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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琴酒妹妹如何在柯学中存活by酒月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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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生闷气的男人最麻烦了,黑泽弥也不自讨没趣,系好安全带后就调整了舒适的坐姿。
她还是偷偷瞥了琴酒一眼,在车里也没有脱下礼帽的男人修长的手握着黑色的方向盘,及腰的银发随意披散着,墨绿双眸微敛漫不经心看着前方,如果不是身上的气势太过凌厉,这一幕可以说是赏心悦目。
她不意外接自己的会是琴酒,应该说,只能是琴酒。
在没有任何线索和人在面前时,黑泽弥也不能凭空知道基地3号是什么地方。
只是虽然她不知道,但琴酒肯定知道啊。
哪怕亲爱的哥哥并不想要她接触组织,但在得到BOSS传唤她的消息时也不可能不管。
其实黑泽弥不太明白琴酒对自己到底有没有感情,如果说所谓的血缘关系就能够束缚着琴酒的话,她是不相信的。
不过独角兽至少她能感觉得到,琴酒确实算得上在意的,不然从一开始就不可能给她戴上手环。
反正她是不可能放着黑衣组织这个一看就有着无数过去的存在不去的,而琴酒应该也心知肚明不会一直拦着她。
我可是很贪心的人,不管是黑衣组织还是过去、警视厅又或是琴酒,她一个也不想松手。
而在达成目的时,总要做出些许取舍的,不是吗?
黑泽弥或许是想得有些深入,换动作时没注意直接压到了手上的伤,她下意识“嘶——”了一声。
果然以后在非必要的情况下还是不要把自己的身体纳入进去好了,真是的,那几个家伙就不能笨一点吗,她掩饰的很麻烦好不好。
这时候,琴酒才仿佛注意到副驾驶有人般,稍稍把视线分给了旁边的人一眼。
这一下的疼痛应该很快就能缓过去,但黑泽弥却蹙着眉,甚至额上都流下冷汗。
啧,之前没受伤过,不知道这具破身体对疼痛也那么敏感,可明明刚弄上的时候还没现在痛。
她深呼吸几下,闭着眼适应着,果然,她还是讨厌疼痛。
还没有睁眼,一张带着沉木香的手帕砸在她脸上,动作不算重,黑泽弥下意识接过,擦了擦脸上的汗。
而等她转过头去看琴酒时,琴酒却还是一副冷淡模样,似乎丢手帕的人不是他一样。
可恶,现在傲娇已经退环境了好不好,给我说话啊!
黑泽弥这么想着,却还是低着头没有跟琴酒说话,她不知道这样的自己是在赌气,只知道主动说话的话就输掉了。
基地3号并不远,全程黑泽弥都清清楚楚看着这条路是什么。
黑泽弥只低着头要下车,耳边就忽然传来琴酒靠近低哑的声音:“现在你该是[月桂冠]了,去工作吧。”
他边说边把黑泽弥的安全带解开,解开后见黑泽弥没有动作,他微微蹙眉抬头看去。
如同玻璃的翠绿双眸和藏着深海的墨绿双眸对视,在近距离看后,黑泽弥才发觉自己真的和琴酒有七分像。
黑泽弥忽然扬起笑,毫不掩饰笑里的狡黠,她还没有说什么,面前的琴酒先有了动作。
他也笑了,虽然只是嘴角上扬一点点弧度,但这也算是笑了。
琴酒再次越过她,去帮她打开车门,沉木香与丝绸般的银发晃得黑泽弥一怔。
他的动作利落,没有给黑泽弥多想的时候,下一秒,不轻不重的力道推着黑泽弥离开。
在下车时,黑泽弥听到那一句似乎有些轻佻又漫不经心的语气说:
“玩去吧,弥。”
——————
直到保时捷离开,黑泽弥才缓慢眨巴下眼睛,回过神来。
刚才那个人是琴酒吗?!她还以为琴酒只会冷冰冰地骂她蠢货什么的,刚才是在色,不,戏弄她吗?
黑泽弥深呼吸一下,低头无奈轻笑一声,迈开脚步走进面前的不明建筑中。
或许是她被论坛影响太深,有了刻板印象,琴酒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永远只有冷酷这一面的。
不过看琴酒的模样,那家伙虽然有点生气,但也只是一点而已,他自信着事情还没有超出掌控。
黑泽弥眯眯眼,手伸进风衣口袋里,神色自然,没关系,不是只有他有自己的后手。
这个基地并不算大,只是有个小训练场以及几间办公室模样的房间,黑泽弥并没有多看。
就算没来过这里,黑泽弥也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虽然还没有接触过组织BOSS,但因为论坛她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比如这个怕死惜命的老乌鸦,最缺少的恐怕就是安全感,这样的家伙总是会把自己藏在自认为最安全的地方。
而在简单看了几眼基地后,黑泽弥就径直走向最深处那个几扇门锁住的房间口。
在经过瞳孔验证后,门才缓缓打开,而里面有些许装饰品和一面大屏幕,除此外里面空无一人。
黑泽弥倒是不意外,眼底闪过一丝嘲讽,哪怕本人不会来,只是一个幻影都要藏在最深黑暗处。
她脸上扬起笑,琴酒离开前的话仿佛还在耳边,不管如何,这也只是她的一份工作而已。
哪怕没有过往的记忆,黑泽弥也依然能按照对自己的了解清楚[月桂冠]会是怎么样的。
穿着黑色风衣的黑泽弥脸上带着一贯的温和笑容,好像和平时在警视厅没什么两样。
只是她往前走了几步,那温和的气势却参杂了丝缕压迫感,明明看起来温和可亲又好像疏离淡漠,无论如何伸手都无法触碰到。
黑泽弥转身对着屏幕对面的木架微微屈腰,动作利落优雅。
而随着她动作来到的,是鸟类扑哧翅膀的声音,一只不知何时出现的乌鸦落在木架上。
那双猩红的眼眸盯着黑泽弥,黑泽弥平静抬头看向它,声音依然轻和:“许久不见,BOSS。”
她没有用太卑微的态度,那并不是黑泽弥会愿意做的事,反而保持着自我的态度对于BOSS反而更好。
“在警视厅开心吗?月桂冠。”
雌雄莫辨的机械声从乌鸦身体里发出,语气就好像是关心晚辈的长辈般,但底下藏着什么,也只有他自己明白。
黑泽弥声音平淡:“一般,也只是随便就能够通关的游戏而已,”她微微歪头,笑意加深,“不过因为BOSS的命令,我可是很努力不让这场游戏通关的。”
她的声音没有迟疑,好像早就知道了这回事,只有她自己明白,从刚才到现在全都只是猜测而已。
BOSS是个疑心重并且堪陈残暴的领导者,他不会允许自己的手心超出自己的掌控。
而黑泽弥在数十年前,就已经是警界知名的顾问,也同样是组织的月桂冠。
既然她还活着,那就代表着这件事是BOSS所默许,甚至可以说是他所授意的。
“真是辛苦。”乌鸦再次开口,房间里只有挂在之间散发不算大光芒的灯泡,这样的光只是给乌鸦增添几分压抑。
“你是组织最珍贵的大脑,只要你清楚自己的使命,你就依然是我最珍惜的孩子。”
机械声混杂着电流声传来,他的语调宛如歌咏般带着些夸张,居高临下地夸赞着她。
黑泽弥只是站在原地,她没分到多少的光,半身藏在黑暗着,只有那张笑脸清晰可见。
“我的荣幸。”黑泽弥低下头,一副恭顺模样,她低下眸,没有让光照清楚自己的眼中的情绪。
乌鸦已经挥动翅膀,他似乎真的只是来敲打一下黑泽弥,没有什么额外要分给她的任务。
不,或许最重要的任务早就已经给她了。
随着乌鸦再次起飞,那道声音恢复了上位者的冷淡:“虽然你身体恢复了不少,但还是要去实验室维护一下。”
他的话语一顿,似乎是又笑了起来:“欢迎回来,那么,就再次为组织奉献吧。”
黑泽弥再次屈腰,这时的她抬起头来和乌鸦对视,笑盈盈回应:
“月桂冠为您效力,我亲爱的BOSS。”
——————
黑泽弥走出去的时候,天边已经隐约能看到太阳升起。
此时的基地依然是空无一人,大概是因为,自己是组织成员这件事不能被其他人知道吧。
毕竟都是为了BOSS的任务,不是吗?
她站在原地,裹紧身上的风衣,低眸慢慢走着。
脚裸的疼痛虽然不剧烈,却像是一根针不断地拔出刺入,让人难以忽视。
她想起了BOSS所说的[维护],这并不是对一个人该用的词。
黑泽弥不是没看过自己的病历,那厚厚一叠的纸页伤,总结起来就是她天生体弱,再加上以前各种生病导致现在的身体素质。
不过现在看来,谁体弱是她这样还活到现在,所以就是组织造的孽吧。
实验室……在这个世界算是常见的吗?自己以前不会也是什么实验品吧。
啧,不想走了,黑泽弥停下脚步,裹紧身上的厚风衣。
脚裸很疼,手也很疼,被风吹过的脑袋也开始疼,整个人哪里都不利落。
她随意靠着走廊,不远处传来脚步声,黑泽弥分了点视线过去。
只是看过去,黑泽弥便站直身,把自己藏在黑暗里,以不会被注意到的方式去看。
那个在黑泽弥面前温文尔雅的护士此刻背着个吉他包慢慢走着,他的脸色不算好,衣服露出些许绷带的痕迹。
他没有易容,那双蕴含着危险海底的湛蓝双眸满是冷意,一张线条柔和的面庞被气势衬的冷漠。
看来这家伙还是被折腾的不轻啊,不过既然这样,那有些事有些人也可以确定下来了。
她可是有好心提醒过绿川光注意身体的,所以这当然不关她的事啦。
黑泽弥没有看太久,也没有要现在和诸伏景光见面的意思,她暂时不想费脑筋去让多疑的卧底相信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所以说,那家伙什么时候来啊,再等两分钟不到她就真的会生气的。
黑泽弥的眉越蹙越紧,轻叹一声后,拍拍自己的脸抬起头来,就看到站在道路尽头的琴酒。
他不知道站在那里多久,黑泽弥一抬头就能和他对视,所以说这家伙从刚才就在看自己一副狼狈模样吗?
黑泽弥心里不爽,笑容却不免扬起,琴酒没有说话,见她注意到了转身就走。
“真是的,再怎么样也不能让崴脚的妹妹跟在身后不管吧。”
黑泽弥在身后小声嘟囔,两个人都心知肚明这句话是向谁说的。
琴酒甚至没有转头看她,只是声音冷淡:“让自己弱于下风,是蠢货才会做的事,你该得到些教训。”
他说完后,周围就陷入了寂静,身后那个喜欢在他面前叽叽喳喳的人一直没有说话,他蹙眉转头看过去。
刚转头,就见一直沉默的人几步凑近他,扬起有些讨厌的笑容开口:“这是我回来后你跟我说的最长的一句话。”
琴酒:……完蛋了,他妹妹唯一还算不错的脑子也出问题了。
不过黑泽弥很快就收回了有些过于灿烂的笑,嘴角微扬,整个人显得温和又意气风发。
她对着琴酒歪歪头说:“不继续走了吗?”
琴酒只是安静看了她一会,然后抬脚向前走去,身后跟着小尾巴黑泽弥。
黑泽弥看着琴酒的背影眨眨眼,她想或许能明白自己这样一个人会为了一个人而这样全身心的为他感到喜悦。
哪怕琴酒刚刚说的话不算好听,但既然是琴酒,他给的教训也只是让黑泽弥一个人跟在后面而已。
甚至在走的时候脚步也有下意识放慢,用听身后黑泽弥的脚步判断她有没有跟上。
嘛,但是真的藏的非常好,而且琴酒的一举一动也好像只是把黑泽弥当陌生人。
不过,幸好她很聪明,不需要说也能够看明白,根本难不倒她。
所以说,他们是世上最合适的兄妹啦。
——————
琴酒看样子并没有要和她久待的样子,看着这个路线,是要送她去警视厅啊。
黑泽弥倒也没有反对,她很清楚自己身上还有没有解决完的事。
她今天也是费了些小手段溜出来的,毕竟由川樱子不允许她出去可是真心的。
琴酒今天好像真的只是来当司机的,竟然也没说几句暗示之类的话,谜语人什么的不是米花町必备吗
而且琴酒的后手到底是什么,黑泽弥确实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够牵制住她的。
黑泽弥在车上叹了第三个气,终于惹来琴酒的视线,他微微眯眼,显然对黑泽弥的状态不太满意。
毕竟现在的黑泽弥看起来实在算不上好,或许是因为一夜没睡,唇色都已经有些发白,身上还缠着绷带,在没带上一贯的笑容时,她的病气和脆弱就毫不掩饰。
特别是在怏怏看着窗外时,好像下一秒就要化成一阵风,吹过就再也不在了。
“我记得我有送人过去。”琴酒突然开口,声音难得没有带上常有的冷意。
因为疼痛和困意有些恍惚的黑泽弥顿了下才反应过来,送人?是说……绿川光吗?
啊,不过也是,毕竟琴酒是知道绿川光接近她的,应该是觉得黑泽弥能把人坑成照顾自己的人吧。
不过应该是不知道诸伏景光是卧底,不然琴酒是没办法放心的。
过了好一会,黑泽弥才缓缓开口回应,语气是掩饰不住的疲惫:“……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偶尔蹭两顿饭可以,但长期照顾什么的就算了吧,黑泽弥并不喜欢有人突破自己设立的边界,这会让她没有安全感。
只是最近案件太多了,一环接一环,还有那个不知道叫什么一直给她添堵的组织成员。
所以有点没顾得上自己,不过她一日三餐也是好好吃的,也是在努力早睡早起,应该问题不大的。
黑泽弥许久没有听到琴酒的回答,她靠在座椅上昏昏欲睡,混沌中,她听到了属于琴酒的声音:“Spumoni,难喝的东西。”
Spumoni(斯普莫尼)这是一款鸡尾酒。
黑泽弥瞬间清醒得多,她转头看向琴酒,而那句话好像不是他说的一样,只是淡定地开着车。
见她这样的反应,黑泽弥也只是慢悠悠再次坐好,也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琴酒的开车的速度不算快,就在黑泽弥已经快要睡着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
黑泽弥勉强打起精神,毕竟第二天她还是要去见那个麻烦的家伙的。
在下车前,她最后回头看了眼琴酒,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对着他笑了笑,琴酒只是看着她。
这时候的黑泽弥,到没有刚才那样的虚渺的感觉,因为琴酒而落在了地上。
黑泽弥转身离开,她今天知道的已经够多了,再和琴酒待下去,她可是很容易暴露出什么的。
她慢慢从自己发现的那条小路上走回警视厅,警视厅里的灯大多都还亮着,距离黑泽弥下指令还不到一天。
等黑泽弥回办公室时,见到的就是扎堆的三个人,各有特色的脸齐刷刷看向打开门的黑泽弥。
黑泽弥看到他们心里一惊,哦豁,虽然知道那些小把戏拦不了他们太久,但这比她预估的还要快些。
特别是看到桌上的拉面外卖包装时,黑泽弥就知道这一次很难蒙混过关了。
“我们还以为黑泽顾问不会回来了呢。”松田阵平双手抱肩,语气算不上好。
萩原研二扬着笑容,只是怎么看都觉得没多少真实的笑意,他看着黑泽弥的视线扫过外卖袋才慢悠悠开口:“哎,研二酱特地买的手工拉面现在已经不能吃了呢。”
黑泽弥已经开始后退,在她抓到门把手时,一直蹙眉的伊达航说话了:“所以你晚上偷跑到哪去了。”
她眨巴下眼,松开手慢悠悠走到办公椅前坐下,她脸上的疲惫可是挡不住的,黑泽弥的体质在这方面显现的格外明显。
“首先,再给我点份拉面吧,真的非常感谢。”
黑泽弥趴在桌子上,声音透着虚弱,虽然现在吃早饭有点早,但她真的很需要一碗热乎乎的食物。
见黑泽弥的模样,他们也没有再追问,用最快的速度带来份拉面,顺手塞给她一点别的垫一垫。
黑泽弥一脸满足放下拉面碗,对着他们温柔笑笑,转头就说自己要去卫生间一趟。
三个人的眼神有些复杂,但也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反正这一次黑泽弥肯定是逃不掉的。
而在黑泽弥关上门时,她双手撑住洗手台,银发垂落划过脸颊,压抑不住的咳嗽声闷闷响起,点点猩红落在洁白的洗手台上。
她没有用手去捂,不然很难瞒的过那三个人,咳嗽控制不住,因为疼痛蹙紧了眉,冷汗滑落滴在血液上。
黑泽弥却异常冷静,有条不紊打开水龙头收拾这一片狼藉。
这是她的身体过累,要到极限的标准。看来,她确实该找时间去维护一下自己。
——————
等黑泽弥回办公室时,她举起双手一副会老实交代的模样。
“实际上我有些怀疑源昭一的身份,晚上出去也是趁着他在警视厅所以去稍微探查了一下。”
黑泽弥并没有说谎,虽然她是去了黑衣组织,但也确实是有源昭一的原因在的。
既然没有说谎,那就谈不上拆穿什么的。
几个人沉默一瞬,松田阵平率先开口:“黑泽,我不管你到底在私底下调查什么,但是——”
他指了指自己和另外两个人,继续说:“这里站在三个警察,这里是警视厅。我承认你脑子很好,但单打独斗什么的是只有傻子才会做的事,”
松田一只手拍在桌子上,震的桌子上的东西的东西都跟着动,他声音严肃:“给我好好向警察求助啊!”
周围一瞬沉默下来,萩原研二搭上松田阵平的肩,笑道:“小阵平太凶了啦,这些道理小弥肯定是明白的,对吧。”
他挑眉看着黑泽弥,而伊达航没给黑泽弥反应的时间附和:“当然,黑泽已经是明事理的大人了,肯定不会像小孩一样。”
毕竟今天黑泽弥才被威胁不准出警视厅,为了不被发现,他们也打了不少掩护。
三个人齐齐看着黑泽弥,大有种现在就要严刑逼供她的感觉。
黑泽弥视线在他们之间转了转,最后失笑道:“……我知道了。”
她拿过桌上没见过的资料,上面是这段时间警视厅的大家整理出来的线索。
“但是请在稍等一下吧,等我再确定一些,”黑泽弥冲着他们歪歪头,“毕竟你们说过我很聪明,而且有一大后援的。”
所以她会好好仗着这些,去验证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
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事不需要说得太过明白。
黑泽弥对他们笑了笑,其他人沉默一瞬,没有在追究下来,她知道这一茬算过了。
但也只是暂时而已,她知道这几个警官先生的能力不简单,知道的或者猜到的肯定也不少。
嘛,至少现在,还不到可以告诉他们黑衣组织的时候。
黑泽弥把注意力放在手上的资料上,而伊达航也恢复了平时办案的态度,他拿出小本跟她说着这一次发现的死者。
“这一次的死者是在东大樱花长廊最靠近大学内部那颗樱花树发现的,只是这一次的死者是男性。
根据尸体法医那边判断死亡时间已经超过48小时,他身上也有一句诗‘Wehaveplayedalongside……(我们曾经与万千恋人们擦肩而过,分享着一样的,相遇时羞涩的甜蜜,再见时不舍的泪花…)*
这个死者的最终死因是窒息,他是被生生活埋死掉的。他同样是东大的学生,在三天前办理了退学,理由是找到了真正要去做的事。
而你让我们去找的那些都在资料里了,不过现在确实可以判断,有不法分子洗脑这些缺乏认同与安全感的学生,让他们为自己赴死。”
伊达航念完一大串,然后“啪”一下关上本子,他的表情不好,毕竟这件事不知道背后又牵扯到多少无辜之人。
而这个死者的死亡时,是比发现第一起贺卡案还要早的,也就是说他们早就开始了这样献祭般的举动。
黑泽弥边听边快速浏览着手上厚厚一叠资料,里面整理了论坛里的帖子,以及由川樱子的人际关系。
由川樱子在学校并没有参加社团,但她与一位学姐走的很近,那位学姐是文学社的,她也常常会去帮忙。
而据其他同学的口供来看,她们喜欢去校内的那条樱花长廊上聊天,偶尔还会有些其他人。
那位学姐叫小早川玲,实际上根本早三年前就已经退学,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出现,甚至成为学生中的一员。
她就是那第一个死者,但除了这个名字和她的样貌外,几乎没有更多的其他信息。
而收集来的那些论坛帖子,其中大部分是一个匿名账户所发的,内容基本上都是些温和的鼓励之语,还会给帖子下每一条留言耐心回答。
这个账户的三分之二是这些,剩下三分之一是对这个社会对这个国家的失望批判,最后又会回归到安慰,让大家好好活下去。
黑泽弥多看了几条帖子一会,因为最后的结尾都是:让我们继续失望然后鼓起勇气地活下去吧,再看看明年的樱花。
奇怪的话,偏偏确实鼓励到了不少人,他们或许在生活中不受重视,又或许受到了什么创伤,但都因这些帖子得到些勇气。
只是明明最初是为了好好活下去,到了最后却又自愿献出宝贵的生命。
她最后又翻回去前面那些同学们的口供,视线停留在其中一段:
【文学社副社长的口供:这两个家伙怪得很啦,有一次我只是让由川参加活动,那家伙就瞪着我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小早川倒是理智点,拉着她直接走了。
什么活动?啊呀,就是很正常大家在论坛上发发自己作的诗,宣传宣传而已。】
后面也有关于这次活动的信息资料,黑泽弥却没有多看。
“还有小弥你让关着的那个人,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到时间了。”萩原研二突然开口,毕竟这个人被关这么久也没有闹,确实非常惹人注目。
黑泽弥感受了下自己现在的身体状态,觉得要是再不睡一下,晕过去的可能性是百分百。
所以她抬头对他们说:“我先眯半个小时就好,那个人我还要再审问一次,现在暂时不会出现下一个死者。”
毕竟他们不让黑泽弥出警视厅,不就是不让她发现他们的踪迹,更多的是因为他们在准备更盛大的艺术吧。
他可是已经告诉他们了,他们会像恋人一样分享着喜怒哀乐,达到年年岁岁的永恒。
她的身体真的非常拖后腿,不然速度可以更快一些的,有些事也没必要顾虑的……
黑泽弥深呼吸一下,三个警官自觉走出办公室,毕竟她并不是在警视厅说一不二的,要按照她的想法进行,也要做更多的工作才行。
或许真的是因为太过疲惫,她只是在脑海中简单过了一遍,就昏沉沉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不知真的是没注意,还是系统选中了这个时间,系统论坛开始无声刷着更新。
——————
等黑泽弥再次来见源昭一时,她的状态肉眼可见的变得更不好。
在眯了不上不下的一觉后,虽然身体可能好了点,但精神上的疲惫却更重了些。
源昭一见到这样的她惊讶开口:“您现在看上去很需要休息,黑泽顾问。”
"如果不是来见你,我会休息更久的。"
黑泽弥怏怏回应,她看起来并不想在这人面前保持自己温和的模样。
没等源昭一回答,黑泽弥就已经抢先开口,她声音平静:“好了,我们确实没有找到关于你犯罪的证据,再过半小时你就可以走了,但是——”
她没有但是下去,只是话锋一转:“源先生,您身体健康吗?”黑泽弥歪头一笑,“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人活着是很困难的一件事,而她追到了生命的尾巴。”
那双往常一直含着笑意的翠绿双眸此刻笑意淡去,而剩下的只有能够看透一切的理性冰冷。
在这种时候才能感觉到,黑泽弥和琴酒是亲人啊,两个人真是如出一辙的气势。
但其实源昭一的心情实在不太美妙,先不说被关在这这么久,之后会惹来多少麻烦。
就说黑泽弥此刻说的话,他就知道绝对有自己不可以暴露出来的秘密被这家伙知道了。
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真是不得不妥协了……、
黑泽弥紧紧盯着源昭一,在他紧绷起来时她反倒放松下来,她明白,自己成功了。
“其实我听不懂黑泽顾问在说什么,我的身体是不错的,”源昭一摇摇头无奈开口,“但我想黑泽顾问是在烦恼最近的那起案件吧,如果能帮到黑泽顾问的话……”
他说的勉强,好像有多大牺牲一样:“我知道论坛那个常常发鸡汤的贴主是谁,据说那曾经是个非常优秀的人才,哦,对了,我个人猜测,那位的目的大概是想要让整个世界‘活着’。”
黑泽弥淡淡看了他一会,要是以前她可能还会耐心陪这家伙演一会,但现在实在不想费这个精力。
她只是转身离开,平静对看守的小警官开口:“到最后时间再放走他,差一秒都不行。”
在小警官的连连应是下,黑泽弥去了由川樱子的审讯室。
青春的少女低垂着头,整个人的状态没比黑泽弥好到哪里去,而且焦虑的症状也在逐渐加重。
这说明她在不安,在紧张,明明她在黑泽弥面前是那么的自信。
黑泽弥之前的行为固然给了由川樱子压力,但显然更多的是来自于她自己。
是否有完成好任务呢?是否有牵扯住黑泽弥呢?又是否真的需要一次又一次的付出生命呢?
由川樱子是东大医学系的学生,她显然是明白生命的流逝是怎样的事,却又蒙着眼不想清楚。
她看着里面的人深呼吸几下,似乎是自己安慰了自己,发抖的身躯又平静下来,只是或许再过不久又会开始颤抖,然后又一次说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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