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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万人迷她又在消除执念啦!by艾声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9-23

凭什么!凭什么每次提到圈子里的大小姐大家永远想到的都是她祝莳安?!
凭什么?她痴恋的栾哥哥现在也喜欢上了这个恶心的女人?!
她的手紧紧握成拳,千万种不甘萦绕在心头,最后化成一句轻声的“是吗?”
祝莳安眯眼看她,对面那人身上的恶意汹涌到无法遮掩。
但...女人低头轻笑。
“失陪,想起来还有些事情要交代,我先打个电话。”祝莳安站起身,笑眯眯道,“希望郑小姐能再想想,还有没有其他要紧事找我。”
她长睫微动,掩住眸底的笑意。
“时间不等人,我可是,很忙的。”
祝莳安轻颔首,拿起手机往洗手间走。
郑婉儿坐在位置上,目光沉沉地看着面前的咖啡。
祝莳安回来时,郑婉儿已经恢复了平日娇纵的模样。
她端起自己手里的咖啡向祝莳安示意,“是我想岔了,祝莳安。”她眸光微闪,“这杯,算我给你赔罪了。”
太明显了,果然还是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吗?
祝莳安无奈轻叹,但这出拙劣的戏还是要唱下去。
于是她也端起自己面前的咖啡,轻抿一口后笑道:“无所谓,你说的话也没对我造成什么攻击。”
她笑得无辜,却引得郑婉儿面色一阵扭曲。
不过...看着祝莳安喝下咖啡,郑婉儿慢慢平静下来,脸上露出古怪的笑意。
“祝莳安,你还是太蠢了。”
意识模糊之际,祝莳安只听到女孩带着胜利者的话。

郑婉儿只觉心里不对。
但在看到不可一世的大小姐被迷晕无法动弹时,那抹不祥预感被抹去,她脸上出现狂喜。
“祝莳安...你也有今天哈哈。”
郑婉儿重重地拍了拍女孩昏迷的脸,直起身喊人把她带出去。
被拖上车的祝莳安睡颜安静,随着一路疾驰的车来到了郊外废弃仓库。
“哗”地一声,被迷晕的女孩身体猛地一抖。
冰冷的水顺着她的发丝落下,祝莳安身上的衣服被打湿,显出几分玲珑。
她睁开眼,安静地扫了眼四周。
只能说不愧是剧情吗?
这个仓库居然就是原剧情祝莳安绑架满景棠选的那个仓库。
看着女孩异常安静的模样,郑婉儿不安又不耐地皱眉,声音干涩:“你为什么不怕?祝莳安。”
她眯眼打量祝莳安。
被绑住手脚动弹不得的人闻言,嘴角轻勾,好整以暇地看着郑婉儿。
祝莳安答非所问,“郑婉儿,你在害怕?”
“怕祝家报复?还是怕栾泽玦恨你?”她弯唇轻笑。
“趁现在还未酿成大错,把我放了吧,郑婉儿。”祝莳安抬眼散漫地瞥了眼四周,笑盈盈继续开口。
“毕竟你是承担不住那样的后果的。”
果不其然,说完这句话,原本面上略有松动的郑婉儿眼角一抽,神情变得更为阴冷坚定。
她哂笑:“祝莳安,你还是这么不会说话。”
“既然这样,那我帮你把舌头割了,好不好?”
话落,泛着银光的匕首被她拿起,抵在祝莳安的下巴。
刀很凉。
祝莳安的第一感觉。
一切都在按照她的设想进行,但祝莳安可不打算在这丢掉舌头。
于是她在心底轻声道:【006,他们要到了吗?】
是的,以防郑婉儿单纯为了泄愤而绑架她,祝莳安早在咖啡店就给自己安了追踪器,拜托满景棠一并两份发给栾泽玦和沈洛白。
满景棠,是把好用且忠贞的刀。
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也善解人意地没有追问。
而栾泽玦嘛...可是戏中最重要的角色。
至于沈洛白...
006声音冷漠,“快了,大概还要五分钟。”
【行,那就再拖五分钟。】祝莳安声音懒散含笑。
刀就抵在下巴,刀尖离她的脖颈极近,但祝莳安面色不变,笑着看向郑婉儿,声音充满蛊惑。
“郑婉儿,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栾泽玦会喜欢我吗?”
郑婉儿定定地看她,蓦地冷笑,“知道怕了?”
锋利的刀尖再度凑近,像是密麻的针扎在肌肤上,祝莳安面不改色地看她,却仍是痛得蹙眉。
娇嫩的肌肤点出血迹,郑婉儿手一松,刀便落在了祝莳安腿上。
“宿主?”006声音难得带上几分担心。
祝莳安声音冷静:【没事,这点感觉就像挠痒痒。】她若有所思地打量这个色厉内茬的女孩。
【郑婉儿不敢,至少不敢亲自动手。】
虽然是自己的计划,但被伤到...还是让她心情不太美妙。
果不其然,郑婉儿狠狠地瞪了一眼祝莳安,叫了外面的保镖进门,将匕首扔在地上恶狠狠道:
“把她的脸划花,再把舌头割掉!”
“是,小姐。”
一身黑衣魁梧的保镖应声,弯腰捡起地上的匕首,冷漠地朝祝莳安走来。
...3、2、1—
“砰—!”
一声巨响,仓库大门被粗鲁地踹开,栾泽玦和沈洛白风尘仆仆地赶进来。
在看到被绑在椅子上,脖颈流着血的祝莳安时,沈洛白眸子变得狠厉,失控地叫了一声“安安。”
“安安!”栾泽玦的声音接着响起。
“栾哥哥?!”郑婉儿先是感到惊喜,可再触到栾泽玦那冷漠到令人害怕的眼神时忍不住瑟缩。
“你想干吗?”栾泽玦压着眉间暴怒,尽量心平气和地开口。
注意到持着匕首的保镖离祝莳安极近,沈洛白不着痕迹地移动步伐,安抚地看着泪眼汪汪的祝莳安。
“别怕。”他无声地说。
得到男友安抚的大小姐眨眼安静下来,津津有味地看着郑婉儿和栾泽玦的对峙。
现在,郑婉儿和保镖都在祝莳安身边,而两人只能小心翼翼地靠近。
“栾哥哥...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
郑婉儿眉眼哀婉,情意绵绵地看着栾泽玦。
心底的反胃感怎么也压不下去,但余光在触及到处境危险的祝莳安时,他放轻声音温和道:
“嗯,我知道。”
“但现在不是说话的好时机,我们换个地方再聊这些好不好?”
明显看得出来,男人尽力在表演温柔。
分明是拙劣的演戏,但郑婉儿却笑得甜蜜。
“好啊,栾哥哥。”她乖巧点头。
下一秒,却径直走向祝莳安,将保镖手里的匕首夺下,抵在祝莳安的脖子。
“等她死了,我们两个就能好好聊了~”
沈洛白和栾泽玦面色齐齐一变,沈洛白狠狠地剜了一眼栾泽玦,担心地看着祝莳安。
怎么还没来...!
在看到默默行动的身影时,他镇静地移开视线。
栾泽玦显然也注意到了,他尽量放轻声音,“...婉儿,我们两个之间的事,牵扯别人干嘛?”
“婉儿...栾哥哥你叫我婉儿?!”
郑婉儿吃吃地笑起来,手下的刀口却再深一寸,微微地嵌进皮肉,晕出瑰丽的血色。
安安...
沈洛白死死地看着面带痛楚的女孩,心里铺天盖地的戾气只咆哮,操控着他将一切威胁到祝莳安的因素铲除。
栾泽玦眼神不稳地看着流着血的女孩,面上神情温和,说出口的话却不易察觉地在颤抖。
“婉儿,乖,过来?”
他面色温柔,像是看着极为心爱的人,那样珍重。
“放开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过来吧?”
郑婉儿痴迷地看着男人温和含笑的面容。
他的一字一句,都在说着我爱你。
多美好啊...她爱的人,也爱着她。

“栾哥哥,我也喜欢你。”她娇羞开口。
“所以,在我解决了她之后,我们就能开心地在一起啦。”
话落,那横在脖颈的匕首便要毫不留情地往下压,沈洛白失控跑过去大喊:“安安!”
千钧一发之际,早前爬窗悄然潜进的警员猛地摁住郑婉儿,将她的手摁进镣铐里,而保镖也迅速被制服。
“安安!”沈洛白跑过来,忙拿出纸巾给她止血,平日神采飞扬的桃花眸此时全是害怕和自责。
“疼不疼啊?”他声音哽咽,轻柔地摁着她的伤口,另一只手划开绳子给她松绑。
“不痛,你不是来了嘛~”她嘴角扯出笑容,却痛得僵硬。
栾泽玦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人,漆黑的瞳孔写满后怕和温柔。
“安安,还好吗?”他慢慢走近,声音低低。
这时没人计较他的称呼,祝莳安抬眼看他,“挺好的,多谢你刚刚...”
话未说完,男人抬头打断她,“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你遭受的是无妄之灾,不该和我道谢。”
经此一遭,他不敢再强求祝莳安一定要和他在一起...
只要她安全活着,过得幸福...就足以。
这样别无选择地看着她受伤的场景...他不想再看第二次了。
【还不能走?】祝莳安看着面前棱角被磨平,变得沉郁温和的总裁,狐疑问道。
006也傻了:“抱歉宿主...任务还未达标。”
她眯起眸子打量栾泽玦,目光移向即将被压走的郑婉儿。
手被镣铐锁着的郑婉儿低低一笑,目光直直地看向祝莳安,“祝莳安,我有话要和你说。”
在一众警惕的目光中,她笑得无辜:“我现在都成这样了,你们还担心我对她做什么?”
祝莳安若有所思地看她,在沈洛白担忧的目光中笑得淡然,上前靠近她。
“你说。”
“我说...”她的身子凑近,声音低不可闻。
祝莳安眼睫微颤,嘴角勾起。
“你怎么还不去死!!!”
话落,郑婉儿的手竟然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拿着藏起的匕首,用力地插进祝莳安的腹部。
祝莳安身子微不可察地偏移了一些,却还是被刀子用力地戳中。
“安安!!!”
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咆哮,还有女人得逞疯狂的大笑,祝莳安倒在了沈洛白的怀里,眼神涣散。
“...我......”
鲜艳的红从她嘴边溢出,女孩的面色却是愈发苍白。
“没....事..”
视线的最后,是沈洛白流成海洋的眸子,以及栾泽玦黑黝黝带着惶恐偏执的瞳孔。
“叮—!”
“任务完成,正在脱离—”
祝莳安被急救车一路送进医院,而郑婉儿也被带到警局留守观察。
看着手中大片大片的鲜血,沈洛白靠在墙上呆呆地盯着抢救室。
“我就应该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他低声喃喃。
“安安...”
对面是垂眼看不清神色的栾泽玦,他手紧握成拳,闭上眼睛时脑子里只剩祝莳安最后那一眼—空茫。
那一刹那,他总觉得有什么在离开...
安安...你一定不能有事。
栾泽玦闭眼祈祷。
手术室的光暗下时,两个男人着急上前,做手术的医生颔首道:“放心吧,手术进行得很顺利。”
听到这话,沈洛白才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多谢您。”
想到毫不知情的祝父祝母,沈洛白敛下眸中心痛,将手上的血水冲去。
栾泽玦安静垂眼,看着病房里面色苍白的少女。
......
而完成任务离开的祝莳安又回到了最初的纯白空间。
看着漂浮在半空的006,她好笑道:“你怎么了?”
“宿主,这种用生命博取任务的行为我们是不提倡的。”006严肃道。
...?
祝莳安意外挑眉,轻笑。
这个色厉内茬的光球,到底知不知道它在说些什么啊?
祝莳安善解人意地没有质疑,笑盈盈点头,答应得干脆。
“好,我知道了。”
006一噎,满腹的长篇大论就这样被堵住。
知道祝莳安是个极有主意的人,它思考了许久才准备说服她,结果就这么轻飘飘地答应了?
006看她轻松的模样,郑重其事:“宿主不要敷衍我。”
...祝莳安轻叹,笑着凑近。
“006,我不择手段地完成任务...你不应该乐见其成吗?”
她垂眼,堪称温柔地看着沉默不语的光球。
“为什么,要提醒、关心我呢?”
“嗯?”
女人尾音上扬,透出几分难言的亲昵和柔软。
许久,006冷漠道:“我只是想物尽其用罢了。”
“你若早死,我又需要物色新的宿主。”
“这样啊?”祝莳安煞有其事地点头,远离它。
“很聪明的做法。”她轻笑,“不过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祝莳安面色恢复淡然,“我知道郑婉儿留有后手,她眼里的怨恨太明显了。”
“当时的情况,你也知道,我必须赌一赌。”
“赌对了就皆大欢喜,赌错了再继续努力。”
祝莳安耸肩。
“而且,我也适当地调整了身体,确保她刀子插进来的那个部位不致命。”
006沉默。
祝莳安笑了,拉长声音,“有舍才有得,这一出苦肉戏唱得不是蛮好的嘛?”
006死鱼眼看她。
“好啦,任务完成了,现在该进行下一个了吧?”
祝莳安托着下巴笑眯眯看它。
“进行下一个任务前,我必须提醒宿主一件事。”
006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
祝莳安饶有兴趣看它,“洗耳恭听。”
“第一个世界,是我特意挑选的为宿主练手用的。”
“你也应该察觉到了,第一个世界的任务是简单的。”
它顿了顿,继续道:
“可接下来的世界,不会再像第一个世界那样轻松。”
祝莳安轻笑。
“你在担心我?006。”
在光球炸毛之前,她从善如流地转移话题。
“放心吧。”
“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呢。”
败了,也不过是一场灰飞烟灭。
她也没有什么不能失去的。

可仿佛是上天都在和他作对。
这样一个生来便是天之骄子的男人,却在自己曾经最厌恶的女孩身上吃了苦头。
真正注意到她,是那一天的会客厅。
女孩扑面如来的甜美和温软让他不自觉失神,生平第一次柔软下语气和人讲话。
可是就像是攻守游戏,她一步步逼近,他只能溃败。
有时候,分明她只是坐在一旁安静地看着自己办公,可那双笑盈盈的眸子却总无时无刻地在出现在眼前。
挥之不去。
邀请她共进晚餐时,女孩调皮试探一次又一次...分明答应的话就在嘴边,将要脱口而出。
可是脑子里的冷静依旧占据上风,于是他模棱两可说道:“或许吧。”
又怕看到她失落黯淡的眸子,他轻声道:
“以后还会有很多次。”
可是他们却没有以后了。
两人相撞时,栾泽玦低头看她,却发现女孩眸子里毫不掩饰的不耐和恶意。
虽然稍纵即逝,但还是让他怔愣许久。
是啊...祝莳安原本不就是这样一个任性妄为的大小姐吗?她如今的温声关怀只是因为自己是栾泽玦。
可若是换成别人呢?
栾泽玦无法欺骗自己,祝莳安是一个好人。
甚至某种方面上,她是一个世俗意义的...恶毒的人。
良好的家教和做人的准则不允许他喜欢这样一个女孩,可是蠢蠢欲动的心却是如何也阻挡不住。
在女孩委屈的眸光中,还是心疼和爱护占了上风,他轻声关怀,将她迎进了办公室。
那是栾泽玦记忆里的最后一抹色彩。
女孩笑意盈盈,狡黠的眸光跃跃欲试地看向自己。
落地窗前有稀碎的阳光,而她眸若秋水,被光照得极为夺目。
后来...
后来发生了意外,他们大吵一架。
最后,她离开了。
也再没回来过。
栾泽玦追出去时,便被路上碰到的满景棠告知,祝莳安已经走了。
他无力垂首,脑子里全是她走前倔强含泪的眸子。
或许这也是一个好机会...斩断两人那微薄感情的好机会。
栾泽玦告诉自己。
可是千般万般的自省,还是败在了她那双淌着泪的盈盈瞳孔。
他去祝家找她。
却被颜尘伊和沈洛白拦在门外。
知道沈洛白这几个月都在和祝莳安朝夕相处,美其名曰“辅导”。
栾泽玦忍不住和沈洛白唇枪舌剑几番,最终却在祝莳安的一通电话下偃旗息鼓。
沈洛白接通电话时眉梢是肉眼可见的柔软,他原本锋利的语气放轻,“大小姐~怎么啦?”
那边女孩似乎抱怨了几句,栾泽玦垂眼听不清晰,但看着沈洛白那唇角勾起的笑容却是十分刺眼。
最后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沈洛白走向祝莳安所在的地方。
而自己,被永远留在原地。
这似乎就是一个预兆。
三个月后,再次见到她时,她变得很不一样。
昔日骄傲写在脸上的大小姐如今却是眉眼平静舒缓,看到他时,有震惊,却又快速掩下。
这样的祝莳安,陌生,却又令人着迷。
可她不再喜欢自己了。
对他的道歉不冷不淡,对他的态度也是疏离平静。
原来...一切早有预兆吗?
看着女孩离开的背影,栾泽玦眉眼恍惚。
宴会那晚,她一袭蓝色礼裙,在人来人往的礼堂中出挑得可怕。
她敷衍自己几句后,就兴高采烈地去找沈洛白。
曾几何时,他才是那个被祝莳安追逐的人啊...
眼睛一刻也不离女孩,栾泽玦压下舌尖苦涩,抿了一口红酒。
她和沈洛白之间的氛围是肉眼可见的暧昧,在看到两人相携离开时,栾泽玦终是没忍住偷偷跟上去。
可是接下来的每一幕,却是一把剜在心头的刀,一下又一下地割下他的妄想,不厌其烦地炖着他的烂肉。
她炽热的告白,她那双带着期待的明媚眸子,她主动的亲吻。
一切的一切,都让栾泽玦狼狈地不敢抬头再看。
心里翻涌的是铺天盖地的欲望,叫嚣着将她抢过来。
把她锁在怀里,逼着那双泛着星光的眸子只能容下自己。
可他不敢。
月下她真挚弯眸的模样是那么明朗...
他悄无声息地离开,浑浑噩噩地度过这个晚宴。
最后,栾泽玦说服自己,世上没有撬不动的砖,只有不努力的瓦匠。
于是他多次出现在祝莳安面前,暗戳戳地想引起她的注意,尤为不死心地想让她重新爱上自己。
可,爱得轰轰烈烈的是她,心狠绝情不留一丝余地的人也是她。
或许他该远离?可是心里的不甘仍在作祟。
可那日,噩梦般的那天,是栾泽玦此生最后再次见到她的时候。
祝莳安被绑架了。
在他得到消息后发疯地找去仓库时,一抬眼便看到女孩被绑在椅子上不得动弹。
她脖颈晕出血迹,像是茫茫雪地中的一抹玫瑰,夺目得刺眼。
他假意周旋,好话说尽,只想让那把锃亮的匕首离她更远。
可在郑婉儿发疯将刀尖更深一寸地嵌进祝莳安的脖颈时,即使知道身后的警员在虎视眈眈,他的心也在剧烈跳动。
害怕...从未有过的惶恐害怕席卷了栾泽玦。
他一向不信神佛,但他恳求,哀求,祝莳安能得到庇护。
为此,他能付出所有。
所幸,她被救下来了。
在看到沈洛白紧紧地将女孩抱在怀中,而她温柔地安慰男人时,栾泽玦只是默不作声地看着她。
这一眼太深,深到想将她映入余生。
失而复得的喜悦在碰撞,他轻哂,只要她安全幸福地活着...就足够。
可接下来的一切又发生得太快。
在她靠近郑婉儿时,栾泽玦心里便有不祥的预感,可没等他有所动作,迎来的便是女孩腹部被匕首刺入的场景。
失去,失而复得...再次失去。
这次,是真真正正的,失去。
医院病房里的女孩睁眼时,栾泽玦便知道—不是她。
她不是那个娇俏笑着喊“栾哥哥”的祝莳安;不是那个狡黠试探、得寸进尺的祝莳安;不是那个...爱恨分明,沉着冷静的祝莳安。
她离开了。
她顽皮恶劣地搅动死寂的湖水,却又在惹出滔天巨浪时轻飘飘地抽身离去。
最后再深深地看了一眼病房里懵懂的女孩,他转身离去。
我会找到你。

第一眼见她,心潮掀起巨浪。
像是一场阔别已久的戏剧,无声地在沈洛白心底上演一见钟情的戏码。
她笑盈盈地、一步步从暗处走出,闯进了五光十色的明亮处,也悄无声息地闯进了沈洛白纯白空茫的情感世界。
女孩毫不留情的怀疑话语没能惹他不虞,沈洛白垂眼轻笑:挺好的,小姑娘够警惕。
被她打湿的衣服紧贴在皮肤上,惹得沈洛白一阵难受。
但这些微不足道的感受在触及到她轻飘飘的眼神时,变成了一股难言的、从心底漫上的渴望。
那股热灼烧着他,渴意一直从心底蔓延到嗓子眼,他哑声靠近,微不可察地嗅闻着女孩身上的气息。
祝莳安。
圈子里远近闻名的大小姐。
刁蛮任性,痴恋栾泽玦。
可就是这样的人,却轻而易举地让“纵横情场”的公子哥沈洛白心动。
意识到自己对祝莳安的不一样,是在当晚的梦里。
女孩仰头笑得娇俏,拉着他的手软声叫道:“沈洛白!”
心脏在悸动。
于是第二日,他不可控制地上门拜访。
大片蔷薇花怒然绽放的花园里,他私心作祟,伸出手将女孩锁在躺椅上,俯身低声:“大小姐...”
不出所料,她脸红了。
但生性骄傲的大小姐不甘服输,倔强着抬眼瞪他。
可是...
沈洛白眸子深邃微暗,垂眼时遮住笑意。
大小姐,我可不是为了赢你啊。
暧昧被不请自来的栾泽玦打破。
对于这个人,沈洛白其实并不放在心上。
只是一个喜欢的对象,他能争取让她移情别恋。
没关系。
真正意识到自己栽了,也是在梦里。
大小姐蛮横抬眼,强势地扯着自己的衣领索吻。
唇瓣相贴那刻,梦醒了,沈洛白...脸黑了。
两个梦,就像是在逼他认清现实—承认吧,你早就动心了。
于是轻狂半生的沈公子烦闷地跑去赛车。
直到呼啸的风声褪去,直到那股生死时速的刺激感消亡,他仍在抵抗。
抵抗这突如其来的心动。
终究是局外人一语点破,沈洛白怔愣在原地,久久地低笑一声。
原来无病呻吟这么久,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合适的理由。
去爱她。
他迫不及待打通她的电话,却听到那头男人冷淡的声音。
他不冷不淡地和栾泽玦对刺几句,虽然对大小姐果断挂断电话的结果有所预料,但仍是抵不过内心肆意生长的不甘和渴望。
不甘她的冷待,渴望她的热忱。
在祝宅等到大小姐回家时,沈洛白垂睫低声哀求,只为她能多看自己一眼。
不止一眼,更好。
手指轻柔地抵在女孩的唇瓣上,像是陷入一张棉花糖做成的云网,沈洛白被牢牢地圈在其中。
郑重其事的真心话被他轻笑说出,看着女孩嘲讽不信的面庞,沈洛白在心底轻道:
大小姐...相信我,好不好...
既然已经明白自己的心意,沈洛白便全力出击,争取早日在她心底占据一席之地。
试探着提出辅导功课,得寸进尺地提出闭关三个月的要求。
他一步步触碰着那条线,期望将它拉远。
这样,大小姐才能离他更近。
她同意了。
这分明是令人欢天喜地的大事,但看着她微红的眼眶,沈洛白却丝毫感受不到开心。
有人让她受委屈了。
她哭过。
可大小姐是个极为骄傲的人,她不想让人看透,他也不敢戳破。
心底一层层蔓延上来的疼惜终是变成一句轻飘飘的“你还好吗?”
大概是没想到,她愣了,但还是强撑着反驳。
于是沈洛白也从善如流地谈起旁的事,费尽心思哄她展颜。
那三个月的相处就像是一场他私心编织的美梦。
他如愿以偿和祝莳安离得更近。
她不再对他的触碰有抵触,也不再对他冷嘲热讽。
取而代之的是,她时不时偷瞥过来的眼神,和若无其事触碰到的双手。
晚宴那天,她笑盈盈地站在灯火辉煌的厅堂中。
经过三个月雕琢的女孩是熠熠发光的玉石,吸引着无数人隐晦的目光。
她明亮的耀眼。
通过透明的酒杯,沈洛白看着她裹着一室温暖,站在自己身前笑得俏皮。
她娇气的质问听得沈洛白一阵恍然,只好讨饶轻笑,踢皮球似地反问她的意思。
可当她真真正正说出那句话时,脑子一片空白的却是沈洛白。
只想见你。
只要你。
太直白,听得他耳尖滚烫。
可又太欢喜,他整个人都怔愣在原地。
直到两人漫步在月色下,女孩主动仰脸,扯着他的领带咬住嘴角时,沈洛白才恍然发现这是真实的。
她的告白,她的亲吻。
初见女孩的黄粱一梦终变成现实。
轻碾慢磨,他不舍地纠缠,终是在她急促的呼吸声中停下,安抚地点着她的唇角。
他们在一起了。
以后,也会一直在一起。
沈洛白一直这么坚信。
可意外到来得太快,接到祝莳安被绑架的消息时,他正在跟沈家的董事会掰扯。
满脑的空白,接着是一寸寸的害怕和不安,惶恐爬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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