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美人穿七零,禁欲大佬沦陷了by逢月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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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团长开口,就算别的部门不情愿,也不会抹掉这个面子。
最重要的是,覃团长为人公正,不会因为一些小事情而忽视了整个人的发展。
李芬芳有底气,也有信心变得更好。
虽然毛俊明现在谈着对象,但毛家的根基不在这边,帮不上忙。
更重要的是,要是因为工作的事,让未来婆家有意见,以后指不定有苦头吃。
但是覃团长不一样。
原本以为方圆圆是个没有头脑的家伙,却不曾想有林静姝和雷明君在这俩人,真是她的拦路虎。
毛俊明忙完看见对象站在太阳下,连忙把腿跑过去。
“芬芳,你站在这干嘛?”
李芬芳背过身去,轻轻抹眼角的泪水,抽泣着不说话。
毛俊明一看她哭了,顿时急了,把她的肩膀掰回来。
李芬芳红着一双眼。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是谁?我去找他算账。”
毛俊明撸起袖子来,一副不罢休的样子。
李芬芳拽住他的手腕,说道:“别去,刚才不小心刮了一阵风,我眼里进沙子了。”
李芬芳平时是有些娇纵的模样。
虽然有些小脾气,但是在毛俊明眼中看来,这些都不要紧。
他喜欢,也愿意宠着她,但真正看着她哭,心里不是滋味。
“你和我说实话,是不是雷敏君欺负你了?”
以前李芬芳也说过,雷明君和她不对付。
李芬芳只摇头不说话,毛俊明见问不出什么来,决定等会儿找雷明君问问。
吃饭的时间点,经过的人变多,两人也不好多接触。
李芬芳抹了抹眼泪,带着哭腔说道:“咱们去食堂吧,等会别没饭了。”
食堂每天按时开饭,若是错过时间,回宿舍也没得吃。
“好,有事你告诉我,别憋在心里。”
毛俊明仍不忘劝解。
一个人的力量是薄弱的,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也能有人出个主意。
去食堂的路上,李芬芳装作不经意的问道:“俊明,你爸妈知道咱们的事吗?”
“我妈不知道,我爸还没敢告诉她。”
他们家里女强男弱,大小事都是他妈做主,他爸是个耙耳朵,什么事都听媳妇的。
因此,毛俊明电话和他爸提了一嘴自己谈对象了,具体的事情没有说。
李芬芳面上带着忧愁,“我的石膏还有一周快拆了,但是主任还没有给我安排任务,也不知道咱们俩还能不能继续在一起。”
毛俊明脱口而出,“当然能。”
看她脸色不对,小心的问道:“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说闲话了?”
杜成松不待见李芬芳的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但他们都是正式工作。
于情于理,不会把人开除。
毛俊明安慰道:“你放心,杜科长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等你伤好后,咱们还能继续在一起上班。”
李芳芳心里吐槽,恐怕也只有他这样觉得。
另一边,来到食堂的林静姝三人准备排队。
“婶婶,这里有位置,快来这儿。”
睿睿看见她们,挥着手打招呼。
她在的那个队伍人比较少,林静姝连忙站过去。
环顾四周,没发现康婶子的身影,问道:“睿睿,你自己来的吗?”
睿睿骄傲地挺起胸膛,说道:“对,我和奶奶说要自己来打饭。”
自从睿睿上岛之后,康婶子心疼孩子过去不容易,把孙子护在手心里,看着生怕他磕着摔着。
只要出门,必定在后边跟着,打饭这种事情更不可能让他来。
今个倒是新鲜。
林静姝竖起大拇指夸赞道:“真不错,睿睿是小小男子汉。”
睿睿更加自豪道:“我马上就要去上学啦。”
他已经到了上学的年纪,
之前因为在家里耽搁的太久,没有机会上学。
来了海岛,自然不能继续当睁眼瞎。
海岛的教育,虽然比不上外边,但是老师也是尽心尽力辅导学生。
睿睿知道能去上学,非常开心。
林静姝:“太好了,那下次咱们就可以在学校见面了。”
方圆圆摸了摸睿睿的小脑袋瓜,笑着说道:“这孩子真聪明,姐姐这里有糖,给你一块。”
睿睿连忙摆手说道:“奶奶说了,不能要别人的糖。”
方圆圆不由分说的扒开塞到他的嘴里,“这下奶奶不会知道了。”
睿睿傻眼。
感受到嘴里的甜味,开心的笑出牙齿。
打饭的工作人员速度飞快,很快排到了他们。
轮到方圆圆的时候,还剩下最后份红烧肉。
方圆圆连忙让工作人员给她打上。
打饭的大姐笑着说道:“同志别着急,这一份指定是你的。”
就剩这么一份,她要了,可不是她的。
“还真被李芬芳说准了,今天食堂有红烧肉。”
雷明君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方圆圆顿时哈哈大笑。
“你干嘛突然袭击呀。”
“也不知道是谁说自己长胖了,要少吃肉。”
方圆圆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不知道,不知道,肯定不是我说的。”
方圆圆从小就爱吃肉,要不是家庭条件好,还真供不起。
这年头,谁家能顿顿吃肉的,也就是干部家庭有这个条件。
方圆圆小时候吃的多,运动的也多,营养充足才能长成大高个。
老话常说,二十三窜一窜。
到了二十三岁这年,身高还会继续长。
实际情况是小时候没吃过好的,营养跟不上,一直到成年后营养慢慢补到位。
林静姝:“行了,你别逗她了,让她安心吃吧,吃完这顿红烧肉,回去再多练会儿舞蹈就消化了。”
方圆圆连点头说道:“对,静姝说的没错。”
几人提着饭盒,来到林静姝家里。
方圆圆用最快的速度吃完饭,把饭盒刷干净后,拿着小本本回顾‘上课’的资料。
雷明君偷偷瞟了一眼说道:“你说圆圆怎么突然想做饭?”
前几天方圆圆偶然吃过林静姝做的饭菜后,一个劲的拉着她要学做饭。
林静姝:“不知道,可能是觉得自己做的饭味道好?”
雷明君摸摸下巴,觉得事情不对,猜测道:“她肯定是有喜欢的人了。”
林静姝惊讶的看着她,“不能吧。”
按照方圆圆的性格,要是真有喜欢的人,早就忍不住和她们说了。
可雷明君对方圆圆更加了解,不会贸然说出这话。
她们从小一块长大,方家只有这一个孩子,四二一的家庭组合,方圆圆受到家人们的关爱,别说是做饭,连进厨房都不可能。
小时候玩过家家,方圆圆都不爱扮演做饭的角色。
如今这么反常,必然不对劲。
“等会我去问问。”
林静姝拦住她,“这样不好吧,圆圆不想说,咱们就装作不知道。”
“放心,我有数。”
雷明君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朝方圆圆走去。
“圆圆,学得怎么样?”
方圆圆胸有成竹的合上本子,拍着胸脯说道:“没问题,别的不说,炒鸡蛋我已经学会了。”
为了能更好的练习,方圆圆专门买了一篮子鸡蛋上门。
林静姝答应教她做饭,她很感激,材料自然提前准备好,不能让人家花钱。
“真的?”
雷明君想到前两天,她打鸡蛋的时候,鸡蛋壳都捏碎了,要不是静姝在一旁看着,她们那天的午饭就是炒鸡蛋壳。
“当然是真的。”
方圆圆回家后偷偷练过几次,味道有时候咸,有时候淡,但好歹能入口。
一想到自己做的饭得到对方的夸赞,方圆圆捧着脸痴痴笑。
雷明君使了个眼神:看吧,果然不对劲。
“方圆圆同志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雷明君按住她的肩膀,一脸认真的严肃发问。
方圆圆眼睛快速眨着,额角冒出细密的汗水,面对对方的质问,下意识视线躲闪,不敢与她对视。
“没有!”
雷明君双手交叠,狡黠一笑地看着她说道:“你不知道自己说谎的时候,不自觉搅衣角吗?”
方圆圆手一僵,尴尬笑着道:“我衣服有褶皱。”
雷明君挑眉,看来方圆圆真的不打算告诉她,心里有种大白菜被猪拱的感觉。
用手遮住眼睛,挥挥手道:“算了,女大不中留。”
方圆圆被她一番捉弄,整个人像只煮红的虾子。
毫不夸张的说,要是地上有道缝,她能直接钻进去。
“咱们还要学做椰汁糕,别耽误时间了。”
林静姝连忙出来打圆场。
方圆圆投以感激的眼神,忙不迭点头,“就是就是,下午还要上班呢。”
雷明君挠她痒痒肉,“知道了。”
方圆圆鸡蛋做的不错,林静姝觉得其他菜对她来说有难度,最终决定教她做椰汁糕。
椰汁糕只要掌握住火候,做起来不难。
材料已经准备好,新鲜的椰子肉榨汁,倒入适量的粘米粉增加粘度,方便成型。
根据个人的口味调整甜度,加入少许盐提升层次感。
煮好的椰浆趁热和糖水混合搅拌均匀,使其成为非牛顿流体状米糊。
准备一个干净的容器,抹上一层油,混合好的米糊倒入模具中,轻轻震几下去除多余的起泡。
锅中加水烧开,大火蒸半个小时,等到表面凝固变色,竹签插入中心,拔出没有沾到米糊,说明蒸熟了。
“好了,先放在这晾着,等咱们午休完就好了。”
林静姝扣上盖子,蒸好的椰汁糕晾凉后更容易成型。
方圆圆鼻尖耸动,嗅到空气中香甜的气息,开始期待了。
“静姝麻烦你帮我看看,还有没有漏记的地方。”
方圆圆把笔记本递过去。
林静姝认真看完道:“没有,全都对。”
看着她满脸信心的样子,林静姝没好意思打击,做饭最重要的是动手。
笔记辅助,实际动手更考验人。
难得方圆圆除了跳舞之外这么认真,连林静姝也有些好奇是因为什么。
午休下楼,林静姝第一件事来到厨房,椰汁糕已经完全凝固。
她洗把手,把椰汁糕拿出来。
听到方圆圆的脚步声,看过去说道:“起来了。”
她学做饭这几天,午休来回跑太耽误时间,和雷明君住在家里的客房。
林静姝自己一个人睡不安稳,有她们在安全感大大提升。
“好香啊。”
方圆圆手顾不上洗,直接拿起一块塞到嘴里,片刻后竖起大拇指。
“太好吃了!”
雷明君还没到厨房门口,嘴里被塞了一块椰汁糕,感受到食物的香甜,自动咀嚼。
纯椰汁做出来的椰汁糕,纯天然无添加,林静姝连吃了好几块。
留出几块晚上回来吃,剩下的包好三份,给苏嫂子送一份过去,另外两份她们带着去文工团。
走在路上,方圆圆表示等汇演完,她要大干一场。
“我和静姝得在一旁看着你,不然的话柴火烧的到处是。”
方圆圆不好意思挠头,“那次是意外,我保证不会再发生这么危险的事。”
三人说说笑笑。
一进礼堂,方圆圆迫不及待向伙伴们展示自己的作品。
“大家快来尝尝我们做的椰汁糕。”
方圆圆喊完,没一会儿围上来一群姑娘,都和方圆圆差不多大。
“圆圆,这是你自己做的吗?”
银杏两眼闪着亮光望着椰汁糕,她是粤省人,小时候家里没有钱买点心,长辈们利用现有食材做出令人惊讶的椰汁糕。
自从离开家乡,她很久没吃到这个味道了。
“我和静姝还有明君一起做的,味道很好,大家一起来尝尝。”
文工团的姑娘们年龄不大,望着精致的糕点很心动。
林静姝专门切成菱形,造型上更胜一筹。
姑娘们道谢后,刚准备拿,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这东西甜的粘牙,一口下去胖三斤。”
她们跳舞的,对体型要求高,三斤
不是个小数目。
有些人相互对视一眼,有些退缩。
银杏看着好姐妹带来的东西被嫌弃,为她打抱不平。
怒气冲冲瞪着对方道:“倪佳,你羡慕圆圆人缘好直说,用不着吓大家,粮食这么珍贵,到你嘴里怎么成了嫌弃的东西。”
倪佳反驳道:“我没这么说,你别曲解我的意思。”
要是让团长听见她嫌弃辛苦劳作收获的粮食,扣上一顶作风不正的帽子,到时候想摘都摘不下来。
倪佳和方圆圆不和的事情,文工团的人都有所耳闻。
众人的目光如同利剑,射到身上,她咬紧下唇,“我已经提醒了,你们爱听不听。”
一扭头,气冲冲跑开。
“圆圆,别管她,她就是嫉妒,不就是一块点心,咱们每天练习几十遍,还怕长胖?”
再说就算长胖怎样,只要有真本事在,不怕被人挤下去。
作为方圆圆最好的朋友,银杏努力安抚好姐妹。
方圆圆笑了笑重重点头。
等众人散去,方圆圆看着饭盒里的椰汁糕有些失落。
大家还是被倪佳的话影响了。
没关系,她们不吃,她多吃两块,这么好吃的椰汁糕不能浪费。
“方同志。”
方圆圆回头看见李芬芳,脸瞬间皱成一团,这人怎么又来了。
“李同志找我有事吗?”
李芬芳环顾四周确定没人后,从身后拿出来一个饭盒。
“这是我做的薏粑。”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方圆圆脑中警铃大响,直接问道:“你有什么话直说吧?”
一次两次找上门,李芬芳不烦,她还烦呢。
李芬芳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不是说方圆圆是个好糊弄的吗?
怎么说出的话噎人?
她不知道的是,在干部家庭中,方圆圆即使再傻,耳濡目染下学会几分看人的本领。
李芬芳就差把‘有目的’三个字刻在脑门上,她要是看不出来,那真成傻子了。
她想不明白的是自己身上没有李芬芳需要的东西,她为什么大费周章讨好。
李芬芳还是不语。
内心盘算着方圆圆这条路走不通了,再待下去白白惹人厌,就此打住别撕破脸皮。
她努力出笑,不让内心的愤怒暴露出来,“你看你,我能有什么事,你不要的话,我就回去了。”
望着她的背影,方圆圆嘀咕道:“该不会傻了吧。”
李芬芳怕遇到文工团的人,急匆匆往回走。
孰不知,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哎呦。”
李芬芳被人撞到肩膀,一阵抽痛,饭盒脱离手掌控制,直直的掉在地上,露出里面的薏粑。
顾不得疼痛,李芬芳捡起饭盒就跑。
“你没看见她手里拿着点心,该不会是去讨好某个人被拒绝了吧?”
不敢明目张胆的送礼品,送些自己做的东西来搞好关系。
“那不是宣传科的李芬芳吗?咱们文工团能有什么她能讨好的。”
虽然同属于一个部门,但是做的事情不一样,平时的交集也不太多。
况且李芬芳在文工团干的好好的,更没有需要讨好别人的地方了。
“你没听说李芬芳最近老是惹事,惹得他们科长很不满意,我看她八成因为这事儿寻找门路。”
两人越说越觉得自己查到了真相。
“难不成是来找圆圆的?”
方圆圆是覃团长女儿的事情,在文工团内部并不是秘密。
方圆圆基础功好,从小练舞蹈,实力比文工团大部分人都强,在团里是数一数二。
即便是知道她的身份,大家也没有嫉妒的,毕竟跳舞这一行,有时候家世不一定重要。
自身的条件不够好再好的家世也撑不起。
“八成是这样,看她刚才的脸色,一定是被拒绝了。”
李芬芳和雷明君不对付的事,大家伙都知道,雷明君又和林静姝关系好,方圆圆也和林静姝关系好。
“听说最近老和她们在一起学厨艺,刚才的椰汁糕,这味道真不错,要不是担心长胖,我也想多吃两块。”
两人有说有笑的离开。
完全没有注意到,拐角处一道身影死死地攥住手,手掌处掐出了伤痕。
又是林静姝和雷明君。
李芬芳眼中闪过一道狠光,既然她们不让自己如意,她们也别想如意。
天色渐渐阴沉下来,天空中乌云密布,一种风雨欲来的前兆。
下班时,豆大的雨点落下来。
林静姝出门的时候带着伞,因此,并不着急将所有东西检查没有遗漏之后才放心的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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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齐回来了,快点去洗手吃饭,我今天烙了你最爱吃的油饼。”
睿睿看见爷爷湿着头发进来,噔噔噔跑过去,拿着毛巾递过去,“爷爷擦头发。”
齐德民脸上的哀愁散去几分,眼中透露着一股忧伤。
他摸了摸睿睿的脑袋,说道:“好孩子。”
康婶子从厨房出来看见他脸色不好看,心里有些打鼓。
“睿睿,你不是有东西要给爷爷看吗?”
睿睿想起来自己画的画,重重的点头。
把孙子支开,康婶子问他发生什么事?
齐德民的背骤然弯下去,声音低沉的说道:“小林和小顾的任务结束了。”
康婶子:“这不是好事吗?去了这么长时间,也该回来了,静姝每天自己在家里看着也怪可怜的。”
不对,要是喜事的话,丈夫的脸色不至于这么难看,难不成这两人出事了?
她颤抖的声音开口说道:“他们没事吧?”
齐德民搓了把脸,“小林伤势严重,至今昏迷不醒,小顾失踪杳无音讯。”
“什么!”
康婶子脸不可置信的瘫坐在沙发上,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齐德民:“他们在回来的路上遭受敌人伏击,当时情况紧急,小林为了保护手下的战士,被打中了左胸口,离心脏只有一公分,回来的时候路上,人已经昏过去了,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急救。”
“小顾失足掉下水里,至今没有...找到。”
他甚至不敢说出打捞两个字。
原本这是一件大喜事,平平安安的去平平安安的回万万,没想到被敌人在背后阴了。
即便最后成功的剿灭对方,但两人的伤势不可逆转。
“这件事告诉静姝了吗?”
齐德民摇头。
这件事不敢让林静姝知道,只能暂时先瞒着,万一她再出个好歹,那他们真的愧对于林家和顾家。
康婶子坐在沙发上,抹着眼角的泪水,拍着大腿着急的说道:“这叫什么事儿啊。”
眼瞅着小顾结婚娶媳妇,过上安稳的日子,万万没想到老天爷给了这么一击。
还有小林平时多热心的一个孩子,一想到他躺在床上没有声息的样子,康婶子的眼泪再也忍不住落下来。
“爷爷奶奶,你们怎么了?”
睿睿拿着画从屋里跑出来,感觉到客厅的氛围不对劲,像是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康婶子怕吓到他,连忙抹去眼角的泪水,努力挤出一个笑,“没什么,奶奶刚才上火的时候眼睛不小心被灰迷住了。”
“是吗?”
睿睿有些不相信,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对于大人的情感很敏锐察觉到。
记忆中爸爸去世的时候,家里也是这种压抑的环境,像是一双无形的大手压在心脏上喘不过气来。
睿睿一双眼睛扫来扫去。
康婶子怕在孩子面前哭出来,借口道:“锅里还烙着饼呢,这会该糊了。”
说完,急匆匆的逃离现场。
等离开睿睿视线的那一刻,再也忍不住捂住嘴,失声痛哭。
齐德民心中像
是压着一块大石头。
消息传回来的时候,他甚至不敢往京市打电话。
要是老首长知道这件事,恐怕身体受不了。
一是不敢让对方知道,二是心里怀有期待,万一小顾安然无恙回来,再告诉他们也不迟。
眼下最重要的是封住口信儿,别让这些消息传到林静姝的耳朵中。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另一边。
林静姝躺在床上,像是有双无形的大手扼住她的脖子,使之不能呼吸。
她喘不过气,神情痛苦的拧住眉。
突然,窗外一道闪电划过,随之而来的是一道惊雷声。
“轰隆”一声,林静姝突然从梦中惊醒。
她猛然坐直身体,神情紧张的大口呼吸。
伸手拉开床头的电灯,房间瞬间亮起来。
环顾四周,还是熟悉的环境。
小白担忧的望着她,发出呜呜声,像是在安抚一样。
她擦了擦额角的汗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蹙紧的眉头略微松开。
只是心脏在胸腔中仍旧不停的跳动,低沉的声音通过鼓膜一阵阵传来。
回想到梦中的情景,她仍旧心有余悸。
她梦见自己掉进了海里,铺天盖地的海水朝自己涌来。
她不会游泳,无助的伸着双手呼声喊救命。
但是周围漆黑一片,伸手无见五指,没有任何人,没有任何光亮,整个海面只剩她一人。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顾承泽出现了。
她如同抓住救命稻草,高兴的朝对方挥手,顾承泽也发现她。
两人终于相聚,顾承泽用尽力气将她送上一座小船,自己却被海水骤然吞噬。
她仍旧有些回不过神,这个梦境太真实,真实的像切实发生的一样。
小白趴在床下,一双圆溜溜的眼大眼睛看着她,目光中满是担忧。
主人怎么了?
林静姝下床摸了摸它的脑袋,说道:“没事的,可能要下雨了。”
外面的雷声越来越大,雨敲打着窗户,噼里啪啦落下来。
林静姝下楼倒了杯水,检查门窗户都关好之后,这才重新上床。
只是刚才的梦境,时不时萦绕在心头,一直到后半夜才睡过去。
第二天,太阳升起,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床上。
林静姝用手臂遮挡住眼睛,不情愿的翻了个身。
片刻后,她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慢慢坐起身。
卧室已经不见小白的身影,应该跑下楼了。
等她换好衣服下楼的时候,果然看见小白在门口着急的打转。
林静姝连忙给它开门,抱歉道:“小白对不起,忘记给你拿尿盆了。”
不光人有三急,狗也有三急。
门开的那一刻,小白觉得自己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蹭的一下跑出去。
也顾不得挖坑,直接跑到菜地的角落,先解决再说。
自家养的狗是省心,连这点肥料也用在家里。
小白痛痛快快解决到人生大事,这才不紧不慢的刨坑埋粑粑。
一旁的林静姝哭笑不得。
看来以后得把这件事刻在脑门上,记着要是再遇到这种事,该把小白憋坏了。
虽说下半夜才睡着,但林静姝有个好处是只要睡着了就是深度睡眠。
所以她这会儿精神还算不错。
看了一眼钟表,时间来得及,把鸡蛋先煮上,趁着这个时间去洗漱。
因为快到汇演,文工团的情况比较紧急。
她在学校那边请了三天假,全身心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汇演上。
不过她也和校长说了,等汇演结束把缺的两门课再给孩子们补上。
吃过早饭,林静姝照常带着小白出门。
还没到礼堂,就看见门口呜呜嚷嚷围着一群人。
这是怎么了?
“静姝来了。”
众人让开一条路,林静姝满头雾水的看着他们。
没一会儿,雷明君红着眼跑出来,带着哭腔说道:“静姝我们的心血白费了。”
林静姝心头有不好的预感,连忙抓住她的手,问道:“怎么回事?”
雷明君抽噎着说道:昨天晚上下雨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进雨了,咱们的板报毁了。”
“全毁了?!”
林静姝心头一紧,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这是他们这段时间以来的心血,毁了一块都要了她的命,更不用说全部都毁了。
“没有全毁,但是有四五块都被冲掉了,已经不能再用了。”
没等林静姝抬脚进去,覃团长带人把画报抬出来。
林静姝这才看清板报的样子。
因为他们用的是粉笔,被雨水一冲,直接散掉。
各种颜色像是化了的油污,摊在板上留下一道道痕迹。
杜成松在一旁气得直拍大腿,“早就说了,这个仓房年久失修,该修缮该修缮,偏不听,这下好了,同志们的心血白费了。”
他痛心疾首的怒斥。
覃团长面上也不好看,杜成松说的问题她知道,但是上面的资金有限。
经费更多的是用在前面的战士身上,用在后方的实在是少。
发生这样的事情是大家不想看到的,眼下唯一能做的是尽快补救。
汇演马上要开始,届时不光有直属领导,还有外面的领导。
万不能出任何差池,他们丢不起这个脸。
覃团长长叹一口气,望着林静书说道:“林同志,毛同志你看还有时间来得及补救吗?”
林静姝仔细看了看,受损的板报,大多数图画内容较多,并且内容相对简单。
要是能重新画的话,时间倒也来得及,但是单靠她自己的一个人的力量不行,必须有其他人帮忙。
覃团长看着她面色为难急忙说道:“有什么需要的地方,你尽管说,只要能帮上忙,所有的人都能上手。”
林静姝点头,“单靠我和毛同志是来不及了,不知道文工团有没有其他会画的同事,只要会就行。我和毛同志负责描边,其他同志负责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