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随军海岛,高冷军官心跳失控by暖暖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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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我的小祖宗都听你的。”
母女俩到此终于说定了。
大家伙见人家母女都“私了”了也没有人再上去“支持公道”,毕竟这年头这种事可不少见,虽都说男女平等,但有多少家能做到。
接下来候车厅里又陆续进来了几个拿行李箱,穿着时尚的男女,到此陆迟虞在其中总算是不那么显眼了。
终于车站的检票声响起,人群哄的一声便全往一个方向去。
陆迟虞被夹在中间简直就是被推着走的,一不小心她被后面的人一个大力推着撞到了前面的一个抱着孩子的年轻女人,对方差点就摔倒了。
她忙道歉:“抱歉,抱歉,大姐你没事吧?”
“没……没事,这出门在外有个磕碰正常。”年轻女人摆手道,说着很快就快步往前走。
陆迟虞见人没事松了口气,但总觉得哪里有些怪。
不过这时候后面的人在往前推,她来不及多想只好赶紧先赶路。
等到了月台就更挤了,上车的时候陆迟虞是脚都离地的,根本就不用走就上了车……
谁敢信呀?!
好不容易走到座位,她的座位也没有被人占去,还是靠窗的,陆迟虞简直要忍不住高呼她太幸运了。
看到她拿着两个行李箱,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还帮她把箱子放到了行李架上。
不过下一刻陆迟虞的好心情马上就被打破了。
“把你的座位让给我!”一个颐指气使的女声响起。
陆迟虞抬头一看,这不正是那个被重男轻女的小姑娘吗。
不过陆迟虞可不惯着任何人:“不让。”
见陆迟虞拒绝自己,还一副毫无商量的样子,王雪玲气得撑腰骂道:“你这人怎么那么不团结友爱,我晕车要坐窗边,你让个座位怎么了。”
陆迟虞最讨厌对人颐指气使和道德绑架别人的人,好样的这家伙全占了。
于是她再次冷漠道:“不让。”
“你……”
王雪玲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她就没有见过敢在她眼前这么嚣张这么油盐不进的人。
这时陆迟虞对面一个干瘦,扎着麻花辫看起来颇为楚楚可怜的姑娘道:“这位同志,你就让一让这位同志吧,她都说她晕车了,你让个靠窗的座位给她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陆迟虞看到还有多管闲事的更无语了,她从不吃哑巴亏立马学对方说话怼道:“她就是晕个车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想让我让座的人多少得有点大病才行。
除非你承认你脑子有大病,我就给你让座怎么样?”
最后一句是对王雪玲说的。
王雪玲怎么可能在这么多面人面前承认自己脑子有病,气得看向陆迟虞的目光仿佛要吃人了。
“噗嗤!”陆迟虞邻座的姑娘笑出了声,有一就有二,车厢里接二连三的响起了闷笑。
本来还有人觉得陆迟虞有些没人情味的,看到这也不觉得了,是的呢又没啥大病都一样是人凭啥让别人让座,这车上有几个不晕车的。
梁梅梅没想到陆迟虞的嘴巴那么毒,不但破坏了她抱大腿,还让自己被人嘲笑,忍不住暗暗瞪了陆迟虞一眼。
陆迟虞现在的五感很敏锐,她立马感受到了,瞬间她对这人的厌恶比王雪玲还高。
于是她毫无压力接着道:“不过我看这位同志倒是长了一张慈悲为怀的脸,想来比我善良应该不介意让位给一个没有大病的人的,这位同志你赶紧把座位让给人吧。”
啧,想慷她之慨讨好他人,想什么美事,内斗去吧。
果然王雪玲听到这话把目光转向了梁梅梅。
梁梅梅:这……这怎么就变成要她让座了?
最后梁梅梅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竟真是把座位让给了王雪玲。
这个插曲后陆迟虞邻座那个姑娘突然对陆迟虞笑道:“同志你好,我叫林竹,今年19岁,是这次下乡到南岛的知青,你呢?”
陆迟虞对这个一看就挺爽朗的姑娘挺有好感,点头道:“我姓陆,是去南岛随军的。”
这回答惊呆了对方:“你是军嫂?我还以为你也是下乡的知青呢,没想到我在这里还能认识一个光荣的军嫂。
可以去随军你爱人的军职肯定不低吧,我从小最佩服军人了。”
陆迟虞听她夸顾团长感觉与有荣焉:“他是一个团长。”
王雪玲听到陆迟虞竟然不是去下乡的,而是去随军的,心里妒忌得都不行,听到她丈夫还是团长就更是妒火烧到了天灵盖。
信念一转想到什么,她忍不住嘲讽道:“呵,有什么好光荣的,不过是一个嫁老男人逃避劳动的狐狸精而已。”
林竹见王雪玲这么说陆迟虞不乐意了:“这位同志你是出门没刷牙吗,嘴巴那么臭?”
第22章 智计收拾王雪玲,对方秒“滑跪”了!
“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这能做到团长的哪个没有个三十好几,她一看就才十七八,不是嫁老男人是什么?”
陆迟虞:……好像她家兵哥哥年纪是有些大了,但离三十好几还是有些距离的,而且她前世也27了,所以真不存在什么“老牛吃嫩草”。
但这些话陆迟虞是没法和人说的。
见陆迟虞没有说话,王雪玲顿时觉得自己说对了,更来劲道:“啧,让我说对了吧。
依我看你不会是还做了破坏人婚姻的小三,小三上位吧,不然哪来的军官那般年纪还没结婚,没准还是去给人当后妈的。”
听到这里,车厢里的人看向陆迟虞的目光有很多都带上了不屑。
“说够了吗?”陆迟虞双手环臂语气淡定的问,但这竟成功的让王雪玲感受到了一股杀气,还真的闭了嘴。
陆迟虞继续道:“不知道这位同志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这人呀她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便会看什么都像那个东西。
比如你是一坨屎便看什么都像一坨屎,你是小三就看谁都像小三,你说是不是?”
“你……你胡说八道,你这才第一天天认识我,凭什么就恶意猜测我是小三。”
“你还知道我们才刚认识呀,那你凭什么又瞎说我是小三呢,难道只允许你胡说别人,还不许人说你了,你是比别人高贵不成?”
陆迟虞这话顿时把王雪玲怼得无言以对了。
“无凭无据的污蔑守卫我们祖国边防的军人和他的家属,这种事情可是要上军事法庭的,还有都已经建国了哪来的什么狐狸精。
我看你居心那么的恶毒,那么的口无遮拦也别下乡了,我现在就去找列车长反映此事,等到了南岛我们就在军事法庭上见吧。”
陆迟虞说着就起身作出要去找列车长的姿势。
果然她才站起来王雪玲就急道:“不要!我……我就是随便乱说的,哪里能当真。”
陆迟虞冷笑:“难道人不该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吗,这位同志我看你也已经成年了,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再正常不过。”
“我……我给你道歉,我给你道歉还不行吗。”王雪玲这会儿冷汗都下来了。
“呵,是个人都能听出你这道歉毫无诚意,我为什么要接受?”陆迟虞道。
“对……对不起。”
“我听不见。”
“对不起!”
见音量够了,陆迟虞又道:“那你对不起我什么?”
“我……我不该胡说八道污蔑你和你对象是婚外恋,还有不该骂你是狐狸精,我知道错了。”开了头后,王雪玲后面的话便一骨碌都下来了。
看到王雪玲认错这么干脆,陆迟虞倒是有些意外了,她还以为对方不会这么容易服软呢。
不过想到这时候严肃的社会气氛,她又理解了对方为什么那么害怕了。
陆迟虞本就没打算因为一点儿口角真的上军事法庭,刚才的行为不过是诈对方认错而已。
现在目的达到了她便大方的道:“好吧,既然你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念在你初犯的份上就暂且原谅你了。
记得以后可得对守卫我们祖国的军人放尊重一些,对同是女同胞的女同志少一点恶意的猜测知道吗,不然就是今天我放过你,以后也会有人教你做人的。”
陆迟虞说完终于坐下,她也不管对方是否真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她最后那句话是真的对对方的忠告,至于对方能不能听入耳就是她的事了,不然有她后悔的时候。
车厢里的人见陆迟虞坐下也都齐齐的松了一口气,经此一事他们算是彻底对她充满了敬畏。
本来和王雪玲一样看到陆迟虞穿得好,看样子也乖巧好欺,想过占她便宜的人也都齐齐打消了这个念头。
五官敏锐的陆迟虞感觉到这变化嘴角微微翘起,她要的就是这种杀一儆百的效果!
耳根清净了,她也有心情随着列车看窗外的风景了。
刚开始了陆迟虞还兴致勃勃的,但随着时间一分分的过去,她觉得屁股开始麻了,这硬座挺磨人的。
而她只是屁股麻,有人却觉得腿都要站断了,这人就是站在王雪玲旁边的梁梅梅。
如果她从头到尾都没有过座位,也许她还可以和其他站的人一样继续站下去,但看着王雪玲舒舒服服的坐着属于她的座位,她就觉得难受得不行。
终于她没忍住对王雪玲道:“玲玲你把座位还我,让我也坐一会儿好不好,我没吃早饭站到现在有点低血糖想晕了。”
在这之前她们已经互通了姓名,打得火热。
王雪玲哪里舍得座位,不以为意道:“你再克服克服吧,没看到我是晕车的吗。
你这位置还不是靠窗的,我坐着难受,怎么起来?”
梁梅梅听到这里差点就吐出了一口老血,嫌弃自己的位置不是靠窗的,那她干嘛还要。
也不看看她自己连个座位都没有!
梁梅梅也不是省油的灯,扶额作势要晕倒,带着哭腔道:“不是,玲玲我真的要晕倒了。”
话落整个人倒在了王雪玲的身上。
王雪玲霸道惯了竟下意识推了她一把,然后梁梅梅整个人扑向林竹。
王雪玲见林竹扶住了梁梅梅竟道:“林竹同志,既然梅梅都扑你身上了,你就把你的位置让给她吧。”
梁梅梅也趁机泫然欲泣感激道:“林竹同志,谢谢你的座位。”
林竹见之差点把隔夜饭都吐了出来,一把又将梁梅梅推回给王雪玲。
怒骂道:“你们两个有病吧,不久前你们还是相互让座的好姐妹,现在却让我为你们的姐妹情买单,放你们的狗屁!
你们该谁站谁站,再敢占姑奶奶的便宜,我大耳光扇死你们!”
林竹的这一声怒吼震惊了整个车厢,陆迟虞听到这话都整个人都精神了,这个姑娘骂得好合她心意呀!
看到被骂的“两姐妹”在大家伙的目光下缩成了鹌鹑,她的心情更好了呢。
啧,她有预感这一路有这两只凤雏,她们这节车厢的人都不会无聊。
最后王雪玲和梁梅梅一起坐一个座位,因为梁梅梅倒在王雪玲身上后就“起不来”了。
事情得到了解决,就是可怜了她们的邻座被挤得都贴在车窗上了。
林竹看到这对“姐妹花”一点儿自觉都没有把人家挤了又挤,终于忍不住又骂道:“你们俩是祸害吗,不是祸害这个,就是祸害那个,你们再挤下去就把人家同志给挤成肉饼了。”
听到这里,陆迟虞也忍不住第一个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第23章 你丈夫知道你拿着他的血汗钱这么挥霍吗?
王雪玲一再“受挫”此刻也是火大,她不敢再撸陆迟虞的胡须,冲林竹骂道:“关你屁事,人家都还没有说啥,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谁知她的话才落,被挤的女同志就弱弱的出声了:“我出声了,你们是不是就不会再挤我?”
“哈哈哈……”陆迟虞再忍不住大笑,她发现她们这两排相对的座位除了两凤雏姐妹花,她邻座和对面座位的姑娘都挺有趣的。
而此时笑的人不止陆迟虞一个,附近的人都笑开了,因为那姑娘的话实在是又可怜又好笑。
见出师有名,林竹不客气道:“听到没有,再挤不用人家同志动手,姑奶奶就助人为乐先收拾了你们。”
陆迟虞也举手:“还有我。”
王雪玲和梁梅梅:……
如果只有林竹她们还敢反抗一下,听到陆迟虞出声她们就齐齐歇了这份心思。
这时候列车的广播响了起来提示午餐时间到,让大家去第六节 车厢就餐。
陆迟虞的肚子早就唱起了空城计,正想拿几个包子出来吃,听说车上竟然有饭吃,她立马决定去吃饭。
冷包子哪有热饭菜香!
见身边的林竹没有去吃饭的意思,她试探问:“林同志你去吃饭吗?”
林竹摇头:“不去,火车上的饭菜好贵的,吃一顿得好几角甚至上块钱。”说着还露出一脸肉痛的表情。
“那你可以帮我看一下行李吗,我去吃个饭。”
虽然她贵重的东西都在空间里,但陆迟虞为了不显得特殊也觉得应该叫人帮忙看一下行李。
听说陆迟虞竟然要去吃火车上的饭菜,林竹有些惊讶,但接着想到人家是军属就又理解了,有个军官丈夫想来是不会缺这点钱的。
于是拍着胸口应下:“好,你放心去吧,我保证给你看好东西。”
陆迟虞刚走到隔壁车厢,就看到了一个“熟人”,今早上车的时候撞到的那个抱孩子的女人。
但此时女人的身边多了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孩子也换了男子抱,但相同的是……孩子还在熟睡。
这孩子睡那么久的吗,陆迟虞有些疑惑,但一想孩子可能中途醒过了她又觉得自己也许想多了。
到达第六节 车厢,陆迟虞发现车上的饭菜竟然比国营饭店也不差多少,特别是她还看到了有名的粤菜烧鸭。
金黄多汁的烧鸭一下子就勾出了她胃里的馋虫,毫不犹豫就点了一份。
然后又点了一份鸡蛋红烧肉,里面出乎意料竟有两个蛋,最后她又要了一个素菜拍黄瓜。
主食她则点了白米饭。
看到有热气腾腾的白面馒头,她又买了两个。
结账的时候足足花了九角八分,好在不需要票。
当陆迟虞打好饭,这里的餐厅已经坐满了人,她只好把饭拿回车厢吃。
回到隔壁车厢陆迟虞发现那个孩子还是没有醒,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不过她才去餐厅一会儿,这点时间孩子还在睡也正常。
陆迟虞回到她所在的车厢,车厢里很多人也在吃东西,但和她一样去买饭回来吃的人只有零星两个,几乎全部的人都是拿出自己带的干粮在吃。
这时候穷,大家伙吃的多数都是杂粮野菜窝窝头,好一点儿的是玉米馒头或者是二合面馒头,只有极少数人能拿出白面馒头来。
没办法现在玉米面都算精细粮,能吃上正经粮食都不易,甚至陆迟虞还发现有人只拿出两根红薯来吃的。
陆迟虞回到座位,她的饭盒一打开就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因为实在太香了。
特别是斜对面的凤雏姐妹花看到陆迟虞饭盒里竟然有两荤一素,主食还是大白米饭,散发着腾腾的热气,她们嘴里刚才让她们炫耀了一圈的绿豆糕顿时便变得没滋没味了。
特别是看到陆迟虞还分了一个冒着热气的白面馒头给林竹,她们就更不淡定了。
王雪玲终于忍不住爆发:“你这人怎么那么没有功德心,不在餐厅那边吃饭专门把饭拿回来吃,诚心是想向我们大家伙炫耀你吃的好是吧?”
“不是,是餐厅没座位了。”陆迟虞摇头。
没想到陆迟虞竟然会否认,没有话赶话认下她扣的大帽子,王雪玲顿时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下一句话都卡在了喉咙。
王雪玲熄火了,这时候梁梅梅可怜兮兮的道:“陆同志这么多饭菜你吃得完吗,浪费粮食是可耻的,你要是吃不完能不能给我分一些?”
陆迟虞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她:“这年头你听说过谁家的饭菜有剩的,我敢打自然能吃得完。
倒是你你家里人没教过你这年头粮食珍贵,不能看别人碗里的粮食吗?”
“我……我没有,我就是看你打了这么一大盒饭菜,还给了林竹同志馒头,就想你是不是有多的饭菜分我一点,我已经好久没吃过肉了。”梁梅梅像是被吓着的兔子缩着缩着脖子带着哭腔道。
王雪玲看到这怒了:“你这女人神气什么,依我看你这就是在故意搞分裂,凭什么你给林竹她白面馒头却不给我们,你就是在故意破坏团结。”
陆迟虞这次竟一时没能明白王雪玲的脑回路,明白过来她不由冲她翻了个白眼道:“我给林竹同志馒头是给她帮我看行李的报酬,而你们俩我不找你们报仇就不错了。”
报酬和报仇同音不同字,但凤雏姐妹花却秒懂,一时间她们都再次被陆迟虞的毒舌给ko了。
林竹在一旁听到陆迟虞又出“金句”也是忍不住噗嗤又笑出来。
王雪玲被笑得脑袋发热,忍不住又作死骂陆迟虞:“哼,两荤一素加大白米饭这做派吃得比资本家都豪,你丈夫知道你在外面这么吃吗,他知道你拿着他的血汗钱这么挥霍无度吗?”
“不劳你费心,我这么吃就是我爱人要求的,因为他说我过去过得太苦,身体严重营养不良得好好补补才行,出任务前还给我下了指标得把他给的钱票用完。
还有什么时候吃两个荤菜就是资本家了,王雪玲同志你这给人乱扣帽子扣的很熟练嘛,我看你是真的想去军事法庭看一看呀。”
这时候会点两荤一素这么高规格饭菜的人的确比较少,一般都是比较富裕的干部才会这么吃,但也还跟资本家远远扯不上。
王雪玲听陆迟虞说是她爱人让她这么吃的,差点妒忌双眼发红,但听到后面的军事法庭她又瞬间清醒了。
“我……我就是随便说说,我又没说你是资本家。”
看到王雪玲被吓成鹌鹑,周围人听说她是身体营养不良才吃好的,妒忌的目光收回了很多,陆迟虞这才慢悠悠道:“没有最好,这是我给你最后的一次机会了,再有下一次……”
说着咔嚓一声把手里的勺子掰弯了,然后在王雪玲惊恐的眼神下又淡定的把勺子掰回来继续吃饭。
接下来的时间,果然凤雏姐妹花都彻底老实了下来。
等到下午六点,陆迟虞一听到广播说开饭就立马赶去餐厅。
晚饭的菜式虽然没有中午丰富,但也不算差,陆迟虞这次点了一个香菇炖鸡,一个糖醋排骨和一个辣白菜,主食依然是白米饭。
这次她非常幸运找到了座位,在座位上慢悠悠的吃着饭不舍得回车厢去。
因为车厢里太挤,空气太差,坐硬座太折磨人,她想在外面多放松一下,起码在这里她的脚能伸展开来。
而有这样想法显然不止她一个,很多人吃完饭后都没有离开座位,乘务员也不来赶人,看到这样陆迟虞也跟着大流在餐厅逗留了一个多小时才回去。
回去的时候,她却发现隔壁车厢的那个孩子竟还在熟睡。
陆迟虞这次是真的觉得很不对了,她去吃晚饭的时候虽然赶,但也下意识留意了一下那孩子还在睡,现在她回来对方还在睡。
这个睡眠时间是不对的,孩子再爱睡也不可能每次见面都在睡,而且是两顿饭点都不起来。
结合记忆中这年代的人贩子是很猖獗的,陆迟虞的神经一下子提了起来。
于是在走向那对夫妻的过程中,陆迟虞的目光便不动声色的留意起他们来。
突然陆迟虞的目光落在了那年轻女人的衣领上,这衣领的样式不是她出发前囤货在百货商店看到的一件最新款女士上衣的样式吗。
这衣服因为是成衣,还是泸市那边来的,百货商店买足足十块钱一件,当时她都惊了一下。
但此时这衣服上却让打了好几个补丁,年轻女人也是一副贫苦农妇的打扮,包括她身边的男人也是一副苦哈哈的农夫的样子。
能买得起十块钱一件的衣服,这能是农村人吗?
陆迟虞心思电转,在经过女人的时候她故意走过道靠近对方的这边,想更近的观察一下他们还有没有其它可疑的地方。
一靠近还没有来得及细看,她就从对方身上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陆迟虞记得,这味道和她家兵哥哥送她的那盒叫孔凤春的护肤霜的香味是一模一样的。
现在她都不用试探了,能买得起十块一件的衣服,还用得起护肤品,这绝对不是农妇。
而在这时候火车的广播响起,提示下一站还有十五分钟就到站了。
那农夫对农妇道:“媳妇,准备下车了。”
“好勒。”农妇应下。
陆迟虞在农妇的语气里听出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她更肯定了他们的身份,同时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这要是让他们下车了,茫茫人海哪里还能找得到人,如此这被拐卖的孩子的一生就完了,身后还会有一个骨肉分离倍受折磨的家庭。
管不了那么多了,陆迟虞决定去通知乘警来抓人,宁可是误会她让批评几句没弄清楚就报“假警”也不能让这孩子落人贩子手里。
而且她有八成把握这对夫妇绝对是人贩子。
想到这里陆迟虞继续往前走,回到她的车厢她也没回座位继续往前走去,跟林竹说她忘了上厕所,让她继续帮她看着行李,她去上厕所。
陆迟虞所在的车厢离乘务室很近,很快她就找到了乘务室。
乘务室里有两个穿着制服的二十多岁男同志在值班,看到陆迟虞其中一个立马问:“同志,你有什么事吗?”
“请问郑大河列车长在吗?”陆迟虞想了想还是提一下董峰给她联系的熟人,对方应该是最可靠的。
没想到这话刚落下陆迟虞身后就传来的回话:“小姑娘,你找我?”
“郑列车长好。”两个乘警齐齐站起来问好。
陆迟虞回头便看到一个大概四十岁的高大中年男人站在了门口。
她忙点头道:“郑列车长你好,我是陆迟虞。”
陆迟虞还没有来得及提董峰,对方严肃的脸上立马有了笑容:“原来是小陆呀,一直不见你来找我,我还以为董峰那小子找我开涮呢。”
见对方就是郑大河,陆迟虞立马和对方说了人贩子的事。
听陆迟虞说车上有人贩子,郑大河他们的神色瞬间紧张了起来。
这时候的人都是很有为人民服务的精神的,听说人贩子下一站就下车,郑大河立刻带着几个乘警出发去人贩子所在的车厢。
他们为了不引起人贩子的警惕,一路打着检查介绍信和车票的借口靠近人贩子。
郑大河也是军人出身,他几乎一个照面就肯定了陆迟虞所说的座位号上的两人有问题。
郑大河冲其他几个乘警使了个眼色,合作多次的他们便默契的分一波先越过人贩子走到前面去。
然后郑大河和剩下的两个乘警在后面继续检查大家的介绍信和车票。
等离人贩子还有两个座位,郑大河随意对一个男青年道:“同志,看一下你的介绍信和车票。”
看到人贩子的注意力落在郑大河他们身上,剩下的两个乘警突然一拥而上抓拿他们。
谁知那男人贩子显然是个老江湖,他的反应极快在乘警冲上来的时候竟然将孩子狠狠往车窗扔去!
车里的人都被这一幕惊住了,抓男人贩子的乘警几乎是条件反射飞身去救孩子。
他的速度很快孩子被成功救下,但这个空隙却让男人贩子有了空隙一跃跳上座位踩着乘客往车头逃去。
“追!”郑大河见抓女人贩子的同僚已经把人抓住,另一个乘警也救下了孩子,他立马往车头追去。
见郑大河追上去,留在后面准备包抄的三个乘警留了一个帮忙抓女人贩子和救孩子的乘警,剩下的两个也飞奔着去追。
“站住!”
郑大河他们大喊着追人,男人贩子在前面逃命,一路上吓得车上的乘客发出一阵阵惊叫。
第25章 一板砖下去,陆迟虞立大功!
陆迟虞刚走到第三车厢就迎面看到男人贩子往她这里逃,她还没有作出反应,那男人贩子突然掏出了一把匕首伸手就来抓她。
后面离男人贩子只有五六米的郑大河第一时间看到刀锋的光芒立马大喊:“小心!”
但他的提醒已经晚了,下一刻陆迟虞已经落到了男人贩子的手上。
马三把锋利的匕首架在陆迟虞的脖子上冲郑大河他们威胁道:“别过来,你们再敢靠近一步老子立马杀了她。”
郑大河见之立马带头高举双方道:“你先别冲动,我们有话好好说。”
“呸!老子和你们这些条子没什么好说的,不想这女的死就都别过来。”
马三边说边往车窗靠,冲那个坐在窗边的男青年道:“给老子打开车窗。”
男青年竟然从未见过这种阵仗,吓得立马哆哆嗦嗦的开了窗,然后躲得老远。
郑大河一看就知道这马三想跳车。
这年代的火车本来就只有六七十的时速,这时列车即将到站已经靠近人类居住地,车速更是又降了不少。
所以马三这时候跳车还真的极可能成功。
郑大河很不甘心就这样放跑了这个一看就手里有人命的恶徒,但对方手里挟持着陆迟虞他又不敢轻举妄动。
顾渊那小子那种情况可是打光棍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个媳妇,他可不能让人在他手上出事了。
于是就是极其不甘心郑大河也只能捏鼻子认了,已经在做准备一会儿马三跳车他一定要救下陆迟虞。
而陆迟虞也看出来了马三的意图,脑子在急速的运转。
说时迟那时快,在马三看向车窗的一瞬间,陆迟虞突然从她的挎包里取出了一块砖头劈头盖脸的就对着对方的头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