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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排球有一车幼驯染很合理吧by沉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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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在夏季合宿之前拿到书,赤苇京治昨天还特意联络了家里,拜托妈妈帮忙叫了一个帮忙跑腿的送货员。
黑子静也又看了眼书脊。
虽然保护得很好,但还是能看出使用过的痕迹,而且随便打开一页,就能看到有人在字里行间,自己做的一些笔记和读书心得。
字迹清秀,是一看就觉得学习成绩一定很好、读过很多书的那种模范优等生。
黑子静也想,白福学姐的确没说错,赤苇君是那种润物无声、特别擅长照顾人的类型。
习惯了他的存在之后,就像呼吸一样,平时感觉不到什么,可一旦失去,就会觉得哪里都不对劲。
会滋生出当事人也察觉不到的依赖关系。
难怪会和同样特别的光太郎,成为很亲近的伙伴。
黑子静也感动地抱住书,连眼中映出的赤苇京治的身影,都开始散发着温暖的好人光环。
作为感谢,她也推荐了一本漫画给对方。
“是宇内前辈最近在追的连载!虽然不是文艺风格,不过,我想赤苇君应该也不会讨厌热血少年漫吧?可以试试看!”
虽然自己平时很少看漫画题材的作品,但赤苇京治还是笑着点了点头,说自己之后会去拜读一下的。
而另一边,枭谷的暗路教练,已经在吹哨示意集合,准备开始和乌野的最后一场比赛。
赤苇京治归队。
身为指导者的宇内天满,在拍了拍日向翔阳的肩、笑着说了几句话之后,也站回了黑子静也身边。
乌养系心也忍不住紧张又兴奋地搓了搓手。
——他们在夏季合宿拼死修行的成果,就用和枭谷的这最后一战,来验收吧!
………………
…………
这大概是整个夏季合宿里,乌野打得最痛快的一场训练赛。
在地狱般的训练下,他们终于把自己的新武器打磨锋利,不再像第一天那样,在战场上频频配合失误。
第一局,枭谷胜。
第二局,就被打顺手了的乌野拿下。
到了第三局,连此前一直保持全胜的枭谷,也不得不承认,乌野在这七天的合宿之后,的确判若两支队伍。
他们已经拥有了足以和东京强校竞争的那份实力。
而致胜的那最后一球,是月岛萤防守木兔光太郎成功,泽村大地一传到位,影山飞雄二传,最后由日向翔阳成功扣下的。
乌野的齿轮,终于咬合紧密,奏出了创新又稳定的旋律。
在最后的最后,是乌野用胜利为这个夏天收尾。
却属木兔光太郎喊得最大声。
“呃啊啊!可恶!阿月进步得也太快了吧!还有我的小不点弟子也是!这样全胜记录没有了!和小教练的约定就输掉了!!!”
猫头鹰失落地耷拉着脑袋,没了精神。
枭谷迅速看向木叶秋纪:是你惹出来的赌约。给你三分钟,自己想办法把木兔哄好。
木叶秋纪:……怎么又是我?!
但还没等木叶秋纪绞尽脑汁,赤苇京治就已经自觉走上前,认领了这个任务。
他一本正经地解释:“可是,木兔前辈,这样子的话,现在就只有你一个人会被黑子教练叫名字了。”
木兔光太郎闻言,陷入了沉思。
他忽然开心地攥起拳头:“赢了!”
木叶秋纪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忍不住吐槽他:“比赛已经输掉了!你到底赢了什么啊木兔!”
但对方已经不再动摇了。
仿佛他有了什么别人没有的、很不得了的宝物,所以木兔光太郎很同情、很体贴地拍了拍木叶秋纪的肩膀,努力安慰他。
“没关系的木叶,我不会放在心上的。因为,我是光太郎啊!”
木叶秋纪:“……”
到底有没有人管管啊!他现在真的好想打猫头鹰啊!
这股愤怒,就算轮到了万众期待的烤肉环节,也没有被平息。
双手紧握夹子,木叶秋纪化愤怒为食欲,针对猫头鹰,狠狠地来了一场烤肉争夺赛。
忙得木兔光太郎都没时间去抢黑尾的烤肉了。
结果就轮到孤爪研磨倒霉了。
躲在角落玩手机的他,和同样饭量偏小的月岛萤,被得了空的黑尾铁朗和泽村大地一起,逼到角落里,被追着投喂。
孤爪研磨偷偷夹了烤肉,喂给靠在身后的静也,试图进行一个偷天换日。
懒得自己动手的黑子静也,也很配合地叼走吃掉。
结果下一秒,就惨遭月岛萤的举报。
黑尾铁朗震怒:“研磨!自己好好吃饭!不许偷偷喂给静也吃——我烤了她的那份。”
说着,他招手示意静也坐到自己身边来,彻底杜绝二人的小动作。
结果也只是换了个人负责投喂而已。
月岛萤看了看黑子静也手里多出来的那本书,又想起了,当初赤司征十郎不请自来、到体育馆探班时,对他习以为常的照顾。
月岛萤现在确信:这家伙之所以性格变得这么麻烦,绝对都是身边人惯出来的。
尤其是这对溺爱过头的幼驯染。
不过,等吃完烤肉,夏季合宿圆满收官,作为唯一一个东京县外学校的乌野,便要第一个坐上大巴,赶回宫城县了。
孤爪研磨讨厌说“再见”。
因为比起短暂的“下一次再见面”,似乎还是分别和等待的时间,永远更漫长一点。
他一直跟着走到了车门口,抿起唇角,只是盯着静也看,却不说话。
黑尾铁朗也没说话,只是温和地笑了笑,将一只手搭上研磨的肩膀,陪他站在一起,目送静也上车。
唯独木兔光太郎,脸上毫无分别的阴霾。
又蹦又跳地挥舞着双手,他总是这么一副活力四射的样子,大大方方地抱怨合宿怎么这么短,又大大方方地说再见。
黑子静也趴在窗户上,笑着冲他们挥手。
“这次的春高是在东京举办。所以作为开催代表,东京会多一个全国大赛的地区参赛名额。也就是总共三张入场券。”
“虽然好像有点贪心——”
她看着面前的音驹和枭谷,即便嘴里说着“贪心”的谦辞,眼神却充满信赖,甚至对自己提出的要求毫无动摇,一副在说“今天要去超市买牛肉做汉堡肉”的样子。
“我会在代代木体育馆等你们的。不许迟到哦?”

紧接着,便是春高预选赛。
黑子静也站在赛程安排的那张表格前,从“乌野”出发,一层层将红线往中央延伸。
乌野VS扇南,乌野胜。
乌野VS角川,乌野胜。
乌野VS条善寺,乌野胜。
乌野VS和久谷南,乌野胜。
乌野VS青叶城西,乌野胜——虽然用及川彻本人的说法,这是他和小飞雄一胜一负,打平了。
“及川大人可不会止步于此。”
赛后列队握手的环节,及川彻抬起下巴,看着影山飞雄的眼睛,却不再有那么尖锐、那么浓烈的攻击性。
在上一届IH,接连打败乌野和白鸟泽之后,他仿佛终于解开了心中堆积已久的心结,整个人都显得更从容了一些。
但及川彻的自尊与好胜心,却依然不打半分折扣。
他仍旧像过去那样,全力奔赴在排球的道路上,一往无前。
“所以,小飞雄你也不许停下来。”
站在队友身边,及川彻指尖指着影山飞雄,坦坦荡荡地下战书。
“下一次,我会在更大更高的舞台上,赢回来的。”
而最终的总决赛,是乌野与白鸟泽的战斗。
以月岛萤为中枢的团队防守体系是支柱。
二三年级的前辈,以毅力非凡的忍耐与坚持,“维系”住了这一方球场,给予后辈向前冲锋的基石。
让“诱饵”能够自由自在地飞翔。
在夏季合宿的一切付出,都化作了实质的进步,助力鸦群振翅高飞,撕开了白鹫仿佛无懈可击的围猎。
——乌野夺得了冠军,也赢得了进军全国大赛的入场券。
属实是大爆冷门。
继去年IH输给青叶城西之后,白鸟泽又在春高的预选赛上,输给了本该名不见经传的乌野。
公认全国前三的王牌、去年刚入选日本国.青.队选手的牛岛若利,在高中的最后一年,一次都没能打进全国大赛。
无数人和镜头,都不由自主地聚焦在了天才“怪童”的身上。
本人却仿佛毫无自觉,依然挂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躺在地上,和天童觉一起做赛后的肌肉拉伸。
已经决定以后要从事甜点制作行业的天童觉,正在和对方约定,以后要是《情.热大陆》找若利君采访的话,自己愿意以“友人A”的身份帮忙——
天童觉忽然收起了声音。
他话锋一转:“哎呀。突然想起,我的水瓶好像落在休息室了!若利君,不用谢,我就先走一步了哦!”
牛岛若利下意识往旁边看了一眼。
如果没记错的话,天童刚刚才用过水瓶,是顺手放在了旁边的长椅上……嗯,他果然没记错。
但牛岛若利不光看到了天童觉的水瓶,还看到了笑眯眯和自己挥手的黑子静也。
他看了下时间,根据经验判断,应该是乌野的颁奖和采访环节都已经结束了。
没有停下肌肉拉伸的动作,牛岛若利只是将目光投向黑子静也,带着些平和的询问意味。一如既往。
黑子静也在旁边坐下,也习惯性地伸出手,帮对方松弛那些尚未完全放松的肌肉。
“若利君毕业后是什么打算?”她问。
“家里希望我至少要念完大学,不过也已经有职业球队在和我接触了。应该会一边读书,一边打球赛吧。毕业后再走职业路线。”
牛岛若利还是那么有问必答,将自己的规划都细细道来。
“大概会在保送的大学里挑一所。我个人目前倾向于去东京。然后排球部的训练,也会一直打卡到毕业为止。”
黑子静也眨了眨眼睛,表情带上了些惊喜。
“东京吗?那很好啊!要是若利君去东京念大学的话,以后我们就能经常见面了!我知道东京很多好吃的店,回头可以带若利君慢慢去打卡。”
牛岛若利也觉得那样很好。
所以,他神色多了几分不明显的柔和,点头附和道:“东京很好。”
接连两次的预选赛失利,似乎丝毫没有动摇这位白鸟泽的王牌,牛岛若利还是那个牛岛若利。
黑子静也不由弯起眼睛。
“本来是想和若利君说句道歉的……但是,好像如果说出口了的话,才是对若利君的不信任。所以,还是没收那句‘对不起’吧。”
“作为交换,若利君,我们重新再来做个约定吧?”
黑子静也说着,抬起手,向牛岛若利伸出了自己的尾指。
就像很多年以前,她第一次在白鸟泽的小学部,在鹫匠教练的介绍下,认识了还是小学生的牛岛若利。
“若利君,继续去更大的舞台,去遇见更强大的队友、更有趣的队友吧?然后——”
“在那里,打败及川学长和影山君,赢回来吧。”
俯身挡住了天花板刺眼的光芒,黑子静也将小指勾起,递到了牛岛若利的面前,笑着承诺。
“我也会继续看着若利君的。”
牛岛若利看着那截勾指,却忽然说:“我知道。”
“嗯?”黑子静也一下子没听懂,有些困惑地歪了歪脑袋,“若利君知道什么了?”
牛岛若利没有立刻回答。
他先认真地,同样屈起了尾指,像小孩子那样,郑重地完成了约定的仪式之后,才平静而笃定地说。
“我知道,你一直在看着我。即便是今天和乌野的比赛里——因为,我才是最耀眼的那个选手,不是吗?”
牛岛若利,在总决赛里,一个人便狂揽了五十分以上,几乎占整场比赛所有进攻得分的一半。
乌野这一次的胜利,只是赢了比赛。
但没有人在真正意义上,“打败”了牛岛若利。
黑子静也闻言,也忍不住笑了。
“嗯!”这位小教练坦然承认了这一点,又理所当然地要求,“所以,今后也请这样继续耀眼下去吧?若利君。”
牛岛若利也毫不犹豫地点头应下。
一如既往。
………………
…………
同月,东京也决出了三名地区代表,分别是井闼山、枭谷和音驹。
入选名单被一点点填满,全国大赛的舞台也终于搭建完毕。
等到新雪消融的年后,便是来自各地的顶尖选手,赌上自己与学校荣誉的盛大一战。
五十二支队伍的赛程安排,也已经发到了各自代表队的手中。
站在队伍面前,黑子静也又被乌养系心甩锅,推去做正式出发去东京之前的赛前动员演讲。
也没有给她留个打草稿的机会,黑子静也想了想,慢吞吞地开口。
“好消息是,我们和音驹都被分在了H区。所以,只要赢下两场比赛,我们就会在第三天碰上。”
“然后,坏消息是——没有坏消息。”
黑子静也看向围坐在面前的乌野,不由又想起,去年第一次来到体育馆时,见到的那番兵荒马乱的地狱光景。
日向想要和影山飞雄打成一团,月岛萤和山口忠在旁边幸灾乐祸,二三年级的人都插不太上话,还发生了教导主任的“假发乱飞”事件。
当初的他们,谁又能够想到,就是这样的一群“乌合之众”,一直坚持走到了这一步呢?
黑子静也笑了笑,反手拍在了身后那张贴有赛程安排的白板上。
“看到这个了吗?你们已经是宫城县的代表,是足以站在全国大赛的舞台上、象征着一个地区顶尖选手的人。”
“没有必要觉得不安。再骄傲一点,再自信一点也无妨。训练所付出的汗水,都已经化作了你们的肌肉,成为了如今更加强大的你们。我认可乌野的实力,也相信你们拥有继续走下去的实力。”
“——所以,享受比赛,然后全力去飞吧。”
天蓝色的眼睛像最干净的镜子一样,倒映出眼前的一切,黑子静也微笑着,平铺直叙的语气,却像一根定海神针,给人以无法替代的强烈信赖感。
“我会一直看着你们的。”

春高开幕式当天。
尚未到选手入场的时候,男子组和女子组加起来一百多支队伍,就聚集在代代木体育馆的大厅里等待,顺便同相熟的朋友闲聊。
作为去年IH的亚军、这一届春高的夺冠种子队,稻荷崎自然走到哪里,都是目光的焦点。
按照平时的作风,宫侑这时候都会发表一点自恋宣言,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没注意,就又和宫治打成一团。
但今天,宫侑却出乎意料得安静。
让尾白阿兰不由提高警惕。
他看着一进体育馆,就开始东张西望的宫侑,忍不住用手肘戳了戳旁边还在翻手机的角名伦太郎。
“角名,阿侑这是怎么回事?一大早就这么躁动,跟春游的小学生似的。他以前参加开幕式可没这么兴奋过。”
因为同级,又和宫治同班的缘故,角名伦太郎算是排球部里,和宫双子关系最亲近的那一个,平时午休也经常聚在一起吃饭。
虽然角名伦太郎本人对这个定义很是嫌弃。
他觉得是宫治看上了他的便当,而宫侑纯熟是小学生心态,就喜欢人多热闹,没人捧场就会滋儿哇地闹脾气,想方设法引起别人的注意力。
他只是觉得,如果拒绝的话,会很麻烦。
顺便也占据了围观宫双子大乱斗的最佳VIP席,方便他大拍特拍这两个家伙的丑照和黑历史。
但这一次,角名伦太郎还真的知道答案。
“他是在找人吧。自从春高的赛程安排出来之后,阿侑他就念叨好久了。每天都吵死了。”
这么一提的话,尾白阿兰就想起来了。
“哦哦!是那白鸟泽的那个‘小教练’吧!阿侑和阿治还在野狐中学的时候,我们还在全国大赛上见过呢。”
“现在是乌野的教练了。”角名伦太郎补充,“另外,也算是指导过我们吧……就是去年放广播那次,阿兰你不记得了吗?”
尾白阿兰立刻明白对方是在说哪件事。
因为实在太令人印象深刻了。
去年集训的时候,本来宫侑是最讨厌有人在他发球的时候制造噪音的,甚至连女孩子给他加油欢呼,都会不耐烦地露出一副臭脸。
结果,集训第一天,黑须监督就笑眯眯地搬出了一台超大音响,说是要给宫侑进行抗干扰训练。
虽然当时宫侑翻了个白眼,说那些会为掌声兴奋的家伙,都是人来疯,和看到人来鼓掌就会自己表演的动物没差别。
但宫侑最听不得有人说,他打球不如别人,很是发愤图强了一番。
然而,抗干扰训练好不容易初具成效,黑须监督又把音响的播放权交给了宫治,让他来挑选BGM。
这下可好了,最了解宫侑的人,莫过于宫治。
宫治趁机挑了一大堆素材。
要么是宫侑讨厌的音乐,要么是宫侑最喜欢的搞笑漫才音频,要么就自己亲自上阵,拿着喇叭念宫侑的黑历史。
偏偏有黑须监督在上面压着,宫治光明正大地奉命办事,宫侑还不能影响自己的训练。
不然岂不就是证明了,自己真的很容易受外界干扰——那才是完完全全的输了啊!
总之,到最后的时候,那次集训真的非常成功。
一方面,是宫侑的忍耐力和抗干扰能力,都有了非常明显的提升;另一方面,他们也真是看了个好大的热闹,每天都有新节目。
虽然集训结束后,在排球部每天准时上演的宫双子大乱斗(超级加倍版),就是后话了……
就算现在想起来,尾白阿兰都有点忍不住想笑。
“那个,好像就是那个‘小教练’出的主意。连怎么激将阿侑的说法,都是她提供的,剧本都写好了。”
说到这里,角名伦太郎顺手翻到手机里存的当时的照片,都忍不住语带赞同,对这个自己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毫不吝啬夸奖。
“真是个天才啊。就这样把笨蛋狐狸玩.弄在股掌之上。”
“虽然看起来,和北前辈的行事风格是两个极端,但我愿称她为宫双子的第二位饲养员。”
“真可惜,黑须监督当初没把人挖来。不然感觉,我们排球部每天的热闹都会更有意思。”
尾白阿兰开始对黑子静也更加好奇了。
和宫侑宫治不同,他虽然记得“白鸟泽的小教练”这个存在,但并没有跟对方交换联络方式,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而已。
毕竟,那也是他国中三年级的最后一场大赛,总会对打败自己的对手印象深刻。
他记得,当时赛后复盘的时候,黑须监督就说过,后半段的比赛,白鸟泽真正的指挥官不是鹫匠监督,而是坐在他身边那个女孩。
天空蓝的眼睛和发色,很特别的颜色,很容易就能记住。
尾白阿兰下意识也帮着张望了一下。
不过,他也不解地问宫侑,现在急着找人做什么。
马上就是开幕式,开幕式结束之后,按理来说,所有队伍都会回到各自租赁的体育馆里,争分夺秒地进行适应性训练。
就算找到了人,顶多也就是说上几句话罢了。
“但你看起来,简直是想要做坏事的表情。”经验丰富的尾白阿兰,不由提高警觉。
而同样经验丰富的战场一线记者、角名伦太郎,也支持了这一猜测。
宫侑却理直气壮:“那家伙啊,总是一副气定神闲、好像什么都在掌控中的态度……想对她做点糟糕的事情,不是很正常吗!”
稻荷崎:???
稻荷崎:!!!
稻荷崎全员都下意识看向了队长北信介。
原本正在确认开幕式细节的北信介,闻言顿了顿,抬起波澜不惊的那对眼睛,看向了宫侑。
唯独宫治冷静地接过话题。
“比如呢?”他问。
乍一下被宫治提问,宫侑眨巴眨巴眼睛,竟是似乎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摸着下巴,认真想了好一会儿,才举了个例子。
“比如,把她看好的选手给狠狠打败!然后看她又委屈又不甘心地抹眼泪,但最后还是不得不承认我才是高中第一二传手……之类的?”
尾白阿兰等人都下意识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问题不大。不是人背着他们学坏了,并没有从单纯的笨蛋狐狸,变成品德败坏的危险分子,只是不太会说人话。
的确,那种意味的“糟糕”,对心理年龄只有三岁的宫侑来说,还是太超纲了一点。
但尾白阿兰还是忍不住吐槽:“阿侑这学期的国文期末考,到底是怎么过的啊?”
“当然是靠北前辈帮忙划的重点。”角名伦太郎平静地回答,“不然,难道是靠他的脑子吗?”
尾白阿兰立刻就被说服了。
只有宫治提炼到了宫侑那番话中,最真实也最单纯的目的——他想看静也哭的样子。
是那种更隐秘的、出自真心和本能的第一反应。
呜哇。阿侑果然很糟糕。
感觉到北前辈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宫治耸耸肩,轻描淡写地说:“没关系,因为阿侑是笨蛋。”
虽然是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但北信介知道,对方是在回答自己。
他想了想,便没有再开口介入。
但宫侑可听不得这种话!
连找人的事都抛到脑后去,他滋儿哇地乱叫,立刻就冲过去,要跟白痴阿治理论理论。
眼见宫双子大乱斗即将在代代木体育馆上演,尾白阿兰连忙拽住宫侑的后衣领,往角落里一指,转移他的注意力。
“诶!阿侑你看!那个人是不是就是白鸟泽的那个小教练啊?”
尾白阿兰话音刚落,互相拽住领子的宫侑和宫治,就同时往那个方向看去。
——是在灰扑扑的人群中,足以一眼望见的、很特别的天蓝色。

作为代代木体育馆的熟客,比起难掩兴奋的乌野,黑子静也就像在逛自己家一样。
她还领着人去了自己之前找到的打卡点,拿手机帮每个人都拍了照。
此处应该点名批评影山飞雄。
本来平时就不太擅长微笑,时常会被别人怀疑是不是在阴险坏笑的人,在镜头面前,更是僵硬得可怕。
看起来不像是全国大赛选手的合影留念,而是犯罪嫌疑人的通缉令人像。
黑子静也思考了几秒之后,一挥手,把翔阳派了过去。
虽然并没有被拜托,但日向翔阳还是三句话,就成功让影山飞雄炸毛,两个人开始吵吵嚷嚷的。
黑子静也趁机狂按快门,一顿抓拍。
——就算不会微笑也无所谓,这样的影山君,就是在这个时间里,最真实的“影山飞雄”。
眼见距离开幕式还有一段时间,黑子静也正在思考,要不要再换一个地方拍合照的时候。
一只手却就这么从身后袭来,像抓住路过的兔子一样,轻而易举,就将她的肩背整个圈住。
是运动系少年偏热的体温,以及强健体格所带来的那份沉甸甸的重量。
黑子静也下意识要躲,却在看到趴在肩上的金色脑袋时,忽然愣了一下。
正走过来的日向翔阳却立刻炸了。
这个场面他熟啊!
之前在宫城县的代表选拔赛上,条善寺的那些家伙,就是这么缠上清水学姐搭讪的!
但说起条善寺,日向翔阳却忽然联想起另外一件事——
在清水学姐被条善寺搭讪之后,和条善寺比赛的那天,因为不想清水学姐再被纠缠,小教练就临时替清水学姐出场了一局比赛。
结果条善寺的人,竟然露出一副超级失望的表情,还直接当着大家的面,说什么“乌野不应该是那个美女经理出场吗?白期待了,怎么来的是个干巴巴的小学妹啊”之类的话。
被黑子静也听到了。
不,应该说是,整个乌野都听到了。
一时间,仿佛连体育馆的空气,都骤然变得安静下来。
田中龙之介和西谷夕立刻撸起袖子,要冲过去跟对面好好理论理论,捍卫他们家小教练作为少女的自尊心。
虽然小教练的确不是清水学姐那种sexy赛道的!但也不能这么说话吧!要是家长没教他们怎么说人话的话,那就他们来义务支教一节课!
终于反应过来的日向翔阳,也马上拽着影山飞雄,嗷嗷呜呜地跟了上去。
菅原孝支看了泽村大地一眼。
泽村大地没说话,但似乎也难得,没有要立刻去拦下笨蛋四人组的意思。
结果,把人拦下的,却是黑子静也本人。
虽然她也完全不想被条善寺搭讪,但都被人当面这么说了,如果不做任何反应的话,总有一种被欺负了的感觉。
谁都不可以欺负她。这是小黑反复教过她的道理。
“影山君、翔阳。”
叫住了冲在前面的两个人,黑子静也没有再说话,只是指了指,对面口出狂言的那几个人。
——把他们。
然后用拇指在喉咙上横画了一笔。
——给我。
最后拇指向下,顺势比划出一个倒拇指的手势,再附赠一个过于灿烂的笑容。
——干掉。
黑子静也眉眼弯弯地问:“明白了吗?”
日向翔阳和影山飞雄立刻站得比尺子都直,齐刷刷地右手敬礼,超大声领命:“是、是!!!”
菅原孝支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
“嘛,”泽村大地也拍了拍他们乌野引以为傲的武器,纵容道,“去好好跟对面打个招呼吧。”
那一场比赛,乌野硬是把去年IH预选四强之一的条善寺,打出了2-0的好成绩,都没拖进第三场就结束了。
事后,清水洁子和谷地仁花还试图过来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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