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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是心灵导师才不是第四天灾!by玉食锦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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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一点,再快一点!
云渺很快就看穿了王伯的意图,她皱眉看了眼霍欣头顶的血条:“他在拖时间。霍欣……”
霍欣飞快拿出云渺刚刚扔给她的瓷瓶,
将最后一颗枯木逢春丹塞进嘴里,六品的丹药果然神奇,她原本已经濒临极限的身体好似真的枯木逢春,迅速抽枝发芽,恢复到了全盛状态。
她深吸一口气,身上原本萎靡的火焰再次高涨。那双眼睛已经亮得好似耀眼的日光。
“咳咳,我还能坚持一刻钟!”
云渺提剑而上:“好,那我们就在这一刻钟解决他!”
就在这时,谭笑白忽然大喝:“我好了,我好了!霍欣、老大,你们先退后!”
好了?什么好了?
云渺和霍欣虽然不明白谭笑白的意思,但还是第一时间朝后退去,王伯已经不敢小瞧这三人了,闻言也迅速远离原先站立的位置。
就在他们各自后退的时候,谭笑白已经咬破指尖飞速掐诀,鲜血在他的身前形成一道巨大朱红的符咒,而王伯的胸膛前竟也浮现出点点电弧不断跃动,似乎正在和这道符咒遥相呼应。
“煌煌天威,万雷齐鸣!”
那些细小的电弧远到不了万雷齐鸣的地步,却在符咒光芒大盛的瞬间“砰砰砰”的炸开。炸得王伯脚步踉跄,上半身的衣服彻底变成烂布条挂在身上,胸前血肉一片焦黑,嘴角溢出一点血迹。
王伯脑中的无数震惊终于酿成了浑浊老眼中的那一抹惊骇和嫉恨,原来那些雷法不只是骚扰,更是直接以残余的雷光在他的身上绘制符咒!
一个炼气期的符修不需要朱砂和黄纸,只是一点雷光和血液竟然就能做到这种地步……这就是符修所谓的“一点灵光即成符,时人枉费墨与朱”吗?【注1】
“小白,好样的!”
云渺的话音未落,她的剑就再次刺向王伯的咽喉,王伯立刻闪躲,然而霍欣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他的身后,他的闪躲就仿佛是主动把自己往刀尖上送一样。
随着一声刀尖入肉的轻响,鲜血飞溅,染红了霍欣的半张脸,王伯的一条胳膊飞起又落下。
霍欣她任由血液顺着睫毛滴落,挥舞着长刀再次劈向王伯的脖子。
谭笑白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那边的战况,但视线却越来越模糊,他咽下喉头的腥甜,身形踉跄的扶住边上的树,身体一点点软倒在地。
“咳咳咳。”
他有帮到老大和霍欣吗?那可真是太好了。
“原来这也是个天才,呵呵……天才!”
王伯捂着断臂,浑浊的老眼阴鸷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少女,仿佛要把天才这两个字一点点嚼碎了咽进肚子里。
接着他猛然回身怒吼一声,强大的土灵力从掌中喷涌而出,巨大的掌印裹挟着恐怖的气势铺天盖地的朝着近在咫尺的黑衣少女拍了过去!
“霍欣!”
云渺立刻催动原本砸向王伯的登天梯朝着霍欣飞去。但就在这时,王伯却迅速伸手硬生生的抓住了那颗高速冲刺的碧色小球,任由指骨断裂的声音不断响起也不松手。
“啊啊啊!都给我去死!”
在云渺闪身挡在霍欣前方的同时,那巨大的掌印也吞没了她和霍欣的身影。
咔嚓……她手中那柄可笑的尚方饱剑终于断了……
王伯的眼中闪过一阵狂喜,然后……他就那么眼睁睁看着土黄色的巨大掌印被一道无形的剑气轰然劈开。大地出现一道深深的裂隙,眼前的空气扭曲成诡异的模样。
状若疯癫的老头被瞬间一劈两半,狂喜在他的眼中凝固,而他早已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云渺大脑一片空白的喘着粗气,呆愣愣的看着前方被一剑劈开的“康庄大道”。
随后她低下头看向手中只剩下半截的尚方饱剑,原来……师父之前叮嘱她的出门要带好木剑是这个意思啊。
原来……她胡诌的藏锋里,真的藏了一道剑锋。
忽然!一道破空声朝着她急速传来,她猛地抬头,就见原本站在她身后的霍欣一个闪身横刀挡在了她的身前。
伴随着金戈相击之声响起,霍欣足尖一点,再次化作一团烈火朝着前方暗中偷袭的云卜山云卜寺兄弟冲去。又是两道血雾喷溅。
两具死不瞑目的尸体倒在地上,眼中满是愕然和惊恐。
他们之前见战况激烈就躲在了一边,打算让王伯和三人两败俱亡,他们好彻底以绝后患,却不想最后却是以他们亲手断送了自己的性命为结局。
然而挥出那漂亮一刀的黑衣少女却紧跟着身形一晃,她下意识想要用刀支撑住身体,但她手里的刀却不知何时已经断裂,刀柄上只剩下极短的一截刀身,而断掉的那一截刀身就插在云渺身前的地里。
云渺瞳孔一缩,冲过去接住了霍欣软倒的身体。
只见霍欣身上的火已经熄灭,而她的面色也苍白得犹如燃烧后的灰烬,一柄巴掌大的小剑深深的没入她的腹部,鲜血止不住的往外流,而她的身体也越来越冷。
云渺只觉得自己的心也开始泛冷,她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目前为止她看见过的所有人都有血条,包括霍欣、谭笑白,也包括师父、师兄……
就像是人被杀就会死一样,师父他们都有血条,也就代表着……他们都可以被杀死。
她丹田内的灵力团忽然迅速转动,形成五个贪婪的漩涡,开始疯狂的试图抽取外界的灵气为己用,
然而这个秘境的灵气稀薄得简直诡异,根本没有多少灵气可用,一阵微风在云渺的周围艰难的打着旋,丹田处的五团漩涡还在不断的抽取着,筋脉内残余的灵力很快就被抽取的一干二净。
没了灵力的保护,强大的吸力对于脆弱的筋脉来说简直犹如刀割。但云渺感觉不带疼,此刻她也根本没空关心自己的身体。
霍欣也没察觉到云渺竟然在这时再次顿悟,她虚弱的笑着伸手捏了捏云渺的脸颊,在那张脏兮兮的脸上留下几道血指印:“你护我一次,我也护你一次。”
“别说话了,快点吃药!枯木逢春丹呢?回灵丹呢?回春丹呢?”
云渺早就把她身上的丹药都给霍欣和谭笑白了,所以此刻她只能伸手去拿霍欣的储物袋,试图找点能用的丹药。
“早吃完了。而且没用的,燃血最初燃的是灵力、血肉、接着是根骨,最后是……咳咳,寿命。”
霍欣咳嗽着,缓缓扭头望向那灰蒙蒙的天空,语气很轻。
“云渺,我娘死前说她不希望我以后因为复仇而挥刀,如今我因为守护而挥刀,你说……她知道了会不会开心一点?”
云渺咬着牙一字一顿:“不会,没有哪个母亲会因为自己孩子的死感到开心,你娘只会骂你是个笨蛋缺心眼!”
霍欣又笑了:“是吗?那倒也不错。”
云渺不听她废话,转头朝着远处大喊:“小白,小白,你那边还有没有药,霍欣好像有一点死了……”
她的声音起初很大,随后渐渐弱了下去,语气颤抖:“小……小白?”
“小白他……”
霍欣愣了一下,随后苦笑道:“那我可得赶紧下去了,他胆子那么小,一个人走黄泉路会哭的。”
“不会哭的。”
青衣少女眨了下眼睛,一滴浑圆的泪珠滚落,一路滑过她脸颊的血污滴在了霍欣的脸上,但她的脸上却没有任何悲伤的表情。
她动作轻柔的将怀中的霍欣放在地上,又看了眼在树下闭目睡着的谭笑白,一字一顿道:"我不会让你们死的。"
说话间她捡起地上的断刀,然后在霍欣紧缩的瞳孔中直接挥刀自刎!
这一周目就让她陪他们一起死在这吧,下一次,她一定会救下他们!
漆黑的死亡空间内,巨大的青铜公晷仪依然不停歇的转动着。
系统【你已死亡,请选择回档复活或者原地复活。】
云渺面无表情的选择了回档。
河岸边,云卜寺冷笑:“别白费力气了,这里是一处上古遗迹,乃是上古大能……”
他的话刚说到一半就下意识顿住,因为前方那个青衣少女看他们的眼神不知为何突然变了,变得格外具有攻击性,冰冷的杀意好似剑芒刺骨。
青衣少女眼神冷厉:“别废话了,你们是为了玄心矿来的对吧,云家胆敢染指我玄天宗的矿产,还以此买卖获利,罪该万死。”
云卜寺被她突然爆发的气势吓得后退一步:“你……你果然知道!”
云卜山的面色也难看起来:“我们之前还以为你只是猜出来的,但现在观你这幅样子……难道你手里已经有了什么证据不成?”
“你猜?”
青衣少女的语气越发冷酷:“既然你们敢来截杀我们,那最好现在就杀了我,否则等我出去,我一定会禀告宗门弄死你们!”
霍欣和谭笑白面色不解又警惕的对视一眼,不明白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们之前不还是猜测吗?为什么云渺会忽然这么笃定的指出云家染指了玄心矿?
还有现在这个情形明显对他们不利啊,云渺就算知道云家的阴谋也不该直接说出来才对,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还没等两人想出个所以然来,满心忌惮和恐慌的云家两兄弟就已经命令王伯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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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注1】:出自《内天罡诀法》

第52章
云渺立刻用神识传音让他们跳上飞剑,然后是逃亡,躲避土刺,钻入森林,最后是土黄色的巨掌遮天蔽日的朝他们拍来。
霍欣和谭笑白赶忙激活弟子服的防御阵法,结果却见云渺不仅没有进行任何防御,甚至还主动将登天梯收入了眉心深处,然后操控飞剑掉头迎着那道恐怖的大掌印冲去。
“云渺,开启法衣的防御!”
“老大,快开启弟子服上的防御,然后快掉头逃跑啊!啊啊啊,以后我再也不当叛徒了,以后霍欣抽我,我保证一声不吭,老大饶命啊!”
【别怕。】
云渺冷静的声音在他们的耳边响起:【这次我一定不会让你们死的。】
一丝疑惑刚从霍欣的脑海闪过,巨大的掌印就已经彻底吞没了他们,接着……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死寂。
飞剑缓缓落地。从剑上下来的霍欣和谭笑白目瞪口呆的看着前方的犹如裂谷一般的恐怖剑痕。
他们本以为之后会是一场夺命逃亡或者惊天恶战,却没想到那个看上去很厉害的老头和那对云家兄弟竟然就这么死了。
被剑气切成两半的尸体掉入裂谷,除了那飞溅的鲜血外,眼前再没有一丝能证明云家那三人存在过的痕迹。
这场变故实在发生的太快,结束的也太快,快到霍欣和谭笑白几乎以为这是他们的一场梦。
就在这时,云渺抬起两只手勾住他们的胳膊,将他们抱了个满怀,得意洋洋道:“傻愣愣的站在这干什么?还不快点为你们的救命恩人欢呼!”
霍欣和谭笑白因为她的动作导致额头“砰”的撞在一起,这一击把他们的神智撞了回来,额头红红的两人眼中激荡出震撼和惊喜。
“云渺,刚刚那道剑气是你发出来的?”
“老大,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强了?你这么厉害,那我和霍欣以后岂不是可以在修真界横着走?”
霍欣:“横着走的是螃蟹。”
谭笑白骄傲的挺起胸膛:“没关系,我们可以凭实力让全修真界知道,会横着走的不只有螃蟹,还有我谭笑白和你霍大欣!”
“……我才不想让修真界知道这种事,还有别乱改我的名字。”
霍欣满是战意的握住腰间的刀柄:“我只想知道云渺是怎么发出这么强的剑气的,我也想发出这么强的刀气!”
谭笑白面色深沉:“这还不简单,肯定是老大天赋异禀,也和符孤一样有天生剑骨,睡觉都能在梦里提升剑术。”
霍欣表示不可能,宗门的检测那么严密,如果云渺有剑骨肯定早被测出来了。
她觉得练剑没有捷径可言,想来云渺应该是日夜不休的练剑,夏练三九,冬练三伏,凭借自己的顽强的意志和毅力才磨练出了这恐怖的剑气!
谭笑白只深思了一秒就坚定的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老大之前说过她每天就练半个时辰,而且她才刚开始练剑,哪来的冬练三伏?”
“她比我还贪玩,整天正事不干,光招猫逗狗、沾花惹草了。如果这也叫勤奋的话,那天下就没有懒人了。你还不如说她是某天种地的时候忽然挖出了一本秘籍,然后随便一练就成了绝世高手。”
谭笑白“唰”的打开折扇,语气深沉:“平日里看似只是平平无奇的种地老农,实则一朝遇敌,她就会目露精光大喝一声,犯我菜园者,虽远必诛,然后手里的锄头射出一道剑气,直逼敌人的咽喉。”
“霎那间,一点血花飞溅,敌人惨叫一声扑倒在地,而老农则是面色冰冷的吹了吹锄头上的血迹,别人吹的雪,她吹的是血,寂寞的血。”
“那一刻她的锄头是冷的,她的双眼是冷的,她的心更是冷的,她……”
原本等着听夸奖的云渺额头青筋直跳,直接一脚踹在谭笑白的屁股上。
"去你的,分明是你半夜偷摸把我冻冰窖里了吧,要不我怎么可能哪哪都是冷的?还有话本里写的都是冷酷潇洒的剑客吹着剑上的血,怎么到我这就成寂寞老农吹锄头上的血了?你听听这像话吗?"
谭笑白捂着屁股呼痛,赶忙跑到霍欣身后躲着:“老大你别生气啊,我就是合理猜测一下嘛。”
“你猜的一点也不合理!”
云渺抬脚又要去踹谭笑白,谭笑白吓得立刻捂着屁股跑,两人绕着霍欣你追我赶,结果最后反倒是站着不动的霍欣挨了好几脚。
不疼,就是原本黑色的衣摆上叠满了灰色的脚印,看起来十分显眼。
爱干净的霍欣额头的青筋也开始跳了,她抬手瞬间揽住两人的肩膀,然后迅速用力。
云渺和谭笑白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一块,额头顿时撞红了。
谭笑白再次捂着额头痛呼出声:“为什么每次都针对我的脑袋,我都要被你们撞傻了!”
完全不疼的云渺得意的哼了一声:“你本来就傻。”
随后她抬脚绕过了霍欣和谭笑白,一边说起了木剑的奥秘,一边捡起地上断裂的半截木剑,放入了储物袋中。
木剑似乎只会在她即将受到致命伤害的时候触发,之前她被登天梯、弟子服保护得太好了,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触发它的效果,白挨了一顿打。
好消息:师父对她是真的好,知道她是个到处惹事的性格,所以暗中给她留了一张保命底牌。
坏消息:这张保命底牌用完了,敌人也死光了,但是……他们要怎么出去呢?
云渺仰头看着上方灰蒙蒙的天空陷入了沉思,还没等她思索个所以然来,她忽然感觉到喉咙一阵痒意和腥甜,随后是……
“咳咳咳!”
霍欣和谭笑白只看见云渺忽然张口吐出一口浓稠的鲜血,随后弯下腰剧烈咳嗽,更多血液从她的眼耳口鼻中渗出。
刚刚还和他们笑闹着的青衣少女跌坐在地上,鲜血很快就染红了她的衣襟,而她只是面色茫然的看着他们,似乎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云渺!”
“老大?!”
霍欣和谭笑白瞳孔一缩,慌乱的快步上前检查云渺的状况。
如果是常掌门、田老抠等人看见这一幕肯定会面色大变,因为这不仅代表着云渺又顿悟了,还代表着她的身体正在自发想要突破至筑基。
如果她成功突破自然是好事,筑基期修士的寿命有两百多岁,常掌门自然也不用担心小徒弟百年之后化作枯骨黄土了。
但她如今所处在这样一个贫瘠的秘境里,就像是禾苗到了抽穗的重要阶段,结果却遇到了百年难遇的大旱,它的根须一滴水都汲取不到。
禾苗抽穗的时候没有足够的水,那么长出的稻穗就全是空壳,里面根本没有稻米,而修士顿悟突破的时候如果没有足够的灵气供养,不仅无法往上突破,还可能损伤根基!
霍欣和谭笑白两人没有神识可以探查云渺的身体,所以并不知道这些情况,霍欣只能通过简单的诊脉发现云渺不知为何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好在云渺自己能够神识内视,之前师父也和她讲过突破筑基期的注意事项,所以她很快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我没事,只是又要突破了而已。”
她艰难的出声安慰了一句,然后开始从储物袋里
掏丹药,本来她是想来一颗枯木逢春丹的,但一想到这个游戏里六品丹的珍贵性,她又默默塞了回去,随便倒出一把回灵丹和回春丹塞入了嘴中。
大量温和的灵气好似甘霖瞬间滋润了她干涸的筋脉,最终汇入丹田。她原本不断下降的血条被瞬间拉满,原本严重的内伤迅速愈合,一点后遗症都没有留下,身体仿佛被一键刷新一样回归到了全盛状态。
霍欣和谭笑白先是被云渺又双叒叕要突破的事一惊,随后见状立刻把身上能用得上的丹药都放在了云渺身边。
谭笑白还额外给云渺的边上贴了几张低阶聚灵符,虽然这秘境的灵气稀薄,但也聊胜于无。
随后两人默默走远,在一个不会打扰到云渺的距离停下,开始给她护法。
所谓的护法一方面是避免外界有什么敌人或者妖兽突然攻击云渺,另一方面则是在云渺修炼出岔子的时候立刻出手打断,以免她走火入魔。
玄天宫大殿,常掌门正在和众人商议即将举办的宗门大比,然而话还没说完,他就猛地站起身,一丝属于大乘期巅峰的威压泄露出来,压得一众峰主和长老呼吸一窒。
大乘期之下就是炼虚期、再之下就是化神期。
在座的峰主、长老中境界最高的是体峰峰主蒙石,乃是大乘期五层,当今修真界公认的最强体修。而最弱也是化神期,走在外面也是响当当的大能。
所以他们纵使骤然被这恐怖的威压压得差点岔气,也很快就靠灵力抵挡住了。
他们或是关心或是警惕的询问常掌门怎么了?要知道掌门上一次这么突然失态可还是在一千年前,魔教突然偷袭玄天宗的时候。
常掌门捂住心口:“我给小渺的木剑断了。”
有人狐疑:“一把木剑而已,断了就断了呗。”
“不一样。”
常掌门眉头紧皱的表示,他给自己的两个徒弟都送过木剑,两把木剑里都封存着一道属于他的神念和剑气,可以自动感应并帮他的两个徒儿抵挡一次致命伤害。
而木剑断裂后他在冥冥中也会有所感应,方便及时赶过去救援。
如今云渺的木剑断了,他却无法感应到具体方位。这说明云渺不仅遇到了致命危险,还极有可能被困在了某个很特殊的地方,有什么力量阻断了木剑断裂时给他传送的讯息!
众人闻言也皱起了眉头,葛燕表示应该立刻派人出去找人。
田老抠却觉得云渺所处的地方连大乘期的神念讯息都能挡住,普通弟子怎么可能找得到人。倒不如直接找个能掐会算的,先算出个准确方位来。
常掌门觉得此话有理,立刻看向了阵峰峰主左北星。
不知为何,上古有关观星、卜算、掐算的传承少有流传下来的,而这门道法又非常讲究天赋,能学会的少之又少,学成的更少,学到精通的更是凤毛麟角。
正因为如此,主修观星卜算之法的摘星阁在修真界的地位才会如此特殊。
玄天宗的传承虽然海纳百川,但也没有关于卜算、掐算这类的传承,只有阵峰的观星术和这方面搭点边。
虽然现在是大白天,没那个条件夜观星象,但好在左北星早年还曾有幸和摘星阁的人学过一手蓍草卜算之法。
左北星没有推辞,当即焚香净手,盘腿坐在地上以四十九根蓍草起卦,这一步并不难,难的是如何解卦。
然而就在左北星静下心来试图解卦的时候,却突然一阵清风拂过,吹得地上摆好的蓍草瞬间散乱,刚起的卦象也就此乱了。
她眉头微蹙,疑惑的看了眼敞开的殿门。常掌门见状当即要关殿门,却被她拦住了。
随后她再次焚香净手,开始起卦。
为了避免自己出错,她这次摆动蓍草的同时,嘴里还在念念有词:“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分而为二以象两,挂一以象三,揲之以四以象四时……【注1】”
然而蓍草刚摆好,恰好又是一阵风吹来……
而当第三次以蓍草起好的卦象被风给吹散之后,大殿内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左北星惊疑不定的看了眼殿门外那万里无云的天。然后缓缓收起蓍草,对着常掌门摇了摇头。
“卜算之法向来是同一件事算的越多越错,正所谓事不过三,我才疏学浅,怕是没办法帮那孩子做些什么了。”
众人皱眉看了眼天色,心里沉甸甸,这哪里是左北星才疏学浅,分明是天公不作美!
三次起卦,三次风动,这个现象简直巧合到诡异,他们知道卜算之法玄妙,常有奇异的情况发生,但这种情况他们活了几千年却还是第一次见!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彼此之间都看出对方憋了一肚子的问题想议论,但现实却是玄天宫大殿内静得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直接将问题说出来。
左北星道:“若是掌门实在着急……不如去求一求玉尘长老吧。”
众人动作一顿,很快就明白了左北星的意思,玉尘长老曾经是摘星阁的人,极为精通掐算之法。又是渡劫期的大能,对天地的感应本身就比他们高一截。若是能请她出手或许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只是她老人家贵为太上长老,这些年一直在洞府闭关不问世事,贸然打扰可不太好。
常掌门没有丝毫迟疑,当即表示会议暂停,他先去请玉尘长老救一救他那可怜的小徒弟。
在这期间,葛燕先派人顺着云渺今天的行动轨迹找找线索。
以山门为正前方,兽峰就处于玄天宗的后方,而兽峰后面那一望无际的高山险峰被统称为后山。
所以说是后山,其实这片区域大得不可思议,也很少有人知道他们宗门唯一的太上长老,也是唯一的渡劫期强者就住在后山区域的一座无名小峰之上。
常掌门在山顶的背风处落下,这里贫瘠的连棵树都没有,只有满地的石头枯草,属于大部分玄天宗弟子从高空路过都不会往下看一眼的荒地。
但常掌门却郑重其事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然后对着前方斑驳的山壁拱手行礼,高声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山壁没有反应,他的心一沉,又高声说了两次来意。山壁这才好似被揉皱了一样,凭空出现了一道洞口。
常掌门一喜,赶忙走进了这座洞府。
空荡的山洞内只有一个书架,一张小榻,一张案几和一个蒲团,让人刚进去就感觉到一股寂静的冷。
一位满头华发的女子正拿着话本坐在小榻上皱眉思索着什么,她给人的感觉就如这山洞,透着一抹空洞的冷意,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
常掌门试探道:“玉尘师叔,今日可是心情不佳?”
华发女子——玉尘长老淡淡道:“你不懂,我在等时光倒流,天地初开。”
常掌门下意识扭头看了眼山洞外
的天空。
玉尘长老把手中的话本往小榻上一放:“你小子每次私下里一喊我师叔准没好事。现在自个徒弟丢了不去找,倒是又找上我来了。”
常掌门赶忙把木剑断裂和蓍草卜算的事说了一遍,表示他是真的火烧眉毛了才来找师叔的。他徒儿可是喊玉尘一声师叔祖的,四舍五入就是她的亲徒孙了,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还请师叔救命啊!
玉尘长老撇开视线:“行了行了,我又没说不救,你别用那张老脸在我面前晃荡,看得我心烦。”
常掌门笑了笑,没有回话。
玉尘长老闭目开始掐算,然而还没掐算多久她就轻咦一声,狐疑的看向常掌门。
常掌门立刻紧张的看过去:“师叔,怎么了?我那小徒弟还有没有救啊?”
玉尘长老:“不知道。”
“不知道?”
常掌门老脸一皱,一拍大腿:“完了完了,小渺到底是掉在了什么可怕的鬼地方,竟然连师叔你都算不出来,木剑已经断了,若是再有危险,那她岂不是要死定了?”
“哎呀,早就说了让她把那口棺材放下,别总是带在身边到处走,她总是不听,现在好了,这口棺材终归是让她给用上了。”
“不对,她要是临死之前没来得及躺进棺材里,到时候明明储物袋里有棺材,却是枯骨露于野,这下场怕是更加凄凉。”
“不行,死要见人活要见尸。我这做师父的不能就这么放着她不管……”
常掌门顾不得和玉尘长老告别,急匆匆的就要出去找线索。
玉尘长老无语的叫住他:“你好歹也是几千岁的人了,怎么行事还是这么风风火火的。怪不得你师父死之前说放心不下你。”
她并指一抬,隔空取了常掌门的一滴指尖血,然后再次开始掐算起来。虽然她算不出那个小姑娘现在的处境,但她或许根据常随风和她的师徒关系,来间接掐算她的未来。
她的想法很正确,虽然掐算出来的内容很模糊,但总归是成功了。
玉尘长老睁开眼睛,对着常掌门道:“一动不如一静,你最后会心想事成的。”
常掌门皱眉:“师叔的意思是说让我什么都不做?”
玉尘长老:“卦象上是这么说的。”
常掌门皱眉在山洞内转圈:“可是什么都不做,我容易着急上火啊。”
玉尘长老重新拿起话本:“那就回玄天宫打坐静心,多喝凉茶。”
常掌门开始绕着玉尘长老转:“可是我坐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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