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之后妈统管全家by好人哇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9-16
张森林吓了一跳,心虚的给郑建军使了个眼色,让他别说出去。
张建军没看见,大喇喇的说:“森林说一会让我帮他干活。”
张翠花也没揭穿郑森林的小把戏,等吃了饭一审他,郑建军什么都知道了。
现在,吩咐俩人道:“正好,你俩去吧兔子扒皮洗净,半只给你哥,半只留着晚上吃炖兔子。”
给郑爱国带的急着做出来,炒合适,再拿几个野菜饼,就是一顿饭。
但是家里吃还是得炖,不然就那么点肉,根本不够分。加上点红薯、菜叶之类的,倒是能一人吃一碗。
张翠花趁着空闲,去河边找野蒜。
昨天沿着河道寻郑森林,她看到有丛绿油油好像和别的草不一样。像是野蒜苗。
半摸黑的天,月亮没那么亮,太阳没升起来。张翠花在钻骨头缝的小风里找野蒜。
走到半程她就后悔了,大冷的天干什么出来找作料,胡乱放点盐、辣椒不就行了。
但走都走了,回去和目的地都是差不多的路。
想着林子里有树挡风,说不定暖和点,张翠花缩着脖子就到河边了。
然后,林间光秃秃没几片叶子的树杈间,刮过一阵又一阵的风,吹起张翠花额头碎发,把她的脑门吹的透心凉。
好在找了没几分钟就找到昨天经过的地方,仔细辨别了一下,确定就是野蒜。
“小蒜苗还挺绿呼。”
张翠花想着野蒜苗一次不能吃太多,就拔了两颗。回去掐了蒜苗,根种在院子里,也不起眼。
可谁知道,这俩根上带着的蒜长成了。长成的野蒜,可比蒜苗提味多了。总算不白跑这一趟。
张翠花一高兴,重新伸出缩到袖子里的手,又拔了两颗,这次底下的蒜还是个小包,吃不了一口。
没兴趣再继续拔,张翠花带着两头野蒜、几叶蒜苗,沿河边往家走,这个方向背点风,比之前走的路暖和。
然后走着走着,就看到去河边拨兔子皮的郑建军叔侄俩。
河边,俩人追着被捆住脚的兔子跑,还追不上。兔子一个迅猛大转弯,俩人往前扑,差点掉河里。
张翠花:好丢人的俩人。现在我到底要掉头就走呢,还是上去帮忙,这是个问题。
张翠花怕自己不帮忙,等郑爱国吃完饭走了,他俩也抓不住。
于是趁他们往南边赶兔子的时候,在东边等着,趁兔子不注意,一个疾步堵在它跟前,伸手薅住兔子耳朵。
兔子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埋伏,犹不死心,狠狠的朝张翠花蹬去,却又被拽住脚。
抓住兔子,张翠花去河边处理,招呼傻站着的俩人,“过来剥蒜。”
郑建军回过神,赶紧过去。郑森林却羞恼刚才的处境被后娘看见,不靠近他们,原地蹲下,远远的看。
郑建军剥完蒜的功夫,张翠花就处理好了兔子。
拿着菜刀出来的,直接找了块石头把兔子剁成小块,在河里洗了洗。等回去拿井水再涮一遍就能下锅了。
兜兜转转的,又是找蒜,又是抓兔子处理食材,一堆琐碎事。
可因为张翠花动作麻利,硬是只用了十几分钟,不过别人处理一只兔子的功夫。回到家时,姜韵宜才开始盛饭。
郑爱国往外端碗,看到他们一起回来的,兔子块还在媳妇手里,就知道这俩小子又搞出幺蛾子了。
心里腹诽他们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嘴里就蹦出俩字,“饭桶。”
“哪有饭桶?”
郑建军挺高兴,左右看了看没桶。
也不多问,蹦跳着就进厨房帮忙,有人骂他也听不出来。
郑森林倒是听出老爹在骂人,可他不觉得是骂他。
家里最贪吃的不是二叔吗?骂二叔和他有什么关系,干嘛点醒那个大傻子。
大傻子二号郑森林这么想着,回到西屋。
爱国没在,他准备把一会要挨的打记在小本本上,免得被罚干活的时候没空记录。
3月1日,天气晴,我的心情阴。今天老爹的背叛,导致后娘对我又打又骂,还让我干活。
在皱巴巴地作业本上写下只有自己能看懂的鬼画符,郑森林心情好了些。
外边张翠花不知道郑森林的心理活动,她正在炒兔子,又辣又香又下饭,快把喝红薯粥的郑建军馋哭了。
吸一口香味,呼噜喝一口粥,然后再闻,吃一口野菜饼。
炒出来,趁热倒进竹筒里,再放几个野菜饼塞里边。昨天包包子的油纸里侧还干净,直接罩在竹筒口,用细麻绳绑好。
捡两根粗点的竹子枝杈冲干净,放一块当筷子。
锅底还有点菜汤,张翠花在郑建军眼巴巴的目光中,抄盘子里,放桌上。
一星半点的菜汤,就盛了层盘子底,却给饭桌带来好多香味。
姜韵宜早就准备好了,比郑建军还快,掰了块饼子沾了沾。一入嘴,味香的人恨不得吞舌头。
翠花真的啥都会!
姜韵宜一脸崇拜,“翠花,没想到你做饭这么香。”
“还行吧。”重油重盐多种作料,鞋底都能炒香。
张翠花看大家这么爱吃,“还有半只,本来想炖,要不一会炒了解馋?”
“同意!”郑建军举双手赞成,顾不得嚼完饼子就赶紧表示支持。
被大哥给了一下,“饭渣都喷盘子里了。”
捂着头,郑建军深觉他哥变了。以前他哥可没打过他,连训人都是俩字俩字的蹦。
委屈的咽下嘴里的饼子,嘟囔道:“哪喷进去了。”
说完看大家都不沾菜汤了,“难道你们嫌弃我?”
没人回答他,郑建军顿时眉开眼笑,“正好我还觉得不够呢。”
说完,伸手就把仅剩的一点倒在自己的饭碗里。
搅一搅,饭汤还飘着油花呐,真香!
郑森林是小孩,叫了一声不出来就算了,没有等他。
所以郑森林安置好记仇小本本出来的时候,就闻到浓郁的香味,还看到二叔不知道往碗里倒什么呢。
肯定是好东西,他笑的嚼牙都快露出来了。
狐疑的从背后出击,捞起双筷子在他碗里捞。
“郑森林!”
郑建军正要往嘴里倒呢,半路被截胡,郑森林差点把筷子戳他嘴上。
“啥都没有,你乐呵什么劲。”
郑森林筷子没碰到硬东西,碗里除了点油花,和别人的没啥不同。
张翠花看他跃跃欲试的,还想把筷子往姜韵宜碗里拨一拨,实在不像样。
训斥道“坐下好好吃饭!”
郑森林没理她,却也不敢不听,拉椅子蹭桌子的坐下,搞出一堆小动作。
边吃饭边盯着桌上的空盘子,意思是:我就不信你们吃独食没有一点点愧疚。
张翠花不愧疚,她还想揍人。
憋着气吃完,轰坐在旁边有几分钟的郑爱国,“吃完不走干什么?等着看我揍孩子?”
郑森林吃饭的速度更慢了。
刚才竟然忘了这茬,那我刚才赌气不会被记一笔吧。挨双倍的打?不行,这顿饭我得吃一个钟头。
“我想和你说说话。”
郑爱国站起身,拿起灶台边的竹筒,在饭桌旁等张翠花。
他的包袱在屋里,他想和翠花进屋说会话,顺便把竹筒安排一下。
若是竹筒倒了,油纸防不住汤水,若是没法用衣服杂物挤住,就得手里拿着。
“刚才不是说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张翠花跟郑爱国出堂屋,往西屋走,临别还给了暗搓搓观察的郑森林一个眼神。
郑森林:“……”
她在恐吓我。
虽然是外来人,但这边土不肥,有的甚至可以说十分贫瘠。所以林家村荒地多的是,分给老郑家建房的地方很大。
虽然是西屋,却不比堂屋小,这点可以看出郑大明姜韵宜不是那种专制的家长,都还挺爱孩子的。
屋里有张通屋的大炕,挨着三面墙,占了小半张屋子。朝西开着张窗户,不知道那个机灵鬼嫌冷,在窗户上挂了张藤条编的席子。
每条缝隙都厚厚填了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碎棉花、烂布头、作业纸之类的。
席子重,一冬天不知道掉下来几次,那一块的墙上坑坑洼洼的。
太阳才冒出一点,外边大空地上都不太亮,更别说捂得严严实实的屋里。
哪怕开着门,为了看清窗户上的怪东西,张翠花也得仔细打量。
郑爱国放好竹筒,看她盯着炕看,自以为很体贴的道:“去炕上吧,拿被子盖着暖和。”
说着,还扯了条被子,散开放床沿。
郑爱国直接拿的被摞最上边的被子,没留意是郑森林的。
所以一铺散,皱巴巴的作业本掉到地上。
“森林怎么也学写字呢?还挺上进。”
作为一个小学毕业的老父亲,对儿子这种态度很欣赏,随手就要翻一翻。
“别看了,先说事,省的赶不上火车。”
张翠花只一眼就知道那是记仇小本子,从郑爱国手里抽出来放桌子上。省的郑爱国看的血压上升,亦或者笑死在儿子的童言稚语里。
前世的时候郑森林年过二十都有记仇的习惯,所以张翠花一时忘了,现在的儿子还没有写下汉字的能力,只能写火星文。
张翠花坐床上,扯了点被子搭腿上。
坐在一米外的郑爱国有样学样,也扯了个被子角,哪怕不冷,甚至吃饭吃的有点热。为了达成和媳妇盖一条被子的成就,还是这么做了。
“娘说以后我工资你拿着,我想问问你知道怎么去取钱不。”
这是郑爱国琢磨了一顿饭的好借口,想借此和翠花多说说话。
但张翠花是谁,拿这事说话,简直浪费时间。
“你不怕火车误点?还会不会取钱,就算娘不告诉我,我长着张嘴还不能问邮局的?”
这么早,今天又不是集,哪那么好搭车。靠两条腿走到县里,再从县里坐车去市里,正赶上汽车发车也得三个钟头。
十点多的火车,现在快六点了,他还给她扯闲话。
“我当你有什么大事,不说得憋死。”
张翠花利落下了炕,把被子角从郑爱国膝盖上扯走,两手一翻就叠上。
不过她也不是一点都看不出来,这憨汉子娶了媳妇就觉得该相亲相爱,可着劲在她这找存在感呢。
看了看他呆坐,一眼不眨看着她的样。
张翠花蹙着的眉松开,还是笑了一下,拍他,“愣着干什么,走,我送你出村。”
“嗯!”
郑爱国听到这话,脸上瞬间灿烂,起身拿起包袱,跟在张翠花后边。
本来他还在苦思冥想还能说点啥。最好能让翠花别生气,又显得他不那么呆。可就算他对上张翠花不那么嘴笨,也变不成口舌伶俐的。
此时张翠花给了他个台阶,他喜气洋洋赶紧跑下去。
快到村口的时候,正好撞上志刚爹赶着牛车回来,后边拉着他宝贝媳妇和儿子。
昨天林自强从周围乡亲嘴里知道,志刚是张翠花救回来的。心里感激的不行,却担心儿子有什么后遗症。
来不及道谢,赶紧拉着去县里的医院看,甚至还花钱硬是让儿子住院观察了一夜。
这时候看到张翠花,林自强赶紧停住牛车,跑下来。伸手就往怀里掏,要买给志刚和媳妇的大肉包送给张翠花吃。
郑爱国挡在张翠花前边,盯着这个汉子的手。
这是要干啥!
林自强热情极了,嘴里连连
道谢,“多谢啊!爱国你娶了个好媳妇啊!她就是个英雄啊!拯救了我们一家。”
错身想绕开郑爱国,却怎么也绕不开,手臂伸着,肉包子还递不过去了。
“爱国啊,给你也一样。”
看出点道道,林自强对自个媳妇也这么护着,笑着把油纸包递给郑爱国。
郑爱国不想接,油纸包一出来他就看出是包子。毕竟昨天他拎了一天,辗转三个地方、三种车型,还见过它在地上打完滚的样子。记忆深刻,估计三年忘不了。
他就是不想把别的汉子揣怀里的东西给自家媳妇。
不等气氛僵住,张翠花站出来。
“不用给东西。你真想谢,就送他一程吧,送去县里车站。”
“行!”林自强一口答应,连家都不回,调转牛车就准备上路。
还问他媳妇呢,“小草,你回家还是跟我一起送爱国?”
牛车地方不小,志刚娘抱着志刚往边上挪了挪。
回他,“俺想跟你一块。”
听了这话,郑爱国下意识看张翠花。
张翠花正看边上那株草呢,怎么那么像野葱?
察觉有人看她,回视过去,诧异:“你咋还没走,这么磨蹭。”
郑爱国:“……还没说再见呢。”
“墨迹屁呢!”
郑爱国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坐上相亲相爱一家人的牛车。
车走出十几米了,忍不住又回头望,却看不到媳妇的身影。
张翠花没等他们走远呢,就蹲草丛那看野葱了,郑爱国当然看不到她。
凑近一闻,就是葱味。
直接连根拔起,带回去和蒜种一块,只割叶子吃,过段时间还能长。
张翠花忙活的的时候,昨天被她教训一顿的林石子家也没闲着。
石子他娘秦满秀在梦里啃猪蹄,啃着啃着觉得不对劲,定睛一看竟是石子他爹的大臭脚。
一下恶心醒了,猛然起身,却闻见一股香味。
耸者鼻子闻了闻,“什么这么香?”
旁边石子他爹林磊睡得迷瞪,合着眼顿了下,装作闻过的敷衍道:“没味啊。”
说完继续打起呼噜。
秦满秀兜头给他一巴掌,“睡屁!这是炒兔子的味!不年不节的谁家舍得买肉?还是兔子肉。大早上偷着吃,没准就是来路不正,我得去看看!”
秦满秀脸上不服气,一点睡意都没有。披上衣服就下床穿鞋,直奔大街上去了。
她倒是要看看是哪家吃肉,竟敢把她香醒。
她身后被她拍醒的林磊,慢摆拍的坐起身,糊涂的左右看了看,“嗯?媳妇呢?上茅房了?”
秦满秀嗅着香风飘来的方向,直直朝着老郑家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碎碎念,“吃吃吃,吃死你,老娘梦里都吃不到一口肉,你们大早上吃的喷香。”
其实张翠花做的炒兔子再香,也达不到香飘十里的程度。
老郑家住在村子脚,秦满秀家住的靠近村子中心,这么远的距离,还能闻到香味,属实是秦满秀自个天赋秉异。
等越走越偏,秦满秀心里开始泛嘀咕,“再走就走山里去了,那边不就林招娣她们几家吗?难道是林招娣那个抠门精在炒肉?”
其实秦满秀知道那边也有老郑家,可是下意识的不去想。因为张翠花昨天刚揍了她们一家,给她的心理阴影太大了。
尤其是之后她们去找大队长时,大队长竟然说是她们的错!她们有什么错?错在站在那碍着了张翠花的眼?
打不过,又没人给主持公道,秦满秀暂时是不敢招惹老郑家了。
走到近前,其他几家都没开门呢,只有老郑家开着大门,能看见堂屋有个小孩在吃饭。
一看这情形,秦满秀一下忘了暂时不招惹老郑家的想法。错身一躲,就趴在树后边偷窥。
“只给小孙子吃,肯定是好东西。”
看的专注,浑然不知她身后,张翠花正朝着这边回来。
郑森林也不知道竟然有人在盯着他吃饭。
他一粒米一粒米的往嘴里填,努力拉长吃饭时间,他奶奶催他都不带理的。
她们都是后娘的帮凶,想让他快点吃完挨揍!
这时候郑冬梅睡眼惺忪的从屋里出来,绕到堂屋,发现就小侄子一个人。
“怎么就你自己啊,哈~”
郑冬梅说着就又打了个哈欠。
实在是昨天手感不好,绣棚也有点旧了,绷不太紧。绣了拆拆了绣,绣了半宿,现在还有点困。
想着赶紧吃了,趁着困意再去睡会,郑冬梅也不坐下,直接拿起个野菜饼子填进肚里。
就是有点噎得慌,“森林,让姑喝了你的,你再去盛一碗。”
“不行!”万一他盛着饭,后娘正好回来怎么办?
“小气的你。”郑冬梅没法,只能自己去盛。
走出屋子又被冷风嗖了一阵,盹差不多醒了,盛饭回来坐下慢慢吃。
秦满秀听不到说什么,却看得真真的。
“这小孙子还不想那丫头吃,碗里肯定是肉!”
“看什么呢!”后边传来问话。
秦满秀浑然不觉,还嫌搭在肩上的手碍事,拨开,没好气的说道:“你没长眼?看老郑家偷吃肉呗。”
偏着头才卖力说坏话呢,“我跟你说,他们不是在山上逮的,就是在黑市买的。”
说着把头彻底扭过去,“我这鼻子可灵了,一闻就是兔子肉,谁家现在吃……张翠花!”
“呦,知道的不少,还知道黑市呢?一下就反应过来,可见去的次数不少呢。”
张翠花脸上带笑,笑的秦满秀心里发慌。
“你,你想干什么?”
秦满秀朝后边退,却一下撞到树上,捂着脑袋虚张声势,“你敢打我,我可喊了!”
边说,眼珠左右转动,观察哪边可以跑。却绝望的发现这边是村边上,只有朝老郑家那边跑才能跑出去呼救。
那万一张翠花跑的快,把我推她家院子里,那我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看着双吊梢小眼转来转去,张翠花没兴趣再吓她。
催促道:“快回去吧,再让我看见你在附近转悠,见一次打一次。”
“这次你不打我?”
秦满秀一下惊到了,难道有什么阴谋?
张翠花没再理她,拎着两棵野葱就朝家门走。
哼,你不打我我也要让全村人都知道,你家抓兔子不上交。
秦满秀心里小算盘打的精明,反正到时候有脑子木的愣头青冲上去打头阵,张翠花揍人也揍不到她身上。
这么想着,秦满秀也扭头朝家走。
却听见身后传来张翠花的声音,“反正只要我听到有人说我家偷吃肉,我就去揍林石子。”
秦满秀吓得赶紧折回去,追上张翠花,拦住她,“你咋这么不讲理,那万一是别人说出的呢?”
张翠花一脸不在乎,“没事,到时候找你就行了,反正是谁说的对我们也造不成什么影响,就是出个气的事。”
秦满秀不信,怎么会造不成影响,屎盆子一扣,任你几张嘴也说不清。
“张家村有个姑娘带着全县小伙一起猎野猪,帮忙解决粮食问题。”
张翠花看着她,“这条消息你不会不知道吧,我记得宣传员四处宣传来着啊。”
秦满秀下意识问道:“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然后又一想,张家村?张翠花也姓张。
“没错,那个人就是我。”
张翠花一脸微笑,“野猪我都能上交,何况一只兔子,你说谣言怎么会对我造成影响呢?”
娘唉,这新媳妇能打死野猪。
秦满秀眼瞪得老大,啥也不敢说了,转头就赶紧跑,生怕张翠花给她一拳。
两人说话声不大,又是村边,因此除了老郑家俩小孩躲门口偷偷看,没人听见动静。
张翠花一过去,郑森林和郑冬梅就散了,一个赶紧去端饭碗装作吃饭,一个去井边洗脸。
“你俩也学她偷听?”
“没没没。”
俩小孩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后娘/嫂子可是能打死野猪的人,教训他们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怕什么,我又不打你们。”
张翠花去拿锄头,将野葱种到墙角。
洗了洗手,走进堂屋,“别吃了,把桌子收拾了,开会。”
郑森林时刻用余光瞥着她的动静,自她堂屋,身上就绷紧了。
这时一听,立马抗议,“凭什么!我还没吃完。”
看了他碗底剩下的,估计还没他脸皮厚的一层,张翠花道:“剩下的喂鸡。”
郑森林不敢置信,后娘的残酷程度远超他的想象,给他的幼小心灵造成无与伦比的伤害。
“快点。”
听到张翠花催,郑森林不敢磨蹭,端起碗就喝完,收了桌上的盘子去井边,和姑姑一块洗。
“先收完桌子再洗。”
“哦。”
小孩又颠不颠跑去堂屋,将桌子收拾干净,还用洗净的抹布擦了擦。期望良好的态度,唤起恶人的良心。
“那边没擦干净,再擦一遍。”
可惜张翠花不知道啥是良心,还嫌他擦得不干净。
等大家都收拾完,张翠花把屋里和老娘一块捋线团的郑建军也叫出来。
把早上发生的事,以及为什么处罚郑森林说了一遍。
不顾郑建军不敢置信的眼神,张翠花问对面仨小孩,“所以你们觉得我罚森林割猪草,有错吗?”
“没错!”郑建军立马回答,语气充满幸灾乐祸,还朝郑森林挤眉弄眼,“让你鬼心眼,嘿嘿。”
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郑冬梅也说:“应该的。”
除了郑森林蔫头耷脑,其他俩人都乐呵呵的,浑然不觉自己也要倒霉。
“那你俩也挨罚,没什么意见吧。”张翠花话说的平静无波。
郑建军一时没留意,回答:“没意见!”然后才回过神,“啥?干啥俺们也挨罚。”
郑冬梅也等着嫂子给个交代。
郑建军又道:“罚冬梅也就算了,谁让她作为姑姑不知道教森林。我呢,我可是受害者。嘶!”
耳朵一痛,郑建军转头怒目而视,“郑冬梅!你干啥拧我耳朵!”
“我就该给你拧下来。”
郑冬梅瞪他,小声骂人,要不是不敢在一拳一个大野猪的嫂子面前造次,她得揍死这个傻子。
“处罚理由你都找好了,就别愣着了。”
张翠花站起来,指院墙那边,“背筐、拿镰刀,动起来。”
仨小孩堵着气一个接一个,排排队出了院门。
“这多好,有罚一起受。”
等到了割猪草的地方,郑森林就开始他的长篇大论。
“同志们,有人压迫我们啊!难道我们不该崛起吗?”
‘嚓’割下一把猪草,放篮子里。
郑建军搭腔,“哪有人压迫?”
“就这还没有?”
郑森林一副悲痛的表情,“她罚我们割猪草啊!她自己在家里待着。”
郑冬梅:“谁家小孩不割猪草的。”
村里小孩都会帮家里干活,割猪草是常见事。
“她,她还打我!用她邪恶的手,打我善良的屁股。”
“把你善良的屁股挪开,挡到我了。”
郑建军拨开小孩,然后忽然顿悟,“你是不是逃避劳动!赶紧干活,本来我们就是被牵连,你个主谋还休息起来了。”
郑森林被推的挪了几步,看一计不行,另生一计。
从郑建军和郑冬梅切身利益开始游说,“难道你们没发现,她一来,好吃的全给了她了?”
看两人开始认真听,郑森林立刻说:“只要我们合伙一起抗衡……”
“不行!嫂子说她要给我买新头花的,我怎么能背叛她。”
郑冬梅说的坚决。
郑森林没想到内部已经被瓦解,不由大惊失色,“她啥时候说的?”
这么重要的敌情,我竟然不知道。
“就是我洗脸的时候啊。”郑冬梅说完,不跟他们一块了,撂下一句“再和我说嫂子坏话,我可是会告密的”。
说完就去别处割猪草了。
留下俩男孩面面相觑。
郑森林:“二叔你……”
郑建军立刻表明立场:“嫂子那么好,你怎么能这样。”
“那我刚才说话的时候,你听得那么入神!”
“我,我就是看你说的好玩,跟小大人似的。哈哈,嗷!郑森林,你敢弹我脑瓜崩!”
“我弹你,我怎么不弹死你!”
“嘿,没大没小的,站住!”
郑森林留下狠话就跑了,郑建军吃了亏不肯罢休,赶紧追上去。
不远处蹲着挖草药的张翠花,听到他们说话了,却没打算出去。
收拾小孩啥时候都行,这难得的草药可不能挖坏了。
“想不到我还是有点运气的。”
拿镰刀小心翼翼的刨着土,张翠花对自己的重生有了点信心,“难道重生过来就是要让我成就一代传奇?那我岂不是故事女主角?”
边说,边琢磨自个的传奇故事叫啥名,《重生之人参王》、《药材大佬》?
嘟囔完顿了下,总觉得不对劲,忽然反应过来,“呸呸呸,就郑爱国那憨样,咋看都不是男主。”
保持着愉悦的心情,张翠花围着一大颗草慢慢挖,“想不到这边竟然有人参,也不是深山老林的,物种还挺丰富。”
等到刨到只有一大团土,张翠花用手一点一点把土拨开,尽量不伤到根茎。
等土块越来越小,张翠花的表情慢慢平静,最后看着手掌里还没小手指粗的人参。
完全不意外呢。
最后张翠花还是把这棵小人参栽种回去,对待未成年人参就不要那么残忍了,等养肥再宰吧。
辛苦半天,只得到满指甲缝的土。张翠花一手拎起筐子,继续寻宝之旅。她就不信出来一趟还一点收获都没有?
郑家三小孩最后还是聚一块了,毕竟不是每个地方的猪草都肥,想离得老远还是有点难度的。
郑冬梅勤勤恳恳的割猪草,很快就割完一筐。
直起腰,张望了一下,看到那俩人就在不远处呢。还在你推我一下,我拱你一下,一点着急割完回家的意思都没有。
“你们慢慢割吧,最好中午也割不满,午饭我全吃光了,不给你们留。”
哼了一声,郑冬梅扭头就走。
“二姐!姐姐姐!别走啊,帮帮我!”
郑建军也不计较小侄子是不是多弹了他一个脑瓜崩,赶紧去呼唤姐姐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