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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是咸鱼后妈,孩子有救了!by流泪的偷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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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工头给了点钱,让他回家休养去了。
问前工友知不知道张广志老婆怀孕的事,他们还一脸懵逼,声称完全没听广志说过。
后面去他家探望时,也没注意看,或者是完全看不出来。
也就是说,许晚辞真的有可能不是曾梅亲生的。
其中具体内情,恐怕要问过曾梅本人才知道。
“咔哒”一声,书房门从外面打开。
江云煜神色未变,大手拿起文件塞进旁边一堆资料中。
“阿煜。”
许晚辞探出个脑袋进来,眉眼弯弯:“该吃饭了。”

把门完全推开,许晚辞站在门外等他,“最近很忙吗?”
下班在客厅坐了没一会儿,又上书房了,到吃饭的点还没下来。
“没有。”
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发顶,江云煜回道。
“一点马上要处理的事而已。”
杏眸转了一圈,许晚辞一个跨步走到他身后,抬手推着他宽阔后背往前走。
“这么辛苦,就让好心的许女士帮一下你吧。”
已读乱回。
她说他累就是累。
感受到肩胛骨下方的两只热乎小手,江云煜眉眼间笑意更深了。
他微微卸了点力道,整个人往后靠了点。
装作是被她推着走。
推着推着,许晚辞双臂攀上江云煜脖颈,试图吊在他后背。
察觉到她姿势的变换,江云煜莞尔,大掌往后揽住她大腿根往上,背着她走去楼梯口。
“嘻嘻。”
许晚辞趴在他肩头,发出计谋得逞的笑声。
用一个词来形容两人的如今相处状态,那就是:黏糊。
双向的黏糊。
许晚辞如今完全能理解网上那个表情包了。
饺子要吃烫烫的,男人要爱壮壮的.jpg
一天不捏捏他的肌肉,许晚辞就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手痒痒的。
这么想着,手下用力,在男人手臂肌肉上捏了一把。
DuangDuang的,有点好玩。
眼见就要走下楼梯,许晚辞轻拍了拍他,示意他可以放她下来了。
(〃'▽'〃)
早就习惯了被她‘用完就丢’,江云煜微微蹲身,让背后的人双脚着地。
许晚辞先他一步小碎步下了楼,冲厨房喊道:
“可以开饭了,刘阿姨。”
厨房里应了一声,佣人陆续端着菜走出来摆在餐桌台面。
江砚小朋友已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着他们了。
听见动静,趴在桌面的小脑袋应声抬起,小脚一晃一晃的。
家里没有严格的食不言规则。
所以许晚辞和江砚偶尔会聊几句天,话题跳跃。
有时候是讨论一下今晚的饭菜,有时候是幼儿园发生的事,有时候又是家里的杂七杂八的小事。
“妈妈”,吞下嘴里的米饭,江砚大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许晚辞。
“等会我们把上周去旅游的照片贴了好不好?”
上周五一放小长假,她们去了趟南方城市玩,是比菱市还南方的城市,拍了很多照片。
而在三楼起居室,许晚辞不久前规划了一面照片墙。
把之前拍的觉得很不错的照片全都打印出来,装进小相框挂了上去。
还特意从下往上按照时间顺序挂,这样小崽子也能看见了。
满满都是回忆。
“好呀。”
许晚辞点点头。
照片已经打印好了,家里有打印机就是这么豪横,就等着装框了。
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天,江云煜唇角挂着浅淡笑容。
心里思绪却又飞回到那件事上。
在没有查明事实前,江云煜觉得没太大必要这么早告诉许晚辞这件事。
万一她亲生父母是故意遗弃她的,只会给她带去新的困扰。
视线落在一旁的人儿身上,他默默合理化这一行为。
青阳市人民医院,三楼住院区走廊。
“大侄子,就当姑姑求你,你来医院配一下型,你还年轻,我们张耀差不多和你一个……”
女人话还没说完,就被对面毫不留情地打断。
“曾梅。”
听起来年纪相仿的中年女声满是不耐。
“不是我们见死不救,是你也说了,我们福哥和你儿子差不多大,你怎么好意思开得了这个口。”
“又不是我们让他去飙车的。”
“再说了,你不是还有个大女儿吗,她不比我们福哥更适合?”
“不是,那丫头不是……嘟嘟嘟”
看着手里挂断的电话,曾梅神色忿忿。
什么人啊,还亲戚呢,早就知道她们自私,没想到能这么自私。
还不是看孩子他爸走得早,欺负她们娘俩。
这两天打电话可谓是处处碰壁。
医院这边肾源需要排队,一时半会还轮不到她们张耀。
曾梅此时无比惋惜为什么那丫头不是她亲生的,这样儿子就有救了。
看了眼时间,出来打电话打得太久了。
张耀在病房里没人看,她不是很放心,于是拿着手机匆匆拉开安全通道大门。
往她们的病房里走去。
只是还没走到,远远就看见有人站在门口。
是个打扮时髦、戴着墨镜口罩的女人,和她的一个保镖。
见她们有些来者不善,曾梅脚步顿了顿,神色警惕。
两人就这么看着她走到病房门口,一言未发。
狐疑地打量了为首的女人两眼,曾梅准备推门进去,就听见陌生女人开口了。
“等等。”
“我想和你聊聊,曾梅。”
听见她能叫出她的名字,曾梅心中忽的有种不好的预感,面上却装作泼辣样。
“聊什么聊,没空!我又不认识你。”
说着,她手上用力,转动门把手想要进去,可女人接下来说的话让她身形猛地僵住。
如坠冰窟。
“那好,我现在拿着这份东西去报警。”
“以你拐骗儿童的罪名,你说怎么样?”
曾梅瞬间扭头,目光死死盯着女人手中的文件袋,内心犹豫。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一字一顿,缓慢又坚定地开口,垂在身侧的手却用力攥紧。
像是料到她会不承认,女人打开文件袋,将里面的纸张拿出来放到她眼前。
“走吗?”
曾梅:“……”
无声对峙几秒,曾梅率先败下阵来。
她脊背微躬,“你找人在病房里照看我儿子,我就跟你走。”
“他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
苏清歌:“可以。”

青阳市人民医院附近某个饭店的包厢里。
“我发誓,孩子真的不是我偷的,是我在路边捡到的。”
“硬要说的话,我也算她半个救命恩人吧。”
眼睛瞥了眼对面女人的神色,曾梅越说越小声。
苏清歌冷冷看了她一眼。
还半个救命恩人,捡到来路不明的婴儿,第一反应不是报警,而是想着带回家。
现在不让警察过来抓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行了,这没你事了,你走吧。”
“真…真的?”
曾梅缓慢站起身,苏清歌没回答她,低头摆弄着手机。
被人无视,她眼底闪过一丝恼怒,但什么话也没说,就这么退出包厢外。
死丫头,命真好。
看到女人的正脸,曾梅才记起这不就是许晚辞去的那个综艺里面的嘉宾之一嘛。
好像还是个影后。
早知道当初就不把她和陈曼柔女儿调换了,说不定能拿到一笔不小的报酬。
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况且捡到她的时候,也是想着张家能有后了,虽然是个女娃娃。
所以当时并没有多少把孩子还回去的打算。
至于后面为什么要掉包孩子,还不是因为那个陈曼柔。
傲慢嘴贱,这才想着给点教训她。
包厢里。
听见关门声的苏清歌抬起头来,神情不复刚刚的平静无波。
因为激动,她呼吸有些加快。
曾梅捡到孩子的地方和表妹最后出现的地方精准对上了。
也就是说,许晚辞很有可能就是姑姑的女儿。
她的预感没有错。
姑姑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吧,苏清歌握住手机的手微微颤抖着。
正准备给姑姑苏灵发去消息,想到什么又停住。
还是等真正确认之后再和她说比较好。
毕竟,给了希望又落空的打击真的很沉重。
苏清歌退出和苏灵的聊天框,继而点开最近有聊过天的联系人。
手指敲击虚拟键盘,手指敲击输入信息。
‘江总,我已经确认过了……’
“二位的血液样本已经送检,鉴定报告结果后天这个时间就能出来了。”
“好的,辛苦了。”
“您客气了,苏女士。”
医疗中心的工作人员面带微笑回复道。
等工作人员离开后,苏清歌扭头看了眼旁边许晚辞,唇角微勾:
“我们再去逛逛?”
闻言,许晚辞愣了一瞬,很快又回过神来,“好啊。”
“那走吧。”
抬手揽上她的手臂,苏清歌带着许晚辞出了医疗中心的大门。
往停在路边的车里走去。
开门,把人塞进去,再关门。
坐在副驾驶的许晚辞还有点懵懵的状态。
这走向她有点看不懂了。
今天中午,苏清歌约她出来吃饭,吃着吃着突然来一句:
“我们或许是表姐妹。”
“亲的。”
许晚辞:“?”
刚想调侃两句,见她神色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许晚辞有些呆住了。
有点不知道怎么回复。
原书小男主的母亲光环,加上这段时间相处,这话她信了一半。
“不然,先验一下再和你细说?”
苏清歌觉得她有些等不了了。
昨晚回到家,把信息从头到尾梳理一遍,越想越觉得许晚辞就是姑姑的女儿。
所以今天就把人约出来准备道明真相。
开诚布公。
本以为要花些时间才能说服许晚辞去验DNA,没想她沉默一会,回了句:
“那就走。”
于是两人火速吃完午饭,直奔医疗中心,才有了刚刚那一幕。
“对了。”
车子在等红绿灯,苏清歌转过头来,“扶手箱后面包里有份文件,你可以先看一下。”
“剩下的我们找家咖啡店坐下慢慢说。”
应了一声,许晚辞扭过身去翻她的包,里面只有一个文件袋,应该就是它了。
不过她还是问了一嘴,确定后才打开看。
一时间,车厢内安静,唯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微声。
看完最后一页。
许晚辞对曾梅不是原主的亲生母亲这件事非常清楚了。
毕竟她都亲口承认是捡来的了,还由得她不信嘛。
只是……
许晚辞偏头看了眼正在专心开车的苏清歌,暗暗感叹:
没想到一本校园甜文里,竟然还藏着追娃火葬场情节?!
十五分钟后。
许晚辞和苏清歌已经坐在常去的咖啡店的包厢里了。
“你姑姑的孩子,”许晚辞顿了顿,又换了个说法,“当年发生了什么?”
按道理来说,苏家在京市发展,孩子怎么会在青阳市弄丢的呢。
手中汤匙轻轻搅拌苦香咖啡,苏清歌神情陷入回忆中。
苏清歌的姑姑,苏灵,苏家二小姐。
毕业后就进入自己公司上班,从普通员工做起。
不到两年时间,凭借过硬业务水平挤入高管层。
十足十的女强人一个。
在打拼中认识了现任丈夫贺子明,两人势均力敌,惺惺相惜,最后结为伴侣。
两人婚后一直都很恩爱,也把各自家业发展得很好。
五年后,苏灵怀孕了。
因为孕期所有检查都没问题,加上适当锻炼,胎儿状况很平稳,所以依旧保持低强度的工作。
就在她孕35周的时候。
算是苏灵一手创建的,在青阳市的第二分公司进入开设新业务线阶段。
要对市场战略做重新的调整,需要总部派人过去商讨和评估,并做最后拍板。
青阳离京市坐车没有很远,也就一个多小时的路程。
加上自我感觉良好,苏灵便带着生活助理和两个协助的管理层下属过去了。
从开车到抵达,一路都很好,基本上没有不适。
在外地出差,原定明天才回的丈夫贺子明知道后,虽然很担忧,但也没说什么责备的话,了解她的性格。
只是用最快的速度处理好手头的业务,赶夜车过去陪她。
可能越不想来什么,什么就会出现。
凌晨睡觉期间,苏灵出现羊水破了的迹象,生活助理连忙送她去了市医院。
幸运的是生产一切顺利,孩子很快就出来了,也很健康。
母女平安,没受什么罪。
毕竟是晚早产儿,婴儿被送去了独立房间观察,助理留在病房陪苏灵。
贺子明收到消息时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了。
抵达医院时,是早上快八点。
他先去病房探望苏灵,之后又去了趟婴儿室看孩子。
得到的却是孩子被她们请的护工抱回去了的消息。

听到这里,许晚辞心一紧,大概也猜到这是发生了什么。
护工是人贩子假冒的,发现苏灵只带了个助理,没有亲戚家人在旁边,所以动了坏心思。
将出了观察期的孩子冒名抱走了。
反应过来的贺子明赶忙报了警。
警察通过医院监控很快锁定了嫌疑人,实施追捕。
那个年代监控设施不够完备。
尤其是相对落后,人员和物资流动量小的片区街道。
所以,线索就这么断了下来。
最后花了两三天时间才找到嫌疑人。
刚开始嫌疑人仗着家中没找到婴儿的踪迹,矢口否认犯罪事实,被多次盘问后才承认。
但孩子已经被她丢在了某个街道小巷里。
等他们赶过去时,早已不在原地,没有监控,被谁抱走了也无从得知。
“从那以后,我姑姑她……”
苏清歌半垂眼睫,嗓音低落,“就陷入了深深自责当中。”
郁郁寡欢。
自她记事起,姑姑从未缺席过她一次生日。
就算不是她生日,也会经常来看她,总是给她买好看的衣服,以及好吃、好玩的。
只是,苏清歌发现姑姑会经常盯着她出神,眼里藏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小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长大后逐渐才明白。
那是沉痛和悲伤。
问过爸爸才知道,有这么一段往事。
低落尾音消散在半空,包厢内一片寂静。
很沉重的一个话题。
许晚辞轻轻拍了拍苏清歌的小臂,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只吐出三个字:
“等后天。”
苏清歌:“嗯!”
等到后天,就会有最终结果。
晚上九点,紫御庄园。
小崽子回房睡觉,许晚辞和江云煜也回了卧室。
门锁‘哒’的一声合上。
下一秒,许晚辞转身和男人面对面站着,双手叉腰。
“你觉得这事的可能性有多大?”
非常没头没尾,没指向性的一句问话。
从知道今天她和苏清歌约饭,就一直在等着她‘训话’的江云煜沉思片刻,回道:
“可能性很大。”
且不说相貌相似这种勉强算得上是依据的东西,光看曾梅和人贩子的口述,在同一天的不同时间,先后丢弃和捡到一个婴儿,足以说明一切。
话落,低沉嗓音又补上一句:
“你都知道了?”
许晚辞轻哼两声,没说话。
右手食指和大拇指摆出一个要夹什么的姿势,抬臂放在他俊脸旁。
眉梢微挑,江云煜识趣歪头,把脸递到她手边。
微微用力捏了捏,许晚辞这才开口:“是啊,都知道了。”
有笨蛋又在偷偷帮她处理麻烦事。
甚至不用她问,苏清歌就毫不犹豫把他‘卖’了,还发出很中二的言论:
一声姐妹大过天。
差点让许晚辞以为非主流的时代又回归了。
“行了,先刷牙去~”
大发慈悲地放过某人的脸,许晚辞举起双臂示意江小工该干活了。
“好。”
漆黑眸底染上笑意,江云煜抱着‘树懒’洗漱去了。
黏糊地洗漱完,两人相拥躺在床上。
屋内昏暗,唯有窗外稀薄的月光穿过窗台,照亮室内一隅。
头枕在男人紧实有力的臂弯,许晚辞思绪又开始乱跑。
老实说,她现在内心有点不太平静,也有点睡不着。
后天中午就能知道结果,感觉好快,又感觉好慢。
如果是真的话,她就要有……父母了?
从没拥有过的体验。
许晚辞动了动脑袋,想抬头看看江云煜睡着了没有。
低沉磁性嗓音从头顶缓慢飘进耳朵。
“睡不着?”
“有点。”
虚搭在她腰侧的手紧了紧,额头一侧微凉,江云煜垂首吻了她一下。
“还在想那件事?”
“嗯。”
这种事搁谁身上不紧张,不多想呢。
“不然。”
两个字落下,再没有下文。
这人怎么说话说一半,许晚辞正准备出声询问,后腰传来温热触感。
某人的手指挑开衣摆覆了上来,摩挲按揉。
隐隐有往上趋势。
许晚辞顿时有些腰酸腿软。
偶尔周四次已经是极限了,再来她真的要不行了。
昨天两人还在浴室里胡闹来着。
水面晃荡,溢出浴缸,撒了一地,就连衣帽间的岛台也遭了殃。
慌忙抬手按住他小臂,许晚辞略微提高音量,从心道:
“我困了,我要睡觉!”
所以,想都别想。
低哑的闷笑声传来,江云煜从善如流地抽出手,大掌轻拍她后背。
温柔哄睡。
“好,睡吧。”
许已老实晚辞。
抱着再不睡觉可能要被抓去狠狠涩涩的念头,她双眸紧闭,脑中所有思绪一键清空。
合着他大掌轻拍的节奏,努力放长且均匀呼吸。
竟也真的逐渐进入了睡眠状态。
连着两天晚上被这么’恐吓’又安抚着入睡,很快来到出鉴定结果那天。
当晚,许晚辞做了个梦。
梦见‘她’在工位上晕倒后又醒来,忍气吞声几天后奋起辞职,临走前还干了一件她想做很久的事:
指着抠门的周扒皮领导鼻子痛骂。
辞职后的‘她’消沉了一段日子,逐渐找到新的发展方向——自媒体博主。
穿搭、化妆、品牌包包鉴定与分享。
手到擒来。
粉丝数一路上涨,成了网红大博主。
事业稳定后,还和阳光青春男大谈起了恋爱。
许晚辞:“?!”
里面的人是她,但又不是她,起码她不喜欢年下。
如同老式电影胶卷带一样,画面走马灯般飞快闪过。
越往后,画面逐渐变得明亮起来,直至光芒大盛,视野白茫茫一片。
画面再次恢复时,眼前站着另一个‘她’。

该怎么形容这个有些诡异的场景呢。
周围是老旧泛黄胶卷环绕的暗色空间,上面的画面在无声放映,有许晚辞的,也有‘她’的。
四目相对,有着相同面容的两个人眼里都盛着惊讶。
因为她们发现了,这貌似并不是个普通的梦。
“你……”
“你……”
看着彼此,两人同时开了口,话语撞在一块又齐齐停了下来。
许晚辞止住话头,等着对面的‘她’先说话。
或者说是,原书中真正的许晚辞。
‘许晚辞’笃定开口,“你就是那个和我交换灵魂的人吧。”
想到刚刚看到的画面,她神情又有些怅然,“原来我压根不是她的女儿。”
所以曾梅才毫无顾忌地将‘她’和许沐妍调换。
事情败落,‘她’回来后又处处嫌弃且容不下她,等没有价值了就一脚踹开。
‘许晚辞’忽然觉得之前那些执念全都是个笑话。
什么成为人上人,让她们后悔当初的所作所为,现在想想,除了困住‘她’自己,毫无意义。
幸好,‘她’早就释怀了。
在异世界生活的这段时间,‘她’发现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
不需要背负上一辈的恩怨和别人异样的眼光,以及和许沐妍勾心斗角,争取所谓的父母宠爱。
闻言,许晚辞斟酌片刻,说道:“你亲生父母可能找到了。”
虽然报告还没出,但也八九不离十。
已经从画面中知道这件事的‘许晚辞’耸了耸肩,淡淡道:
“随便吧,反正她们对我来说也和陌生人一样。”
空缺的那二十多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补上的。
而且,互换灵魂后‘她’才发现,原来自己生活在一本小说世界。
至于‘她’,只是个不起眼的背景板。
在里面,‘她’窥见了自己的悲惨下场,也知道了‘她’后面会做多少错事。
直到现在也不敢相信那个恶毒的人会是‘她’。
幸好,一切都没发生。
话音落下,空间里又安静了下来。
许晚辞看着‘她’,‘她’也在注视着她。
良久,不知道谁先开口说了话,又或者,是福至心灵的同时发言。
“看样子好像回不去了,现在这样挺好的。”
“换不回来的话,我们就这样各自安好?”
又是短暂的沉默。
两人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
这是只有她们彼此才知道的神奇际遇。
“祝你幸福。”
“你也是。”
女声落下同时,胶卷化作萤火点点散开,分作两团向两人飞去。
又是熟悉的光亮传来,许晚辞失去意识前,还听见‘许晚辞’对她喊了句什么。
“嘿,姐妹!”
“回苏家的时候别忘了发大眼仔,最后再帮我气一下那个死绿茶!”
许晚辞有些想笑。
正准备应声说好,意识已经沉了下去,只能在心里回复‘她’:
好的,姐妹。
长睫微颤,许晚辞缓缓睁开眼,看见的是某个男人赤裸的宽阔背肌。
晨曦微光映在他后背,冷白肤色更加明显。
江云煜坐在床沿悄声换运动服,看样子是准备下楼锻炼。
纯黑速干短袖穿在身上,牢牢包裹住结实小臂,手臂线条凸显。
沉迷男色,从她做起。
许晚辞觉得自己不困了,津津有味地盯着江云煜后背看。
宽肩窄腰,很有看头。
不是那种夸张的健美身材,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种。
虽然几乎天天都在看,但常看常新,怎么看都不会腻是怎么个事。
杏眸一眨不眨,许晚辞凝视着他。
或许是目光太过直接,男人若有所感地扭过头来,看见的是床上人儿和以往别一无二的安静睡颜。
早在他扭过头来的那刻,许晚辞已经紧急闭眼了。
不对,她为什么要闭眼。
但是不管了,闭都闭了,再睁开岂不是很没面子。
如今的她学精了,装睡装的有模有样,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还会被发现的她!
如有实质的视线挪开,窸窸窣窣的换衣声再次响起。
许晚辞没敢再睁眼偷瞄。
过了一会儿,感受到床边缓慢下陷。
有人轻车熟路地帮她掖好被子,又在她额侧轻轻吻了一下,旋即又离开。
接着就是房门悄声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又等了几秒,许晚辞才睁开双眸。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昨晚会梦到另一个‘她’,但不得不说,知道‘她’过得很好的那一刻,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许晚辞以为自己多少会有些庄周梦蝶的困扰。
但现在看来,并没有。
因为她能感知到这一切都是真的。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有血有肉的、鲜活的人。
中午十二点,医疗中心休息室。
原木风格的桌前,许晚辞和苏清歌并排而坐,面前放着一份新鲜出炉的亲缘鉴定报告。
苏清歌抬手按在上面,缓缓翻开。
报告只有一面,前面的内容她们无心去看,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在最后一行字上:
‘存在三级亲属关系’
明晃晃的黑体加粗字体。
原本还有些忐忑不安的心,在看到那行字体时瞬间定了下来。
像是意料之中般,许晚辞没太多惊讶情绪,苏清歌也是。
“老妹,你等会。”
苏清歌看似冷静地拿出手机,拨通,对着另一头语出惊人,“爸,你没有除了姑姑以外的兄弟姐妹了吧?”
以为她是要把这一消息告知其他家人的许晚辞:“?”
这么问真的对嘛,烙铁。
果然,下一秒,对面传来咋咋呼呼的中年男声。
“你这丫头,又在胡言乱语什么!”
“你奶奶就生了我和你姑姑两个人!!!”
苏清歌点点头,也不管对面看不看得见,“那没事了爸,挂了,拜拜。”
挂断电话,她调出姑父的联系方式,把这一消息告诉了他。
可能是在睡觉,对面暂时没有回复。
手机放回包里,她扭过头来冲许晚辞笑了一下,神情明媚。
“走吧老妹,我们吃饭去。”
明明是在笑,眼眸似有一层浅淡水光。
许晚辞装作没看见,抬手挽上她手臂,点点头,温声应道:
“好~”

鉴定结果出来后,似乎一切都水到渠成。
第二天一早,许晚辞被苏清歌约出来,先见了从国外飞回来的贺子明。
也就是,她的亲生父亲。
看见贺子明的第一眼,许晚辞脑中蹦出一个形容词:
儒雅的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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