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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未来厄运,国家追着我喂饭by发财知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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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启寒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生硬和急促,试图维持他惯有的冷峻:
“小孩吃饭的时候少说话,容易噎着。”
可他微红的耳廓和那略显仓促的语调,早已将他彻底出卖。
空气里仿佛充满了甜滋滋又暖洋洋的气息,让小姑娘忍不住嘴角上扬,彭依依满足的捧着碗:“每次爸爸妈妈炖鸡汤,我都只能在一边闻着味儿。”
夏礼礼闻言,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目光落回正小口喝着鸡汤的彭依依身上,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她轻轻拉过黎启寒的胳膊,将他带到一旁稍显安静的角落。
“黎队,”她声音压得很低,确保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有件很严重的事,我必须告诉你。”
她将山上发生的种种异常,彭依依父母不合常理的阻挠、自己预见女孩坠落的幻觉画面,以及那对夫妇焦急闪烁的眼神,尽可能清晰而简洁地告知了黎启寒。
“……我几乎可以肯定,他们似乎……并不希望这个孩子安全。”
夏礼礼最后总结道,语气沉重,“这种情况,警方能提前介入吗?我怕晚了会出事。”
黎启寒听完,冷峻的面容上并未出现太多波澜,但眼神已然锐利如刀。
他沉默片刻,低沉开口:“介入需要切入点。我们现在最需要弄清楚的,是这家人究竟为什么希望这个小女孩死。动机是关键。”
“我怀疑他们在惧怕什么,”夏礼礼立刻接话,眉头紧蹙。
“或者想掩盖什么。否则不会在那种环境下还急于让她冒险。”
“两种可能性都存在。”黎启寒颔首,思路清晰分析。
“眼下最稳妥的第一步,是给小姑娘做一个全面的医疗检查。这既是保护她的安全,也能从身体健康方面上寻找可能的线索或证据。”
黎启寒问夏礼礼:“她父母现在在哪?”
夏礼礼悄悄指了个方向,描述了一下彭依依父母的穿着。
黎启寒顿了顿,目光转向正在排队登记的那对父母,眼神微冷。
他声音更沉了几分,“我去核实他们的身份信息。只要系统里有记录,就能知道他们的底细。”
就在这个时候,夏礼礼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负责初步医疗检查的医疗人员给夏礼礼发来的消息。
【夏顾问,您让我特别留意的这个小女孩,血型是罕见的Rh熊猫血。】

“熊猫血”这三个字在她脑海中炸开。
这种血型在全国范围内都极其罕见,人群中的比例仅为千分之三左右。
她猛地抬头看向那对父母,之前所有可疑的碎片瞬间拼接起来:他们异乎寻常的阻挠、对女儿安危的漠视、在家里的时候自己喝鸡汤让依依站一旁看着……
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猜想浮上心头:彭依依,真的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吗?
夏礼礼立刻飞快地回复消息:【立刻想办法核实她父母的血型!注意方式,不要打草惊蛇!】
然而,就在她信息发出的下一秒,负责维持秩序的队员匆匆跑来,语气急促:“夏顾问!那对夫妻……就是彭依依的父母,他们不见了!刚刚还在排队,一转眼人就没了!”
夏礼礼心头一紧,立刻追问:“有人看到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吗?”
周围有群众闻言,立刻有人热心响应夏礼礼:“哎!我好像看到了!”
“那男的和女的,刚才鬼鬼祟祟地往那边废弃采石场的方向溜了!”
说话的人指着安置点西侧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地方向。
“我去追。”黎启寒的声音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
他眼神瞬间变得如同猎鹰般锐利,身形一动,已如离弦之箭般朝着目击者所指的方向疾奔而去,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临时安置点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夏礼礼紧紧搂住茫然的彭依依,目光死死盯着黎启寒消失的方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大约二十分钟后,西边的草丛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压抑的呵斥声。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
只见黎启寒高大的身影从荒草丛中走出,面色冷峻,气息却依旧平稳。
他的左右双手,如同押解犯人般,牢牢地钳制着那对试图逃跑的夫妻。
两人衣衫凌乱,脸上写满了惊慌与不甘,显然没能逃脱黎启寒的手掌心。
黎启寒将两人带到临时指挥部前,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人抓回来了。”
“跑什么?”
黎启寒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沉沉压在那对瑟缩的夫妇身上。“正好,”他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有些关于你们,以及这孩子血型的问题,需要现在当面说清楚。”
那对父母眼神躲闪,嘴唇嗫嚅着,却只发出些含糊不清的音节,一副心虚气短、唯唯诺诺的模样。
夏礼礼心中的疑云愈发浓重。她深吸一口气,蹲下身,将一直紧紧靠着她、小脸苍白的彭依依轻轻带到一旁。
她拂开女孩额前被汗水濡湿的碎发,用尽可能温柔的声音问道:“依依,别怕,告诉姐姐。”
“他们……是你的亲生爸爸妈妈吗?”
彭依依仰起脸,大眼睛里盛满了懵懂和一丝飞速掠过的恐惧。
她怯生生地望了望那对男女,又看向夏礼礼,小声地、肯定地说:“是爸爸妈妈……是他们养大我的。”
然而,她接下来的话却让夏礼礼的心揪得更紧:“但是……爸爸妈妈经常带我出门‘走亲戚’……”
女孩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委屈和疲惫,“每次都好远好远,特别累。”
“而且……每次‘走亲戚’的时候,他们都会在我胳膊上打针,说……说不打针亲戚会不高兴……”
彭依依下意识地揉了揉自己的手臂,这个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夏礼礼的眼睛。她的心猛地一紧,一个可怕的猜想浮上心头。
她蹲下身,用尽可能柔和的声音问道:“依依,可以让我们看看你的手臂吗?”
女孩犹豫了一下,怯生生地卷起了袖子。
夏礼礼倒吸一口凉气。
在那瘦弱的手臂内侧,散布着数个已经淡化的针眼痕迹,虽然不明显,但仔细看去依然能辨认出反复穿刺留下的印记。
最新的一处甚至还有些微淤青,显然是近期留下的。
“黎队!”夏礼礼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和颤抖,“你过来看一下这个。”
黎启寒闻声大步走来,当他看清女孩手臂上的痕迹时,眼神瞬间结冰。
他不需要更多证据了。
这些针眼与“熊猫血”的身份叠加在一起,指向了一个令人发指的真相。
不需要任何指令,周围的救援队员敏锐地察觉到气氛的变化,默契地移动位置,形成一个无形的包围圈,将那对父母困在中间。
黎启寒的动作快如闪电。
他从后腰取出手铐,金属卡扣在阳光下闪过一道冷光。
“根据受害人的供述和身体证据,”他的声音冷得像淬过冰,每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我现在合理怀疑你们涉嫌虐待未成年人、非法抽血甚至可能涉及人口贩卖等多项刑事犯罪。”
“咔哒”一声,手铐精准地锁住了男人的手腕。不等对方反应,他已经利落地将女人的手也铐上。
“麻烦配合调查,跟我走一趟吧。”
那对父母脸色惨白,男人试图挣扎:“你们凭什么抓人?我们什么都没做!”
但黎启寒的手像铁钳一样稳固,他毫不费力地将两人带向停在一旁的越野车。
救援队员们自发地让出一条通道,每个人的眼神中都带着压抑的愤怒。
车门关上的声音沉重而果断。
黎启寒对夏礼礼颔首,声线沉稳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这里交给你了。我直接送他们去市局,这件事必须一查到底。”
他转而看向小女孩,语气放缓了些许:“彭依依,你们这次……也是来‘走亲戚’,结果被泥石流困在路上了吗?”
彭依依怯生生地点了点头。
夏礼礼将女孩更紧地搂进怀中,感受到她单薄的肩膀微微发抖。
夏礼礼心疼地摸彭依依的头:“别怕,依依。哥哥姐姐都会保护好你的,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黎启寒转身欲走,却又顿住脚步。
他侧过身,目光落在夏礼礼脸上,唇瓣微动,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开口。
夏礼礼察觉到他罕见的犹豫,唇角轻轻一扬:“黎队,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黎启寒沉默一瞬,终于低声说道:“想让你……好好照顾自己。”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的坦诚,“但转念一想,你那么聪明,说多了反倒显得我唠叨。”
夏礼礼忍不住噗嗤笑出声,眼睫弯弯地望着他:
“黎队这段时间对我说的话,确实比以前多了不少呢。”
黎启寒闻言,冷峻的面容几不可见地绷紧了一瞬,像是被说中了什么心事。
然而下一秒,夏礼礼却眨了眨眼,声音放缓下来,带着一丝暖融融的调侃:“不过……不讨厌!”
就在这时,被她搂在怀里的彭依依忽然抬起小脸,看看黎启寒又看看夏礼礼,用稚嫩却清晰的声音说道:“姐姐,大哥哥看起来好在意你呀。”
空气仿佛静了一秒。
黎启寒猛地别开视线,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染上一层薄红。
他几乎是瞬间恢复了那副公事公办的冷峻模样,语气急促地丢下一句:“……我去审犯人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向越野车,拉开车门、发动引擎的动作几乎一气呵成,仿佛身后有什么在追着他似的。
夏礼礼望着车辆扬尘而去的方向,低头看了看怀中懵懂的彭依依,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
夜色渐深,临时安置区的帐篷里只亮着一盏柔和的应急灯。
夏礼礼和彭依依挤在一个睡袋里,远处传来的巡夜脚步声和低语,成了她们悄悄话的背景音。
彭依依翻了个身,面朝夏礼礼,大眼睛在昏暗中闪着好奇的光:“姐姐,那个看起来很凶……但又很好的大哥哥,是做什么的呀?”
夏礼礼笑了笑,轻声回答:“他是警队的队长,专门抓坏人的刑侦专家。”
小女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小声问:“那……姐姐你喜欢他吗?”
问题来得猝不及防,夏礼礼一时语塞,感觉脸颊微微发烫。
帐篷里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她轻轻刮了下彭依依的鼻子:“人小鬼大……不讨厌就是了。”
彭依依却像是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压低声音说:“这是姐姐的秘密吗?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夏礼礼被她的模样逗笑了,刚想说什么,笑容却突然凝固在脸上。
一个被忽略的疑问猛地窜入脑海。
为什么那对养父母,在害怕警方发现他们卖血之后,第一反应不是逃跑、不是狡辩,而是急不可待地想要把依依推下山崖灭口?
这不合逻辑。
卖血固然是犯罪,但罪不至死。
他们如此狗急跳墙,宁愿当场制造“意外”杀人,也不愿面对警方的调查,这只能说明……
彭依依的“父母”害怕被发现的,绝不仅仅是卖血这件事。
他们害怕依依开口说出比卖血更致命的秘密。
夏礼礼的心猛地一沉,直觉告诉她,真相的深渊比她想象的更黑暗。
她转过身,面对彭依依,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轻声问:“依依,姐姐问你,你……有没有什么小秘密,是从来没告诉过任何人的?”
“关于爸爸妈妈,或者……关于以前‘走亲戚’的事?”
彭依依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
她咬着嘴唇,手指无意识地绞着睡袋边缘,犹豫了很久很久,才用几乎听不见的气音说:
“……有的。我……我以前,有一个小弟弟……”
她的声音开始发抖,仿佛陷入了某种可怕的回忆里:“有一次,爸爸妈妈带我们一起去‘走亲戚’……在那个很黑的小房间里,他们先给弟弟打针……弟弟哭得特别厉害。”
“后来……后来他就睡着了,再也没有醒过来……妈妈说他去了很远的地方……可是,可是我看见他们用黑色的袋子……”
小女孩的话语破碎而混乱,却像一把冰冷的匕首,瞬间刺穿了夏礼礼的心脏。
过量抽血、非法操作、一个无辜孩子的死亡。
所有的线索终于连成了最可怕的那条线。
夏礼礼强压下心中的震惊与愤怒,立刻拿出手机,将这条至关重要的情况简明扼要地编辑成信息,发送给了黎启寒。
做完这一切,夏礼礼深吸一口气,伸出双臂,将身边微微颤抖的小女孩紧紧搂进怀里,仿佛想用自己的体温驱散那彻骨的寒意。
“好了,不想了,都过去了。”
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轻轻拍着彭依依的背,“从今天起,再也没有人能伤害你了。”
“睡吧,依依,今晚你可以安心地睡个好觉了。”
帐篷外,夜风掠过山峦。
帐篷内,女孩在令人安心的怀抱中,呼吸渐渐变得均匀绵长。
而夏礼礼的重要线索,已悄然抵达黎启寒的手机屏幕。
三周后的一个清晨。
天刚蒙蒙亮,黎启寒的车便再次出现在了安置点边缘。
他下车时眉宇间带着一丝通宵工作的疲惫,但眼神却锐利如炬,径直走向刚刚起身的夏礼礼。
“交代清楚了。”
黎启寒言简意赅:“那对夫妇,彭大勇和李翠,根本不是什么走投无路的养父母,而是两条盘踞在偏远山区、专吸孩子血的害虫。”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出那令人发指的真相:“他们长期流窜于各个偏僻山村,专门物色那些留守在家、缺乏关爱和管教的孩童。利用一点零食、玩具或者虚假的温情,诱骗孩子,甚至从更底层的人贩子手中低价购买。”
“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把这些孩子当成移动的血库,源源不断地送往地下非法血站卖钱。”
“根据他们的口供,”黎启寒的语气愈发冰冷,“警方已经锁定了位于邻省一个废弃工厂内部的地下血站据点。那里环境极其污秽,毫无卫生和安全措施可言。”
“他们抽血不计量,器械不消毒,根本不在乎孩子的死活。彭依依口中那个‘睡着再没醒过来’的男孩,就是活活被他们抽干了血”
黎启寒看向夏礼礼,眼神沉重而坚定:“我们已经成立了专案组。”
“下周二就会联合当地警方采取行动,务必彻底捣毁这个泯灭人性的黑血站网络。”

夏礼礼一听这个泯灭人性的非法血站即将被捣毁,胸中的怒火与急切瞬间被点燃。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这次行动,我能参加吗?”
黎启寒想都没想,斩钉截铁地拒绝:“不行。你需要休息,这不是你的任务。”
他的目光落在她眼底淡淡的青黑上,语气虽硬,却藏着一丝心疼。
连续多日的救灾和之前的惊险,早已耗去了她太多精力。
夏礼礼却不甘心,眼睛一转,换了个策略,带着点狡黠和坚持:“那……行动开始的时候,我跟你视频!”
“让行动队的每个人都跟我对视一眼,这总行了吧?就当是……远程给你们鼓劲!”
黎启寒看着夏礼礼写满不肯妥协的杏眸,深知她一旦打定主意便难以说服。
他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唇角牵起一个近乎难以察觉的弧度,妥协道:“行行行,都听您的,夏顾问。”
他此行的主要目的是为彭依依做补充笔录。
夏礼礼原本还有些担心小姑娘会因回忆而恐惧退缩,却没想到彭依依表现得异常勇敢。
她条理清晰、语句通顺地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那份超越年龄的镇定,反而让一旁的夏礼礼听得阵阵心酸。
时间很快到了下周二清晨。
天色未明,行动队已在集结地点准备就绪。
夏礼礼的手机准时响起,黎启寒发来了视频通话请求。
屏幕亮起,接连出现一张张坚毅、紧绷的面孔。
这些都是即将参与行动的队员。
夏礼礼透过屏幕,与每一位队员认真对视,每一个和夏礼礼对视的队员,都多了一份心安。
然而,就在夏礼礼的目光与其中一名年轻队员交汇的刹那,眼前猛地闪过一片令人心悸的幻象——
在混乱逼仄的地下血站深处,一名走投无路的歹徒面目狰狞,正疯狂地劫持着一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女孩,冰冷的利刃紧紧贴在她纤细的脖颈上。
歹徒歇斯底里地咆哮着,以孩子的生命相威胁,试图杀出一条血路。
混乱中,涂风为了救下小女孩,不顾自身安危地扑上前与歹徒搏斗。
虽然他成功击倒了歹徒,但在最后的挣扎中,歹徒失控的利刃却狠狠刺中了涂风的腰椎!
鲜血瞬间涌出,剧痛让他瘫倒在地。
幻象的最后,是医院病床上,涂风苍白而痛苦的面容,以及医生沉重的叹息。
涂风的脊柱神经受损严重,即便康复,也再也无法承受一线外勤工作的强度和风险,他的刑警生涯,才开始两年不到便已宣告终结。
夏礼礼猛地从幻觉中抽离,心脏狂跳,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飞速回溯着幻象中的每一个细节,在那个小女孩被劫持前,她似乎正蜷缩在一个堆满废弃医疗纸箱的角落,纸箱上印着一个模糊的蓝色十字标志……
“黎队!”夏礼礼的声音通过视频通话急切地传出,清晰而果断,“立刻通知前线!行动开始后,优先派人控制西南角堆放废弃医疗物资的区域!”
“那里有一个印着蓝色十字标志的纸箱堆,有个小女孩藏在那里。”
“她会被歹徒当成目标人质,必须先把她救出来!”
黎启寒没有丝毫迟疑,立刻通过对讲机将指令传达至一线。
突击队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入目标区域,果然在西南角的废弃纸箱后,发现了那个吓得几乎晕厥的小女孩,并成功将她安全转移。
当歹徒在混乱中下意识地扑向那个角落试图抓取人质时,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
他失去了最后的筹码,瞬间陷入绝望,很快便被一拥而上的警方彻底制服。
一场潜在的悲剧与牺牲,在发生之前,已被悄然逆转。
而此时的夏礼礼注意力已经转回身边的彭依依身上,只见小女孩正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眼神里却藏着一丝与年龄不符的忧虑。
夏礼礼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简易的弹弓,递到彭依依面前:“来,依依,我教你玩这个。”
她耐心地指导着女孩如何握紧木柄,如何用皮兜包住石子,如何眯起一只眼,用视线构成一条无形的线,对准远处空地上的一个废弃水瓶。
“手腕要稳,呼吸要轻,”夏礼礼的声音温和而清晰,“心里要静,才能瞄得准。”
彭依依学得很认真,一次次尝试,石子噼里啪啦地打在土堆上,虽然没能击中目标,她却第一次露出了属于孩子般的专注和快乐。
终于,在一颗石子歪歪扭扭地擦过瓶身时,她兴奋地跳了起来。
“姐姐!”她转过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夏礼礼,“我以后也想和你一样,当警察,抓坏人!”
夏礼礼的心微微一顿。
她看着女孩苍白却充满期盼的小脸,目光下意识地掠过她纤细的手臂和曾经布满针眼的脆弱血管。
以彭依依“熊猫血”的特殊体质和长期营养不良导致的孱弱体能,未来几乎不可能通过严苛的警察体测和高强度训练。现实的鸿沟,冰冷而残酷。
她蹲下身,与彭依依平视,温柔地握住她的小手:“依依,想帮助别人、保护别人,不一定非要当警察的。”
女孩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一下,似乎有些不解。
“你看,”夏礼礼柔声说,“就像我哥哥,他是个歌手。他这次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发动成千上万的粉丝也跟着一起给灾区献爱心。”
“他虽然没有穿警服,但他发出的光,照亮和帮助了很多人,这也是一种非常了不起的力量。”
夏礼礼轻轻抚过彭依依的头发,语气更加恳切:“我们每个人都要找到最适合自己的位置。”
“你的血型非常非常珍贵,这意味着你需要比别的孩子更加小心地保护自己。”
彭依依垂眸,眼中闪过失落。
“冒险,对你来说是最不值得的事情。你的平安和健康,本身就是对这个世界最大的善意。”
夏礼礼笑了笑,安慰道:“长大以后,你可以用你的智慧、你的善良,或者用其他任何你擅长的方式去发光发热。”

“只要你心怀正义,在哪里都能成为别人的英雄。”
夏礼礼看着彭依依,眼神充满鼓励:“最重要的是,我们要先成为能保护好自己的、很厉害的人,好不好?”
彭依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虽然对警察梦仍有留恋,但夏礼礼的话语让她觉得未来也是亮亮的。
彭依依望着安置区里那些在父母身边嬉闹的孩子,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羡慕与茫然。
她下意识地抱紧了夏礼礼的胳膊,小声问道:“姐姐,我以后会去哪里呀?我没有爸爸妈妈了……我该怎么办?”
夏礼礼心中一软,轻轻揽住她单薄的肩膀,柔声解释道:“别怕,依依。警察叔叔阿姨们正在帮你联系一个叫‘福利院’的地方。”
“那里会有专门的老师照顾你,陪你长大,供你读完初中、高中,甚至大学。他们也会一直努力,帮你寻找你的亲生父母。”
夏礼礼顿了顿,补充道,“你是特殊的‘熊猫血’,虽然你的爸爸妈妈不一定都是,但很可能其中一方和你有同样的血型。我们会在全国的数据库里仔细比对,还是有很大希望找到线索的。”
彭依依却依旧低着小脑袋,声音闷闷的:“那……要是最后还是找不到呢?”
夏礼礼蹲下身,目光与她平齐,语气温柔却无比坚定:“依依,你记住,无论能不能找到,你都永远不会是一个人。”
“现在的福利院就像一个温暖的大家庭,那里会有永远为你亮着的灯,有一张属于你的小床,一个你可以放心摆满娃娃和书本的小房间。”
“哪怕你以后去了很远的地方上大学,每逢假期,你想回来的时候,那个家永远都在那里欢迎你。你会平安长大,拥有选择未来的权利,而姐姐也会一直看着你,陪着你。”
彭依依眨着眼睛,小声地说:“真的吗?我以前……听有些人说,那种地方都吃不饱饭,也没人管,很可怕的……”
夏礼礼温柔地笑了笑,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那都是很久以前的旧观念啦。”
“现在我们的国家越来越强大了,对小朋友的照顾也越来越周全。”
“福利院是国家专门为暂时找不到家的孩子建立的大家庭,那里有营养均衡的三餐、干净温暖的房间,还有专门的生活老师照顾你们的日常,辅导你们写作业。”
“每年都会有新衣服,生病了也会立刻有医生看。最重要的是,它会一直支持你读书,你想读多久就读多久,直到你长大成人、能够独立生活。”
夏礼礼眼神愈发柔和:“而且,姐姐跟你保证,我会经常去看你的,才不会让你一个人呢。”
彭依依听着夏礼礼细致而温暖的描述,原本紧绷的小脸渐渐放松下来,眼睛里重新有了光。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挺了挺小小的胸膛,用一种故作成熟的语气说道:“姐姐,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努力学习的!”
“我已经是大孩子了,会照顾好自己,不用你总操心啦!”
那副努力表现出坚强和懂事的模样,让夏礼礼既心疼又欣慰。
三个小时后,夏礼礼紧握在手中的手机终于传来一声轻微的震动。
屏幕亮起,显示出来自黎启寒的讯息:
【行动结束。据点已彻底摧毁,所有涉案人员一网打尽,无一漏网。我方无人伤亡,任务顺利收尾。】
短短两行字,却像有千钧重量,瞬间卸下了她心头紧绷的巨石。
夏礼礼蹲下身,平视着彭依依的眼睛,语气温柔:“依依,姐姐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因为你的勇敢,因为你愿意说出真相,那些伤害你、伤害其他小朋友的非法血站,已经被警察叔叔们彻底捣毁了。”
“那些坏人,也全都被抓起来了,他们再也不能做坏事了。”
彭依依听着,那双原本带着些许不安的大眼睛里,一点点亮起了光。
她的小手慢慢握紧,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最终化作一个明亮的笑容。
“真好!”
脱离了养父母的掌控,彭依依已经从初见的怯懦一点点自信起来。
时间悄然流逝。
夏礼礼在青舟峪灾区又坚守了一周。
工程队已经进场,直至确认所有受灾群众均已得到妥善安置,疫情与次生灾害风险被有效控制,基础设施也初步恢复运转后,她才真正放下心来。
一个月后,林城这场猝然降临的巨大灾难,终于从紧急抢险全面转入更为漫长而艰难的灾后重建阶段。
夏礼礼也准备离开了。
临行前,林城总指挥张指挥,特意前来给夏礼礼送行。
夏礼礼看着比初见时苍老了不少的张指挥,心中酸涩。
她忍不住问:“张指挥,重建需要多久啊?”
张指挥望着眼前依旧忙碌但井然有序的安置区,对夏礼礼说道:
“夏顾问,最艰难的关头我们挺过来了,但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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