的是倒霉到家了。而大街小巷也是流言四起,嘲讽的也都是他们贪而不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得不说,沈梦楠这巴掌打的也是够响亮,让他们暂时都歇了掠夺的心思。
他们只想等着看董博洋败够了家产,他们母子二人跪求着他们出手相救的光景……
数天之后,董博洋一脸调侃的问道:“娘,雪风的伤怎么样了?”
正在为雪风换药,沈梦楠也并未察觉,回道:“恢复的倒是挺好的。”
“哦,既然恢复的挺好,娘怎么还一直亲力亲为的照顾着?”
随即,他若有所指的说道:“咱们府上可不少如花似玉、知冷知热的小丫鬟,随便叫上两个来,还能照顾不了雪风吗?”
“我不要,大少爷若想要,倒是可以找几个!”
沈梦楠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不要紧张。随即,又去瞪了一眼“坏心眼儿”的董博洋。
董博洋见状,笑着说道:“我可不敢乱来,谁知道找来的女人抱着什么心思。如今这情况,亲人都信不过,我哪敢信外人?”
沈梦楠轻哼了一声,问道:“你倒是警觉,怎么?想通了?”
董博洋往屋中椅子上一瘫,回道:“经历过这些糟心的事儿,我还想不明白,也就算是白活了。”
经此一役,他算是彻底明白了,那些所谓的亲戚是信不过也指望不上的。
既然亲戚都指望不上,他又怎能指望那些跟自己毫无关系的掌柜给自己任劳任怨?
自家的生意,他自己都不经管着,别人更会懈怠、贪公。长此以往,等他董家成了空壳,他哪里还是什么大少爷?
沈梦楠说道:“既然如此,就不要浪费光阴。不爱读学堂里的那些,就去研究怎么做生意。去好好看看我给你改的账本,熟悉一下董家的生意,也省的将来管事的时候抓瞎。”
“自从被娘训练的听骰子声就想吐以后,我这整颗心都安放在那几本账本上了。您老不用多说,我自然不会像从前那么浑了。”
每天被逼着训练赌博,一天被人问几十遍“练习结果”,然而不达标还要受罚。
回想那段时间,一天三顿不是挨饿就是青菜面,让他对赌博已经升出了厌恶之心。
亲戚们的出现是一个彻底改变他天真想法的契机,又或者说是导火索。他不愿被人算计走了本该属于他的财产,更不愿自己的将来过的凄凉。
是他的东西,谁也拿不走……
似乎从亲戚们来闹事之后,董博洋就彻底改变了。
他开始学着做生意,学着掌家,一切似乎都变得好了起来。
而雪风的伤势,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恢复了。
“雪风,你刚刚好,还是多养一养吧!”
刚刚走进院子,就看着雪风拿着一柄长剑在空地上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沈梦楠立刻出言制止。
雪风本就是习武之人,失忆、受伤荒废了这么久,看到兵器,难免有些心痒,想要练练剑。
可沈梦楠不赞同的声音想起,他仿佛收到了命令一般,立刻放下了剑。
当他转过头,看她手中端着托盘,雪风立刻朝着沈梦楠走了过来。
沈梦楠见他这么乖,微微一笑,将托盘放下,端起上面的一碗汤药,说道:“快趁热喝了吧。”
雪风端起碗,几口便将苦汁全都喝了下去。
这碗刚刚从唇间拿开,一只小手就朝着他嘴里塞了个东西进来。
就在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唇间传来的,沈梦楠指腹上微凉柔软的触感之时,就听她问自己:“好吃么?可还觉得苦?”
他这才意识到,她刚刚塞进自己口中的是一枚蜜饯。
雪风回答道:“很甜,已经觉不出药苦了。”
沈梦楠点了点头,随即又笑眯眯的问道:“雪风,你是闲的发慌了么?”
不等雪风回答,沈梦楠已经拿起他的剑,一脸俏皮的笑道:“要不,你教我两招?如此,你也不会无聊,我也有几招防身之术,一举两得。”
看着她脸上的笑,雪风莫名的觉得,心扑通扑通的跳着,脸上有些发热。
沈梦楠单手执剑,一副备战的姿态,问道:“这样对么?”
雪风搭眼一瞅,倒像是那么回事。
“右手抬高一些,左肩压低,脚再伸出两寸。”
“哦!”
沈梦楠答应了一声,从新摆正姿势,然而还是不对。
雪风见状眉头一皱,终于没了说话的耐心,直接近身手把手教。
他站在沈梦楠身后,一手握着她执剑的右手,一手抓着她的左臂,微微下坠,迫使她姿势正确。
两个人皆是一脸严肃的表情,可这心思却并非如此正经。
虽然让他“手把手”教,是沈梦楠故意为之,本意也只是撩人家。可贴在他的胸膛的那一刻,沈梦楠只觉得自己这张脸竟然羞的有些发烫。
而当雪风将人环在怀中之时,却是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归属感。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在说,她本来就是自己的,而此刻他不过是失而复得。是的,就是这种感觉。
美人在“怀”,雪风只想再“温存”片刻之际,一名不速之客的到来,扰了他们之间这宁静而又暧昧的气氛。
“夫人,大少爷那边出事了……”
一路匆匆忙忙赶来,刚到小院,便听到董博洋发疯一般的叫骂以及“乒乒乓乓”摔砸之声。
管家见主事的来了,赶忙上前行礼道:“夫人,大少爷不知为何突然发狂,见人就打……”
不等他说完,沈梦楠抬手做了个制止他继续说下去的手势,说道:“去请大夫。”
管家应道:“是……”
沈梦楠看向雪风,说道:“帮我进去打晕他。”
雪风二话不说,一个闪身便冲了进去。
他轻松的避开朝着他砸过来的瓷器,转而来到董博洋身前,一个手刀劈晕了他。
听到没了声响,沈梦楠抬腿便朝屋里走去。只见一名婢女满脸是血的趴在满室狼藉的地上,屋内一股奇香……
她眉头一皱,看向雪风,下一刻,两人分别朝着自己身后的窗户走去,随即推开了窗。
随后,只听沈梦楠说道:“这香的味道与往常不大一样,味道也略浓了些,恐怕是有问题的。稍后等大夫来了,让他检查一番。”
雪风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而事实上,他也这么想的。
发现自己和沈梦楠有些旁人无法替代的默契,雪风不由得心上一喜。
然而好在他是个喜怒不形于色之人,不然,被人看到,指不定又会有着怎样的误会呢……
大夫来后,诊断为被下了催情之药。
大夫解释道:“这催情的药物被放入熏香之中一起燃尽,再由人吸入……”
“可大少爷因何发狂?”沈梦楠打断大夫的啰嗦,单刀直入的问道。
大夫回答说:“老夫刚刚从脉象上看,大少爷应该是误食了与那催情香相克的药物,所以才会……”
沈梦楠皱眉说道:“府里最近做的药膳都是凉血、驱毒的,这小子嘴馋,吃过!”
大夫点着脑袋说道:“难怪大少爷会如此了。”
意识中,444嗷嗷的叫了起来。
“这不符合逻辑,不符合发展。难道又是主系统那个磨人的小妖精?可上一次亲戚们找上门来,趁乱行刺不都是它的手笔么?它怎么还有后招?它到底放了多少‘病毒’进来?”
上次闹事、刺杀的事情同样不合逻辑,官府调查无果之后也是不了了之,所以,他们一直认为,那就是主系统的杀招。
而经历过那么多个被主系统“捣乱”的世界,沈梦楠和444都以为已经足够了解主系统的行为模式了。却不料,它已经学聪明了……
思及此,沈梦楠双眼一眯,冷声说道:“还请大夫帮我救醒那位婢女……”
大厅之上,一众仆人低头跪在地上,为首的一身凌乱,略显狼狈。
沈梦楠一身慵懒的安坐于主位之上,惬意的喝着醇香的美酒,若非眼下情况不对,她都要赋诗一首,赞叹这美好生活了。
搭眼一瞅,发现那婢女正在瑟瑟发抖,沈梦楠笑了,问道:“你在怕什么?”
不等那婢女开口,沈梦楠便说道:“你用了这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想要爬上大少爷的床,成为他的人,从此吹吹枕边风就能把我这个名不副实的主母赶下台去,该害怕的是我才对。”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说罢,那婢女“咚咚咚”的磕起头来。
沈梦楠继续道:“好在你的阴谋未得逞,否则,这董府说不准要换主子了。”
随即,她站起了起来,扭着水身蛇腰步步生莲来到她面前蹲下身来。
只见她伸出芊芊玉指勾起婢女的下巴,微笑着问道:“小翠,究竟是谁指使你的?”
别看沈梦楠是笑着问话,可那朱唇轻启间,小翠只觉得心冷无比,害怕至极。她隐约的觉得,今儿个,自己恐怕是大限到了。
“奴婢……奴婢……”
沈梦楠挑着眉,阴阳顿挫的说道:“莫说你一个婢女不会有这等奢侈之物,没有人相授,你又岂会知晓这世上还有催情香?所以,免了那些蒙骗我的话,也算是给你一家老小积福了。”
小翠一听沈梦楠抬出了她的家人,顿时明白,这便是明摆着威胁她。
她又恨又怕,却不敢反抗于她的压迫。
招,不招不行!
小翠瑟瑟发抖的说道:“夫人饶命,是董源董大老爷让奴婢这么做的。他说……他说……事成之后,少爷必定会给奴婢抬身份。届时……届时……”
沈梦楠接过她的话,继续道:“届时,你们也好里应外合,夺权、掌家?”
董源是董家族亲,虽说是远亲,但按照辈分算,也是董博洋大伯。
小翠一边磕头一边求饶道:“夫人开恩,夫人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沈梦楠若有所思的说道:“都怪本夫人治家不严,一个小小的奴婢竟然也敢背主、下药,企图勾结外人谋划主家之位。”
小翠也不磕头了,一脸惊恐的看着沈梦楠。
沈梦楠神色淡淡的说道:“来人,将其领去院中家法伺候!”
董家的家法,那可是生受二十棍。
别说小翠一个身娇体软的内宅小丫头,就是看门的大汉被这二十棍打下来,也要养上不少日子。
小翠哭喊着求饶,沈梦楠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由着两名男仆将其拖了出去。
不过一会儿,院子里就响起了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沈梦楠冷眼扫过一眼神色复杂的众人,声色俱厉的警告道:“大少爷于董家来说就是天,谁敢打着翻天覆地的主意,就要承受狂风暴雨的天变。”
说罢,她扬了扬手,吩咐道:“管家,带着他们去院子里,让他们亲眼看看,背主的棍子落在身上时壮观的场面。”
能把杀鸡儆猴的话说的这么“活色生香”,沈梦楠乃当今第一人。
然而众人听到那惊心动魄的叫喊声,根本毫无心情去在意她的说法,只觉得“疼”!
就在大家“欣赏”小翠被打棍子之际,雪风扶着走路有些虚浮的大少爷来了前厅。
其实,雪风很是想陪着沈梦楠一块儿来应付这群“妖魔鬼怪”,但董博洋刚刚那样,沈梦楠唯独将人交给自己,才可放下心来。
所以,他便一直守着董博洋,直至他醒来……
“娘!”董博洋走了进来,微微行了个礼。
沈梦楠点了点头,问道“你来了,现在感觉如何?”
董博洋老实回答说:“倒是好上了许多,这会儿只觉得有些头晕罢了。”
院里的哭喊声还在继续,沈梦楠悠哉悠哉的端起自己的杯子,品了口杯中的醇酿,笑着说道:“博洋啊,娘爱极了咱们府里的梨花酿,以后这家交给你了,可莫要忘了孝顺我啊!”
望着她脸上的笑,雪风只觉得有些恼。
夫人为何要对别人笑?那本该是属于我的……
董博洋也一副未听到惨叫声的模样,回道:“儿子必然不会忘了娘亲大恩……”
“夫人,小翠的二十棍打完了。”就在这时,管家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沈梦楠轻笑了一声,说道:“既然已经领罚了,那么,小翠是去是留,就交给大少爷决定吧!”
董博洋冷声说道:“既然她这么有手段,又对这方面如此了解,留在咱们董家也是屈才了。儿子不孝,要从娘手上讨来这位高人的卖身契,将其送去善于她发挥之地吧!”
小翠未曾笑道,因着大少爷一句话,她还带着满身伤痛,便被贱卖去了青楼……
“老爷,大事不好了,您之前想要盘下来的那块地,被董家收购了!”
董源微微一惊,问道:“董家?哪个董家?”
下人擦拭着额头的汗,回答说:“董博洋、董家!”
不等董源作何反应,又有一名下人冲了进来。
“老爷,大事不好,好多百姓突然来咱们家钱庄取钱,钱庄已经被取空了!”
董源双目一瞪,不可置信的问道:“什么?”
下人急忙说道:“老爷,此事千真万确。这会儿百姓们正围着钱庄闹事呢,说是取不出钱就去衙门告您。”
董源心下大慌,有些不安的自言自语道:“我以为等了这么久,沈氏与董博洋便不会再计较。却没想到,他们忍下了当初的暗亏,竟是为了蓄谋已久的报复。”
“老爷,大事不好了……”
“够了,还有什么大事!”董源怒极,大声呵到。
下人小心翼翼的回道:“老爷,宋老爷到官府状告您商业欺诈,说您将发霉的米混入优质粮中,高价批发、贩售,官府的人这会儿已经来了,说要拿您回去问话。”
“什么?”董源一听,这才彻底傻了。
他没想到,董家那母子俩的报复一波接一波的来,最后这一招更是凶猛无比。
他跟宋老板之间早有龌龊,碍于两家尚有生意往来,这才没“打”起来。
如今他能找到证据并在这个时候插上一脚,必定是那母子二人作怪。
总之,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这一天,易县的大牢之中,迎来了一位贵客。
沈梦楠在雪风的陪同之下,走进了这暗无天日的监牢。
被牢狱生活折磨多日的董源略显消瘦,与她仪态不凡、气质高雅相比,他如同狼狈待死的蝼蚁。
“怎么?你是来向我宣告你的胜利,让我明白自己有多么的失败吗?”董源冷声问到。
沈梦楠轻笑一声到问道:“是又如何?如今我为刀俎,你为鱼肉,你奈我何?”
董源被她这句话气的几乎吐血,他嘶吼道:“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他如今财产充公、身陷牢狱、前途未卜难道还不够?她还想怎样?
雪风哪里容得有人待夫人不敬?当即点了董源的哑穴。
沈梦楠一脸惊羡、崇拜的说道:“雪风,你好厉害啊!”
雪风脸色微红,却一本正经的回道:“不过是粗人的雕虫小技罢了。”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抗拒她的笑容了。
自己本该在恢复记忆后,偿还了那十两的人情债。可自己的心、自己的脚偏偏离不得她……
沈梦楠轻笑一声,移开目光看向董源,问道:“是谁教的你如此迂回的战术,从我儿身上下功夫对付我?”
她与主系统多次交手,哪次对方不是直奔主题冲她而来?
而今这不合逻辑的董源竟然懂得战术,知道她一身“铜皮铁骨”不好对付,就从董博洋那下手。
这让她不由得怀疑,董源背后还有针对她之人。所以,她此次前来也是为了查探清楚的。
见董博洋摇头,沈梦楠轻笑一声,满意的说道:“看来,你就是主谋啊!”
444闹腾的说道:“主系统越来越机智了,幸好这次大少爷误打误撞,没有中招,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沈梦楠心里明白,董博洋若是和那婢女发生了什么,他们也不好处置。
到时候,他若罚了小翠,外界流言蜚语免不了要说他不仁,这养而不教的罪名,届时又要让她来承担了。
思及此,沈梦楠说道:“看来,以后要更加小心了呢……”
董老爷去世后的第三年,董家终于出了孝期,而如今的董家,早已不是当年的董家。
自从当年小翠一事后,董博洋便给府里来了个大换血。
而接下去的日子,在沈梦楠的教导下,他也终于撑起了董家,成为了独当一面、名副其实的“董老板”。
三年中,他将生意打理的“光鲜亮丽”,人人都说他是浪子回头、迷途知返。
可世人也知,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沈梦楠。她用自己的能力,挽救了董家,挽救了自己。
“娘,您为什么一定要走?”他很是不舍。
这些年来,越来越多的人猜测,她终将董家纳入自己的囊中,外面对于她谋划董家的流言蜚语已经多的数不清。
可今天,出孝期之日,她竟自请休书,决议净身出户、离开董家。也不知外面那些人若是知道了,会不会觉得脸疼……
沈梦楠看向不远处的雪风,满脸笑意的说道:“如此才能干干净净、清清楚楚的跟他一起生活啊!”
她不愿亵渎与雪风的感情,若要跟他一起生活,她必须要跟董家断的彻彻底底。
虽说她不会在意别人如何看,却还是不想别人鄙夷她最珍视的东西。
桌下,雪风握着她的手,心中一阵澎湃。
他不善言辞,不懂如何表达爱意,可他知道,这辈子,他只认沈梦楠一人,只听她的话,只对她好……
“他就是块不解风情的木头,娘若想改嫁,我愿意为娘相看相看更合适的人选,到时候风光出嫁,看谁能说出来什么。”
他到现在也不明白,沈梦楠为何帮自己、救自己,她于自己来说,就像是一个谜题。
但他知道,沈梦楠对自己别无所求、不求回报。
听到董博洋的话,雪风怒瞪一眼,冷声说道:“大少爷若怀念拉筋的日子,临走前,雪风可勉为其难令大少爷好好回忆一番。”
董博洋撇了撇嘴,无奈的说道:“得,我不调侃你们了,你们既然决定了要走,那我……不拦着了……”
世人都说沈氏为财,世人都等着沈氏与董老板母子相争,董家那些亲戚也等着趁乱捡漏。
却不料,人家沈氏将董老板调教成才后,一到孝期,多一天都不呆的净身出户了,这着实给了世人一个响亮的耳光……
幽静的树林中,一间精巧的竹屋座落其中。
院子里,男人正抱着一个酒坛子,小心翼翼的封口。
这时,竹屋走出一人,娇声说道:“雪风,不过几坛酒罢了,至于你那么精细吗?”
雪风有些气不顺的解释道:“大少爷送来的十坛酒,如今只剩两坛,下次送酒恐怕要等到年岁了。”
第217章 暗阁小七1
沈梦楠微微一愣,心中想到,董博洋那小子倒是孝顺,当年她一句戏言,让他莫要忘了孝顺自己酒。以至于这些年逢年过节,他都会送上家中了醇酿。
而雪风也就认为,自己独爱董家的酒。以至于自个儿跟自个儿生闷气,跟几坛子酒吃干醋。
随即,又听雪风说道:“你既然爱喝,便不要浪费,重新封起来,待你嘴馋的时候拿出来为你解馋。”
这块木头,喝了一坛子醋了,却还是念着自己的喜好。
她扶额轻笑了一声,而后,倚靠在门上,轻声唤道:“雪风哥哥,奴家可是闻着满林子的醋味呢!”
多年后,已入中年的董博洋发现,自己的小儿子竟然迷上了赌博。
来到儿子屋中,董博洋拿过他手中的骰子,放入骰盅内随便摇晃了两下,说道:“三、四、五。”
打开骰盅,骰子点数果然去他所说。
小儿子满眼冒着崇拜的金光,问道:“爹,你跟谁学的?怎么这么厉害?”
“跟谁学的?”被小儿子这么一问,让他有想起了自己唤了三年“娘”的人。
娘,你还好吗……
回到空间中,尤琦抻了个懒腰,说道:“如果能跟他一直那样平静、安详的生活该有多好。”
444抱怨道:“就是就是,那个要死不死的主系统,都被破坏掉38%了还那么能作妖。”
尤琦轻哼了一声,很是不屑的说道:“而且作的很厉害呢!”
444鼓励道:“宿主大大千万挺住,我家男神还等着跟你过好日子呢!”
尤琦点了点头,应道:“既然如此,那就传送我去下个世界吧……”
新的世界,尤琦这一次的身份厉害了,竟然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头子。
原主名为初七,是暗阁老阁主捡回来的第七个孩子。
她天赋异禀,根骨奇佳,深的老阁主欢心,所以尽得老阁主真传。
老阁主去世之前,也理所应当的将暗阁交给了此生最得意的徒弟。
正在接收、熟悉初七过往的尤琦看到这里轻声笑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444赞同道:“大大所言极是。”
尤琦翻了个白眼儿,懒得理它,继续接收资料。
初七的大师兄不服老阁主的遗命,更不服这个从小就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小丫头做阁主,没过多久,便煽动阁内杀手造反。
那一役,初一败了。
初一背叛暗阁,初七的五位师兄、师姐深知初一狼子野性,留之必成祸患,强烈要求杀了他。
但初七从小便心仪初一,舍不得对他下杀令,最终还是放了他。
然而初一心胸狭窄,只当她是不屑杀自己,最终怀揣着对暗阁众人、对初七的憎恨离开暗阁后,立即投靠了当今太子。
“呵呵,原谅我真的不理解精神病的心理。难道杀了他就是高看他了?”
444补充道:“就是就是,纵使假装清高傲骨,也掩饰不了他是精神病的事实。”
直到有一天,初一带着太子殿下的铁骑踏破暗阁,将她另外五位师兄师姐全部诛杀之时,初七幡然悔悟,但却悔之已晚。
初一因能力出众又剿匪有功,被太子推上了禁卫军统领一职。
最后,在初一的帮助下,太子平安顺利的继位。在太子的庇护下,初一成为了征远大将军。
初一因在战场上立下不少战功,最终成为了流芳百世的名将。
而尤琦的到来还是晚了一步,这会儿初一刚刚被她放走。
她哀怨的问着444:“你说我现在跟大家说我反悔了,下追杀令,他们会不会觉得自己跟了一个出尔反尔的精神病?”
“会的呀!”
不难听出,444此时的心情……非常棒!
尤琦嘴角微抽的说道:“不要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幸灾乐祸。”
就在这时,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这个不长进的废物,老娘跟你说过,他就是个白眼狼,你对他好他看不进去的,你怎么就是不明白?你今日放虎归山,来日,他必定掏你心肝。”
这是初二,她的二师姐。
初二为人脾气火爆,眼睛里容不得沙子。
因为老阁主就收了她们两个女弟子,而初七年纪又小她许多,这些年,她一直把初七当女儿、当妹妹一般的养着。
谁曾想,这初七平日里乖巧听话,在初一这件事上却是抵死不从。
这下倒好,让那个本事巨大的白眼狼跑了,日后还不知道如何跟他们作对呢。
初七扁了扁嘴,有些委屈的说道:“师姐,我已经后悔了、知错了,您别骂我了成吗?”
不等初二开口,一名摇着扇子的翩翩少年走了进来。
“呦,这当了阁主了,还被二师姐骂的狗血淋头,你说你这阁主当的窝囊不窝囊?”
初七求救道:“三师兄可来了,有你在,二师姐总会饶了我的。”
初二和初三之间关系暧昧,调侃一二,也能给遭罪的耳朵放会儿假。
初三合上扇子,摇头说道:“这次连我也要说你了。”
初七一听,脸垮了下来。
只听初三道:“你该知道,大师兄跟我们从来就不一样。他是个有野心的人,你今日放了他,焉知他日他不会当你是踏脚石?”
他们几人心性懒散,对于谁当阁主都无所谓的。
他们心里都知道,只要阁主不是大师兄,他们将来必定会平安离开暗阁,不再过这种见不得光的生活。
大师兄是他们当中最无情,最冷血,最贪婪的人。如果阁主是大师兄,想必,要离开只有死了。
在老阁主传位给初七时,他们当真是松了口气。初七跟他们感情深厚,为人心软。她恐怕是最为善良的杀手了。
然而这口气松了没多久,大师兄策反失败,被善良的初七放走,让他们又把这口气提了上来。
这个时候,他们多么希望初七的心能狠一点。
“可师父从小就教导我们,同门之间不得相残……”
初七弱弱的回了一句,就见两人齐齐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