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请自重by青莲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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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他送的吧,如意本来就讨人喜欢,相处久了自然是喜欢的。”钟敏不知道宁致远为何要明知故问,难不成今日叫她出来还真的与如意有什么关系吗:“大人问说这些做什么,左右也无大人没有任何的关系。”
“有没有关系一会便知道了。”宁致远笑了笑,起身抱着如意朝钟敏这边走了过来:“不过既然敏儿已经等不及了,那我自然还是先将它还给你,你可抱好了。”
说着,他在钟敏面前站定,将如意递了过来,钟敏见状,连忙起身想接过如意,可谁知,一向粘她,听话又通人性的如意一瞬间却跟不认识钟敏了一般,在离开宁致远怀抱的时候竟自己跳了起来,直接地上奔了过去,并没有如往常一般迫不及待的扑到钟敏的怀中。
“如意!”钟敏显然没有料到,对于如意的反应大吃一惊,她朝着蹲在一旁地上的发意说道:“快过来,如意!”
可如意不但没有听钟敏的话,反倒如同吓到了似的,快速朝一旁的角落里钻,躲到了椅子边上,对于钟敏的呼唤置若罔闻。
见状,钟敏只好上前几步,蹲下身子想去抱如意,可如意一下子竟然愤怒的喵了一声,开始四处乱窜,躲着不给钟敏抓。
“你到底对它做了什么?”钟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转而起身朝着宁致远质问道:“它不过是一只猫,根本不可能碍到你半分,你究竟对它做了什么让它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钟敏的质问顿时让宁致远微微叹了口气,神情之间竟似乎有种淡淡的失落。他摇了摇头,很是无辜地说道:“我什么也没对它做,原本它便应该是这个样子。”
“你胡说!如意向来喜欢粘着我,还听得懂我说的话,极通人灵,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象现在这般!”钟敏自是不信,前天还在她怀里撒娇的如意,这会竟然将她当成陌生人,甚至于像仇人一般了,宁致远的话她信才怪。
宁致远见状,倒也没有急着解释什么,而是走到如意身旁,蹲下身子十分轻松的将如意给抱了起来,而后重新回到椅子止坐好。
“猫原本便是十分温顺的动物,一般情况下,就算是从没见过也不会对人随便表现出任何的敌意,你瞧它现在对我的反应便是比较明显的自然表现。先前我才抱它地它还有些不太习惯,可这会虽谈不上对我有多好,但却绝对不会躲着我,避着我。“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钟敏这下更是有些摸不着头绪了,见状,也只好先压下火气,跟着坐了下来,等着宁致远出声解释,她相信,宁致远肯定是有什么话要跟她说。
“敏儿有没有听说过一种叫做‘鸣’的东西?”宁致远平静的问道。
钟敏摇了摇头:“没有,大人有话请直说。”
“我所说的‘鸣’,其实就是一种蛊。在西疆有那么一个特殊的人群,他们世代以养蛊为生,通过将所养的蛊植入到人的体内,再加上一些极其怪异的咒语来控制,从而达到控制人替他们做事的目的。”
宁致远慢慢解释道:“而‘鸣’则是一种极其特别的蛊毒,它不必直接植入人的身体,只需下蛊者知道要控制之人的生辰八字,然后通过别的动物,如小猫小狗什么的来充当载体,最后将那已经被植入蛊毒的载体送到要控制的人身旁便可。那人与那载体的关系越是亲密,则效果便越是明显,也就是说,这是一种间接的蛊毒。”
听到这些,钟敏心中顿时不由得泛起一阵鸡皮疙瘩,可她却并不相信这些,因此略带嘲讽地说道:“大人的意思,不会是想说如意就是被植入了蛊毒的载体,而我则是下蛊者所要控制的人吧?如要是这样的话,那大人估计要失望了,因为我十分清楚自己的意识完完全全属于自己,从未被任何人所控制过!”
钟敏的讽刺,宁致远并没放在心上,而是继续不急不慢地说道:“动物一旦被植入‘鸣’这种蛊之后,便会表现出超乎寻常的灵性,特别是与所控制之人之间有种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密与依赖。哪怕是第一次见面亦会如同养了几十年一般,它甚至还可以听得明白你的话,感受到你的情绪变化,那样的灵性绝非一般的动物所能够拥有。“
这说一出,钟敏的神色顿时不由得变了一些,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此地还在宁致远手中的如意,回想起萧明峥刚刚将猫带回来见到她时的情景,那样的感觉的确与宁致远所说的毫无出入。
而她的变化,宁致远自然是完全看到了眼中,不过却并没有急着做什么,而是继续着先前的话道:“除此之外,这种叫做‘鸣’的蛊毒还有一个十分特别的地方,那就是可控制性非常强,也就是说,除非下蛊之人启动这蛊毒,正式对被控制之人过行操控,否则的话,平时中蛊之人完全如同正常之人一般,根本不会有任何的异常,而且这种蛊毒对于人的身体并没有任何的伤害。”
宁致远说到这,顿时停了下来,看向钟敏微微一笑,十分神秘地说道:“唯一异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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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一语惊醒梦中人
宁致远故意而为之的卖弄,实实在在是吊起了钟敏的吊胃口,见他一副等着自己出声的样子,她只得暂时放下其他,配合着询问起来。
“有什么异常之处?”说实话,不论宁致远所说是真是假,她都知道这家伙肯定没安什么好心。可是,这个事情对她来说的确太过重要,她无法不去好奇,不去弄清。
如果真如宁致远所说一般,萧明峥利用如意对她下蛊的话,那么她无法想象这一切到底算怎么一回事。自己对于萧明峥来说又到底算是什么。
宁致远见状,这才公布答案道:“唯一异常的是,如果这种蛊被解除之后,那么被当成载体的动物就会对被控制的人完全疏离,甚至出现抵制、仇视的反应。”
“一派胡言!”钟敏脸色更是难看起来,她不想听这些话,而主观上她也不愿意去相信。
见钟敏出现了明显的抵制情绪,宁致远犹豫了一会,似乎是在考虑还要不要接着再说下去。片刻之后,他还是说道:“这蛊虽然很难解,但是只要找到精通蛊述之人却是并不麻烦,特别是这种以动物为载体的。如意之所以会有如此大的变化,是因为昨日我已经让人给它解了,至于你信不信这些,却是无所谓了。”
“宁致远,你以为你这样说我会相信吗?如果真如你所说,你费这么多的工夫帮我化解,却连我信不信都不在意,你觉得自己真是那么无欲无求之人吗?”钟敏心里头火得很,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的,拉着脸朝宁致远指责道:“你这般做,无非就是想让我对萧明峥心生怀疑,甚至为此而翻脸,这样你便好坐收渔人之利了,不是吗?”
虽然宁致远没有明说,不过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如意是萧明峥带回来给她的,除了萧明峥,谁还会有这种机会做这种事。他这样无非就是想告诉自己,萧明峥对她根本就没安什么好心,根本不值得她信任罢了。
而面对钟敏的指责,宁致远先是微皱了下眉头,而后却马上松了开来,依就一脸平静如常的样子。
“我承认,将这事告诉你的确有我的私心,但是却并非你所说的那般,我只是想让你看清楚一些人与事,不要受到不必要的欺骗罢了。至于你自己如何想,如何做,我自然无权干涉。”
他再次站了起来,走到钟敏面前,继续说道:“还是那句话,反正我并没有半点对你不利之心。刚才所说的这些,你信便信,不信便当是我讲了故事,听听就算了。”
他边说边将如意再次递到钟敏怀中,这一次却是十分小心,没有再让如意趁机逃开。
钟敏木木地接了过来,只是下意识的将怀中挣扎得有些厉害的如意抱紧,一时间却是不知道要再说什么。
“小心些,别让它的爪子抓伤你。”宁致远细心的叮嘱了一句,而后又道:“没什么别的事了,秦坷还在外面等你,回去吧。”
钟敏不由得再次看向宁致远,这个男人似乎永远对她的一切都了若指掌,她的心中闪过一阵莫名的恐慌,突然发觉眼前这个男人不仅仅只是萧明峥最大的阻碍,同时也将是自己最大的麻烦。
“我的事我自己自会操心,日后还请大人不必再为我的事费心费力了。”她站了起来,扔下这句便调头径直离开。
这天底下从来没有什么人会为了一些与自己利益不相干的人去忙活,宁致远这种心思的人更是如此,所以,对于他们两人之间的联系来说,也许没有消息才会是最好的消息。
当然,秦坷那样的人却是不同,不过,这世上又能够有几个秦坷呢,最关键的,她并不是李锦儿,只是钟敏。
出了门,心里头顿时升起一股说不出来的情绪低落,她尽量的控制着,并不想让秦坷看见太过担心。萧明峥到底有没有做过这事,如今,她是真的有些弄不清楚了。
她愿意相信萧明峥,可是,宁致远所说的话却成功的挑起了她心底深处的那一丝担忧与不安。明知道宁致远没有安什么好心,可却依旧想要去探究那隐藏在背后的所谓真相。
欺骗,是她所最不能容忍的,特别是相爱的两人之间,如果一切都是真的话,她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够相信些什么。
“敏儿,你还好吧?”尽管钟敏尽量控制着自己,可是秦坷却依旧发现了她脸上不小心泄露出来的黯然。
“我没事,回去再说吧。”钟敏此时真的不想说话,她需要好好静一静,好好理一理,好好弄清楚自己到底要怎么办。
见状,秦坷也没再多问,只是下意识的抬头朝身后的酒楼二楼窗口看了一眼,而这一眼却正好对上了宁致远一直朝钟敏身上注视的目光。
秦坷顿时停了一下,那样的眼神他怎么会看不明白,只不过,宁致远此时眼中所流露出来的那种毫不隐藏的占有与欲望完全有待于平日的温润收敛,而且被自己发现后,竟然只是笑了笑,却是并没有其他任何的变化。
一时间,对于宁致远,秦坷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下意识的感到了一种从所未有过的危险。片刻他收回了目光,不再去想这些,很快跟着钟敏继续前行。
回到住的地方后,钟敏将怀中一直没怎么安生的如意交给了喜儿,果然,那家伙一到喜儿怀里立马便温顺了下来,这一下,更是让钟敏心里头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喜儿,你先带着如意出去玩一下吧,我有些事要跟秦大哥商量。”她朝着正抱着如意欢天喜地的喜儿说着,示意她先回避一下。
喜儿见状,也没多想,连连点了点头,先行出去了。
“秦大哥,我想问一下你,可听说过有一种叫做‘鸣’的蛊毒?”见屋子里已经没有旁人,钟敏也不绕,径直朝秦坷询问了起来。
以秦坷的阅历与经验来说,如果真有这种东西,想必也应该是听说过的。若是连秦坷都没听说过,那么,这事的真假便根本没必要去多想了。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秦坷瞬间想到了什么似的,目光马上朝门外方向看去,只是这会功夫,喜儿与如意早就不见了。
先前他倒也发现了如意与以前有些不同,在钟敏怀中十分的不耐,而到了喜那则温顺得多。
“看样子,秦大哥是知道的。”钟敏见到秦坷的反应,不由得心里一阵发冷:“麻烦秦大哥跟我详细的说说这种蛊毒吧。
见状,秦坷微微想了想,片刻之后便按钟敏的要求细细说了起来。
而听完这结之后,钟敏整个人顿时如同石化了一般,原来,宁致远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这世上果然有这样的东西存在,并且与自己看到的状况一模一样。此刻,她无法不去多想,无法不对萧明峥产生怀疑,虽然一直以来她并没过什么被实质性的操控,但这一切真的让她无法接受。
真的会是萧明峥做的吗?还是这其中别有隐情?钟敏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晕晕忽忽的,思考起来竟是那般的困难。
“敏儿,你没事吧?”秦坷一脸的担心,虽然钟敏并没有明说,可是他亦已经猜出了个八九分:“有些事,别太早下定论,不要轻易去相信眼睛看到的,或者耳朵听到的,要相信自己的心。”
在秦坷看来,萧明峥倒应该不至于做这样的事情,但宁致远所说的这些却又的确存在,唯一的可能是这中间还有些什么他们所不知道的事情。
“秦大哥,你说得很对,可是……”她说着,一时间却没了声。
“可是你心中却总是会东想西想,因为你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心里更容不得沙子的人。你觉得萧明峥如果用这种方法对你,那么一切根本都让你无法接受,不论他是出于目地,出于什么特别的原因,都无法原谅。但你却又是真的喜欢他的,所以你才会矛盾,才会难过,才会这般不知所措,对吗?”
秦坷,极其客观的分析着,其实,说这些他心里也不好过,但是他却还是不希望见到钟敏现在这个样子。
钟敏老实的点了点头,秦坷说得一点也没错,如今这便正是她心中所想的。
“既然如此,依我看,你暂时不必胡思乱想,日后见到萧明峥时直接将事情摆出来,当面说清楚才好。不论真相到底是什么,总之,你得给他一个说话的机会,而后再做出判断,否则的话,这事对谁都不公平,最主要的是,别让其他人钻了空子才对。”秦坷再次说着,说完这些,心中竟坦然了不少,是啊,只要钟敏好,无论做什么,他都是情愿的。
“谢谢秦大哥,我知道要怎么做了。”钟敏再次点了点头,很是感激的朝秦坷道着谢。
这人还真是这样,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连这么简单的道理,她竟然也差点给忽略掉了。罢了,不论真假如何,好在暂时她并没有受到任何实质性的伤害,一切还是等见到萧明峥后当面问个清楚再说吧。
第184章 不跟你分开
虽然钟敏并没有说什么,不这这几天所有的人都看得出来了她的心情并不怎么好,只不过除了秦坷以外,并没有谁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钟敏没有再跟任何人提起,而秦坷亦不可能多半句嘴说这些不应该说的事。
钟敏倒也并没有因此而做出什么牵怒他人的举动,只是一向开朗活泼的性子突然这么安静了下来,弄得大伙都很是不习惯,担心不已。
而钟敏自己也知道这样胡思乱想的不好,可是却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能够令自己兴奋起来的理由。所幸很快这几天京城各方面势力都开始活跃起来,而她们要做的事也多了不少,因此她便将大部分精力与注意力都放到了工作上来,如此一来,慢慢的也正常了起来,却也没有先前那般低落,只是偶尔晚上一个人,或者闲下来时才会不由自主的瞎猜测。
不过只有钟敏自己心中清楚,不论如何,她心中却终究是多了一个结,一个唯有萧明峥能够解开的结。而她也很少再亲近如意,一则是因为如意对她的抗拒,二则是每次见到如意,总会让她心中的结不由自主的显现。
楚儿的伤已经完全好了,与湘儿一并再次做着她们认为应该做的事。因为有秦坷在,所以这些日子都再也没有发生上一次遇到追杀那样的事情。钟敏已经开始将情报网的手慢慢地往朝庭最隐密的地方伸,而宁致远那边却再也没有表现出什么过多的举动。
据情报反应,前几天宁致远被皇帝任命秘密离开了京城去办一件什么重大的事情,钟敏只是查到这事估计应该与边境安宁有关,其他的倒是还没有进一步的发现。钟敏让莫名派出了最精锐的情报人员专门跟踪此事,说不定能够从中得到什么大的有价值的信息。
一切似乎又都回归到了正规,日子总是这么不经意的流过。萧明峥那里没有特别紧要的事情时,依旧都是固定的时间会有书信传来,最近一次收到他的信已经是前几天的事了,依旧与往日一般的风格,并没有太多的言语,却字字看得出思念之情,只不过钟敏心中却因为如意一事终究还是产生了影响,心里怪怪的不是滋味。
天气越来越暖和,而京城的局势也越来越复杂化,牧州那边更是如此。萧明峥似乎已经准备得差不多,而朝庭对他的容忍也渐渐的到了最后一刻。她敏感的察觉到,也许内乱离得并不久了。
她并不知道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够见到萧明峥,也不知道自己心中的结何时才能够真正解开,她盼着这一天快些到来,可隐隐间却又有些害怕这一天的到来。这会子功夫,她才真正感受到了爱情这样东西对她来说真的太过精致,
她曾不止一次的在心底问自己,如果确定萧明峥真的对她做过那样的事的话,她会怎么办?如果是以前,她会毫不犹豫的得出答案,而此刻,她却真的失去了当初的那一份果断。
当然,最终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她的心里还是有数的,只不过,这个过程可想并不简单。
摇了摇头,她不再去想,正如秦坷所说一般,这会胡思乱想的毫无作用,不如静下心来,等到真相揭晓的时候再进行判断。
起身正准备去院子里走动走动,喜儿却一脸兴奋的跑了进来,只说紫烟回来了。话刚说完,便看到紫烟跟在喜儿后头走了进来,同样也是一脸的高兴。
算算时间,她们也差不多两个多月没有见到紫烟了,虽然对紫烟的行踪都心中有数,不过能够见面自然感觉是不同的。喜儿向来与紫烟亲近,好久不见当然挂念得很。
“公子最近一切可好?紫烟都好久没见到公子了,心里可记挂您了。”见到钟敏,紫烟一出声便询问起了近况,那神情相当的真诚。虽然她跟在钟敏身旁的时间并不算太久,不过钟敏对她向来很好,因此关系自然也亲近。
“谢谢紫烟这般想着我,我很好,不过看上去你最近倒是瘦了不少,难不成莫言他们虐待你了?”见到紫烟,钟敏心情也极好,如同往常一般跟她们说笑了起来。
听到钟敏提到莫言,紫烟笑得更开怀了,脸上红霞满天的,神情带着说不出来的娇羞。她连连摇头,只道没那回事。一旁的喜儿马上看出了点什么眉目来,加上嘴快,只说看紫烟这样子,肯定是有什么喜事了,紫烟一听便急了,一下子便与喜儿闹腾了开来。
钟敏看着这两个丫头,不由得笑了起来,屋子里飞扬的快乐让外头的人听到都不由得跟着开心了起来。
好一会,这又说又闹的喜儿与紫烟这才停了下来,见钟敏问起自己这次回来是有事还是其他,紫烟这才想起刚才只顾着打闹,竟然差点将正经的大事给忘记了。
她不由得吐了吐舌头,一脸的抱歉,连忙朝钟敏说道:“公子,接到飞鸽传书,牧州那边已经派人来了,说是有重要的事要亲自见公子,请公子马上动身赶往京城郊外的李家庄,在那里的庄园秘密见面。”
“牧州那边派人来了?”钟敏一听,顿时觉得事情肯定很重要,否则的话也不会在这么个时候派人来亲自联系:“是谁来了,所为何事?”
“这个奴婢就不太清楚了,不过莫大哥说了,应该是十分重要的,到了那里公子自然就会知道。所以请公子务必马上动身,安全问题不必担心,那边是咱们自己的地盘,只是去的路上,还得烦请秦公子护送一下您,以免出现意外。”紫烟按先前莫言交代的一一说来,其实她心中也好奇到底是什么人,什么事,不过,对她们这些做情报的人来说,不应该好奇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够去好奇的。
比方说上面的这些事,她们只能尽心做好她们的,其他的则没有丝毫权利打探。
见状,钟敏倒也没有再多问,点了点头,先让喜儿去请秦坷过来,并且让小五去准备好马匹。
李家庄虽然说是说在京郊,可是离这里却挺远的,就算是骑马,估计最少也得小半天的路程。而紫烟则没有再多做停留,又与钟敏说了几句后,便先行离开,重新回去忙她的事去了。
秦坷过来后,听钟敏说了要去李家庄的事,二话没说便应了下来。两人稍微准备了一下,便即刻出发了。
出了城门,一路往西,两人抓紧时间尽量快些。中途他们只下马休息了两回,每次亦都是很短的时间,不过即使如此,等他们到达李家庄时,天已经快黑了。
庄子前边早就有人守候,见到钟敏只问是不是无忧公子,得到确认后,又从身上拿出一块小牌子给钟敏识别。钟敏知道这是他们在京城的人独特的联系方式,因此心中更是没有半点存疑。那守候之人马上便在前边引路,将她们领到了一处别院面前。
两人下了马,别院里头马上出来人将马给牵了下去,而后先前带路之人又伸手恭敬的请他们进去。
进去之后没一会,从里头又出来两人,分别要将钟敏与秦坷往不同的地方领。秦坷见状,自然不同意,虽然这些人应该都是效忠沐王的人,可是毕竟他们刚来,许多事情都完全不清楚,也弄不清到底牧州来的是何人,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
按他们的意思是,要请他到客房先行休息,不让他再跟在钟敏身旁,而钟敏则现在便过去单独见牧州来的人。秦坷哪里放心让钟敏在这个连一个人都不认识的地方单独行动,因此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们的安排。
见状,那两人十分为难地看向钟敏,显然他们也是按上头吩咐办事,没有办法。钟敏见状,心想可能事关重要,而秦坷虽然帮着她,却终究不是萧明峥手下的人,因此这些人有所顾忌也是情理之中。
“秦大哥,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他们都是自己人,而且这里头的防守很是严密,所以,你不必担心我的安全。”钟敏朝秦坷说道:“我想,牧州那边突然派人过来亲自联系我,想来一定是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所以这保密措施也是少不了的。他们也是按命令行事,倒是没必要让他们难做。”
听钟敏这般说,秦坷虽没有再反驳,但却依旧没有动身离开的样子。那神情分明还是放心不下。若是可以的话,他真的想跟钟敏着一并进去,不去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毕竟有些不妥,因此还是没有说一定要跟着进去听她们谈事。
钟敏见状,心中很是温暖,冲着他笑了笑,而后从怀中取了那一次秦坷给她的那个口哨,在秦坷面前扬了扬道:“你看,这是你给我的,我时时刻刻都带在身上呢。放心吧,我可是个怕死鬼,若是有什么事的话,一定会马上将这哨子吹得老响老响了,保证整个李家庄都听得见的。”
看到钟敏手中的哨子,秦坷不由得会心一笑,脸上是说不出来的欣喜与满足。
不过,虽然如此,他却依然没有点头,笑着说道:“还是不急,我先跟你过去,看看他们将你带到那里,而后在外头等着,不进去便是。”
“秦大侠放心,一会无忧公子就是在前边左转第一间正屋那边,估计着事情比较多,所以一时半会也没那么快,还请秦大侠跟小人先行去客房用饭休息吧。”其中一人见状,连忙说道。
“是啊秦大哥,你还是先跟他们去客房休息。”钟敏见状,只好又道:“一会事情完了,我马上便会过去找你。反正今日天色已晚,咱们也得在这里留宿一晚,天亮了才能动身回去。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钟敏的再次劝说终于让秦坷点下了头,其实细细想来,若是这里真有什么危险的话,此刻即使他呆在钟敏身旁,怕是也没太大的作用。起先进入时,不仅是钟敏,就连他也察觉到了这个别院,甚至于整个李家庄暗中护卫有多么的严密,不是他们的人,外头的人是根本没办法进来,而同样的道理,若他们不点头,里头的人就算是插上翅膀也很难飞出去。
这一点,倒是让他联想起了以前牧州沐王府的布防,钟敏调整过后新的布防,所以,如此高规格的防护肯定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他心中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只不过却也不想再去多想。
秦坷被人带着往客房那边安顿后,钟敏这才继续跟着去见她特意赶过来要见的人。心中其实也已经在猜测到底是谁,看这规模,想来应该身份不低,难不成是骆家兴来了?
到了屋子面前,带路之人没有再进一步,而是恭敬的请钟敏自己进去,而后他便先行退了下去。钟敏往这屋子外头看了一圈,发现虽然看上去防守的人并不多,而且离的距离也不是很近,不过她却清楚暗中肯定有其他防护人员。这样的布防她太过熟悉,都是先前她教给谢风的。
能够用到如此高规格的防护,看来怕是里头的人并不是骆家兴了。想到这,钟敏的心顿时有种说不了出来的期盼。
她连忙抬手敲了敲门,不过却并没有听到里头有人回应。愣了一下,又敲了几下,不过还是跟先前一样,半点反应也没有。
顿时,她纳闷不已,伸手稍微推了一下,门很快便应声而开。
“有人吗?”屋子里亮着灯,不过却依旧没有半点声间。钟敏边问边往里走,不知道到底搞什么鬼。外室并没有半个人的身影,她四下打量,边看边往内室走去。
突然,她停了下来,敏感的觉得身后似乎有人,而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门忽然咯吱一声关了起来,钟敏猛的回头,还没来得及看清,却一下子掉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一瞬间,萧明峥满脸柔情的脸竟出现在她的面前,轻声说着:“敏儿,是我。”
钟敏顿时又喜又惊,显然兴奋不已:“明峥,真的是你,你怎么会突然来这里?”
进屋之前,她已经隐隐有些感觉,只不过却是不敢肯定,毕竟眼下牧州与京城都不是什么消停的地,萧明峥无缘无故怎么会亲自跑到京城这边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