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别逃!异国黑道大佬强制爱by西下影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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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疯子欺人太甚!!
不把他杀了。
她都有些看不起自己。
宁小暖雾蒙蒙的眼底,望着男人那张嚣张恣狂的混血俊脸。
她气的不再犹豫,伸手抓起头顶的枪。
“砰——”
没想到子弹,都上膛好了。
她努力稳住颤抖的手,一枪朝男人身上打过去。
因为距离近,男人也不躲不避。
她小白的枪法,也可以打中他。
“啧——!”
狄骁不怒反笑。
他眉峰松动,手捂着腹部,松开她的唇:“宝宝,不够再来一枪?”
“你看,你又心软了!”
“打腹部我死不了的,往心口上打,别给敌人一丝机会。”
他这是疯的无药可救了吧?
怎么还叫她往死里打?!
枪的后坐力不小,震得她的手发疼。
宁小暖眼睫被泪水浸得湿透。
她视线模糊看着男人,浓烈的血腥味,从他腹部喷涌而出。
大片大片的血迹,染红他身上的白色浴袍。
她知道,他会很疼。
但为什么?
他还这么不怕死,说狠话来逼她?
宁小暖手里的枪,抖的更厉害了:“狄骁先生,你别逼我,我爸爸死了!我真的会替我爸爸报仇,杀了你的。”
“你爸爸可能没死!”
狄骁眉峰松松蹙着,像压着一股什么情绪。
不是自己腹部中了她一枪的疼,那是看向她手里,被枪的后坐力震疼的心疼。
他家宝宝,没怎么拿过枪。
第一次握枪,是在象岛引出查玛那次。
她开的第一枪,还是为了救他。
这算是第二枪。
还是为了他,打在他身上。
大疯子阴暗疯狂的心底,还觉得挺荣幸的……
“我爸爸没死?”
宁小暖猛地怔住。
指尖的枪,“啪嗒”一声,不自觉掉在地上。
她眼睫剧烈颤抖着,从餐桌起身,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掉的很凶。
“狄骁先生,你说清楚,我爸爸真的没死吗?”
她伸手想去碰男人。
但看到他腹部都是血,染的身上浴袍靡丽不堪。
又无从下手,怕碰疼他。
狄骁脸上依旧绷着,一只手,死死按住浴袍下的腹部。
他微微侧身,朝她招手。
懒腔裹着点低闷的沉:“来,宝宝!舅舅告诉你,舅舅派人在河谷找了你爸爸几天。”
“但一直没找到,你爸爸的尸体,所以我断定,你爸爸还没死。”
这糟老头子,也不知死哪去了?
也没个消息。
这股惊喜来的太意外,像烟火炸开般,猛地冲向头顶。
以至于,宁小暖一直怔在原地。
没有过去。
不管消息准不准确。
但从这个男人嘴里说出来,就有一种令人无条件信服的力量感。
她糊满泪水的小脸,笑比哭还难看。
说话抽抽搭搭,带着鼻音看着男人:“爸爸没死?那你刚才还那样逼我开枪?”
狄骁眉峰蹙了一下。
但又很快松开,像是在对什么没辙的小孩。
他压着冷腔道:“我的人,打在你爸爸身上那一枪,舅舅不还给你,你天天跟我要死要活怎么办?”
宁小暖泪眼盈盈,目光紧紧盯着他渗血的腹部,手指攥得死白。
眼底像暴雨倾盆,泪珠大颗砸在手背。
比那天在河谷,找爸爸的尸体。
哭的还要急。
“狄骁先生,你等着,我去叫医生……”
她话还没说完。
人就衣衫不整往外冲。
脚步慌得差点绊倒,踉踉跄跄来到总统套房大门前。
她这是在担心他吗?
但衣服,不是还没穿好?!
狄骁刚才把她按在餐桌上亲了嘴。
但又不止亲嘴。
“宝宝……”
狄骁脸色就变了,伸手想拦住她。
但没拦到人。
宁小暖顾不得其他。
她打开总统套房的门,心急如焚叫道:“阿野,你快叫医生,狄骁先生受伤了。”
“阿暖小姐???”
阿野黑漆漆的眸子,目光不自觉落在她纽扣解到胸前的白裙上。
宁小暖看他这眼神,这才反应过来什么。
她刚才出来跑的太急,都没顾得上,把身上的衣服整理好。
狄骁刚才亲她,好像还解了她裙子两颗纽扣。
宁小暖脸色爆红。
她双手猛地拢紧裙子衣领,藏住胸前大片长势良好的胸脯。
阿野的目光。
不自觉又被她腰下撩起的小半块,没抖直下去的裙摆吸引。
他目光不是龌龊,是奇怪着什么。
但就是这样的眼神,让宁小暖羞到无地自容。
她都想秒变穿山甲,就地拱个地洞,把自己的影子也藏进去。
宁小暖手忙脚乱,扫平自己的裙摆,尴尬地把头压低。
“阿野!!”
直到总统套房内,男人凶沉冷狠的腔调响起,阿野才反应过来什么。
他急忙打住单身狗好奇的目光。
刚才在门外。
他其实就听到枪声。
但他不认为,阿暖小姐的枪法,能对骁哥造成什么威胁。
所以就没有,急着推门进去。
他寸头鬓角边,刮出“流星刀”样式,一张总是酷酷的硬汉脸。
常年没有表情。
但此时看着,竟比女孩还尴尬,破天荒就红了脸。
阿野轻咳了声。
声音还是没什么情绪。
浑身肌肉,走路背影高大道:“我去叫卢卡斯医生。”
骁哥最近,受了不少尖锐利器刺激。
情绪一直不太稳定。
这次来港城,少不了要带着卢卡斯医生过来。
“来了,来了!”
卢卡斯医生提着医药箱,上班如上坟,走路快到差点滑倒。
他看眼站在门外的人儿。
女孩小小一只,埋头抱着手臂,像只犯了错的小猫儿,浑身透着股自责的模样。
这次小刀子,又扎到哪了?
狄骁先生的身体。
早晚扎成个筛子,洗澡都得站盆里。
不然满地漏血!!
上次在曼谷公寓,阿暖小姐假失忆的事。
卢卡斯医生的脖子,差点被拧断,脑袋不保。
他这次更加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进了游轮总统套房独立餐厅。
阿野跟在身后进来。
卢卡斯医生看眼倚在餐桌前的男人,子弹伤在右下腹。
男人那张混血好看的俊脸。
还是习惯了常年刀尖舔血,身上受伤也眉头不皱一下,极其冷漠的样子。
卢卡斯医生见惯了男人这种表情。
但他没见过,是这么受伤来的:“OMG!这次不是刀伤?改玩枪伤了?”
“嗯?”
狄骁侧首,一个眼神压过去。
卢卡斯医生就有种平地炸响惊雷,劈得他浑身寒毛倒竖。
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感觉。
他立马噤声,冷汗淋漓扶着男人来到沙发,给他处理枪伤。
阿野在一旁帮忙。
取出子弹,上药包扎好。
卢卡斯开了点药,默默退出去。
狄骁浴袍敞着,腹部刚处理好伤口,缠着厚厚一层纱布。
他懒惰倚在沙发,点了根烟在抽。
火星子忽明忽暗。
他眼底却毫无温度,看的阿野头皮发麻:“看了多少?”
上次在海岛。
骁哥问这句话。
还是费林带头爬到椰子树,偷看骁哥和阿暖小姐在做……
费林一条腿,就被嘣了一枪,倒挂在椰子树上,风干了一夜。
关键还是,阿野亲手把他挂上去的,报应这么快就来了??
费林那小子知道,不得死了也笑活起来。
阿野刚才就是好奇。
枪声都响起来了。
阿暖小姐和骁哥在里面,能打成什么样?
谁知道,小姑娘心急如焚冲出来,是衣衫不整这副模样?!
他实话实说,“就看到裙子领口上的纽扣,歪到一边,其他没看到。”
因为女孩跑出来。
他先是看到脸,视线才往下扫,最多也就看到脖子上有几个吻痕。
女孩反应过来,手速很快,就把衣服给拢上了。
他就是想多看一点,也看不到什么。
狄骁抽了几口烟,突然就不想抽了。
他把烟摁灭在烟灰缸,冷腔比灭烟的手势,还要沉:“自己去领罚,出去把人叫进来。”
“是!”
阿野点头应声,不敢二话。
他出去看眼门前的女孩:“阿暖小姐,骁哥叫你进去。”
宁小暖垂眸走进去。
她刚才在门口,其实也听到狄骁和阿野的谈话。
这么点小事,狄骁也要小题大做罚阿野?
阿野说完,大步走出来。
库斯立马笑嘻嘻,搭上他肩膀,“阿野哥,骁哥居然没当场挖了你的眼睛,一枪嘣断你的腿?”
阿野:“你也不看看,我跟了骁哥十一年,感情是你能比的?”
库斯都羡慕不来:“还好,只是叫你自己去领罚。”
索狼雇佣军守则。
最高刑罚是——视同背叛,死!就像露卡拉那种,没有回旋的余地。
还有一种。
是海岛基地人人看了,都会做噩梦想吐的海带刑罚。
就是之前,他和费林哥拉三百斤压缩海带,跑海岛五十圈那种。
阿野哥这种自己去领罚的,就是把自己当活靶子,给兄弟们练枪玩。
只要平时,兄弟关系好。
那这种刑罚,可以说是索狼雇佣军受罚的人,公认最轻松。
最想要的。
所以,阿野当时,听到是叫他自己去领罚。
别提心里有多高兴!
库斯拍了拍他肩,又说:“阿野哥,你人缘这么好,兄弟们肯定会放水,不会真的对你开枪!”
平时和那些兄弟们,关系都处的很好。
他大摇大摆,高枕无忧走去领罚,来到游轮上,一层临时劈出来的室内训练场。
当移动人形活靶子,给兄弟们练枪法。
“不就是走个过场!!”
“阿野哥,要不,我把身上的防弹衣给你?”
“要这干嘛?兄弟们你还信不过?”
库斯:“……”
看他这么坚决。
库斯没忍住跟上去凑热闹。
大老远。
他就听到,子弹“咻咻”地。
在游轮客舱走廊,来回嘣响起来。
没过多久。
阿野就浑身是伤,黑着脸走出来:“这群小王八羔子,还动真格的……”
他骂骂咧咧,扶着流弹擦伤的手脚。
走路一瘸一拐,浑身是伤。
但没伤及要害,都是皮外伤,模样看着却狼狈极了。
算是吃尽苦头。
库斯急忙一个箭步冲上去,憋着笑道:“不是,阿野哥???”
“你这人缘,看来还没我好,怎么还挂彩了?”
阿野咬牙切齿,把手上的血擦到他脸上:“你来看我笑话吗?还嫌我不够狼狈?!”
库斯:“没有,我觉得你眼睛没事,腿也没断,以后还是不能乱看了……”
阿野一脚飞过去:“我宰了你个臭小子,平时哥前哥后的叫。”
“关键时候,你们他妈一个个公报私仇,下回别落我手里……”
游轮顶层,皇家总统套房。
狄骁侧身靠在软皮沙发,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虚虚捂着缠满厚厚纱布的腹部。
纱布边缘,隐约还有血迹渗出。
他眉头都没皱一下,蓝眸懒懒抬起,视线落在女孩身上。
明明是受伤的姿态。
可声音一出口。
那份漫不经心的压迫感,却半分不减:“宝宝,你坐这么远,打算就这么看着?”
宁小暖垂着眸子,没看他:“狄骁先生,卢卡斯医生开的防破伤风药,还有水,我都给你倒好了。”
她把药和水杯,稳稳当当放在男人伸手够得着的沙发茶几前。
说完,便退到男人对面的单人沙发。
她收拢腿脚,把裙摆盖在白皙的膝盖上,安安静静坐着。
男人那只轻而易举,可以拿到药的手,就是矫情的怎么也拿不到药。
“宝宝,好疼!”
“舅舅再不吃药,伤口真的会感染的……”
狄骁捂着腹部,语气变得虚虚,像只受伤的狮子放下锋芒看着她。
这一枪,虽说是他故意激怒她打的,想还她爸爸那一枪。
但女孩到底,没抗过心里那一关。
宁小暖迟疑了一下,还是内疚起身,端起药和水走过去。
她指尖擦过男人的唇,把药片放进男人嘴里,手指便被一股薄热含住。
男人像试探苦药,又像恶劣的捉弄,轻轻舔了她手指。
宁小暖指尖瞬间,像被什么极细的电流蛰到。
吓的她急忙抽回自己的手,拿起杯子给他喂了口水……
狄骁薄唇一勾,笑意半含在唇齿间,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坏。
女孩抬眼瞧过来。
他性感的喉结,才上下滚动了一下。
吞的是药,但又好像不是药。
宁小暖满脑子,却还在他腹部挨了自己一枪的事上。
她眼底,像一团泪海。
眼前的男人,便成了团模糊的影子:“狄骁先生,我求你不要这么疯了,不是每一个人,都像我这么……”
“仁慈?”
狄骁唇角的笑隐去,眼尾绷紧看她。
“算是吧……”
宁小暖软绵绵的声音,带着难受的哽咽,用力地点头。
她眼眶里,兜不住的眼泪,就不受控制接二连三,砸在男人薄唇上。
狄骁被烫到般,猛地吸口气。
他舔了舔薄唇,将她的泪卷进嘴里,尝着又咸又苦。
比他现在的心情,还不是滋味。
他大掌扣上她后脑勺,把她压低身体,薄唇吻上她哭的有些颤抖的粉唇。
这次不是汹涌的掠夺,更像是温柔的安抚。
他浅尝辄止,松开她。
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狠声说:“宝宝,仁慈可不是好事。”
“你递出去的善意,很可能成为别人刺向你的刀。”
宁小暖唇瓣微张,还泛着他吻过的水光。
她眼底水汪汪,沉沉看着他:“哪怕对你,也一样吗?”
狄骁纵容地笑:“只要你的心够狠,那就尽管来,我都受着。”
宁小暖拼命地摇头:“不……你真是不要命了。”
想推开他的手,又怕弄疼他的伤口。
她只好把自己的手,僵硬收回来:“你自己的命都不爱惜,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你在乎的?”
“宝宝,有的。”
狄骁蓝眸眼底,翻涌着一股偏执。
他把女孩拉到沙发,轻轻圈到怀里:“除了你,舅舅别的都可以不在乎,但你不行!”
宁小暖被迫困在他胸膛前。
她歪头看着这个老外说中文,都被他绕的有些头晕。
他说的人,是她吗?
宁小暖吸着鼻子,想了想道:“可你要是死了,你所在乎的又有什么用?”
男人从小踩着尸山血海,打打杀杀,莽撞长大。
家族互相倾轧,对他六亲不认。
甚至族谱除名。
他的名字,成了家族的禁忌。
亲情教会他的,只有人性的冷漠,没有温暖。
他不懂这些人性的感情,从小刻在骨子里玩命的掠夺本性。
只有得到,和得不到两种。
也从来没有认真去想过这个问题?
他要是死了,他在乎的女孩会怎么样?
狄骁沉默看她。
男人蓝眸眼底,第一次有了模糊分明的情绪:“宝宝,你也舍不得舅舅死,对吧?”
虽然很恼,他总是这样强占她。
但宁小暖心里,还是不想看到他死。
刚才在餐厅那一枪,才留有余地,没有往他心口上打。
她下巴微扬,用力地点头:“你要好好爱自己,同时也不能这么霸道对别人。”
“比如?”狄骁眯眸看她。
宁小暖咬了咬下唇,像是把话在喉咙里,滚了一遍又一遍才敢说出来。
“你不能剥夺我的自由,这么关着我。”
“也不能不经过我同意,就亲我……我知道要一个人马上改变,这很难。”
“但你能不能,现在就改变一下下?”
第231章 :我表姐和妈妈,是不是在你们手里?
狄骁冰蓝色的眸子,定定望着她扑簌簌的眼睫,还挂着湿透的泪珠。
眼底却有着,该死的可爱的清晰目的。
她不想看到他死,是真的。
但想离开他,也是真的。
这已经触碰到一个偏执病态,又占有欲疯狂的大疯子底线。
他就是分分秒秒,都想把她强制禁锢在身边。
哪怕片刻,也不想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男人这种掌控欲,已经到了癫狂的地步。
他的世界阴暗不堪,女孩是他心底,唯一一片想要抓住的净土。
但若抓不到。
他就想毁掉,让这片净土不再是净土。
她渡不了他,那就和他一起堕落……
狄骁知道自己病的无药可救,只有她能医。
他偏头看着女孩,捏起她下巴道:“宝宝,那你说,舅舅该怎么做?”
宁小暖知道,他那些身世过往。
铸就他这个人,从小不懂人性,狂了一辈子的男人。
又心狠手辣惯了,想要他改变,是需要时间的。
但她声音很轻,说话却半点不含糊:“叫你的人撤了,不要在外面守着。”
她想干嘛?
又想跑路,离开他吗?
狄骁蓝眸凝滞,视线在她脸上定了片刻。
他温热的薄唇,突然凑近她的唇。
但这次却破天荒,没有吻她,他声音发紧道:“好,撤了。”
“你就这么答应了?”
宁小暖都做好软磨硬泡的准备,没想到大疯子这次不按套路出牌。
答应的这么爽快!
不再派人看着她。
宁小暖泪盈盈的眼底,突然就亮了起来。
笑意没敢太张扬。
她只在唇边儿,漾开浅浅的弧度,拿开他圈住自己的手。
整个人像活了过来,又恢复一股鲜活气。
她殷勤把水杯,又递到男人面前:“狄骁先生,你刚服了药,多喝点水吧。”
“身上有伤,吃点水果,补充维C!”
“这样也可以有利于伤口恢复……”
狄骁懒洋洋抬手,刚把水杯接住。
女孩纤瘦的身影,扭头又趴在沙发前,乐呵呵给他剥甜橙。
看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他心情也一会儿阴,一会儿晴的,白开水喝着都没什么味道。
就算是混血老外,也喝不惯。
但是她给的。
他还是很给面子,把水都喝完。
没一会儿。
宁小暖就给他剥了一盘甜橙,转身送到他面前:“皮都去掉了,你快吃吧。”
狄骁微微偏头。
目光不自觉,看的不是甜橙,是她粉淡好亲的唇瓣。
他抬了抬手,又虚弱地放下:“想吃,但你又不给……我拿。”
宁小暖就给他拿了小块甜橙,塞到他嘴里:“我给你拿,你躺着别动,别牵到伤口。”
狄骁眉峰压下。
吃着吃着就气笑了。
原来受了伤,有人关心的感觉,这么好!
宁小暖为了那点自由,也是拼了。
她这一天下来,鞍前马后,都在照顾这个突然矫情的男人。
到了夜里睡觉。
她睡沙发,半夜醒来。
人不知不觉,又在床上。
狄骁难得没有弄她。
但白天,这个这个拿不了,那个拿不动的男人。
晚上却有力气,把她圈紧在怀里抱着睡觉……
宁小暖想走,根本没有机会。
她出来一天两夜,没有回去。
妈妈和表姐在医院等不到她,会很担心的。
宁小暖熬到了第二天。
她起的很早,没有惊动床上的男人,下床来到总统套房客厅。
沙发有座机。
但只能打内线,通不了外面的电话。
她叫来侍应生,找他借了手机,打给表姐。
表姐那边,电话一直没人接听。
她换了号码,打到妈妈手机里,妈妈那边也没人接听。
宁小暖眼角弧度下沉。
原本放松的嘴角,也抿紧了起来。
“妈妈和表姐,怎么一直不接电话?”
狄骁此前,为了抓表姐夫塔纳猜,就一直想抓表姐去掣肘表姐夫。
宁小暖心里,就很担心。
狄骁会把表姐抓了。
她跑回套卧。
男人裸着上半身,平躺在床上。
他眉头舒展,随着平稳的呼吸起伏,胸膛与腹部缠满纱布的伤口也微微牵扯。
看他受了伤,又睡的这么安稳沉实。
宁小暖就没有打扰。
她拿回自己的刺绣小挎包,放轻脚步,转身出了总统套房。
狄骁的人,果然都撤走了。
外面没人守着。
她撞见阿野,眼珠子惊的差点弹出来:“阿野,你这是?”
阿野此时,看着像只木乃伊。
他全身被流弹擦伤,缠满纱布,只有两只眼睛能看人。
他腰杆子,还是挺的笔直:“阿暖小姐,我这是玩变装游戏,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昨日不是自己去领罚了?
宁小暖:“不是受伤?”
阿野:“我人缘这么好,你看我身上,哪点像受伤?!”
“阿野哥……”
库斯在走廊那头,都不忍心去拆穿他。
宁小暖:“好吧!你不是受伤……”
男人都这么爱面子吗?
看他还能说笑。
宁小暖就没有再多说,只问:“我表姐和妈妈,是不是在你们手里?”
因为电话一直打不通。
宁小暖就很担心,表姐和妈妈会被狄骁的人抓了去。
骁哥这趟来港城,除了找阿暖小姐,计划里也是打算抓塔纳猜的老婆。
但塔纳猜都差点被查玛灭口,逼得走投无路,只能跳海里死里逃生……
计划又有了变化。
阿野记得。
骁哥说过,暂时先不抓塔纳猜的老婆。
他看着女孩道:“我们没抓你表姐,怎么了?阿暖小姐?”
“没抓就好!”
宁小暖松了口气,摇头道:“没事,那可能是欠费了。”
表姐和妈妈的电话卡,都是泰国那边的卡。
国际漫游费是很贵的。
妈妈回国后,又给国内的三姑六婆,这个打电话那个打电话。
欠费打不通,也是正常。
宁小姐就没再多说什么。
她转身要走。
阿野看她背着小挎包,这是要离开?
他抬手把人拦住:“阿暖小姐,你要去哪儿?”
宁小暖皱了皱眉梢。
他这是不给自己离开吗?
宁小暖就有些生气:“我要回医院,看我表姐和妈妈,我不可能一直待在你们游轮上。”
阿野还是没给她走:“阿暖小姐,你还是回房吧,别为难我们。”
宁小暖:“狄骁先生昨夜,不是答应把你们撤了,不用再看着我?”
第232章 :阿暖小姐想跑
阿野听她这么说,只得解释:“骁哥是下了命令,可以不用再看着你。”
“但仅限于你可以离开房间,在游轮上走动……”
他这不是,还是要关着她?
昨晚那么卖力,讨好那个男人。
不是白干了?!
宁小暖气的朝他龇牙齿,“我回头把狄骁剁了喂鱼,你们不要小瞧我!”
阿野:……!!
库斯:……!!!
宁小暖说完,跑回总统套房。
她抓起沙发桌上的水果刀,几步冲到男人床前,胸口因为走路太快,还在剧烈起伏着。
狄骁缓缓睁眼。
眼尾微微压着,带着点刚睡醒的懒怠,漫不经心看她。
却有种近乎锐利的打量,要透过她慌忙掩饰的神情,看穿她藏在背后的心思。
“宝宝,大清早,你就狮子吼!”他目光看向她手里的水果刀。
对上尖锐的利器,眼神还是闪了闪。
“手里还拿着刀,想杀谁呢?”
狄骁不让她离开,还想失心疯把她囚在这艘游轮上,困在他身边。
宁小暖就气的想把他千刀万剐。
但他突然醒了。
眼底不经意的施压,让她浑身发僵,后颈的寒毛都竖起来。
哪怕他现在受伤,是只病老虎。
但各种力量悬殊,还是太大。
他只要还手,一根手指头,就能把她碾死。
宁小暖稚嫩的小脸,硬生生挤出点笑。
她拿出背后的水果:“我看你差不多要醒了,想削个苹果给你吃。”
“想削水果啊?”
狄骁按着腹部的伤口,从床上懒洋洋坐起身。
他随手拿起浴袍套上身。
腰带没有束起来,浴袍松松垮垮,就这么落拓不羁大敞着。
男人胸膛喷薄鼓实,随着呼吸上下起伏,更显轮廓线条锋利又性感。
他下了床,拖着懒散的步伐。
甫一靠近。
宁小暖就闻到他腹部伤口,那股扑鼻而来的消毒水味道。
昨晚这一枪。
也只是让他答应退一步,把总统套房外面的人撤走。
但她还是走不出这艘豪华游轮。
她想要的自由。
他依旧半分不肯松口。
男人大掌扣上她脑后,稍一用力,就把她按到自己胸前。
声音懒懒散散道:“舅舅还以为,你又想杀我呢?”
宁小暖听他这语气,就知道自己拙劣的演技,没得瞒过他的法眼。
她毛茸茸的发顶,只能勉强够到男人的喉结。
生气想瞪着他。
她都得先垫垫脚,才能够得上气势,“我怕刀太钝,你命太硬,扎都不死你。”
“宝宝……”狄骁蹙起眉峰看她。
宁小暖扔下水果刀,像只被气到炸毛的猫儿,推开他转身就跑出去。