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美人穿七零,禁欲大佬沦陷了by逢月圆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9-07
撕裂的口子用配套的线球缝上一束水仙花,搭配着浅蓝色的连衣裙相得益彰。
连衣裙缝好,林静姝上身试了试,大小正合适。
裁剪下来一些碎布头扔了浪费,要是被人看见少不了说割尾巴。
林静姝将碎布头缝起来,连接成一朵花的形状,草帽帽檐
索性穿着去供销社,看见顾承泽身上的短衣短裤想起来这人没有睡衣。
现在天气热,在家里只穿着背心短裤没问题,怕的是突然来人闹个大红脸。
做睡衣不算难,有了尺寸,前后两块布裁剪出合适的大小。
她也想给自己做身睡裙,身上穿的这身是之前从家里带的,已经打了一个又一个补丁。
林静姝前世闲着无事,把所有能学的手工活都学了一遍。
不是为了谋生,单纯的开发不同的兴趣爱好。
针线活会点,做饭不用说,画画更是不在话下。
家里人对她天马行空的想法举双手支持,家里就这么一个小姑娘,全家捧在手心里护着,让她放开双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在这样温馨开明的家庭氛围中,林静姝肆意成长。
锁好大门,林静姝带着草帽出门。
没走多远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喊声。
“静姝,静姝。”
林静姝回头一看,原来是苏红萍带着纪念。
纪念身上背着一个小背篓,乖巧的和林静姝问好。
“婶婶好。”
“静姝你这帽子真好看,是在广市买的吗?”
苏红萍眼前一亮,平平无奇的草帽点缀一圈淡蓝色的布料,上面还有一朵朵小花,瞧着就让人心情愉悦。
林静姝摸了摸帽子,笑着说道:“这是我自己做的,家里刚好剩了些碎布头,放在那里可惜,顺手缝在帽子上。”
苏红萍心里摇摇头,这哪是顺手,分明是手很巧。
她家里那些碎布头堆在那不知道该做什么,偶尔给家里孩子缝个沙包也用不了多少,扔了又糟践东西。
要是她像林静姝的手这么巧,何愁东西没地方用。
“你这下要去供销社吗?我们也要去,咱们一块吧?”
纪念仰着头看着漂亮婶婶,小脸露出笑容,大着胆子握着她的手说道:“婶婶一起。”
她长长的的睫毛下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唇角高高上扬,露出浅浅的梨涡,声音又软又甜,更显几分可爱。
林静姝看的心里欢喜,笑意盈盈道:“好,咱们一块去。”
纪念高兴的点头,“我带了小背篓,婶婶买的东西可以放到背篓里哦,念念力气可大了。”
说着,小姑娘表演了一番军体拳。
林静姝莫名被戳中的笑点,微微翘起嘴角道:“那婶婶先谢谢念念小朋友。”
得到她的夸奖,纪念成就感满满,漂亮的眼睛弯成月牙,一蹦一跳的跑在前面。
“这天越来越热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热过去。”
苏红萍身体爱出汗,从家属院到供销社的这段路程,胳肢窝早就湿透。
身上更不用说,即便是拿着扇子扇风也无济于事。
再看看林静姝,倒像个没事人似的。
“静姝不热吗?”
林静姝擦了擦额前的汗水道:“当然热,只不过没有表现出来。”
她不怎么流汗,但在这样的环境下,想保持身体干燥很难。
“等会儿回家的时候路上砍两个椰子回去。”
林静姝也正有此意,家里的椰子喝完了,她跟着苏红萍后面学学怎么砍椰子更省力,这样以后靠自己也能喝上甘甜的椰子水。
“红萍,你们这上哪去啊?”
冯金花坐在大树下嗑着瓜子聊天,瞅见苏红萍,朝她打招呼。
“去供销社一趟。”
苏红平心里犯嘀咕,平时也没有和冯金花多好,怎么今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主动和自己打招呼,一反常态的没有甩脸子。
冯金花故意忽略一旁的林静姝,拉着苏红萍说个不停。
饶是林静姝再迟钝也察觉到不对劲,什么时候惹到冯金花,她看自己不顺眼。
苏红萍也察觉出来不对劲,对林静姝使了个眼色。
‘你得罪冯金花了?’
林静姝摇头,摊手无奈,她和冯金花总共就说了不超过五句话。要是这也能惹到她,这个人的心眼恐怕比针眼还小。
冯金花拉着苏红萍说了半天话不让走,说到口干舌燥,仿佛才记起林静姝也在一旁站着。
“林同志也要去供销社吗?”
“对。”
“要我说你们年轻人该省着点过日子,现在还没有孩子,要是以后有了孩子花钱的地方可多着呢。”
“像你这样大手大脚的可不行,要是我没看错的话,你这身衣服是顾团长,今儿上午刚给你买的吧?”
林静姝眼中闪过一道惊讶的光芒,衣服刚穿出来,她怎么知道是顾承泽刚买的?
冯金花双手抱在胸前,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料定林静姝不会反驳。
“嫂子说的没错,确实是刚买的,不过你怎么知道?”
冯金花脖子一梗,扭头说道:“我当然知道。”
她不止知道,还亲眼看见了。
孙强上午回家的时候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想吃点心。
冯金花嘴上吐槽他一个大男人还吃甜的,实际上骂骂咧咧出门给他买。
恰好撞到了顾承泽,拿着连衣裙从供销社出来,亮眼的颜色立马吸引了冯金花的注意力。
田小菊和冯金花是同一批来海岛的军舰,两人算是臭味相投,平时背地里说没少说别人闲话。
看着她来,田小菊迫不及待把刚才的事情告诉她。
冯金花这才知道,顾承泽抱着的那条裙子十六块钱才能买到。
要知道,在这个猪肉价格只有八毛的年代,十六块钱能买二十斤猪肉。
顾团长的小媳妇真败家,有这个钱买猪肉不好吗?
此时,冯金花看林静姝的眼神带着些许不善,她怎么没有这么好的命?遇到顾团长这样的好男人。
“既然嫂子看见了,我也不瞒大家伙,这衣服是我家老顾特地给我买的,他这人笨手笨脚的,洗衣服的时候把我的衣服给搓坏了,这不为了赔罪,买了件新衣服回来。”
“啥?顾团长还给你洗衣服?”
一旁说话的军嫂面露惊讶,无法想象顾团长冷脸洗衣服的场景。
林静姝:“这有什么惊讶的,他是我男人,给我洗衣服不是应该的吗?平时我也给他洗过衣服,嫂子们这样惊讶,是没有人给洗衣服吗?”
她这一番话可谓是扎心。
几名军嫂面面相觑何止是洗衣服,连端茶倒水这种顺手的活自家男人都没做过几次。
要是他们有怨言,对方还会说男人就是在外面拼搏的,不是回来端茶倒
你说气人不气人。
她们在家里累死累活守好大后方,连对方一句感谢的话都得不到。
“静姝,你是怎么做到的?”
几名军嫂也不称呼他为林同志了,直接亲昵的叫名字。
林静姝微微一笑,说道:“这是病惯的,得治,晾他两天就好了。”
趁着几名军嫂沉思的间隙,林静姝拉着苏红萍的手赶紧走了。
顶着大太阳说话,实在是吃不消,有这功夫不如回家画稿子。
“静叔,你说的是真的吗?”
苏红萍凑近她小声嘀咕,要是好用的话,她回去也晾纪平山两天,让他好好表现表现。
“嫂子,我就是随口一说,这种事还是看对方的品行,说实话,我从来没有告诉过顾承泽该干什么,这些都是他主动做的。”
“既然我们两个人组成家,那就要共同担负起家的责任,不能一方无私的付出,另一方只负责享受。”
苏红萍眼睛瞪大了少许,脑中好像清明了。
是啊,家是两个人的家,她和纪平山一路扶持走到现在,离不开对方的付出。
“走了,嫂子,咱们去买东西。”
林静姝唇角一勾,拉着纪念的小手走着。
在供销社毫不例外的被苗凤兰调侃一番。
“你不知道顾团长来的时候满头大汗,我还以为出了啥事呢,本来正在打瞌睡,一下子清醒了。”
“听他说了半天,原来是为了给你买衣服。”
林静姝故作羞壮说道:“嫂子,你就别打趣我了,人怕出名,猪怕壮。今儿个这件事,大家伙都知道,我以后怕是没脸出门见人。”
苗凤兰哈哈大笑,“这有啥不好意思的,顾团长疼你这多好的事儿,别人羡慕还羡慕不来呢。”
苗凤兰性子爽快,说话不拘束,和她男人青梅竹马,两人的感情自然不用说。
看着顾承泽对媳妇儿这么好,她是打心眼里替林静姝高兴。
“你身上穿的这件就是买回去的那个吧,怎么看着有些不一样?”
苗凤兰转了一圈仔细打量,发觉腰有些变瘦了,下摆好像也多了些花样。
不得不说,林静姝真是一个行走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那倒没有,相反,正好看呢。”
这身衣服不光把她纤细的脖颈,还有腰姿显现出来,视觉上更显高了。
苏红萍:“我就说你手巧的很,你看这帽子也独出心裁。”
苗凤兰小心的摸着草帽上的布料,连连赞叹,“这要是放在供销社,指定是抢手货。”
林静姝没有要做这笔买卖的想法。
现在这个年代,版权意识还不太高,要想把东西售卖出去,只能以量取胜,而她只有一个人,势单力薄。
若是往后,倒是可以把这件事提上日程。
“苗嫂子,我想买一些布料做睡衣,这儿有合适的吗?”
“做睡衣?”
林静姝点头,“虽然天气热,但是在家里老是光着膀子,也不像回事,万一有客人来家里不方便,我想着做件睡衣给承泽。”
“那这样的话,你买这种棉织布最好,料子舒适,最重要的是价格便宜。”
林静姝上手试了试,确实手感不错。
确定好尺寸,苗凤兰手脚麻利地帮她把布裁剪好包起来。
“婶婶,把布放在我的背篓里吧。”
“这......”
“静姝,你就放里边吧,这小妮子今天缠着我出来,就是想显摆一下她的小背篓,要是空着回去,怕是该哭鼻子了。”
听苏红萍这么说,林静姝抵挡不住她眼里的希冀。
“那婶婶先谢过念念。”
念念仰着头,甜甜地笑着说道:“不用客气。”
回去的路上,他们要去摘椰子,苏红萍在前面带路。
那个地方的椰子树比较矮小,他们踩着石头,踮着脚能够到。
“我娘家虽然不在南方,但是来海岛这么多年逐渐适应,现在要是让我去别的地方,反而是不习惯。”
“海岛除了刮台风的时候吓人之外,其他时间很安全。”
林静姝没有经历过台风,但在电视上看到过关于海南岛的报道。
当时台风过境,大家储存物资闭门不出,断水断电的情况时有发生。
毫不夸张的说,乌云直逼面门的压迫感仿佛末日来临。
“嫂子明天有时间吗?咱们去赶海吧。”
苏红萍一口答应“好呀,我正愁问你什么时候去赶海呢。”
两家住在家属院后面部分,平时过去的人不多,只有附近的几个邻居打交道。
苏红萍和冯金兰关系一般,平时鲜少与她说话。
林静姝来了之后,她觉得非常合自己的胃口,与她交谈的时间都变多了。
要是林静姝陪着她一块去赶海,自己以后也有赶海搭子了,再也不用羡慕别人。
“那就这么说定了,咱们明天早上去赶海,不过要早些起来,号角吹响的时候,咱们就该走了。”
赶海是个辛苦活,所有的收获全部依靠于潮涨潮落间。
而且讲究时间,海岛上的人民以渔为生,严格的遵守潮汐的时间。
苏红萍来海岛这些年,耳濡目染之下也了解一些。
“嫂子我都听你的。”
两大一小往回走,路上说说笑笑氛围好不热闹。
途经冯金花几人的时候,林静姝脚步都没敢停,生怕下一秒被她拽过去闲聊。
冯金花在背后呸了一声,“不就仗着自己年轻,狐媚子。”
就那小屁股蛋,能不能生儿子还不一定呢,顾团长现在对她好怎么样,有本事一辈子对她好。
“苏婶婶,苏婶婶。”
林静姝和苏红萍刚到家门口,还没有分开,一道身影跑过来。
“柱子怎么了?”
陈天柱大口喘粗气,脸色因为快速奔跑而涨红,稍微平复呼吸说道:“纪鑫在学校里和人打架,老师把他留下了,让家长过去领。”
“什么!”
苏红萍又羞又气,恨不得飞奔到儿子面前,打他一巴掌。
“嫂子,你快去吧,让念念先去我家待一会儿,等你们处理完事情回来再说。”
苏红萍感谢说道:“静姝,那就麻烦你了,我早去早回。”
说完,带着柱子赶紧往学校赶去。
纪念看着妈妈的背影,有些担忧,“婶婶,哥哥是不是要挨揍了?”
林静姝想了想,按照这段时间对于苏红萍的了解,默默点了个头。
“走吧念念,先来婶婶家里,我给你开椰子。”
这是林静姝第一次开椰子,按照记忆中顾承泽教法,找到合适的位置。
先把椰子顶部的绿色外壳敲掉,露出硬壳,用刀背沿着硬壳敲击一圈,再用刀尖找到合适的位置一翘,轻轻松松打开一个椰子。
林静姝把椰子倒出来放在纪念的面前,“渴了吧,快点喝。”
纪念捧着碗,整张脸都埋在碗里,喝了一大口,发出畅快的声音。
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高兴的说道:“椰子真好喝。”
林静姝也抱着一个椰子喝的正开心,听到她这句话赞同的点头。她也很喜欢椰子的味道。
椰肉也没有浪费用,勺子把里面的白色果肉舀出来,配上蜂蜜,简简单单的自制小甜品就做好了。
没有妈妈的看管,纪念吃了很多甜甜的东西,脸上的小梨涡一直没下去,坐在板凳上,双腿高兴地来回摇晃。
怕孩子干坐着无聊,林静姝找出几张纸,拿出削好的铅笔,放在她面前。
“念念会写字吗?”
纪念立马肯定的说道:“会念念会写自己的名字。”
说完,拿起铅笔在纸上歪歪扭扭的写出了自己的名字。
林静姝稍微探头一看确实写的是她的名字,只不过是放大版,一个字几乎占据了整张纸的半壁江山。
教小朋友写字这件事她不擅长,但是教孩子画画这件事,绝对是她的拿手绝活。
“念念,婶婶教你画画好不好?”
纪念重重的点头,欢乐的拍着手掌,“好呀好呀,念念最喜欢画画了。”
林静姝握住她的小手说道:“这次咱们画个不一样的,只需要七步就可以画出一只小老鼠,念念相不相信?”
纪念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真的吗?念念想学。”
没有哪一个孩子能够拒绝简笔画的魔法。
“你等我一会儿。”
林静姝起身离开,回到卧室从空间找出来一沓简笔画草稿纸,这是她最初学画画时留下的,一直扔在空间里没动,没想到如今派上了用场。
纪念看着有这么多有趣的画纸非常开心。
“念念,这些都是你的,等会可以带回家慢慢画。”
纪念的眼睛亮了片刻,不知道想到什么随即暗了下来。
“谢谢婶婶,我只要一张就好。”
“欸?为什么?你不喜欢吗?”
林静姝眼中有些疑惑。
纪念摇头,“喜欢,但是这些只要好贵,念念不能拿回去。”
林静姝眼眸一动,她怎么忘了这茬。
现在这个情况,纸笔都是非常珍贵的。
平常百姓家的孩子上学的笔一直用到最后只剩下个笔头,接上一截小木棍继续用。
草稿纸用铅笔写完之后反面继续写,擦干净笔迹再用,直到最后磨起毛边才会放起来。
像这种条件还是好的,有些读不起书的孩子只能够用小木棍在地上写写画画。
她曾经看过的一本年代剧中的主角,讲述在这段历史时,眼中泛着泪水。
突然把这么一沓画纸放在纪念面前,也难怪她手足无措。
林静姝抽出几张比较简单的放在桌上。
“这些是婶婶送给你的礼物,如果你画的好的话,剩下的也可以送给你。”
纪念杏眸微亮,高兴的点头。
一大一小坐在桌边,各自手握画笔忙自己的事情。
林静姝想在小院的西边搭一个葡萄架子,她不懂专业的设计,按照自己的理解搭设了几条木架,看上去比较简单。
小院的改造还在进行,鸡舍已经搭建起来,抽空找时间问问嫂子哪里有卖小鸡仔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外面的天色渐渐黑下来。
林静姝抬头看了眼挂钟时间不早了,等会儿顾承泽应该就回来了。
“念念婶婶去做饭,你在这里自己玩会儿,要是有事就去厨房找我。”
“好的婶婶。”
林静姝来到厨房,先和上一块面醒着准备烙油饼。
她是面食脑袋,这两天吃米饭有些烦了,烙点油饼换换口味。
醒面的功夫,先把油酥准备好放在一旁。
从篮子里挑出两个西红柿,等会做汤。
最后再炒一个土豆丝,凉拌个黄瓜,今天晚上吃的清淡一点。
顾承泽搬来之后,和纪平山上下班经常碰到一起,今天两人也是一块往回走。
“听老林说过段时间你和弟妹要请客?”
老林就是林山。
顾承泽瞥了他一眼,说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还没把这件事告诉他,他已经从别人口中知道了。
纪平山笑着说道:“你忘了我是干啥的了?”
顾承泽“啧”了一声,显然想到了他曾经的壮举。
纪平山年轻的时候是侦察兵出身,后面转到了文职干政委。
可以说,部队里大大小小的事儿他都知道,简直是活生生的贼狐狸。
“知道正好,省得我还得专门告诉你。”
听他这么说,纪平山也不生气,两人共事多年,什么性子熟悉。
“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我们不在家里做饭,去食堂。”
“去食堂?”
纪平山摸摸下巴,去食堂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
只不过大家伙为了省钱,默认在家里做。
说是请客,其实就是为了大家相互认识一下,拉近关系,对于吃的喝的不怎么挑剔。
要是在家里做的话,成本肯定比食堂要低。
“现在天气太热了,厨房里不是人待的。”
纪平山玩味的笑道:“没想到你还是个疼老婆的。”
“那当然,自己的媳妇自己疼。”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很快到了家门口。
“噫?我家怎么没亮灯啊?”
纪平山疑惑的看着黑漆漆的房子,从门缝看,过去没有一丝亮光。
不对呀,按理说这个点儿媳妇带着两个孩子在家里等着他回来才对,怎么今天不见人影。
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纪平山有些着急。
“嫂子应该没什么事,我去问问静姝有没有见过他们。”
话音刚落,自家院里传出一阵声响。
“承泽,是你回来了吗?”
林静姝听见他们的交谈声传来。
看见纪平山焦急的神色,连忙说道:“小鑫学校里有事,嫂子去接他了,念念在我家里。”
纪平山提到嗓子眼的心重新落回。
“谢谢弟妹,可能还要麻烦你们一会儿,我去接他们娘俩回来。”
“不用客气,念念特别乖,你放心去。”
纪平山连连道谢,对顾承泽也说了声谢,消失在黑夜中。
林静姝刚走到院里,看见纪念跑出来,手里还拿着铅笔。
“婶婶,我好像听到爸爸的声音了。”
林静姝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爸爸去接妈妈和哥哥了,一会就回来,念念先在这待一会好不好?”
纪念乖巧点头。
林静姝还差土豆丝没有炒,顾承泽洗完手接过掌勺大厨的位置。
林静姝一边扒蒜,一边和他聊天。
“我去供销社买了一块新布料回来,等会给你量量尺寸做身睡衣。”
“谢谢媳妇。”
顾承泽漆黑的眼眸盛满星光,上扬的嘴角看上去十分开心。
不知道苏嫂子她们什么时候回来,林静姝特地多做了些份量。
“念念,洗手吃饭了。”
听到婶婶的声音,纪念把纸和笔小心地收起来,跳下凳子,不用大人多说,主动洗手。
“好香啊。”
纪念看着桌前的饭菜,脸上露出快乐的笑容,舔了舔干涸的嘴唇。
早就过了饭点,妈妈还没回来,她的肚子咕噜咕噜叫了好几次。
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婶婶,没好意思说。
画画的快乐,让她暂时忘记饥饿,此刻闻到饭香,又把馋虫勾了出来。
林静姝怕孩子不好意思夹菜,往她的碗里堆起满满的小山。
林静姝连忙起身,“嫂子回来了,快进来坐。”
苏红萍脸上带着歉意的笑,“抱歉,一去这么久,让你带着念念麻烦了。”
“嫂子客气了,邻里邻居应该互相帮忙应该的,更何况念念这么乖巧,我喜欢还来不及呢。”
“妈妈,你回来了。”
念念小嘴吃的油汪汪,手里还拿着油饼。
这是婶婶教她的,把油饼摊开,卷上土豆丝和黄瓜丝,清爽解腻又美味。
念念很喜欢。
“哎呀,你这孩子怎么在这儿吃饭了。”
苏红萍惊叹。
“这实在不好意思,静姝妹子,给你添麻烦了。”
“嫂子一晚上你都跟我说了多少客气了,你要这样的话,送来的那些菜,我可不敢吃了。”
林静姝故意提到她送来的菜。
“不管怎么说,嫂子还是要谢谢你。”
“小鑫怎么样?”
说起这个事,苏红萍憋了一肚子的气,急需找人倾诉。
“和班里同学闹矛盾,也不知道两人怎么回事动起手来,我到了那儿一看,俩孩子鼻青脸肿的。”
问过之后才知道,纪鑫之所以和另外的同学动手,是因为对方把同班女学生的辫子给剪了。
纪鑫看到后阻止对方不听,争吵之间动起手来。
林静姝诧异,“这孩子这么大胆拿着剪刀去学校,还光明正大的剪同
学的头发。”
苏红萍撇撇嘴,“谁说不是呢,上梁不正下梁歪。”
听她这话,好像是认识对方的父母。
林静姝追问了一句。
“是冯金花的儿子。”
冯金花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孙永健,今年十二岁,和纪鑫同班同学,在军区小学读五年级。
平时这小子就是调皮捣蛋的主,下海捉鱼,上树摸鸟蛋,连家属院的花草树木都不放过。
孙红萍虽然说纪鑫调皮,但是在孙永健面前,小巫见大巫。
偏偏冯金花是个重男轻女的主,把两个儿子护到心坎里,谁要是敢说一句不好追着人骂出十条街。
家属院里吃亏的孩子不在少数,平时大家顾忌着表面功夫,见了面问句好,从不与她家孩子多交谈,生怕被缠上。
纪鑫是班里的纪律委员,看见孙永健自习的时候不老实,说他也不听,还敢拿出剪刀剪同学的头发。
小小男子汉仗义出手保护同学。
纪鑫:“孙永健把剪刀收起来,不然的话我就告诉老师。”
孙永健做了个鬼脸,一点都不在乎,“告呗,你就是个告状精,我最讨厌你了。”
纪鑫鼓着腮帮子,他最讨厌别人说他是告状精了。
作为班里的纪律委员,同学们对于他有些忌惮。
平时班里有点小吵小闹被老师知道,总有人怀疑在他的头上。
纪鑫苦不堪言,但他对于这个职位非常喜欢,纪律委员是保护同学们安心学习的,对于坏孩子要及时制止。
老师说他们是祖国的花朵,要好好爱护,纪律委员就是保护他们的。
孙永健俨然是个小霸王,拿着剪子,对着周大毛的头发要剪下去。
纪鑫立马呵斥他,“你要是敢捡,我就把你尿裤子的事情说出去。”
孙永健面色一僵,他尿裤子的事怎么会被纪鑫知道。
这还得感谢他那个一点事兜不住的老妈。
冯金花没少把俩儿子的事拿出去炫耀,她觉得自己为老孙家做出了重大贡献。
生了两个带把儿的,腰板儿也挺直了,走路也硬气了,在自家男人面前说话也敞亮了。
对于儿子们的大事小事当做英雄事迹,拿出来头头是道的讲给大家伙儿听。
纪鑫无意间在大院里玩游戏的时候听她说过。
十多岁的孩子尿裤子是件丢脸的事儿,冯金花不光不知道保护孩子的面子,还把这事儿拿出去大肆宣扬。
虽然有件感觉天都塌了,那岂不是同学们都知道他尿裤子的事了?
恼羞成怒的他,一手攥着周大毛的头发,不顾对方的哀声喊痛,另一只手拿着剪子就要下手。
教室里的同学们都被这场闹剧吓得不敢动。
孩子们三五成团抱在一起,生怕被殃及。
胆大的孩子趁着没人注意偷偷溜出教室,跑去搬救兵。
“周大毛蹲下。”
纪鑫一声喊,周大毛随即做出反应,灵活的蹲下来。
孙永健回头迎面撞上了一记拳头。
片刻后,教室里响起了孙永健的哀嚎声。
“我的牙!”
孙永健看着手里带血的牙齿,眼里冒着火,抬头怒瞪纪鑫。
“你居然把我的牙打掉了,看我不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