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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是心灵导师才不是第四天灾!by玉食锦衣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0-12

可爱的师弟师妹们,就让美丽又热心的师姐来教导你们什么叫人心险恶、修真界的残酷吧!
然而随着她的读取,一堆杂乱无章、不断重复的文字瞬间挤进她的识海。
‘#&有物混成*可恶的鹿大角#&先天地生¥@寂兮寥兮##报仇#%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打成鹿肉丸%#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吾不知其名*%拖进执法堂&先天地生¥@打成三折叠%¥故强字之曰道#吊着抽#%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蘸辣椒水%¥可以为天地母%只打不问¥#打成鹿肉饼%#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注1】’
秋花月直接从树上摔下去,跌坐在了地上。她没有第一时间爬起来,而是怔愣的感受着脑海中的讯息。
没有她预想中新弟子拜入宗门的兴奋,对未来的迷茫,对修真界的好奇,只有对鹿大角的破
口大骂,以及一堆玄而又玄明显不该是炼气期弟子发出的狂野草书。
秋花月再次看了眼那密密麻麻、毫无逻辑的文字,只觉得大半夜的忽然有些瘆得慌。于是她迟疑的发了一段讯息。
‘深夜看到一段特别奇怪的讯息,有师兄师姐知道这些话的意思吗?’
她在交流区发了一遍,又用弟子令给几位熟识的师兄师姐和好友隔空传音,让他们帮她看看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大半夜都快给她看傻了。
她本来只是单纯的想要和分享一下自己的疑惑和心情,结果却不想一石激起千层浪。
先是一位交好的师姐去空域查看了那条炼气期信息后惊叫出声。
【这是炼气期弟子发的?不可能啊?这怎么可能?难道是其他人借用了这个弟子的令牌发出来的?】
秋花月疑惑:【师姐你在说什么啊?我们的弟子令都被下了禁制,绑定了魂魄,只能自己使用,怎么可能借别人的令牌发讯息?而且就算有魔修大费周章的潜入进来,用秘法顶替了新入门的弟子,也不可能发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主动暴露自己吧。】
【你说的对,确实不可能有顶替借用的情况,可……可这些也确实不该是一位炼气期弟子发出来的啊。】
师姐严肃的声音传来:【花月师妹,你知道你口中乱七八糟的狂草代表着什么吗?】
秋花月更迷茫了:【代表什么?】
师姐:【这些就是观云台那九根定峰柱上的刻文!】
秋花月瞳孔一缩:【祖师当年留下的刻文?!不可能!】
那些刻文她一个筑基期都不敢细看,一个刚入门的炼气期弟子怎么可能看得见,甚至还发到了空域上?!
【你看,你也觉得不可能了对吧?】
师姐嘀咕:【不行,这事实在太奇怪了,我得上空域再仔细看看。】
秋花月愣了一下,随后也赶忙再次用神识连通了宗门空域。
与此同时,空域内凡是看见那两道
讯息的人全都炸开了锅,所有人都在两条讯息下大喊绝对不可能,这绝不是一个炼气期弟子可以做到的。
于是一群不修炼也不休息的夜猫子们揪着这个问题研究了半天,一种可能性前脚刚被提出来,后脚就又被推翻了。
不少人像是秋花月那样将这条讯息扩散了出去,也有人拉着自己的亲朋好友来为自己助战,试图说服其他人接受他的理论。
随着凑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整个交流区几乎被分享和争论给挤满了,闹哄哄的吵得不可开交,谁也说服不了谁。
而空域的异常活跃也引来了值班的执事堂弟子的注意,他将大部分的讯息都浏览了一遍,眉头越皱越紧,最后视线停留在了其中一条讥讽的回复上。
‘这不可能,那不可能,那你们说还能有什么原因?难道是空域闹鬼了?还是祖师显灵了?’
执事堂弟子拥有特殊权限,可以通过弟子令查阅弟子们的部分资料,所以随着他的心念一动。那个发布了名为‘云渺’讯息的弟子资料就涌入了他的脑海。
云渺,炼气期七层,积分为零,下午未时刚绑定弟子令,当前发送讯息为一……
一个刚入门的炼气期弟子,第一次在空域发讯息却发了这种东西……
执事堂弟子猛地站起身,只觉得脊背发凉,胳膊上汗毛倒竖,连忙利用弟子令将此事上报。
【丁师兄,不好了,祖师闹鬼了,空域显灵了,呸呸呸,是祖师显灵了!空域闹鬼了!】
宗门的紧急通知不需要弟子接收就能直接响起的,丁桑桑原本正盘坐在蒲团上假装修炼,实则睡得正香,结果那道惊恐的尖叫从腰间的弟子令中传出,在他耳边瞬间炸开,把他吓得往上一蹿!
他的脑袋倒是没事,只是可怜的屋顶被撞了个窟窿,一道月光瞬间打在了他的身上。
丁桑桑迷茫的拍掉头顶上的碎瓦片,他这是睡懵了,还是没睡够太困了?竟然连这么离谱的幻听都出现了。
他打着哈欠和师弟交流起来,语调是一如既往的懒散和丧气。
【讯息?刻文?原来如此,祖师奶奶终于显灵了吗?那太好了,我最近好像有些失眠,正好去观云台焚香祷告,求祖师奶奶赐我一场好眠,最好长梦不复醒……】
【不,想想果然还是不想动,要不师弟你替我跑一趟吧。记得找的香粗一点,跪的久一点,说话甜一点,这样显得诚心。】
【嗯?你要去祖师那告我?哇,师兄弟一场,没必要这么自相残杀吧?好了好了,我不求你帮忙焚香祷告了还不行嘛。都这么晚了,我该睡了,你也早点睡吧。】
丁桑桑又打了一个哈欠,对师弟的怒吼充耳不闻。
【没关系的啦,那位小师妹是掌门新收的徒弟,应该是住在主峰。我待会通知一下大师兄。大师兄可是整个宗门最温柔和善的翩翩君子。他肯定会担起责任来的。】
【反正肯定又是一些闲出屁来的弟子在捣鬼,不过是乱发个讯息而已,对比之前执法堂的发财树惨死一案来说简直小事一桩……】
【嗯?不是他的责任?是我的责任?无所谓啦,毕竟我是做师弟的,好东西让给大师兄是应该的,不用谢我。】
【扣月例?扣呗,反正往后十年的月例都已经被扣光了。不过是些俗物罢了,就让它随风去吧。】
片刻后,正在静室修炼的祁书白忽然察觉到腰间的弟子令闪烁不定。他维持着闭目盘坐的姿势,只分出一缕神识钻入弟子令中,想看看是何人找他。
【大师兄,空域出了一件怪事……】
丁桑桑的声音传来,平铺直叙的将事情几句概括出来。
【小师妹?我知道了。】
祁书白迅速睁开眼睛,下一瞬,他的身影从静室中消失,又凭空出现在云渺的院外。
今日才由他亲手激发出来的防御屏障此刻又被他亲手一掌拍碎,在寂静的夜晚发出一声尖锐的脆响。
木门被推开,祁书白快步走进屋内,只见密密麻麻、层层交叠的狂草爬满了桌上、墙上、地上。殷红的血迹和浓黑的墨迹占领了除屋顶外的所有地方。整个屋子此刻都透着一股无声的疯狂,看得人触目惊心!
而前不久还和他说说笑笑的云渺面色苍白、七窍流血的昏倒在地上,从手指和衣襟上的墨迹和血迹来看,这满屋子的疯狂和渗人显然都是她的杰作。
如果那些正在空域上叫着‘空域闹鬼了’的弟子们看见这个场面,怕是会吓得尖叫逃跑,越发坚定空域闹鬼的说法。
祁书白作为玄天宗大师兄,这么多年来见过不少大风大浪,倒是没有被这渗人的一幕吓到。但随着他的神识探入云渺的身体内部,他却被云渺的身体状况给吓了一跳。
他的这位小师妹其他部位没有任何异常,唯有脑子伤得很重,她的紫府竟然开了!
紫府和丹田都是人生而就有的身体构造,凡人的这两处都处于闭合状态,丹田在人的脐下三寸,需要先以灵气冲开才能纳气聚灵。
紫府在人的眉心之下,需要以强大的意念冲开才能以神识查探万物,所以又被称为开天眼。
而如今云渺一个才刚突破炼气期七层的小弟子,她甚至连释放灵气都不会,却不知为何开了紫府,拥有了筑基期才能拥有的神识外探的能力!
不过这对她来说却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她的识海正在暴动,掀起狂风巨浪不断冲击紫府,导致她的紫府出现了严重的裂痕。
这和丹田内灵力暴动如出一辙,丹田受损轻则变成废人,重则丧命,而紫府受损轻则痴呆,重则同样丧命!
祁书白面色冷肃,先出手帮小师妹暂时压制住了暴动的神识,随后迅速抱起她,一边用神识向师父和田师叔传信,一边以最快速度往丹峰的药庐飞去。
这个过程中,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属于云渺的神识正好似水波一般不断朝着周围荡开,而她腰间的弟子令接收着她的神识,正如同星芒一般不断闪烁。
想来空域里那道古怪的讯息并非是通过弟子令中储藏的神念发送的,而是昏迷的她无意识发出的。
也幸好有这道古怪的讯息引来了大家的注意,否则他还不知道要过了多久才会发现小师妹遭遇了危险。
药庐位于丹峰的半山腰,乃是一座立于万亩灵田中的竹制小楼,后墙上爬满了茂盛的爬山虎,夜风一吹,爬山虎茂密宽大的叶片簌簌抖动。而这里正是丹峰峰主田辛的住处。
祁书白抱着云渺急匆匆的走进去:“师叔!还请师叔救救小师妹,她的紫府不知为何突然开了,识海暴乱……”
不等他说完,一根爬山虎就垂落下去,卷起云渺送到了二楼的竹床上。
祁书白跟着大步上楼,他回想起白日里小师妹活泼好动的样子,又看了看躺在床上双目紧闭、气若游丝,甚至连衣服都不合身的青衣少女。清雅的眉眼不由浮现出一丝担忧和惭愧。
第二天,云渺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又戴着全息头盔睡了一夜,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她倒是没有再像上次那么惊慌,只是有些伤心的起床洗漱,然后食不知味的吃完了早餐。
就这样磨蹭了两个小时,她才抱着沉痛的心情重新戴上全息头盔登入了游戏。等待着读档重来的惨剧。
结果进入游戏后,云渺却并没有等来游戏的死亡提示。她只是感觉到自己浑
身无力,双眼紧闭着躺在某个充满苦涩药香的地方,眼前漆黑一片,口不能言,身不能动。
于是她用意念打开系统面板想要看看这是什么情况,结果就见一系列的负面buff占满了她的角色状态栏。
虚弱、掉血、精神萎靡、疲惫、混乱……
就在云渺震惊自己一觉醒来重病缠身的时候,她忽然听到了师兄、师父和田老抠的声音。
“是我的错。”
“这怎么会是你的错呢?冲开紫府这事只和修士的心念有关,并不会引起外界灵气动荡,而屋内的血腥味又被阵法给尽数挡住,就算你是元婴期也必须事先刺破阵法才能察觉到里面的情况。所以你察觉不到是正常的。”
“没错,察觉不到才正常,你若是察觉到了,那师叔我现在就该把你扭送去执法堂了。”
“田老抠,我徒儿什么时候能醒?”
“不清楚,该做的都做了,现在只能看她自己的意志了,若是今天醒不过来那就永远醒不过来了。就算能醒过来也有几率变成傻子,师兄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云渺懵逼:谁有几率变成傻子?这该不会说的是她吧?
下一秒,云渺忽然感觉有人坐在了她的身边,用手摸了摸她的头,随后师父伤心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我可怜的徒儿,我本来还以为你起码还有百年好活,没想到咱们师徒相处不过一天,你就……哎,快点醒来吧。收徒大典马上就要开始了,师父我还等着喝你的拜师茶呢。”
“不过若是醒来后变成傻子,想来以你这样骄傲的性格肯定承受不了,倒还不如就这么一睡不醒,你放心,到时候你就乖乖睡在棺材里,师父一定为你风光大办。”
云渺:???!
意识到自己再不醒来就要真的回档重来了,她虚弱疲惫的身体忽然多了一丝力气。
还在伤感的常掌门只觉得自己下巴一疼,低头就见云渺不知何时睁开了黑漆漆的眼睛,苍白的手抓着他垂落的胡子,鬼魅般的声音飘入他的耳中。
“师父,我觉得……我还能抢救一下。”
常掌门一愣,随后惊喜的扭头:“田老抠,小渺醒了!”
祁书白快步走到床边,满目担忧:“小师妹,你终于醒了。”
一团黑乎乎的小身影跳上竹床,低头蹭了蹭云渺的脸颊。她微微侧头看过去,就见小黑狼正用一双安静的琥珀色眼眸,中间的瞳孔漆黑如墨,静静的映照出她此刻苍白的面色。
云渺摸了摸它毛茸茸的的脑袋,语气满是惊喜:“储备粮,你也在啊。好几天不见,我差点把你忘了。”
小黑狼任由她揉乱自己的脑袋,琥珀色的眼眸依然静静的和她的眼睛对视,仿佛已经猜到了所谓的‘差点’只是她的谎言。
“走开走开,别挡道。”田老抠毫不客气的扒开挡在床边的师徒和小狼,随后一边抬手搭在云渺的眉心,一边询问。
“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云渺虽然感觉不到疼痛,但浑身的疲惫和沉重却做不得假,她现在蔫巴巴的也皮不起来了,田老抠问她一句,她就乖乖答一句。
“云渺。”
“性别?”
“女。”
“父母姓名?”
“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无父无母。”
“目前住在哪?”
“住在主峰的竹林,师兄隔壁。”
“一加一等于……”
“二。”
“储物袋里有多少灵石?”
“十块下品灵石。”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田老抠。”
“不对,我是掌门的师弟,你该叫我师叔才对。”
“师叔。”
“师叔昨晚拼了老命救你,花了不少上等丹药才救了你的小命,将你破损的紫府又拼了回去。你觉得师叔对你好不好?”
“好。”
田老抠看着躺在床上乖巧听话的少女,笑出满脸的包子褶,迫不及待的搓搓手。
“既然师叔对你这么好,那么师侄你现在说一句‘我愿意将我所有的灵石都送给全宗门第一好的师叔’好不好……”
田老抠话还没说完就被常掌门一掌拍飞,好似个肉丸一般‘咚咚咚’的摔下楼梯掉进了一楼敞开的炼丹炉里。
原本趴在云渺手边的小黑狼耳朵动了动,抬头看了常掌门一眼又重新趴了回去。
楼下很快传来田老抠怒骂:“师兄,宗门可是禁止同门相残的,我要去执法堂告你!”
常掌门淡定的摸着胡子:“宗门还禁止以大欺小,抢劫财物呢。你要是不服,那我们待会就去执法堂走一遭,看看摇光师妹是抽我还是抽你。”
随后他面露慈爱的看向床上虚弱的云渺,安慰道。
“乖徒儿,你醒了就好,别担心,接下来你只要好好休养,很快就会恢复如初的。”
祁书白也上前一步想要说些什么,就在这时,宁玉的声音在药庐外响起,表示她有事禀报。
常掌门让宁玉进来。原本还在炼丹炉里蹬腿的田老抠立刻好似一颗敏捷的胖球从一楼弹回二楼,掸掉身上的黑灰。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竹制楼梯传来吱呀声,云渺抬头看去,就见宁玉领着一个面色忐忑的少女走上了二楼。
那少女圆脸大眼睛,长得胖乎乎的,腰上除了弟子令、储物袋外还挂着很多其他装饰,比如拇指大的摇钱树、金算盘,红绳串起来的铜板。不过最显眼的还要数她腰间那个拳头大的金蟾挂件。浑身金灿灿,分量十足,十分显眼。
因为挂了太多东西,所以圆脸少女走起路来叮铃咣当的,每一声都在诉说着她对发财的渴望。
云渺看着这个浑身写满了‘财来,财来,财从四面八方来’的少女,已经隐约猜出了对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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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商满仓眼泪汪汪:云师妹只跟我说了讨厌抄书,我真没想到她说的讨厌竟然会是七窍流血的程度啊!QAQ
哈哈,云渺最后的意识没有一丝对死亡的恐惧,全是对复仇的渴望。
【注1】:除了对鹿大角的痛骂外,以上的内容皆出自《道德经》。

少女在看见清醒的云渺后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略带尴尬的笑道。
“云师妹,你身体还好吗?”
云渺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更确定了心里的猜想:“商满仓?”
商满仓察觉到掌门等人都在看她,心虚的用手扣着腰间的金蟾挂件:“是我。”
田老抠看向宁玉:“怎么回事?”
“掌门、田峰主、大师兄。”
宁玉先是三人拱手行礼,随后才冷着脸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因为今天要举办收徒大典,所以宁玉早早就将新入门的弟子召集到了主峰,霍欣等人发现云渺不在就问了起来,宁玉知道他们是云渺的朋友,就简单的将云渺的情况说了一遍。
谁知商满仓听完面色一变,然后主动站出来,期期艾艾的将她昨晚才和云渺达成的大生意说了出来。
宁玉敏锐的察觉出昨晚云渺身上发生的怪事应该和这事有关,于是特来禀报。
常掌门等人闻言,惊讶的视线不由落在了那个圆脸少女的身上。别的不论,单看她打听消息的能力和发现商机的敏锐……这完全是个经商天才啊!
不过该批评还是要批评的,常掌门叹息:“你们这些孩子刚踏入修炼之途,实在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宁玉都说了不可多看,你们竟然还敢把主意打在定峰柱的刻文上。”
商满仓羞愧低头:“对不起……”
祁书白也叹气:“商师妹既然知道了弟子令的用法,就该知道空域里有很多宗门发布的任务,你若是缺灵石大可以去接一些简单的宗门任务,赚取贡献点,再去藏宝阁用贡献点兑换灵石和所需的其他修炼资源,总之,下次切莫再这么灵机一动了。”
商满仓头越垂越低:“对不起…
田老抠扼腕:“最过分的是你们竟然想把祖师留下的刻文拿来卖!可恶,这种好主意我之前怎么就没想到?!”
“对不……啊?”
商满仓迟疑的抬头,就见一道黑影从她眼前飞过,精准的落进了一楼的炼丹炉,炉盖砰的一声自动合上。而她的身前已然没了田峰主矮胖的身影。
商满仓:???
常掌门摸着胡子,慈爱的叮嘱:“你记住我和书白的话就行,最后一句就当没听见。”
商满仓吓得点头如小鸡啄米,表示自己一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生怕自己不够诚恳,掌门下一瞬就要把她也打进炼丹炉里炼了。
云渺躺在床上看的津津有味,宁玉冷冷的瞥向她。
“所以你昨晚就为了一点可笑的灵石,就不顾危险私下跑去观云台抄录刻文,结果被其上残留的道韵所伤,意外破开了紫府,差点变成了个只会流口水的傻子?”
“虽然我对你的遭遇深表同情,但执法堂向来公正严明,你既然犯了错,该处罚还是要处罚的。”
“商满仓私下挑唆同门以身涉险,触犯门规,念在她只是个刚入门的凡人弟子,这次便罚她去兽峰走兽园挑粪三个月了,至于你……”
祁书白微微蹙眉,打断了宁玉的话。
“不对,小师妹就住在我隔壁的院子,我可以确定她晚上没有出去过,另外她昏迷的地点也是在自己的屋内,并非观云台上。”
“没错,没错,我是靠着自己的记忆抄录的,才没有偷跑去观云台,师姐你昨日只说了不许我们多看石柱上的刻文,可没说不许我们私下回忆抄写。”
躺在床上的云渺故意虚弱的咳嗽几声:“咳咳咳,所以我没有犯错,你不能罚我去挑大粪。”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宁玉不知昨夜的全貌,所以对此只是惊讶,而祁书白则是眼中闪过愕然:“全凭记忆?”
常掌门不小心揪掉了一根胡子,他斩钉截铁道:“不可能,那可是祖师留下的刻文,上面满是她对道的感悟。徒儿你才炼气期,能看得清那些刻文已是侥幸,怎么可能看一眼就能记住那么多字?”
他之前可是亲自去云渺的屋内检查过,也亲眼看见过屋内密密麻麻的字迹。那些字迹和祖师的刻文完全如出一辙!
这也是他目前最百思不得其解的事,因为想不到其他理由,他甚至已经开始思考祖师显灵,祖师夺舍上身的可能性了。
而现在他的小徒儿说什么?
她竟然说这只是因为她的记忆力太好?看一眼就把那些玄而又玄,附着着道韵的刻文记住了?
云渺深沉脸:“这或许是因为……我其实是个天才吧。”
玩家可以截图、录屏=玩家过目不忘=玩家是个天才。嗯,这个等式没毛病。
常掌门沉默了一下,随后慈爱的询问云渺。
“徒儿啊,咱们暂时把这些事抛到一边。你先想一想,昨晚上写那些字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比如忽然听到女人的笑声,比如好像有人趴在你的背上,握住你的手逼你写字,又比如一股阴冷的气息钻进你的身体,你忽然感觉身体多了一个人。”
云渺不知道常掌门的心中所想,还以为他只是单纯的在关心她,想要尽快查明原因。她顿时觉得心里暖呼呼的,乖巧的将昨晚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常掌门摸着胡子的手停在半空许久,久到云渺还以为游戏卡了的时候,他才不可置信道:“你竟然真的只是过目不忘?不是祖师上身?”
云渺愣了一下,随后震惊的直接半坐起来,同样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慈爱的师父。
“师父,你竟然宁愿相信我是鬼上身,也不相信我是个天才?”
常掌门赶紧解释:“不是鬼上身,是祖师上身。”
“有什么区别吗?说好的为我撑腰,永远站在我这边相信我呢?结果到了这时候,站的最远、最不相信我的人竟然是师父你。”
云渺虚弱而幽怨的看着那白胡子老头:“师父,你不诚。”
常掌门:……
白胡子老头长叹一声,再次摸了摸云渺的头:“好吧,是师父的错,师父向你道歉。”
云渺顿时被哄好了:“好吧,看在师父你这么诚恳的份上,我就勉勉强强原谅你好了。”
宁玉在一旁看得眼睛疼,明明犯错的是云渺,掌门你在边上道什么歉?你身为掌门的威严呢?你刚刚拍田峰主的利索劲呢?
出于职责所在,她冷着脸打断了这段师慈徒孝的温馨画面。
“执法堂素来公正严明,既然你是全凭记忆抄录,并没有私自去观云台观摩祖师刻文,我们自然不会因为这个处罚你。”
云渺闻言露出了略显得意的笑容,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发表一下逃罚感言,就听宁玉淡淡道。
“所以我们现在开始讨论下一个问题,请问你可以解释一下这道讯息吗?”
宁玉简单说明了一下昨晚云渺昏迷后现实和空域所发生的情况。接着手一挥,空中立刻浮现出几行冰霜组成的密集文字,正是云渺之前发在空域的内容。
“找鹿大角报仇,蘸辣椒水,打成鹿肉丸、香麻鹿肉饼、蒸鹿肉、蒸鹿蹄、蒸鹿尾、烧鹿头、烧鹿腿、烧鹿尾、卤鹿头……
“虽然我已经从商满仓那知道了鹿大角对你做的事,也很敬佩你昨晚死到临头却毫无恐惧,满脑子只有报仇的坚强不屈,但我还是要说,随便把师兄做成全鹿宴可不太礼貌。”
云渺愣了一瞬,随后立刻装作虚弱的趴在床上咳嗽。
“咳咳咳,我发的这些字里哪里有蒸鹿尾、卤鹿头了?想把鹿大角做成全鹿宴的分明是师姐你吧?咳咳,这是污蔑,纯纯的污蔑,我要告到执法堂!告到执法堂!咳咳咳!”
可惜她装得实在不太像,常掌门拍了拍她的后背,小声道:“小渺啊,别咳了,你是紫府受伤又不是得了肺痨。”
祁书白温柔道:“小师妹,咳多了嗓子会难受的。”
云渺:……
“所以你这是承认了我刚刚所说的除菜名以外的结论都是真的?”
宁玉:你为了报复鹿大角才和商满仓合作,结果最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鹿大角毫发无伤,你遍体鳞伤。呵,很新奇的复仇方式。”
她为云渺鼓掌,语气冷酷。“宗门禁止同门相残,鉴于你只痛击了自己,并没有对他人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所以这次只罚你在丹峰干三个月的杂活,以儆效尤。”
云渺立刻喊冤:“冤枉啊,是鹿大角先欺负我的,而且我又没有真的动手报复他。就连君子都只是问迹不问心,我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无论任何地方的审判都应讲究证据,不应以言获罪!”
宁玉:“你私下里说说自然无所谓,可惜昨晚闹得动静太大,现在宗门九成以上的人怕是都知道你要把鹿大角打成鹿肉丸了。公然宣告要袭击同门师兄就是对门规的挑衅。执法堂自然要做出点表示。”
云渺沉默了片刻,扭头可怜巴巴的看向床边的白胡子老头:“师父~”
常掌门尴尬:“这个……”
云渺幽幽道:“师父,你昨日才对我承诺过的。我闯祸你兜底,我被欺负你撑腰,只要我拜你为师就可以在玄天宗横着走的。”
常掌门额头冒出冷汗:“这个……话是这么说没错……”
云渺:“师父……”
常掌门一拍竹床:“没错,老道确实这么承诺过。这样吧,你的惩罚我让傀儡来帮你完成!”
云渺无语:“这就是师父你说的兜底?”
常掌门自认为想到了好办法,又摸起了他的宝贝胡子:“是啊,无论你受到什么惩罚,师父都帮你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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