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是咸鱼后妈，孩子有救了！by流泪的偷码头

众人哄堂大笑。
苏清歌作势要拿起筷子，“那我也赶紧多吃一块才行。”
“哈哈，怎么会呢？”白卿卿快要怄死了，面上还要笑着迎合。
直播间里，
【哈哈哈哈哈哈，许晚辞演我，和我躲着健身教练一毛一样，狠狠的感同身受了。】
【楼上的，我就是你的健身教练。突击检查，今天吃什么了？拍照发我。】
【许晚辞经纪人：你怕不是忘记这是直播[气笑]】
也有不少网友读懂了里面的刀光剑影。
【是哦，季晚最先说了她们母女喜欢吃番茄炒蛋，也没见白卿卿做啊，现在又……难评。】
【终于有人说了，感谢许晚辞！白卿卿就是个捧高踩低的死绿茶，欺负我们晚晚人微言轻，真是好心没好报。】
【卿卿不是那种人，刚刚只是时间不够了，不然肯定会做的，你们不要被许晚辞这个贱人带跑了。】
【可拉倒吧，时间不够也是她自己作的，怪得了谁。】
下午两点半，庭院门前空地。
五组家庭站成一排，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刚睡醒午觉的惺忪。
“各位大朋友和小宝贝们下午好，我们第三项行程安排是畅玩度假村！”
“度假村内有多处休闲项目，如萌宠乐园、手作工坊等，嘉宾们可以根据兴趣爱好自主选择。”
“但是呢……！”
楚导来了一个大喘气。
“这些项目都要嘉宾们自己掏钱，不同的项目价格也不同。至于钱的话，则需要通过一个小游戏来获取。节目组会根据得分给予不同档次的畅玩金额。”
“前情提要，最低档的畅玩金额可选项目很少噢~”
听到这里，刚刚还一脸兴奋的嘉宾们顿时笑不出来了。
笑容全转移到了楚导脸上。
游戏的名字叫做你比划我猜，共进行五轮。
小宝贝们依次进行动作展示，五位大朋友来猜，率先猜中的人可加五分，第二猜中的加四分，分数依次递减，猜不中不得分。
工作人员搬来五张椅子，让小朋友们排排坐好，大人则站成一排，人手一份马克笔配小白板。
第一个上来表演的姜淮月。
工作人员在大人身后举起一块牌子，上面是她要表演的内容。
淮月歪着脑袋思索一番，接着身体前倾，双腿微弯，抬起双手在胸前握拳。摆好姿势后，两手同时往前后摆动，脚下一蹭一蹭地挪动着。
季晚挠挠头，冲自家闺女问道，“宝贝，这是几个字的词语？”
淮月双手停止倒腾，小嘴巴下意识想回答妈妈的问题，想到什么捂住嘴巴，保持半蹲的姿势举手比了个耶，接着继续努力地滑动。
白卿卿率先在白板上写下“火车”，翻过来亮给裁判，得到否定的回答。
季晚紧随其后写下“跳舞”，也不正确。
直播间的网友们看不见答案，也参与了猜测。
【感觉像小时候坐的摇摇车，但又不是，摇摇车是三个字。】
【真的不是火车嘛？我们小时候玩开火车就这样摆手，还嘴动配音“哐驰”、“哐驰”、“呜呜——！”】
前倾半蹲、齐手划臂……
许晚辞灵光一闪，唰唰唰地写下“滑雪”二字，然后翻开白板。
“许晚辞答对，加五分！倒计时三十秒了哈，友情提示，这是一种运动方式。”
听见提示的苏清歌瞬间也想出来了，得四分。
眼见两位妈妈都猜中了，姜淮月焦急地盯着季晚，小嘴巴用力撅起，嘟囔着发出“呼呼”声。
【原来是滑雪啊，上面看着像，就是这个小碎步给我整蒙了。】
【哈哈哈哈哈，为了让妈妈猜中，淮月撅嘴都撅得飞起了。】
拟声词一出，剩下三人也陆续猜中，洛聿安、季晚和白卿卿分别得三分、两分和一分。
第二个上来的是江砚。
看到题目，江砚先举起手比出四根手指，代表着答案是四个字。
接着他双手叉腰，头微微昂起，耸肩张大嘴巴，一下又一下地往外吐气。

许晚辞迅速反应，写出答案“仰天大笑”，同一时间，苏清歌也亮出白板。
“许晚辞、苏清歌答对，各加五分！友情提示：这是一种情绪表达。”
听见自己答对了，许晚辞笑眯眯地给江砚比了个大拇指。
太棒了，她的崽崽。
瞥见妈妈的小动作，江砚内心雀跃，眼睛肉眼可见地亮起来，可一想到自己还在表演中，只好强行压下嘴角勾起的弧度。
【啊啊啊啊，砚砚好可爱！】
【砚砚：嘿嘿，麻麻表扬我了！[摇尾巴][摇尾巴]】
【无语，有什么好骄傲的，是个智力正常的小孩都能演出来吧，许晚辞这样带孩子，也不怕养成个普信男。】
【？这也要黑，你没发现江砚表演的时候还有点拘谨吗，当妈的鼓励孩子勇于表达也有错？】
白卿卿和季晚也相继说出正确答案，最后剩下洛聿安一人。
“哈哈大笑不对吗，这不就是哈哈大笑嘛！”
洛聿安捂着头，一副‘啊好痛苦谁来救救我’的滑稽模样。
【哈哈哈哈我懂这种感觉！陷进死胡同了，脑子里除了它再也想不到其他词。】
【我们宇辰宝贝急得团团转，老父亲给点力吧！】
江砚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然后把头低下又重新抬起，如此反复，想让洛叔叔注意到仰头的动作。
电光火石间。
洛聿安想到什么，抬手唰唰写字，成功在倒计时结束前一秒亮出了正确答案，得一分。
【砚砚好善良一孩子，非常努力地给洛聿安提示了。】
【我也觉得，洛聿安猜没猜中其实和他关系不大，但他还是想方设法给暗示，我们砚崽是个好宝宝，好宝宝~】
看着许晚辞接二连三，不是第一就是第二个答对时，白卿卿脸色有点难看。
不过是运气好点而已，有什么了不起。
一个鸠占鹊巢的贱人，一个没妈的小野种，迟早把她们母子赶出综艺。
最后一个表演的是秦笙。
看见题目后，她没有像前面几个孩子那样告诉大人是几个字，众人见白卿卿都没有引导询问，也没作声。
许晚辞站在从左往右第四个位置上，从她的角度看去，并不能秦笙的动作全貌，因为她的身位并非正对着前方。
至于现在能看清动作的人，恐怕只有最左侧的白卿卿三人了。
下一秒，白卿卿倏地亮出白板，回答正确加了五分。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她就说刚刚中场休息时白卿卿怎么突然换了位置，原来是想和姐玩心眼子。
许晚辞一个“~”扭身，抱着白板走到队伍开头，站的比白卿卿还要前。
“不好意思哈，那边有点看不到。”
观察片刻，她几笔写出正确答案，又喜提四分。
大抵是没料到她会这么直接，白卿卿神色一顿，又见她那么快猜中答案，两人只有一分之差，心里郁闷得要命。
更气的是，许晚辞把事情挑在明面上，她还要开口表态。
白卿卿嘴巴微张，好像才发现似的，故作诧异地对秦笙说宝贝你偏台了，快点转过来。
直播间里，
【白卿卿她们有点玩不起了吧，前面四轮都没这样的，格局小了[捏住]】
【一个游戏而已，不用这么上纲上线吧？五分只有一个，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觉得秦笙挺机灵的。】
【秦笙宝贝应该不是故意的，而且节目组都默认允许了，你们干嘛这么针对一个五岁的小孩[白眼][白眼]】
【呃……觉得白卿卿母子没错的人，希望我这辈子都遇不上你们[点蜡]】
【+10086】
【要说爱计较，那不应该是许晚辞吗？看不到就看不到，还特地走过去，把事情复杂化。】
五轮游戏结束。
许晚辞组总分第一，成功获得最高档次300元的畅玩金额；苏清歌和尹凌奕差了几分，拿到第二档260元；季晚和白卿卿组均在第三档，拿了150元，排在最后的洛聿安组则拿了100元。
发完钱，楚导大手一挥，宣布就地解散，大家自由安排，五点前回到院子即可。
许晚辞看了眼时间，距离五点还有两个小时左右。
两人没急着往外走，而是拿着度假村地图先商讨等会要去哪里。
江砚对手作工坊感兴趣，而许晚辞想去湖上游船。
这两个项目加起来一共269元，是可承担范围内，距离也差的不是很远。
许晚辞和江砚先去了最近的手作工坊。
进到工坊里面，看见的是一面大的展示墙柜，每个格子放着各色各样的手工作品。绕过展示柜，是工坊的前台。
看见有人，前台工作人员热情地介绍工坊内可供选择的体验项目。
最终，许晚辞选择体验陶泥，江砚选择体验木艺。
确定好后，前台叫来两位老师分别带她们去选择要做的内容。
许晚辞翻着老师给她的陶泥案例册找灵感，突然，看见一个竹子形状的杯子，上面趴着一只可爱的熊猫，当下就决定要做这个了。
工坊做手工的地方很大，分了不同区域。
陶艺区和木艺区并不挨在一起，所以节目组开了两个直播间。
【熊猫哎，这是想做了送给江砚吧，虽然是后妈，但我感觉她对江砚挺好的。】
【一眼剧本，表面功夫谁不会做，私底下虐待孩子你们也看不见啊。】
【就是！再说了，许晚辞傍上金主，上位当了人后妈，可不得对人金主爸爸的儿子好啊。更何况她又不傻，这可是直播哎。】
【纯路人，我说你们黑子别太离谱，开播到现在骂个不停，我寻思她也没做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吧。】
四十分钟后，许晚辞完成了拉胚塑形工作。
看着手里有模有样的竹节熊猫杯，她满意点头。
还是有点天赋在的嘛。
做好的素胚需要晾干和素烧，其中需要两周的时间，也就是说，她之后还得过来一趟给作品上色。
许晚辞探头看向斜对面的木艺区。
江砚还在埋头捣鼓着什么，似有所感，毛茸茸的小脑袋抬起，用没拿工具的手比了“三”，示意再等他三分钟。

“砚砚，你做的是什么东西？”
江砚手里提着一个木色牛皮袋，里面的东西用白色雪莉纸包裹着，什么也看不到。
很是神秘。
江砚表情一顿，握着袋绳的手往身侧藏了藏，“一个普通的小木盒子。”
这拙劣的演技。
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许晚辞有些心碎，崽崽瞒着她有小秘密了，但也只是难过了一瞬间。
孩子不想说就不说呗。
总是要长大，有自己的世界，当妈的能做的也只有理解、尊重和包容了。
【哈！我笑死了，许晚辞一定是个不称职的后妈，江砚都不亲近她。】
【许晚辞心里一定很窝火吧，但又不能发作。嘿嘿，她不爽了，那我可爽了。】
【尬死了，当妈的一点威严都没。】
度假村的湖叫碧海湖，周围三座青山环绕，俨然一颗蓝色明珠嵌于其中。
因为靠近水源，萌宠乐园就建在附近，恰好卡在去往游船收费点的必经之路。
许晚辞和江砚下了代步车，沿着碎石路往前走，路过萌宠乐园的侧门时看见了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像两颗小蘑菇似的深深扎根在细栅栏前。
背影落寞。
许晚辞牵着江砚走近，隔着门问道，“洛老师，小辰，你们蹲在那里干什么呀？”
洛宇辰回过头，许晚辞这才看清他的神情。
小嘴一撇一撇的，嘴角耷拉着，一副兴致不高的模样。
“许姨姨，江砚哥哥，我们在看小狐狸。”
看小动物把自己看哭了？
不明所以的许晚辞看向洛聿安，后者扬了扬手中的五块钱，又指了指门侧牌匾上的价目表，无奈耸肩。
她循着望去，看见上面标着的25元动物喂养果蔬费用。
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因为没钱了，不能喂小动物。
【宇辰好惨一娃哈哈哈哈哈，光看不能喂，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了。】
【这种萌宠园里的动物都精着呢，手里没吃的别想它们理你，个个躲得远远的。】
【宇辰：我那没用的老父亲啊[咬牙切齿]】
【嗨，爸爸带娃，活着就好吧，能咋的呢。】
许晚辞在心里盘算了一下。
减去坐游船的费用，她们还能剩下31元。
现在距离回庭院集合还有不到一小时的时间，她们应该不会再去玩别的项目了，或许能给20元给洛聿安他们。
不过还是要尊重孩子的意见。
万一江砚等会觉得游船没意思，提前出来又想去萌宠乐园呢。
想到这，她蹲下身和江砚小声谋划。
江砚听完立马点了点头，他刚刚就想到可以这么做了。
达成共识，许晚辞拿出一张20元塞给他。
江砚拿了钱，靠近门侧招招手，喊洛宇辰过来，然后把钱递给他。
“这是我们多出来的钱，给你了。”
说完，怕他们不肯接受要还回来，他还特意后退几步，离门远些。
看着手里的“巨款”，洛宇辰瞬间瞪大眼睛，看看钱，又抬头看看江砚。
下一秒，快乐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脸上。
洛宇辰激动得两眼泪汪汪。
“谢谢江砚哥哥！哥哥你真好，比我爸爸都要好，真想让你当我的爸爸。”
许晚辞没忍住笑出了声。
差点喜当爹的江砚无语凝噎，额头滑下了几条黑线。
“嘿，你这臭小子！”洛聿安也被儿子气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要被宇辰笑死了，有钱便是爹啊。】
【我们宇辰就是活宝一枚啊，这种新奇的感谢方式也只有他能想出来。】
【江砚：大大的酸Q，不是很需要呢。】
【看得人心暖暖的，我们砚宝真是个小天使！】
【剧如本，节目组肯定收了许晚辞金主的钱，我才不信她有那么好心，装大方。】
抵达湖上游船收费点。
许晚辞和江砚在众多款式中选了辆白色天鹅的电瓶船。
工作人员解开绳索，大天鹅晃晃悠悠地朝湖中驶去，湖面水波荡漾，拖出两行涟漪。
七月的阳光温和而不热烈。
洒在湖面上，碧波璀璨，时不时微风吹来，岸边的柳树轻轻摇曳，仿佛时间都慢了下来。
许晚辞后仰靠在座椅上，神色慵懒惬意。
至于她为什么能这么悠闲，那是因为有崽崽在“负重”前行。
几分钟前。
玩够了的许晚辞眼睛一转，提出让江砚体验一下开船的感觉。
“哇哦，砚砚宝贝真的太棒了，开得比妈妈还要好。”
“瞧这游船开的多直，简直是天生的小船长，太聪明了。”
江砚在一声声夸赞中逐渐迷失，脊背绷直，目视前方，握着方向盘开得更卖力了。
【？这对吗，家人们？】
【哈哈哈哈哈，许晚辞快给江砚哄成胚胎了，属实是返童还胎。】
【学废了学废了，今晚就这样忽悠儿子去洗碗。】
【……我没觉得哪里好笑，许晚辞真的好懒，一个大人差使不到五岁的小孩，还是那句话，根、本、不、配、当、妈！】
游船停在湖中央，许晚辞和江砚同款姿势后仰靠着。
假寐一会儿，许晚辞拿出手机，“宝贝，给妈妈拍张照呗。”
她坐在游船的前边，头顶蓝天，背对柳树湖水，看向江砚。
扛着直播镜头的摄影师很会地挪动到江砚身后站着。
从这个角度看去，仿佛许晚辞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直播间的众人。
阳光倾泻而下，照亮她半边乌发，每一根头发丝都在散发光芒。
一阵轻风拂过，吹起些许头发遮盖住许晚辞部分脸庞，却更增添了几分朦胧美，配上精致明艳的五官，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江砚举起手机，“咔嚓”一声拍下了这绝美的画面。
直播间弹幕安静一息，随后喷薄而出。
【啊啊啊啊啊啊——！妈呀，许晚辞也太美了！】
【可恶，有一瞬间被这个女人蛊惑到了，竟如此美丽。】
【许晚辞！！！我将不允许任何人忤逆你！[左看][右看][伸出舌头舔屏]】
【我想起来了，我什么都想起来了，你是我失散多年的老婆！呜呜呜呜】
为美失神的不只是网友们，还有闲暇片刻的某人。

十五分钟前，他和江总结束了一场会议。
等他快速整理完会议记录拿给江总时，却看见他那向来雷厉风行的顶头上司不仅没有听见，还直直地盯着手机屏幕，眼神似乎藏有一丝微不可察的柔和。
周助理觉得有些稀奇。
他跟了江总六年，知道他是公私分明的性子。
下班时间的江总温文尔雅，不管和谁都能谈笑风生一番，但坐在工位上，江总就会变得决策果断，绝不拖泥带水，追求高效高质工作。
他飞快眨眨眼，想再仔细观察。
可下一秒，黑色皮质大椅上的人又恢复了以往的一丝不苟。
刚刚的一切都是错觉吧，周助理心想。
“江总，这是会议文件，请您过目。”他再次恭敬地递上文件。
江云煜面不改色地接过文件，翻看了几下，没找到错处，便把文件放在桌面，示意周助理可以去忙别的了。
等他走后，江云煜的视线重新挪回屏幕上。
如果周助理有胆子凑过来看的话，就会发现他内心钦佩的工作劳模江总，竟然在摸鱼看综艺。
还是娃综。
画面里，许晚辞和江砚仍在游船上，她正在给江砚拍照。
弹幕上的网友仍沉浸在刚刚的盛世美颜中，讨论热烈。
回忆起那个画面，他目光不受控地停留在某人白皙的侧颜上，长睫低垂，看不清神色。
下班后。
江云煜回到了他在公司附近购置的大平层。
推开门，房内黑蒙蒙一片，唯有大落地玻璃窗外江对岸的霓虹大楼透出各色光芒。
他打开灯，走到灰色长沙发上坐下，修长的手随意扯了扯领带。
叮咚——
是周助理定的私房菜馆外送到了。
江云煜接过外送员手上的木制食盒，放到餐桌上打开，拿出晚饭摆好。
没有像往常一样落座，他站在椅子旁，突然觉得这个家似乎太过于安静。
思索片刻，他鬼使神差地走进书房拿出平板。
点开了不久前看过的直播间。
许晚辞和江砚已经回到庭院，在厨房里和其他嘉宾分工做晚饭。
江云煜一边吃着饭，一边看着屏幕里他名义上的妻子和儿子。
系着围裙的江砚站在矮凳上又是打鸡蛋又是切菜，动作生疏但没出过错。
许晚辞则在一旁时刻关注他的安全，偶尔指点几句，更多的是化身夸夸团，表扬和鼓励不要钱似的往外冒。
江云煜唇角勾起一抹笑，连他自己都未曾注意到。
欢声笑语如同一滴墨汁浸入清水，迅速渗透，驱赶了屋内的寂静。
几缕碎发自许晚辞额间落下，随她说话的动作左右摇摆。
明明没触碰到任何物件，江云煜却莫名通感，心像被它轻轻拂过般。
泛起一阵异样的涟漪。
度假村，晚饭后。
因为是第一天，顾及小孩子的精力有限，楚导没再给嘉宾们安排活动。
“砚砚，水放好了，真的不用妈咪帮你洗吗？”许晚辞探完浴缸里的水温，在毛巾上擦干水珠。
浴室外，江砚抱着毛巾坚定摇头。
“那你有什么要帮忙的记得喊妈妈噢，我就在门口守着。”
许晚辞有些不放心，特意强调道。
这后妈当的也忒轻松了。
她在心里感叹。
江砚乖巧懂事能自理，根本不需要她额外操心。
谁说当后妈不好？
这后妈可太好了！
伴着稀稀拉拉的水声，许晚辞坐在板凳上拿出手机开始看照片。
看着看着，她突然有些理解为什么有人当妈之后喜欢晒娃了。
江砚真是她见过最好看的小孩，就像逛街时会路过的玻璃橱柜里昂贵的精致玩偶。
连带着她拙劣不堪的拍照技术都好了不少。
随手一拍就是大片。
自信心膨胀.jpg
【有没有眼尖的朋友看看许晚辞在看什么？笑得像地主家的傻儿子。】
【狙击手1号汇报，看手部动作，左滑右滑放大缩小，看照片无疑。】
【让开让开，列文虎克来了，从手机屏幕侧边露出的几种光色对比联系……，真相就是，她在看下午拍的美照。】
【让不到五岁的小朋友自己洗澡，她是怎么狠得下心的？竟然还有心思看手机，懒得喷。】
洗完澡的江砚乖巧地坐在床上看书，白皙的小脸被热气蒸的粉扑扑的，像扫了浅淡腮红，身上穿着两人出去玩时买的亲子睡衣，白底色上面印着许多五颜六色的卡通苹果，看上去非常可爱。
许晚辞突然有些手痒痒。
大拇指和食指比圈，恶趣味地在江砚脸颊上一挤。
饱满的草莓糯米团子出炉了。
除了刚被碰的时候江砚抬了一下头，其余时间都她摆弄，脸上没有丝毫不耐，甚至还换了个更方便她的姿势。
【小砚也太配合了吧，我弟只有几个月的时候也那么可爱，现在……呵呵[白眼]】
【这是什么？小江砚，姨姨亲一口。这是什么？小江砚，姨姨亲一口！】
蹂躏完他的许晚辞准备抱睡衣去洗澡。
路过节目组安置在墙上的摄像头时脚步一顿，她拍了拍一旁的床沿，冲江砚喊道，“宝贝，你坐到这边来。”
江砚疑惑，但照做。
许晚辞没绷住笑容，“家人们，帮我看下孩子，我去洗个澡。”
江砚：“……”
直播间里，
【哈哈哈哈哈，我直接偷走好吧！】
【什么时候洗完？我还在加班，看不了多久的吼，实在不行送过来我这，近距离看管。】
【太见外了，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你说是吧，老婆[色][流口水]】
听见‘咔嗒’的关门声，江砚的耳朵动了动。
他走下床，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探头观察。
确保许晚辞真的进了浴室后，他迅速回房，碎步小跑到放行李的地方，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木盒子，抱着又爬到床上，顺带还关了灯。
【咦，江砚在干嘛，怎么狗狗祟祟的[哭笑]】
【那个盒子好像就是他白天做的手工吧，肯定是想给妈妈一个惊喜。】
【为什么关灯，我也要看。我是会员，听见了吗，我是会员！】

第12章 星空投影仪
洗完澡的许晚辞推开房门，屋内泄出一片黑，她的身影被廊灯投影至木地板上。
崽崽睡了嘛？
下意识地，她放缓呼吸，侧身挤了进去，背在身后的右手小心翼翼地扭动锁头，却又蓦地顿住。
房内并非全黑，一束光影从床头柜向上射出。
视线上移，许晚辞抬头看向天花板，淡白灯光汇聚成点点星空。
星星很浅很少，但还是让她心头一颤。
【呜呜呜，江砚好会好浪漫，扭头看一眼我的儿子，心塞极了。】
【黑子说话！下午谁说她们母子感情不好的，打脸了吧~】
【假死了，你们真的觉得很温馨吗？一看就是许晚辞要求的，强行加戏。呕呕呕！】
【对啊，江砚也可能是被逼的，不知道你们在gc什么。】
【这也能黑？突然觉得黑子好可怜，像阴沟里没感受过温暖的老鼠，看什么都是假的。】
第一次给别人准备惊喜的江砚有些不自在，缩进被子里卷成一条，只露出一双羞涩闪烁的双眼。
许晚辞走到床边，彻底看清了发光物体的模样。
一个简单的木制方盒子。
她猜测这可能就是江砚今天在木工坊做的，那个神秘的作品了。
原来是给她的惊喜。
至于为什么选择这个，许晚辞有预感是因为几天前她随口说的市区好像很少有星星的话。
意识到这点，许晚辞鼻尖微酸。
她在福利院长大，没体验过一天亲情的滋味。
福利院条件一般，孩子又多，维持基本的温饱已是不易，院长妈妈也难以照顾到每个孩子的需求，尤其是她这种内敛寡言的。
平淡的孤独，贯穿了她整个童年。
长大后读书工作，身边的朋友来来去去，恋爱结婚，终究是她一人。
可现在……许晚辞俯身在江砚露出的额头上吧唧一口。
她有了一个贴心的好大儿。
“谢谢砚砚准备的惊喜，我很喜欢！”
晚上九点，节目组的直播摄像头关闭。
二楼某个房间。
白卿卿看着助理发来的嘉宾直播间火热排序，脸色不善。
一天下来，她的直播间观看人数竟然是倒数，那个贱人竟然冲上了第一。
“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帮我买量吗？你买到哪去了？”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请你来是吃干饭的吗？！能做做，不能做趁早滚蛋，只会拖后腿的废物！”
被骂的助理敢怒不敢言。
水军已经买了，但还是不够，她能有什么办法。
自己不温不火，直播间没看点，又不肯再给她批笔钱，到头来还要指责她。
怪不得上任助理干了不到一年就离职了，临走前还用同情的眼光看她。
白卿卿发泄完心中怒气，最后甩下一句，“明天要还是这样，你自己看着办！”
挂断电话后她回拨一则未接通话，电话铃声响了几息。
对面接通了。
那头的人说了些什么，引得她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