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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排球有一车幼驯染很合理吧by沉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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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小黑还没有搬过来之前,她和哥哥就经常去研磨家,一待就是大半天。
因为和大部分日本女性不一样,他们的妈妈在结婚的时候,并没有选择寿退社(指女性因结婚而离职),依然坚持在职场上打拼。
而生育后,面临愈发困难的育儿问题,黑子妈妈一度考虑过辞职。
但幸运的是,邻居的孤爪阿姨,在这时候伸出了援手。
说着“反正马上就要去读幼儿园了,两家孩子的年纪差不多,带几个都是带,刚好还能做个伴”之类的话,孤爪家向双胞胎敞开了大门。
两家人结成了家庭联盟,互相扶持着生活。
比如平时,孤爪家承担的责任更多一些,那假期的时候,便可以把研磨放在黑子家,夫妻两个人去过二人世界。
后来,缺少女主人的黑尾家,也加入了这个互助模式。
等黑尾铁朗再大一点,日渐可靠的兄长形象,获得了家长们的一致认可,偶尔便会让他负责照顾弟弟妹妹,给大人们放个假。
反正黑子静也去孤爪家和黑尾家的时候,跟回家也差不多。
甚至他们在彼此的家里,还会有自己专属的一套碗筷用具,再留几件备用的换洗衣服。
几个人晚上挤在研磨房间一起打游戏,不小心搞晚了,就干脆直接留宿的情况,也是常有的事。
不过,在搬家之后,就没有这么方便了。
习惯了小黑和研磨出现在自己家里,以至于黑子静也直到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好像哪里不太对。
而且今天还是需要上课的工作日!
面对静也慢半拍的震惊,黑尾铁朗口吻轻快,也不影响他手上编辫子的动作。
“请假了啊。老爸他们也都同意了。毕竟事出突然,黑子叔叔和黑子阿姨都要上班,不太好脱身。孤爪阿姨今天又已经预约好了,要去银行办业务。总不能让哲也一个人照顾你。”
“……嗯?为什么做这么惊讶的表情?原来不也都是这样子吗?”
“偶尔缺勤一次,世界又不会毁灭。回头跟同学借一下笔记,把落下的功课补回来就行。反正就算去了学校,估计也没办法专心,还不如过来看着你们俩。”
完成编发的最后一步,黑尾铁朗看着自己的杰作,不由满意地点点头,放静也去吃蟹肉粥。
三人都有份。
据他说,哲也的那份已经单独留好,因为对方是吃过早饭之后,才和他们交班去补觉的,就不用强行叫醒了。
而说话间,孤爪研磨已经提前分装好了三碗,然后自觉找了个地方,窝在床边铺着的毛毯上,鼓起脸,仔细地吹凉自己那碗。
他有点猫舌头,吃不得太烫的东西。
怕静也手没力气会拿不稳碗,黑尾铁朗又把旁边的小茶几搬过来,让她放在上面。
知道幼驯染昨天已经吃足了苦头,黑尾铁朗也不忍心再抓着那件事,来说教一个还在发低烧、现在依然不舒服的病人。
但他吃着吃着,还是忍不住要抱怨几句。
“我现在都有点好奇,帝光篮球部的那些精英,到底是什么样厉害的角色了……真好啊,关系真亲近呢。怪不得最近周末约你和哲也,都约不出来了。”
表情管理开始不太起作用了,黑尾铁朗越说越酸,到后面直接面无表情地棒读。
孤爪研磨看了眼粥,都疑心小黑是不是往里倒了醋。
不过,他倒是更在意另外一件事。
“说起来,静也,什么时候对这种书感兴趣了?”
孤爪研磨拿起桌上略微泛旧的运动科学专业教材,也就是静也醒来时,看到他站在书柜旁边翻看的那几本。
不像是幼驯染一贯的风格,又明晃晃地摆在桌子上,所以一进屋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这个微妙的违和细节。
黑子静也眨了眨眼睛。
她一直都没有跟幼驯染说藤野教练的事。
一开始,是觉得自己没做好,不好意思跟他们抱怨,所以就咬牙保持沉默,鼓足劲要好好升级。
拒绝了周末的邀请,也是把时间花去背书了。
但现在的话,既然确认只是观念不同导致的误会,那好像也没有要刻意不说的必要。
鲜美可口的蟹肉粥也不急着吃了,黑子静也骄傲叉腰,是时候让幼驯染知道自己有多勤奋向上了!
她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都一口气讲给小黑和研磨听。
可预想中的夸奖,却迟迟没有出现。
等不到回应,黑子静也又低下了高高扬起的、准备好接受表扬的脑袋,有些困惑的,看向一贯最捧场的小黑。
……难道是自己的暗示还不够明显吗?
她想了想,再次强调:“我真的、真的很努力了哦?”
可看着充满期待地盯着自己的幼驯染,黑尾铁朗张了张口,却没能立刻发出声音。
即便客观来说,那位藤野教练的确有一千个、一万个这样做的理由,并不能完全说是过错方。
但情感上,他只想劝对方去看看眼科。
天杀的帝光篮球部!没品的东西!他们家小教练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懂不懂音驹、白鸟泽、枭谷三位总教练抢着要的含金量啊!
但凡黑子叔叔没有因为调动而突然搬家!
想到这一句的时候,黑尾铁朗在脑内的一通激.情.输.出,却卡顿了一下。
他忽然安静下来。
或者说,潜意识里,比起藤野教练的所作所为,他现在好像忍不住更在意……为什么,静也没有跟他们说这件事。
按照之前的相处模式,如果他们还在一个学校的话,估计静也在被否认的当天,不,恐怕连放学都等不到,就会跑来找他倾诉吧。
为什么没有给他发信息呢?
明明在分开之后,他有特意给哲也、静也还有桃井学妹,都设置了特别的提示音,平时也会注意经常检查手机,看有没有未读的留言。
明明只要静也跟他说的话,他就一定会尽快去见她的。
为什么不告诉他?为什么改变了一贯以来的默契?
让黑尾铁朗莫名想起,当初自己去劝说研磨接受搬家事实,研磨反问自己时,举的本田的例子。
本田是过去同样住在附近的孩子。
以前,他们偶尔会聚在一起打篮球。但在本田家搬走后,就渐渐地断了联系,不再来往,变成只剩下一个名字,以及些许模糊回忆的陌生人。
研磨说,他不想成为一款被静也通关的游戏。
当时黑尾铁朗承诺过,他们当然永远都不会Game Over。
可时到今日,这也是头一回,黑尾铁朗切身感受到,搬家之后,时间和距离的错位,原来会带来这样强烈的失控感。
只是一件细微到,大概都不值得被宣之于口的小事而已。
却触动了他敏.感的内心。
因为父母离异的缘故,黑尾铁朗在很早之前,就经历过相似的离别。
就好像一直以为会在身边、已经默认成为自己日常生活一部分的东西,却被风吹远,只剩下一根线留在掌心,脆弱而纤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飞走。
即便已经有所成长,但唯独面对这样的猜测时,黑尾铁朗没办法像平时那样,露出从容的、大人一般的戏谑腔调,假装无事发生。
……对不起,他好像说不出夸奖的话。
好在,黑尾铁朗很擅长满足幼驯染的期待,佯装该收拾碗筷了,他摸摸静也的头,开始转移话题,允许研磨打游戏给她看。
而黑尾铁朗离开后,便转身去了隔壁的房间。
本意只是找个地方平静情绪罢了,却没有想到,按理说正在补觉休息的人,竟然醒着好好的。
还在津津有味吃他的蟹肉粥。
放下碗,黑子哲也正准备礼貌地道个谢,却不防话还没说出口,一串咳嗽先跳了出来。
他下意识用手掩住嘴,尽量降低音量。
黑尾铁朗只剩无奈:“……中午的药吃了吗?我说啊,就算是双胞胎,你们也没必要连生病都要赶一起吧?”
这才是他和研磨都请假过来的真正原因。
总不能指望一个有点危险的准病人,拖着熬了大半夜的身体,去照顾另一个还在发低烧的病人吧?
黑子哲也点点头,又默默把口罩戴上。
“吃过了。体温也测过了,没有发烧,目前只是有点咳嗽。另外,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尽量不生病,黑尾君。”
听哲也还能这么一本正经地说话,逻辑清晰,连敬语都加得一字不错,黑尾铁朗感觉他应该问题不大。
不能打扰准病人休息,黑尾铁朗顺手收走床头柜上的碗筷,准备一起拿去厨房清洗。
却在离开前,黑子哲也忽然叫住他。
“黑尾君,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如果不方便跟阿静和孤爪君说的话,或许可以和我聊聊。”
“毕竟,虽然年纪差了两岁,不过我们都算是‘哥哥’吧。请不必不好意思。”
和孤爪研磨一样,喜欢观察人类的黑子哲也,同样对情绪极为敏感。
更何况是同自己一起长大的朋友。
黑尾铁朗也对哲也抱有同等的信赖。
或者说,正是因为关系没有那么亲密,带着一点彼此默许的距离感,有些话才更好说出来。
“……只是觉得,自己好像说了大话。”
视线向下,落在已经吃空的碗底,黑尾铁朗避开了哲也的目光,只是轻声承认自己的无措。
“虽然理智很清楚,但我似乎,还是忍不住会害怕,和你们分开之后产生的距离。”
——对这段关系不自信的人,好像不知不觉中,竟然变成了他。
黑子哲也:“诶?”
很难得看到近些年一直以“兄长”身份自居、努力表现出可靠形象的黑尾君,露出这么动摇、这么缺少信心的一面。
仿佛时间又被推回了初见时的记忆。
他忍不住笑了一下。
但在黑尾铁朗控诉的目光下,黑子哲也清了清嗓子,立刻收敛起笑意,并遵守约定,给了对方一个建议。
“我倒是觉得,这次是黑尾君多虑了。如果真的很在意的话,要不要试试看,直接告诉阿静呢?希望她以后能及时告诉你的事。”
黑尾铁朗仍在摇摆不定。
心不在焉地洗完碗,又将厨房清理干净,他回到二楼,正准备推开虚掩的门时,却听到屋内传来了研磨的声音。
“——我才不想夸奖静也。因为你拖到现在才告诉我,我之前还以为是你找到新的朋友,就不想理我们了,和小黑商量过该怎么办。”
“所以我现在很生气。”
黑子静也:?!
她瞳孔地震,吓得努力摇头:“我不是!我没有!我才不会不想理小黑和研磨呢!”
放下手柄,孤爪研磨审视地盯着她,如同狩猎中的猫,在衡量猎物是否会挣扎逃跑。
过了一会儿,少年才抿了抿唇,暂且解除了警.报。
“这样不够。静也要和我道歉,还要想办法哄我高兴,然后我再决定,要不要跟静也和好。”
目光向上移动,越过幼驯染的肩,孤爪研磨的视线与门后的黑尾铁朗对上。
他弯起眼睛,微笑了一下。
“——还有小黑的份。”

形势大逆转!
黑子静也发现自己,好像突然就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VIP病人待遇,急转直下,变成疑似犯了大错误,急需想办法哄好幼驯染的一方。
而且还要哄豪华两人份。
本来就还有点昏沉的脑袋,这下更不够用了,她晕晕乎乎的,也捋不清楚该怎么办,反正研磨说什么,她听到有声音,就很乖地点头,再笑一笑。
是小黑教她的。
如果听不懂,或者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只需要等对方讲完,然后捧场地一通小海豹鼓掌,再点头附和,就可以完美的蒙混过关了!
但黑尾铁朗忘记提醒她,这一招只能对外人用了。
因为坏心眼的猫,才不会因此见好就收,只会抱着“好有趣”的心态,伸出爪子,好奇地继续试探底线。
答案是“没有底线”。
对幼驯染根本不曾设防,不管孤爪研磨说什么,脑袋里只剩下“要哄研磨开心”一个指令的黑子静也,都只管迷迷糊糊地点头答应。
反正研磨不会把她卖掉的。
怀揣着这样的自信,当事人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都被哄着签订了多少过分的约定。
却反倒让孤爪研磨更加不满。
又伸手捏住了幼驯染的脸颊拉扯,他忍不住侧过脸,向小黑抱怨:“静也迟早会被卖掉,还替对方数钱吧?”
这一次,黑子静也虽然眼睛水汪汪的,却没敢再挣扎求助了。
一副心虚的、这都是自己应得的乖巧表情。
看得黑尾铁朗无奈又好笑。
“诶?我才不卖。这是非卖品——好啦,静也过来吧。”
挑起眉,他半是玩笑地回应了研磨的抱怨,然后招手示意,允许静也可以躲到自己这边来。
“研磨你也是,适可而止,别太欺负她了。你也知道,静也现在生病了,恐怕刚才都没听清你在说什么,只是下意识点头,想哄你开心而已。”
“从这个角度来说,不是已经很有诚意了吗?”
很新的借口,让孤爪研磨又见识到了人类语言的艺术。
也从没见排球部训练的时候,小黑对部员或者他,能有这么宽容,还主动帮忙开脱。
猫猫无语,并严肃指控:静也之所以这么好骗,还完全不长记性,绝对有小黑总是选择溺爱的缘故。
黑尾铁朗倒是没否认。
但他立刻就纠正了这个说法,笑眯眯地补充:“那研磨也要负二分……不,三分之一的责任吧?”
孤爪研磨竟无言以对,露出了情绪很丰富的复杂表情。
和平时那副寡淡的面部状态,形成鲜明对比。
忍不住笑了一下,黑尾铁朗低眼,摸了摸像小动物一样凑过来的静也,表明自己已经被“哄好了”,没有在生气。
……所以,他们还是最最最要好的朋友,对吧?
大概是药物在生效,见静也好像又开始有些犯困的样子,黑尾铁朗把刚编好不久的发型,又重新拆散,让她回床上休息,继续安心睡觉。
等静也睡着后,黑尾铁朗才起身。
一手解开腰后的围裙系带,他压低声音,叮嘱研磨别打游戏打得忘了时间,记得时不时还要去哲也房间看一下情况。
而黑尾铁朗则需要趁机去一趟超市。
因为昨天的意外,黑子阿姨没来得及采购今天的食材,做完蟹肉粥,冰箱里就差不多空了。
所以他早上过来的时候,黑子阿姨特意还把家里的钥匙和零钱包都交给了他,让他随取随用,不用跟自己打招呼。
由于父亲工作繁忙,祖父又年事已高,黑尾铁朗平时在自己家里,就需要承担大部分的家务。
像这样一个人去超市采购和做饭之类的,更是驾轻就熟。
对黑子家偏好的口味也了如指掌,他想了想,决定晚餐做一锅奶油炖菜。
口味比较清淡,而且荤素搭配,又是容易入口的半流食,静也和哲也都能吃……再搭一个研磨喜欢的苹果派做餐后甜点好了。
一点小小的偏心,相信黑子叔叔和黑子阿姨应该不会介意的。
迅速在手机备忘录里,列了个简单的购物清单,黑尾铁朗考虑了一下,又给黑子阿姨发了短信,问她还有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
他打算顺便帮忙把明天份的菜也一起买回来,省得对方之后又要单独跑一趟。
一边等黑子阿姨的回信,黑尾铁朗一边换好鞋子,准备出发去最近的超市。
虽然在搬家之后,他来黑子家做客的频率大大降低,不过偶尔来的时候,他都会顺路在周遭散散步、随意逛一下。
大概是出于,想要知道幼驯染的新生活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心理。
每天上学会看到怎样的风景呢?路上还会有让静也走不动道的小吃店吗?他们现在买冰棒的话,又会怎么分配不同的口味?
走在陌生的街道上时,黑尾铁朗会莫名想到这些。
所以,即便人不住在这里,却不知何时起,便渐渐记住了这一块街区的地图构造。
大概也不能算是完全没有意义。
比如今天,他就不需要特意再开手机导航找超市。
沐浴在午后的阳光下,有种久违的松弛感,黑尾铁朗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径直往超市的方向走去。
而从二楼的窗户中,孤爪研磨看见了小黑离开的背影。
不像是要去超市采购、给同龄人当一日保姆,倒像是有什么好事发生了,连步履都变得轻快起来。
但总比刚才那副伪装拙劣的难过样子要好。
“……小黑是笨蛋。”
孤爪研磨毫不留情地评价完,拉起窗帘,将扰人好梦的阳光挡在外面,只留下令人心安的昏暗光线。
把懒人沙发挪到床边,他贴着坐下,手里已经拿起了游戏机,但视线却先落到近在咫尺的那张睡脸上。
安详的、柔软的、强大的、脆弱的、捉摸不透的、容易被欺负的、需要小心保护好的。
也比任何BOSS都要难攻略的。
——孤爪研磨唯二不想通关的游戏。
跟外表截然相反,内心实则十分细.腻.敏.感的小黑不同,孤爪研磨是那种,一旦下定决心,有了目标之后,就会全力以赴,而且绝不允许失败的类型。
唯独在自己在意的领域,才会展露出的、像猫咪捕猎时的专注与进攻性。
他讨厌搬家,不愿意接受分别,想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这就是新的目标。
人生规划已经加入“成为厉害的大人,买房子当小黑和静也的邻居,还要再聘一个管家包揽家务”这一条的孤爪研磨,今天也在按照自己的计划,一步步稳定地向前迈进。
“……‘非卖品’啊。”
忽然想起了小黑之前半是玩笑的戏言,孤爪研磨趴在床边,见静也依然一脸事不关己的安详睡容,又觉得真是不公平啊。
他忍不住伸出指尖,又轻轻戳了一下幼驯染的脸颊,嘟囔着,小小声地抱怨了一句。
“静也也是笨蛋。”
却语气亲昵。
………………
…………
黑尾铁朗和孤爪研磨,是等黑子夫妻下班回家,一起吃完晚饭之后,才正式告辞的。
黑尾铁朗的奶油炖菜和苹果派,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认可。
黑子妈妈甚至脱口而出,在桌上夸了他一句“贤惠”,惹得孤爪研磨当时都下意识笑出了声。
孤爪研磨认真思考,今年送给小黑的生日礼物,要不要再额外多加一件围裙。
怎么不能算是兼具祝福和实用性呢?
黑尾铁朗莫名有种不好的感觉。
走之前,他们又回到卧室,跟精神逐渐恢复的黑子静也打招呼。
因为下午的时候,研磨打给她看的那个游戏,只打到了四分之一,刚好卡在一个剧情的关键节点上。
孤爪研磨特意答应她,说自己回头会把玩的过程录下来,录成视频给她看。
“视频的话,会很大吧?不管是发邮件还是下载附件,都很麻烦。”
黑尾铁朗提议道。
“要不要直接传到网上呢?我记得YouTube用户可以免费发布长视频,不限内存,感觉更方便一点。之前老师也用这个办法上传过辅导视频。”
孤爪研磨倒是无所谓,反正也只是录给静也看的。
但黑子静也,却还没有忘记自己之前的约定。
“啊!研磨终于打算录游戏实况了吗!好耶!如果放到YouTube上的话,应该会有很多人都能看到吧?”
她眼睛一亮,这就开始提前考虑起路人观众的体验。
“那研磨干脆从头开始录?不然其他人会看不懂的。而且,以后如果我和小黑想重温的话,也不用怕自己忘记了!”
没想到想来三分钟热度的静也,竟然还记着那件事,孤爪研磨愣了一下,耳边似乎又响起了,幼驯染当初一脸认真的样子。
【因为我喜欢听研磨被大家夸奖!】
【研磨这么厉害,只有我和小黑夸你根本不够啊!游戏里的研磨就像英雄一样,什么都能做到!超级帅气!】
不喜欢跟人打交道,本来条件反射要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没办法说出口了。
他抿了抿唇,决定尝试一下,这条并不在规划中的道路。
反正,不管发到哪里,他都要录给静也看,也不存在什么额外的消耗。就当是顺手好了。
而另一边,小黑和静也已经在讨论,要给这位新晋的实况up主,取一个什么样的ID。
“……KODZUKEN不行吗?”
孤爪研磨参与了对话。
这是他惯用的网名,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设计,只是单纯取了名字的几个发音,然后拼到一起。
遭到了二人的一致反对。
黑尾铁朗一副仿佛很懂的样子,冲研磨摇了摇手指,严肃道:“太普通了!ID可是up主给人的第一印象,要足够响亮,迅速震慑到观众才行!”
“哈?”孤爪研磨开始有点嫌麻烦了。
而且他觉得,这是不可靠的歪理,只是小黑想趁机耍他玩而已。
结果静也又举起手:“那叫‘世界的KODZUKEN’怎么样?”
“既保留了研磨的部分,听起来又很厉害!是将来会被来自世界各地的观众,都注视着的堂堂KODZUKEN!”
……好中二的ID。
孤爪研磨嫌弃地皱起脸,并不认为加了这个前缀,就能比自己的网名要好用多少。
但另外两个人,已经一致通过了这个自认天才的创意。
黑子静也跟小黑击掌欢呼,然后双双看向研磨,脸上又露出了那种熟悉的,诸如“死心吧!像你这样的小猫咪生来就是要被我们吃掉的!”的表情。
而孤爪研磨退无可退,插翅难逃。
他最后也只能一脸无语地妥协,同意采纳这个ID。
由于黑子哲也似乎还在睡觉,二人没有再去打扰他,只是用手机留了信息,便静悄悄地离开了黑子家。
可谁也没想到,当天夜里,黑子静也是恢复了正常体温,又轮到黑子哲也出问题了。
不过,好在只是低烧。
而且症状也没有静也那么严重,应该只是累到了,没休息好,免疫力下降导致的。
连针都不用打,吃药等身体自行恢复就好。
这一次,黑子爸爸手里的项目,刚好昨天告一段落,有了余裕,便跟上司请了一天假,专门在家里照顾孩子。
黑子静也本来是想要毛遂自荐的。
但她也才刚恢复正常体温,怕没好全,又被传染复发就糟糕了,父母不单拒绝了,还暂时不允许她进哲也的房间。
黑子静也只能站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父母进出哥哥的房间。
或许是白天实在睡了太久的缘故,她晚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又不敢给哥哥发短讯,怕吵到他休息。
偷偷打开门,确认爸爸妈妈都回房间睡觉了,黑子静也就拖着毛毯、裹着小被子,蹑手蹑脚地坐到了哥哥的卧室门前。
反正她也睡不着,万一哥哥晚上想喝水呢!
虽然不能进去,但她可以倒好水,然后放到门口,让哥哥自己拿回屋……之类的?
哪曾想,换了不舒服的地方窝着后,黑子静也反倒迅速衍生出困意。
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她还在思考该怎么办的时候,脑袋却不小心磕到了门上。
黑子静也刚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就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掩耳盗铃地闭上眼睛。
可屋内还是传来了细微的动静。
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了一步之遥的门内。
“……是,阿静吗?”
即便看不见门外的情况,黑子哲也还是凭借那一声短促的呜咽,知道了来者是谁。
生物钟被这两天的作息打乱,他也是刚醒来不久,正准备给自己测下体温,顺便吃个药,再随便看点书打发时间。
谁知道刚巧碰上了冒失的访客。
知道父母不允许阿静进屋,黑子哲也大概能想象出,对方现在会是什么委屈的样子。
他叹了口气:“拿了垫子吗?袜子和外套有好好穿着吗?”
黑子静也默默又拿脑袋磕了下门,作为肯定答复。
猜到阿静可能是睡不着,黑子哲也想了想,也同样拿来坐垫,套上更厚的外套,然后背贴着门坐下。
“我没事,连嗓子都不疼,应该明后天就好了。阿静睡不着的话,陪你聊一会儿天?或者继续念昨天的故事?”
“不过,最多只有十五分钟。时间一到,就必须回房间睡觉……不然我要告诉爸爸妈妈了。”
于是,黑子静也把额头贴在门上,小小声地讲了今天下午的事,又说了研磨准备录游戏实况发到YouTube的事。
虽然都只是些没什么营养的琐碎对话,但听到哥哥一如既往的平静语调,她就逐渐恢复了安定。
连同着睡意一起涌来。
自觉卡在十五分钟的时限,黑子静也揉了揉眼睛,跟哥哥道了晚安,再蹑手蹑脚地拎着毛毯回去。
步伐倒是轻快多了。
直到听见隔壁关门的声音,黑子哲也才打开了自己卧室的门,向走廊张望了一眼,以防万一。
却意外地,对上了来自走廊尽头、默默看完全程的另一对眼睛。
黑子妈妈表情无奈。
走廊过道的边角处,都安装了自动感应的线形小夜灯,光线昏暗不刺眼,但也能大概看清周围的摆设。
听到屋外传来奇怪的动静,她差点以为是家里进贼,都快准备报.警求助了,结果偷偷将门打开一道缝隙后,看到的却是让人哭笑不得的一幕。
黑子哲也也忍不住笑了一下。
但他还是竖起食指,对母亲做了个“保守秘密”的手势,然后向对方轻轻摆手,示意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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